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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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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把狗队弄好,雪橇准备就位。铁驴和寅寅一同负责把装备归拢一下,迅速往雪橇上挪。
我很可惜那顶帐篷,因为把它收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我们没那工夫。
我也没太留意铁驴和寅寅都干啥呢,我把雪橇上挂的鞭子拿下来,又使劲隔空抽了几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让这些狗都蓄势待发,一旦铁驴和寅寅过来,我们踩着雪橇就能走。
但或许是被巨石吓得,这些狗站起来时,状态就不怎么好,现在更被鞭声一弄,有点炸锅了。
它们一下子混乱起来,我站在雪橇上,被它们乱七八糟的一带,竟然在原地绕一个大圈转起来。
我心里这个憋气劲就甭提了,但我不怎么会驯狗,只能继续打着响鞭,试图震慑群狗。这一刻我还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心说有个打狗棒多好,此棒一出,群狗折服。
我这边的乱套劲儿也被铁驴和寅寅看在眼里。寅寅冒着呛住的风险,对我喊了句,让我别光挥鞭子不打,对几个刺头抽一抽。
我反应过来,心说对劲。我看领头那三个狗就是刺头,我也不客气了,用鞭子对它们身上啪啪啪的来了几下。
我还喊了句,“吁……。”但吁完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心说这不是赶马车的套话嘛?狗能听懂么?
那三个领头狗被我打了后,反应各不一样,两个都老实了,有一只反倒扭头对我呲牙咧嘴的。
但它们带头不闹了,其他狗都淡定下来,雪橇也能静静的停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等抬头一看后,心又悬了起来,巨石群离我们不远了,甚至看路线,正好砸到我们。
我急了,对铁驴和寅寅大喊,让他俩快过来。铁驴是彻底忙完了,拎着一大把装备往雪橇上赶。
寅寅那里还有一点东西没拿,她拿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最后一跺脚,也跑来跟我们汇合。
我压着性子等着,在他俩站到雪橇上后,我吆喝一声,一舞鞭子。大部分狗都拿出一副拼命的样跑了起来。
但还是那个不老实的领头狗,它又爆发了,乱吼乱叫不说,看周围的同伴不配合它,还咬其他狗。
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且我们雪橇没跑出去多久呢,就又停了下来。
狗群乱作一团,有的狗试图挣脱绳索逃走,有的彻底被领头狗带坏了,也学着它乱闹起来。
我们仨可没空看这场戏,寅寅还急的把鞭子抢过来,对着那只领头狗使劲鞭打着。
领头狗不怕,甚至越来越凶。我急的脑门都出汗了,又望了望飞来的巨石群。我们现在处在巨石群的边缘地带,换句话说,它们落地后,依旧能触及到我们。
我心说要不我们不要狗队了?先撒腿逃过这一劫再说?问题是,在小北极里,没有狗队的话,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活?
我愁上了,铁驴一直冷冷看着那只捣乱的领头狗,这时念叨一句,说这几把畜生,要投胎做人,绝对是一反贼。
铁驴本来想举枪,刚有这动作后,他又硬生生停下来。
铁驴下了雪橇,把匕首拿出来,凑过去对着捣乱狗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这狗也不傻,看到匕首后,它就警惕了,先挣扎的要跑,发现跑不掉后,又咧嘴要咬铁驴。
但也不看看铁驴是谁?死在这胖子手里的命还少么?他是硬碰硬的把匕首戳在狗牙上,狗牙敌不住匕首的锋利,被戳断后匕首又直接进了狗脑中。
这狗当场就浑身哆嗦,伤口往外冒脑浆,这是要咽气的节奏。
铁驴一把将捣乱狗的绳索隔断,又对寅寅打手势,那意思可以了,让狗队快跑。
这时巨石群几乎在我头上方了,而且在我眼里迅速变大。
寅寅挥鞭抽狗,这些狗也真被杀鸡儆猴了,全乖乖的拼劲全力。我们的雪橇嗖的一下往前窜了出去,铁驴掐着尺度,在雪橇经过他的那一刻,他纵身跳了上去。
我们倒是挺侥幸的,跟巨石群擦肩而过,我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知道巨石都砸到地上了。
这一刻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特想舞起双手欢呼,不过不是时候,我现在舞动双手,很容易从雪橇上掉下来。
不过危险并没完,铁驴突然骂了句卧槽。
我心说咋了?也顺着他目光往旁边看。有几个小巨石,估计得有篮球那么大,正奔着我们砸过来。
这不是刚才巨石群中的一份子,我猜是怪人后来补射的,正因为它们轻,所以飞得快,凭借速度赶过来的。
我脑袋又大了,这些小巨石同样不可小窥。我看它们分布的面积不小,我们想凭借狗队逃出去,有些困难了。
我有些绝望,心说难道小北极就是我们的最终归宿么?
第十章碎石
我愣愣的看着飞来的小巨石群,寅寅不放弃,继续舞着鞭子,希望狗队能提升速度创造奇迹。
而铁驴比较怪,他本来跟我一样,盯着小巨石群看着,又拿出一副狠样子,对寅寅吼,“把狗队弄停。”
我和寅寅都不解的看着他,但我俩都信驴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寅寅急忙吆喝几声,狗队倒是挺听话,几乎同时止步,雪橇借着惯性,往前只滑了半米。
铁驴把猎枪拿下来,咔咔的上了膛,他还突然狂笑起来。
我算看明白了,驴哥是想用散弹把小巨石打碎了,这更是一场赌博,要是这里出现丁点岔子,我们是死在一起的节奏。
我和寅寅不吱声,都半蹲着身子抱住脑袋。
铁驴一直等着,在小巨石群又离近一些,让他觉得距离可以时,猎枪砰砰的打出两发子弹去。
这子弹还都对着我们面前的同一个小巨石打去的。第一发子弹只是让它速度变慢,而第二发子弹射到上面后,小巨石突然裂开一个口子,随后就四分五裂的,一块块碎片跟天女散花一样冲击到我们身上。
我赶紧闭上眼睛,再次紧了紧抱脑袋的胳膊,没多久,我身上噼里啪啦响开了。
我穿的厚,倒是没受啥大伤,等这股劲过去了,我又稍微露头,四下看了看。这里简直跟科幻世界里的战场一样,四周的雪地上全是石头,我们脚下更都是碎片。
我问寅寅和铁驴都怎么样?寅寅摆手,示意她没事。铁驴也应了一声,不过他脸颊上出来一个口子,这口子还往外呼呼冒血呢。
我知道这种口子得缝针,我们的装备包里也带着这个呢,我让他别动,这就想找针给他缝口子。
但铁驴用手把伤口捂住了,说来不及了,我们先逃离这里再说。
我也明白,那怪人看没把我们弄死,肯定不甘心,还有会下一步的动作。另外好在这里寒冷,晚点缝口子也没啥大问题。
我们又都稳稳的站在雪橇上,让狗队再次出发。
我一直留意怪人那边的动静,他确实又撇了几个巨石,但对我们没啥攻击力了。随着距离拉大,他也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寅寅拿出全神贯注的样子,那意思驾驶雪橇的活儿都由她来做,我和铁驴歇息就好。
我俩也真累了,虽然不能坐着,却都趴在雪橇扶栏上,悠闲的休息起来。
我本来趴的挺小心,后来发现还可以幅度大一点,就把整个身子往上靠了。这样狗队绕过石头,大约往前行驶了半个钟头吧,突然间,狗群又一起来了个急刹车。
我们都没料到会这样,寅寅和铁驴都好一点,我这姿势是彻底挂在雪橇栏上了。
我难受的哼了一声,又扭来扭去的把自己弄下来。我们都看着狗队,我更往前看了看,一点异常都没有,前方是很平的雪地。
我心说这帮狗抽风了不成?铁驴也念叨一句,说又有不开眼的逆种要惹事么?
他一边摸向猎枪,一边观察这帮狗。但寅寅想的更全面一些。
她让我俩别急,又伸手把包里的伸缩棍拿出来。她把伸缩棍完全展开,下了雪橇后,对着前方的雪面戳戳点点一番。
刚开始没啥,突然间,伸缩棍戳到一个雪面后,好大一片雪都轰的一下塌陷了。
我们看的一愣,我心里更暗叫一声好险。
这个隐藏雪坑的直径少说有五米,刚才狗队要是冲过去,我们全都得进坑。
我和铁驴看狗队的眼神也变了,铁驴更是念叨句,“这帮畜生还可以!”
寅寅的意思,前方的路不好走,我们再直行下去,一旦狗没及时发现陷阱,我们就危险了。
我和铁驴都赞同的点头,我还左右看看,问寅寅,“有别的路能走么?”
寅寅不确定,不过也没否定,她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小仪器和地图。这东西我很熟悉,以前破案时,姜绍炎就会用到这些。
但寅寅一定是私下花钱买到的,跟组织提供的设备没法比。寅寅一边看着设备,一边算计地图。
我和铁驴不太懂这东西,只能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寅寅说行了,又给我们念叨下路线。
其实路线很简单,就是绕了一个远,最终还是向存放姜绍炎身体的地方靠近。寅寅还猜测,眼前这条路,被怪人动过手脚了,但他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整个小北极都动了手脚。我们舍近取远,一定会出乎怪人的意料,因此避开陷阱。
我和铁驴再次赞同点头。就这样,我们指挥狗队,往左边驶去。
新路跟老路没法比,因为新路的雪不平整,估计地也都是坑坑洼洼的,我们坐着雪橇,非常颠簸。
但好在狗队速度不太快,我们一颠一颠的也能受得了。
我们这样行驶了得有十多里地,周围雪地上出现凸起的岩石了,寅寅看的一喜,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她这话是说给我俩听得,没想到狗队也有反应了,它们速度越来越慢,在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它们停止了。
我们都猜测,难道前方又有雪坑了?那样的话,我真是无语,自打来了藏地,这里的雪坑就多不胜数,我真怕从此落下后遗症,以后睡觉都会梦到这些。
寅寅还是老套路,拿着伸缩棍对着前方地面戳戳点点。这次她却徒劳无功了,戳了一大通,连个有小雪坑的迹象都没有。
寅寅怀疑的看着狗队,这时这些狗全都趴在地上,有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看不像是冻出来的,更多是害怕,我变得警惕了,心说附近有什么危险?被这些灵敏的狗捕捉到了?
我还和铁驴互相看了看,铁驴没急着说啥,反倒让我和寅寅等等,他一屁股坐在雪橇上,对着脑袋使劲揉起来。
我观察着,发现他这种揉法不像是按摩,只针对某一个区域反复弄着,而且力道很大。
我担心这么下去,他别把自己揉成痴呆了,我就凑过去想制止他。
但我刚拽他几下,铁驴猛地一抬头,对我嗤了一声,这声调还有这表情,简直跟老猫一模一样。
我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一步,心说他咋变成老猫了呢?另外往深联系,老猫有过姜绍炎的举动,铁驴现在又有老猫的举动,难道……
我被这个问题弄得头大,铁驴没理会我,在我退开时他反倒站起身子,下了雪橇来回转悠,时不时的还嗅嗅鼻子。
寅寅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我压着性子等待。
铁驴最后拿出一副很肯定的样子,指着一个凸起岩石处说,“去这里,用伸缩棍试试。”
他这话是跟寅寅说的,随后他又痛苦的蹲下身子,使劲晃脑袋。
我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到底听铁驴的话,去岩石处呢?还是顾忌铁驴安危,到他身边看看他到底咋了?
寅寅没我这么犹豫,她拿着伸缩棍,去岩石附近查看起来。
这次她很快有了发现,在岩石底下发现了一个小洞。
她还招呼我和铁驴过去看。铁驴踉踉跄跄往那里走,我一边扶着他,一边跟了过去。
这洞不是很大,我估计除了铁驴,我和寅寅都能钻进去。
我先凑到洞口闻了闻,发现里面有股子腥骚味,这明显是什么动物在里面躲着呢。
我似乎懂了,再看了看狗群,心说它们一定被这洞里躲着的动物吓住了。
我对寅寅和铁驴说,“咱们也别跟这动物死磕了,赶路要紧。”
没等寅寅回复呢,铁驴难受的哼了一声,用双手抱住脑袋。
就当我和寅寅往他身边凑的时候,这小洞里嗷一声,一个黑影窜了出来,还对着我胸口扑了过来。
第十一章北极尽头
黑影特别小,也就比野猫大上一圈吧,它一身皮毛很有特点,跟洞穴里的岩壁一模一样,刚才一直贴着岩壁躲着,我们竟然都没发现它。
它现在突然扑出来,我们都没防备。它很凶,还一嘴咬到我手上。
说实话,我浑身都被冻的有点发麻,被这么一咬,不怎么疼,但我也来脾气了,腾出另一只手,一把将这小家伙抓住了。
它不服气,张牙舞爪的还反抗呢,我借机看清了,这竟是个狼崽子,估计生下来没多久呢,狼妈妈也一定外出捕食去了,把它独立留在家里。
我不怕这小崽子,又用拳头砸了它几下。它疼了,也知道我的厉害了,呜呜的变怂了。
我盯着伤手,上面正往外溢出有些发黑的血。我举起狼崽子,想把它摔死。
寅寅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但就当我高举着狼崽,马上要摔的时候,铁驴喊了句,“等等。”
他声调很急。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是误会他了,心说难不成要把狼崽杀了吃肉?
铁驴的脑子没那么疼了,他站起来,跑到我旁边。这时的铁驴也没老猫的举动了,反倒跟以前的他一样。
他把狼崽接下来,又跟抱着宝贝一样把它放回洞里去。
狼崽子巴不得逃脱呢,它四条腿碰到地面后就嗖嗖钻到大里面去了,又用那一双小眼睛盯着我们看。
铁驴松了口气,跟我和寅寅说,“雪地狼不好对付,我们要是把它崽子弄死了,很可能被它追上来。在这时候,咱们不多树敌为好。”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而且寅寅更绝,直接找到一小块干肉,对着洞里丢进去了。
小狼崽饿了,犹豫一会儿后,嗖嗖跑过去,把肉叼着往洞里拖。铁驴趁空招呼我,把洞口弄一弄,至少让它变得跟原来差不多,被雪挡一挡,能抗寒。
这么一来,我们也知道狗队为啥不跑的原因了。我们又回到雪橇上,寅寅下死手,用鞭子对着狗队一顿“鞭策”。
铁驴趁空举起枪,对着天砰的来了一下。狗队又是挨鞭又是被吓的,最终都服从命令了。
在领头狗的带动下,它们玩命拉起雪橇,我们离开这个有狼窝的地方。
再往下没遇到啥异常,我们走了一个多钟头后,来到尽头了。
我看着眼前,远处三面环山,被雪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尽头还有一个少说占地几十亩的大湖。
湖水大部分都结冰了,很多冰块密密麻麻的飘在湖面上。而在湖的正中心区域,还立着三口黑木棺材。
我被这情景弄愣了,一方面我算明白为啥这里叫小北极了,确实有北极的感觉。另一方面,我对棺材感到不解。
我多问一句,“这棺材到底怎么回事?”
寅寅先回答。她指着其中一个棺材,说里面装着姜绍炎。至于另两口棺材,她不知道是谁的。
随后她又说,“藏地有天葬的习俗,同时在那曲,也有冰葬的说法,就是穷凶极恶之人,要被冻在这里,让灵魂永远被禁锢住,不得转世和超生。”
我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也忒狠了吧?而且既然这里是藏地最狠的“天牢”,姜绍炎被冻在这里也不太妥当。
铁驴也想到这一块了,他叹了口气,说别管有什么说法了,能对我们有利就行。
我又想想,觉得也对。这种地方温度够低,姜绍炎先被药物弄成活死人,再一直被这么冻着,绝对是完美的保存场合。
寅寅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行动,想法子把姜绍炎的身体运出来,再用奇药奇方给他救治。
细想想,寅寅以前研究过活尸,对此领域很精通,我反倒是一窍不通了,索性就她怎么说我怎么配合吧。
寅寅让我和铁驴先把家伙事准备好,我主要拿铁八爪。撬棍这类的,铁驴比我轻松,直接检查猎枪就行。
寅寅趁空还找来一个钢锥,把拴狗队的绳子用钢锥钉在雪地里了。
狗队被限制,活动空间有限。其实自打来到小北极的尽头,狗队有些受不了了。这里的风和雪都很大,温度也比之前还低了少说小十度。
这些狗都有种被冻僵的意思。我挺同情这些狗,觉得把它们拴住有点残忍了。但寅寅有她的理由,这些狗被拴住后,就会挤在一起,成为一个狗堆,互相取暖,不然让它们自由活动,反倒害了它们。
忙完这个,寅寅又带着我和铁驴来到湖旁边。
湖面都是冰块,我们游过去肯定不行,而且中途就极有可能被冻死,另外我们也没带橡皮艇这类的东西。
寅寅有另个法子,她先就近选了几个大的冰块,把伸缩棍递过去,对着上面戳一戳。
这伸缩棍的顶头还安了一个刀头,用它戳着冰块,要是这冰块不结实,保准几下过后,冰块就裂开了。
在一番试探后,寅寅对一个冰块很满意,这冰块长宽都有一米多,寅寅让我抛铁八爪。
等铁八爪牢牢钩住冰块后,她让我把冰块拽过来。这次铁驴负责在岸边打下手,因为他太胖了。
我和寅寅一起趴在冰块上,借着它往前行。
我们没有船桨,但装备包中有木板。索性就用起这个。我俩一左一右的趴着,各腾出一只手来划木板。
冰块忽忽悠悠的,勉强没沉下去,不过偶尔溢上来的水也把我鞋和衣角沁湿了。刚开始我没啥,后来直哆嗦。
寅寅看在眼里,中途又翻着兜,拿出一个饼干盒,递给我,让我吃点。
我知道食物能带来热量,但吃饼干就有点扯了,这玩意又干又硬的,能有啥热量。我本来摇头说不吃,却架不住寅寅再劝。
这时候我没法起身,只能继续趴着,把饼干盒打开了。只看一眼,我愣住了。
因为这里装的哪是什么饼干,全是一根根挺得笔直的虫子。它们都死了。
我又盯着寅寅,寅寅说,“这是高级虫草,吃了后浑身很快热乎乎的,甚至劲儿比人参都大。”
我知道了,所谓的虫草就是冬虫夏草,这玩意是藏地特产。我是听说过它的神奇,等让自己吃时,却真的很反胃。
我稍微纠结一下,最后寅寅都看着呢,我一皱眉头,拿起一根虫草,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嚼了。
舌头告诉我,它很苦很涩,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东西要是做成烧烤,上面洒点孜然,能更有胃口一些。但我又不放自己多想这么恶心的想法。
等把整根虫草吃完后,我发现身子竟立刻有反应了。就好像肚子有股气一样,它上蹿下跳的,也因为被它这么循环着,我体温和体力又上来了。
我们继续往前。估摸奋斗了少说半个钟头吧,我们来到装姜绍炎棺材的旁边了。
姜绍炎的棺材也在一个冰面之上,这里的冰很厚,寅寅用伸缩棍戳着,最后伸缩棍都被顶的有点变形了,冰面都没裂和漂移的迹象。
我们舍弃了冰块,爬到大冰面上,又分别站在棺材的两侧。
我摸了摸棺材,发现冻得真硬,尤其棺材板下面挂着一圈冰,把它和棺材死死冻在一起。
寅寅让我拿起撬棍,我俩就用这个,把夹层的冰全弄碎,把棺材板起开。
我俩分头行动了。刚开始我手不太熟,下撬棍挺费劲,但渐渐的,我适应了,也觉得轻松了好多。
我俩把大部分的棺材板儿都撬了一遍,这次我来到一个角落里,也一发力把撬棍搓了进去。
我想的简单,双手来一个爆发力,让这附近的冰全弄碎了。
我也这么做的,但使了两次的爆发力,棺材板儿竟然纹丝未动,我诧异了,蹲下身子顺着缝隙看了看。
这里面竟然钉着一根很粗的钢钉,我稍微捂着嘴,这样挡风之下把情况跟寅寅说了。
谁知道寅寅身子一顿,又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第十二章沉睡的恶魔
寅寅说,“‘安葬’姜绍炎时,棺材盖上并没钉什么钉子,不然他又没真死,非得弄钉子干嘛?”
这话言外之意,一定有人来过,在棺材盖上做了这么个手脚。
我和寅寅心里都有点小慌,别看这么冷的环境,寅寅脸都有些红了。她急步走到我旁边,跟我一起把撬棍卡在钉子旁边。
这回我俩一起发力,试着把钉子弄掉,但我们也防了一手,谁知道这钉子会不会启动什么暗器?
我俩发力的同时,将身子尽量靠后。我们一共发力三次,最后我都听到砰的一声响,说明成了。
现在棺材盖下面的冰都没多少了,我俩随便撬了几下,棺材盖一侧歪,顺着往外划开了。
我看的很清楚,棺材被打开的一瞬间,里面飘着一层白雾,而且还躺着一个被锡纸包裹住的人。
寅寅解释一句,之所以包裹锡纸,是怕姜绍炎身子跟棺材接触,也冻在一起啥的。
我示意明白,而且这一刻,我心里又激动起来。想想能见到假死状态的姜绍炎了,我想哭又想笑的。
但我压着性子,给寅寅打下手。她先把姜绍炎头部的锡纸打开。
当我看到露出的脸时,却一下诧异了。这脸很老,上面全是皱纹,甚至嘴唇都有点往里凹了。
我心说这是姜绍炎么?难道被冰冻时他还能加速变老?几天没见,就老化到这种程度了?
我纯属瞎想着,寅寅看着这个老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没瞒我啥,又说这老人就是负责给姜绍炎冰冻的那位。
话句话说,姜绍炎的身体没了,反倒是技术人员的尸体离奇的被冻在这里。
不仅是寅寅,我也跟疯了一样,又把整个锡纸全扯开。这么一来我们能确定,这棺材里真的没藏其他人了。
我满脑子想的就一件事,姜绍炎哪去了?我有种不好的预兆,会不会是老毒的人?
老毒本来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带着手下去围堵我们,另一方面派了另一拨人,来小北极挖姜绍炎的身体?
现在老毒死了,我们也无凭无据。
寅寅双手扶着棺材壁,一时间陷入沉思中。我左右看看,周围还有两具棺材。我拽寅寅,要不要看看?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两个棺材里有姜绍炎身体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是一点希望都不想放过。
寅寅接受我的建议,我俩又找了一块浮冰,趴在上面,先向左边的棺材靠去。
这期间铁驴有动作,他本来在岸边站着,又朝天打了一枪。我们跟他隔得太远,听不清他喊啥。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纳闷我们为啥去动别的棺材了。我和寅寅只能挥挥手,让他先别多想,等我俩回去了,再跟他解释。
没多久我和寅寅都来到左面棺材的旁边,这棺材也被一个大冰坨举着。只是这冰坨范围不大,我俩勉勉强强能站在缝隙处。
这棺材虽然也静静的放置在这里,却冻得不太牢,尤其棺材盖都有些裂缝了。
我和寅寅搞不懂它为何是这样子,但下撬棍很方便。为了省事,寅寅打手势,我俩一起对着裂缝处下手,没几下子,这棺材盖上就露出一个大洞来。
我还带着手电筒呢,就用它对着大洞照了照。
原本棺材里挺黑的,光线射进去后,我看到这里出现一个长着白毛的大脸。
这脸不仅胖,鼻子和嘴更是往前凸了一大截。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他娘的不是白熊么?
我知道熊这种猛兽,有冬眠的习惯,难道说,这只白熊把棺材当成它栖身冬眠的场所了?
或许是被光线刺激的,白熊还猛地睁开了眼睛。它醒了!
我和寅寅意识到不好,我立刻把手电筒关了,我俩往后挪了挪身子。
我很希望被打扰的白熊没怪罪我们,我俩这么悄悄地撤退就得了,但白熊脾气很爆,突然地坐了起来。
它这么发力,也用身子把棺材盖顶飞了。我运气差,棺材盖正好冲着我飞来的。
我都顾不上拿手电筒了,急忙伸出双手,想把棺材盖推开。但哪有那么大的力道?我被棺材盖带着,整个人往后噗通一下落到湖里。
这湖的温度接近零度,这什么感觉?我被冰水包裹着,一瞬间差点难受的心脏骤停。
我使劲蹬着腿,双手也乱扑棱着,把压在我身上的棺材盖挪开了。等我哆哆嗦嗦的游到水面上时,看到寅寅正和白熊打斗呢。
寅寅很聪明,先一步跳到旁边的浮冰上了,又用撬棍对着白熊的脑袋一顿猛砸。
白熊皮糙肉厚的,挨了几下没啥大碍,它也舞动双爪试图反击。
白熊的爪子,威力比狮子的都厉害,舞起来更是呼呼挂风。寅寅本来不跟爪子硬碰硬,但随着白熊舞爪速度越来越快,寅寅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撬棍被啪的一下打飞了,寅寅身子也被带的不由一个踉跄。白熊不想就此收手,又往前一个飞扑,看架势要把寅寅彻底压死了。
寅寅不能在浮冰上站着了,而且此时此刻,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她侧身向湖里扑去。这样白熊跟她来了一个失之交臂。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几个眨眼间就成这种结果了,我想帮忙都来不及。
白熊躺在浮冰上,又懒洋洋的要坐起来。我心里不住咒骂这个熊货,另外我又对寅寅大喊,让她跟我一起,找个浮冰快点爬上去。
我俩原本打定主意,不跟白熊多接触,被它欺负就欺负了。我们还挺有默契的,都奔着一个浮冰游去,但白熊蹬鼻子上脸,看样也把我和寅寅当成它醒来后的一顿美餐了。
它一滚身子,从浮冰下落到湖里。熊也是个游泳健将,尤其脂肪那么厚,它压根不在乎水冷不冷。
它手刨脚蹬的,迅速向我俩接近。
我傻眼了。我也不急着往浮冰上游了。赶紧摸向后腰,把左轮枪拿了出来。
寅寅也想到这一块,跟我一个动作。我俩举枪对着白熊啪啪的打起来。
这一发发子弹,都往白熊上半身尤其脑袋上招呼。白熊也是肉做的,挨到子弹后,伤口迅速往外溢血。
它疼的嗷嗷叫唤,而且这玩意儿智商不低。它想到一个笨招,直接深呼吸一口,对着湖里潜了进去。
我只能看到它不断的下沉,最后不清楚它沉到哪里去了。
当然了,按我分析,白熊受伤不重,没到因伤溺死的程度。我和寅寅不敢在湖里久留。
我俩又迅速行动,往浮冰处靠去。等爬到冰面上后,我俩几乎都僵的动不了了。
我俩没放弃,都使劲搓着和活动着身子,让自己变暖和一些。
过了三五分钟吧,我们缓过来一小点,尤其寒意没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总觉得未必是真暖和了,或许是被冻麻了吧?
我们没时间在乎身子,又一起用铁八爪,对着其他浮冰撇过去,等铁八爪抓牢后,我们抓着绳子,一点点往前行进着。
这期间铁驴在岸边也早就待不住了。他身体虽然不太适合趴在冰面上,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借着浮冰来到湖里,一点点跟我们汇合。
最后我们仨相聚时,我和寅寅身上都冻出一层薄薄的冰花了。铁驴对我俩身子拍打一遍。
我们又要一起往回走。这次由铁驴抛铁八爪,我和寅寅能腾出时间,好好活动下身子。
如果没有其他危险,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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