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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 女战记-谭雅战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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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方面军没有参与跟协约联合或共和国的战争。虽说是抑制东方情势的部队,但吃闲饭的人是得不到什么好评价的。」

「实战经验不足也是个问题。有必要取一个适当的平衡。」

此外,他们的心情虽然也是个问题,但更主要的问题还是实战经验不均。打仗并不是光靠西方军的将兵。必须要假设东部军的士兵也总有一天会站上战场。要是直到开战前都让他们袖手旁观,未免也太无所作为了。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从战况激烈的西方,大量抽出资深老兵到东部军进行教育。

「你的意思是,要以东部军为主,成立具有一定灵活性的部队?」

这样一来,最实际的办法,就是从东部军的部队中挑选人员组成快速反应部队。作战局的卢提鲁德夫准将向人事局确认的事情,也就是新部队的编制,是否该使用东部方面军的人。

尽管没办法让他们体验战争,但至少比让部队远离实战气氛来得好多了,这个提议主要是基于他的这种判断。这不仅能减轻西方军的负担,也能让快要因预算起争执的双方和平共处。

「我想兼做战略机动的实验,以军团规模进行尝试。」

尽管如此,提案总是会伴随着议论。虽然杰图亚准将等人非常注重战区机动实验,但是资源有限。就算他们的各项提议获得赞同,但谈到规模,果然是没办法轻言答应。他们与铁路部联合提出的师团规模的实验,在战时实在是太过奢侈。虽说是与快速反应军的构想一起复活的提案,但反对的意见也很强硬。

「我反对。东部的战略预备部队就只有两个师团喔。」

而就实际运用的作战局来看,不可能答应在预备战力有限的状况下,再额外抽出人手。

「规模太大了。不能让东方的防御战力也跟着薄弱。」

对他们而言,前任者在编制大陆军时,让西方防御战力薄弱的错误是个教训。西方军的苦战,说到底就是因为国防计划的前提崩坏。考虑到这点,虽说是远离主战场,但要是从东部军抽出太多部队也很危险。

毕竟东部军的战略预备部队,除了主要战力外就只有一个军团。所以他们反对从最低限度的战略预备部队当中额外抽出部队。

「分别从东部方面与南方方面抽出部队如何?」

「这也要等北方处理完毕才行。」

只要处理完北方协约联合的事情,多少也能空出一点余力吧。但作为实际上的问题,虽说大陆军主力已解决掉敌方主力,但还需要时间压制。要是在这时从南方、东方方面军中抽出部队,未免也太本末倒置。没道理为了编制能前往所有战线救援的部队,让国境线的防备变脆弱。

「那么,我想尝试一个实验要素。将魔导师大队实验性地置于中央快速反应司令部的管辖之下如何?」

此时战务局所提出的,是作为次佳方案,但实际上却是主要目的的一项提案。以杰图亚准将为中心所构想的,「快速反应魔导大队构想」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向参谋本部提出。

「是那个『快速反应魔导大队构想』吗?这提案我也赞成。」

而如果是大队规模的实验,就不会对作战造成什么妨碍。就他们看来,虽说是以军团规模的战术运用为前提的魔导大队,但就算抽走大队程度的人员,在运用上也能充分弥补。

就这点来讲,倒不如说他们非常欢迎能在前线灵活运用的魔导大队成为预备兵力吧。

「要特意抽出魔导大队?」

「若是从东部方面军的话就还有余力。主要还是魔导大队也方便空运,展开力也高。」

虽然有部分人担心东部军的战力下降,但是遭到展开力高的理由反驳。魔导大队为二千六人编制。以陆军来说,比中队还要方便运送

就算三十六名士兵需要携带四十五天份的规定物资,对于后勤的负担也极为有限。若有必要,甚至可能在一天之内,从西方赶往东方展开部署。

「……那么,就认同实验性地设置魔导大队吧。就当作是参谋本部的直辖部队。」

原本就是不太可能出现反对意见的提案。

「快速反应军司令部的设置先暂且观望,就看魔导大队的表现如何了。」

尽管快速反应军司令部果然是没办法获得认可,但好在能获准采用实验性的内容。快速反应魔导大队的设置,肯定也能在将来促成快速反应军司令部的设立。

「那么,就进行下一个案件吧。」

看样子是能守住承诺了。在感到放心后,杰图亚准将偷偷地放松肩膀。然后切换心情,集中精神面对下一个案件。

统一历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三日伦迪尼姆WTN记者室

世界大战存在着许多谜题。

尤其是帝国方面的资料,虽说有受到终战期的混乱影响,但几乎都还是个谜。尽管认为两军曾出手犯下许多禁忌,但这些至今仍旧隐藏在厚重的机密面纱之下。我曾身为环球今日新闻〈World today's news〉的战地记者参与过那场战争。就跟许多有关那场大战的同世代人们一样,我也想知道真相。

我没有要审判的意思。就单纯只是想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与赞同我想法的伙伴们想要追求战争的真相,而在WTN的编辑会议上提案制作纪录片。

坦白讲,在这种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的状态下,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好在理解我的上司与伙伴们愿意对我伸出援手。

只不过就实际上来讲,我们仍然是充满着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的疑问。什么是战场的真相?这种事不是会因人而异吗?各种意见众说纷纭,让我们难以决定方针。尽管已有数项机密文件解密,但这些文件不仅无法让我们深入理解全貌,反倒还带来了混乱。

当初,我们首先将重点放在较早解密的联合王国的资料上。一开始先试着调查大战后半的达卡战役。这是被视为佯攻作战,受到许多人谈论的南方作战。

参与这项作战的联合王国海军本国第二战队的旗舰胡德号,连同旗下七艘船舰尽数覆没的事件相当有名。舰队为什么会突然遭到歼灭?这其中一定有被视为机密的理由。

我们原本怀疑,联合王国是想用假情报钓帝国上钩,所以才将全部的迎击部队集中在达卡。也就是假设,为隐藏对帝国发动奇袭作战的主要目的,联合王国将第二战队作为祭品牺牲掉了。

难道不是为了隐瞒这项事实才列为机密吗?

我们想像在战场上曾有过这样的阴谋。实际上,这些肮脏事早在担任战地记者的时期就略有耳闻,所以我们预想能找到资料作为佐证。但抱持着这种想法迅速阅读解密资料的我们,预想却一口气遭到打乱。

「联合王国海军最糟的一天,是由×××××××××××所引起的。」

尽管只有解密这一句话,但军方相关人士却全都守口如瓶,拒绝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认识的战史相关人士带来一个有意思的消息,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他暗示我,只要仔细分析战场上的谣言,就能够发现真相。

所谓×××××××××××这十一个字的暗号「皆有在许多战线上发现到。根据他的说法,这或许是高级将官或是间谍的暗号。我们将这个×××××××××××与塔罗牌连结起来,命名为「第十一号女神」开始调查。

调查的结果十分惊人。「第十一号女神」在帝国所有的大规模战斗当中,可说是几乎都有出现。最早获得确认的,是在大战的两年前。在国境纷争地区遭到某国的情报部确认。之后我们就假设,这个暗号所指的该不会是情报官或是干员吧?

然而,我们却注意到一件奇妙的事情。一部分有过前线经历的人,对我们取的「第十一号女神」这个名称有着敏感反应。表示「这是我听过最恶劣的笑话」。

我们该不会因为偶然都有十一个×字,所以把复数事物当成同一个呢?一想到这,我们就尽可能透过文字脉络与地区,从资料中找出合理性最高的「×××××××××××」试着统计。

然后,发现到充斥着最多×××××××××××这个暗号的战场。

莱茵空战(又称为大战的关键战役)。在作为最激烈的战区,以「天空三分血七分」之名受人恐惧的莱茵绝对防空区所展开的魔导、航空战。

碰巧,我与同僚克雷格是曾身为WTN派遣的战地记者,见证过莱茵空战的现场证人。想必任谁都曾听过诸如「恶魔栖息的莱茵」、「Named坟场」、「连银都会生锈的战场」等,在和平世界里无谓夸张且超乎现实的称呼,但我可以断言。这些全是事实。我可以根据经验断言,在那个战场上,有着货真价实的恶魔存在。

打个比方,假设有个跟我们在酒馆意气相投个性不错的魔导师。在短短六小时后,就算我们出席变成肉渣的该名魔导师的葬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少我就曾经历过三次。

「在那里,人类会变得不再是人。」与我交好的一位航空魔导军官在战死前说出的这句话,我至今仍能伴随着栩栩如生的戚触回想起来。那里是聚集着人类疯狂的战场。

莱茵战的各种报告书,直到现在都还覆盖着厚重的机密面纱。这当中恐怕有许多事态,是受到这血腥世界的异常状况所引起的吧。

而且,在这场莱茵空战当中,「第十一号女神」展现出了绝对的存在感。这让我们突然感到了兴趣。尽管早知道会失败,但还是向当时的帝国军相关人士访问调查的结果,只是让我们知道TO KNOW〈仅知原则〉目的障碍比想像中的还要高。曾在参谋本部担任过勤务的将校仅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

他表示,希望能等到无法与他取得联络后再公开发表。而当我们想进一步询问时,他却早已经失去音讯。此后,至今我们仍将无法与他取得联络的事写在备注上。

他要求匿名所说出的一句话,这边就根据与他的约定写下。

「V600」。

我们持续追逐着这个谜题。为了得知在那个疯狂的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文:安德鲁WTN特派记者)

克琉格鲁街3号泽鲁卡餐厅

军大学的教育课程,本来会在时间运用上安排得很宽裕。因此一到战时,就会有许多课程遭到取消,但另一方面,也会将教育内容切换到更加适合实战的方向。还有部分课程获得品质改善一的好评。毕竟乌卡自己就曾有过,通常要上两年的课程在被删减到不满一年后,内容反而变得更加严厉的经验,所以让他也不免这么认为。

曾认为自己的才能绝对不会比同学们拙劣,但在与有如闪耀明星的英才们一同学习后,果然会有种世界是很辽阔的感觉。只不过,自己很幸福。

双亲虽然没有强迫我迈向军人之路,但在听到我成功考上军官学校时,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替我高兴。而能遇到自己根本配不上的好妻子,是我最大的幸福。

前阵子出生的女儿,也可爱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所以才会有这种念头吧。或许是成为女儿的父亲后,才总算是有那个心,去询问以前特意不去在意的事情吧。

圣格里高利教堂附近的闲静餐厅。就跟事前问到的一样,里头看得到将步枪与演算宝珠胡乱丢在餐桌上,正在点午餐的年幼少女身影、据消息来源的宪兵队友人表示,她星期天总是会在这里用餐的样子。

据他的说法,教会附近能允许客人武装进入的餐厅就只有这一间。

「乌卡上尉,真难得在这里遇见你。」

等回过神来后,提古雷查夫中尉就经由服务生的视线察觉到我的存在,端正地向我敬礼。我一边答礼,一边朝她的座位走去,在适当地跟服务生点完餐后,递给他小费要他暂时不要靠近。

这不是能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轻易说出口的话题。

「不是偶然,因为我听说你总是会在这里。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请坐。」

劝我坐下的她,身上的军服看起来十分搭衬,毫无矫揉造作的感觉。老实讲,提古雷查夫中尉要是穿着便服,自己可能会找不到她吧。她就是如此地适合穿军服。她是比起十一岁的年龄,更适合中尉这个官阶的军人。

就连私人物品,也除了公发品外,看不到值得一提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就是摊在桌面上的报纸,以及用来在报纸上添注的伦迪尼姆时报与WTN的特刊吧。虽然不是没想过,不过话说回来,军大学的语言教育很推荐学生学习邻国的语言。

中立国的伦迪尼姆时报以及WTN等,算是能普遍取得的优良教材。但这应该也算不上是私人物品。

「上尉平常都会来这用餐吗?」

她停止在报纸上添注,望来的眼神或许没有那个意图,也让我脊背发寒。如此娇小的她,同时也是帝国军魔导师当中屈指可数,引以为傲的Ace of Aces。不过身为一名父亲,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克制住想要询问她的冲动。

「提古雷查夫,不好意思想请问你,为什么要志愿从军?」

「……咦?」

该怎么问好呢?脑袋里头尽管千头万绪,但要是说得太婉转就没有意义。烦恼到最后,脱口而出的是单刀直入的疑问。这话问得太过简单,甚至让她难以理解我质问的意图。

真没想到,居然能看到那个提古雷查夫中尉脸上浮现问号的模样。就算是人称铁面人的她,似乎也是有表情的。还以为她缺乏情感表现,但看来还是有着人性的一面。尽管不太谨慎,却也让我感到放心。

「对了,我希望你别把这当成是上尉的提问,而是同学对你的疑问就好。」

我想听的不是应付长官疑问的场面话,而是她的真心话。

「既然你有如此出众的才华,应该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吧。为什要特意从军呢?」

假如单纯只是身为魔导师的才能出众,选项应该不会太多。既然军方渴望优秀的魔导师,只要具备能作为战力的才能,他们是不会太介意年龄的。所以像她这么有才能的人,确实会在年纪轻轻时就遭到军方征招也说不定。要是只有这样,她想必只会被当成一个兵器对待吧。

只不过,就算会被征招,应该还是会基于年龄而给予延期,然而,她却纯粹凭藉着自身的才智,一路来到军大学。年仅十一岁,虽说敬陪末座,但也成功当上军大学荣耀的十二骑士之一。

仅凭天生的魔力,或许只能停留在兵器的程度,但要是具备如此才能,不论是当技术人员还是研究者,应该有许多选择才对。实际上,帝国大学也接受跳级生,对于资优的学生不仅免除学费,甚至还会给予奖学金。所能选择的出路应该是要多少有多少。

「……我的父亲生前是名军人。」

「生前……抱歉,失礼了。」

一听到生前,我就立刻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毕竟帝国军人总是与死为邻。不论是谁,都随时有可能死亡。

这些死掉的人有着各自的家庭,也有着被他们遗留下来的家人。

「请不要任意。这在现在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只不过,提古雷查夫就像毫不介意似的露出笑容。一副早就习惯的态度。但是她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明白这种道理,让我深深觉得这是场悲剧。她是为了复仇才从军的吗?

「身为孤儿的我没有其他路好走。孤儿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然而她的答复却超乎我的想像,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可是,既然你有能力考上军官学校,不是也能选择接受高等教育吗?」

毕竟她有着小小年纪就能突破重重难关来到这里的头脑。就我所知,应该有不少社会善心人士,会很乐意援助像她这样有才能的年轻人。她为什么会没有选择的余地?

「……上尉,请恕我失礼,上尉的家境应该不错吧?」

「没这回事。虽然幸福,但就只是个普通家庭。」

父亲身为政府官员算是中坚分子。母亲出身于平凡的家庭。不认识什么值得一提的有权人家。顶多就是祖父曾是海军军人,所以很高兴我能成为军人的程度。

然而,提古雷查夫中尉随后说出的话语,却让我受到无法言语的冲击。

「唉,真是令人羡慕。孤儿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活过一天是一天。」

她的语气,就像是回想起那饥肠辘辘的生活一般。尽管没有说出口,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再再透露着自身凄惨的际遇。难以想像的沉重气氛,让我不自觉地倒在椅背上。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压制了。被她的氛团。

「……军人遗族应该能领抚恤金吧。」

「上尉,我是连母亲的长相都没见过的私生子。倘若没有孤儿院的话,我如今早就曝尸荒野了吧。」

教会附属的孤儿院。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我顿时明白了。虽说是不幸的开端,但正因为是教会拯救了她,她才会如此热忱地前往教会。正因为如此,才会如此真挚的祈祷吗?

然而,就算是这样好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你还是小孩子。不应该再继续当军人了。」

就算在战时想要不当军人是痴人说梦,也不应该舍弃其他道路。军人这种生物,就本质来讲必须要是吃闲饭的。而虽说是吃闲饭,但等到必要时却不得不死。

让小孩子做这种工作是一种悲剧。

「……鸟卡上尉是在质疑下官的能力吗?」

然而,等到提古雷查夫面无血色地提出反问时,乌卡上尉才醒悟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不慎对拥有名誉与荣耀的军人,说出这种相当于是怜悯的话语。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小孩不应该上战场。」

这听起来像是在辩解,却是我的真心话。朝我投以试探眼神的中尉,还只是个孩子,应该要受到保护的年幼少女。不论是谁,都不会想把女儿送上战场吧。

光是想到要把刚出生的女儿送上战场,就让我几乎发狂。她那赌上性命为帝国捐躯的父亲,也肯定不希望她这么做。同样身为父亲,我可以断言这绝对没有错。

「这是军务。既然身为军人,就没有办法避免。」

然而她却坦然地,毫无一丝犹豫地断然说道。身为军人。她就如同字面意思的,将这句话具体呈现出来。这不是作为原则的军人论,而就像是在不知道其他道路之下成为军人,然后培育出宛如军人般的自我一样。

那她的自我究竟在哪里呢?

「你是认真的吗?」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自己也知道毫无意义的询问。只不过,她注视而来的眼神,是不想看漏我真正意图的认真眼眸。如果是在说笑或是说谎,是不可能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吧。

更遑论她是有过充分实战经验的人,跟不知道战场情况的人所说的空泛言论截然不同。有着包覆硝烟与铅的坚定信念。

「……上尉打从方才起,究竟是怎么了?」

或许是觉得乌卡的烦闷很可疑吧。保持着礼节,提古雷查夫稍微向眼前的对手发出疑问这让乌卡感到非常地无地自容。

「我的小孩出生了。听说是个女孩。」

「恭喜上尉了。」

虽然她很恭敬地献上祝贺,但这种依循礼节的对应,甚至让我感到寂寞。有种她与其说是基于对小孩的爱情,更像是单纯对喜事淡然地发表祝贺的感觉。她的视线,就仿佛是在看待与自己无缘的世界。

「一看到你就让我忽然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不会也需要上战场呢。」

她已经相当地敞开心胸了。也觉得从她口中听到了率直的意见。然而难以克服的认知差异与不对劲的感觉却狠狠冲击着我。

「居然让正需要人疼爱的小孩上战场,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就只是将涌上心头的情感,如实地用言语表达出来。

我感受到她注视而来的视线就像是想看穿什么似的。老实讲,就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种程度。但既然话已说出口,就没办法再逃避了。最后,正在观察我模样的提古雷查夫中尉,就宛如宣告神谕的巫女般缓缓开口。

「……上尉,你是个有常识的人。我劝你现在就退役吧。」

仿佛立场颠倒的话语。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在这个需要我们收拾善后,不让战火延烧到下一个世代的时刻,叫我退场也太过分了吧。」

「你是在知道战场后还保有良知的人类。你如果退役,将能成为一股力量。」

你应该这么做才对。蕴含着这种言外之意,她握紧放在餐桌上的小手极力地主张——你应该要退役。

「我是军人。除了军人外,什么也不是。」

「不,上尉。你还保有理性。就让我以同学的身分厚着脸皮建议你,至少在这疯狂的舞台揭开序幕前退到后方吧。」

「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

这可是战争。能悠闲待在办公桌前工作的情况已经结束了。而且我也没办法抛下伙伴、抛下同梯、抛下战友,自己一个人恬不知耻地离开。朋友啊,我与你们共同在队列中发过誓了。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去。

「上尉,活着也是场战斗。这也是为了不让令嫒被送上战场。」

「……我会考虑的。」

但我却没办法反驳她。尽管感到抗拒,却说不出更多的话语。我被十一岁小孩的气势压倒。无言以对。

「时间不多了,请尽早下定决心。」

「你说话就跟参谋一样啊。」

「因为我只接受过这种教育。」

看来我真的是心无余力了。居然要求军大学的学生讲话不要像个参谋,这根本毫无意义。毕竟我们受的教育,就是要我们成为这种高级参谋或幕僚。

这倒不如说是赞美。以话语的使用方式来讲,没有比这还要错误的用法吧。就连自己也能隐约注意到,自己感到相当地动摇。

「……原来如此。确实就跟你说的一样。」

确实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也只能够这么说了。我这个人的词汇还真是贫乏啊。

「啊,午餐似乎是送来了。一起用餐吧。」

「……嗯,就这么办吧。」

中午遇到的乌卡上尉,看来是因为小孩出生所以精神错乱的样子。嗯,我同意成为父母会诱发心理学变化的学说。

总之,这样乌卡上尉也就从军大学的升官道路上脱落了。主张要趁对方在精神上毫无防备时说服他的法西斯主义者,肯定是恶魔般的天才。这样他就会因为希望担任后方勤务而导致评价下降,乌卡上尉应该不会不知趣地提出抗议吧。如此一来,我也能在军大学的百人之中,确定获得前一二名的名次。拜这所赐,虽说仅限于我这一代,但也能冠上冯①之名,成为参谋将校了。

毕竟难得获得军大学的经历。要是名次太高,事后应该会有很多麻烦事,但要是太低也很难自由行事。就这点来讲,如果能姑且取得优等评价,获得军方荣耀的军大学骑士的称号,就不算太坏。不过还是得看学习的成果和与教官们的关系。

想到自己被怀疑稍微缺乏积极的奋战精神,这个名次应该算是妥当吧。虽然之后得再多展现一点积极的态度就是了。毕竟自己一直都很倒霉,必须得再多注意一点。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了。方才的午餐,是靠三寸不烂之舌拢络成功的乌卡上尉帮忙代垫。晚上则是要被参谋本部招待,不晓得餐点会是什么呢。虽然不到海军的程度,但听说参谋本部的餐厅品质也不错。真是教人期待。

参谋本部第一(陆军)晚餐室

正当某军大学的同期学生,在市区的餐厅里谈论彼此的经历时,参谋本部的第一晚餐室,也同样在用餐的同时进行对话。

只不过,这边是受到排场与传统束缚的餐会就是了。

过去,帝国陆军在参谋本部内部盖了一间豪华的晚餐室。这间豪华的晚餐室,不仅遭到士兵们抱怨极为浪费,将校们也不太方便使用,所以评价并不怎么好。但由于海军的一句话,让舆论彻底逆转。所谓「陆军就连晚餐室也很多余」。

对于嘲笑这件事的海军,陆军则是提议删减战舰的多余设备反击。

所谓「真搞不懂在旅馆里打仗的家伙们在想什么」。

因此,陆军如今是团结一致,把对晚餐室的一切批评视为背叛行为。此后,就为了展现出陆军有在活用晚餐室的情况,陆军的相关会议经常到晚餐室以餐会的形式举办。收到要在这间豪华房间里进行午餐会议的通知时,正好与雷鲁根中校刚结束北方与西方这两边战线的视察,把包包放在作战课的办公桌上时几乎是同一时间。不过这种事雷鲁根中校也早就习惯了。

但问题就在于餐会的议题。

「我反对。我坚决反对这件事。」

在打开信件的瞬间,雷鲁根中校忍不住瞪大了眼,这种事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光想着这件事,让他在上午几乎没办法好好工作。完全没动眼前陈列的食物,在与会高官之中,雷鲁根中校独自一人展开激烈的反对论战。

「雷鲁根中校,我尊重贵官的意见,但你得先排除主观因素。」

只不过,担任直属上司的作战局副参谋长卢提鲁德夫准将,很不幸地并不支持雷鲁根中校的意见。毕竟这对他来说,可是期盼已久的战术改善方案。他恐怕是不会轻言放手吧。但这看在从战场视察回来的雷鲁根中校眼中,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绝对不能让她指挥快速反应大队。按照她的个性:可是会直到全灭为止,都不会停止前进啊。这是在白白消耗魔导师的行为!」

提古雷查夫中尉会在军大学毕业的同时晋升为上尉。这尽管令他害怕,但如果是这种程度,倒也还有办法修正。认为技术研究所或教导队应该还有位置安排给她而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上头居然想在提古雷查夫上尉的指挥下编制实验部队!

喔,神呀!这根本就是场恶梦。她太过危险了。那个战争论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虽然贵官如此主张过好几次,但军大学的教官们,可以给予她重视士兵的评价喔。」

确实是有部分军官学校的教官支持雷鲁根的见解,表示「她太过好战」。

但军大学的教官们却有不同的意见。她就连在参谋旅行这种极限状态下,也会重视士兵,避免损耗。这可不是靠表面工夫就能做到的事——这是他们的结论。在成员皆是军大学毕业生的参谋本部里,这个意见具有决定性的重量。

所谓「战斗欲旺盛。尽管如此,却同时保有避免损害的正常感觉」。总之,他们将这视为是优秀的资质。

「你是不是太过于被成见束缚了?」

「……您难道没看到她在军官学校时代的报告吗?」

他不死心地提出调查到的她的负面评价。但雷鲁根自己也是军大学毕业的参谋,连想也不用想就十分清楚长官们会以哪边的判断为重。所谓军人这种生物,会更加尊重自己人的判断。

「就当作最后她也在教育之下获得成长吧。军大学说她没有问题。」

要是有在军大学惹出问题,评价或许会完全相反吧。但在军大学获得优等评价,获选成为骑士的她毫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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