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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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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那些密密麻麻的黑丝犹如有生命般,在桶里的水中游走着,就和墨汁滴入水中的样子很像。
村长早就命人去镇上请卫生员。卫生员来了后,根本不知道水中的黑丝是什么,只好去县医院请自己的老师来。
下午的时候,有几个老头坐着车和卫生员一起来了村里,他们用玻璃瓶子取了些水,说是拿回去化验,然后让村长将井用石板封上,在他们没有化验出结果前不准任何人打开。
那些老医生专家走后,村长找了几个壮实的男子搬了几块大青石盖在井上。
有村民询问去哪里打水喝,村长来回踱了两圈对大伙道:‘去离村子最近的归元村吧,他们村长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当天,村长就带领村民们,拉着驴车,牛车,带着铁桶,水缸,浩浩荡荡去归元村借水。
归元村嘛是依山而立,房子是从山脚一直向山腰蔓延而建的,村里唯一的一口井当初挖了四十多米才挖出水来而且水量不大。村子人都很节约,每家每天也就一桶水。
他们村本来喝水就很困难,所以当华阴村的村长带了这么多家伙来借水时,村里意见很大,当时还动了手,不过毕竟是邻村,总不能看着人家渴死,再加上归元村的老村长是华阴村村长的入党介绍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中国人嘛,干什么不是看关系,现在一些落后城市还不是这样。
最后还是让他们提了水,但是水量很小,华阴村每家只能接一点。后来那段日子,每家也就是一暖水瓶水。
归元村的水很清凉,透着一股甘甜,但是也不能一直去人家村借水喝啊。过了几天,村长只好去县医院,找上次那几个取水的专家问问情况。到了县上,找到了那些专家,发现县长也在,村长怯怯的问水化验的怎么样了,井里的水什么时候能喝。
那些专家摇了摇头道:‘水里的黑色是一种细菌形成的丝状物,但是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这种细菌的记载,我们已经报告上面了,上面说过段时间会请苏联那边的生物学家过来一起研究。’
‘那我们村的人,不就一直没有水喝了吗?’
‘你放心,我已向县委反映过了,县上的领导已经下发了通知,要求你们周边的村,无条件借水给你们村民饮用。其他的困难希望你们克服一下。’县长打断道。
村长见县长都这样说了,只好保证村里能克服一切困难保持粮食产量翻一番。
从县上回来的路上,村长一直在想回去怎么向村民交代。不过既然能当上村长,还是有脑子的。
回去后村长立即召开了村民大会,满脸笑容的对大家宣布说,县上专家已经知道了水中的黑物是什么,现在正在配药,再过几天,等药配好,投到井里杀死那些黑色的毒物,水就能喝了。
村民们欢呼雀跃,不停的鼓掌,觉得村长比老村长能力强多了。
但,墙根角落里有一个人没有鼓掌,很多人快要将他遗忘了。他知道,事情已经开始,他自己可能都阻止不了噩耗的持续,村长不过是在安抚大家罢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瞎子。
过了几天村里的人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地上出现了很多裂痕,尤其是裂痕的交汇处有圆形的深坑,深不见底。裂痕和坑越来越多,恐慌也开始蔓延开来,很多人害怕的预言说地震就要来了。
村长带着大家查看了一遍,发现全村一共有七十条裂缝,三十个深坑。而且还在增多,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俩月整个村子就会四分五裂,陷进深坑里。
村长决定马上向上级反映,连夜赶到了镇上,又从镇上赶到县委,赶到县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县里的地质专家,听了村长的描述,觉得华阴村有可能真的要发生大的地质变动。
几个专家开车前来查看,正好医院的专家说上次的水质标本已经用完了,要再取点,随车一起前来。村长也是觉得自己很有运气,借了那些专家的风一起坐车回村。
中午的时候,车子到了华阴村,村民对汽车的好奇暂时掩盖了恐惧。地质专家开始了勘测,他们这量量,那照照,完全被村里的天坑迷住了,连午饭也没有吃。
医院的几个老教授,要取水。村长只好命人搬开盖在井上的石板,提了桶水上来。灯光的照耀下,桶里水的黑丝明显变多,而且粘稠起来,水也比以前更黑了。
几个老教授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可能觉得水中的生物越来越难捉摸了。
村长怕村民一问,老教授们说实话,赶紧将教授们请到自己家里休息,等地质专家们勘测完,好一起回县里去。
傍晚的时候,几个老地质专家终于忙完了。村长试探的问:‘村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些坑,是不是真的要地震?’
那些专家白了村长一眼:‘你也是国家干部了,不要轻信这些传言好不好,一切要等到具体的数据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你们平时注意安全,并且要保护好这些裂痕和天坑。’
村长口上说好,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有什么看不起农民的,现在不是人人平等吗。
村长准备了些饭菜招待了这些知识分子。吃完晚饭,专家们驱车回县里了。村长感觉最近好累,身体就像没有休息好一样,吃了几口饭就上床准备睡觉,看见自己十岁的儿子,已经早早的躺在床上睡了,自语道:‘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出去玩,现在玩累了才知道回来睡觉。’
‘娃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去玩啊,老是跟我说很累很困,我摸了下并没有发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村长妻子说完,坐在床沿上望着村长。
村长摸了下儿子的额头,确实不烫,忽然觉得这几天大街上没有了那些调皮孩子的身影,问妻子:‘最近村里的野孩子们怎么不出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第四十四章瞎子传奇(三)
妻子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糊涂了,村里现在这么多裂痕和天坑,那些坑都有井口那么大了,大人们哪敢让孩子们在外面胡乱跑啊!’
村长一拍脑门:‘也是,瞧我这脑袋,最近都忙糊涂了。’
一夜睡的很香,直到太阳有一竿子高才醒过来,村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懒了,以前哪有这种情况,都是天刚亮就起。
看看媳妇也没起床,忙喊她起来去做饭。吃过饭后,村长到外面一溜达,发现路上没有几个人,寻思着村民都忙啥呢。村长向徐会计家走去,想问问他现在账上还有多少钱,打算给村里买两头牛犊。
村长敲了半天,徐会计才开门。村长一瞧见徐会计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里面穿着内裤外面披着大衣,脚上拖拉着毛鞋,正冻得浑身战栗。
‘老徐啊,现在都几点了,还没起,你是不是真老了?!’村长叉腰批评道。
徐会计嘿嘿笑了两声:‘村长,真是睡过头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就是浑身没劲害困。’
‘是不是和你老婆又想生娃?累的?’村长打趣道。
‘没有,没有,瞧你说的,对了村长,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吃点饭,去村委大院里,我有点事跟你商量。’说完村长哼着小调走了,本来觉得自己起床够晚了,没想到还有人更晚,看来自己也不算太懒。
村长在大院里等不了一会,徐会计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村长将自己想买牛的想法告诉了徐会计。
徐会计倒是没意见,说村里的公款买牛绰绰有余,不过最好还是召开村民大会,说一下比较好,现在不是讲民主团结吗。
村长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敲锣在村里喊了一圈。令村长气愤的是,已经中午了竟然只有几个人出来。徐会计又去喊了两圈,村民才陆陆续续来到大院里,有的揉着双眼,像是没睡醒,有的弓着腰像是三天没吃饭的。
村长气的破口大骂,都中午了,还睡,真不嫌丢人的,要不是已经秋种完了,真得让他们在地里多干点活。
村民们对买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觉得挺好,就是对村长将他们从睡梦中吵醒不乐意,希望以后开会改到下午。
村长决定第二天就去镇上买牛,下午回到家里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感觉有点累。看见妻子也是,以前很勤快的老婆现在却坐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儿子在院子里玩泥。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一家人喝了点地瓜汤,就早早的睡了。
当村长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很亮,起来一看,都晌午了,老婆孩子还没有起,赶紧叫醒他们,心想这要是被村民看见传出去,自已以后的官途那就没希望了。
匆匆起来,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匆匆赶到村委大院子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心想难道他们已经走了。原来昨天,村长和徐会计还有几个村干部商议,今天早上在村委大院会合然后一起去镇上买牛。
村长又急忙赶到徐会计家,和昨天一样,敲了半天,门才开。一看是徐会计开的门,村长随即又怒了,徐会计的样子和昨天一样邋遢,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
村长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让他回去穿好衣服出来。
徐会计出来后村长带着他又去喊其他几个村干部,令他们俩没想到的是,都没有起床。
村长纳闷起来,从开始的愤怒转变为思考,难道大家最近都太累了?可现在并不是农忙时节啊!再说,昨天他们就是很晚才醒来,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很累很困吗,会不会大家生病了?也不会啊,看起来都好好地,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同时生病啊?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村长不再乱想,赶紧让大家回去吃点饭,一起去镇上买牛犊。
还好赶到镇上的时候天还不晚,赶集的人还不少。只是走在集市的路上,很多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个人。
来到一个卖牛的老汉旁,村长问:‘大叔,你这小牛犊多少钱啊?’说完指了指地上趴着的一个黄牛犊。
老头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村长他们几个人的脸看了半天。
徐会计有点生气:‘问你呢?怎么不说话,看我们干什么?难道我们脸上有花?!’
老头转脸看了看徐会计,皱起了眉头:‘你们脸上不是有花,是有兆’
‘什么兆?’村长有点疑惑的问。
‘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的牛不卖你们,你们看别家的吧。’
‘大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你说我们有兆?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真想听啊?’
‘你说。’
‘不后悔?’
‘不后悔。’
‘好,我就说了,你们几个快要死了,脸上的兆就是人之将死的征兆。’
‘我呸!’徐会计听了老头给村长的回答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本来他是想唾老头脸的,但想想自己是党员,忍住了,‘你什么意思,咒我们死啊!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不想卖直说,村长我们走。’
村长可没有走,他想让老头把话说明白,仔细看了看老头,老头穿着粗布的灰袄,带着一顶破毡帽,年龄有六十多岁了,但眼睛很亮,炯炯有神。
村长开口问道:‘大叔,请你说明白一点,我们为什么要死了?’
老头从腰后拿出旱烟袋,村长忙给点着火。
老头巴巴的抽了两口开口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家世世代代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算命的吧?’徐会计插了下嘴。
村长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口不语。
老头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们家不是算命的,是敛尸的,说得好听点是殡葬师。世世代代做这一行已经有上千年,到我这里已经是二十八代了。我在解放前还是做着和祖先一样的事,解放后,不能再干了,才养牛的。’
老头磕了磕烟袋锅子继续道:‘跟死人打交道我不熟,跟活人打交道我也不熟,但是跟要死的人我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的样子,只要我看一眼,就知道还能活几天,别不信,我说他活不过三天,不会有人能过到四天。你们几个,呵呵,气色很不对啊,是不是最近浑身无力,感觉精神有点涣散,身体不如以前,并且早上起不来。’
听了老头的话,村长他们几个人后背阵阵发冷。老头说的没错,他们最近确实是感觉又累又困,难道寿命快到头了,尤其是徐会计,吓得嘴唇都青了。
‘你们就没发现彼此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老头继续道。
村长他们相互瞅了瞅,发现还真是脸色黄的厉害,怪不得路上别人看他们的眼色不对,脸都快成黄土色了。
‘那,大叔,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徐会计态度转变成谦和问。
老头用手指甲挠了下脸上的胡渣:‘我姓钟,你们叫我老钟就可以了。’
‘钟大叔,我们确实感觉最近几天很累很困,好像睡不醒,不但我们,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好像都是这样。’村长说完,从怀里掏出哈德门烟,递给老头。
老头摆了摆手:‘洋烟抽不惯,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
村长答道:‘是的。’
老头的脸色有点沉重,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下村长他们几个人,开口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村子瞧瞧,能行不?’
‘行行行……’几个人像是看见了救星,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答道。
老头让旁边一邻居帮他把牛牵回家,跟着村长他们一起回华阴村。路上村长把村子近来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告诉了钟老头。
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钟老头站在村口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继续走。
村长来到面前:‘怎么了?钟大叔。’
‘没什么,你们村和其他村子有点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暂时还讲不明白,以后再说,我们进村吧。’
村长将钟老头带到井旁,打了一桶水,让钟老头看了水中的黑丝。钟老头也没有见过这玩意。
又带着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挨着看了下最近出现的裂痕和天坑。
钟老头将手伸进天坑感觉了一会说:‘下面另有天地!’
徐会计问:‘什么另有天地,难道坑地下有东西?会不会是金银财宝?’
钟老头没有理睬他,拍了拍手道:‘今天有点晚了,村长,你能给我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吗?具体的事咱们明天再说。’
‘当然可以,你就来我们家住吧,有两间空房。’
‘不了,有没有什么庙或者废弃的草屋就可以了,我喜欢一个人住。’
‘这个……,是有一个破庙,不过现在被砸的不成样子,何况,瞎子还住在里面……’村长有点为难道。
没想到钟老头却不介意,笑道:‘能住人就行,既然还有一个人,那我就当有个伴,只要他不吵我就可以了。’
‘可是,你还没有吃饭呢,去家里吃顿家常饭吧?’村长客气道。
‘不用了,我身上还有赶集带的饼呢,再说我也不饿,你们还是带我去破庙那边吧。’
村长领着钟老头来到了破庙,进去一看,瞎子正在打坐,对瞎子大声道:‘瞎子,大叔在这里住一晚,你不要胡言乱语打搅人家,听见没有!’
瞎子没有理村长,自顾自的盘膝坐着。
钟老头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示意村长他们回去吧。
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出来后,开了个小会:关于钟老头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要不然肯定会被扣个大帽子,扣帽子事小,关键是村里人要是没命就完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回去了。
其实,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不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非科学的东西吗?
说来也怪,第二天中午,村长和几个村里的干部来到破庙找钟老头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只有瞎子一个人在庙门口晒着太阳。
第四十五章瞎子传奇(四)
村里接连发生一些怪事后,村长对瞎子的态度有所改变,走上前去问道:‘阿瞎啊,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钟叔呢?’
瞎子凭声音转了下头面向村长:‘是村长啊,他让我告诉你,他去想办法了,不久就会回来的,让你们不要担心。’
‘走了?’村长他们疑惑起来,心想不会是看村里的事太邪吓跑了吧。
瞎子好像猜到大家心里想什么,解疑道:‘你们放心,他说了,一定会回来的。’
村长见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干等着吧,只好带大家离开。
路上村长心里有点纳闷,为何村里人都没有精神,早上起不来,这个瞎子倒是没有什么影响,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有精神头,看来他的确不是常人,难道挖河的事他预测的厄运是真的,但挖河是自己的业绩,要是个错误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村长觉得还是不想了,看县上的专家怎么说吧。
说曹操曹操到,下午的时候县上医院的教授还有上次的几个地质专家都来了,不仅如此,车上还拉来了三个大鼻子老外,两男一女,都很年轻。尤其是那个女的,贼漂亮,村里老少爷们都看直眼了。
据介绍,说是苏联的专家,专门来研究水质中黑色丝状物问题的。
村长把专家们请到村委的大院子里,由于办公室里挤不下,只能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村长招呼倒茶,吃花生,忙活了好一会。
医学院的一位老教授率先发话:‘我说村长,这次你们华阴村发现的生物,很珍贵,是一种全世界新发现的菌落,通过我们盟友国同志的帮助,我们初步知道了它的习性。’
说着指了指那三位苏联人,继续道:‘这种细菌变异能力很强,可以说每时每秒都在变异,适应性很强,黑丝是它们排出的化合物的凝结,也同时把细菌们黏在一起……’
老教授说了半天,村长感觉云里雾里的,其他人更是像听天书一样,昏昏欲睡,俩个眼皮不停打架。
好不容易熬到老专家说完,村长假装明白道:‘原来是这样,那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做到!’
那个女老外突然用很流利的中文插话道:‘你们不要触碰那些黑色物质,更不要将他们带出去,而且对于你们村子发生的事,不准告诉外面的人。这一点,县里的通知马上会下发过来,嗯哼?’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愣神过来,想不到这女老外的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并且,她能让县里直接下文件,看样子来头很大啊,几个人忙握拳保证做到。
几个地质专家也讲解了一会,不过村长他们只听明白一点,这些裂痕可能还会变大,天坑有三百多米深。
那些医学院教授又取了很多井水作样本。那三个外国人好像很痴迷这些水中的黑丝,盯了好长时间。
女老外见取完水突然问村长:‘你们说村里有个人饮了这种水死了,死状是什么样子的?’
村长心里有点矛盾,不知道是实话实说呢还是敷衍,最后觉得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回道:‘村上有个男人有没有喝这水不是很确定,但是一定是接触了这水才死的,死得很快,而且,身体很快腐烂,最后只剩下骨头。’
‘只剩下骨头?’其他几个专家也好奇的盯着村长。
村长有点紧张:‘是的,很多村民都看见了。’
‘那尸骸呢?’女老外追问道。
‘我们烧了。’
‘烧了!那有没有发现烧了后与一般人火化后的骨灰有什么不同?’女老外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烧的时候好像有些奇怪的响声,那种声音我学不上来。’村长只好实说。
‘那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一位地质专家问道。
‘恩……没了。’村长本来想把村里人身体体质变差的事说出来的,但想想,说出来谁会信啊,再说钟老头所说的大家就要死去的话语,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没有汇报。
傍晚,那些专家没有吃饭就坐车走了,走的时候那三个苏联人用一种特别的眼神望了望村长。
村长没有敢和他们对视,那眼神中好像在告诉村长:我们知道你没有说实话,或着没有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们还会来的。
好不容易看着汽车消失在土路的尽头,扬起的尘土散尽后,村长也不知道怎么办,是等那些专家研究出结果?还是等钟老头回来救大伙?总之现在就是等了。
人有时往往就是这样,对未知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死亡并不可怕,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但束手无策才是最痛苦的。
其实,后来村长他们才知道钟老头去了哪里。钟老头住进破庙里的那晚,就和瞎子聊了很久。他们都觉得村子的事很严重,村民体质变得越来越差是从出现裂缝和天坑开始的,那天坑肯定是关键。
要救大家就要先下天坑知道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瞎子看不见,下去的事只能交给老钟。于是,那晚子夜时分,他们两人就来到最大的天坑旁。
老钟用瞎子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下了天坑。瞎子在上面拽着,等老钟完全到底绳子变松后才收起绳子回庙里。
按他们俩的约定,第二天子夜不管老钟在下面有没有发现什么都要先上来,所以第二天当夜深人静时,瞎子背着绳子悄悄出来,来到昨天的天坑旁,在绳头上绑了盏油灯,放下去。
可是一直等到天快亮了,下面还是没有动静,瞎子只好收了绳子吹灭油灯,回破庙里。
瞎子当年刚来华阴村就感觉到,村子的位置很特殊的,一般的村子是要受山水的生扶,这样才能人丁兴旺,最好是后有背山,前有岸山,左有河流右方平坦。华阴村正好相反,而且是在方圆几十里至阴的位置上,按说应该多灾多难,人口萧条,但是这里人说村子存在千年以上了,村里人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过的甚至比周围很多村子要强。
瞎子觉得这肯定有隐藏的原因。至于之所以不让村民动河,那是因为,河流在风水中占有很重要的比重,一般主管人的福命。一旦挖河肯定破坏了千年的风水格局,村子肯定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当时才那么拼命反对村民挖河。
至于之后挖出无数白骨,和村子有人触黑水化为骨骸的事,则是瞎子万万没有预测到的。
当然这些都是村长他们后来才知道的。
再说村长,无比煎熬的等了两天,见老钟没有回来,县上的那些专家也没有好消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村里的人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体质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起的越来越晚。大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很多人在傍晚的时候聚集在村委的大院里,争先恐后的向村长诉说自己身体的变化。
村长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但还是要耐着性子听村民的反映或者说抱怨。
很多人叫嚣着要离开村子。
村长见再不向上汇报可能真的要出现暴动了,只好赶马车去了镇上,向镇上作了汇报,又向县里挂了电话。镇上处理不了这种事情,更确切地说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县上的领导倒是很重视,承诺第二天派人来核实。村长回到村子时天早已经黑了,可是发现村民们都没有睡觉,还拥挤在村委大院子里。其实,村民们是不敢睡,他们怕,怕自己再睡下去会一觉醒不过来,强忍着瞌睡的**。
有很多孩子困得不行,大人们就用针扎他们的屁股,院子里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的,哭声彰显了恐慌的寂静,更令人恐惧的是很多年老的人开始流鼻血,而且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村长看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神,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称职,连起码的安全都没有带给村民。
恐慌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老人,头发斑白,腰却挺得笔直。村长一看,是村里以前的大总管。
在农村谁家里有个丧事,喜事,要有一个人来安排分配各种工作,这个人就是大总管。你别小看这大总管,必须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能胜任,要不然很难使唤动那些好吃懒做的人干活。
大总管在解放后就主动退了,现在主事的是他的徒弟,但是有时候徒弟搞不定的还要请大总管出来压一压场。直白的说,村里的事,能和村长说话同等分量的只有大总管了。
‘李叔,你这是?’村长低头向老总管问道。
老总管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到里面说吧。’说完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村长跟了进来,关上门干笑道:‘李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村长啊,按说你是一村之长,村里的事都要听你的,我不该多嘴,但是这次,你李叔我有个建议想和你商量下。’
‘李叔,您是长辈了,再说我那点管人的本事还不是跟您学的吗?您说,不管什么事我都依你。’
‘我觉得村里现在出的事很大邪乎。你想,大家的身体莫名奇妙的变衰弱,还有前段时间化成尸骸的村民,以及村里的裂缝和窟窿的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从……从挖了河之后。’村长只好红着脸承认。
老总管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没有变,心里能为大家伙考虑。实话实说,我知道,你挖深那条老河是为了村里浇灌庄稼,但是现在出事了,你要敢于承担。’
‘李叔,我知道,我会向大伙坦诚我的错误的,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既然知道是从挖河开始的,那谁反对你挖河你忘了吗?’
‘李叔,您是说瞎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能帮我们。’
‘能不能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寻常人,你小时候他救老村长孙女丫丫的事你忘了吗?’
‘没忘,只是……,我以前对他那样,他会帮我吗?’
老总管笑了:‘你呀,太小看人家了,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那我现在就去请他。’说完村长满脸兴奋就要跑出去。
老总管一把拽住了村长的胳膊:‘你一个人去不行,得找一个人和你一起去才行。’
‘谁?’村长疑惑起来。
‘老村长的孙女,丫丫!’
‘这个……’村长犹豫起来。
村长的担忧是有内情的,他和丫丫曾有过一段感情的纠葛,自打他结婚后两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四十六章瞎子传奇(五)
当年,村长和丫丫青梅竹马,俩小无猜。村长那时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聪明,村里很多女孩都喜欢他,但是他只对丫丫有意。
本来两人都要结婚了,可是老村长突然病重去世了,村里要重新选举村长。
村长现任老婆小梅的姨夫当时在县组织部当官。小梅当时明确的告诉村长要是娶了她就能当上村长。小梅其实人很好,这些主意都是她父母出的,加上她又很喜欢那时的村长,所以算是横刀夺爱了一回。
村长当年在老村长死后不久就娶了小梅。丫丫气坏了,找他大吵了一架,从此再不理他。也难怪,丫丫以为村长以前跟自己好就是因为自己的爷爷是村长,现在爷爷死了,他一定觉得无利可图了,就娶了有背景的女人。
丫丫在心里把村长当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
村长之所以娶小梅,为了当村长只是很小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担负责任。
当年有一天晚上,他从瓜地里看瓜,半夜下起了瓢泼雨,搭建的瓜棚只遮阳不遮雨,所以只好跑回家,回村要经过土地庙,在距离土地庙不远的时候他发现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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