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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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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哔背后的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黑脸工头将刚要迈进杂草丛中的脚收了回来:肯定是棺材运过来了。说着回头望去。
我们也转过身子,朝山脚下瞅去,一看之下愣住了:在我们的黑豹车旁停了许多桑塔纳还有昌河车,用手指着数了下,有十辆之多。
很明显,与买棺材的工人无关,不知道这些车里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正纳闷和好奇着,黑脸工头突然表情凝重地自语了句:没想到他们会这时候来,真是耽误时机。
难道黑脸工头认识他们,是工地上的人正要开口询问,突然瞧见山下的那些车,车门打了开,下来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其中一个特征十分明显,朝山上抬脸的瞬间,我立马就认了出来昨天骚扰我和妹妹的那个长发男子。
心里一惊,同时也明白了刚才黑脸工头那句话的意思。
我转向黑脸工头,忧心起来:是昨天的那个长头带人过来了,看架势是找你算账的,真是对不起,让你摊上祸事了。
黑脸工头忙摇摇头:可别这么说,他那种人就该打,就算不是你们,换成其他人被欺侮,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是先将你父母的遗体抬到山沟那边,至于下面那些人,待会上来了我自会解决。
头,下面可有四五十人呢要不我从山后边绕过去,回工地喊人吧那个四川小伙子颇为担心地提醒了句。
别浪费时间了,还是先做手头上的事情,赶紧往上爬吧,前边不远就是山沟了。黑脸工头拒绝了手下工人的建议,抱着裹有我父亲遗体的席子,大步迈进了杂草丛中。
见他如此,那些年轻的工人小伙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跟了上去,我和妹妹也相互搀扶着走进了莽莽榛榛的草丛荆棘中。
秋季的草叶和藤茎非常干硬,虽然穿着长裤,但是脚腕还是被割出了很多口子,密集的小血珠渗了出来,沾上一些没有挥发干净的露水,阵阵刺痛,让我和妹妹忍不住用手去挠。
我和妹妹还能用手抓两下缓解疼痛,但是黑脸工头和他几个手下工人可就腾不出手来了,只能时不时稍作停留,用一只脚搓搓痛痒难忍的另一只脚腕。
再看算命老头,他倒是很淡定,脚下步履走得很矫健,也不伸手挠脚踝,仔细盯了一会才惊讶地明白,原来那些锋利的草叶藤茎根本划伤不到他,都被他灵巧地踩在了脚底下,不由得心生感叹,觉得他是世外高人,心里也有了些安慰,待会下面那些人殴打黑脸工头的时候,他若能搭把手的话,说不定可以化险为夷。
艰难地爬了一会,终于熬过了乱草丛这一段,来到了山沟下边缘,接下来只要走进沟里,向上爬行到达顶端就行了,虽然沟壑里乱石遍地,而且相当的陡峭,不过和被草叶藤茎的毛刺割伤比起来,也算是舒服的了,一行人就这样踩着砾石,小心翼翼地朝上爬去。
大个子,你倒是跑得挺快啊
我们刚到达纵向山沟的顶端,后面就传来长发男子的喊叫声,忙回头瞅去,发现他已经带着四五十个街头混混追了上来,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这些混混们与昨天的很不一样,各个精壮并且面无表情,看得出来是有拳脚功夫,并经常打架斗殴的那种,不由得替黑脸工头和他的六个手下工人捏了把汗,真打起来肯定吃不消。
吃惊的空当,长发男子就已经带着人来到面前,距离我们只有十来米,指了指胸前绑着绷带的手臂,对黑脸工头叫嚣道:傻大个,你昨天把我的手臂打折了,今天我要将你的四肢全打折
黑脸工头没有被吓住,横抱着我父亲的尸体,瞥了眼长发男子:可以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兄弟们,给我上先把那个大高个打趴下长发男子说着朝旁边的打手们扬了扬手。那些人抡起棍棒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这边奔来,看来不打算手下留情。慢着黑脸工头突然大叫一声,喝住了那些蜂拥而上的打手,然后转脸对长发男子道,打架可以,不过也要等我把逝者葬起来再动手吧,人死为大,你应该明白
第四百四十五章迁坟(六)
眼看着一场恶斗在所难免,黑脸工头将手里的尸体轻轻地放到一块岩石上,对我们姐妹嘱咐道: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免得他们对你们下手。说完迎着那些打手跳了过去。
那些打手们一窝而上,挥舞着棍棒照着黑脸工头就砸,下的都是死手,看来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又觉得身后有靠山,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出人命。
黑脸工头弹起一脚,将最前面的一个打手踹飞之后,向旁边退去,避免被包围,打算一个一个对付,但这些打手似乎很明白他的意图,并没有简单地追上去,而是从侧面包抄,一起朝黑脸工头靠近。
刚才被踹倒的那个打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又拿着棍子跑过去,不过并没有贸然攻击,而是和围在黑脸工头四周的那些同伙合在一起,逐渐缩小包围圈。
很显然,这些打手都是专门训练过的,不仅有功夫还有脑子,这样一来黑脸工头就麻烦了,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基本上没了胜算。
我的担忧很快就上演了,一圈的棍棒同时朝黑脸工头身上砸去,比雨点还密集,虽然他用胳膊和后背挡住了很多,并且左右开弓踹倒了好几个打手,但还是被砸中了几下,顿时头破血流,人踉跄了几步,差点被沟里的岩石绊倒。
见自己的头头情况危急,我身边的几个小伙子,忙放下尸体,将白篷布盖在上面后,大喊着冲了过去。看得出来,虽然黑脸工头对他们很严厉,经常训斥他们,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把他当大哥看待的。
虽然有一腔热情,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几个比起那些打手,不论能力还是智力都差了一大截,六个小伙子被两个打手接连的摆腿就给放到了,痛得爬不起来。
不过他们这么一攻击,让打手们分了神,给了黑脸工头喘息的机会。
他直起身来,擦了把流到脸上的血,眼中露出凶光,瞪视着这些对自己工人动手的打手们,似乎要吃了他们。
那些打手们被黑脸工头的凶光震慑了下,不由得将脚尖向后挪了挪,把手里的棍棒攥得更紧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后退,而是继续抡起棍棒朝他砸去。
这种打斗和我们姐妹在电影中见到的那些完全不同,没有什么优美拉风的架子、你来我往的套路,就是裸的打斗,招招到肉,简洁、直接而且血腥,只要能将人打趴下,怎么有效怎么来。
黑脸工头用手臂挡住了一根棍子后,胳膊一环将棍子缠紧,从打手那夺了过去,不过也付出了脑袋和肩膀又被砸了几下的代价。
有了武器后打斗的局面稍稍出现了一点转移,他不再处处被动挨打,而是能用棍子挡住轮番密集的进攻,不过还是很吃力,并不能完全扭转并反击。
此时那几个小伙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找到了一种进攻的方法,捡起地上的碎石块,朝围攻他们头头的那些打手不停砸去。
那些打手们没料到背后遭袭,纷纷用一只手护住后脑勺,扭头察看,发现是他们几个后,刚才那两个把他们放到的打手从围攻黑脸工头中退出来,躲闪着石块朝他们几个快步跳去,举起手里的棍子,啪啪啪地照着他们身上猛烈砸去。
快住手住手黑联工头见自己的工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在地上不停翻滚,气地大声呵斥起来,但是没有用,那些打手根本不理会他,将六个小伙子打得不省人事还不停歇。
我见这样下去他们就要没命了,忙从地上摸了石头,狠狠地朝那两个打手砸去。情急之下想不到瞄得很准,砸在了其中一个打手头上,让他的脑袋挂了彩。
那打手痛叫一声后,用手捂着头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举着手里的棍子要爬过来打我,但是脚突然被哑巴小伙子死死地抱住,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
他怒火焚烧,蹲下身子抓着哑巴下伙子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反扭,拉直后然后用脚狠狠踹去。
咔
清脆的响声传来,哑巴小伙子的的胳膊肘被踹断了,人直接疼得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后我愣了下,随即弯腰捡起石头不停地投掷过去,嘴里大骂起来:滚开快滚开你们这群暴徒
手里的石头没有一块砸中朝我奔过来的打手,而他已然来到我面前,抡起了棍子照着捡石头的我砸了下来。
我吓得赶紧用双手护住头,等待着凶猛的一击到来,砰的一声后,头上和手上并没有任何疼痛,好奇地抬眼一瞅,华露正举着一块石头,而那个打手则倒在了地上,头已经砸开了花,不由得大舒一口气。
见地上的打手挣扎着又要站起来,华露举起石头又是一下,他彻底昏了过去,只是昏了过去,我们是学医的,华露并没有下死手砸他的后脑勺。
另一个正在殴打六个小伙子的打手,看到了自己同伙被我们砸昏,忙举着棍子奔过来,我和妹妹赶紧捡起石头迎面砸他,谁知他只是护住了头,其他的部位根本不管,就像觉察不到疼痛似的,任由石头打在胸膛上、肚子上、大腿上
他的棍子已经毫不留情地倾斜着砸了下来,看来是打算以一捎二,将我们姐妹俩同时打倒。棍子呼呼着飞掠而下,速度惊人,我和妹妹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朝我们脑门袭来。
幸运的,砸下来的棍子在距离我的额头只有几毫米空中骤然停住,带过来的风将我的发梢都吹了起来。
我十分好奇地转动眼珠,看到棍子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停在了半空中,而那打手不管怎么使劲,就是不能将棍子从冒出来的那只手里抽离,只能一脸惊慌地瞅着旁边。
我向后退了一步,距离额前的棍子远一些后,把头扭了过去,看到出手搭救我和妹妹的不是别人,是算命老头。
此时的他正摇头望着打手叹息:对两个小丫头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太残忍了要知道她们刚才可是故意没有要了你同伙的命啊说完手上一使劲,将棍子连带着另一端的打手推向山沟下面。
那打手脚步错乱地连着退了十几步才站稳,紧攥着棍子盯着算命老头,一时不敢上前。
见黑脸工头已经被攻击得接连后退,身上满是血痕,赶紧对搭救我们的算命老头请求起来:老先生,我知道你是高人,赶紧去救救工头大哥吧,你看他都快撑不住了。
他和这些打手之间的恩怨,我不好干预的。算命老头竟然拒绝去搭救,
妹妹华露这时急了,质问道:你和他不是朋友吗难道要见死不救
算命老头捋捋胡子,竟然还能笑出来,摇摇头:我们只是认识,算不上朋友的。
这话让我和妹妹心里一下子凉了,一方面对算命老头彻底失望,没想到一路上敬重的高人,竟然有功夫也不出手相救;另一方面没人去救黑脸工头的话,他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弄不好真的会被这些冷血的打手将四肢砸断。
我是学医的,知道砸断和骨折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四肢全成了粉碎性骨折,不但难以完全康复,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没办法,既然算命老头不打算营救黑脸工头,我和妹妹只能冲上去了,毕竟他之所以被围殴,也是因为昨天救了我们姐妹俩。
我将脚旁昏迷打手的棍子捡了起来,妹妹拿了两块石头,俩人快步朝下面跑去,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被算命老头推下来的那个打手。
他见我们下来后,算命老头并没有跟过来,脸色由刚才的惊慌变成了狰狞,似乎要替被我们砸昏的那个同伙报仇,二话不说直接论棍子就砸来。
我赶紧举起手里的棍子抵挡,不曾想他的力度非常大,当的一声后,手震得发麻,棍子也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
这家伙并没有给我重新捡起棍子的机会,又照着我的脑门砸了下来,不过半途中突然停下来将身子向后仰去,定眼一看,原来是为了躲闪妹妹投过来的石头。他躲过一击之后,改变手里棍子的方向,朝妹妹打去。
眼瞅着妹妹就要被棍子砸中,我赶紧向前跳去,希望用身子撞开打手,但是偏偏这时候脚步错乱,踩得石头不稳,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将头也磕破了。
抬起头来,眼见着妹妹的脑门就要被砸中,不禁失声大喊:不要啊泪水夺眶而出,湿了视线。正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形飞快地略过来,砰的一下撞在了打手身上,将他撞飞。我兴奋极了,忙擦掉眼泪,觉得一定是算命老头出的手,但看清之后愣住了,打手倒地的周围并没有算命老头的影子,而是散落着很多白色的碎块。
第四百四十六章碎块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脊背上一阵冰寒,忙朝沟壑的上方瞅去,发现白篷布已经被掀了开,下面只剩母亲的尸体,父亲的尸体则不知去向,只留下展开的芦苇席子。
我惊恐得心脏几乎要爆裂,机械般转过头,瞪大眼珠在倒地的打手附近搜寻着。
终于,在他肩膀的后面,看到了一颗白色的头颅,虽然不愿意承认和相信,但那头颅确实是父亲的,旋即确定,刚才救了妹妹的是父亲的尸体。
裹在席子里,身上凝固着干涸石灰膏的父亲,缘何会飞过来撞倒打手难道说是诈尸了如果是诈尸,那又为何会碎成散落的小块难道是石灰壳的破碎将身体也震裂了
不对石灰不是水泥,没有坚硬到连尸体也给震断,何况只有薄薄的一层;父亲也不是玻璃,哪能那么容易就七零八快,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被撞倒在地上的打手,挣扎了两下,用手掌撑着沟壑里的岩石站了起来,纳闷地环顾了下四周,大概没有弄明白是谁撞了他,一脸困惑,不过望见我和妹妹后,举着棍子又奔了过来。
我紧张极了,忙捡起地上的棍子准备迎接,谁知他向我们跑了两步突然浑身一抖,直接摔倒在地上痉挛起来,大睁着眼睛和嘴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抽了几下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一动不动了。
我攥着棍子小心地迈步过去,用手试了下,他已经没了呼吸,死了
他的那些同伙都全力以赴地追打着黑脸工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死,而那个长发男子的目光也盯在黑脸工头那边,不停地叫嚣呐喊着:打得好打死他没有看到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妹妹华露这时走了过来,站到我身旁,指着地上父亲身体的碎块,结结巴巴道:姐,这这究竟是不是,是不是
是我知道她想问是不是父亲的尸体,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妹妹一脸不解和揪心地喃喃自语起来。
我怕她承受不了父亲尸体瞬间变成碎块的刺激,将她的身子掰了过去,嘱咐道:别胡思乱想,刚才不过是父亲在天有灵,控制尸体撞击歹人,救了你一命。说完转过身去,颤巍着双手去捡地上散落的碎块。
抱起父亲的头颅,过往的回忆飞速地在脑海里掠过,泪水忍不住滚了下来。
这是我时隔九年再次触摸到父亲,记得十岁之前,父亲总是用一双厚重有力的手牵着我和妹妹,让我们觉得既安全又踏实,虽然我和妹妹九年来一直想要摆脱那种依靠的感觉,自立起来,但是也仅仅是生活自立,内心的那种安全感一直是摇曳和欠缺的。
感慨了一会,在地上找到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岩石,准备将手里的头颅摆正放上去,突然,指尖传来一种滑溜溜的感觉,就像是摸在了刀片的侧面,光滑而又冰凉,不由得心里一紧,将头颅翻过来,观察起断裂的脖颈,惊愕地发现石灰层里面的断截面并不是撕裂的,而是被人用刀齐刷刷地砍断的。
切面很新鲜,上面的血渍还没有完全干涸,就像是昨天刚刚动的手。
放下手里的头颅,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极了,拿起一块又一块尸体的碎片仔细端详起来,毫无意外地,和我担忧的一样,每一块的断面都是光滑平整的,是被人一刀切下。
我倒吸口凉气,心里升起一股仇恨之火,究竟是谁,要把身亡父亲的身体碎尸天底下有这种不放过死人的深仇大恨吗何况父亲待人温尔文雅,从来没有和谁红过脸。
华露忍不住好奇转过了头,拿起一些碎块察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凝重:姐,地上这些碎块不像是刚才摔坏的,应该是早就被人砍掉了,然后用石灰裹起来的是谁这么狠,要把父亲的的遗体碎尸也许也许父亲就是这样被砍死的
妹妹大胆的猜测让我吓了一跳,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别乱说父亲是出车祸离世的,当时很多警察都在场呢
她一把将我的手从嘴巴上拿开:姐,我和你都是学医的,早就对骨骼和器官熟谙于心了,就别骗我了父亲尸体上除了切口外并没有任何外伤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出车祸死的,再看碎块的切口,光滑亮泽还残留有血渍,绝对是生前用刀割的。
正因为是学医的,那你更应该知道血液中有抗凝素,死了之后切割尸体也会流血,至于切面光滑平整,可能是由于用的刀比较锋利吧。我勉强地解释起来,尽量不想让华露陷入仇恨之中。
即便你说的有道理,那个将父亲碎尸的人,也是在他刚死不久便动了手,一定与父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妹妹坚定地对我道。
我根本隐瞒不了她什么,我所懂得的她都懂,只能长出口气,劝道:先别讨论这些了,赶紧将父亲的尸体碎块拼凑到一起吧。
很幸运的,除了内脏早已经被掏空外,父亲尸体上的碎块一个也没有少,拼完之后,又恢复了完整的人形。
这些切块很规则,几乎全是在关节和软骨处下的刀,看得出来动手的人刀法高超,这种能力估计连我们解剖系的教授也做不到。
啊
正和妹妹盯着拼凑的父亲尸体发呆,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这声音是黑脸工头发出的,凄厉极了,我们忙扭头望去,发现他正被那群打手死死摁住,一只血迹斑斑的胳膊无力地搭拉着,刚刚被砸断。
那伙歹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将他的另一条胳膊摁在了两块岩石间的缝隙之上,其中一个打手举起了手里的粗棍,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砸去。
咔啊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之后,紧接着是痛苦的惨叫声,黑脸工头的另一条胳膊也被砸断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局面扭转
你们,你们真是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一群歹徒我使劲平复了下情绪,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打手大声呵斥起来,边喊边奔了过去,想要制止他们继续作恶,虽然知道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还没有奔到那些歹徒面前,就被长发男子伸手拦了下来:站住不准过去
我仇视着他,歇斯底里地喊起来:赶快叫那些人住手住手听到了没有
长发男子嘿嘿一笑:那个,你是姐姐还是妹妹来
你管我是姐姐还是妹妹赶快让你那些手下停下来我大声斥责道。
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好,兄弟们给我继续打,将那傻大个的双腿也给我废了
慢着我回答你回答你你刚才问的是什么问题来的我为了救黑脸工头只能向他妥协,但情急之下真的想不起来他问了我什么。
长发男子气得使劲向后拢了拢油亮的长发,指着我:你,好,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告诉我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你问这个干嘛我听后狐疑地质问他。
他嘴角一勾,淫笑了下:待会下手的时候我好有个先后顺序啊不能插队你说是不是嘿嘿嘿
我呸
这次长发男子学精了,见我张嘴赶紧闪到一旁,躲开了我唾过去的口水,然后嘿嘿一笑,得意极了:没唾到没唾到你没唾,哎呀妈呀
我趁他放松警惕,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趁他擦口水的空当赶紧绕过去,朝黑脸工头那边跑去。
谁知刚跑了两步后面的衣领就被他拽了住: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也看出来了,你性子这么烈,肯定是妹妹,我对妹妹不感兴趣,对姐姐倒是十分欣赏。说着他放开了我,打算朝站立在那边的妹妹走去。
他不是姐姐,我是情急之下我拦住他,脱口而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保护姐姐,其实你就是妹妹。长发男子自以为是,就认准我是妹妹了。
华露这时候为了让我脱身开了口:姐,你让他过来吧,他愿意把我当姐姐就当姐姐。说完意识到自己对我的称谓露了陷,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过这样更好,他暂时就不会过去纠缠妹妹了。
长发男子听后奸笑着点点头,转身对我道:看来是我弄错了,你真是姐姐,不过姐姐今天这性子有点烈啊,是不是看到心上人受伤心疼了
我瞪视着他的脸,懊悔自责道:昨天真不该替你求情,让工头大哥把你打死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哟,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能活着还必须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喽长发男子不阴不阳地哼道。
废话少说,就算他打折了你的胳膊,现在你已经砸断他两条了,应该连本带利抵过来了,赶紧放了他我厉声道。
长发男子嘿嘿一笑:放他也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好心眼。
让我摸摸,怎么样,这要求不过分吧说完斜视着我,一脸奸相。
望着他尖嘴猴腮的脸,我一阵恶心,真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但是为了黑脸工头忍住了。
他见我犹豫,马上对那些看热闹的打手催促起来:看什么呢不是让你们把那大个子的腿砸断的吗,怎么还不动手我说话不好使是不是刚才大哥怎么说的都忘了吗
见那些人摁着黑脸工头的腿又要动手,我赶紧大声喝住: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想通了这就对了嘛,让我摸两下你又少不了什么,还能将看上的男人救出来,这是多划算的交易啊,不做的话你不就傻了吗长发男子对我催促起来,想让我快点做出决定。
我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别的法子,只能这样了,与黑脸工头的双腿还有性命比起来,我的清白也就轻多了,何况人家昨天还救了我和妹妹,于是闭上眼点点头,向长发男子认输道:我答应你
姐你说什么呢华露在后面忍不住大声喊了句,对我提醒起来。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什么也别说了,姐只能这样了。害怕她看到我流泪。
华华雨姑娘,千千万不要啊黑脸工头拼劲全力,对我断断续续地喊了句,还要再说什么,结果被那些打手将嘴死死地捂了住,只能痛苦地呜咽着,不停地对我摇头。
长发男子这时候不屑地笑了下:别以为他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一定非常希望你救她,早就不在乎你的冰清玉洁了
我已经答应你了,赶紧把他放开吧说着我指了下被摁住的黑脸工头。
长发男子摇摇头:那不行,万一放了他你要是反悔怎么办抓他一次费老大事了,我岂不是很吃亏再说了,这种事都是先上车后买票。
我闭上眼睛扭过头去,极力不想看到长发男子那张恶心的脸,对他催促道:你摸吧,快点
呵呵,你这种表情我怎么能有性趣不要求你多妩媚卖弄,至少应该睁开眼睛面对着我吧长发男子对我又提出要求。
我无奈,只好睁开眼睛面对着他,视线尽量不往他身上瞅,也不好意思望着他身后不远处的黑脸工头和那些打手,只能瞥着沟壑里的几块岩石,在心里不停地说服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回去好好洗洗就行了。以期让自己心里能有点安慰。
嘿嘿,美女,我来了。长发男子说着将两只鸡爪般的手朝我的胸前伸了过来,做着猥琐的动作。
我越想躲开他的脸,他越是晃动身子望着我,似乎我的表情能给他带了莫名的亢奋,让他觉得更刺激。
就在他那双爪子将要触碰到我的双胸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年轻人,能不能有点礼义廉耻心,别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这是算命老头的声音,听后我心里一阵惊喜,心说他总算出手帮忙了,凭他的能力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打趴下这些打手,但至少可以保护得了我们。
你谁呀长发男子斜眼瞪视着算命老头一下,对他的打扰很不满。
我是算命的老头,帮这两位姑娘的父母选坟址的。
哦,原来是个算命的,实话告诉你,我就不信命,你那些忽悠人的玩意在我面前不管用,赶紧的,给老子滚蛋别打扰了小爷我的雅兴。长发男子对算命老头责骂起来。
算命老头并没有走,而是一动不动地矗立在我身旁。
长发男子轻蔑地瞅了眼算命老头,出言不逊:我说老家伙,你是不是人老心不老,对这小妞也有企图看我摸她心里痒痒难受是不是,要不待会我玩够了赏给你,让你也痛快痛,啊他说了一半突然脸色扭曲,嘴里痛叫起来。
算命老头不知何时出的手,将长发男子的一只手指抓攥了住,正逐渐加大力气捏着。
咔咔咔,咔咔咔
一阵连续的响声后,长发男子的眼睛都快要爆出来,牙齿不停地打着颤,憋了好大一口气才喊出声来:哇啊,妈呀鼻涕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
心说算命老头下手也够狠的,将长发男子指骨都捏了碎,要知道十指连心,那种疼痛也是撕心裂肺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体会体会黑脸工头所受的痛楚。
这边长发男子一哭,那边的打手群立马分出十来个,举着棍棒奔过来打算救驾。
算命老头将手猛地一推,长发男子直接飞了出去,砸在了正跑过来的打手们身上,一下子砸倒了好几个。
被那些打手扶起来后,长发男子将被算命老头捏碎的五根手指举到眼前,颤抖着哭诉起来,手啊,我的手哎痛叫了几声后,对身旁的那些打手们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打死那个老东西
打手们领了命令后,呼啦一下涌上来,将我和算命先生团团围成了一圈。
长发男子此时还不忘提醒一句:手上注意点,别伤了那个小妞,她可是我的女人。
这些打手听后全都直接无视我,朝算命老头砸去。
与黑脸工头用手臂后背去抵挡不同,算命老头直接用双手攥住了从空中砸下来的棍棒,向后使劲拉去,几个来回之后,就将那些打手全晃到了地上。长发男子见十几个职业打手,就这样被花白胡子老头三下五除二给放到了,忘记手上的疼痛,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瞪大眼珠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停地咽着唾沫。见十几个同伙被轻易打趴下,摁住黑脸工头的那三十多个打手不服气,又分出一伙来,大约二十几个,叫嚣着朝算命老头奔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疤脸男
一群混账还不住手
就在那些打手的棍棒将要落下来的时候,沟壑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呵斥。
二十几个打手听到这声音后,立马像萎了般,将棍棒收回来,退后两步,垂手而立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似乎很惧怕喊话的人。
我心声纳闷,转脸朝下面瞅去,发现喊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目光炯亮、身形健硕,嘴角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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