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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极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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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禹将独轮车放下,冷冷道:“不过一个小小的主事,也来指手划脚,我一天就砍五百斤柴,多一斤也休想,你趁早别白费心思。”

“有性格,我喜欢!不过,我可有上百种法子在等着你,总能让你乖乖就范,除非你不在吴府呆下去。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跛子妹妹吗?显然她是练不成武,那她很快也就要到厨房来做工了,嘿嘿,到时我可是连她一块儿收拾!让一个小跛子天天推磨,或者去乡下背粮,一定是很好玩的事情,哈哈……”吴节快意的大笑道。

风禹腮颊肌肉抽搐,眼神寒光毕露:“你欺压我,我可以忍;但你敢对我的妹妹心怀不轨,我可容不得你!”风禹一声低吼,心念一转,《化玉内劲》已然由丹田上窜胸腹,循着手臂直至掌心,“嗤”一声吐出,对吴节胸口直直拍去。

吴节一声怪叫,如同戏弄老鼠的老猫,一丝奸谋得逞的阴笑浮现嘴角:“小子,这可是你先动手,——区区五层内劲,还没有修习武技,就敢如此嚣张,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技,且看我的‘幻影掌’!”

说着,吴节身形若风般一闪,无比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已然欺到了风禹身前,左掌一翻一搭,按在风禹双手手腕之上,一下将他内劲卸开,随即右掌自左掌下穿出,重重拍在了风禹的左肩胛上,喝道:“给我倒!”

风禹左肩衣服应掌粉碎,闷哼一声,口鼻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出,如同被一记大铁锤狠狠砸中,不由自主向前踉跄抢出。然而风禹多年苦修,根基扎得极为稳固,抢出十几步,凭借胸口一口怨气,生生撑住,没有趴在地上,而他的肩头古铜色的肌肤上,一只清晰的掌印浮现而出。

吴节脸上一丝讶然闪过:“小子,看不出你还挺耐打,不过你没有修习武技,今日再如何垂死挣扎,也必将是徒劳!”说着吴节身形一晃,又是一掌拍出,但见掌势如同行云流水,带起了十数记掌影,劲风鼓荡,将风禹上半身给整个笼罩。

吴节一掌仅仅幻化十数记掌影,无疑他的《幻影掌》没有练到家,火候还差的远,否则仅仅这一掌拍出,那可是漫天掌影,重重叠叠,令人防不胜防的。当然,即使如此,对于根本没有修习过武技的风禹来说,也是难以应付了。

面对十数记掌影疯狂扑来,风禹只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他一咬牙,大吼一声,如同宁死不屈的雄狮,双拳握紧,狠狠对着其中两掌轰了出去。不出意料,风禹双拳尽皆轰在了空处,而紧接着他的肩、腹处,一阵巨痛传来,身躯凌空飞出十几米远,重重跌落地上,直将地面青砖砸得四分五裂。

也就是风禹内劲晋入六层练髓,躯体大大增强,加上乳白圆球吸纳天地元气,改善他的体质,否则仅仅吴厉这两掌,也足以让他重伤了。

风禹口中鲜血溢出,心头大为恼怒:可恨自己没有修习武技,否则何至于连抵御的能力也没有?内劲修为不相上下,拥有武技的武徒,那是绝对可以稳胜没有武技的武徒。

“小子,现在知道谁是大爷了吧?”吴节慢慢走到风禹跟前,如同猫儿戏弄爪下的老鼠,抬腿对风禹踹去。

风禹向后一翻,将这一脚避开,再次虎吼一声,自地上跃起身来,双拳对吴节再次击出。

“不自量力!”吴节摇了摇头,面对风禹几次三番的挑衅,他也失去了耐心,眼中一丝煞气掠过,再次一片掌影对风禹罩去。

风禹心脏忽然疯狂跳动起来,精纯的内劲在体内不住流窜,识海内乳白圆球也随之旋转加速,从而使得风禹神识大涨,疯狂释放而出。双眼死死盯着逼近的那一片掌影,风禹忽然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境界中,吴节的掌影在他的眼里,忽然变得缓慢无比,并且掌势走向、内劲运转、连同掌影虚实间的转换,无比清晰、无所遗漏,尽皆呈现在他面前。一丝微笑泛起,风禹一脸自信,忽然对着其中的两掌,潜雷劲提聚,猛然击出。

一声爆炸般的闷响,风禹双拳穿透重重掌影,正击在吴节真实的双掌之上。

吴节大吃一惊,不清楚风禹是如何看透了他的虚实,而紧接着,两道内劲自风禹掌心传来,如同是两记焦雷炸开,吴节双掌一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吴节惨嚎一声,高举着鲜血淋漓的双掌在原地乱跳,看向风禹的眼神如同白日见鬼:“内劲六层高阶!内劲六层高阶!”吴节自己内劲修为是六层中阶,风禹竟然能够将他击伤,自然让他以为内劲就要比他高;而风禹十四岁年纪,内劲修为达到六层高阶,这简直就是修炼奇才,在整个吴家来说也绝对是首屈一指,难有比肩的,对此意味着什么吴节心下清楚的很。

风禹走上前,伸手掐住吴节的脖颈,推着他不住向后退去,将他死死压在墙壁之上,脸色狰狞:“是谁指使你与我为难的?”

“吴、吴健!”面对风禹煞气四溢的眼神,加上掐住自己脖子的铁手在不住收拢,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给一举扼杀,吴节全身如坠冰窖,不住剧烈哆嗦着,颤声道。

“我想也是。——哼,现在你还找不找茬了?还用不用我表表心意了?”说着风禹抬手狠狠抽了吴节一记耳光,将他脸颊抽得青紫肿胀,“这就是我的心意,好好收下吧!”

吴节哀嚎道:“不用了、不用了,还望少爷饶过我,都是我有眼无珠。”

风禹鄙视的看着他:“没有骨气的东西,——你想必知道如何对吴健说吧?”

“知道、知道,我就说我已经将你打成重伤,半年难以修习内劲。”吴节无疑脑筋转的很快,立马把握了风禹的心思,低声谄媚的道。

“我的真实修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不想死,就给我乖乖闭嘴,今日的是一个字也不要吐露;如果想死……”风禹内劲提举,右拳忽然擦着吴节的耳根重重击在了墙壁之上,墙壁坚硬的青砖一下碎裂,拳头深深没入其中,直至手肘,死死盯着吴节冷冰冰的道。

“知道、知道,少爷尽管放心,我的嘴一向严实的比钉子钉的还紧。”吴节被拳头的劲风迫击的脑袋剧痛,忙不迭惨叫道。

“算你识相。”风禹冷哼一声,心头一股强大实力随意揉捏敌人所带来的快感泛起,让他极为爽快。教训了吴节,风禹三两下将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将自己的破碎衣服脱下丢弃,然后换上吴节的衣服,再次冷冷扫了一眼仅仅穿着一条底裤、裸着上身不住哆嗦的吴节,推起独轮车,扬长而去。

毕恭毕敬将风禹送走,吴节心下将指使他前来的吴健骂的狗血淋头:“混蛋,死不了的老王八,***竟然说风禹是五层初阶修为的废物,这是废物?瞎了你的狗眼!让老子来触这个霉头,干你的老母!”

将吴健的祖宗十八代骂的死去活来,吴节却不敢对刚刚狠扁了他一通的风禹,有丝毫怨念,对于十四岁就将内劲修炼到了六层高阶的风禹,吴节心头无比清楚,绝对有着辉煌的前途,堪称未来不可限量,即使家主吴诺与他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因此他那里还敢生出与他作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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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银狼的报复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风禹表面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上山砍柴交差,实则砍柴对此时的他来说根本易如反掌的事,他在山上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不住勤奋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

自从吴越成功在他心下种下了那粒刺激他变强的种子,风禹修炼的更加刻苦、疯狂了,较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而有吴节在其中给他周旋,每天都在吴健面前大吹老牛,说他将风禹折腾的如何如何惨,风禹如何如何的痛不欲生,从而听得吴健心情快活,酣畅淋漓,除了指示他继续折磨风禹外,倒也没有亲自查看的意思。

为了家族子弟能够很好的吸纳丹药的效力,吴府内堂长老规定,服用时间为半个月一次,这也是内堂月初发放两份的由来。在半个月后,风禹又服用了一粒“易胎丹”与“伐筋固元散”,这次效果较之上次却是大大不如,不过将他的内劲提升到六层中阶而已,这让风禹很是有些郁闷。

风禹却是不知,“易胎丹”与“伐筋固元散”只对六层内劲修为以下的子弟有奇效,也就是说服用这两种丹药,修为越低,效果越显著,他此时已然内劲晋入六层,自然效果对他来说就很不明显了。而随着他修为加深,比如到了六层后阶,那这两种丹药将彻底失去效用,那时需要他到内堂申请更高一级的丹药“精气丹”了。

此时风禹站立在秦云山中两棵相邻的树桩上,沉腰扎马,双手虚虚合拢如抱圆球,不住潜心催运着内劲。随着内劲催运,他识海内乳白圆球也不住旋转,吸纳周围的天地元气,渗入体内,与内劲融合一体;这段时间他日以继夜的勤修苦练,识海内乳白圆球旋转又流畅、迅速了不少,而吸纳的天地元气的数量自然也随之稳步增加,从而使得他明显感觉到内劲的提升,而并非以前那种异常缓慢滞涩、几乎察觉不出的增长。

就在风禹彻底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中时,忽然一声凄厉、愤怒至极的狼嚎声响起,就见一头银月嗜血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前二十多米处,双眼怒瞪,死死盯着他,一股绝望、疯狂的气息散发。

喉头一声令人心寒的嘶吼发出,银月嗜血狼忽然四爪用力一蹬地,泥石纷飞,将坚硬的山地一下刨出了四个大坑,庞大的身躯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影,对着风禹凌空直直扑来。风禹几乎一瞬间就认出这头畜生,正是他的老朋友、杀死闪电豹的那只,知晓这畜生如此发飙,分明是在他身上感应到了它丢失的乳白光球。

吃到肚子里的东西,风禹自然不可能再吐出来,但面对猛恶扑来的银月嗜血狼,他还是心头不由自主一阵发寒。识海乳白圆球一转,内劲布满全身,风禹轻捷的自木桩上一个侧移跃了下来,随即一声沉喝,暗运“潜雷劲”,对着银月嗜血狼的腰胯就狠狠的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吸纳乳白圆球灵气太久,银月嗜血狼开启了一丝灵智,还是这畜生原本就极为狡猾,它气势汹汹的一扑,竟然是虚招,半空中身躯忽然无比灵巧的一扭,一下避开了风禹的双拳,随即宛如海碗口大小的巨大右前爪疏忽抓出,狠狠抓在了风禹的胸口之上。

风禹闷哼一声,身躯向后飞出,重重砸在了一株腰围古树之上,一时间眼冒金星,口鼻鲜血喷溢,而他的胸口,布袍直接碎烂,几条粗大的抓痕鲜血迅速流淌而出。

风禹几乎不假思索,双手在身后大树上一按,双脚凌空飞起,一下勾住头顶树枝,随即腰肢一挺,就此飞上了树。而就在他身躯刚刚飞起,几乎紧贴着他的脊背,银月嗜血狼再次凶猛扑来,收势不住,一下撞在了树上。

水牛般庞大的身躯撞在树上,整棵古树顿时剧烈摇晃起来,外皮剥落,露出惨白的树干。银月嗜血狼被这一撞也撞得头昏眼花,却是更加愤怒,身躯一下高高跃起,两只前爪猛然劈出,将大腿粗细的一根树枝给轰然抓碎,而站立树枝之上的风禹,也顿时狼狈万分的掉下地来。

无比疯狂、愤怒的银月嗜血狼,不住嚎叫着,径直再次冲来。风禹几次三番吃足苦头,怒火上涌,竟然将心头的畏怯给一下压了下去,沉喝一声,双腿扎马,内劲提聚,不避不闪对着扑来的银月嗜血狼就迎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风禹双拳正击在了银月嗜血狼的头颅之上。如同水牛大小的银月嗜血狼,一扑之力何等凶猛?风禹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座小山砸中,全身骨骼“格格”作响,双拳酸痛无比,不由自主向后倒飞而出。也是他有乳白圆球吸纳天地元气,全身筋骨、脉络大为加强,而《化玉内劲》又修炼到了第六层练髓中阶,否则仅仅这一扑,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恶狼一族向来有铜头之称,风禹两拳轰在它额头之上,却是对它丝毫影响没有。银月嗜血狼一晃脑袋,兜过身,两条粗壮有力的前腿死死趴在了风禹的肩头,将他牢牢压住,随即巨口张开,锋利的獠牙寒光闪烁,对着风禹的脖颈就一口咬了下来。看银月嗜血狼这一口的势头,恐怕石头也被它给咬碎了,如果风禹被他咬中,肯定要头颅粉碎,脖颈断折。

生死关头,风禹双眼暴突,全身血液飞速逆流,强劲有力的躯体一条条蚯蚓状青筋凸现,一声虎吼发出,眉心识海忽然一声钟鸣响起,一时间金光大盛,一枚上尖下宽、状似令牌的物事,浮现而出。那枚金芒四射散发的令牌上,一层淡青色的神秘符印笼罩,不住流转,将令牌给牢牢束缚、封印住。

此时银月嗜血狼的巨口,距离风禹的脖颈已然不足两尺,风禹额头青筋直跳,眼角欲裂,再次一声巨吼发出,识海内那枚乳白色的圆球,忽然一下飞入了金色令牌之中,下一刻“嘎巴”一声响,如同瓷碎,那枚金色令牌之上的淡青色符印轰然粉碎。随即乳白光球融入金色令牌内不见,金色令牌之上,陡然一层刺眼银芒浮现,就此悬浮在风禹识海之中。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金色令牌一阵颤抖,一团纯金光芒如同潮水,骤然席卷风禹全身。风禹身躯一时间鼓胀欲裂,无比难受,双臂猛然一挣,一下自银月嗜血狼的身下挣脱,随即两拳重重轰出,“潜雷劲”全力爆发,正中银月嗜血狼咬下的大口的嘴角。风禹《化玉内劲》修炼到第六层,每一拳都等于十头暴熊的合力一击,外加“潜雷劲”的凝聚、压缩,两拳轰出,力道何等威猛?当下银月嗜血狼一声惨嚎,庞大身躯如同发石机发射出的石头,一下倒飞而出,重重跌落在十数米外。

银月嗜血狼的生命力真个顽强,被风禹两拳轰下,嘴角破裂,鲜血狂流,甚至一只眼珠都凸了出来,就此瞎掉,然而一跌落地上,立时爬起身来,“嗷嗷”凄厉惨叫着,夹紧尾巴,狼狈窜进密林内,消失不见。

风禹自地上爬起身来,大口喘着气,只见全身青色布袍破烂,被撕成了一条条,而古铜色的肌肤上,更布满伤口。

风禹打了个寒噤,幸好这头银月嗜血狼不过三阶,还不会驱动五行之术,否则自己今日势必要命丧此地,而看它逃走的模样,显然自己两拳令它受了重伤,已然彻底胆寒,应该以后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如此想着,风禹却丝毫不敢怠慢,推着独轮车,飞一样下山而去。

第十八章 破玉拳

回到府邸,交割了木柴,风禹回到家中,一见他狼狈的样子,——一身青色粗布袍破破烂烂,被撕得七零八落,而身上、特别是肩头,更布满了十数道伤口,有的甚至还在不住向外渗着鲜血,吴越吓了一跳,惊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风禹这时已经自遭遇银月嗜血狼一番生死恶战的后怕中,完全定下神来,对吴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慕琳呢?”

吴越心头一暖,知风禹怕吴慕琳知晓后,跟着担惊受怕,从而也知晓恐怕风禹并非与人意气之争,而是另有遭遇。他点头道:“出去玩了,——你这到底是与谁打架了?”

风禹松了口气,换下衣服,一边任凭吴越细心的为他清理伤口,敷上伤药,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当然他只说自己在砍柴时,遇到了一头三阶银月嗜血狼,至于他事先夺取了银月嗜血狼的那枚神奇的乳白圆球,银月嗜血狼前来报复,自然一字没有对吴越吐露。

“反正那畜生不会说话,即使它遇上义父,也不会苦诉,这个哑巴亏它是吃定了。”风禹心下如此得意的想。

“三阶银月嗜血狼?你竟然能够逃脱,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吴越脸色发白,呆呆看着风禹,半响才道。忽然他心头一丝后怕涌起,将风禹一把抱在了怀里。

风禹心下一阵感动泛起,知义父是为自己担心,这么多年来,虽然风禹是吴越的养子,但两人关系早已无异于真正的父子。

亲手为风禹披上一件新的青色布袍,吴越沉声道:“你在家呆着,好好养伤,明天不用去砍柴了,吴健那儿我为你去分说。”说着,吴越脸色愤怒,走出院落而去。

知道义父是为自己,前去找吴健交涉去了,风禹再次心头涌起一阵暖意,随即想到,虽然那头银月嗜血狼在自己手下吃了大亏,但保不齐它贼心不死,继续找自己的麻烦,因此安全起见,还是在家里老实呆着为好。

过不多久,院落的门忽然被自外重重推开,吴越脸色阴沉,愤怒之下胸口急剧起伏,大步走了进来。

风禹一见之下,情知义父与吴健交涉的很不顺利,走上前道:“义父,没有事的,那头银月嗜血狼想必是偶尔来到了秦云山边缘,毕竟以前秦云山边缘从未发现过什么灵兽,此时它恐怕早就逃往山中深处了,以后我不一定会遇到它。”

“不一定会遇到它?”吴越一瞪眼,“哼,只要再遇到一次,你就小命难保。好了,自明天起,你在家休养一个月,不必去砍柴了。”

风禹心头一喜,道:“您与吴健交涉,他答应您了?”

吴越沉声道:“那厮能有那么好心?我原本想借此机会,让你以后不用再去砍柴,那厮却执意不肯,真是王八蛋!”

风禹恍然,随即感动的看着义父: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世上,还有谁在乎自己的生死呢?为了自己,同时更为了义父、为了慕琳,为了能够让他们扬眉吐气、尊严尊贵的活在这个世上,让他们也能够像那些世家贵族一样,钟鸣鼎食,有人服侍,自己,也一定要成为武师强者!

风禹不知道的是,即使他的这一个月的休息时间,也是吴越以加重自己的工作为代价,才给他换来的,也就是说,以后的一个月,吴越的工作将加重一倍,比如原先看守府库十个小时,这一个月每天就要看守二十个小时。

“风禹,你记住,这个世间就是这么的残酷、现实,你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会获得别人的敬仰、尊重。如果当年我与吴建争夺管事,我能够胜出,你不用受砍柴这等羞辱,今日我也不用遭他这番奚落了!”吴越脸上的怒气忽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语气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悲凉,对风禹无比沉重的道。

风禹用力点头,神色坚决,如同发誓,沉声道:“义父,您今日所受的奚落、屈辱,总有一天,我会为您全部讨还回来的。吴健,哼哼,我总有一天,让他跪在你面前。”

此时随着修为的日益加深,风禹心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他看来,吴健不过就是一条走狗而已,此时他的目标,已然放在了超越家主吴诺身上。而只要他拥有超越吴诺的潜力,在半年后的测试中大放异彩,势必成为吴府未来的希望,到时揉捏一个小小的吴健,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就凭你五层的内劲?”吴越摇头苦笑,自然对风彝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随即他振奋精神,对风禹肃然道,“你好好看着,今日我将我所学的一套《破玉拳》,传授给你,以后再遇到嗜血狼什么的,你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

风禹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吴府有明确规定,吴府子弟在十四岁内劲测试之前,不得传授任何武技。当然,这条规定也是为诸位子弟着想,毕竟学了武技,一旦分心,势必要影响到内劲的修炼。而只有子弟经过了内劲测试,一生成就基本定型,并且内劲稳固,不会因为外物而荒废,吴府才会每人传授一套保命御敌的武技。吴越的这套《破玉拳》,就是在他十四岁内劲测试后,才学到的。

除了《破玉拳》,吴越还会一套《三十六长拳》,但那套长拳不过是大路货,用意在于强身健体,几乎奥洛城内随便一名平民壮汉,都会耍上几手,要论说实战激斗,自然较之《破玉拳》远远不如。

吴越飞身上了木桩,身法利落,招式老辣,虎虎生风,先打一遍给风禹看。这套《破玉拳》果真名不虚传,一旦打开,劲力鼓荡,声势惊人,站立桩下的风禹,都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压迫,呼吸不畅。

按照吴越事先吩咐,风禹将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块,高高举起,对着木桩上的吴越忽然砸去。石块飞近,吴越一个探步,右拳隐隐一层玉石般青芒笼罩,“轰”一声响,一下将石块给凌空轰了个粉碎。

看到这一幕,桩下的风禹不由得心头直跳,全身发热,双拳握紧: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啊!自己的潜雷劲,如果内劲修炼到八层,全力击出,轰碎这等石块想必也非难事,但那需要自己压缩内劲、事先有所准备才成,要像义父这样随意自如,挥手间粉碎,无疑根本做不到。看来即使内劲修为深厚,如果没有相应的武技,也是根本发挥不出相应威力的十一的。

跃下木桩,吴越自怀里取出一本线状书籍,只见上面端正写着《破玉拳》三个墨字,郑重递给风禹,道:“《破玉拳》共分十二式,以你五层的内劲,勉强可以修炼前三式;要想全部练成,就要内劲达到八层。接下来一个月你不用砍柴,就在家中修炼这《破玉拳》前三式好了,只是初学乍练,前三式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练成,当年我可是足足练了一年多。”

为了义子能够保命,对于吴府的规矩,吴越也顾不得了,冒着以后受到严重惩罚的风险,悍然将《破玉拳》私下传授给了风禹。

此时风禹心神完全被《破玉拳》给吸引住了,接过后,目光炙热的死死盯着,双手不住极为爱惜的轻轻抚摸着,对吴越的话,不住“嗯”“嗯”的听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句。

吴越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武痴的劲头,只可惜内劲……

心头叹了口气,见风禹这个样子,显然什么也听不进去,吴越也就住了口,转身出了家门,赶着去守库、巡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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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独创破雷诀

吴越一走,风禹立即聚精会神,先将《破玉拳》的第一式,给翻看了数遍,意外的发觉颇为简单,与义父所言的难以修炼,无疑大为不符,不由大为讶异。

小心将《破玉拳》收于怀内,风禹跃上木桩,回忆着吴越演练时的身法,然后按照秘笈上所载的,开始修炼起《破玉拳》的第一式。

当天晚上,风禹连饭也没有吃,一直不住一遍遍的修炼着第一式的招式,同时暗中细心体会着这一式《破玉拳》的内劲在体内的运转走向,期间连吴慕琳回家都没有察觉到。而见他修炼如此用心,吴慕琳也没有打扰他,自己做了晚饭,乖乖吃过后,玩耍了一会儿,就去睡了。

风禹整整修炼了一夜,在第二天东方见白之时,他终于将《破玉拳》的第一式,给完全练成,做到了收发由心,圆融如意。而一夜的不住修炼,风禹身上的伤势,也在不知不觉间,完全消失、痊愈,甚至连伤疤也没有留下一个。

练成了第一式,风禹却殊无喜色,站立木桩之上,取出《破玉拳》皱眉看了半响,暗自想着:义父说,当时他修炼前三式时,足足用去了一年多的时光,自己怎么一夜间,就将第一式给练成了?难道是……

风禹忽然想到昨天在与银月嗜血狼生死恶战之时,识海中突然出现的异象,心头一跳,将《破玉拳》秘笈收起,沉腰扎马,进入入定状态。以神识一看,果真识海内原先那枚乳白色圆球,已经变成了一枚金色质地、银色光芒笼罩的令牌。

心下“啧啧”称奇,仔细回忆那一幕,风禹暗自思忖:这枚令牌,莫非就是事先封印在自己识海中,在生死关头,被那枚乳白圆球所激活,从而出现救了自己一命?可这枚令牌是谁封印的,为什么要封印?难道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风禹不住苦苦想着,想到自己身世,不由得大为激动,心乱如麻,几乎没有跌下木桩。

长吸口气,知现在自己是探寻不到答案的,当下将所有疑问封印起来,风禹开始仔细察看起那枚令牌。

他一催动《化玉内劲》,令牌随之一阵阵轻微颤动,内劲陡然运转飞快了数倍,而天地元气也较之以前更加浑厚的涌入体内,从而使得内劲增长飞速。随着内劲越发深厚、精纯,令牌之上笼罩的那层银色光芒,渐渐凝聚,形成了一行清晰的字迹,浮现在令牌之上:《天元真诀》;修炼级别,武师!

这枚令牌竟然是一部修炼功法?唔,《天元真诀》,仅仅听名字就比自己修炼的《化玉内劲》要高级很多,而修炼级别为武师,这不是说,自己修炼到《化玉内劲》十层后,不用担心没有功法修炼了?瞌睡的时候忽然送来枕头,真是太好了。风禹有些吃惊的看着那枚令牌,随之心下又无比兴奋的想着。

此时风禹也渐渐弄清楚,原先这枚令牌果真是被封印在他的识海,只有当他内劲修炼到武徒十层,神识足够强大,才能够将之激活。一来他吸纳了那枚乳白圆球,从而使得神识大大增强,二来又遭遇银月嗜血狼报复,在生死关头,从而提前将这枚令牌给激活。而看这样子,这枚令牌所记载着的《天元真诀》,显然厉害无比,只要他内劲修炼达到武徒十层,应该就可以真正将封印解开,进行修炼。

想明白这一切,这套功诀现在并无法修炼,风禹很快将此事放下,转而专注修炼起《破玉拳》来。经历过了吴节寻衅、银月嗜血狼寻仇两件事后,风禹深切感到,自己没有一套武技傍身,即使内劲再强大,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遇到会武技的高手或者灵兽,根本难以抵御,这两次可以说是自己运气好,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因此未雨绸缪,将义父传授的《破玉拳》尽快练成,是势在必行之事。

此后的一个月,吴越每天天还不亮,就前往府邸,担任职守,待回家时,都已经深夜。而风禹这一个月,也是足不出户,天天废寝忘食,站在木桩之上,修习《破玉拳》。自父亲口中得知,现在风禹的修炼,关乎他的性命,因此吴慕琳也懂事的承担起了做饭洗衣、自己照顾自己的重任,让风禹能够心无旁骛,专注修炼。

按照吴越的说法,风禹五层内劲,《破玉拳》仅仅能够修炼前三式而已,他却是不知风禹的内劲已经高达六层,较之他不过相差两层。因此这一个月来,风禹将《破玉拳》,由第一式一直修炼到了六式,而七、八、九三式,需要内劲达到七层练心才能修炼,最后三式更需要内劲八层才成,故而他只得暂时束之高阁。

其实《破玉拳》的前六式,风禹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然修炼的纯熟无比,深得其中三昧。自知自己修炼的速度太过离奇,因此风禹心头忐忑,怀疑是不是自己练错了?怀着这样的疑问,在第十天,深夜等到吴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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