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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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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和我说的那句关于时间的话,他说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最残忍的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愣了这么一下,总之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然后一句话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就像我在听见庭钟说的那句话之后忽然脑海里也浮现出一模一样的一句话一样。而这时候我已经将这句话给念了出来,我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念出来的时候刚刚所有的思路和感觉忽然戛然而止,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庭钟则望着我问:“什么没有时间了?”

我这时候更是一片迷茫,我说:“我不知道。”

庭钟沉默了下来,然后他说:“看来我的这一次经历给了你很多提示,我终于发现。你甚至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根本解不开的谜团。”宏宏估圾。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左连的又一句话,就是当我问起他所遇见的最怪异的事什么,他说我就是他遇见的最怪得一件事,那么我又怪在哪里?我的身世还是我自己?

后来我给庭钟喊了救护车,我不知道他的膝盖还能不能恢复,但是我觉得现在医学这样发达,他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如果不能恢复,只怕他的一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不过对于这件事,他看的比我要开很多,而且我也知道,经此之后,庭钟差不多算是已经退出了这一场争斗,不单单源于他的膝盖骨,更多是他自己的心灰意冷。

当庭钟被救护车接走之后,我很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我再家里找出来了曼天光给我的那个小木盒子,我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整个小木盒子,只是除了里面画着的那那一具菠萝尸,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时特别的,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木盒子上,我想难道这个木盒子本身就是谜团?

于是我将上面的图片一样的东西给拿下来格外收起,对于木材我并不是很懂,所以我打算明天去找个行家看看这个木盒子的材质,是不是材质上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打好这样的主意之后,我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重新翻出了那一本周记本,我重新看着自己记录在上面的那一串词语,上面一笔一画都是我自己的笔记,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些词语,那么这些词语又意味着什么,谢近南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而且是我把这些词语念给他的让他又念给我听,也就是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一个密码,那么我自己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白色,玫瑰,河流,47,路灯,99,鱼?

White,Rose,River,47,Steetlights,99,Fish?

我试着用英文来翻译这些词语,然后找出其中的关系,发现这两个数字似乎是两个很奇怪的存在,我又试着将这些单词的首字母所对应的数字给罗列出来,于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串数字:

23、18、18、47、19、99、06?

这些数字之间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关联所在,更没有什么规律,所以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算法,于是就放弃了。

后来我觉得是密码之类的想法不大对,是条死胡同,那么就是一种暗示,每个词语都代表了一种东西,可是代表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也是毫无头绪可言,而且越想就越复杂了,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所以想了一晚上,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想出来,完全是徒劳无功。并且我开始意识到,这一串词语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但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规律,我一定没有注意到,或者完全忽略了。

后来我就带着这样的疑问睡下了,睡下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渠道了那片林子里,只是整片林子的颜色都是灰暗的,而且是浓浓的恐惧气氛,这种恐惧只来源于一个地方,就是两只巨大的老鼠,我再林子里惊恐地团团转,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越想离开,就越深陷于林子当中,然后我就在林子里看见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我不记得他的面容了,他的容貌完全是一片模糊,我在醒来之后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个男孩是马立阳死去的儿子,我在林子里看见他,他正在一个人愉快地玩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时候,忽然感到他也是如此地让人恐惧,更重要的是,我不敢靠近他,但是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在说: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听见他就就像是在念儿歌一样地念着这些词语,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诵词语一样地语气,我忽然就接着他的声音接了一组词语: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然后我就看见马立阳的儿子忽然转过来看着我,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诡异,就像鬼魅一样地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盯着我看得眼神,还有遍布全身周围的诡异。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加惊恐的神情中我忽然就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攀升到了顶峰,而且房间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蛰伏一样,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被子,试图将整个人都藏进被子当中,过了好一阵这种情绪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然后这两组词语就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我于是立刻起身,趁着自己还能记起来,就将这两组词语给记了下来,我发现,我自己给自己留的这一行词串,第一个正好是梦里的一串词语的最后一个。

我于是在这样的夜里,低声念着:“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而且顺着这样的顺序,我的脑海中不自主地就开始浮现出下一个应该接上来的词语……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只是当我念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再也念不下去了,好像思路到了这里就已经彻底断掉了一样,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很清脆,但是却不急促也不粗暴,我刚好能听见,却又并不让人觉得无礼。

18、训练的记忆

本来就已经断掉的思路到了这时候就更加断的彻底了,我要不是很快速地将这组词语也记录了下来,恐怕就连刚刚自己念出来的这些词语顺序也不记得了。

我于是将本子往身边放了放,就来的哦啊了客厅门口,因为客厅里的灯坏掉了,我之恩能够就着房间里的灯出来看。而到了猫眼旁的时候,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外面什么都没有,又是这样的情形,我在心里暗暗说,就打算就此罢休,因为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预示着危险的靠近。

而也就是我的念头在此划过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又在脑海中升起来……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忽如其来的灵感,我不断地重复着,立刻像是冲一般地进入到房间里,将这组数字给记录了下来,而且紧接着,后面的词语也开始浮现出来,我甚至都来不及去管为什么我忽然之间就又想起来了。

于是下一组词语再次浮现出来: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连着想到了这么多,而且思路就像是泉水一样地涌现了出来,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处于四肢与大脑分离的状态,因为我只是完全凭本能在本子上画着这些字符,而脑袋里却根本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书写上,几回马上忘记下一组词语是什么。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问题出在了最后的这一组词语上。因为我忽然发现,到了这一组的时候,最后结尾的词语竟然是我的名字,而且和我给出的词串最后一个词语竟然丝毫地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到了这里出现了奇怪的事,最后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两组词。

而且更重要的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词串已经彻底结束了,就终结在“何阳”这两个字上面,往后就再也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面所有的词语都是两个字,只有最后这个词是一个字的,而我靠这莫名的记忆记录下来的词语,完全是符合所有词语的规则的,是两个字。

所以我确认从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的这些词语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我说给谢近南的最后这一个字会不一样,是他说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的本子上也是记录了一模一样的词串,也就是说,的确是这样的,那么最后这个不同是怎么回事?

静下心来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刚刚敲门声给我的指引,如果没有了这一声敲门声,我似乎完全无法往下面接下去,于是我重新到了猫眼后面往外面看,外面始终也是什么都没有,我犹豫了一阵,最后横下了心来,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门外没有任何人,但是却并不是空空如也,因为我在门外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盒子,我看了看周遭,什么都没有,我将小盒子捡起来,打开才发现是一碟光盘盒,我诧异地拿出来,而就这样看的话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于是我很快将门合上,来到客厅中将光盘放入影碟机,打开电视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看见电视当中很快出现了我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时候我年纪还是如此之小,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些不一样,起初看着很陌生,但是第二眼看到的时候,就忽然觉得熟悉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被绑架到疗养院中之后所在的那个房间,而现在画面当中的我就在里面,从我稍带稚气的面容和穿着上来看,我大致判断出这是高中时候的我。

而且更加出乎我意料的还在于,我是和银先生在一起的,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银先生,银先生戴着银色的面具正对着我,我听见他说:“可以开始了。”

我于是就开始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念出来:

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宏宏扔弟。

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我将前三组词串一个个清晰地念出来,但是在念完“河流”这个词语的时候,就忽然卡壳了起来,好像忘词了一样地不断重复着“河流”这个词,试图想起下一组的开头词语来,但是重复了好一阵,也是没有想起,这时候银先生冰冷地开口:“危险。”

我像是得到了提示一样地马上顺着这个词语往下面念下去:

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我一口气将所有的词串都念完,然后就对银先生说:“我背完了。”

银先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记不住第四组的开头部分,这是衣蛾很严重的问题,好似这个词语完全无法进入你的脑海中一般,每一次你都会在这一组上卡壳,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被殷先生这么一说,于是抓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个词语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吧。”

银先生就没有继续说话了,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然后问他说:“我还要再背一遍吗?”

银先生却答非所问说:“记不住的话,看来只能给你一些特别的提醒才可以了。”

说完银先生就走到了镜头跟前,好想知道我再看着画面一样,他对着镜头说,又像是在和我说一样:“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该怎么做呢?”

我被银先生的这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猛地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然后惊恐地看着周围,确保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来,而刚刚银先生的模样和声音,却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怎么也消除不掉,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就隔着电视屏幕看着我,就在和我对话。

我匆忙将电视关掉,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了这段画面之后,我觉得十分害怕起来,我并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但就是觉得害怕,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觉得可怕,好似就连身边的沙发下一刻都会成为致命的东西致我于死地一样。

这种恐惧急剧地蔓延,尤其是词串的最后一个词语,我的名字,此时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跟随着我,我知道我就叫何阳,但是我又惧怕何阳,这说起来很荒谬,可是我就是惧怕这两个字,我冲进房间里,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自己躲进被子里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但是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我竟然无法理解刚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害怕。

变化只是在一瞬间,却让人的心境产生了既然不同的两种变化,我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终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电话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面,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我的,我只知道他是马立阳的无头尸案中有时会给我设下陷阱,有时候又给我警醒的一个人,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却从来不会回复我的疑问。

我这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而且在拨打的声音响了三声之后,电话就被接了起来,里面是低沉的男声,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声音,因为他用电话给我打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他首先出声问我:“这样深的夜里,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想起来了,如果我没有想起,你是不会接听我的电话的是不是。”

那头传来简短的一个字:“嗯。”

我说:“我要见你。”

他问我:“现在?”

我说:“就是现在,因为我怕多耽搁一分钟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他说:“那你选地方。”

我说:“中央广场。”

他说:“这么深的夜里到中央广场,会不会太危险一些。”

我说:“如果危险,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不是吗?”

他说:“现在时凌晨三点16分,那我们四点整见。”

我说:“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简单地梳洗然后换了衣服出门,我因为弄丢了自己唯一的车,所以只能选择走路去,运气好的话希望自己能打到车。

我还算运气好,果真在这样的半夜里打到了的士,而且很顺利地到达了中央广场,并且当我到达中央广场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自己丢失的车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有一个人就站在车子不远处的黑暗中。

我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就多加辨认了下,确认这的确是我在林子边上丢失的车辆不错,我又看了看站在远处黑暗中的人,他尽可能地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不让我看见,但我已经确定他就是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而且正是他开走了我的车。

这时候他终于朝我转过身来,然后和我说:“正好,车子可以还给你了。”

19、小木盒子与人骨香

其实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我早已经猜测过他的身份,但是无论是谁好像都不可能,有好像都可能的样子,直到我真正见到他,才终于发现,我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沾边。他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氤氲的雾气一样模糊,他的脸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说:“怎么是你?”

他耸耸肩,像是并没有把我的惊讶放在心上一样,而是和我说:“所以现在,有些疑惑,你是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此时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的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蛰伏在了我的身边,直到现在才现身,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子里被巨鼠所袭击的孙虎陵。

我只是看着他,一些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我始终都没有出声,但是眼神却一直定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接着他说:“你要见我,难道就只是这样看着我,而不想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彻底中断了自己的思路,脑海里所有成型的思考全部都戛然而止,变成一片空白。我开口说:“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这是一个问题。”

孙虎陵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说:“你的疑问很多,但是却像一团乱麻一样交织在你的脑海中,所以等你真的想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么让我来开个头怎么样,因为今天凌晨,我们可能会谈很久。”

我于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发一声。他顿了顿,继续说:“从你刚刚惊讶的神情上,一定在疑惑我本来应该在医院里昏迷,而且你还叮嘱过吴建立只要我醒来就立即通知你,所以你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是怎么出来的,包括吴建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断了断,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吴建立并不是不想通知你,而是无法做到,因为要引开他也并不太难。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上表征出了你所看见的现象而已。”

我说:“所以在林子里。你是故意让巨鼠袭击你的,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虎陵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阻止你们继续去寻找庭钟,因为我知道庭钟并不在里面,但是如果你继续深入的话,就会发现别的东西。”

我瞳孔猛地一缩问:“别的东西,是什么?”宏上杂弟。

孙虎陵说:“既然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反过来要是我可以说出来的话,当时就不会弄这样一出,而让你自己亲自进去看了。”

但我心中依然有疑问,我问说:“可是这样巨大的老鼠为什么不会袭击人,据我所知老鼠的攻击性是很强的,尤其是长到了如此庞大的体型,但它却一直像一个人一样地跟着我,发出人一样的声音,却并不攻击我和周广南,甚至在被发现之后立即就逃窜开来。这似乎不大符合常理,而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它可以攻击你的,而且为什么攻击的是你,而不是吴建立?”

孙虎陵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依然镇静自若地看着我,接着说道:“正如你所说,这种巨型的东西不攻击人的确是不合乎常理的,更何况这种已经完全变成了肉食动物的怪物,你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你们发现的被它们袭击而且啃食的残尸对不对,所以你在想,既然它们会攻击这些人,那为什么不攻击你们,这很简单,因为你你们身上有他惧怕的气味,就像它为什么又攻击了我,就是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让他惧怕的这股子气味。”

我继续追问:“是什么气味?”

孙虎陵问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在心里说他这不是说废话么,我要是不想知道还问他做什么,但是我强忍着没有说出这句话来,耐心地看着他,因为从他的神情上,我知道他会说出来答案,只是时间的问题,之果然,他看见我这样看着他,就说道:“你应该见过曼天光,他给过你一样东西对不对?”

我听见他提起曼天光,又听见他提起这件事,于是马上将曼天光给我的东西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心中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小木盒子?

果真,孙虎陵说:“曼天光给过你一个小木盒子,就只是单纯的一个木盒子,没有暗格,也没有别的什么暗示,因为这个盒子本身就是一个暗示。依我的看法,在曼天光把这个盒子给你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把它当做一个证据给交给警方,甚至是连办公室都不可能,所以你一定是将它收了起来,而放的地方自然就是你家中,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头说:“的确是这样,但这个小木盒子和我刚刚问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沉住气,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以便让孙虎陵自己将这些话语给说出来。我问出口之后,果真他开口说道:“你可能只是觉得这个木盒子的材质很不一般,或者很扎实,但是却知道这种木盒子是用一种很特别的藤木所制造出来的,而且你自己应该也对这个小木盒子开始起疑了吧,甚至萌生出了让人去好好看看这个小木盒子的材质,说明你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木盒子的关键,其实是在材质上。”

我一字语句地听着,这时候我根本不想插上任何一句话,所有的细节和事实,我都要听孙虎陵亲口说出来,于是我说:“然后呢?”

孙虎陵说:“这种藤木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你在林子当中看见的巨鼠特别惧怕的气味,说白了,就是这种藤木可以驱散鼠类,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它一面跟着你,却又远远地离你有一些距离,并不是它不想袭击你,而是因为拟于这个小木盒子长期接触,身上早就带了这种气味,而鼠类对于这种藤木的气味尤其敏感,即便是一点点也能分辨出来。”

我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说:“也就是说周广南和我能免于袭击完全是因为我身上有这样的气味?”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虎陵却笑而不语,我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说法肯定有哪里不对,他这才说:“周广南身上也有这样的气味,否则你只能确保自己的安全,而周广南会受到袭击,所以,吴建立身上也是有这样的气味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劲,于是看着他,他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于是说:“你一定奇怪他们为什么也会沾染上这样的气味是不是?”

我点头,但是我知道我一瞬间的疑惑并不单单只是指这些,因为我还有一个她没有看出来的疑惑,只是眼下我想先听他说出这件事的原委,在问下一个疑问。

孙虎陵说:“你还记不记得罗清的尸体,当时他的头上点着三炷香,而他的脑颅里却塞满了香面,不知道你注意过或者留意过这些香面没有,如果仔细看的话,它和一般的香面是不同的。”

20、巧妙的陷阱

听到这里我算是终于明白了过来,我说:“塞满了尸体脑颅的香面,就是这种藤木,我记得当时搬运尸体虽然警方的人员也有参与,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是周广南和吴建立亲手做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身上沾染了这种藤木的气味,甚至是木屑曾经沾到了他们的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孙虎陵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庭钟在失踪的这段时间,身处林子当中却没有受到巨鼠攻击的原因,因为他身上也沾了这样的气味。”

我说:“我记得在搬运罗清的尸体时候,你远远地避开了,所以你是故意的,你已经知道庭钟会失踪,而且他会发生后来的事,因此在第二具一模一样的尸体出现的时候,你依旧避开了这种藤木的气味,只是这一次。庭钟身上也沾染了,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不让他们被巨鼠袭击,不得不说,用这样巧妙的方式来设计下一个案件,的确是我想不到的,而且也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

孙虎陵却说:“这还不是全部。”

我语气变了变问说:“什么不是全部,你说的是这两具人骨尸香?”

孙虎陵却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因为还会有第三具人骨尸香会出现,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样的尸体,不单单只是为了设计林子里的这个阴谋,它们的存在,本来就是有其他的用处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孙虎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莫名地一冷,似乎好似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在临近一样,于是追问:“是什么?”

孙虎陵说:“这不是今晚我们要谈论的事情,因为我不谈论还没有发生的事。”

我强压下自己迫切想知道这件事的心理,耐下性子继续刚刚的疑问问他:“关于刚刚的疑问,我忽然开始有一个疑问。”

孙虎陵问:“什么疑问?”

我说:“是关于曼天光的,此前左连和我说他给我这个小木盒子是要告诉我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小木盒子却并不像是要告诉我什么,反而是一个阴谋的工具,所以我开始困惑曼天光的死,既然事实是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曼天光为什么死。而且我敢断定,他的死也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小木盒子。”

我这个问题似乎也在孙虎陵的预料之内,他听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口和我说:“所以,左连在这件事上欺骗了你,他并没有告诉你真相,关于曼天光的死亡,或许应该是你见过最惨烈的一种死法,也是最诡异至极的死法之一,那么要弄出这种让人看了就终生难忘的死亡姿态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让你怀疑凶手。你会觉得是谁?”

我看着孙虎陵,他的暗示真的是太明显了,我说:“你是想让我说这个人是左连?”

孙虎陵纠正我说:“不是我想让你说,而是你本来就这样想是不是,只有像左连这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手法来,你觉得是不是呢?”宏上东弟。

我惊呼一声:“是左连杀了曼天光,可是……”

孙虎陵接过我的话:“可是他们好像是一对搭档。但是又不像搭档,这种按绝很奇怪,好似他们是一体的,是不可能相互迫害的,你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我不得不说,孙虎陵对我思维的掌控能力很到位,我在想什么他几乎猜的丝毫不差,我这时候也不逞强,而是点头说:“是。”

孙虎陵说:“曼天光是左连杀的,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我们无法形容的,因为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不可能出现相互谋害的。”

我说:“可是为什么?”

孙虎陵说:“所以是曼天光自己想死,而且是想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才拜托了左连,左连只不过是按照曼天光的意愿去做了这件事,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如果连你自己都明白,那么就没有人能明白了。”

孙虎陵说起曼天光的死法时候,让我想起那半具放在茶几上的尸体,至今我还记得当我碰到这半具尸体之后它塌陷成一堆肉泥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给我整个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有时候我看见猪肉都会莫名地想起这个场景来。

我问:“为什么是我?”

孙虎陵说:“这个问题你是在问自己,而不是问我。”

我于是继续问:“曼天光为什么想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孙虎陵回答我说:“一个人不想继续活着了,就会想死,至于怎样死完全是看他高兴不是?”

孙虎陵的回答看似好像很无厘头,可是又句句在理让我无法反驳,孙虎陵说完则继续说:“不过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他为什么在要死之前见你,说明是想帮你,不过你自己有没有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心里合计,曼天光一共见了我两次,第一次是在我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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