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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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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了,是一股恶臭的味道,毫不夸大的说,跟臭水沟或下水道里面的味儿有一拼。

熟郎布注意到我的举动了,他肯用汉语说了,“信使大人,刚才有人放个屁,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屁很臭?”

我突然表情凝固了,甚至脑子都出现短暂的一片空白。等缓过神后,我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用双手使劲在自己脸前扇着,想把自己吸入的东西全弄走了。

我也特想骂这三个不靠谱的玩意儿,心说谁教他们的怪癖?咋还这么严肃的闻屁呢?

没等我发言呢,这一刻我脑袋上方嗖的一声,伴随着我的头发有种被无形的手摸了一下的感觉。

我心说这是咋了?我扭头看着。

就在凹坑前方不远处,又毫无征兆的冒出一股烟来。

我对这股烟很熟悉,是子弹打出来的。我第一反应是,铁驴跟敌人交手了,没想到敌人中也有带枪的。

我可不想被流弹打中,那岂不是纯躺枪了么?

我又赶紧蹲下来,也让熟郎布三人不要露头。他们仨很好奇,还问我咋了?

但我解释不出个啥来,尤其他们仨还不知道枪是何物呢。接下来的一支烟时间,时不时就有子弹打过来,我们的凹坑周围,嗤嗤总会冒出一股烟。

我不敢观察,打心里却有个疑问,敌人的枪也装了消声器嘛?而且凭铁驴的枪技,怎么还没把敌人消灭?

我满脑子全是问号的又熬了一会儿,林子处出现一个黑影,正奔着我们赶来。

我视力不行,看的不远,熟郎布他们先发现的,熟郎布还跟我惊呼,说另外两个信使回来了,其中瘦信使还背着胖信使。

我心说糟了,胖信使指的就是铁驴,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们也不敢出去,我还特意对老猫轻轻喊话呢,那意思让他小心敌人的子弹。但老猫就跟听不到一样。

而且看着老猫又走了一会儿后,我发现问题了。他走的不是直线,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直晃悠。

我纳闷他咋了?难道用这种脚步再躲避什么么?

第二十一章勇士中的勇士

等老猫又走近一些后,我彻底看明白了,他不是在躲避什么,而是他精神状态不好,咧个大嘴,跟刚磕完药一样。

我们四个一起把他俩接到凹坑里。老猫放开铁驴后,就身子一软的平躺下来,而铁驴双眼紧闭,明显是昏迷不醒了。

我问老猫怎么回事?老猫哆哆嗦嗦的把胳膊伸出来。

我看到上面有好几个红包,一看就是被虫子咬的。老猫又告诉我,他身子其他地方的包更多。

熟郎布趁空也把铁驴的衣袖和裤腿往上撸,包同样不少。

老猫解释几句,说他进林子后,遇到一种黑虫子,被它们悄悄蜇了后,就变得神智不怎么清醒了,铁驴更是彻底陷入疯狂之中,胡乱开枪。他强撑一口气找到铁驴,等他打光子弹后,才把他一起带了出来。

我们都明白咋回事了,我顾不上别的,先赶紧找药。

但这次连我也有点技穷了,我给老猫和铁驴都打了几服药,并没啥太理想的效果。铁驴还跟螃蟹似的,咕嘟咕嘟吐起了白泡泡。

我发现熟郎布挺有意思,还嘴巴一张一张的,学起铁驴的样子来。也就是铁驴没醒,不然看到这一幕,保准狠狠揍熟郎布一顿。

我没时间用信使的身份教育熟郎布什么,我看老猫还没昏睡,就赶紧问他,“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撤退还是继续反攻敌人。”

其实别看这么问,我心里偏向于前者。我们中最强的两个人都这德行了,还有啥不撤的道理?尤其有句话这么说的,好汉不逞一时之勇。

老猫跟我意见完全不同,他强调说,“不能退,继续把敌人完全歼灭。”

我对完全两个词比较在意,我相信老猫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绝不是仅仅帮莽人这么简单了。

我是有啥说啥,问老猫,“你还能行动么?”

老猫摇摇头,说他需要缓缓,不过不是还有我嘛。我看他指着我,差点秃噜嘴说你开什么玩笑?

老猫有他的想法,又跟我强调,“你是很特别的信使,只有你才能试试不怕毒虫。”

之后他分析,这林子里一定有装黑虫的箱子,只要我能找到箱子,并把它摧毁了,我们就能扫清这个障碍,至于往下怎么歼敌,就不用我担心了。

他特意指了指铁驴。我看铁驴吐得泡泡都变色了,里面有黑沫子。

我也懂药理,知道铁驴在排毒,只要毒排净了,再掐掐人中和大腿根啥的,就能醒。

我看老猫也吐了几个口水,里面有特浓的腥味,这都是好现象。

老猫对我还不行动有些不满意了,他摸着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来。

他把对讲机给我,说铁驴身上也有另一个,我就拿着对讲机去执行任务吧,办成后跟他取得联系就行。

我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尤其熟郎布他们都看着呢,我再自行主张撤退,也太丢脸。

我一咬牙,心说就这么着了。我给自己打了点药,又拎着枪,压低身子往林中跑去。

我没带手电,所以没法照亮,这林中还特别昏暗,我深一脚浅一脚、提心吊胆的走了半天。

我并没遇到黑毒虫,这让我自己有点诧异,心说这跟老猫描述的也不相符。

但我没放松警惕,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我小腿肚子上一疼。我第一反应是懊悔,心说老猫没交代明白,合着这黑毒虫不是飞的,而是在地上爬的。我还是中招了。

我也不敢坐着,那条腿还疼上了。我只能单腿蹦,对着一个树干靠了过去。

我一手扶着树干,一手往疼的小腿肚子上摸。我摸到一个小杆子,估计也就一寸来长吧,而且在碰它的一瞬间,我小腿肚子又疼了一下子。

我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虫子,反倒是……。我一狠心,把小杆子扯了下来。等拿到眼前,离近看一看后,我模糊糊的把它认出来了,是飞镖。这明显是人为的。

铁驴和老猫没在林中,熟郎布三人也都在凹坑中躲着,那么射飞镖的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是敌人,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然敌人能有这机会,为啥不一飞镖戳死我?我还用手指肚仔细摸了摸飞镖的尖儿,里面是中空的,很可能原本里面装着药呢。

我蹲下身子,四下看起来,而就当我不经意的一回头时,看到有一棵树后面,藏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稍微探个脑袋,披头散发的。

这画面我不是第一次见,我心里一下毛愣了,尤其还在这种场合。

我一直没闹明白她到底是啥,而且随着我一眨眼睛,她又瞬间移动了,从一棵树后挪到另一棵树的后面了。

我怀疑飞镖是她撇的,不然还能有啥解释?其实我该壮着胆子问问她,但这话说不出口。

我被潜意识影响的,这一刻就想着逃走了。

我后路被她断了,只能往前跑。我也没理会小腿疼不疼的,甩开大步往前冲。

这么一来,我都忘了自己咋跑的了,直接冲到这片林子的边缘了。

我扭头看着,那女鬼没追过来,但我又往前一看,发现一个大箱子。

这就该是老猫说的,装虫子的容器了。我之前也见过老猫怎么把它破坏掉的。

我从地上抓了两把土,防备毒虫从里面飞出来突袭我。我又深呼吸几下,猛跑过去,对着箱子一顿狂踩。

我发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老猫踩这种箱子,很轻松,我就不行了,踩了几脚,勉强把箱子弄塌一角。

我暗中着急,又给自己鼓劲,说再快一点,但我也留意到,箱子里并没毒虫飞出来。

我心说难道毒虫都离家出走了?这不科学,咋也有几个懒蛋看家吧?我又用了少说半分钟的时间,才把箱子完全踩坏。等有机会喘口气时,我往前看。

在远处得有百米开外的地方吧,停着一辆改装的小卡车,这卡车底盘很高,也都是大轮子。我猜这是敌人的车。

我刚才踩箱子发出了一些声响,我担心被敌人听到,但又观察一会儿,卡车没动静。

我心说这就好,我拿起对讲机,要给老猫去信息。我想的挺好,自己就蹲在着观察敌人一举一动,等老猫和铁驴恢复后,赶过来跟我汇合。

而且看这架势,残余的敌人没多少了。估计也就剩那个逃兵和一个司机了吧。

但摆弄对讲机时,我发现里面哗啦哗啦的,压根没信号。说明附近有干扰。

我怀疑是敌人卡车上有啥猫腻。我想换个地方试一试,看能不能意外找到干扰弱、能通话的地方。我也回头看看,那女鬼没跟来。

我放下心,但刚走几步,有嘤嘤声从我左右两侧的林子里传了出来,我冷不丁的提着心,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瞧瞧的。

两股黑云,分别从左右两侧的林子里飘了起来,这明显是黑毒虫。

我心说坏了,这林子里不仅有一个装虫子的木箱子,我刚才踩的一定是个废弃的,说白了,就是没踩到点子上。

这么一耽误,两股黑雾离我很近了。我觉得自己再抓两把土往外撇也不是那个事了,而且也没啥效果了。

我还有自己的办法,用那个笛子。

我摸向腰间,把它拿出来,我也顾不得敌人会不会听到笛声,急忙吹了起来。

我的笛声确实对毒虫有一定的效果,不过不是驱虫,而是刺激它们凶性大发。它们的嘤嘤声更大了,冲过来的速度也提升一大截。

我整个心都凉了,也想到铁驴和老猫了。他俩被部分毒虫咬了后,要么疯癫要么衰弱的,这两大股虫群要实打实把我咬个饱,得啥后果?我是有毒血护身,却也架不住这么多虫子吧?

我知道,再吹笛子的用处不大了,一急之下把它撇了。

但就当我琢磨接下来往前跑还是往后跑的时候,黑毒虫再次加速,把我彻底的围住了。

第二十二章拦截

一时间我觉得四面八方全是黑毒虫,无论我怎么转身子,都逃不过毒虫的猛攻。

我使劲拍打着,根本没有效果,我还能感觉到,胳膊、腿乃至脖颈上,都传来轻微的疼痛感。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我急了,心说自己身单势孤的,根本没法跟毒虫叫板。

我冒出逃跑的念头了,也顾不上看什么方向,就直线往前冲,另外也有个事让我特别担心。

我是打了预防针,但怕扛不住,我又急忙摸着胸囊,想再给自己来点药。

但突然间,有几个叮咬我的黑毒虫有反应了,它们从我身上快速的离开,还发出嘤嘤的声响。

此嘤嘤非彼嘤嘤,让我觉得里面有很强的惧意,其他黑毒虫听到后也做出一个反应,不跟我打斗,全扭头逃了。

两股黑雾来得快去的更快,我愣愣看着,简直不敢相信是这种结果。

我不觉得是自己毒血发威了,或者还有别的原因,比如我一下想到刚才中的那个飞镖了。

我又在飞镖的问题上纠结上了,这时一股光从远处射过来。我一激灵,扭头看去。

那个大卡车的车灯打开了,而且整个车也打着火了。司机正扭着方向盘,让卡车向一个捷径开去。

看得出来,一定是我刚才的举动让敌人发现了,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拿出逃的心思了。

我很着急。他们有车,要是车速提上来了,我们根本追不到他们。我拿起对讲机,试着再联系老猫和铁驴。

但对讲机哗哗响着,依旧在干扰中,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

我一咬牙,心说拼了。

这卡车也正要奔着树林冲过来,我直接迎了上去,我倒没自不量力的要挡车,而是想找机会把车门打开,把司机拽下来。

但卡车防我这手呢,等我离近后,司机一扭方向盘。让车整个斜了过来。

这下子我压根摸不到车门了。看着卡车迅速在我眼前驶过,我又上来一股劲,伸手向车厢抓了过去。

这车厢不是封闭的,最上面还有栏杆,我抓着栏杆倒是能借上力。

但我双脚还在地上,为了跟卡车保持相对静止的状态,我不得不拼命倒腾双腿,跟上节奏。

但这也是一时扛得住,我双腿频率都已经到极限了,车速却依旧有要往上升的意思。

我急的一脑门汗,不过突然间也灵光一闪,心说自己为啥要跟着卡车跑,就不能爬上去?

我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了,不过不会傻到现在就动手,那样我岂不是松开卡车了?

我双手没动,心里默念句,“起!”就把双腿抬了起来。

这么一来,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作用上双手上,这把我坠的,双手都酸麻的不行了。

我不住给自己鼓劲,而且我也有这么一个特点,关键时刻能把潜力逼出来。

我硬是咬牙,用腰劲儿将下半身提高,最后一跨之下,整个人翻到卡车里了。

我躺着大喘气,心说好险,这时我也四下看看,这上面有凌乱的被褥,还有一把折叠刀。

估计都是为雇佣兵准备的。这卡车驾驶舱后面还有一排玻璃,我看有个脸凑过来,正往外看呢。他也看到我了。

这人长得真丑,有马脸的感觉。他还使劲皱了皱眉,估计是烦我了,也没想到我能来到车上。

我不管他有啥下一步的打算,我的目的就一个,擒敌。

我咬牙掐了自己一下,这样能精神一些,我又带着快散架子的身子,强行站了起来。

卡车还在行驶中,车身有点晃荡,我走的踉踉跄跄的,中途还把折叠刀捡了起来。

等来到后车窗前面时,那张“马脸”已经缩回去了。

我举起折叠刀,对着车玻璃狠狠戳了过去。我用的力气不小,一下就把车玻璃打坏了。

我稍微弓着身子往里看,想知道那马脸躲在哪了,下一次我好用折叠刀戳中他。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马脸就躲在后座上,这时他猛地坐起来,伸手把戳进去的折叠刀拽住了。

他拽的是刀身,而且为了避开刀刃,他只能用双手狠狠夹住刀背。

我发现他力气比我大,就他这么夹着,我使劲往回缩,也不能把刀拽回来。

马脸有个笨招,他猛地一发力。我就觉得被一股力气一带,整个人猛地一往前。我重重撞在车窗框上了,还好碎玻璃没戳到脸上。我听到马脸哼笑一声。

我心说行啊,这畜生敢瞧不起我?我一发狠,用了一把爆发力,也使劲拽着折叠刀的刀把,一下子又把它拽出来一截。

这样我和马脸换了位置,我从车窗框上离开了,马脸的脸紧紧贴了上去。

他没我运气好,大嘴巴正好堵在小洞上,我看着这一幕,对着这个漏出来一小截的嘴唾了一口。

马脸一定感觉到了,但他脸都贴在玻璃上,脸颊、眼睛和鼻子都变形了,跟八戒有一拼,现在也反应不出别的表情了,我也没法品出他此刻的内心想法。

但他做了另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动作。他突然撤力,把双手松开了。

折叠刀上一下没了力道,我却还傻兮兮的拔河呢,一下子我忍不住直往后腿,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中途折叠刀更是没握住,飞出去了。

马脸趁空能缓歇一下,他拿出一副暴怒的表情,对着后车玻璃砸了几巴掌。

车玻璃彻底碎了,马脸又借着空隙嗖的一下蹦到车厢里了。

我刚站起来,跟他冷冷对视着,这时卡车加速了,也正在林中飞速行驶着。

马脸拧了几下脖子,嘎巴嘎巴直响,那意思这就要过来揍我。我打心里衡量一下,他身板有我一个半那么大,我根本打不过他。

但赶巧的是,我看有前方出现一个横在小路上的树杈。它的高度刚刚比卡车高一点,卡车不会撞到它,要是马脸还没防备的话,一会准被树杈打中。

我心里连连感谢,说老天帮忙啊。我看马脸已经往我这边走了,我大喊句等等。

他稍微一愣,我急忙又是舞王八拳又是踢螳螂腿的,做起花架势来。

其实我哪会什么武术?但冷不丁看我这么怪异,马脸更愣了,他还眯个眼睛盯着我。

我品着距离,就当树杈马上撞到马脸时,我骂了句卧槽,又直接趴到车厢上。

我听到咣的一声,这有小孩胳膊那么粗的树杈被硬生生撞断了,马脸也被一股力道一带,惨叫着扑倒了。

但他当不当正不正的,扑到我脸前了。我一抬头,正好看到他疼的扭曲的脸了。

他嘴角直往外滴血,估计伤到内脏了,但他心里有口气,有一定的把我当仇人了。也不知道从哪来得一股子力道,他猛地坐起来。

我也想坐,问题是没他快,他还就势扑到我身上。

我在下他在上,我被他压着,很难受,他伸手要往我脖颈上掐。

我肯定不干,又急忙一手一个的掐住他手腕。他绝对是死前的一种反扑,也真玩命了。

我累的浑身直哆嗦,也稍逊一筹,看着他的双手一点点往下落。

我不放弃,使劲蹬腿借力。另外我察觉到了,这次是一场赌博,要是我能扛到马脸精尽人亡,我就胜利了,要是在他死前扛不住,我俩就结伴到阎罗王那里报道了。

我们死磕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卡车速度已经超快了,还冲出林子了。

我想喊铁驴和老猫他们,希望他们能及时来支援,但又怕自己一喊话,力气会弱。

这时有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道黑影准确的射在马脸的左太阳穴上。我看清了,这是一把羽箭,说明三个莽人勇士出手了。

我看着马脸的左眼睛充血脸红了,他手上力气也变弱了。

我吆喝一声,彻底把他推开,我又一屁股坐起来,往车厢外面看。

当看到外面情景后,我愣住了,心说咋是这样呢?

第二十三章回程

三个莽人勇士全力奔跑着,他们速度很快,而且个顶个的手上都抱着原本背着的筐。

我看出来了,他们是要追卡车的节奏,而且脚力也真够用,但为何拿筐不拿弓箭呢?

我对熟郎布打手势,那意思让他们快丢了筐换武器。熟郎布叽里咕噜的说着话,回应着我。

他肯定有点着急了,也忘了我听不懂土话了。

我心说这哥们说啥呢?这么一猜测一耽误,他们嗖嗖跑到卡车后面来了。我也急忙凑到车厢边缘,继续对他们打手势,还喊了一嗓子。

熟郎布不听,一边用一只手拿着筐,一边猛地跳起来,用一只手对我衣领狠狠抓了过来。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下中招了。他是跳在空中呢,之后下坠的力道也作用在我身上了。

我现在身子就弱,哪还有力气死撑,嗷的惨叫一声,从车厢里翻了出去。

我重重落在地上,不过这里的地表都长着野草,跟棉花一样接住我了。

我并没受多么严重的伤,滚了几圈后彻底停下来。我就这么躺着,扭头看着熟郎布他们。

他们也没人顾及我这个信使,继续跑到卡车两侧,这时熟郎布哇了一声,这跟下命令一样,他们都把筐上的盖子一把掀掉了。

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个个小囊。估计都是动物胃做的。他们把囊举起来,对着卡车撇起来。

囊砸在卡车上之后立刻碎了,这里面竟还有无色的液体。他们手速快,卡车很快湿了,乍一看就跟被暴雨淋了一样,尤其有几个囊还顺着破碎玻璃处丢到驾驶舱里面了。

熟郎布他们停下来,那两个莽人勇士大喘着气,刚才跑这么一路,他们也都挺累,熟郎布没顾上歇着,又把弓箭拿出来,举着。

还有一支羽箭上裹着一层细细的红布条,我认出来了,这不是驴哥的那一截袜子么?咋被熟郎布抢过来了?

有个莽人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其实他突然拿出这种东西,挺有视觉冲击性的,估计也都是偶然间从外界流通到部落里来的。

他们也会用打火机,莽人立刻对着红布条点了火。

红布条上湿湿的,遇火竟呼的一下着了。我猜上面有汽油。

熟郎布瞄准后,把这支火箭射了出去。它冒着浓烟和黄光,另外带着一股恶臭的袜子味儿,直接射到卡车上了。

卡车上湿湿的也都是汽油,这下好,一瞬间全着了,更有种冲天的意思,也把这附近好一片区域都照亮了。

我被火光弄得也有些刺眼。坐在卡车里的司机首当其中,其实他真就是个司机,没雇佣兵的本事,更没有一种临危不乱的心理。

他被火势一弄,彻底急了。本来卡车逃得就匆忙,能走的路也窄,他没拧好方向盘,对着一棵老树撞了上去。

在这种车速下,卡车还撞得这么正,车头一下扁了,我估计那司机也是当场而亡了。

我有种放松的念头,心说反击敌人的事儿是彻底结束了,不过我也有种失落感,最后的活口竟被熟郎布放火烤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熟郎布了。他们也不敢太靠近卡车,因为它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他们仨转身往回赶,我发现这帮小矮子力气挺大的,熟郎布先过来把我背起来了,也不显得有多费力。

之后我们又找到老猫和铁驴。老猫恢复差不多了,铁驴只是醒了。

老猫早就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了,他让我们原地休息下,他独自去林子里看看。

我猜他是想找找线索啥的,我也累,就没陪着他,另外铁驴的状态不对劲。

我专心照顾起铁驴了,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驴哥就是不回答,但他偶尔快速眨巴眼睛,说明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我急了,心说还是虫毒的事,我就研究上了,想找什么药能把他这哑巴的毛病治好了。

但我换了几服药,还是一无所获的。这时我也意识到,老猫还没回来。

我怕他出啥岔子,用武侯信使的身份命令三个莽人,赶紧去林子里找找。

三个莽人嗖嗖的跑进去了,过了五分钟吧,他们仨跟老猫一起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仨每人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还在啃着。

我以为是林子里啥树的果实呢,我也有点饿,就招呼他们快过来让我也尝一尝。

熟郎布先屁颠屁颠跑过来,等把这东西亮出来让我一瞧,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他娘的竟是人的手指头,还血淋淋的,一看就是刚割下来的。熟郎布还催我呢,说好吃,让我尝尝。

我紧闭着嘴,使劲摇头。熟郎布没再强求,看得出来,他自己还没吃够呢,怎么分给我?

我又留意到老猫,他回来后没急着说啥,反倒拿出两个药囊,自己吞着嚼了一颗,又附耳对铁驴说几句,让他也嚼了。

铁驴本来不想吃,但听完悄悄话后,显得迫不及待的。

我问老猫,药囊从哪里来的?老猫说他自己带的。我怀疑他撒谎,不然为啥从林子里转了一圈后,出来才拿出药囊呢?

我望着林子,心说老猫刚才去林子里,不会是见什么人去了吧?就是那个撇飞镖的?

我想不明白,这时老猫张罗走了,也说这里没啥可调查的了。

我们全体返程,铁驴走了几里地后,脚有点发软。我发现莽人太热情了,熟郎布和另一个勇士并排一起把铁驴背了起来。

我看铁驴还舒服的哼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个勇士闲着呢,但我和老猫能自己走,也没特意累他啥,不然太不地道了。

我们一路走下去,在黎明前回到了部落。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不过我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熟郎布安排一个草棚子,我们仨都钻进去睡起来。

一晃到了上午,细算算,我们仨没睡上几个小时呢,熟郎布就又进来了,挨个把我们都拽醒了。

熟郎布说,一会要举行葬礼,希望三位神使能参加。

我算看出来了,他说的客气,其实话里真正意思是让我们必须参加。

我们都点头说行,铁驴兜里带着烟,我们吸了根提提神后,一起出去了。

我头次看到莽人的葬礼,说实话,有点猛,外界都是火葬,少数偏远地方,还有土葬的,但莽人们的埋葬方式竟然是火葬、土葬二合一。

死者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后,放在一个木台子上,准备火化,其他部分都埋在土里。按熟郎布的解释,死者的灵魂和智慧都在头中,被火烧了后,随着烟会飘到天上,再准备进入轮回。

我再次觉得莽人聪明,因为古人都认为心是人身上充满智慧的器官呢,比如心思敏捷、苦口婆心等等的,但莽人竟然没这种错误观念,知道头颅的重要性。

土葬很简单,没一会儿就完了,接下来是火葬,我们所有人都要跪下来,还有一个人充当司仪,大声的念着话。

我运气太差了,跪的时候,正好压在一个尖石头上,它跟针一样刺痛我。而且前后左右都是人,我想挪地方也没机会。

那司仪更是心血来潮,念了少说半个小时,我承认自己有些不争气,疼到后来,眼泪还流出一滴。

这被在我右侧的铁驴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他佩服我,竟然跟死去莽人感情这么深。

我一边抹泪一边回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等火葬好不容易完了时,司仪喊句话,让大家都站起来了。

其实那些莽人也早就跪的难受了,站的挺积极的,而我还跪着,这一下把我弄得很明显。

我不是不想起来,绝对是跪麻了。铁驴更佩服我了,还一把将我强行拽起来,念叨句,“行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成了。”

这样一晃到了中午,我们跟莽人一起准备吃午餐。

不过这个午餐,吃的很不顺利。

第二十四章大口吃肉

平时莽人在哪吃饭我不清楚,今天为了我们三位信使,部落中间特意搭了一个小棚子,同样是茅草弄得,里面有个超大的长条桌子。

我们仨和十多个莽人都坐在两旁,能看出来,这些能上桌的莽人,在部落里都有一定的地位。

我们等待着,没一会儿有两个妇女合力端来一口大锅。这里面是满满的肉和汤,也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呢。

我们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木碗,两个妇女又忙活起来,给我们盛肉。

熟郎布这些莽人都拿出一副猴急、猴馋的样儿,不过没急着吃。他们要先等我们。

我看着碗里的大肉块子,突然想起一个画面,昨晚熟郎布他们吃着人的手指头,我怕这肉也有说道。

我不好意思直问,对熟郎布招手说,“这是啥肉?”

熟郎布回答是狗肉,又对我们仨比划,说三位信使快点尝尝。

我彻底放心了,而且狗肉我吃过,乌州那些朝族饭馆里就有。我们仨一起端起碗。

我先喝了一口汤。说实话,这汤太美味了,特别鲜特别香。我瞥了这些莽人一眼,心说狗肉被他们做出这种味道也是绝了,他们也一定放入了特别的调料。

我又看着铁驴和老猫,铁驴正大嚼特嚼一块肉,他也啧啧称奇,说好吃。而老猫拿出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儿,把碗又放下来了,摸出铁驴兜里的烟,点了一根吸起来。

我问老猫咋不吃呢。老猫笑了笑,又指了指烟。

他以前不怎么吸烟,就算以前姜绍炎发烟时,也不给他,但最近学会后,他总自己悄悄的点上一根。

我以为他又上来烟瘾呢,就没管。

我也学着铁驴的样儿,吃了几块肉。这肉不肥不瘦,里面还多汁,我是越吃越有瘾。

那些莽人很高兴,也立刻动手吃起来,本来气氛很热闹,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突然间铁驴身子一顿,别看嚼着肉呢,还是闷闷骂了句,“卧、槽、啊!”

紧接着他有要吐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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