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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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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说:“可能是我想多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我和他走到下面,他开了车过来,我坐到了副驾驶上,本来我打算做到后排的,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情绪,但是又怕他起疑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也不敢问他我们要去干什么,因为这样就会暴露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的事。中途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地告诉我:“档案袋在后座上,你再看看资料,过会儿还指望你去问呢。”池讽名才。
我于是歪头看了身后的材料,只见后座上有一个档案袋。我于是拿过来,然后将里面的材料一点点地拿出来看。看到材料的时候我开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包括张子昂这是要约我去哪里,材料是关于一个人失踪的案件。而名字正是我已经见过的……马铭君。
我不做声地将材料全部看完,本来一个失踪的人是不用我们出动的,但是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有着不一样的一面,就是他和苏景南的关系,他们竟然是表兄弟。
于是这个人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同起来,张子昂则什么都没说,好像我们已经交换过关于这个人失踪的一些看法,所以我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即便有一些疑问也不敢擅自问出声来,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而且对于这个案件,我觉得我暂时不能说太多,就和张子昂说:“过会儿你来问吧。”
看完上面的资料,我大致上对这个案件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马铭君失踪了已经有一个来星期,比我被替换的时间要长出一两天,本来这是一个普通案件,可能之后发信他和苏景南的联系所以被樊振这边接过了手来,于是才有了我和张子昂约定要到他家去查访信息的意思,因为他家是在乡村里,所以我们需要很早动身。
到他家的路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又因为我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了,我一般知道农村人吃饭早,但是第一次见吃饭这么早的,我们去的时候他家已经在吃早饭了。
忽然见到我们到来,他家里人已经见过我们,就招呼我和张子昂吃饭,我扫了一眼饭桌,第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一大碗肉酱,然后就想到了马铭君被做成肉酱的过程,于是一阵恶心袭上心头,我强行将这种恶心感给压下去,于是说我吃过早点了,吃不下。
张子昂也自然是拒绝了,于是我们就等他家先吃饭,等吃完再说,这段时间在征得他家同意之后我们可以四处转转,我对肉酱心上起疑,就假装好奇肉酱问他家肉酱是自家做的还是买来的,然后他家人就告诉我是买来的,然后见我特别好奇,就带我到厨房看了那些肉酱,我看见罐子的时候,就开始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这个罐子与我见过的都是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我似乎看见罐子上有我见过的标记。
我于是弯下腰去仔细辨认,看到的时候只觉得腿都软了,只见上面的标记与钱烨龙给我看的完全一样,而且三罐不多不少,都有这个标记。其中一罐显然已经去了大半,显然是已经被他家吃掉了。
所有场景联系起来,我终于开始忍不住,然后就冲出了他家厨房,一直到大门外面终于呕吐出来,我的这个举动吓坏了他家一家人,正吃饭的一家人立刻都出来问我这是怎么了,张子昂则一直跟着我出来,见我一直在干呕就帮我拍着背,一边和他家解释说:“他不会吃肉酱,对这东西有些……”
他大约是比了一个什么动作来说明我现在的异常,然后他家这才算是安心了一些,这才回到饭桌前去了,张子昂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说了,但是我这种恶心感根本就无法停下来,而且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吃的竟然就是他们失踪的儿子的肉,就会想起我亲眼看着他被做成肉酱的过程,那种呕吐感就会剧烈起来。
最后我稍稍好转了一些,长久的呕吐让我有些无力,我有些无力地说:“让他们不要吃那些肉酱,那些肉酱是……”
后面的话我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我需要找一个确切的说法,但是寻思了依旧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我不能说出自己的见闻来,这会让张子昂起疑,而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张子昂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稍稍好了一些之后,这种情况下我也的确不适合再去问什么问题了,所以之后都是张子昂在询问马铭君失踪的一系列事,张子昂问了一些关于马铭君和苏景南之间的事,他家的人说他们表兄弟并不常见面,这是不是遭了什么事,怎么苏景南才死了不久,马铭君也就失踪了,这时候他们还只是担心,还并不知道马铭君的死讯,还没有转换成剧烈的悲痛。
从他们的口中不大能问出什么,毕竟马铭君长久不在家,所以他在做一些什么他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后来问起说马铭君失踪的事,竟然不是他家的人发现的,他家的说辞是有警局的人来问马铭君的近况,他家的人才联系马铭君,这才发现联系不到,到了他的住处也不见人,这才去报了警。
听见这个说辞之后,我和张子昂都有些惊讶,第一个发现马铭君不见的竟然不是他的家里人,而是警局?
可是警局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于是我在心里已经有了念头,这事绝对是钱烨龙他们干的,他们想让马铭君的事卷进来。
5、亦真亦假
其实看到肉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刻意的安排,包括马铭君的失踪,也是对应着我的失踪,只是我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担忧,由马铭君这个案子,是否会追查到我与那个地方的联系,然后发生一系列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即便是那些无法预料的事也只是像闪电一般很快消失。我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想法。关于肉酱张子昂自然也留意到了,他详细问了他们家是在哪里买的,和谁买的。
只是他家根本说不清楚,而且这边肉酱太普及了,很多流动的小贩也在卖,看得出,钱烨龙在这上面是下了一些功夫的,而他让我记住上面的标记,就是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我会在马铭君家见到他的尸体,当然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
最讽刺的在于,他家的人一边在找寻马铭君。一边却将他的身体吃进肚子里去,这才是最让人觉得残忍和恶心的,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马铭君的家人知道他们曾经将自己的亲人给吃进肚子里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和感受。
这绝对是一种比知道了死亡还要更难受甚至更不能接受的事实,可是现在它已经发生了,而且就在我们的目睹之下。
所以最后肉酱作为证据被我们带了回去,对于他们家我们不敢多说,质感告诉他们这肉酱可能有一些问题,我们要抱回去做一些化验,张子昂的说辞也很巧妙,他告诉他家的人马铭君的失踪可能和这几罐肉酱有关。
张子昂心细如此,只需要将前后联系一下就能看出端倪,所以我看见他也在盯着罐子的标记处看,很快也发现了这上面的秘密,他说其他发现的肉酱罐子没有这样的记号。
于是到了车上的时候。他和我说:“我们计划好的法子倒是什么都没有用,完全被这三罐肉酱给破坏了。”
我没有搭理张子昂,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因为我在盯着记号看的时候他就在我身旁,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只不过不敢确定而已。
张子昂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了,我们又长途跋涉回到警局,他拿肉酱去化验科做化验,并和马铭君的DNA做对比,看能不能吻合。
结果今天是不能出来的,只能确定这是不是人体组织,答案自然是。
而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被送到那个地方去五天,为什么我要亲眼看着马铭君被做成肉酱,以及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替代我五天,既然没有任何人察觉。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了结了我。
我有太多的疑问,每个疑问都显得那么刁钻,而且都是一些正常背后隐藏的不寻常,正如我们的这一系列案件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到一种危机感,甚至是一种危险正在渐渐降临到我身上,而我却完全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
有些敏感的信息我不敢直接问张子昂,我怕他起疑心,毕竟今早的事他似乎对我已经有了一些戒备心,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笑的,我明明一个正牌货,却要时刻担心自己被当成冒牌货来被怀疑,还要因此提心吊胆的,如果是一开始我被威胁不要说出自己被绑架的经历,那么到了现在就是我自己不敢说了,因为我忽然想到一种情形,如果没有人相信我,而坚信我才是假冒那个人怎么办呢,我怎么证明我就是我?
这样的念头让我感到恐惧,一种被冤枉却完全无法自我辩白的无奈,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真假孙悟空,我觉得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情形,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一难里头,要是最后被打死的是孙悟空又有谁知道呢,毕竟他们师徒谁都无法辨别真假,唯一的知晓者只有如来,如果如来也希望真的孙悟空死呢?
我想到这里之后全身更是一阵恶寒,是的,没有人能证明我是我,因为就连我的体检报告都是不一样的,而我到现在终于知道一个事实,关于A型血和B型血的体检报告,并不是我的血型会变,而是一份是我的,一份是那个人的。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开始起疑,于是后来的时间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离开了,之后我直接去了医院,直接在挂号处说我要验血型,因为这样的一段经历之后,我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而且我选择了一家非常偏僻的医院,保证没有熟悉的人在里头,也确保结果的真实性。我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拿到了结果,但是拿到结果的时候我却吃了一惊,因为我一直以为我是A型血,让人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是B型!
也就是说我后来的体检报告,就连上次审讯闫明亮的时候我自己咬伤自己的化验结果都不是真实的,我想起当时看见陆周和老法医的情景来,难道这事和他们也有关,是陆周的到来使得我的结果有了变化?
我把这份体检报告给收了起来,这一系列的微妙变化让我有些急剧的不安,但是我这时候除了让自己镇静别无他法。
后来我疲惫地回到家,可是才把门打开,就看见家里坐着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樊振,看见樊振坐在家里的时候,我开始不安起来,这时候他怎么忽然会出现在我家里,我问他说:“樊队你怎么来了?”
樊振看向我,眼神犀利得似乎能洞穿一切,他看着我说:“有些事找你,所以就来了。”
我于是把门关上,然后到沙发前坐下,我因为心虚甚至都没有问他怎么进来的,于是在沙发对面坐下,我听见樊振说:“你很不安。”
我的确不安,因为我琢磨不透樊振此行的目的,我看着他,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樊振说:“我看见你去了医院,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惊异地看着樊振,然后惊异地开口:“你跟踪我?”
樊振则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接着我看见张子昂也从房间里出来,然后看着我,眼神也是深邃得见不到底,我接着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差点就被你骗了。”
我还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就忽然看见那个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装作一脸无辜和受害者的模样看着我,却一言不发,我惊异地看着他,又看着樊振和张子昂,最后我将视线集中在张子昂身上,终于明白了一些原委。
我说:“早上我们并不是要去马铭君家是不是,而是要去做别的甚至更重要的事。”
张子昂只是看着我却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以为你借口离开就是要逃走,却想不到还是冒险回来。”
到了这里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我已经彻底被当成了那个变态的杀人凶手,而且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的担忧成真了,因为我忽然回到这个地方,对发生的一切都还不了解的情况下,我所表现出来的不正常正好解释了我就是冒充的那个人。
最后我看向樊振,我最后的希望自然是在樊振身上,樊振也看着我,但最后说的话却让我凉到了心底:“你不要再装下去了,要不是我们想到了你可能把何阳藏起来的地方,可能就真的被你骗了,现在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是再也逃不掉了。”池讽东血。
我觉得我说什么都是白搭,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何阳,然后忽然就咧嘴笑了起来,笑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诡异。
6、将错就错
其实到了这一步,无论你承认不认都不重要了,越多的解释,反而会成为辩白的借口,语气反驳。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反而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夺得主动权。更重要的是眼下的形势,我变成他就能占据主动权,我如果打死不承认。主动权就完全在他,而且他甚至都不用说话,就能置我于死地。
我带着这样的微笑看了一眼他之后,转向樊振,问他说:“你们是怎么看穿我的?”
接过我话的是张子昂,他说:“从昨晚上我们分开之后,你就和他掉包了,只是你并不知道我和何阳已经约好今天早上要去做的事,也就是说你很紧急,甚至来不及调查清楚就要迫不及待地替换他,因为你没有时间了。”
我听着张子昂一本正经的推论,忽然觉得他这样精明的人也有这样呆笨的时候。忍不住就想笑出来,但我还是忍住,然后问他说:“为什么我没有时间了?”
张子昂说:“因为你迫切需要替代何阳来做一些事情,原因就在于马铭君,因为马铭君的失踪会暴露你的一些秘密,此前我也很不解,直到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你在现场的表现,很显然你在掩饰一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就在三罐肉酱上。”
张子昂说的很玄乎,连我自己也猜不透他想到了什么,进而看出了什么,我说:“要是我想隐藏的东西在这三罐肉酱上,那为什么还要发现三罐肉酱的不一样引起你的注意?”
张子昂说:“因为你知道你不说我也会发现,语气让我去发现。不如经过你的发现还可以洗脱嫌疑,可正是这个发现暴露了你,因为你一早就知道肉酱的材料是谁。”
我问:“是谁?”
张子昂说:“马铭君。”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的面色忽然有些凝重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张子昂,而是我察觉到了自己一直感觉到的危险来源,这个来源不是来自樊振和张子昂,更不是来自于那个人,而是钱烨龙。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甚至他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让我体会到被误会和冤枉的无奈,而且还是这种无法解释,越解释就越描越黑的情景。
我说:“于是单凭这点。你就确认我不是我了?”
张子昂说:“我早上就和你说过,你很反常,我一直在留意你的一言一行,虽然你和他外表一样。可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不同的,因为一个人外表可以伪装,神情是伪装不了的。”
听见张子昂的说辞之后我觉得很嘲讽,想不到这样的说辞会在我身上,而且还是我被当做一个冒牌货。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怎么和他们继续下去,就只是看看他们,又觉得想笑,就什么都没说,反而坦然地靠在沙发上,然后张子昂说:“只是我有些不解,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想到了这一步,其实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于是我装作一副很迷茫的神情说:“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想确认我倒底是谁?”
这句话既是用来迷惑他们的话,又像是实话,因为我的确想确认自己的身份。说着我就站了起来,樊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看着我,张子昂见我站起来,有些警惕,我对他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里都在你们的控制之下,我还不想死,而且……”
说完我看着樊振,继续说:“你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逮捕我吧,既然是秘密逮捕,有没有当场射杀,就说明你们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那么你们说我会不会告诉你们呢?”
樊振看着我神情始终不变,我于是兀自笑了一声,然后走到那个人身前,用手摸着他的脸说:“你看我们多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因为碍于身份根本就不能发作,他想要挣脱,可是我难得有这样羞辱他的机会,哪里能放过,压根不让他退后,我继续说:“难道你就没有问题想要问我吗?”池讽住划。
我看见他摇头,他尽量不说话,因为只有我知道,他的声音可以伪装,而且他的本来嗓音和我不是一样的,我听见过他的声音,也就是说与我一模一样的声音都是模仿的,但凡是模仿就会有破绽,而冒牌货最怕的地方就是和正牌站在一起,现在他不但和我站在一起了,还想用这样的手段为自己脱身,让我成为他,所以他也知道声音是他最大的缺点,他可以装作恐惧不说话,就是因为平时被人听不出什么来,可是当我们同时说话的时候,那种微妙的不同就会被察觉。
我见他还在继续伪装,于是继续说:“可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问清楚我倒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吗?”
他依旧不说话,我再笑起来,用很诡异的声音说:“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自己是谁,所以并不需要问?”
我感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彻底变了,我感觉到了张子昂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樊振虽然神情不变,但我明显看见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看向了他。
我于是退开了一两步,只是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不得不承认他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即便连眼神都伪装得很到位,弄得我就像在照镜子一样,难怪樊振和张子昂都会被它骗过。
我忽然开始厌恶起他这张脸来,所以我猛然收住所有的笑意,用带了满满的恶意朝他说:“但凡我看到你的这张脸这神情,就感觉无比恶心。”
说完我坐回到沙发上,我对樊振说:“我要见马立阳的女儿,在这之前,你不用指望我会说任何事,你们可以直接给我判死刑。”
樊振只说了简短的四个字:“我会安排。”
之后的事并不是那么光彩,我被遮住了头秘密带了出去,然后直接转移到了警局的特别监护室里,有警员和办公室的人二十四小时看管,以防出现变故,这时候我反倒释然了,因为我知道短时间我并不会有事,樊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而那个人那边显然是不会对我作什么的,要真做的话,钱烨龙就不会送我回来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开始有些弄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了,他们在谋划什么。
见到马立阳女儿是第二天的事了,而且就是在这个特别监护室里,马立阳女儿见到我的时候,她还是像第一次那样看着我,仿佛我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这时候单独和她在里面,我说:“你的话真的应验了,以后我就真的没有头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是看着我,但是很快她就说:“你不会死。”
我问她:“为什么?”
她就又像第一次看见我那样一直盯着我,怎么问也不说的那种表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可能完全是因为那一晚变故她也在。
我问她:“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女孩看着我,这时候我觉得她完全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而是一个什么都知晓的人,甚至连她的眼神都是和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就在我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我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马立阳家的这个女儿,是不是他家的女儿。
马立阳女儿看着我,这一刻眼神竟然犀利得让我有些心中生寒,她说:“带他们去疗养院,否则你没有退路。”
我这才知道,那个深山里的地方,竟然是一座疗养院,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怎么去。
7、彻底不配合
其实我并没有多少问题想问女孩,完全就是本能地想见她而已,关键是我知道他能分辨出我和他谁是谁,其实之所以要见她,究其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我想确定自己是谁,在我看见自己B型血的那张化验单的时候,我开始对自己有了一种深深的怀疑,我开始怀疑自己倒底是谁,而见到女孩。就是想确认。
女孩这次却没有说任何表示我身份的话,她说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天在801说的那句……他就是他。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究竟是谁。
女孩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很快就离开,整个监护室里重新剩下我一个人,外面是警局的人员和郭泽辉,警局的这个小伙我不认识,郭泽辉虽然认识,但是现在我们身份倒转,他并不曾和我说一句话,虽然我就是他曾经的同事,可是现在在他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何阳,而是那个杀人的变态。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和他交谈。因为即便交谈他也会觉得我只不过有什么企图。庄农华号。
这样到了下午的时候,换了王哲轩来换班,我在特别监护室里呆了两天,他们都是四小时换一次班,都是办公室的人轮流着来,不过那个人没来过。大约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因为我和他两个人是不能同时出现的。
我第一次感觉到王哲轩这个人的特别,就是从这一次开始的,以往的时候因为并没有多少交集,他们新来的几个也不怎么参与到我们以往的案子中来,似乎樊振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任务,所以接触并不是很多,我对他的印象就纯粹停留在外表,他算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小伙。其余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但是他来了之后,很快就和我说起话来,他先是一直盯着我看,看饿了好一阵子,我就不耐烦地问他说:“你在看什么?”
我的语气里显然带着一些不耐烦,但是他却并不恼,而是说:“你和何阳长得真的很像,要站在一起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你们甚至比双胞胎还要像。”
我只是看了看他,并没有说别的话,而是觉得他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好奇心还很强的小伙而已,可是接着他就说:“可我看着你总有些怪怪的,应该说看何阳的时候也觉得怪怪的。”
我听见他这样说,就问了一句:“怎么个怪法?”
不了他说了一句有些吓到我了,他说:“我觉得你们俩好像调换一下身份似乎会更像一些。”
他这话说的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当时的确被震惊到了,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搭理他了,而我的心里则在盘算着王哲轩的这个意思,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毕竟能进入到办公室的人都不是简单的,刚刚对他那种肤浅好奇心的判断,似乎并不准确。
之后王哲轩也不怎么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旁边的警员出去接水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我,他忽然贴到了监护室的铁栏边,用只有我和他才听得见的话说:“其实,你才是何阳吧?”
顿时所有的伪装,甚至是所有的防线都被他的这一句话锁击溃,我看着他整个人停顿了一两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耸耸肩说:“就是一种直觉。”
我看着他,显然不大相信,然后他看了看外面确认那个警员还没有进来,这才和我说:“其实我对你印象挺深刻的,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说不上来,但是在前几天忽然看见你的时候,觉得好像你不是你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在意,直到刚刚又看见你,那种很特别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听说了那天樊队和张子昂逮捕你的事,所以心上就生出了一个疑惑,如果你从我感觉不对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被调换了呢,直到被逮捕的那天又被换了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我,但是接下去的意思很明显,我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慢慢地由震惊逐渐平静最后变成诡异,我嘴角忽然划过一丝笑意说:“很遗憾,你猜错了。”
然后我看见王哲轩疑惑的眼神,他一直看着我,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判断而懊恼,还是因为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而我否定他的猜测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并不需要这样无力的猜测,现在我要面对的是樊振的审问,他既然认定我就是那个人,那么我就是,我并没有因为别人洞悉了真相而感到欣喜,甚至是看到了希望,因为很多时候希望背后是更深的绝望。
之后王哲轩就坐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我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但我觉得王哲轩这个人就像张子昂那样,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让人有些看不透。
再之后樊振就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来了之后王哲轩和这个警员就出去了,整个监护室里只剩下我和他,我看见他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因为当初义无反顾相信我的也是他,而现在义无反顾否定我的也是他,我忽然就想起一句话来,有多少相信就会有多少否定,还真是这样。
他显然是为了证词而来的,他说:“你已经见过了马立阳女儿,现在该说了吧。”
我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也压根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疗养院的存在,马立阳女儿也提示过我让我说出那个地方来,可是在这上面,我多了一层警觉,既然要让樊振他们找到那里,那么他们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他们在那里肯定是能找到什么的,而能找到什么我不敢确定,不过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坐实我的身份,到时候恐怕再无回天之力。
因为这个身份互换的局,本来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现在我犹如困兽,唯一的出路就只是疗养院那边,可是我不能说。
我于是冷冷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樊振看着我,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已经熟悉了他的这种眼神,但是我发现你只要无谓他这种眼神其实也就没什么了,因为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片默然。
他说;“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能给你定罪,而且都是秘密执行,你没有身份,到时候没人知道你来过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存在过,难道你想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了吗?”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樊振的这话而吓到,因为这是攻心战,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自己也用过这样的法子,我说:“只要存在就是有意义的,我既然存在过,就一定会有人知道,就一定会有人会注意,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樊振并不想和我辩论,他说:“你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再想想,过了明天,我们就只能采用极端的做法了。”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然后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住了,似乎有别的什么要说,他转过头说:“如果你能配合,或许还能有一个机会。”
我泽冷冷回绝他说:“如果我说了,他们也会杀了我,而且会比你们的手段更残忍,与其如此,我不如死在你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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