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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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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红衣女人(一)
我轻轻点了点头:“是的,飞机失事对乘客来说是灾难性的,一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别担忧了,以前的飞机是什么设备和技术,能和现在比吗再说今天晴空万里,也不是什么雷电交加和大雾的天气,不会有事的,一个小时后,飞机就会到达南昌。”ads;。
阿三嬉笑了下:“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字不多的,那看得懂啊,你说是救生衣,给我们救生衣干嘛,难道能替代降落伞。”
我转向紫嫣:“还是你给他解释吧,再说下去我都想跳飞机了”
紫嫣笑了下,对阿三普道:“民航飞的高度很高一般在八千米到一万两千米,飞行速度又太快,一打开舱门的话,高速气流灌进,飞机很可能就会解体,就算不解体,这么快的速度人跳出去后会被气压撞得飞身碎骨,所以跳伞根本没有必要,可以说是死路一条。”
“那救生衣是干什么的是在水里用的吗”阿三追问道。
“当然了,只要驾驶员还能控制飞机,迫降在水上解体后,乘客自救用的。”紫嫣详细解释。
阿三听后冲我和紫嫣笑笑:“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坐飞机了,太吓人了,出点什么意外想出去逃命都没有机会,只能等着上帝”
“轰”阿三的话还没有说完,晴朗的天空中忽然炸出一声雷。
整个飞机就像被一把巨大的斧子在上面砸了下,剧烈的颤动起来。紫嫣吓得大叫一声,捂着耳朵钻进我的怀里,我一把抱住她,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说飞机真的出事了
不过还好,飞机只是抖动了两下就恢复了平稳,飞机上的乘客都骚动起来,有的已经离开了座位,有的站了起来,都议论纷纷,不停地喊着空乘,询问怎么回事,但是不知怎么了,空姐没有一个过来解释。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阿三不见了,心一下子提起来,慌忙站起来去寻找,却发现前面的座位下面一个后背在瑟瑟发抖,顿时悬着的心放了下,长出口气,一把伸过去抓着阿三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你缩着干嘛这又不是地震,真要出事跑得越快越好,而不是藏起来。”
阿三一脸慌张地朝四周扫视了下,见已经没事后使劲拍拍胸口:“唉呀妈呀,吓死我了,以为飞机被导弹袭击了呢”
“行了,被导弹袭击的概率比你中十次双色球头奖还小,你要是能碰上也算幸运了。”正说道着阿三,我突然发觉飞机里逐渐变黑起来,而且外面响起呼呼的响声,不由得朝窗外望去,发现前方一大权螺旋状的乌云向飞机袭来,很快给飞机来了个亲密接触,乌云是螺旋状的,就像蛇缠绕飞机在飞机上般,
不知道是飞机穿过了乌云还是和乌云相互穿过,总之整个过程既刺激又迅速,这情景就像飞机从一根巨大弹簧的中空钻了出去,让我想起了上学时物理老师经常叨叨的电磁感应,磁铁穿过弹簧导线会产生电流,不知道刚才的乌云有没有带电。
很快飞机里恢复了明亮,刚才的惊险一幕已经过去,外面又是晴朗明亮的天际。强哥和李师傅他们都没有事,站起来朝后张望,见我和阿三还有紫嫣没事后,放心不少。这时候飞机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乘客,非常抱歉,刚才飞机和冰云擦肩而过,出现了一点碰撞,不过已经恢复正常,请大家放心。”
许多站在走道里的乘客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座位上,不一会很多空姐过来道歉和安慰,飞机里又恢复了安静。
“阿飞,刚才的冰云好奇怪啊,就像凭空冒出来般,幸亏只是擦肩而过,要是正面撞上去,或许我们这一次真的就像当年戴老板乘坐的飞机一样,坠毁了。”紫嫣唏嘘道。
“温度这么低,又飞的这么高,出现冰云很正常的,要相信飞行员的水平,再说了,不是有保险吗要是真出事至少还能留下一大笔钱给亲人,没什么好后怕的。”我故意说得像个玩笑,其实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真要出了意外,下面又不是海洋,坠下去直接就烧熟了。
当心里还在为空中的一幕唏嘘时,飞机降落的提示响了起来,不一会平稳的停在机场,机舱离得所有人自发的欢呼起来,似乎在庆祝能安全着落。
出了机场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那个运送我们装备的司机,打过去后他告诉我说昨天出发今天一早就到了,让我们去火车站拿行李。
一行人打了两辆出租,到了火车站付钱接了行李后,发现问题来了,从南昌到上饶的动车晚点,而且今天班次的票已经售光,看看候车室乌压压的人群就知道延误了不是一两个小时,眼下只有两种办法,一是购买明天或者后天的票,然后找地方住下来,明天后天什么时候车来了再出发;二是雇一辆出租车去上饶。
我们闲了半个月,早就不想等时间了,决定雇车。在火车站口朝一位的士司机一问,好家伙要价两千,走了几步对另个看起来和气些的大姐问价,这大姐更是信口胡来,要价两千五。
阿三气的反问了句:“大姐,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那样来钱更快”
“崽里子要坐就坐,不坐快走,别耽搁我拉客,你们几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姐还挺有理。
走远后阿三不解地问我:“林哥,刚才那娘们说崽里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骂我的”
“不算吧,就是小孩子的意思。”我拍了下阿三的肩膀回道。
“阿飞你不是北方人吗,怎么会听得懂南昌话”强哥不解地问我。
“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江西人,七七八八能听懂几句。”我笑笑。
李师傅这时候担忧起来,叹息道:“想不到出租车也宰客,看来我们今天是非要留在这里不可了。”
我突然想起给我们拉装备的黑车是依维柯,车身比较长,应该能坐得下我们八个人,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来给那司机打的那话,还好他没有走,正在吃早点,他同意一千块钱把我们送到上饶。
我们早上赶飞机只是匆匆吃了一点,现在也饿了,背着大包小包进了一家肯德基店,进去后,里面的人全用厌恶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以为我们是打算回家的民工,赶紧闪到一旁。不过这样也好,在节约空间的快餐店里,给我们腾出了放行李背包的空间。
还好里面的店员有人认出我们用的是始祖鸟背包,知道我们不会付不起钱,客气的让我们点餐。不知道路上的积雪有没有完全融化,说不定要好长时间才能到达上饶,所以我们都放开了肚子吃,汉堡鸡腿,薯条蛋挞,不停地加餐,就连一向不喜欢西餐的李师傅也吃了一个炸鸡。
吃过之后,休息了没一会,那司机就打过来了电话,说在车站外面等着。我们背起小包,扛着装备出去找到他上了车。还好他的车是是十一个座,拉我们绰绰有余,多余的正好折叠起来放三个大背包。
除了市区之后,路面上没有融化的积雪结了冰,司机为了安全开得很慢,我按照距离和速度算了下,到达上饶要五六个小时之久,在慢慢悠悠的车上很容易就害困,他们几个也是,赶飞机起得太早,现在都连连打哈欠,不一会就都睡了过去。
车里没有空调,我将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躺在我腿上的紫嫣身上,坚持了一会也合上双眼睡去,临睡前看到只有李师傅还没有睡,一直望着窗外,估计是不放心司机吧。
正睡着香,忽然身子猛的摇晃,胳膊撞到了车窗上,刚好的肘关节有隐隐作痛起来,睁开眼睛一瞅,车子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停住了。大家都被突然的晃动给惊醒了,纷纷揉着眼睛不解地瞅着司机。
司机苦笑了下:“轮胎坏了”说完开门下了车。
紫嫣也醒了过来,看到我只穿着毛衣,忙把羽绒服给我穿上:“你干嘛啊,装绅士呢,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我嘿嘿笑了下:“我不冷。”说完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下车之后,看到司机正蹲在轮胎前用手触摸着已经瘪了的橡胶胎。李师傅和强哥站在后面,着急地瞅着他。这时候仔细打量了下司机,四十来岁,平头方脸,中等身材,人长得很敦实,一路上话语不多,看得出来不是憨厚就是内敛。我走过去,朝地上的司机询问道:“怎么了被扎了吗”
司机没有回答我,好想摸到一个什么东西,用钳子夹住后,猛一使劲拽了出来,然后把钳子举向我们。
我们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根锋利的三角钉。
“怎么会有这种钉子”紫嫣从后面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靠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弄不好就是附近那些修车的店铺干的”阿三愤愤的回道。
我咂了咂嘴,对司机问道:“有备胎吗”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
听完他的回答我心说这事情可就麻烦了,四下瞅瞅两侧是田地山野,而且前后并没有看到有车来,看来只能找找附近有没有流动补胎的电话,打电话让他们来解决了。
找了一会,还真发现公路旁的一块公里碑上写着补胎电话,顿时心里一阵咒骂,搞不好就是他们这些人撒的钉子。电话打过去后,那边一位男子懒懒散散地接了电话,听我说完公里碑上里数后,打了个哈欠:“你们等着吧,我正在忙着呢,要到下午四五点才能赶过去。”
我心说忙你个头,忙着睡觉吧,刚要骂他两句,这时候看到米姐搓了搓手指,意思是给他加点钱,于是对那头笑道:“大哥你能现在就来吗,价钱的话好商量,不行给你加点。”
“这不是钱的事,我现在抽不开身,你们要是愿意等就等不等的话想别的办法吧,反正这这上百里沿线就我一个干流动补胎这一行”说着已经开始不耐烦。
心说他要是不来我们还真没辙,只好赔笑道:“那大哥你先忙,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希望你早点过来。”
电话那头嗯了两声后挂了电话,我骂了两句然后将手机装进了兜里。紫嫣打了我胳膊一下:“以后不准骂人”
“这种人就欠骂,你等着,到时候他修完轮胎我还踹他两脚呢”我恨恨道。
米姐这时候瞅了瞅大家,问道:“现在怎么办才一点钟,等流动补胎的来还要三四个小时呢,等还是不等”
看了看闷头不语的司机,心说要是再截个车走了,有点对不住他,要不是我打电话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再说这路况很难再截到能够拉我们八个人还有三大背包装备的车,于是建议道:“我看是还是等等吧,不就是三个小时吗很快就过去了。”说完望向李师傅和强哥,征询他们的意见。
强哥和李师傅都点点头,觉得也应该等等。外面比较冷,我们合力将车推到了路边,然后回到了车里。等待是最无聊和漫长的,我们只有通过来聊天来打发时间。
“不如选一个人来讲故事吧就像在凉山农家院的那次一样,上次是雨轩讲的,这次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选个人怎么样”阿三朝我们建议起来。
这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我们也将司机拉了过来,九个人围成一圈后,雨轩从怀里抽出一支钢笔放在座位的扶手上用手一拧转动起来。这钢笔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孙教授的,想到上次还和他一起说笑讲故事,这次就阴阳两隔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气来。
正感伤着,突然发现他们几个都盯着我,不禁一愣下一瞅,钢笔尖正正地指着我这边。苦笑了下:“这次中招了,好吧,我就随便讲一个打发时间吧。”
阿三听了很不满意:“什么叫随便讲一个,你至少要比上次雨轩妹妹讲的恐怖些,越吓人越好。”
我微笑了下:“吓不吓人我不知道,但是这是我小时候的一段真实经历,那时候我父母都比较忙,我被寄养在农村的姥姥家,记得那年我才七岁,本来是应该上小学的,但是由于我比较顽皮,好几次姥姥早上将我送到学校,中午我就跑了,直到晚上才回去,姥姥没办法,干脆也不管我了,打算让我再玩一年,等到下年再读书。
那个夏天我像解放了般,每天都肆无忌惮地在外面疯玩,山上地里、树上河里,放佛有玩不够的乐趣,每次不到天黑不回去。有一天我和三个小伙伴,两个小哥们安子和二棍,还有一个小女孩小萍在地里捉蚂蚱,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水沟旁,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堆积着两个白色的蛇皮袋子,漂浮在水面上的部分鼓鼓的,似乎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水沟不是很深,我们卷起裤管下去,将两个蛇皮袋子拖了上来。我望了望安子和二棍:打开看看
他们两个也对这里面的东西好奇极了,纷纷使劲点头。我们三个正要动手,小萍这丫头突然拦住我们:我爸妈说了,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我嗤笑一声:这东西是被人扔进沟里不要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了,你要是不敢看就别看,回家做乖乖女去吧,以后也别跟在我们身后了。
小萍被我一说,顿时老实起来,再加上安子和二棍的冷嘲热讽、添油加醋,最后不敢再阻拦我们,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估计是怕以后我们不带着她玩了。
我蹲下身子,伸手将扎在蛇皮袋子口上的红色尼龙绳解了开,解开后和安子和二棍抓着底部向上使劲抬起,边抬边抖,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都倾倒了出来。东西倒出来后我们都惊呆了,五颜六色的衣服,花花绿绿的鞋子,还有红色的蜡烛以及晶莹透明的手链和闪闪发光的项链耳坠等等全是稀奇的东西。我们兴奋极了,欢呼起来,觉得见到了宝贝,忙走过去将另一个袋子解了开,里面的东西也倒了出来,发现是许多各种形状的瓶瓶罐罐,双面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小萍走上前指着这些东西对我们道:这些是化妆品,我妈妈梳妆台上就有,不过没有这么多,看来这些东西全是女人用的,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这么有钱,好好的东西就这么扔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红衣女人(二)
安子瞅了我一眼,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阿飞,不如我们分了吧,我好拿几个回去给我姐姐,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也没有用过这些化妆品,一直往脸上摸得就是雪花膏。
我扫视了二棍和小萍,他们倆的眼里也望穿秋水,盯着这两堆东西舔舌头,心想分就分吧,但是忽然想到这么多东西分完之后要是拿回去,肯定会被人怀疑。平白无故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要是说捡的那就不是自己的了,村里那些大人们说不定会说是他们的,然后要回去。
我思忖了下,对他们三个道:我们不能把这么多东西拿回去,要是别人知道了肯定也会要的,到时候分到我们手里的就少了。
那怎么办难道不要了安子紧张地问。
我们可以先一人捡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带回去,剩下的这些我们重新装进蛇皮袋子里,然后找地方藏起来。我指挥道。
他们三个都比较听我的话,点点头开始在这两堆女人用过的东西里扒拉起来,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爱不释手的东西。小萍拿了一个圆筒样的东西,说是口红,要回去给她妈妈用,这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她妈妈,绝对是个孝顺的女儿;安子和二棍俩人的眼光都一样,每人拿了一条项链,不过颜色不同,安子的是乌亮的黑色珠子,而二棍的是雪亮的白色珠子。
见他们都找到自己心爱的东西,我也蹲下来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突然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你了我的主意,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玻璃珠子,捡起来放在手里,发现玻璃珠子比我们平时玩的稍微大一点点,而且里面好像有一丝红线。
我将玻璃珠子放到眼前,透过去瞧周围,发现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而且红彤彤的。
阿飞,好看吗给我也看看。小萍眼馋地向我央求道。
我将玻璃珠子递给她:看吧,看完之后给我。
小萍拿着玻璃珠子放到眼前,好奇地左看右看起来。我趁这个空当和安子还有二棍一起将倾倒出来的东西又塞进了蛇皮袋子里,然后扎了上。
啊
正在商议着把蛇皮袋子藏在那里比较合适呢,旁边的小萍突然尖叫一声,并且把我的玻璃珠子扔了出去。
你怎么了我忙跳过去问道。
里里面好好吓人小萍结巴地回道,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这时候二棍将小萍扔掉的玻璃珠子捡了回来,朝里面瞅了瞅,不解地问道:我说小萍,里面不就是一个小红条条吗,有什么好吓人的,小丫头就是胆小鬼说着将玻璃珠子递给了我。
我将珠子放到眼前,朝里面望去,确实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于是转向小萍: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啊,吓得这个样子
我小萍犹豫了下,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将玻璃珠子装进口袋里后,四下瞅了瞅,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地里有一处凹坑,于是向他们三个命令道:拖到那边的坑里面,然后用土埋上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三个人一起将两个蛇皮袋子依次拖进了坑里,然后用地里松软的土掩埋起来。坑就像是早就为我们准备好的似的,正好将两个蛇皮袋子放进去,而被犁耕过的地土非常细软,不一会我们就将坑填平了,用脚踩了踩然后撒上点干土后,确信不会被看出来后,欢快地拿着自己选的东西朝村里跑去。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最后一缕霞光也被地平线吞噬,整个村子变得灰蒙蒙起来。天黑是大人给我们出去玩耍的极限,要是天黑了还不回去一般就等着挨揍吧。和他们三个分开后,我径直地跑回姥姥家。推开柴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我喊了姥姥两声,发现她不在家,顿时心里有点纳闷,姥姥眼神不是太好,一般不会晚上出去的啊。
我走到地锅旁,掀开锅盖一瞅,里面是姥姥已经做好的稀饭,跑进屋里打开灯,瞧见桌子放着烙饼,饼黄灿灿的,散发着诱人的油香,用手一摸还很烫,看来姥姥应该是做好了饭菜出去找了我去了。
我拿碗出去盛了两碗稀饭,然后抓起烙饼边吹着热气边大口啃起来。刚啃了两口就听到院子外面想起了姥姥的训斥声: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下次要是再天黑后回来,甭想吃饼
等到姥姥进了屋,我忙站起来,笑道:姥姥,你快点吃饭吧,我都把稀饭给你盛在碗里凉着了,你做的油饼真香。
姥姥将我卖乖,一把搂住我,假装发狠道:小兔崽子嘴巴真会说,不过比你爸那个木头疙瘩强多了,长大了一定有出息。以后要是回家晚了,姥姥可不做饭了。
我边大口嚼着饼边使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姥姥你真啰嗦。
老婶子,老婶子,你在家吗我和姥姥正吃着,外面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姥姥忙起身出去,我也跟着出了屋门来到院子里,瞧见是村里的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五十来岁,以前见过几次,住在村子靠河边的地方。
男人看见姥姥后,客气地点了下头:老婶子,明天就是娃结婚的日子了,到时候您赏脸过去一趟呗,你在村里是有声望的,只要您去就会有很多乡亲跟着去的。
姥姥的眉头有些紧皱:我说大侄子,你儿媳妇死了可是不满一年啊,你再给他娶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男人听后长叹了口气:老婶子,不瞒您说,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傻娃他娘的病已经熬不过今年了,我只是不想让她死的时候,连儿子成家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再说我们家就傻娃一个儿子,虽然他脑子有问题,但是毕竟是唯一的香火,所以想尽快让他有个儿子,我也就轻松了。说着一脸沉重。
姥姥点点头,对男人劝慰道: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会过去喝喜酒的,但是有一点,切记新娘子进门前先去坟茔那边,给傻娃先前死了的那个媳妇烧点纸钱,好好说道说道。
男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一定一定,那老婶子我先回去了。走之前不忘摸了我的头一下,夸我聪明。
望着男人出了院门,我冲姥姥笑道:原来是那个傻子娶媳妇,看来明天又有好玩的了。
姥姥突然将手伸过来,拧住我的耳朵:明天你给我老实点,听到没有,千万别给我惹祸。但是手上却并没有用力。
在封闭的山村里有人家结婚是大事情,尤其是那个年代,村里刚通上电不就,更别说有电视那些东西了,所以结婚看热闹,吃酒席,晚上听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唱歌,也就成了很多人难得一遇的热闹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匆匆穿上衣服就嚷着让姥姥带我去吃八大碗,也就是酒席。到了男人家发现热闹非凡,大人们都在帮忙做菜和收拾院子,小孩们就肆无忌惮的跑来跑去。
知道吃饭要等到新娘子进门后,我顿时失落不少,好还二棍和安子还有小萍也来了,于是和他们三个跑到男人家的前院,在结婚的新房里四下逛起来,房子里面被粉刷的很新,红色的家具上和玻璃上贴了很多双喜的剪纸,我们脱了鞋子,顽皮地在弹簧大床上跳来跳去,兴奋极了。男人的那个傻儿子看到我们玩的欢,也脱了鞋上床和我们一起跳起来,边跳边呵呵地傻笑,嘴里喊着:娶媳妇喽,娶媳妇喽,直到我们被大人赶出去,他被男人拎下来整理好西装。
我们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忽然听到村口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就有人喊了起来:快准备好,新娘子的车来了
村里的男女老少们全都向门口涌去,争相一睹新娘子的风采。我们挤不过那些大人,只能在后面干着急,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木梯,于是对他们三个笑道:快,我们去房顶上看。
好好好安子和二棍拍手赞同。
只有小萍略显胆怯,扭捏着:那么高,我们还是不要上去了吧,万一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这样好了,你就在下面吧,我们三个上去。我不耐烦地说道,说完飞快地跑到木梯旁,朝上爬去。木梯已经很多年了,扎在连接处的铁丝都已经锈迹斑斑,踩在上面吱吱悠悠乱晃悠。不过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也不怕。我爬到了房顶上后,坐在红瓦上伸手将安子和二棍也拉了上来。
这时候正好看到有一辆桑塔纳,顺着男人家门前的路缓缓驶来。那时候在贫困的山区,能看到一辆轿车是件十分稀罕的事情。村里的人注意力都在车那边,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房顶上的我们仨。
有些小青年忍不住凑到缓慢行驶的车旁,用手摩挲起来,司机不停地摁着喇叭,让围观的人靠边。拉着新娘子的车来到大门口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二棍这时候凑到我耳边:阿飞,待会捡的哑了的鞭炮能不能都给我我回去弄炸鱼用。
瞧你那点出息,不能让你爸给你买一挂一百个响的吗我鄙视道。
二棍憨笑了下:我爸有点钱就去打牌了,怎么会给我买鞭炮呢
快看新娘子下车了这时候安子拍了我和二棍一下提醒道。
我们忙朝大门口瞅去,发现桑塔纳的车门已经被打了开,里面一位身穿红褂红裙、头上蒙着红盖头的苗条女子被一个老太婆从车里搀了出来,不过从我们上面看来走的两步很生硬,就像没有屈膝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坐车时间长了,腿坐麻了的缘故。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一些爱凑热闹的年轻人呼喊起来,叫嚣着让男人的傻儿子过来抱新娘子。
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将自己的儿子生拉硬拽拖到门口,让他将新娘子抱到院子里好拜堂,但是傻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愿意,几次想逃掉都被他爹拽了回来。这时候村里有个不着调的年轻人喊了句:既然傻哥不愿意,那就让我替他吧。说完不由分说,一把将新娘子横抱起来,边走边在她身上乱摸。
真是不要脸,傻娃他爹怎么不揍二流子。旁边的二棍愤愤不平地嘀咕了句。
新娘子被抱进了院子中间,和傻娃站在了一起。这时候有位年龄颇大的老头举了举手,人群霎时安静下来,看来很有权威。老头清了清喉咙,喊了起来:新郎新娘拜天地,一鞠躬。
老头喊完后,傻娃知晓是什么意思,一直傻笑着不弯腰,而那个新娘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立着一动不动。难道是不愿意嫁给傻娃吗对,一定是这样,长得这么高又这么苗条,嫁给一个傻子肯定心里不乐意,我这样想道。
这这时候将新娘子从车里搀扶出来的老太婆上前两步,抬起手抓着新娘的脖子向下按去,看样子好像使了很大劲,嘴都歪了起来。这时候抱新娘子的那个二流子,摁着傻娃的头向下使劲,总算是完成了一鞠躬。
人群里不但不觉得尴尬和突兀,相反,竟然起哄打口哨,好像就喜欢看这种笑话。
在老太婆和二流子的帮助下,总算是完成了拜天地。
新郎新娘拜高堂。老头又喊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搬来两把椅子,傻娃的爹扶着傻娃病的奄奄一息但脸上挂着笑的娘坐了上去。依旧是老太婆和二流子用手摁着,鞠了三次躬,算是勉强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夫妻对拜了,看热闹的人欢呼声达到了高氵朝,很多人已经将手伸出来,准备帮上一把了。
老头咳嗽了两声,终于喊了起来:夫妻对拜,一鞠躬
村里那些不着调男子全都将手伸向新娘子的脖子和身上,将她向下按去,却没有人帮二流子,气得他大骂那些人耍流氓,我心说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虽然很多人帮忙按,但是新娘子的腰就像变成了石头,愣是不弯一下,头也是不低一点。开始那些人一位使得劲太小,又试了两下,发现新娘子身体纹丝不动后,都害怕极了,纷纷收手向后退去。这时候傻娃的爹也意识到不妙,转脸瞅向老太婆。
老太婆超朝众人摆摆手:没事没事,新娘子可能是坐车坐久了,腰梗着了,我给揉揉。说着用手在新娘子的腰上使劲摁了几下,接着就看到新娘子就像瞬间软了般,瞬间向下趴去。老太婆忙用手抱住然后和傻娃对拜。
三鞠躬的时候,有好事的人一把将蒙在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新娘子的脸一下子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屋顶上的我们。新娘子长的俊俏极了,柳眉杏眼瓜子脸,鼻梁高挑,唇红齿白,俨然是一个大美女,不过远远看上去似乎有些白,尤其是在太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且新娘子一双大眼睛似乎有些呆滞,无神地望着前方。
抱着新娘子的老太婆见状,一把将红盖头抢过来,给新娘子重新蒙上,厉声道:不准胡来,谁再胡来我跟谁急不过人群里小青年似乎并不当真,唏嘘着新娘子的美貌,准备时不时地再伸手,但是都无一例外被老太婆打回去了。
拜堂完毕,跨火盆,进洞房。这时候主持婚礼的老头大声地喊了句。
我们三个马上从梯子上趴下来,努力的向前挤着,想看看新娘子跨火盆是什么样子的。这时候新娘的两只胳膊一只被老太婆架着,另一只被傻娃抬着,走到门槛前的火盆旁,那新娘又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迈脚,试了几次后老太婆干脆直接和傻娃一起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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