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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快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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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修车厂,可能今天也就四个人值班。结果三个因为帮我们而受伤了,现在只剩下刘朋。

我见平哥陪着宁思在休息室里歇着,便跟闫至阳将刘朋叫到一旁。

“你叫刘朋,手机号是137xxxxxx?”闫至阳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跟名字?”刘朋惊讶地问道。

“最近有没有一个中年女人给你打过电话?”闫至阳问道。

“没有。”刘朋说道。

“那陌生电话呢?”闫至阳问道:“比如外地的,扬州什么的。”

“这倒是有过。”刘朋回忆道:“不过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从来就没接过。”

“很好,那我们来聊聊这个电话的事情。”闫至阳说道。

“电话?”刘朋惊讶地问道。

“没错。”闫至阳说道:“让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等等,我说,你难道不先查查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吗?”我心想这都啥时候了你还顾着跟一个小孩讲故事?

闫至阳冷哼一声:“刚才那群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宁思,而是我。他们只是把宁思抓去当人质。这件事先放一会儿。既然见到刘朋,前阵子楚歌托付的事情,正好解决一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刘朋茫然地看着我们。

闫至阳说道:“这要从三年前说起。”

说着,闫至阳跟刘朋讲了讲“意外”死去的楚歌的事情,也提到了楚歌母亲至今十分思念儿子,也常给儿子之前的手机号打电话。而楚歌死后的三年内没人用这个手机号,现在手机号被刘朋买走了。

所以希望刘朋在楚歌母亲下次打电话的时候,能跟她聊聊,让这个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多少得到一些宽慰。

说完之后,我跟闫至阳都看着刘朋。说起来这个要求挺无理。于是我很敏锐地瞥见闫至阳去掏钱包摸银行卡。估计一旦刘朋拒绝,总裁哥就要拿钱买他的同意了。我心中暗想,特么怎么没人拿钱砸我呢。

第六十四章 母子情

没想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刘朋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闫至阳说道:“楚歌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亲。如果你肯帮她度过这几年丧子之痛,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作为报酬。”

“不用了,我可以答应。”刘朋说道:“而且我妈妈病故了,如果说又多了一个人关心我,我会觉得很高兴。”

刘朋这一席话倒是让我俩有点感动。闫至阳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搞定刘朋的事,我们从修车厂出来。刚出门,闫至阳便接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两句之后,闫至阳挂了电话,回头看着我们:“陆萍,你带宁思先回酒店。至于韩笑,跟我来吧。”

宁思表示不乐意,不过依然被平哥拽走了。等这位大小姐一走,我才松了口气。那心情简直给送走了一只易碎的古董花瓶一样。这要是花瓶在我手中碎了或者被偷了,两大家族都不会饶了我。

“好吧,现在去哪儿?”我问道。

“云昔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晓风残月茶馆一趟。你也去吧。”闫至阳说道。

“这茶馆我倒是去过,听说老板是你大哥的女朋友。”我笑道。

“不是女朋友,只是好朋友。”闫至阳说道:“云昔查到那个盗墓贼李宇的行踪,正把他带到晓风残月等着我们呢。”

“我们?”我苦笑道:“说起来楚歌的托付是给你的,跟我没啥关系吧。”

“一起去。”说着,闫至阳不由分说将我拽到车上去。由于刚才挨了揍,我这全身发疼,也没啥力气跟他折腾,也就只好坐了上去。

一路上,闫至阳都没怎么说话,倒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顺手丢了一袋膏药给我:“扭伤手腕了么?贴点膏药。”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卧槽?目中无人的总裁哥很少关注我,这次就扭伤了手腕居然被他发现了?

我惊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见闫至阳的神色有点不对劲,确切地说似乎有点尴尬。

“你今天出门没吃药还是怎么?”我忍不住问道。

“你说什么?”闫至阳说道。

“平时不见你这么关心我啊。”我啧啧说道:“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还是?”

“我……”闫至阳刚说到这里,前方红绿灯一变,突然一个急刹车,于是我一个没留神,撞到窗玻璃上去。

“擦你故意的吧?”我啐道。

闫至阳转过头刚要跟我说话,目光突然落到我的腿上:“那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老道给我的那张画着符咒的纸掉了出来。

“哦,这是我师父给的,说什么最基本的道法,让我练习,以后用得上。但是也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我说道,便把那张纸给闫至阳看。

闫至阳拿过去一看,顿时皱紧眉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师父给的啊怎么?”我不解地问道。

“这东西是开启封灵契的咒语!你师父怎么懂这个?!”闫至阳冷冷问道。

“什么?!”我吃惊道:“开启封灵契还有特定咒语?”

“没错,而且也有特定的指诀。这张纸上就写了这样的内容。”闫至阳皱紧眉头,很生气地捏紧纸张,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心中惊讶,但是并不认为老道是那种觊觎闫家封灵契的歹人。但是按照闫至阳的风格,起码得收拾我一顿。可我等了半天,却没见他动手,只是将那纸甩给我,随即再度开车往前行。

这倒是让我有点诧异了。按照平时,霸道又任性的总裁哥就算不揍我也得骂我一顿。貌似今天这货一再容忍,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此时,车子到了晓风残月门口停下。

我瞧见岳黎正站在门外等着,蛾眉微蹙。见闫至阳跟我走到门前,立即问道:“至阳,出什么事了,我刚才看到云昔带着几个人把一个男人绑来了。”

“黎姐,人在哪里?”闫至阳问道。

“在三楼。”岳黎说道。

我跟着闫至阳走上三楼。这楼上没有客人,远远地我看到岳黎的休息室开着门,云昔似乎在里头,外面站着几个把黑西装穿成了骇客帝国风格的大汉。

“这什么阵仗啊这是?”我问道。

“云昔把李宇捉来了。”闫至阳说道。

我勒个去,萌妹子人不可貌相啊,那么点儿的个子居然能徒手擒秃瓢。

进门一看,李宇被绑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来早被人揍过了。一旁的云昔瞧见闫至阳,立即迎了上来:“闫哥哥!我把李宇抓来了!”

闫至阳对她笑了笑,随即问李宇:“你为什么杀了楚歌?!”

秃瓢装傻:“什么?楚歌是谁?”

“少跟我废话,也少给我装样。”闫至阳下巴微微抬起,云昔立即会意,上前就给李宇脸上来了一巴掌,那声音清脆响亮。

我都替李宇眼前冒金星。不过这小子依旧咬死了不认识楚歌。

云昔冷笑道:“没事闫哥哥,看我怎么整死他。”说着,我见这货居然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盒子针来。

那针虽然像是平常用的绣花针,但是这小姑娘明显不是来绣花的,而是来学容嬷嬷的。

我见她解开李宇上身的绳子,将他的一只手拽出来,拉在跟前。大概是被绑住手臂发麻,李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被云昔将一把针挨个扎进手指头里。

所谓十指连心哪个都疼,李宇于是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我看你说不说!”云昔喝道。我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心想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越可爱,内心越恐怖啊!

扎完一只手的时候,这货不说。于是云昔毫不犹豫地把第二只手也扎满了。这会儿我都快看不下去了。闫至阳似乎见怪不怪,依然很淡定。

“说不说?”云昔冷笑道:“再不说也没关系,我……”

“我说我说!”李宇满脸冷汗赶紧说道:“楚歌是我杀的,魂魄也是我用邪术给吊起来的!”

“为什么杀了他?!”闫至阳喝道。

“他,他看到我拐走了个小姑娘,去派出所举报我。”李宇说道:“这事儿虽然,虽然我花钱压下来了,但是这小子居然总跟踪我,人还挺鬼,好几次我都没抓住他,还被他拍了照片去。我为了,为了灭口吧,就让人去他学校给他偷偷带出来,想找个地方解决了就完了。没想到去的那人说,他扮作学生混进去,找到楚歌的宿舍,正看到那小子在阳台晒被子,所以就从后头推了他一把,这就摔楼下去了。可巧的是楼下放着几根钢管子,正好插到了,插到要害,人就死了。”

“你这秃瓢,人都死了,你还扣押人家的阴魂干什么?”我问道。

“那,那我也怕这小子的鬼魂去跟快递鬼多嘴,泄露那些事,索性就这么干了。”李宇低声道。

“你这秃子还挺坏啊你!”云昔啐道。

“那你跟佟亮是不是认识?”我问道。

“不认识……”秃瓢言辞闪烁。

“扯淡,我分明看到你跟佟亮见过面!”我喝道。

云昔在一旁冷笑道:“秃子是看我针用完了不怕被扎了是么。没关系啊,我可以把扎在你手指头里的针再拔出来呀。”

卧槽,最毒妇人心啊!于是,一阵哀嚎声中,我瞧见云昔把那两把针又从李宇手指头上拔了出来。我在一旁看得,心想李宇这回左手算是废了,以后也就戒撸了。

“我,我说!!”李宇的脸儿都白了:“别再扎我了行么,我都说。但是,但是佟亮这个人身份特殊,我,我只能跟这个小哥说。”

说着,李宇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行,说就说,我就不信你还敢赖账!”我于是走上前去,俯身下去,将耳朵凑到李宇嘴边儿上。

可还没等我听到这货说话,就见突然一股力道从旁边传来,将我推了一跟头。我一个没防备,立即摔到地上去。

第六十五章 各怀鬼胎

等我从地上起来一看,见李宇居然已经挣脱绳子站了起来,而且手上举着一只很薄的刀片。

而闫至阳不知何时蹿了过来,挡在我跟李宇之间。合着刚才是这货将我推到了一旁,让我侥幸躲过李宇的小李飞刀。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见闫至阳脚下有血迹。吃惊之余仔细一看,却见他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原来这货为我挡了一刀!我吓了一跳,同时心中有些感动跟吃惊。

我什么时候关系跟他这么好了?说好的活埋跟水淹呢?

愣了片刻,我立即冲过去,抓起闫至阳的手,内流满面:“总裁哥,这刀上没毒吧?”

云昔一见这情景,顿时恼了,上前踹向李宇下体。一阵嚎叫声过后,秃瓢顿时昏了过去。

闫至阳皱眉道:“你就不能轻点儿啊?”

云昔撇嘴道:“谁让他伤了闫哥哥!”

“快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在一旁的岳黎突然醒悟过来,立即翻出房间里的小药箱。

在岳黎给闫至阳包扎的时候,我见闫至阳一直拿眼瞪我。瞪了五分钟之后我心中开始忐忑。心想这什么意思啊?

于是我连忙道谢:“谢总裁哥救命之恩!”

“你就这谢法?不赶紧过来给我包扎一下?”闫至阳冷哼道。

总裁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便赶紧赶上前去帮着包扎,心想我是不是该跪着给总裁哥包扎伤口。

看着我将绷带给他缠到手上,闫至阳突然莫名安静下来。我包扎完毕,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低头看着我,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总觉得有点怪异,看得我有点莫名发毛。

“我说,您有话直说行么?看得我心里没底啊。”我问道。

“没什么。”闫至阳说道,将手抽了回来。

我回忆着总裁哥刚才那眼神,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暧昧,不由心头一寒。莫非这哥们儿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反正有钱人总有一些奇葩的喜好。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寒。

“闫哥哥,我再把这秃瓢叫起来收拾一顿么?”云昔问道。

闫至阳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先让他缓口气。今天折腾这么久,也耽误黎姐的生意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一听大家要散了,也立即说道:“那我也走了啊。”

“等等,你跟我一起来。”闫至阳冷然道。

“又干吗?我师父喊我回家吃饭呢!”我皱眉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云昔啐道,上前就想给我一脚。

我立即跳开,嘿嘿笑道:“没踢着!我说妹子,以后有话就说行么,能不用武力么?”

云昔啐道:“不行,我瞧见碍眼的就想教训教训他。”

我撇了撇嘴,心想有个仇视渣男三观有点偏的暴力狂陈清姿就够受的了,这回又来个云昔。不过好在云昔起码还听闫至阳的话,不然这就是俩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闫至阳让几个人把李宇抬着,直接去了下榻的酒店。也就是宁思住的那酒店。大概是酒店跟闫至阳有什么默契的协议,前台分明瞧见几个彪形大汉架着昏迷不醒的李宇进门,也当没看见的,压根儿不报警。

我看到之后暗自称奇。流弊啊总裁哥,在人民群众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居然都么有举报的,这还能行?

等到了酒店,见了宁思打了招呼,还没等说什么,便被闫至阳拽到他自己那屋,关了门。

我有点忐忑不安地站在屋里,低声问道:“那个,总裁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

闫至阳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窗外许久。半晌后,却又呼啦一下大力拉上窗帘,看得我莫名其妙。

搞毛?我不明所以。

正在我疑惑之际,就见闫至阳呼哧一下蹿到我跟前来,把我吓一跳。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便被这货一把推到墙上去,撞得我后背发疼。

麻痹这是干什么?我刚想直起身,却见闫至阳靠到我跟前来,低头看着我,不动声色,么有说话。

起初我觉得他蛇精病犯了,但是过了一阵子我突然感觉有点别扭跟莫名的暧昧。这种感觉太丧失,因为拉着窗帘,屋里光线暗淡,总裁哥靠得太近,我甚至再度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水味,听到心跳声。

顿时,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妙。这是要捡肥皂的节奏么,是要我怒送一血么。卧槽,我可是个纯爷们儿!

我正想一把推开总裁哥,却见这货蛇精病一样嗖地一下先跑到洗手间去了。随即我听到水龙头里的流水声传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立即开门就溜了。走之前瞥了一眼洗手间,见总裁哥在往脸上扑冷水。但当时我真想让他吃口屎冷静一下。

一溜烟地从酒店跑回家,一进门,见老道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啃苹果。陈清姿则戴着口罩在扫地。

“你在屋里戴着口罩干什么?”我定了定神儿,问道。

“你没闻到脚臭味吗?大规模生化武器这是!”陈清姿啐道:“真受不了,你呢,怎么一脸见鬼的模样?”

我苦笑道:“我还真特么见鬼了。”

陈清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实在受不了老道的臭脚,摔门进屋去呆着了。

我见老道跟没听到陈清姿的吐槽似的,依然在看电视,不住地叹气。

“师父,你叹什么气?”我坐到沙发上,赶紧倒了杯茶喝下去定了定神。

“胸都被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老道叹了口气,将遥控器丢在一旁。我抬头一看,电视上正演大头娘娘传奇。

我哭笑不得,想起今天闫至阳的怪异行为,不由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问老道:“师父,这个闫家有没有断袖的传统?是不是祖上有人是基友来着?”

这玩意儿八成是遗传。

老道睁大眼睛:“没听说过啊,闫家香火延续得不错,人才辈出啊。没听说还有搞基的。”

“真的?”我打了个哆嗦:“其实按理说闫至阳也应该不是基友。他以前不是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还有个厉姐姐,怎么说也应该是喜欢女的。”

“闫至阳?他怎么了?”老道问道。

“也没什么,我觉得他今天非常奇怪,还跟我玩‘壁咚’。”说着,我将闫至阳今天的怪异行为跟老道讲了讲。

老道听罢,半晌没说话,皱眉沉思。我等了半天,就见老道一拍脑门,叹道:“坏了,坏了!粗大事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老道也没多说,嗖地一下跳下沙发就跑进我房里,在我床头翻了半晌。

我疑惑地看着他翻我的床头床垫子,惊讶地看到他从垫子底下摸出一个红布包来。

“什么东西啊?”我走到跟前问道,目光落在老道手上。见他打开红布包,里头露出一束鲜艳欲滴的桃花来。这桃花上绕着层层红线,绑着一道符咒。

“唉,怪我。”老道说道:“我看你小子跟陈丫头没什么进展,就绑了个桃花咒想帮帮你。结果就放在床头了。可是呢,那天晚上画符咒的时候,我多喝了点儿酒……就不小心给你画错了。画成男男相恋的符咒了,那也难怪闫家小子喜欢你,可能是我弄错了,下错了符咒。”

“我擦,原来是你坑我!”我怒火中烧。

老道笑道:“别上火啊。你俩能擦出火花也不光是这个,说明你俩前生也有一定缘分。不然我这东西不会这么见效。”

“你……”我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

老道赶紧将那符咒解开,并赌咒发誓地说这玩意儿再也不会有问题,我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跟陈清姿去上班,再见到佟亮的时候,我从心底生出一份别扭来。但是佟亮却待我们俩依然如故,和煦如风,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好像这货一直是十分亲切的邻家老王。

我出门送快递的时候,想起李宇跟佟亮私下见面的情景,越想越如鲠在喉,于是便给闫至阳打了个电话,问李宇的情况,他是否说出自己跟佟亮的关系。

但电话打了几遍没打通,我便放弃了。想起昨天总裁哥那暧昧劲儿,也许是觉得对着我的话有点尴尬。

第六十六章 恐怖旅馆(上)

正当我放下手机的时候,闫至阳的电话却打了过来。我接起来问道:“我说总裁哥,我也没别的事儿打扰你。就想问问李宇的情况,他到底说了没说自己跟佟亮的关系?”

“李宇今天早上自杀了。”闫至阳语气有点凝重:“咬舌自尽的,似乎是不想让我们追问下去。”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如此看来,李宇跟佟亮的关系更为可疑。俩人之间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挂掉电话之后,我有点心不在焉。送完了上午的快件之后,本想去找个地方吃午饭,却无意间在包裹里发现一个寄给闫至阳的快件。

卧槽,这么巧?我惊讶地将那快递包裹取出来看了看,果然是给闫至阳的。地点写的是河北承德,从四川寄过来的。

我思索了一下,从四川到河北,中间不一定非要经过昆山。这似乎是绕远了。除非是中间处理快递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这快递冥冥之中知道闫至阳来了苏州?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点寒毛直竖。抽出那快件,却见那快件只是薄薄的一层,里头像是放着什么资料或者卡片,很轻。

寄件人的地址不够清晰,像是沾染了水渍一样,看不分明。倒是闫至阳的地址印得十分清晰。我想了想,决定带着这快件去找闫至阳。

给他寄快递的,说不准是人是鬼。万一要是怠慢了鬼,那我就倒霉了。

于是我带着这快递去了闫至阳住的酒店。刚到了酒店门口,就见几个警察从门里走出来,进了警车开走了。

我看着警车开出许久,想起今天李宇自杀,不由有些郁闷。

刚要上楼去,迎面却正碰上走下楼的宁思。

宁思看到我,立即欣然迎上来:“韩笑,你怎么来了?”

“我还能干啥,当然是找闫至阳呗。”说着,我将手中的快件递给她:“给闫至阳的快递。”

“给阳哥哥的?”宁思惊讶地接过去晃了晃快件:“好像只有一张卡片似的。”

“管他的,闫至阳在哪儿呢?”我问道。

“他在房间里呢。刚才警察来了,把李宇的尸体抬走了。”宁思叹道:“李宇你知道么?”

“知道,不就是那个贩卖小孩的么。”我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了啊。”宁思叹道:“也就不知道阳哥哥在忙些什么。”

说着,宁思带着我走到闫至阳的房门前。昨天其实我来过,但是由于昨天那暧昧气氛,我还真没注意闫至阳住在哪个房间。

宁思上前敲了敲房门。没多会儿,门一开,闫至阳出现在门口。他低头看了看宁思,微微笑了笑。但是抬头看到我,笑容又显得有点尴尬。不过那神色稍纵即逝,宁思似乎没有察觉。

“阳哥哥,韩笑给你送来一封快递。”宁思将那东西递给闫至阳。闫至阳将我们让进屋里,接过那快递看了看:“四川重庆……什么地方,怎么弄成这样?”

“不是我干的。”我立即解释道:“我拿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闫至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拆开快递信封。于是一张房卡居然掉了出来。我跟宁思凑上去一看,见那房卡是棕黄色的,但是很显然早就老旧不堪,有多处磨损。而且这卡上写着的宾馆名字也看似不是什么连锁酒店或者大酒店,只是个小宾馆:彬彬宾馆。

“507,小宾馆的房卡。”闫至阳皱眉道:“怎么回事?”说着,我见他抬手往那房卡表面上一抹:“怎么这么湿?”

“掉水里来着?”我随口说道。

“就算是掉到水里,从四川寄到这里,也早就干了。”闫至阳叹道:“八成又是什么麻烦事,要我帮忙的。”

“李宇的事情,警察怎么说,没找你麻烦吧?”我问道。

“没有。”闫至阳看了看我:“李宇本身就是个罪犯,我还算为民除害了。倒是你说的佟亮,我觉得有些可疑。问到这人的时候,李宇就自杀了,难道佟亮本身有什么秘密?”

“对,而且这货还会下毒。”想起他请我跟宁思的那场鸿门宴,我有些心有余悸。

闫至阳听罢点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须臾间,有人敲门。我上前打开门,见平哥站在外头。于是我赶紧将她让了进来。

“少爷,您找我?”平哥肃然道。

“陆萍,帮我找人调查一个叫佟亮的人。这人跟韩笑一个公司,表面是个仓库管理员。据说他跟李宇有联系。”闫至阳说道:“调查到任何资料都不要泄露给别人,直接交到我这里。”

陆萍点头道:“明白。”

闫至阳冲她挥了挥手,陆萍也便出去了。

“说起来,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之所以知道我们的行踪,也许是因为跟这佟亮有关系。”闫至阳说道:“他就在你身边,很可能早就探听到了我们的行踪。”

“那可不行啊。”我一听这个,立即说道:“得早早搞定他啊。不然这不一颗定时炸弹吗?”

闫至阳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四川寄来的那个快递房卡,叹道:“今晚我找马文调查一下佟亮的信息。反正这几天得去一趟四川查查这东西,顺便也去佟亮呆过的地方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闫至阳决定后,宁思便邀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但是想起猪婆经常等我吃午饭,我便婉拒了,跟俩人说,有什么消息或者进展记得告诉我。

忙了一下午,回公司之后,又见到佟亮,我这心中忍不住地别扭。以往看他的笑脸总觉得如沐春风,温和可亲。可现在看到,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寒气从那笑容缝隙里渗透出来。

那张笑脸就跟假面具一样戴在他脸上。寒暄了几句,我便赶紧拽着陈清姿走出大门。陈清姿刚想问怎么回事,我却见隔壁修车行的刘朋走了出来,见到我俩也是一愣:“这么巧?”

“哥们是你啊。”我笑道,想起那天刘朋帮忙救宁思,我很是感激。

刘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拽着陈清姿的手上,笑了笑:“呦,那天见到的不是这姑娘啊。”

我赶紧松开手。陈清姿斜眼看着我:“豆芽,你长本事了啊?还约姑娘了是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嘲讽的语气听在耳朵里十分不爽,于是我回击道。

“你……”陈清姿似乎很是气愤,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跺了跺脚,便自己先跑了。

“哎……”我只喊了一声,本想去追,但是转念一想,追个屁,追上再指不定一个不爽又要拽我耳朵,我这不是找虐么我。

既然见着刘朋,我便问他是否见了楚歌的妈妈。刘朋笑了笑,将手机拿出来递到我跟前:“前阵子你们说了这件事之后,她还真的打了电话过来。我们聊的挺好,楚阿姨还来看过我,这是我们在拙政园拍的合照。”

我一瞧,手机屏保上果然是俩人的合照。俩人在镜头下笑得很开心,倒是真的很像是母子。

我暗叹一声,心想这样楚歌的魂魄倒也可以被超度了吧。

跟刘朋聊了几句,而这时候,干脆面君突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跑到我脚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双手做祈祷状。

“你这吃货,又想要东西吃?”我叹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都说建国后的动物不准成精,你这八成是成精了。”

说着,我蹲下身抓了一把巧克力豆给它吃。听说浣熊是喜欢吃坚果的,但是事实证明,这货什么都吃,很不挑。

干脆面君于是立即心花怒放地接了过去,一个个送进嘴里吃得开心。我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俊不禁:“要是人都像干脆面君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刘朋看着干脆面君,冷不丁问道:“你知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么?”

“谁?不是佟亮么?”我惊讶地问道。

刘朋摇头道:“佟亮是不是你们公司那个看仓库的大哥?”

我点了点头。刘朋却摇头道:“不是他。有一天我晚上加班,下班晚了。大概快九点的时候锁了修车厂的门,刚要走的时候,我见到一个人神神秘秘地从咱们这条街绕到后面那条去。因为后头那街旁的工厂早都废弃了,所以我觉得那人形迹可疑,也就悄悄跟上去看了看。”

“你看到什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第六十七章 恐怖旅馆(中)

“我看到一个挺帅的年轻男人把这浣熊放在后头的废弃厂房门口。也不知道当时浣熊是昏睡还是怎么,反正是没什么动静。”刘朋说道:“男的放下浣熊就走了。我在一旁看了半天,这东西都没动,以为死了呢,也就没管。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在你们工厂门口看到这浣熊活蹦乱跳的。”

“是别人丢在后头厂房的?”我惊讶地说道:“佟亮是有个习惯,早上来的早,开门之后就在周围走走。总不会是有人故意把……”说到这里,我突然闭上嘴。

“故意把一只浣熊放后头让你们公司的亮哥看到,带回来养?”刘朋好笑地说道:“不可能吧,首先,他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会带回来养。其次,这东西除了能吃也没什么用处,我觉得还是遗弃的可能性大。”

“你这说的也对。”我在心中暗自补充一句:对个屁!他是不知道佟亮的可疑身份,自然不会怀疑。但是这一件小事,倒是让我对干脆面君的前主人起了兴趣:“那人具体啥样?”

刘朋回想了一下:“不太记得了,也没看仔细。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之所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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