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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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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阳就玩笑说:“阿灿现在是越来越懂得关心人了,就是抽烟喝酒的毛病不太好,能改一改就好。”
阿灿说:“没办法,有时候为了应酬,你不喝不抽怎么好招待客人?”林茹说:“你怎么和许少峰一个腔调?不抽烟不喝酒就不能招待客人?我看都是借口。”
阿灿就笑了说:“有一个笑话,讲的就是不抽烟不喝酒的人,我说给你们听听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一位先生刚要发动车,过来了一个乞丐,乞丐敲敲车窗说给我点钱。先生看了下,说给你抽支烟吧。乞丐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先生说我车上有啤酒,给你喝瓶酒吧。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先生说那这样,我带你到麻将馆,我出钱,你来赌,赢了是你的。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先生说我带你去桑拿中心享受一下一条龙服务怎么样?费用我全包。乞丐说我不嫖妓,给我点钱。先生说那你上车吧,我带你回去,让我老婆看看,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嫖妓的好男人能混成啥样!”
林茹和胡小阳听了不由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第8章 丢卒保车(4)
阿灿笑着对胡小阳说:“什么时候我也给你带过来这样一个男人,让你看看好吗?”
胡小阳笑着白了他一眼说:“去去去,少恶心人!”阿灿就咧了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林茹看着他俩那开心的样子,蒙在心间的那片阴霾也渐渐消散了,心想难怪当年胡小阳像吃错了药一样爱上了有妇之夫阿灿,不是没有理由的,阿灿身上的确有他的可爱之处。就笑说:“阿灿是不是外面又有人了,才想叫了乞丐来给小阳当反面教材?”
阿灿马上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开玩笑嘛,现在哪里再敢呀?”胡小阳说:“那也说不准,你在外面有没有我咋能知道?”
阿灿说:“怎么能不知道?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心里不清楚?”胡小阳听了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茹看了一眼胡小阳说:“傻样儿。”说完,突然大悟,明白了阿灿说话的意思,也明白了胡小阳的笑声,想起许少峰从不主动交公粮的事儿,不觉有点失落。
饭后出得餐厅,晚霞归去,华灯已上,放眼望去,海滨的夜色分外迷人,鳞次栉比的高楼坐落在优美的海岸线上,闪烁出无数个绚丽多彩的图案,将情人路点缀得无比的璀璨。绿岛的另一边,飘渺的大海上渔火点点,波光粼粼,更是迷人。
林茹款款走下木板楼梯,一抬头,突然看到前面走来一个男子,四十来岁,高大魁梧,飘逸俊朗,觉得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来。走到近处,四目相对时,两人几乎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他说:“林茹?”她说:“陈志刚!”
他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她说:“你什么时候到了海滨?”
他说:“说来话长,我已经来海滨发展了。改天请你喝茶,好好聊一聊。你的电话是不是换了,打过好几次都打不通。”林茹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电话,然后匆匆告别了。
4.官场无间道
没想到林茹的心情放松了,许少峰的心情却加重了。这场火灾,给文广局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一是因为天堂鸟歌厅的老板黄得财暂时支付了两名死者的抚恤金和住院受伤人员的医疗费,市上决定为了稳定局势,让文广局预支一部分,先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再由黄得财给文广局偿还。光这一项就得三四十万,将来天堂鸟的老板黄得财能不能偿还还是一个问题。这样一来,文广局内部说什么话的都有,有人说,个别人得实惠,让文广局承担责任不合理。还有人说,谁的责任谁承担,我们文广局没有道理为个体老板承担经济责任。许少峰对此也很无奈,不承担吧,市上压了下来,在这个特殊阶段,你要是不积极配合,惹怒了市上的有关领导,趁着这次事故随便就把你给扒拉了你还没有地方去伸冤。如果承担了,下面的人肯定有意见。权衡得失,许少峰觉得宁可得罪下面,也不能触怒上级,只好痛快答应了下来。二是省事故调查小组提出,天堂鸟歌舞厅在根本不具备消防安全的前提下,怎么拿到了消防安全证和工商、文化许可证?应该追究相关单位的责任。至于问责文化许可证之事,许少峰倒很踏实,因为文化许可证只依据文化管理条例,在许可的业务范围内经营文化项目,不涉及消防安全的内容。如果仅从这个角度而言,他们这边没有任何责任。
最让许少峰担心的是掉顶砸死人的事儿,没想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火灾事故本身上,没有人对装修质量提出异议,这使他稍稍踏实了一点儿。
早上,许少峰参加完了市上的一个会议刚回到办公室,王正才就跟了进来。许少峰知道王正才肯定有事儿,就点点头说:“来,坐一会儿。”
王正才就坐在了许少峰的对面说:“许局,死者家属的抚恤金我已经亲自发放给了他们,又到医院去支付了伤病人员的医疗费,工作已经做好了,请你放心。”
许少峰听了很满意,就点了点头说:“正才,我总感觉这件事儿好像还没有完,心里老是不踏实。你说说,会不会还有别的麻烦?”
王正才说:“许局,我觉得这一次陈艺林怕是保不住了。”许少峰吃了一惊,忙说:“为什么?”
王正才说:“省事故调查领导小组小张是我党校的同学,为了从他那么探听一些情况,昨天晚上我特意请他去洗脚,与他闲聊时才得知,好像领导小组有人提议要追查陈艺林的责任,说他作为主管事业单位的领导应当负相关责任。”
许少峰“哦”了一声说:“你还听到别的什么没有?”
王正才说:“别的他倒没有说。不过,我有意探了一下他们的虚实,问他,我们文广局的领导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许少峰说:“他是怎么说的?”
王正才说:“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看上面的意图了,要是上面想杀一儆百,那肯定会牵扯到局一级的领导,甚至于还会牵扯到市级领导,如果上面不想扩大事态,搞清火灾事故原因,对直接相关责任人给予处罚,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
许少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为这样的事,受了牵扯真是不划算。”
王正才说:“许局,我有一个想法,与其被动接受等待,还不如积极应对。”许少峰说:“怎么应对?”
王正才说:“丢车保帅,牺牲陈艺林。”许少峰不由得站起了身,在地上走了一圈儿,又坐下,才说:“如果不舍车,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王正才说:“那会殃到你!”许少峰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有那么严重吗?”
王正才说:“出了这样大的事,文广局又为火灾事故预支了几十万的资金,陈艺林肯定是保不住了,你不处理,就怕上面处理陈艺林的时候牵扯到你。如果我们这边抢先一步处理了陈艺林,可以截断问题的蔓延,对上,我们给了市委、市政府一个交待,对下,给了社会舆论和文广系统的职工给了一个说法。”
许少峰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觉得王正才说得也有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应对和消极接受是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当然,一旦积极应对,又会牵扯到了问题的另一面,陈艺林知道是我拿掉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画虎不成反类犬?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借张明华之手,拿掉陈艺林。这样一来,一举两得,既缓解了他与张明华之间紧张的关系,又让陈艺林把矛头对准了张明华,他反而落个金蝉脱壳。于是便说:“有道理。说得有道理。”
王正才说:“陈艺林这边,还得做做工作。”
许少峰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找张明华沟通一下,你可以给陈艺林吹吹风,就说我为他的事已经尽力了,让他先有个思想准备。等你吹过风了,我再找他谈谈。”王正才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吹吹风,想拿掉他的人不是你,是张明华。”
说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许少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去吧。”王正才点了下头说:“那我走了。”
看着王正才离去的背影,许少峰心里不觉暗想,王正才真是个人精,你想到的他想到了,你没有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这样的人,他要对你好,能助你一臂之力;如果给你使坏,也能坏到地方上。既然他现在为我所用,我就要大胆的使用他。等这件事平息下去后,一定想办法把王正才的事儿促成。文广局本来有三个副局长,一个负责文化,一个负责广播电视,另一个是负责体育。现在文广局只有张明华一个副局长,另外两个一个负责体育的上省委学校学习去了,负责文化的刚刚调到了外市,正好缺一个空位。他知道,王正才也正是瞅中了这个机会,才拼命地巴结他。他也有意想把王正才提上来,一来感谢他多年来对他工作的支持,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身边有个信得过的得力助手。他曾经给王正才谈过自己的打算,希望王正才该跑的地方也跑跑,王正才自然喜不自胜,口口声声地感谢他的栽培之恩,说无论能不能当上了副局长,这一辈子他都认定了他。
凭许少峰的观察与判断,觉得像王正才这样一个有能力有智慧的人,且莫说当个副局长,将来当个一把手也不存在问题。既然他是一支潜力很大的绩优股,就应该趁着自己现在有能力的时候把他提拔上来,等将来退休了,没有权力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自己的人。事实上每一级领导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哪个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有的领导退休后,照样生活得很滋润,他的子女在他提拔起来的下属照应下,照样官运亨通、仕途通达,原因就在这里。
许少峰摁灭了烟头,拿起电话给张明华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明华的声音:“是许局吗?有什么事?”自从前天他俩在会议桌上发生了争执之后,再没有正面接触过,也没有电话来往,有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表面上相互点一下头,心里谁都感到很别扭。许少峰也想缓和一下他与张明华的矛盾,无论有多大的积怨,至少现在表面上要过去,等到以后条件成熟了,再拿掉他也不迟。此刻,他从张明华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来,他是相当热情,甚至还有点殷勤。便说:“明华,你忙不忙?不忙的话请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一趟。”
张明华说:“不忙,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许少峰的心里感觉一阵畅然。他从张明华的声音中,听到他的急切,听到了他一贯的毕恭毕敬。他似乎又找到了他过去的那种感觉,但是,心里却在不住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保持着一把手的尊严与气度,既不能让他感觉出我的意图,更不能让他误认为我向他妥协。他正这么想着,听到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请进!”然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材料,故意假装在看文件。
他感觉那个人进了门,他还是没有抬头。他又感觉到他轻轻地关了门,他还是没有抬头。凭他的判断,他感觉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才抬起了头,看到张明华一脸堆笑的正掏着香烟。
他点了下头说:“来了?”
张明华一脸微笑地说:“许局在看文件?”说着给他敬了一支中华香烟,急忙又点着了火。
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拿着香烟看了一下说:“明华现在抽烟的档次提高了,什么时候从五叶神上升到了软中华?”
张明华嘿嘿一笑说:“哪里呀?这是专门带了包好烟向你赔罪来了。”他心里笑了一下,这弯子转得真快呀?前天当着副市长钟学文的面还敢与我分庭抗礼,现在又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绵羊,莫非他真的后悔顶撞了我?不论怎样,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既然能主动向我认错,我也不能得理不让人,要有一把手的大度与胸怀。就哈哈笑着说:“坐!坐下嘛!明华呀,言重了,工作中难免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过去就过去了,赔什么罪?”
张明华落了座说:“许局,前天我不应该在会议上那么固执,更不应该顶撞你。本来也没有啥,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班子不团结。事后,我真的很后悔,希望许局别往心里去。”
许少峰说:“你看你,工作上争吵几句是正常的,哪里会往心里去?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明华呀,我也做了自我反省,觉得上次会议上我不够冷静,不应该那么过激,更不应该过早的下结论。今天我叫你过来,就是想与你开诚布公的谈谈想法。”
张明华说:“许局,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好班长,心胸宽广,大人大量,站得高看得远,想问题就是比我要周到,有大局意识,让我从你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说实在的,当时我是被这么大的事故吓坏了,言辞上难免有些极端,事后我也认真做了反思,觉得这种极端的背后,可能也有自己的私心杂念,怕引火烧身,影响了我们局一级的领导,就想从陈艺林那里划道线终止了。还是你批评得对,该承担的责任我们承担,不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也不能主动的去承担。”
许少峰听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硬的时候他也硬,你软了你比你更软,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原本想依了他的意见,同时把责任也转嫁到他的身上,没想到张明华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脱得干干净净了,让他反而乱了方寸,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明华呀,这场火灾让我清楚了许多,我们平时对基层单位的管理和要求还是放得有些松,之所以如此,才出现了这样大的事故。也许你上次说得对,对于陈艺林,我们局党组不能无动于衷,应该要有我们明确的态度。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不能因为我们发生了一点分歧就放弃。”
张明华说:“不不不,许局,你千万别顾及我的感受和看法,在原则问题上,你一定要坚持着。我真的赞同你上次提出来的观点,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要依法办事,既然陈艺林与黄得财有合同关系,就应该按合同执行,谁的责任谁负,我们不要过多的行政参与。”
许少峰心里一阵叫苦,这张明华,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是真傻,倒也罢,把他拧过来就是,如果是装傻就不好了,或许是他嗅出来了什么?这样想着,又说:“明华,我一点儿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也是从大局考虑,从原则出发。如果我们局党组对此无动于衷,上面会怎么看待我们?社会上会怎么看待我们?而作为陈艺林,需要不需要承担责任?这些都不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这件事儿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同意你的意见,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们召开局党组会,形成一个决议,也表明了我们一级组织的态度。”
张明华刚要说什么,许少峰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明华,如果是陈艺林的事儿,就别再说了。说实在的,处理自己的下属,不是我的初衷,我也不忍心。但是,如果不忍痛割爱,再拖下去,我怕到时候陈艺林保不住,还会牵扯到你。我想??这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张明华吃惊地说:“有这么严重吗?不会吧。”许少峰不觉有点生气,又不好发作,便说:“在这个特殊阶段,没有什么不可能。”
张明华不知是真明白了还是假装明白了,就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许局定了,我们就按许局说的办。”
什么话吗?怎么说是我定了就按我说的办?许少峰虽然非常反感他这种说话的腔调,但嘴上还是说:“那就这么定了。”
第9章 神秘的礼物(1)
夫人之间的关系链,就像皮影戏,投影到墙上的图像,就是男人们的事业。
1.书记太太
林茹在班上正忙着查一份资料,听到座机响了,就顺手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听到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林医生在吗?”
林茹听不出是谁,就问:“我是林茹,请问你是??”
对方打断她的话说:“小林,我是于娟秀呀,你今天上班吗?我想过去复查一下。”
林茹一听是于娟秀,就高兴地说:“是娟秀姐呀,你好!我在班上,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于娟秀说:“我现在就去。”挂了电话,林茹一阵激动。
于娟秀是市委书记夫人,又是市总工会副主席。上个月于娟秀的乳房上起了一个瘤子,把她吓坏了,跑来医院检查。医院非常重视这位海滨市第一官太太的病情,组成了一个专家小组来会诊,林茹便是专家小组成员之一,通过会诊,专家们得出的结论是良性肿瘤,必须采取割除手术。
于娟秀也同意做手术,但是,在哪里做手术?这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娟秀的意见是想转到上海去做,院方觉得这样一个小手术用不着到上海去,他们完全有能力做,而且过去做过好多例同类的手术,都很成功,无一失误。
这事被市委书记汪正良知道后,他也很赞同在本地做,一是认为这不算什么大手术,这里能治好就别到外地去了。二是要考虑影响问题,书记夫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书记的家人都不相信本地的医院,让老百姓怎么相信?
就这样,于娟秀的手术就安排在了海滨市医院做,主刀医生是林茹。林茹在医院里可算得上第一刀,尤其是她的切割手术,不仅在海滨市名声大振,在省内也是响当当的。林茹有个特点,在做手术前她必须要跟病人好好的交谈一次,让病人心情放松之后再做手术,效果会更好。
可是,面对这位特殊的病人,林茹有点犯难了,不谈吧,怕对方心情太紧张影响手术的效果,谈吧,又不知道与她谈什么好。与别的病人谈话,她有的是话题,谈病情,拉家常,很快就能拉到一起,可是,她与海滨市最大的官太太去拉家常,总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分儿上,更重要的是,怕被对方误认为她有攀龙附凤之嫌。
林茹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没想到于娟秀在院长的陪同下来找她。院长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便说:“为了你们两位女同志交流方便,我先忙别的事去。”
于娟秀向院长点了下头说:“好吧,你先忙去吧,等我与林医生谈完后再去找你。”
林茹这才说:“于主席,明天就要做手术,是不是有点紧张?”
于娟秀说:“林医生,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你说说看,这手术不从乳房开刀真的能切割掉瘤子吗?”
林茹从来没有与于娟秀打过交道,她只知道她是市总工会的副主席,是市委书记汪正良的老婆,始终留着一头短发,吹得整整齐齐的,一副官场中女强人的样子,别的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两人对话,没想到于娟秀其实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她也放松了不少,就笑着说:“于主席,请你放心好了。你的这个肿瘤恰巧靠左臂,所以,我们的手术方案就是从腋下开刀,拿出肿瘤,这样就不会在乳房上留下疤痕。”
于娟秀说:“小林呀,你说,这手术做起来疼得厉害不?”林茹心想,身上开刀哪里有不疼的理?但是,为了稳住病人的情绪,她还是宽慰她说:“打上麻药后不会疼的。其实,于主席,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乳腺增生引发的肿瘤这是一种常见的妇女病,四十到五十岁的妇女中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得这种病,很普遍的,你不必害怕也不要担心,割除后就好了。”
于娟秀说:“说实在的,自从发现乳房上有了这个瘤子后,我的心里呀,老是踏实不下来,饭吃不香,觉睡不着。我过去也听说,这肿瘤搞不好就会转化成乳房癌,有的整个就把乳房割除了。你想想看,如果一个女人把乳房割除了,这女人还像个女人吗?我真是不敢想,越想越郁闷。今天跟你这么一聊,我才宽心了许多。”
林茹说:“于主席,等这次手术做完后,建议你以后再忙也要注意锻炼身体。就拿这乳房来说吧,平时你也要注意呵护它,一是饮食上要注意,二是要加强乳房保健。这样既能预防乳房疾病,同样还可以保持着乳房的弹性魅力。”
于娟秀说:“没想到这乳房的学问这么大?等以后有空了,我可要拜你为师,多多请教你。”
林茹说:“于主席你真谦虚,拜师我不敢当,只要于主席有兴趣,以后我教你就是。”
经过一番交谈,于娟秀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次日做了手术,从腋下开了刀,很成功的割除了肿瘤,乳房的表面一点儿都没有受到伤害。
于娟秀自然非常满意,就夸奖林茹说:“小林,你真不愧是咱海滨市的第一刀,做得好,做得好,果然没有破坏我的乳房。”
于娟秀在住院期间,市委书记汪正良也来过几次医院,一次林茹去查病房,正巧碰到了汪正良。
林茹在电视上早就认识汪正良,就主动打招呼说:“汪书记好,请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护理于主席的。”
于娟秀就给汪正良介绍说:“正良,这就是给我做手术的林医生,医术精湛,工作细心认真,非常尽职。”
汪正良就点点头说:“感谢林医生,你们辛苦了。”
林茹说:“谢谢书记,这是我们医务工作者应该做的,比起你书记的工作来,我们算不了什么?”
汪正良就哈哈大笑着说:“小林真会说话,书记的工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都一样,都一样。嗳,听说你是许少峰的家属,是不是呀?”
林茹说:“书记真是礼贤下士,对下属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我就是许少峰的妻子。”
汪正良说:“少峰不错,少峰不错。我也是刚刚听老于说的,哪里谈得上礼贤下士呀?”
林茹回到家中后,就把这些事儿告诉给了许少峰,许少峰一下激动了起来:“汪书记说我不错?他是指哪方面不错?”
林茹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这么说的。”许少峰想了想说:“领导的话总是让你琢磨不透,你可以理解为许少峰是一个不错的局长,有发展前途,也可以理解为少峰有林茹这样的老婆真是不错,反正任你怎么想都可以。”
林茹就呵呵一笑说:“也难怪你们官场中的人活得累,光领导的一句话就得琢磨半天。”
许少峰说:“一样的,我在琢磨上面领导的话,下面的人又在琢磨我的话。有些话是不好直说,就暗示一下,让下面的人去领悟,有时候纯粹是一句很随便的话,本无什么意思,让下面的人一琢磨反而琢磨出了意思。进入了官场,人人都是眼睛向上看,耳朵朝上听,这也怪不得谁,已经习惯了。不过,你这次可是遇到了一个接触于娟秀的绝好机会,你不同与别人,你是主治医生,可要多去病房,多去关心她。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给她煲些汤,做点儿她爱吃的东西,关心关心她,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关心,她也一样对你爱护。”
林茹说:“你还别说,自从她住院以后,看望她的人可多了,市上一些领导夫人,几乎都来看望她。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同样的病人,别的人住了院,不声不响的,于娟秀住院后,起先别人不知道,还安静一些,后来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知道了,纷纷跑来看。”
许少峰说:“看望她的官夫人有哪几个?”
林茹说:“我只看到了市长苏锐华的夫人赵雅娟,钟学文的夫人李梅花,还有一些局长夫人们我就不认识了。真是夫贵妻荣,不到几天的功夫,整个病房里,摆满了水果篮,放满了鲜花,病房反倒像水果花店了。”
许少峰说:“她是谁?她是书记夫人,是海滨市的第一官太太,有些人唯恐找不到这样一个靠近她的机会,找到了决不放手。所以,你也不能无动于衷,不管别人送她的水果鲜花有多少,你该送的还得送。水果鲜花要送,汤也要煲,先暖了她的胃,才能暖住她的心,她一旦对你有了心,一切就好办了。领导有四清四不清,你听说过吗?开会听的什么不清楚,开会坐哪里清楚;谁干的怎么样不清楚,该提拔谁清楚;谁送的礼不清楚,谁没有送礼清楚。”
林茹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这是什么人编的?真形象。要是不知道谁送的礼,只知道谁没有送礼,那一定是大领导了。还有呢?这才是三清三不清呀。”
第四个清楚不清楚是:有没有跟老婆睡觉不清楚,该跟谁睡觉很清楚。许少峰不觉嘿嘿一笑,这样的话肯定不能给林茹讲,讲了,岂不添乱?就说:“忘了,想不起来了。”
林茹果然按许少峰说的,给于娟秀送了水果鲜花,又为她亲自煲了靓汤。于娟秀一边喝着汤,一边赞不绝口地夸奖林茹的汤煲得好。
林茹听到于娟秀的夸奖也很高兴。就说:“我怕于主席不爱喝我煲的汤,只要对你的胃口,我就高兴。”
于娟秀说:“小林,你真善良,是个难得的好医生。你以后别叫我于主席了,你就叫我大姐得了,这样多亲切。”
林茹听了心里一热。觉得能攀上书记夫人叫大姐,无疑也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便笑了说:“好!既然于主席允许了,我以后就管叫你大姐。不,不叫大姐,叫大姐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就叫你娟秀姐吧,这样更亲切些。”
于娟秀听了也高兴的说:“也好,叫娟秀姐也好。不管怎么称呼,已经老了,看到你,真是羡慕呀。”
林茹可以感觉出来,于娟秀说的是真话。人在年轻时,都不曾在年龄上羡慕谁,过了四十后,总是羡慕比自己年轻的人,她羡慕比她小的陶然,于娟秀又羡慕她。她完全理解这种人类共有的心态,便浅浅一笑说:“娟秀姐,看你说的,你也大不了我多少,顶多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有什么可羡慕的?我在电视上看你落落大方气质高雅的样子,倒是很羡慕你。”
于娟秀听着听着,就不觉喜上眉梢,而且还高兴地笑出了声,这是她住院以来难得最开心的一次。等林茹说完,她就接了说:“小林呀,你真会宽慰我,我都奔五的人了,比你大多了,哪里有你那么靓。你在电视上看到我,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干巴巴的没有女人味?”
林茹心里不由得一笑,看来,再大的官太太,都喜欢听好听的,都喜欢别人的恭维。是女人,又都希望自己年轻漂亮,有女人味。于娟秀的确干巴巴的像个女强人,但是,她还是不能实话实说,便一口否认说:“娟秀姐真会玩笑,你要是没有女人味,天下的女人都没有女人味了。”
于娟秀一高兴,又与她聊了一些美容、保养方面的话题,聊得很开心。林茹回家后,许少峰就问她,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林茹就照实讲了,许少峰高兴的说:“好!林茹,你真是个聪明的好女人,你要继续给她煲汤,认定她这位姐姐。有付出才有收获,只要你和她的关系套牢靠了,说不准我还真的有希望能争取上一个台阶,即使争取不上,等五年满了调到一个更有实权的单位也不错。”
对官场中的事,林茹也早已耳濡目染,一般来讲,局级领导都是五年一调整,调到有实权的单位固然好,如果调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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