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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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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痛死了我了,你,你——’鬼女痛苦的嚎叫着。

‘呵呵呵……,你这是罪有应得!’瞎子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憋在心头二十五年的一口气总算出来了,终于为父母报了仇。

‘嘻嘻嘻……呵呵呵……’鬼女突然又阴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瞎子吃惊的问道。

‘为什么笑不出来啊,呵呵呵……’

‘你不是中了我的毒针了吗?’

‘中了你的毒针?怎么会呢?小瞎子。’鬼女不阴不阳的回道。

‘那你刚才的惨叫?’

‘当然是逗你玩的了,我堂堂十三层的护教士,会被你区区几个飞针刺死,真是笑话,额哈哈哈……’鬼女向瞎子讥笑道。

‘护教士?’瞎子疑惑道。

鬼女觉察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住口。

瞎子满腔怒火,感觉被摆了一道,举起拐杖,不断地向声音的来源处射出暗针。可是没有用,鬼女阴森的笑声依旧在身旁响着。

‘我说小瞎子,你玩够了没有?老娘我可不想陪你玩下去了,识相的赶紧交出八尺阴阳镜,兴许姑奶奶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

‘呸——,臭女人,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八尺阴阳镜你这辈子是休想得到了!’瞎子咬牙切齿道。

‘哦,是吗?你倒是和你娘一样,当年她可是也想和我同归于尽,结果怎样?还不是让我把头割了下来吗,嘿嘿嘿……,顺便说一句,你娘的**挂在城门上还煞是好看,你是没见,哦不对,你也是瞎子,没福气看到了,嘻嘻嘻……’

‘住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婊子,我杀了你——’说着瞎子扬起拐杖向声音的方向不停砸去,可是拐杖每一下都落空砸在了地上,将他的虎口都震出了血丝,他还是不停的疯砸着。

蓦地,瞎子停住了,他感觉有一根冰冷的丝线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瞎子轻轻扭动脖子,一阵疼痛传来,脖子上的丝线将皮肉割破,血流了出来。

‘嘿嘿……,怎么不动了?小瞎子,看来你也怕死啊,和二十五年前一样,想想也是,当年你为了活命跑的可真是快啊,呵呵呵……’鬼女又是一阵冷笑。

瞎子沉默不语。

鬼女有点奇怪,止住了笑声,不知道瞎子要玩什么花样,手上扯着丝线,束缚着瞎子的脖子走了过去,心想有什么意外,只要我一拽丝线,你就人头落地。这丝线实为玉蚕丝,是比天蚕丝更锋利的杀人工具。

鬼女走到瞎子面前停了下来,开口道:‘小瞎子,你现在交出八尺阴阳镜还来得及,否则,我会用这玉蚕丝一点点的勒断你的脖子,让你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八尺阴阳镜在我怀里,我拿给你……’

‘慢着!我来拿。’鬼女怕瞎子耍什么花样,说完将手伸进了瞎子的怀中。

‘啊——’鬼女一声尖叫将手迅速地抽了出来,向后跳了一步,不断地甩着胳膊。

但是不管她怎么甩,一条黑色的小蛇,死死的咬着她,就是不松口。

瞎子趁这机会,拿手扯去脖子上的玉蚕丝,用拐杖不断地发射着黑针刺向鬼女。

‘哎呀——’鬼女又是一声惨叫。

瞎子站定后,笑道:‘鬼女,这次你算是死定了,你知道咬住你的是什么蛇吗?是太攀蛇!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瘫痪窒息而死,咳咳咳……’估计是脖子被勒的伤口很深,瞎子剧烈的咳嗽了一会。

‘你这小畜生,敢暗算我,我杀了你……’说着鬼女向瞎子奔了过来。

瞎子已经放弃躲闪,他知道自己很难逃掉,但是能给父母报了仇也算值了。瞎子感到一只匕首夹杂着阴风向自己的脖子刺过来。

‘噗嗤’一声后瞎子愣住了,匕首在自己的喉结处戛然停住,不动了。瞎子心想怎么回事?难道她死了?

瞎子听到有人踹了一脚,将鬼女踹到一边去了,接着一句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瞎子啊!你以前怎么会得罪这种怪物?’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钟。

‘钟叔!你怎么会在上面?你怎么爬上来的?’瞎子惊喜的问道。

‘说来话长,回来我慢慢给你讲,你脖子上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只是破了点皮肉。’

‘这女怪物是从哪里来的?’说着老钟指向鬼女,一惊,‘不好!她不见了,让她跑了。’

瞎子忙安慰道:‘钟叔,那鬼女中了太攀蛇毒,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用担心。’

老钟舒了口气道:‘我刚才在她背后虽给了她一刀,但还要不了她的命,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要不然那东西再出来害人可就麻烦了。’

‘东西?她不是个女的吗?’瞎子有点疑惑。

‘哦,你看我,忘了你看不见,什么女的?长的比鬼还吓人,浑身发红还长着长长的白毛,我开始时在暗地里听见她说话还吓了一跳呢?以为猴子成精了。’

‘原来是这副德行,我只知道她叫鬼女。’

‘瞎子啊,我们还是先回破庙吧,到了那里你再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好把地下的事跟你商议下,看看怎么办比较合适。’老钟说完扶着瞎子收起绳子,向破庙走去。

到了破庙里,老钟问瞎子要了点吃的,狼吞虎咽的嚼了起来,在下面的这几天估计把他饿坏了,吃完后老钟问道:‘瞎子,刚才我听那个鬼女说什么八尺阴阳镜,那是个什么东西?’

瞎子顿了下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二十五年前她去我们家也是让我父亲交出阴阳镜,我父亲说没有,她就杀了我父母。我被白马驮着跑了出来,才捡了一条命,这些年我一直在准备报仇。对了,钟叔,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在她背后的那一刀,估计我早就没命了。’

老钟干笑了下:‘你客气啥,除掉那种东西是应该的。’

‘对了,钟叔,你不是在天坑底下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是怎么爬上来的?’瞎子好奇的问道。

‘不是爬上来的,是被水冲上来的,不信你摸摸,这衣服到现在还湿着呢?’

瞎子用手一摸,果然,老钟的衣服有又湿又凉。瞎子赶紧从草堆里扒拉出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老钟,又摸索着用火柴生了盆火。

老钟换了衣服,围着火盆烤了一会,身上暖和了不少,开口道:‘那天晚上,你把我放到天坑底后,我在下面点着了油灯,发现有一条青石小路通向地下更深的地方,我心想这么整齐的石板路说明是人为修建的。

我解下了绳子,顺着青石小路向下走去。里面很阴冷,不时的有阵阵寒气吹过。我当时就觉得既然有风,就说明有其他的出口通向坑里。

我一边顺着石板路走,一遍注意着四周想找出风的来源。一直走了有好几个时辰,四周始终黑黑的,除了脚下的石板路就是悬崖峭壁。我走得有点累了,坐下歇了起来,歇了一会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臭鸡蛋味。

我顺着味道找了起来,找了一会终于发现味道是从一块青石板下面传出来的,我放下煤油灯,敲了敲,青石板发出咚咚的响声,下面是空的。我卷了卷袖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石板翻了过来。

他奶奶的,别提多晦气了,下面竟然是一具女尸。我本想将石板盖上,突然发现那女尸和一般的尸体不一样。你也知道,我是敛尸人,什么样的死尸没见过,但那具死尸却让我纳闷起来。

女尸的衣服是民国时期的,身上的肉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通体显浅**,**已经变得半透明,说的形象点就像是农村腌制的糖蒜。

我想知道具体的死因,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女尸的扣子,发现透过半透明的皮肉尸体的内脏消失不见,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我感觉有点邪乎,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努力的搜寻了下,脑海中没有这种相关的记忆。

正当我望着女尸发呆的时候,忽然倏地一下,一个东西从我后面一闪而过,我赶紧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但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而且那速度绝对不是人的。我将煤油灯的火苗调到最大,向四周照了照,周围空空,除了静谧的土壁,就是脚下一直延伸的青石板。

心想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又将石板翻了过去,盖上了那具女尸,提起煤油灯继续向下走去。路上我一直担心有东西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走的很小心,但什么也没出现,石板上只有我嗒嗒的脚步声。

走着走着,一个黑影突然从我面前的石板上升起,样子像一个人形。我摸出腰上的短刀,猛的一回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心想奇怪,刚才那影子是谁的?正想着,脚下又慢慢的升起一个黑影,变成一人高的样子。我又飞快转过头,可是什么也没有,影子又出现了……。

我突然明白,这是自己的影子,立马又感到不对:那影子为何是慢慢升起来的?难道是我手上煤油灯的移动造成影子的移动。

瞬间我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下,因为我想到,煤油灯我一直提在前面,我的影子应该在身后,前面出现的无伦如何也不会是我的影子,那到底是谁的?

我再看地上的影子时,发现它不见了。

第五十六章三阴泉

我用脚搓了搓地上,又蹲下来仔细的瞅了瞅,确定那影子消失了。我提心吊胆的提着灯快步向下走去,走了一会,我意识到好像少了点什么,看看腰上,短刀还在,扭过头,心里一惊,使劲咽了口唾沫——发现我的影子没了。

是的,影子没了,我又用灯确定了几次,发现影子确实不见了。我那时候心里乱的一团糟,可是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话语:心乱则形乱,形乱则命完。

我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人才变得稍微清醒点。心想,也许是灯光的原因吧,手术室不就是无影的吗。

这个念头支撑了我,让我继续顺着石板往地下更深处走去,越往下,感觉越冷,空气似乎都快凝结了。

我跺跺脚,搓了搓手继续行进,突然感觉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用灯照了照,看不到,煤油灯照的范围太小了。越往下走,青石板好像变得越窄,两边都是竖立的峭壁。

我感到有点累了,用手去扶墙,手一碰到土石壁,立马缩了回来。因为我感到那土石壁在轻微的蠕动。

我手里握着短刀,把灯举过去照了起来,发现石壁上有很多的纹理,纵横交错的很深。灯光的照耀下,土壁又开始了蠕动,这次好像幅度更大,土壁上叽哩哗啦掉下许多泥土。我一动不动的紧盯着蠕动的土壁,想知道怎么回事。

伴随着剧烈的震动,我眼前的土块整个抬了起来。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心想不好,难道是地震,又转念一想不对,要是地震整个坑底都会抖动。

我赶紧向下跑了几步,不让掉落的泥块砸到身上。站定后,我举起煤油灯,睁大双眼,翘盼着前面,心想或许这震动和坑的形成有关系,说不定还能发现坑的形成原因,解救村里的人。

正想着,感觉脚下有许多绳索从我的腿上飞速划过,我赶紧向后一缩,用灯照去,看到哪里是什么绳索,分明是根须。那些根须很粗,而且密密麻麻有很多。我想应该是刚才的震动将某些树木的根给移动了。

根须好像越来越多,我只好向下又跑了几步。那些根须触碰到了青石板另一旁的土石壁上,停止,看来是被挡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判断错误。我看见那些根须全部伸直起来,越来越多的根须抵在一边的土石壁上。我睁大双眼盯着,想知道它们怎么了,接下来,我听到了剧烈的响动,轰隆隆的响了好一会。伴随着响声,脚下的石板路也晃动起来,我赶紧蹲下。

过了好一会,响声和震动都停止了,我站起来,提着煤油灯向前面照了照,发现石板路的两侧变得宽阔了不少,再照向另一边的土石壁,发现上面有很多深浅不一的沟壑,像是被刚才那些根须挤压而成的。

难道是那些根须将土石壁推开了一段距离?那这样的话,那些根须是能自己动的。我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坏了,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根须会动,而且,刚才那么大的力气,要是根须,上面的树干要有多大啊?不敢想象。

我望了望石板上还有少许的根须在收缩,赶紧跟上,想知道它们的主根在哪里,跟着那些树根走了几步,来到了我刚才发现土壁蠕动的地方,几条落后的根须簌簌的收了进去。

我轻轻地用手触碰了一下土石壁,那石壁又剧烈的蠕动起来,这一次,我看清楚了,这不是土壁,而是一块硕大的块根,足有两层楼那么高,那肿块像蛇一样左右扭动了一会才静止。

我惊呆了,想不到地下还有这么大的根块,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心想村里的那些裂痕和天坑会不会是这些根的运动形成的,但是有点不确定。虽然那根块很大,根须也很有力,但是要造成村里七十条裂缝和三十个深坑,那根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拍拍身上的土,继续顺着青石板路向下走。经过了刚才根须的推却,青石板两边变得开阔了不少。又走了大约几个时辰,下面没有路了,是一片平地。我四周转悠起来,想找到出路,一不小心,前脚踏空差点掉下去,我飞快的转身赶紧抓住地面的边缘,爬了上来。

心里暗骂怎么会有陷阱,用灯向下一照,发现是一个水池,水池不大和打麦场差不多,圆圆的,里面好像还有动静。我用力将灯向下伸了伸,心里一惊,发现那水也是黑色的,和村里的井水一样,里面充斥着密密麻麻的黑丝,水池正中央有一泉眼在向外喷涌。

我心想如果村子井里的黑丝来源于这里,那它们是怎么流进井里的。我围着池子小心的查看起来。果然,让我发现了一点蹊跷,有一条碗口粗的根须伸到了池子里。

这么看来,井里的水一定是通过这条根须连到了这里。心里暗道人一碰这黑水肉就会被腐化,为何这树根一点异样没有。

不过只要砍断这里的根茎,还有井里的根须,就能阻断黑丝通过根须流进井里,就可解决井里的黑丝问题。

正当我为解决了井水问题高兴的时候,脚下突然蠕动了起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爬起来赶紧向稳定的青石板上跑去,刚跑上去站稳,就发现刚才站立的地方腾空窜起一条肿大的根块,随后根块里迅速的伸出无数的细小根须,那些根须轻车熟路一般都自己伸进了池子里。

滋滋的声音响起,它们好像有了生命般极力的吸食着池子里的黑水,紧接着,我听见脚下哧哧溜溜的响声不断,低头一瞧,无数条根须从石路的上面伸了下来,飞快的钻进了黑水池子里吸起黑水。

那时候一个名字从我脑海中闪出来——‘三阴泉’。我听爷爷说起过,说三阴泉是传说中的一种泉水,集天地人三界之阴气汇聚而生,可以滋生阴性的东西,使之有生命,并无限生长下去。

我心想那些根须吸食了黑池子里的黑水,变得蠕动自如,而且还能撑破土壁,黑泉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三阴泉无疑了,只是没有想到它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我必须赶紧出去,想办法砍断这些根茎,掩埋掉三阴泉,村里的怪事就可以自然消失了。打定主意后,我就顺着青石板向来路跑去,发现周围越来越黑,一低头,瞧见煤油灯的火苗变得越来越小。

不管我怎么调动旋钮,那火苗还是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萤火虫那般丁点。我心想不好,三阴泉既然可以滋养阴性的东西必然会吸取阳性的万物,火光肯定是被它吸去了。

当最后一点亮光也消失时,我放弃了调动,心想还好,只要顺着石板向上走,就一定能到达下坑的地方,走慢点的话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就这样用煤油灯在前面触碰着,慢慢的原路返回,走了有个把时辰,前面没有路了,我有点抓狂,怎么会没有路了呢?可是摸索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青石板,看来是被根须给破坏了。

我只能凭着感觉向上走,可是走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踏上石板路,我意识到坏了,肯定是走岔路了,又向回走去。那时候又饿又冷,真有点撑不住了,最后还是拼着毅力硬撑着走。

这样来来回回几趟后,我发现自己迷路了,心想坏了,难道要死在这坑里,于是大声的呼救,希望能被你听见,喊了一会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这里如此深,周围又是土,不会有回音,上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就放弃了。

慢慢的我睡了过去,心想自己大风大浪一辈子,没想到最后阴沟里翻了船,要死在这个没人的地方。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或者说是流水声将我唤醒。心里纳闷,难道是池子里的泉水外涌的声音,可是仔细一听又不像,像是不间断的河水声。

我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摸索着向声音处走去,走了一会,前面的土墙挡住了我,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起来。没错,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心想真是阎王不收我,墙的另一面一定是河。

我用手扒了起来,发现没有用,土壁太硬手根本扣不掉泥土。我想起了煤油灯,将上面的把手扯下来,用它挖了起来。一次只能扣掉拇指点大的泥土,有好几次我都要放弃了,可是另一侧的流水声,又让我有了信念。

我也不知道挖了多长时间,估计有十几个小时,终于触碰到了湿湿的泥巴。我用力一扒,强大的水流冲了下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向下拉去,我赶紧拼命地向上扒拉,拼尽最后的力气爬了出来。

一出来洞口就被河里的淤泥给堵上了。没有了下面的拉力,我闭着嘴,河水把我冲到河边,我爬上了岸。

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站起来,看看周围一片漆黑。我走了一会进了村子,向破庙走去,想要赶紧告诉你坑下面的事。

刚到路口,就听见一阵嘻嘻呵呵阴笑声,我躲起来一看,吓了一跳,那怪物问你要什么八尺阴阳镜什么的,又过了一会我看她被什么咬了,发疯似的要杀你,赶紧冲过去在她后面给了她一刀。接下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瞎子恍然大悟,明白了老钟为何说是被河水冲出来的。

‘原来是哪样?’门外一个声音突然叫道。

瞎子和老钟一惊。

第五十七章老钟消失

门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村长说完推门而入。

村长和丫丫一起求过瞎子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敢睡,心想虽然瞎子答应帮大家,可是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何况还看不见,自己应该去问问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或者需要多少人手,再怎么说自己是一村之长,村里挖河的主意也是自己拍板决定的,出了事自己不能当缩头乌龟。

于是半夜起来,穿上衣服赶来破庙,在路上远远就看见破庙里亮着火光,走近后更是听见老钟和瞎子在说着什么。

瞎子和老钟其实并不害怕村长,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么多事情,担心他接受不了会乱来。

村长进来后径直的坐在火盆旁开口道:‘瞎子,你刚才说什么是这样的,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瞎子回道。

‘瞎子,我知道以前我做过很多伤害你的蠢事,但是现在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说我也是一村之长,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钟叔你说呢?’村长说完连连叹气。

‘瞎子啊,村长其实也是为了村里好,虽说挖河破坏了格局,但也是好心做了错事,你就不要再在心里埋怨他了,我们把事情都告诉他吧?’老钟说完瞅着瞎子。

瞎子其实心里早就不怨恨村长了,只是怕他牵扯进来,对他没有好处,现在见瞒不住,钟叔又这样说,叹了口气道:‘好吧村长,我把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你要保密,否则这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最后我们都会成为罪人的!’

瞎子和老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村长,包括自己的身世,老钟坑底的见闻一五一十都说给村长听了一遍。

村长听完后感觉像听说书似的,深吸了几口气才使自己清醒的明白,瞎子和老钟他们说的是真的。

‘三阴泉如果是真的,那么村里的老少爷们之所以会身体越来越差,就是被它吸去了阳寿,那大家不就是会快速变老,然后死掉吗?’村长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现在看来村里的黑水就是三阴泉水,而之所以会出现裂痕和天坑,就是地下那些硕大的根须撑开地块形成的,那些根块吸食了三阴泉的水会越长越大,越来越多,到最后不光整个华阴村,连归元村还有周边的几个村子弄不好都会沉下去。’老钟回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村长问向瞎子和老钟。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应该好好商议下,怎么才能砍断底下的根须,掩埋掉三阴泉,解救村里的人。’瞎子笃定道。

三个人一直商议到天亮,都觉得应该准备些家伙,一起下坑先砍了底下的根须,再用下面的石板盖住三阴泉,最后上来动员所有村民从地里运送沙土将坑和裂缝都填平。

这样一来,就算三阴泉腐蚀掉石板并透过土层影响村民至少也要到五十年后了,在这五十年里,再想其他办法彻底根除三阴泉。

天亮后村长回家喊起了还在熟睡中的媳妇,让她多做了些吃的,又从家里找出了大铡刀,将上面的大刀卸了下来扛在肩上,手上又抄了把铁锨,带着媳妇做的面饼,急急匆匆向破庙赶去。

媳妇小梅担心的问他要去干什么,村长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在家里好生的照看孩子。

村长来到破庙门口,将大铡刀和铁锨一扔,拿着面饼进了破庙,三人一起吃了起来。这次下去肯定是力气活,能多吃就多吃点,到最后二十多张面饼,被三人啃了个精光。

‘咱们这次下去得多长时间啊?’村长问道。

‘不好说,你看我上次下去过了四天才上来,这次运气好我们几天就上来,运气不好可能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准。’老钟答道。

‘这么长时间啊!那好,我再让媳多做点吃的,顺便告诉村里的几个干部说有事要外出几天交代一下,省得他们担忧。’说完村长又回了趟家,走时让老钟和瞎子将铡刀和铁锨拿进庙里去,以防有村民起来看见有疑问。其实也不必,村民们都还在熟睡。

村长又让老婆去烙一箩筐面饼,老婆问他要干啥,村长笑着说要去北京开大会,所以需要多带点吃的。媳妇一听自己丈夫要去北京,强忍着困意赶紧去地锅里烙饼去了。趁着媳妇烙饼的空,村长去了徐会计家,足足砸了有半个小时的门,徐会计才起来开门。

徐会计捂着嘴打着哈欠道:‘村长啊,你怎么能起的这么早?’

‘起得早?我根本就没有睡好不好!你倒是还能踏实的睡?’村长叹气道。

‘到底什么事啊?是不是县上的专家又来了?’徐会计问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走了就没有消息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出去几天。’

‘出去几天?村长你犯事了?’徐会计好奇的问道,好像清醒了不少。

‘什么犯事了?我是去外地开会,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快的话三五天,慢的话十天半个月,村里的事你先顶一顶。’村长说完望着徐会计,

‘村长啊!你是不是要升了?考察我呢?’徐会计两眼放光,困意彻底没了,好像觉得自己的光明前途就要来临了。

‘想什么好事呢?我刚才说的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你放心的走吧村长,村里的事我会帮你顶上去的。’说完一脸兴奋。

村长听着徐会计的话别别扭扭的,什么叫我放心的走吧,又不是去见阎王。

‘那其他几个村干部你别忘了给传达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村长扭头回家。

徐会计赶紧关门,屁颠屁颠的回房去向老婆炫耀自己的远大前程去了。

村长回到家里一瞧,媳妇的效率真是高,一会的功夫就烙了一箩筐的薄饼,有七八十张,村长看看也差不多了,背着箩筐就去了破庙。

破庙里老钟正在磨他那把短刀,瞎子在向煤油灯里加油,村长放下饼心想一个煤油灯恐怕不行,又折回家拿了两个。老婆很纳闷,问他开会咋还拿着煤油灯?难道还要赶夜路?

村长只好编了个谎话说开完会要捐物资支援贫困地区的同志,所以拿两个煤油灯去意思一下。

回到庙里,三人歇了一会,本来还担心有村民会问长问短,但一整天就没看见有人出来,看来大伙的阳气已经被吸了很多了。

天很快就黑了,三人又吃了点饼,扛着家伙拿着绳子就出发了,来到了上次老钟所下的天坑旁。

‘坏了。’瞎子突然叫道。

‘怎么了?’老钟和村长一起疑惑道。

瞎子咂了下嘴道:‘我们下去了绳子还留在上面,村民看见了,不就能猜到是我们下了天坑吗?’

‘这个啊!我想过了,我们下去后从河底出来,那绳子就用不到了,一把火将它烧了就行了,只是有点稍微可惜了。’

‘这样行,绳子嘛,可以再编。’村长附和道。

三人就这样下了天坑。

十天后,瞎子和村长从河底漂了上来,被村民发现后拉了上来,赶紧生火将他俩暖和过来。

按后来瞎子和村长的说法,三阴泉他们是给掩埋掉了,那坑下面的树根也被砍断了。可是有人问老钟时?村长和瞎子就沉默不语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俩就是不说老钟的下落。村里人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虽然怀疑老钟出了意外,但都没有挑明说出来。

村长从河底出来后,才知道政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国和苏联在边界发生了冲突,县上的三位外国专家已经提前离开了。徐会计还交给村长好几个红头文件,是最高指示,关于继续加大阶级斗争的倡议。

村长第二天赶到了县上,想知道黑水的事情研究的怎么样了?可是根本没有找到那几个专家,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县长。

县长告诉他,现在出了很多事情,苏联专家走后,黑水里的菌落研究就暂时停止了,标本已经被封存,由于阶级斗争的需要,几个医学专家和地理专家都被戴了反革命的帽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街呢?

村长回来后,挨家挨户叫门,动员大家一起掩埋那些天坑还有裂痕,所有人一起上阵将天坑还有裂痕埋了个结结实实。说来真的很神奇,自从天坑和裂痕被埋上后,村民们的身体逐渐的恢复,早上起得也渐渐早了起来,井里的水不久之后也变得清澈能饮用了。

这件事刚解决,更多的问题又来了,镇上来了很多学生红卫兵,这次的动作比以前更剧烈。他们要批斗瞎子,村长极力的斡旋才保住瞎子,不过其他几个老党员可就惨了,被揪着头发游街,村里游完了镇上游,整天不是被打就是头上浇凉水。

村长有点看不明白党了,他所信仰的党到底怎么了?人的残忍和暴力被激发出来,理智早已被冲昏了,到处都有被折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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