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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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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喇嘛的脚最终踩在地板上,我听到很强的砰的一声,震的我耳膜都嗡嗡的。
瘦喇嘛又抬起脚,对我脸瞄准,狠狠踩了下去。
我又不得不一挪脑袋,他的脚再次踩在地板上。
我也看出来了,瘦喇嘛一定练过,他的腿劲真大,这两下实打实的踩完,地板竟轰的一下,往下凹了一块,最后还裂出好大一个口子。
说白了,这房子的地面漏了。
瘦喇嘛似乎打定主意要猫耍耗子了,非得踩到我的脸,他又抬脚。
我特别悲观,因为自己这么躺着是完全被动的,能躲过两下,不代表能一直挪脑袋躲下去。
我不知道咋办的好了,突然间,瘦喇嘛啊了一声,整个人还一个踉跄。
我愣了,尤其看他有种半身不遂的意思。瘦喇嘛带着一股愤怒,叽里咕噜几句。
他说的藏语,我完全听不懂,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趁空反击。
我猛地起身,双手拽着喇嘛的衣领,把他往地上拽。
瘦喇嘛身子疼的没啥劲了,我一拽之下就成功了,瘦喇嘛身子一软,咚的倒在地上。
他想伸腿踢我,但腿就是抖着,抬不起来。
我把他完全翻过来,坐在他腰上,这是擒拿的一个招数,能限制对方活动自由。
我又一撂他上衣,想知道他刚才那种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后背上有一个红点,再具体看,应该是脊椎上的。
我心说难道他被什么人暗算了,这红点就是暗算后留下的证明?反正瘦喇嘛都快昏迷了,也没啥反抗了。
我就壮着胆子把他身上的袍子扒了,又伸手往红点上摸去。
当刚碰到红点时,我感觉到一丝冷意,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个可能,这里面可能有针。
我又压一压红点周围,试着让针露出一截来,但这时候,又出岔子了。
第五十五章无人区
我正瞪着眼睛看红点时,身后有动静了。
巴次仁哼呀几声,也不撅着了,费劲巴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到我和那个半身不遂的瘦喇嘛时,变得惊恐起来。
他喊了一嗓子,对着我俩冲过来。
我扭头看去,也纳闷巴次仁咋这么大反应,没发现瘦喇嘛已被我降服了么?但没等我说啥呢,巴次仁就突然跳了起来。
我感觉得到,他是想一屁股压在瘦喇嘛身上,这也算是一种攻击方式,问题是,我也在瘦喇嘛身上坐着呢。
我不能被他压住,不然就是个死。
我吓得赶紧挪开身子。也险之又险的,他跟我擦肩而过,砰的一下实打实坐在瘦喇嘛身上。
地板上的裂口被这股力道影响着,彻底裂开了,瘦喇嘛身子也猛地向下陷。
巴次仁还不解气的使劲扭了两下身子,我意识到他这么做的后果了,急忙伸手拽他,让他快起来。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挪开身子时,裂口崩塌了,瘦喇嘛顺着大洞往下落。
我又撇下巴次仁,往前一扑,想把瘦喇嘛拽住。但我只拽住了瘦喇嘛的脖子,等手一滑一松劲儿后,我彻底脱手了。
瘦喇嘛跟着一堆碎木屑,一起落向悬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本想抓住他问问话啥的,现在是没这机会了。我没带好气的瞪着巴次仁。
巴次仁也没解释个所以然出来,说刚才看到我跟瘦喇嘛扭打,很担心。
我俩总不能为了一个敌人多费啥时间,我又把精力放在铁驴身上,他还在昏迷着。
我凑到墙角,对着铁驴好一通急救,铁驴确实受了点伤,等睁眼后疼的直皱眉,说胯胯很疼。
我估计再过几天,他胯胯上都得淤血发青,但现在还能活动就好。
我把他拽起来,我们一起把留下的喇嘛服换上了。
这三套喇嘛服多多少少有点脏,尤其铁驴和巴次仁穿的喇嘛服,上面分布不少血点子。
我们仨一同走出这间屋子。整个走廊一眼看去,并没其他人了,而且除了神庙外吹来的风声,剩下静悄悄的。
我们挨个房间的走过去,我发现有的房间很干净,明显经常收拾,而有些房间很脏,甚至都结了蜘蛛网。
我因此得出一个结论,海拔四千米的高空,蜘蛛跟人类一样,都是可以存活的。
铁驴更仔细一些,细数着,整个一层的房间,干净的只有三间,这跟我们刚才遇到三个喇嘛相吻合。
我们仨小小商量一下,难不成说,整个一层只住着三个喇嘛?还是说整个神庙就剩这三个人了?
凭掌握到的线索,我们没法得出啥有用结论。就这样我们走到走廊的另一侧,来到尽头了。
这里有一个延伸向上的木梯子,只是时隔太久,木梯子都有点裂了,巴次仁带头,上的很小心,生怕踩坏了自己摔下去。
其次是铁驴,他也挺小心的,而轮到我时,我几乎没什么压力的。
想想看,铁驴和巴次仁两个大胖子都走过没事,我踩上去的话要是坏了,那真就是人品问题了。
在马上来到二层时,木梯上出现一个门,上面被上了一把大锁。
这就是一个常规的锁,我们仨都把铁棍拿出来,这里面有折叠钳子,我们把钳子弄好,一起对着大锁夹上去。
三把钳子是什么威力?几乎让大锁秒断。我们等了一会儿,并没出现啥机关陷阱,巴次仁又把门打开,我们安全的来到二层。
在我们站在二层时,都没急着走。二层跟一层的结构有点大同小异,是一个个紧挨的房子,房子外共用一条大走廊。
但走廊上很脏,布满了一层污浊的尘土。想想看,神庙上时不时会吹来一股小风,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布满灰尘,这得多久没人走过了?
我因此也严重怀疑,整个二层没人。我把这想法说给巴次仁和铁驴听。
他俩没急着表态,各自琢磨事。
铁驴又抬头往上看看,插话说,“通往三层的楼梯呢?怎么没了?”
巴次仁回答,“三层是禁地,想从二层去往三层,咱们得仔细找找,或许楼梯藏在某个房间里。”
我赞同的点头。铁驴有其他想法,把目光放在走廊的栏杆上,跟我俩建议,“要不咱们也甭找那个梯子了,从栏杆爬上去得了。”
巴次仁对神庙的事知道不少,他摇摇头,指着栏杆让我俩小心一点,凑过去看看。
我本来不理解巴次仁啥意思,但用手摸了摸栏杆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栏杆很滑,还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我猜测着栏杆的材料不一样,里面很可能藏着什么寄生虫,它们分泌出的物质,让栏杆变滑。
为了验证,我用铁棍上的钳子,对一处栏杆下手,使劲掰下一小块。
在断口处,确实有虫子包,有几只又黑又肥的肉虫,见到光后,正不耐烦的扭动身子呢。
我指着断口让他俩瞧瞧,铁驴挺恼火,骂了句卧槽。
巴次仁又强调他刚才的话,说我们也别取巧了,分开去各个房间里查看吧。
我们只是猜测二层没人,这不代表说二层真的没人。我们仨分开后,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左轮枪拿到手里。
我自行来到一个空屋前,而且一涉及到查房了,我还发现个事,二层的房子建筑风格也很老。
就说我面前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全是用纸糊的。我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整个二层是先建的,原来的神庙只有两层,而到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又建了三层,因为三层用的都是玻璃材质的窗户了。
我也怀疑,建筑三层时,施工人员从哪里找来的,绝不可能是从人力市场现抓的壮丁吧?
就算力工、瓦工再想挣钱,一听去海拔四千米的地方,他们是傻逼才同意呢。
我没理会这个,举着枪,深呼吸两口气,一把将屋门退开了。
屋门也是缺油,打开的瞬间发出嘎吱一声响,听着有点鬼哭的意思。
我又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枪,防止屋里突然出现啥脏东西。但冷不丁的,我还是被走廊阴了一把。
走廊地面有些地方挺光滑的,我边后退边踩秃噜了。最后顶在栏杆上,差点被这股劲一带,从栏杆上翻下去。
我扭了几下身子,重新找到平衡感,不过也有点喘粗气了。我蹲下来,难受的啊了一声。
旁边的房间正被铁驴检查着,他闻声举着猎枪,探出脑袋看看。
我寻思他肯定会安慰我几句,但这胖子,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儿,还喊了句,“徒弟,呻什么吟,赶紧办正事去。”
我算碰了一鼻子灰。等缓过劲来了,我没理铁驴,向屋门走去。
我看清楚了,这个屋子很敞亮,甚至很干净,书桌茶几、木床衣柜等等,全一尘不染的。
从这架势来看,这里分明住着人呢。我觉得这是个发现。
本来我想喊铁驴和巴次仁,但又一琢磨,铁驴刚说过我无事呻吟。
我想自己先进去观察下,不急着叫他俩了,而且我带着枪,真有敌人,我把他打成马蜂窝就是了。
我几乎步步为营的,这么一点点走过去。这期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随着我离近,左轮枪上传来一阵力道,似乎有个无形的手在摆弄它一样。
可我很清楚眼前没人,我还伸出另一只手,对着枪身上下摸了摸。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这样来到房里。
这房间很大,估计有近百平的面积,不过没啥侧室,这里有没有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排查一边,为了不遗漏,还喊了一句,依旧没人应我。
这一刻我很矛盾,解释不清为啥屋里屋外的清洁程度不一样,但既然没危险,我又壮着胆子把屋门关上了。
而等我再度扭身时,我吓得双眼瞳孔还都猛缩了一下!
第五十六章幻影之门
屋里的景色完全变了样儿,整洁的书柜、床等等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与恐怖。
就说正对我的位置上,站着不少于三十个的尸体,他们几乎人贴人,有的穿着喇嘛服,有的穿着便装,直挺挺的瞪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牌。
这种木牌更让我想起了供牌,上面写着藏语,应该是名字。
我对这种极度的变化很不适应,心跳加速不说,我还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
我冷不丁的想起了时光隧道,门开后里面是一个世界,门关后又是另一个世界。
这些尸体很明显来自于不同的时代,而那几个穿便装的,要我说更像是外来人口,尤其他们布满沧桑的脸,让我觉得是务工人员。
除了被一群尸体瞪着看,我并没遇到其他危险。缓了一小会儿后,这让我又松了一口气。
我实在不想在这么古怪的环境下继续待着,我伸手往身后摸去,打开门。
在门开的一刹那,外面的光线又射了进来,我看到眼前这些尸体又有种消失的意思,至少变得雾蒙蒙、影影倬倬的感觉。
就凭这个,我有个想法,想到了魔术。
因为很多魔术都根据光线折射的原理,让眼前出现幻境。我怀疑门开时看到的一尘不染的景色是假的。
为了验证这个,我又把门关上。等屋里群尸变得清楚以后,我摸着兜里。
我兜里没有硬币,但带着子弹。我拿出一颗子弹,对着群尸丢了过去。
我用的力道不小,砸中其中一个胖尸体后,出现啵的一声,子弹最后还被弹到了地上。
我压着性子,举着枪迈步往前走。
等来到尸体面前后,我依次观察了几个,他们不是干尸,至少皮肤看着很有弹性。
我猜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法子,用在他们身上后,能让尸身在充满水分下还不腐烂和变质。
我又不是考察古尸的研究员,当然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又发现,在一个角落里,地上多了一个木牌。
我走过去,把木牌捡起来,上面同样写着藏语,应该是人名,但我不认识,也不知道该叫啥。
我分析为何会多出一个木牌,难道说有个尸体活了过来?丢下木牌走出去了?
我咬不准可能性有多大。这时门外有动静了。嘎、嘎的。
我从没听过这么古怪的声音,也想不明白是啥发出来的。而且这股嘎嘎声还慢慢向我靠近,最后停在门口。
我脑门见汗了,盯着手里拿着的木牌,心说不会是这木牌主人过来了吧?
我把木牌别在后腰上,举着枪,翘着脚,一步步走到门口。
整个二层的屋子没有玻璃窗户,我看不到外面啥样,本来我想直接开门,却又觉得不妥。
我犹豫着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态度。我往旁边走了几步,来到一个纸窗户前。我伸出一根食指,对着唾了一口。
这样凭借它,我捅了一下窗户,上面立刻多了一个洞。
我顺着洞往外看。
在门口走廊的栏杆旁,站着一个人。他个子高挑,又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喇嘛服。
这人背对着我,吸着一根旱烟袋呢。他挺有瘾头的,吸一大口,又猛地吐出来。
就凭他这身材,我能肯定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猜又是寺庙里的僧人。但这跟刚才的分析相违背,整个二层走廊全是灰尘,又怎么可能多出他一个活人呢?
在我偷窥他的同时,他似乎也有所察觉了,猛地一扭头,往我这边盯了过来,尤其这时还吐了好大一口烟。
我看清楚了,这他娘的哪是什么人?他整个皮包骨头,尤其脸颊上有一处仅有的皮肉都没了,白骨都露在外面。
我怀疑他是尸体,外加这股烟喷的,又给他增加不少狰狞感。
我冷不丁不敢跟他直视,又猛地一缩头,往窗户下面蹲了蹲。倒不能说我胆小,我压了压心头那种不适,之后慢慢站起来,又顺着窗户洞往外看。
这个皮包骨头不见了,我心说也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不可能说他凭空消失了吧?
当我还在纳闷时,有个黑影猛地从外面站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珠子顺着窗户洞往里看。
这黑影就是那个皮包骨头,合着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都用窗户洞瞧着对方。另外他还呼哧呼哧的,嘴里往里喷气。
这股气有很浓的烟大油的味道,更有种恶臭的下水道味。我没注意,狠狠吸了一口,这把我熏得,瞬间有种对眼的节奏。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种状态解除,这下我是忍不住了,也觉得真是太危险了。我后退几步,把左轮枪举着,对着纸窗户砰砰来了两枪。
两发子弹都打在皮包骨头的脸上,他能叫唤,啊、啊的。
我隔着窗户看黑影,心里咯噔一下,他叫的这么“兴奋”,也不像能死的样儿。
他也怒了,往门口走去,那意思要进屋跟我单挑。我突然有些怕,因为这皮包骨头连枪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本事能杀死他?
我拿出百分之二百五的速度,飞快跑到门前。门上有个门栓,虽然年头久了,看着都有点腐烂了,但我还是把它迅速插好,还把一只脚狠狠踩在上面。
皮包骨头在外面使劲推着门,不过被我用力顶着,他弄几下都没打开。
我打的两发子弹也弄出很响的枪声,这一定被铁驴和巴次仁听到了,我不清楚外面发生啥了,反正皮包骨头突然转移了注意,又疯叫着对着旁边跑开了。
估计是铁驴或巴次仁露面了,皮包骨头要去对付他俩。
一时间我是没危险了,也能稍微松口气了,但我不可能让兄弟摊上危险,自己却见难不救的。
我给自己打了几口气,又把门打开了。
我想出去,却没等往外走呢,身后传来好多、好密集的啊、啊声。
我听得心里发毛,等回头一看,屋里那群尸体又变得影影倬倬的,但大部分尸体都在微微晃动。
我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心说他们娘的,原来这都不是死的,还有口气在呢。
刚才的皮白骨头就把我吓得够呛,更别说现在了。我拿出一副比兔子还兔子的劲儿,嗖的一下蹦了出去。
走廊里也挺热闹,巴次仁正拿着锤子,跟皮白骨头斗在一起。
皮包骨头的头发和指甲都很长,这一刻他长发狂舞着,也用锋利的指甲对巴次仁乱挠。
巴次仁用锤子狠狠敲击他身上的大穴。能看出来,一时间巴次仁并没啥生命危险。
我没法旁观,这就向巴次仁跑去。
我和巴次仁中间还隔了一个房间,这时这个房间门有动静,我很敏感,心说不会又出现另一个皮白骨头吧?
但我实在是懵了和多疑了,等门一开,铁驴拿着猎枪冲了出来。
他看到巴次仁和皮包骨头后,大骂了一句卧槽。但巴次仁和皮包骨头贴得如此近,他没法开枪。
铁驴只能举着枪,往巴次仁那里赶去。而我看着铁驴手里的猎枪,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我大喊着驴哥,等他回头看我时,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铁驴一脸不解,不过这状况并没持续太久,因为我身后的屋门处有动静了,嗖嗖的走出四个尸体。
他们走路的姿势很怪,一摇一摆的。铁驴又骂了句卧槽,还左右来回看看,比对一下。
其实也不用他特意比对啥,我这边有四个尸体,比巴次仁那边危险。
铁驴把巴次仁舍弃了,又举着枪,大步往我这边跑,他还趁空吼了句,“蹲下!”
我知道猎枪的威力,尤其子弹都是散射的。我觉得蹲下根本不够,索性直接趴到了地上。
铁驴跟我心有灵犀,在我趴下的瞬间,他就扣动扳机,把四颗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我一边尽量捂着耳朵,一边扭头看,也觉得这场面太壮观了!
第五十七章神庙三层
四具尸体身上几乎都被打成了筛子,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体内血量如此丰富。
他们就跟漏壶一样,一股股血从伤口处嗤嗤往外喷。他们也没啥反抗的能力了,全都挣扎的舞着双手,先后扑通、扑通的躺在了地上。
我和铁驴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铁驴还沉着脸哼一声,快速给猎枪换子弹。
我告诉铁驴,那间屋子里还有更多的活尸体,铁驴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跟我说,“过去看看。”
我俩并排走着,也一同举着枪。
我靠在外面,离走廊栏杆近。我是没遇到啥问题,但突然间,有三双手从纸窗户处伸了出来。
其实把它们称为手都有些勉强了,更像是爪子,指甲很锋利。
它们全都抓到铁驴了,而且全都发力,一下就把铁驴困到窗户上了。
铁驴脸憋得通红,尽力挣扎,不过根本拧不过爪子的力道。有一双爪子还很烦人的四下乱摸。
其中一只手爪摸到铁驴的嘴了,它又莫不急待的伸进去乱搅合。
铁驴被弄得一时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铁驴也来脾气了,牙一使劲,狠狠咬了一下。
一股有些发黑的血从铁驴嘴里流了出来。
我在旁看着,很着急,因为要是还有手爪往上摸,万一碰到眼珠子了,岂不是要把铁驴弄瞎了?
我举着枪,砰的来了一发子弹。但我枪技不咋好,这发子弹有点偏,只打中一个手爪的边缘。
它疼的猛缩了回去,很快又倔强的伸了出来。
铁驴一直在想招,他身子被限制住了,不代表双手不能用,他一边摸向铁棍,一边跟我说配合他。
我急忙舍枪换棍,而且这棍子上带着刀,我把刀抻出来。
我凑过去,跟铁驴一起,对着这些手爪一顿又砍又戳。最后手爪子都血淋淋的缩了回去。
铁驴借机脱身。只是隔了这么一小会儿,铁驴整个脸都难看的不行了,嘴角有点撇,有些中风的样子,估计是被手爪抠出来的。
我俩不敢贴着房间走了,并排靠在栏杆处,一起跑到这个房屋里。
我俩守在门口,整个房间看着还是那种干净的场面,我把这怪异说给铁驴听,又示意他准备好,我把房门主动关上了。
随着光线一暗,屋里景色又变了,铁驴头次亲眼看到这景色,他有些不习惯,脸色变了变。
我却没太在意铁驴的举动,因为我发现,一屋子的尸体都没了,只留下满地的木牌。
我心说这帮玩意儿哪去了?刚才我们遇到的,连它们三分之一的数量都不到呢。
铁驴不管那些,对着屋里砰砰来了两枪。
子弹全都射到了墙上,其中一处墙体,看似没啥怪异,但挨了子弹后,发出空空的声响。
这说明里面有古怪。铁驴的猎枪还有两发子弹,但他还是迅速又填了两颗子弹,再对着左右两个的墙体射子弹。
同样的,有个别地方的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
铁驴猜测到一个可能,念叨句,“暗门。”
我打心里赞同,而且我对铁驴摆手,那意思让他掩护我,我去瞧瞧暗门啥样。
铁驴故意落后一步,也因此看到我腰间别的那个木牌了。他本来就是随意的看看,却又咦了一声。
他快走几步撵上我,又一伸手把木牌抽出来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理解他跟一个木牌较什么劲儿。铁驴指着木牌问我,“知道这是啥字么?”
我心说你问我呢?我哪知道。我很实在的摇摇头。
铁驴显得很严肃,回答说,“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用藏语怎么写。也因此知道了,这木牌上面写的是巴次仁的名字。”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难不成赤脸汉子也是尸体中的一员,后来练成了什么邪术,恢复成常态后屁颠屁颠从神庙下山了?
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何对神庙这么熟悉。
我看铁驴的表情,他也一定在心里乱合计呢。赶巧的是,这时候屋门开了,巴次仁一闪身走了进来。
他刚跟皮包骨头打完,一定是他取胜了,却也显得很狼狈。
我看着巴次仁,整个心弦儿绷得紧紧地,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铁驴转身正面对着巴次仁,虽说枪口没直指着他,但也稍微提起来了,这样一旦有危险,他能迅速举枪,给巴次仁狠狠来一下子。
巴次仁很不理解我俩为何有这种举动。他还摆手示意我们别紧张。
我没想绕啥圈,指着木牌,问他怎么解释。
巴次仁看到木牌后一愣,又哈哈笑了,说他身为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早被神庙预定了,但这并不表明他跟神庙的怪异有联系。
为了更让我俩信服,他一把扯开胸脯,跟我俩说,“要我真是活尸体,怎么可能有心跳?还能跟正常人一样吃喝呢?”
就他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一个有点恶心的事来,巴次仁何止能吃能喝?消化系统简直超强,就说我们一起住旅店时,他拉完屎,厕所臭的都能把臭虫熏晕了。
我更偏向于巴次仁说的,没有活尸体能有这种好的新陈代谢的。
铁驴瞥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能表明我的态度。他被我影响,也对巴次仁解除警惕了。
我们仨回归正事上,又聊了刚才遇到的那些尸体。
巴次仁的意思,这些尸体原来都是神庙的在职人员,只是后来练了邪术,才被统一放到这里了。
我顺着这话往深了想,神庙的位置太特殊了,说白了,死十个人都不见得有能有一个新来的,这也让神庙里的僧人慢慢减少,最后整个一层就只有那三个活人了。
巴次仁又把注意力放在墙体上,他的意思,那些活尸一定是通过暗门逃到别的房间了,而这屋子的暗门如此之多,一定有一个是通往三层的。
我们当然不会笨的要逐屋搜索,把幸存的尸体全搜出来。我们仨一致认为,正对面的墙门是最有可能通往三层的。
我们凑过去,巴次仁拿出锤子,对着墙面一顿猛砸,这种砸墙的威力很大,最后墙都坏了,把暗门完全漏了出来。
巴次仁也因此弄出一脑门汗来,他顾不上这些,随便一抹就算完事了。我们仨顺着暗门往里看。
这里有一个木笼子,笼子上方和四周都有很精细的钢丝。我想到了电梯,也觉得这木笼子就是古代最简陋的电梯了。
我们现在有一个选择,要么就钻进去,坐一把电梯,要么就换个暗门再看看。
我持保守态度,觉得换个暗门看看是最妥当的。但巴次仁和铁驴都胆子大,他俩表示,先坐电梯看看。
我拧不过他俩,只好硬着头皮一起上去了。
我们三个壮汉,当然了,我身体有点单薄,称壮有点牵强,但被我们仨一挤,木笼子里的地方有点不够用。
铁驴从安全方面考虑,还让我俩再往旁边靠一靠,给他腾点地方,这样方便举枪。
我和巴次仁都配合着,巴次仁挨着的一个木栅栏上还有一个按钮。
巴次仁说这就该是启动机关了。他对着按钮狠狠戳了一下。我听到轰的一声响,整个木笼子抖了抖。
我对他俩使眼色,那意思电梯要上升了,快坐好。
谁知道我分析错了,这木笼子猛地往下落去。我们仨身在其中,一下子惨大发了。
我眼瞅着自己往“地下”落去,最后来到了神庙一层,而且木笼子的速度还不减,撞到一层的木板后,又冲破它,停落在神庙下方的悬崖上了。
我整个心都快跳成两半儿了,另外看着脚下的景色,我恐高症彻底翻了,在一阵眩晕之下,我腿发软,这就要瘫坐下来。
铁驴呼吸也变得称重,但他还是使劲拽着我,不让我瘫坐。
巴次仁是我们仨里面最沉得住气的,他皱着眉叽里咕噜骂着藏语,还使劲晃了晃笼子。
木笼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这样缓了有一分来钟,我好过一些了。
我心说我们仨总不能被困到这里,得想办法爬上去。
我跟他俩建议,把木笼子上方的栅栏弄坏,我们顺着钢丝试试回到一层吧。
但没等他俩有啥表示呢,木笼子又出岔子了!
第五十八章封魂坛
木笼子上面突然出现一股力道,是垂直往上的。
都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呢,木笼子又飞速向上行驶。我刚才处于失重状态,现在反过来,成了超重了……
这股难受劲让我身上好像背了几十公斤的装备一样。
但我们还能说话,我担心木笼子会冲到三层后速度不止,把它本身连带我们,都跑到抛到天空上去。我跟铁驴和巴次仁提了一嘴。
他俩都没表示,不过一脸紧张样儿展漏无疑。
我猜中了一半,木笼子彻底升到了三层,不过伴随咣当一声,停了下来。
我们被震得都抖了一下,又一起盯着外面的景色,一时间都有点愣住了。
三层是一个大平台,除了外沿的栏杆外,没有房屋。离我们最近的,是两排分布的六个大瓷坛子。
坛子很高,至少跟我胸口平齐,另外坛口被盖住了。再把眼光放在远处,有一个好大的幡布,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经文,把平台剩下的景色横着完全拦住了。
我们不能总在木笼子里待着,不然鬼知道它什么时候再落下去,我们先后走出笼子。
我把精力放在幡布上,也觉得这背后一定有大秘密,或许大主持就躲在其中呢。
我想直接奔过去看看,铁驴和巴次仁的意见都跟我相反,他俩打手势,想先看看瓷坛子。
我们凑到最近的瓷坛旁边,巴次仁动手,把坛盖挪开了。
这里面很黑,但借着外面射进去的光线,能瞧个大概。我发现里面躲着一个人,他面冲下,看不清什么长相,而且坛子里还有臭烘烘的水,熏得我直响捂鼻子。
铁驴不怕脏,小心的把手伸进去。等用力一拎,把这人拽了起来。
当他脸完全出了瓷坛子后,我看着呆住了。这次没错,他就是我们一直想找的姜绍炎。
我都记不得多长时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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