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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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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深吸口气点点头,狠狠道:“凶手真是够歹毒的也是够大意的”

我哼笑一声:“将尸体移花接木换到黑棺,以此扰乱我们的计划很阴险,但是残害苦瓜、并嫁祸给女尸煞的手法又非常拙劣”

张伯眼中露出诱惑:“这很矛盾,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所以我猜测,凶手至少有两个人,一个负责运筹帷幄,另一个只是按照命令杀人换尸”

张伯若有所悟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明白了,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说完用征询的目光瞅向我。

“你说”我扬了下手道。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杀苦瓜呢还有就是,干嘛把尸体弄到这石棺里难道与女尸煞是一伙的”这老头一股脑将问题全抛了出来。

“其实”

我本来想要告诉他自己发现的一点线索,但是想想算了,一来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猜疑任何人,二来也防止打草惊蛇。

“其实什么,怎么不说了”张伯忍不住对我追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何在,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长叹口气,随即对张伯笑道,“以后少不了你的帮忙了,还请不要嫌麻烦。”

他咂了下嘴,轻微埋怨道:“法师你这是哪里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村子出了这档子事,越早解决越好”

“那就多谢了”我学着以前爷爷的样子,拱了下手,随即安慰他,“有你们协助,我会尽快除掉那只女尸煞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要不芦苇村可就真的人心惶惶了”

“苦瓜啊,我的儿呀”

正与白发张伯聊着,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扭头一瞅,是个中年女人,正踉跄着跑过来,后面跟着其他村民。

顿时明白了,这女人是苦瓜的娘,一定是刚才逃回去的壮汉们,将这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和村民。

苦瓜娘跑到跟前,瞅见自己儿子散落的四肢,以及躺在棺材里的躯体后,登时就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后面跟过来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惊叫不已,一些妇女捂着孩子的眼睛接连后退。

我比较关心的是银蛋娘,不知道这娘们看见自己的小相好被分尸,并埋在乱坟岗的黑棺里,是何感想。

扫视了一圈还真发现了她,此时躲在人群后面,只露出一张脸,不过面色比土还灰,眼神中透露着惶恐

白发张伯一脸严肃,冲先前挖坟的几个壮汉大骂:“你们几个混账,嘴真够贱的,做事不行,嚼舌根子倒比女人还厉害”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算了,赶紧烧了苦瓜的尸体吧。”

他哦了一下,随即建议起来:“既然这黑棺是空的,并且能化解怨气,不如直接把苦瓜埋在里面吧”

“不行新娘变成尸煞并出去害人,就说明风水格局已变,万万不能再葬人,省得搞出第二具尸煞来”

“有道理有道理”张伯点点头,转脸冲原先挖坟的几个大汉命令,“赶紧点火烧了尸体”

那几个大汉也不敢再将尸体抬出,去隔壁山上弄了些枯枝来,引燃后直接抛进了棺材里。

不一会就浓烟滚滚,阵阵焦糊的味道飘散,熏得村民连连后退。

待到尸体和枯枝燃尽,白发张伯又凑上前来:“法师呀,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哪儿找女尸煞啊”

“干嘛要兴师动众去找她,不跟大海捞针一样吗我们以静制动,等着她来找我们”

“啊”张伯有点惊讶。

“放心吧,那东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内脏,尤其是人的,所以一定还会在村子里出现的”

“那村民们岂不是很危险”

“白天的话不用担心,她暂时还不敢出来;到了晚上让大家紧闭门窗,并在门口泼上黑狗血,就能阻止她进入了”我指点道。

“可是,一直躲着也不是法子呀”张伯有些忧虑。

我微微一笑:“不用躲太长时间,你这样”说着我将嘴巴凑到了他的耳旁,小声告诉他了具体的计划,让他去准备。

他听后有些惊喜:“妙哉妙哉我回去马上按照你的指示,找人准备。”

我提醒道:“千万要保密,不要透露风声”

商议好对策之后,我和张伯领着村民们浩浩荡荡下了山,回到了芦苇村。

为了不让小妮爹娘挂念,我决定回家一趟,于是向张伯和其他村民作别:“晚上我再过来,大家记住,一定要在门窗前撒上黑狗血”

张伯似乎担心我一去不回:“法师,让他们几个跟着你吧,需要办什么事的时候也方便。”说完朝先前挖坟的那几个大汉挥挥手。

我本想拒绝,但想想若不答应的话,这老头会不安心,于是笑着点点头:“那就谢谢了,也麻烦几位大哥了。”说完扫视一圈他们几个。

回到山水小村时,路两侧全是围观的民众,与昨天早上一样热闹,不过眼神都变了,不是纳闷和鄙视,而是艳羡和吃惊

恍恍惚惚中,觉得有点荣归故里意思,想来古代那些中举回乡的人,也是如此吧。

还没有走到家门,就看见爹娘沿着巷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不停抹着眼泪。

我忙奔过去:“爹,娘,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娘不停念叨着,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妮,我心里有点忧虑起来:“爹,娘,我妹呢”

娘擦擦眼角泪水:“妮子昨天非要去找你,我和她爹不同意,将她关在了家里,谁知道今早起来一瞧,这丫头病了,发着高烧。”

我一听小妮病了,急切起来:“去诊所看过了吗”

娘忙拍拍我的手背安慰:“放心,已经吃了发汗散,正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呢,相信汗出来就能好”

这发汗散是老中药,用绿豆、麻黄和甘草等磨成,虽然能治疗感冒风寒,但药性太大,城里早就没人用了,以前倒是见爷爷喝过几次。

我让身后的几个壮汉搀扶着爹娘,先快步朝家里跑去,进了院子直奔新房卧室。

打开门朝里一瞅,大热天的,小妮正裹着一条厚重的被子酣睡,也许是听到了动静,将头缓慢地探了出来。

这丫头满头大汗,连发梢都湿漉漉的,尤其额前的几缕,已经完全粘在了脸上,犹如道道伤口,看上去有点耸人。

我忙跳过去,帮她轻轻捋了捋:“小妮,你现在怎么样了”说玩用手摸了摸她额头,发现还是很烫。

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太好了哥,你回来了,我没事”

说着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扎进我怀里,眼泪哗哗地滴落。

我心疼不已:“别逞强了,快躺下待会我骑车带你去诊所挂吊瓶”

“不用不用”她从我怀里挣脱,抹抹眼泪审视起我,“他们那些人有没有打你吧”

“没相反,现在还比较尊敬我,将我当成了驱鬼降魔的法师”我微笑着回应。

“法师”

“这个以后再跟你详说,反正你哥我以前也懂些这方面知识,不全是忽悠人。”

第883章夜半跟踪

外面阵阵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瞅,是爹和娘,他们在那几个壮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我忙起身:“发汗散的药效太慢了,必须带小妮去诊所挂吊瓶”说完将她从床上背起,走到了院子里。

扶上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汽油三轮车,向追出来的爹娘挥挥手,就骑着出了门,朝镇子上的卫生所奔去。

山路颠簸,我双手牢牢地摁着把手,并且尽量骑得慢一些,田野里一片花红叶绿,但此时的我心急如焚,没有丝毫闲情逸致去欣赏。

“哥,你好久没有骑着车载我出来了”

雨轩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愣,确实,刚被爹娘救上岸的两三年,童心还未泯,经常载着小妮在山间田野穿梭。

不过那时,三轮车还不是汽油的,需要用脚踩,可是一点也不觉得累,相反,每天都兴致盎然,有着使不完的劲。

那时候,一切都太美好,无忧无虑,光着脚下到河沟里捉鱼,爬到树上掏几个鸟窝,去地里拔些蒿子编制草帽

全然不顾村里那些多嘴老娘们的嗤笑,玩得不亦乐乎。

这几年大了,忙着帮父母去地里劳作,也没有时间再那么疯玩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心理成熟了,觉得男女有别不好意思,所以已经记不得,上次载着她出来玩,是什么时候了

“小妮”我朝后侧了下脸。

“嗯,怎么了”她有点不解。

“以后我一定送你辆轿车,想去哪儿你就开着去,羡慕死村里那些老娘们”

“我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够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心底第一次有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查出谋害爷爷和父亲的凶手,重振驱鬼宗门林家一脉;而另一种,就是为何不永远失忆下去,和小妮平淡地过完一生呢

大半个小时后,终于赶到了镇子上,医生察看了下小妮的病情,得出的结论是病毒性重感冒,注射了退烧药之后,又接连挂了几瓶消炎药剂,抗病毒药剂

好在下午的时候,烧退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张伯差给我的那几个壮汉,还算比较尽心,送来了娘的手擀面。

喂完小妮后,还剩下很多,本来饭量就大的我,“哧溜哧溜”吃了个精光。

又挂了两瓶后,医生说可以回去了,并且拿了一大堆药片,让她回家卧床休息两天。

骑着汽油三轮车,载着小妮赶回家的路上,西面一片橘黄,傍晚时分,整个世界就像被金沙笼罩,华丽极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等小妮睡下后,我对院子里的爹娘告别:“我还有些事需要去芦苇村,天亮就回来。

爹娘似乎已经听说了我昨夜的经历,点点头没有说啥,只是嘱咐我小心些,凡事不要硬撑着。

领着八个壮汉再次赶到芦苇村时,发现张伯已带着几个村民等在村头了,令我有点意外的是,竟然也包括狗娃叔。

张伯等我到了跟前,指指后面:“法师啊,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只有这几个村民知道,他们要么是受害者的家属,要么就是我一手带大的,非常可靠”

我笑笑:“那就好带我去瞧瞧吧”

跟随着白发张伯,来到了东头的小混混家,也是在乱坟岗玷污红衣美女的三人中,唯一还活着的那小子家。

到了那里一检查,果然,一切按照我的指示所布置,门外没有泼洒黑狗血,房顶上暗藏了一张渔网,院子四周也放了黑驴蹄子以备所需

尤其是红线,已经足够长,估计都能绕村子两圈了,上面的小铜铃也是按照我交代的,浸泡了黑狗血。

在屋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我对张伯笑道:“非常好,只要女尸煞被诱进院子,定会有来无回哦对了,小混混一家人呢”

“他们嘛,早就被安置在了其他亲戚家,其实见到狗娃和苦瓜暴毙,为了不争气的儿子,早就亟不可待要舍家逃命了,所以对于借房子一事,也没有任何意见。”张伯解释道。

“这样更好,希望那混蛋小子能幸免于难。”我笑笑。

“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那我让大家伙回去歇息,过两三个时辰再来吧”

“不行”我拒绝了张伯的建议,“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啊法师你不是透露过,女尸煞在阴气重的三更天才会出现吗”

“咳咳,咳咳”

我清了下嗓子:“女尸煞的煞气,比我昨夜预料的还重,所以,不一定非要三更天出现,还是让大家留下来吧,受点罪,煎熬一晚上吧”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大的原因是,防止有人泄露消息,让残杀苦瓜的凶手们知晓,使捕捉女尸煞的计划再次失败。

白发张伯有点勉强地笑笑:“也对人都走了,万一女尸煞提前过来,一切准备就都前功尽弃了”

我拍拍他肩膀:“不过张伯你尽可以回家,在这里太危险了。”

他摆摆手:“不用,我就在这里与大家一起捉女尸煞,虽然现在不比年轻时候,但是一把老骨头,还是不会有所畏惧的”

见他如此执着,我只好点头:“那好,我们去屋里吧,刚才看见桌子上有些酒菜,边吃边等。”

不可否认,张伯的酒量很好,酒品更好,让五年没有品尝白酒的我,差点招架不住,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杯筹交错后,还是将他灌倒了。

这样也好,晚上我办什么事情的话也方便,将他扶进里屋的床上,之后开始琢磨起来,下一步棋究竟该如何走。

出来看看天际,阴云密布,又是一个无月夜,整个村子都笼罩在压抑的漆黑中,就像被一条硕大的布袋所遮掩

距离半夜还有些时辰,出来安慰了下埋伏的村民,让他们不用太紧张,三更天前轮流值岗就可以了,随即回屋熄灯呼呼大睡。

再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心说时候差不多了,该去办正事了。

环顾一圈屋子,发现墙上有扇小窗,心说正好可以避开村民的耳目,于是一个弹跳上了高桌,打开后小心翼翼地钻了出去,当然了,窗户也虚掩了上。

摸黑绕了一圈,沿着巷子悄悄来到狗娃家,找到白天早就选好的藏身地墙外边的一颗老槐树,“噌噌噌”地爬了上去。

坐在三股枝子分叉处,耐心等待起来,渐渐地,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戴表,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两个时辰,毫无由来地睁开了眼睛,四下瞅瞅,一片漆黑,竖起耳朵细细聆听,也是寂静无声。

难道是房子里的人今晚没有行动还是说自己睡过头了,他已经出去了

“吱呀”

纠结之时,耳中忽然听到一道开门声,并且有一束微光亮起,有人打着小手电,从屋里闪了出来。

忙擦亮眼睛紧盯去,借助着微弱的光亮,发现出来的人,正是我怀疑的家伙狗娃的爹

他探头探脑扫视了一圈院子,见安全后,轻迈着小步悄悄溜出院门,沿着巷子朝西边走去,速度急快。

为了防止被发现,一直等他走得稍微远些后,我才抱着树干滑下来,紧跟着前方微弱的光亮追去。

由于太黑,走得又急,好几次头碰到了墙角上,脚踢在了石头上,但为了不惊扰到狗娃爹,都强忍住了

这家伙拐了几个巷子,竟然出了村,这倒是令我有点意外,但一步不敢停,可即便这样,还是被落下了。

在土路上跟踪了一段时间,远处的光亮在眨眼间消失了,太过突然

我有点惊愕,犹豫了几秒钟,忙快步追了上去,到了跟前一瞅,发现土路已经到了尽头,前方是一片比人还高的玉米地。

显而易见,狗娃爹那家伙钻进去了。

玉米地一片连接一片,足足有二三百亩,里面除了几条半米宽的水沟,根本就是密密麻麻不透风的迷宫

白天进去的话都都很难辨析方向,晚上的话十有会困在里面,究竟要不要进去呢我陷入了焦急中。

已经跟到了这里,不能半途而废下定决心后,轻轻拨弄玉米杆的长叶,钻了进去。

说实话,虽然是半夜,但泥土的温度还是很高,在紧凑的玉米地里摸索着穿行,十分得燥热。

加上被叶子边缘划拉着,裸露的手臂和脚腕,不时地被割出道道口子,虽然没有流血,但被汗水浸渍后,火辣辣的疼,十分难受。

不过没办法,只能坚持着徐徐前行,希望早点追上狗娃爹那家伙。

艰难穿行了一阵后,瞅瞅四周的幽黑玉米丛,有种无穷无尽感觉,整个人也急躁起来,擦擦脸上的汗水,打算返回去。

熟料转身的瞬间,眼光扫到了一点米粒大小的亮光,登时兴奋起来,忙弓着身子追去。

终于,再次发现了狗娃爹的身影,他看上去对这儿一切轻车熟路,走得很坦然,大部分时候,也用不到手电,时开时关的,想必也是我这么长时间没找到的原因。

这家伙在玉米地里穿行了很长一段,之后钻了出去,站立不动了。

“哗哗,哗哗”

水流声从前面传来,原来是到了河边。

“怎么这么久才来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要用手电的吗”

我正要再靠近些,一个低沉的嘶哑声音突然从前方响起,语气中充满对狗娃爹的不满。

见状我赶紧蹲下身子,防止被察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额,太黑了,我”

“行了别解释了,那小子有两把刷子,为了防止意外,赶紧把女尸煞藏起来,过几天再按原计划进行”沙哑音男子命令道。

“可是,我一个人,万一女尸煞要是”

“混账我不是已经封印她了嘛,你怕个球”沙哑音男子打断了狗娃爹的抱怨,狠狠训斥了句。

“咔嚓”

一颗玉米杆突然断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我听得太投入,不小心碰倒了。

“谁”

沙哑音男子对着我这边一声大喝

第884章嫌疑人猝死

我忙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紧盯着前方,心跳加速起来,砰砰地锤击着胸口,整个人紧张得要死

“啪”

前方河边的小手电突然熄灭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终于,十几秒后,这家伙挪动脚步走开了,去了另一边搜寻。

但我丝毫不敢松弛,仍旧将身子僵硬般地紧绷着,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不一会,那个沙哑嗓音的男子回来了,大抵是瞅见狗娃爹也没有收获,叹了口气:“算他走运,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办我交代的事吧”

脚步声消鼠,我又躺在原地等待了几十秒,确定那两人走远后,才从沟里爬起来。

扯掉身上的拉拉秧,唾了几口唾沫,在被藤茎毛刺划伤的伤口上抹了抹,边抹边轻步朝村子方向穿行。

这方法是爷爷教的土方法,以前经常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还好漆黑中没有迷失,十来分钟后,顺利地走出了玉米地,沿着土路前行了一阵,回到了村子里。

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休整了一下狼狈的自己,赶紧摸黑朝村东头的小混混家奔去,也不知道张伯醒了没有

从小窗爬进屋里,轻步走进卧室一瞅,这老头还在呼呼大睡,身上酒气弥散。

看来年龄大了后,听力什么的确实退化,否则真有可能被发现。

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没想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从偷听到的谈话内容判断,女尸煞暂时不会出现了,于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法师,法师”

正睡得香,梦里回到了五年前,与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嗨着,突然听到了有人喊我,周围的一切立马消失,变成了漆黑世界。

睁开眼睛一瞅,是张伯在叫我,爬起来一瞥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不由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你们起的真早啊”

张伯诶了一声,随即询问起来:“法师啊,昨夜女尸煞没出现,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埋伏”

我使劲点点头:“有道理这样,你先让大家伙回家吃饭,傍晚时再商议对策”瞅见他后面那些村民无精打采的脸色,应该是饿坏了,忙催促起来。

张伯按照我所说的,驱散了那些村民,随即坐到我旁边,表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我急着去撒尿,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张伯啊,您还有事”

他扫视了一眼门口,见没人后将嘴巴凑向我耳朵:“法师啊,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张伯,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有话你就直说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担忧起来,这老头该不是发现了我昨晚出去过吧

“我发现有一个人,好像不太对劲”他说的时候脸上五官飞扬、神情夸张。

“谁”我吞了口唾沫。

“狗娃的小叔”

我长呼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清清嗓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伯,狗娃叔那人我虽然只认识三天,但感觉除了有些好吃懒做的毛病外,没有啥问题啊”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了不得的语气:“法师啊,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没醒的时候,有个村民告诉我,昨夜狗娃叔轮岗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

“此话当真”

“当然”张伯语气很坚定,“那个村民是老实疙瘩,不会说谎。”

“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村民半夜被冻醒了,发现本该在屋檐上值班的狗娃叔不见了,以为是去方便了,于是继续睡去,谁知道再次醒来时,他还没有回来。”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解的追问。

“直到快天亮才回来”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起来,心里不停盘算着,难道昨夜与狗娃爹在河边见面的沙哑音男子,是狗娃叔

这不是扯淡么他俩是亲兄弟,见个面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折啊

不过既然离开过,就说明有嫌疑,我停下脚步瞅向白发张伯:“你怎么看”

张伯起身走到我跟前:“我觉得,他十有与那女尸煞有关系,昨晚就是去通风报信的”

我长舒口气:“有道理,看来我们应该去找他好好聊聊了走,去狗娃家”

与张伯来到狗娃家的时候,发现狗娃爹还有狗娃叔,正围在院子的小桌上吃早饭,狗娃娘站着向它们碗里盛饭,头上还嗡嗡着几只蜂蝶。

一眼望去,还以为是香妃呢,我哼笑了下,心中有了一点数,径直走了进去。

狗娃爹看见我和张伯,忙起身迎过来:“法师,张叔,你们来了,一起吃吧”

“好呀”我扫了眼桌子上的肉饼,确实有些饿了,点点头大方地坐下。

张伯本来还有些拘谨,但见我这么直接,也跟着落了座,不过始终一脸严肃地沉默。

我吃了几口饼,接过狗娃娘递来的一碗稀饭,喝了几口,嘴里发出哈的一声,微笑着瞅向狗娃叔:“昨天夜里很累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两班倒嘛,只熬了四五个小时而已。”

我哼哼一笑,直接把话挑明了:“擅自离岗了吧”

“啪”

狗娃叔手里的筷子脱落,掉在了桌子上,他忙捡起来,冲我一脸真诚:“法师啊,我哪敢啊,一直呆着房顶上呀”

我点点手里的筷子,打断了他苍白的解释:“和你换班的那个村民,其实并没有睡多久,他发现你离开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他胡说的”狗娃叔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神情很不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敢不敢当面去对质”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对对质”狗娃叔依旧站立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伯开了口,话说的很硬:“狗娃叔,在法师面前你还要继续说谎吗老实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去向女尸煞通风报信了”

“我我怎么”

“还想狡辩吗,你做过的丑事大家都知道了,没人能保得了你”张伯打断了他,样子很吓人,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哗啦”

狗娃叔突然掀翻了桌子,撒腿就跑,着实令我意外。

“咔”

正要起身追的时候,突然瞥见一道黑影从一侧掠过,继而是响亮的碎裂声。

看清状况后,登时愣住了狗娃叔的后脑勺,被拐棍砸碎了,倒在了血泊中。

我心生不满地扭向张伯:“为什么要把他砸死”

白发张伯脸上流露出自责:“对不起法师,我我见他逃跑,情急之下就用拐棍打了过去,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我没功夫深究他的失误,忙跳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试探了下,狗娃叔已经没了呼吸心跳,抬头转向惊愕中的狗娃爹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兄弟兄弟”

狗娃爹终于缓过劲来,冲地上的狗娃叔大声呼喊,脸上老泪。

想要起身让开,但不经意间突然瞥到,狗娃叔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隐隐约约似乎有点东西。

以为自己看错了,忙蹲下身子仔细瞅去,发现这家伙的瞳孔里,竟然自上而下一道黑线。

看到这里浑身一颤,记得以前爷爷说过,只有中了邪的人才会如此,难道说狗娃叔刚才的举动,并非完全是自己的意愿

当年我不学无术,没有好好跟着爷爷学习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没法断定,狗娃叔中邪的哪一种:是鬼上身,还是降头术或者下了咒

正焦心思索着,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心中一愣,忙扭头瞅去。

第885章阴森破院

发现是白发张伯,他正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我,神情捉摸不透

我不打算将发现告诉他,于是点了下头,朝后挪去。。

另一旁的尖嘴女人,则仍旧呆若木鸡,大抵没有料到自己的小叔子,不对,应该是真正的孩他爹,竟然被张伯一棍子打死了

我拍了拍狗娃爹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他用委屈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继而站起来用手指着张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眼神和语气,让我意识到,这家伙确实打心底里怒了。

白发张伯挠了下胡茬:“你兄弟要是不跑,我能动手打他吗被砸死也是他的命数”

狗娃爹一把揪住张伯的衣领,瞪大了眼珠子:“你下手好狠啊,他他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张伯一把推开狗娃爹,眼神凌厉极了,“如果心里没鬼,他跑什么”

“他”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罗嗦了,如果觉得老头我有罪,那就一命抵一命,打死我好了”说着用拐棍使劲敲了敲地面,气势很强硬。

“呜呜,呜呜”

狗娃爹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哭起来,着实令我意外,还以为会与张伯拼命呢

张伯长舒口气,对地上的狗娃爹换了个语气:“其实我刚刚并非故意,失手之下才砸死了你兄弟,确实很抱歉,希望能理解。”

狗娃爹没有回应,继续蹲在地上呜咽着。

“哎呀,兄弟啊,你怎么撇下嫂子啦”

狗娃娘冷不丁大声哭喊起来,吓了我和张伯一跳,扭头一瞅,这娘们比狗娃爹还伤悲,也难怪,毕竟哭的是自己的真男人

我虽然对狗娃叔的死有点惋惜,但更加失落,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安慰了狗娃爹娘几句,与张伯一起无功而返。

也许是天热的缘故,巷子里见不到几个人,寂静极了,我和张伯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显得很落寞。

我侧了下头:“张伯,你刚才的身手不错啊”

他有点鸣鸣得意:“哪里哪里,不过是年轻时候跟着一位少林武僧,练就了一股子蛮力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他似乎觉察到自己的神情,有点不合时宜,忙摆摆手:“其实,我宁愿刚才没有那么大气力,要不然狗娃叔也不会死了,唉”

“不怪你,是那家伙自找的,如果真的清白,根本不用逃跑,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张伯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一处十字路口才对我拱拱手:“法师啊,老头我回家一趟,傍晚时候再碰面吧。”说完告辞离开了。

望着他硬朗的身形,拐进一条巷子消鼠,我深吸口气,心中不免狐疑起来,如果真是习过武的人,更应该懂得如何收住自己的气力才对。

但刚才他打死狗娃叔的动作,相当麻利干练。一招致命的手法,甚至不输于五年之前的爷爷

蓦然间,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昨晚与狗娃爹见面的沙哑音男子,会不会就是白发这老头呢

细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我离开小混混家的那段时间,他完全有机会出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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