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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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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屋里亮着灯,我们也不敢贸然闯进去,以免发出叫声,立刻就被警察发现了。不过发现这小院跟林羽夕住的地方,布局相差无几,都是几间堂屋,东西有陪房,西南角是厕所。

在阳宅格局里,住房是最高点,然后是大门,依次是厨房、陪房和厕所。而这里的民房都是平房,这让我心里有了计较,把大家伙拉在一块,小声嘀咕两句,我和丁馨先爬上低矮的厕所,再轻松翻上陪房屋顶。花落和于森跟在后面,小胖和林羽夕在下面把墙头和地面上的脚印抹除了,这才上房。

房顶上四面有花砖小墙,往下一趴,只要没人上来,在下面绝对发现不了。我们全都屏住呼吸,偷偷探头瞧着胡同里的情形。出动的警察数量不少,这个死胡同里,到处都是穿制服的,拿着手电分头敲门搜查。现在已经有人在敲这户大门了,良久屋里才有应了一声,有个女人走出来,颤颤巍巍,显得行动不便,好大功夫才吃力的走到门口,打开大门。

“我们是警察,这是搜查令,我们奉命搜捕通缉逃犯,请您配合!”有个警察出示了证件和搜查令。

那女人喘着气说:“我家里除了我没别人……好吧,你们进去搜吧,只要别翻乱了我们女儿房间就行。”

立刻四五个警察冲进来,分头冲向堂屋、陪房和厕所。有个警察站在门口没进来,似乎认识这女人,只听他问:“宁姐,你女儿一直没回来过吗?”

那女人叹口气说:“没有。我报案都半年了,你们警方始终没找到人,怎么反过来问我?”其实那口气,我听着应该是“怎么好意思问我”!不过我心头一动,她女儿失踪半年,不会是陈梓萱吧?这儿就在老磨坊东侧胡同里,失踪时间又吻合,我看八成是!

警察讪讪笑道:“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查线索,宁姐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的。”

几个警察搜遍了屋里屋外,跑到门口和那人汇报什么都没找到,那人于是跟宁姐打个招呼,全都撤走了。宁姐靠在门板上,呆呆的站立了很长时间,才缓缓把门关上,颤颤巍巍的走向堂屋。

“小萱,你到底在哪儿啊?”宁姐突然扶着房门失声哭起来。

林羽夕身子一颤,肩头撞我一下,那意思是说宁姐就是陈梓萱的妈妈。我早已经猜出来了,看着宁姐凄凉抖动的背影,感到一阵心酸。她哭了几声后,深呼吸一口,推门进去。我心里不由暗叹,世上的苦命人真多,她失去了女儿,自己可能还有病,孤苦伶仃的,太可怜了!

半个小时后,这个胡同里的几户人家全部搜查完毕,警察全都在胡同内嘀嘀咕咕商量半天,最终才撤走了。我们又等了十几分钟,不见他们返回,丁馨第一个起身跳下房屋,她没奔墙头,而是走向堂屋了。

林羽夕下来后,似是跟她心思相同,也去了堂屋,我们只好跟过去了。

“宁姐,你女儿是不是叫陈梓萱?”丁馨敲门问。

“是谁……”宁姐声音显得无比惊恐。

丁馨不会婉转说话,我唯恐她吓坏了对方,赶紧挤到她身前说:“我们是外地来的,刚好经过这胡同,听到你和警察的对话。我们知道陈梓萱在哪里……”

刚说到这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宁姐扶着门框站在里面,满脸都是惊喜的神色。她年龄看上去在五十左右,头上却几乎全是白发,可能睡眠不好,眼圈发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们……你们快进来,小萱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宁姐一边往里让我们,一边急切的问。

第256章宁姐

面对盼女心切的宁姐,我们一时相对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进屋里后,小胖大喇喇坐在一个破旧沙发上,于森也在一个板凳上坐下。我们四个站在门口里,瞧着神情激动的宁姐,话语噎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宁姐见我们脸色不对,立马猜到了什么,瞬间一腔欢喜化为乌有,流下眼泪问:“她……她是不是已经……”

林羽夕握住她的手,有点哽咽说:“宁姐,你女儿她……确实已经死了!”

宁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我们赶紧把她抬到沙发上,林羽夕用手掐人中,过了良久,宁姐才吐出一口浊气,苏醒过来。

“我不相信,她还没死,我女儿还没死……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骗我……”宁姐嚎啕大哭,林羽夕跟着往下掉眼泪。

宁姐哭了一阵子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跟我们说,其实早就猜到女儿遇难,只是内心还在期待着,小萱某一天或许还会回来。只是这个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冷却,今晚听到噩耗,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幻想。

林羽夕坐下来跟她说,陈梓萱被暗杀,死都不知道谁是凶手,鬼魂目前躲藏在老磨坊下。宁姐吃了一惊,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林羽夕说我们是从西岭来的,做的职业是除鬼驱邪,所以在老磨坊遇到了陈梓萱鬼魂。

宁姐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左右打量她半天后,皱眉说道:“你……你是雷雪婷的外甥女吧?”

林羽夕诧异的点头问:“你认识我?”她从小除了上学外,回到家从不出门,在这儿居住了二十余年,只认识有限的几个近邻,像附近的胡同里的人,她谁也不认识。

“我认识你和雷雪婷,你们两个很神秘,在后街上住了二十多年,从不与人交往,没有不知道你们的。”宁姐说着话又喘起来。

这话不错,越是神神秘秘,就越显得鬼鬼祟祟,更加让人对你记忆深刻。

林羽夕凄然笑了下说:“婷姨早死了,我也在三年前搬走。这次回来看看,就在附近遇上了小萱。可惜的是她被人打晕后杀死,这人是谁她没看到。”

宁姐认出她后,神色间就变得警惕起来,看看我们几个形色不同的人,问道:“刚才警察是找你们吧?”

林羽夕点点头:“我们……由于在老磨坊里停留时间过长,外面关门了我们不知道,后来一时冲动,把门锁砸坏跑出来的,所以才遭到了警方追查。”这理由编的也算行,再说我们从老磨坊里逃出来这事又是真的。

“你们在老磨坊见到我女儿了吗?”

林羽夕又点头,但宁姐却不信了:“她既然在老磨坊里,离家这么近,为什么不回来?”

这话让林羽夕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我寻求帮助。我转转眼珠,心说为什么啊,既然其他几只死鬼能够离开古墓,陈梓萱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忽然看到宁姐喘息的病态,我就明白了,于是跟她说:“小萱说你有病,怕回家惹你伤心加重了病情,所以近在咫尺,却不敢回家。”

宁姐哇地又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小萱总是这么孝顺,死后都在为我着想,可是为什么不想想,不回来看我,我会更担心,更难过的……”

这下宁姐对我们算是勉强有了信任,哭了片刻后,问女儿现在什么情形,它还好么。我忙说还好,它尸骨不全,不能投胎的事当然不敢说。只说陈梓萱为了能够待在母亲身边,不进地府,但也不敢相见。

宁姐哭着求我们帮忙,把女儿叫回来见一面。林羽夕赶紧说现在我们正被警方搜捕,不敢出门,等过个两三天风声过去了,我们再想办法找陈梓萱。宁姐倒是相信了,哭了一会儿后,忽然问我们:“你们是来盗墓的吧?”

我们一愣,她怎么会知道老磨坊下有古墓?我心说这女人或许知道点关于古墓的线索,于是点头说:“我们是来盗墓的。”

宁姐擦干眼泪道:“我说你们就算砸坏老磨坊门锁,也不至于害怕被抓捕,果然是来盗墓的。”没想到她思路挺清晰,没被林羽夕谎话骗住。

“宁姐,我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老磨坊下有座古墓,你怎么知道的?”林羽夕显得疑惑不解。

宁姐沉着脸说:“你不知道,你婷姨肯定知道。她从外地来到这儿,为了什么?别人不明白,我心里清楚,她肯定是为了老磨坊下面的墓穴。说实话吧,我和丈夫都是考古学者,早就知道这里有座墓,丈夫曾经进去过,出来后没多久就得怪病死了。”

一直没轮上说话的小胖,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原来考古学者也盗墓啊,你们比谁都清楚墓里情况,肯定比盗墓贼利索的多。你老伴当年出来后,带出了什么东西没?”

宁姐转头怒道:“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我们夫妻没想到过要发财,纯粹是为了探寻文化。这座墓的事情,我们曾经秘密给考古协会打过报告,但他们觉得地处城市内,规模不会太大,发掘也有难度,就把这个报告按下了。”

“我不懂考古学者是怎么回事,但不经墓主人同意私自进墓的,那就是盗墓贼。”丁馨见小胖被骂的张口结舌,于是忍不住开口反驳。她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必定专打死穴。

宁姐被这番话说的语塞,不管你的理由有多么堂皇,你不经主人同意就进了人家家里拿东西,那不是小偷是什么?她是知识分子,比我们更懂法律。

“是啊,你丈夫不打招呼就……”

林羽夕回头打断小胖的话:“你不说话会死啊?”

“会……”小胖还想犟嘴,不过看到我们大家都怒目瞪着他,砸吧砸吧嘴憋住了。

我问宁姐:“你丈夫当年死的时候,是不是全身发黑,到处溃烂?”

“你怎么知道的?”宁姐显得颇为惊讶。

“因为我们在墓里看到死尸没有腐烂,变成了僵尸,你丈夫肯定被咬中了尸毒。那种死状,就是尸毒发作的症状。”我说。

宁姐满眼恐惧的说:“对,那可能就是尸毒。他脖子上被咬了一个血洞,回来后一直往外流黑血,换了很多几家医院都束手无策,只活了三天,全身溃烂流脓,死的很痛苦!”

“那你跟着就得了怪病,浑身无力,经常哮喘,找了很多医生也治不好,对不对?”我又问。

宁姐惊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瞪着我问:“你……你是鬼吗,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257章孤阴

大家伙也都对我投来诧异目光,好像在说,我以前是不是听说过他们夫妻的故事?要不然,我怎么啥都知道呢?

我干咳两声说:“我是猜的。因为很多古墓都隐藏着神秘诅咒,盗墓贼也因此有很多下场特别悲惨。他们在无形中诅咒染身,然后再打回家祸及亲属。不过还好,你这种情况算是比较轻的,在诅咒中称作‘孤阴’。孤阴的意思是你体内阳气灭尽,只剩下阴气,才会变得如同行尸走肉,出现全身无力、哮喘、失眠、阴冷、噩梦等等症状。”

宁姐每听我说一种症状,便点一次头,等我说完,紧张的问道:“那还能不能治好?”

林羽夕瞅着我说:“能……吧?”

我看着宁姐叹口气,她以为没救了,大家也都很沮丧。我跟着笑了笑说:“都说过你的情况算是比较轻的,可以治好。”

林羽夕瞪我一眼,连丁馨都没给我好脸色。宁姐显得挺高兴,可是马上情绪又低沉下去说:“我好了又怎么样?丈夫死了,女儿也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正色道:“你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找到杀你女儿的凶手,为她报仇雪恨!”

“对,我要为我女儿报仇!”宁姐立刻换上一副坚定的神色。

丁馨把我拉到一边问:“怎么破解啊?”老姐这段时间对学法术特别上心,时不时会拿一些疑难杂症来抛砖引玉,从我这儿学走不少东西。要是别人我还真不教,但她是我亲姐,再加上脾气不好,如果不教铁定挨巴掌。

我跟她说:“这是古巫术中的一种厌胜法,通过尸毒来散播毒咒,但只祸及亲人家属。这种诅咒是小儿科,是最容易破解的,用涂了鲜血的剪刀,剪下她自己的眉毛,烧成灰喝下后,第二天就会好了。”

我说的声音很大,他们都听到了,林羽夕不可思议的问:“不会真的就这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不过这跟医生看病抓药是一个道理,很多诅咒有些相似,如果搞错了,用错解法,非但解不开诅咒,还会要了此人性命。”我耸耸肩说。

宁姐马上说:“我去拿剪刀。”可是她身子特别虚弱,刚才情绪又波动很大,此刻起身后一下没站稳,往后倾倒。

幸好小胖在跟前及时伸手扶住,叫了声:“宁姐小心!”

宁姐感激的冲他点点头,刚才那个误会也就消除了。花落问明放剪刀地方,很快找到递给我。我让宁姐躺在沙发上,刺破她的手指。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自身诅咒,最好用自己身上的鲜血。

然后我拿起剪刀,剪掉她几根眉毛,拿出打火机点燃,用手接住燃烧后的灰烬。林羽夕已经倒好了一杯水,我让宁姐把灰烬服下。今晚不会有效果,那要明天早上才能看出端倪。此刻天也不早了,宁姐叫林羽夕、花落和丁馨去陈梓萱房间挤一挤,我们仨男的,就在沙发上委屈一夜。

林羽夕她们仨丫头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去死者房间招惹晦气,再说宁姐那么在乎女儿房间,她们也不想去弄乱了。于是乎,六个人坐在客厅里将就。我们把手机充上电后,依旧开不了机,看来是报废了,这种情况让人匪夷所思。

早上六点多,宁姐从卧室里出来,走路看上去很正常了,她欣喜的跟我们说:“我真的好了很多,这一晚是十几年来睡的最香的。身上有劲了,也不气喘了……”

刚说到这儿,忽然从外面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我心里觉得不妙,赶紧冲出屋子,跑到大门口,从门缝外看到了大量穿警服的人,已经把大门围的水泄不通。林羽夕他们五个也跟着走出来,我拿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宁姐也站在门口招手,叫我们回屋躲着去,她去对付这些警察。

我心说既然警方确定我们躲在这儿,宁姐是对付不了的,反而会落个窝藏逃犯的罪名。转瞬间我就想出了一个特别冒险的办法,掉头跑回门口,跟大家伙小声说:“我们假装劫持人质,这样能够还宁姐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咕咚一下撞开,几名特警举着枪冲进院子。我随即转到宁姐背后,把早已拔出的石工锥抵在她脖颈上。

“你们出去,不然我就杀了她!”

林羽夕、小胖和花落仨惊愕不已,他们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劫持人质那就是恐怖分子了,远比盗墓罪严重,这等于把六个人送上了绝路!

丁馨毫无法制观念,于森对此也不开窍,他们俩倒是没啥反应。

警方见我们劫持了人质,只有暂时退出大门口,我叫小胖赶紧回屋吸取点光源来,然后冲着大门喊叫,要刘宇魔过来见面。谁知外面警察回应说,西岭来的警察由于嫖娼杀人,都被抓了起来,刘宇魔却逃走了,到现在还没抓到。他警告我们,乖乖束手就擒,不要伤害人质。

我们一听这情况,全都愣住,刘宇魔他们居然嫖娼,还杀了人?不可能吧,就算在西岭自己地盘上,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怎么可能跑到外地乱来呢?不过这倒是印证了昨天的担忧是正确的,刘宇魔他们果然出事了,警方那么快来围捕我们,应该不是为了夜闯老磨坊的,而是把我们当做了同犯,要一网打尽。

我当下转转眼珠,跟他们胡搅蛮缠一阵子,开口提条件,要他们全都撤出胡同,送辆车过来。警方的谈判专家答应了,我知道那是假意答应的,估计正在调集狙击手上民房。我挥手招呼大家退回屋子里,这时小胖已经吸灭了客厅顶灯。

“宁姐,房后是什么地形?”我问道。

宁姐说:“后面是个胡同。”

我点下头说:“宁姐,我们做戏要做的逼真,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说着让小胖从包里拿出绳子,把宁姐绑到椅子上,然后又用毛巾塞住她的嘴巴。“对不起了宁姐,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道谢。”

小胖急了:“你把人质绑在椅子上,我们还跑个屁啊?”

“笨蛋,我让你吸饱了光去撞后墙的,喂,你先等等。”我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又跑到门口往外大叫:“车没送过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谈的,一个字都不会再讲了。”

第258章避难

我掉头回来叫小胖撞墙的时候尽量使阴劲,不要发出太大声音。这小子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啥叫阴劲了没有。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蹲在后墙下用膀子狠狠撞了一下,这种几十年前的老房子,都是用泥浆堆砌的,肯定不牢固,墙壁立刻就凹陷出一个大坑。

小胖不再撞了,把手指伸进裂开的砖缝,很轻松就扒开一个大口子,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我们跟宁姐道个别,然后鱼贯而出。后面这条胡同挺安静,看不到一丝人影,我们一路朝东疾奔而去,出了胡同口,转头向西侧遥望,发现那边街口被警察封锁了。

“大街上我们也跑不快,往哪儿跑啊?”小胖犯愁了。

林羽夕指指右侧几条胡同说:“钻胡同。”她带头跑进去,跟我们说这里的胡同纵横交错,对我们逃跑很有利。胡同区外有三条大街通向市外,其中一条街是繁华的步行街,我们可以从这条街跑过去,找个隐蔽角落进下水道。

我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悉,只能跟着她瞎跑了。不过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因为我们被列为了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一旦被特警追上,会格杀勿论的。钻了几个胡同后,发现低估了警方的预判能力,他们在四周也布控了,有几条通往外面大街的重要胡同口,都有持枪的警察。

又来回的绕了几个圈子,最后把林羽夕都绕糊涂了。她从小不怎么出来玩,对这里并不是十分熟悉,只是知道个大概。再这么绕下去,非但出不了胡同,我们很快就被抓住了。正在彷徨无计时,突然身后一户大门开了条缝,只听里面有人叫道:“快进来!”

这是刘宇魔的声音!

我们顾不上多想,转身冲进大门,刘宇魔随即把大门关上。刚好这时候,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从门缝看到不少警察从这儿跑过去了,真是险到极点。

刘宇魔拿出一个香水瓶一样的东西,往大门和地上喷了些液体,然后挥挥手,带我们进了屋子。这一路上他一直拿着香水瓶不住喷洒,我们却没闻到任何气味。

屋里摆着几件陈旧的家具,还是旧时代那些座椅和木柜,一个带着圆形墨镜的白胡子老人,端坐在八仙桌旁边,对我们进来视而不见。刘宇魔也没跟他说话,直接带我们奔进里屋,把床挪到一边,在青砖地面上打开一个洞口。

下面有个木梯,但没灯光,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光景。他让我们先下去,然后站在梯子上,把床拉回原位,又喷了点液体后,缩下脑袋,将洞口封堵了。

这个地窖空间非常小,我们七个人站在里面,都显得有些拥挤。四壁也没用砖石堆砌,全是粗糙的土墙。不过空气质量还算不错,我们坐下喘了几口气,林羽夕便迫不及待问刘宇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宇魔点燃一盏油灯放在大家中间,靠着土墙坐好后,叹口气说:“我们落入了对方圈套。其实你们这次不该跟过来的,敌人目标可能只是针对我,但没想到把你们也都连累了。”

我皱眉问:“你说的这个敌人,是龙泽明?”

刘宇魔郁闷的回答:“到底是谁,还不敢确定,龙泽明应该只是个诱饵,用来把我引到铭源的。”

“你怎么确定是针对你的?”林羽夕疑惑的问。

刘宇魔脸上闪过一丝羞惭说:“咱们分手后,就出现了形似龙泽明的背影,我们立刻下车跟踪,进入一个胡同里,这里竟然是个隐蔽的……那种会所。这些人以为我们是来搜查的,吓得仓皇四逃,慌乱中不知谁开了几枪,打死两个女人。后来才发现,我们同伴当中有个人枪丢了,而打死这两个女人的,就是这把警用配枪!”

“那也说明不了问题啊,你们可以把事情说清楚的。”花落大声说道。

刘宇魔嘘了一声,接着往下说:“我也这么想,可是当时当地警方赶来之前,丢枪的小庞竟然口吐白沫,无缘无故的就断了气。他一死丢枪的事根本说不清了,并且我们还有杀人灭口的嫌疑。我们几个一商量,不能全部都被抓走,万一再落入对方陷阱怎么办?到时可就全军覆没了。必须要留一个在外面查明真相,也能暂时当做替罪羊,把所有事承担起来,这个人只能是我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刘宇魔会逃走。不过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跟他说:“这也不能说明就是针对你。对方知道假龙泽明已死,突然又出现在铭源,我们一定会跟过来看看的,分明是对我们大家伙布下的一个陷阱,要将我们一网成擒!”

刘宇魔苦笑着说,他跑了之后,首先就来找我们,看到我们乘坐的警车停在街上,就想到我们没有危险,所以断定这次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当时为了不连累我们,关掉手机,就自己找地方躲避了。

我摇摇头,把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这小子才如梦初醒,原来对方目标不是他一个,而是我们全部!

他随即愁眉苦脸的说:“这人手段真是毒辣,警察都敢杀,最后又逼得我们无路可走。从做警察以来,还从未碰到过如此厉害的角色。”

我拍拍他肩膀说:“幸好我反应还算机敏,不然以为有你们帮忙,跟警察回去,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虽然现在处境很糟糕,但起码还有行动自由,凭我们几个人的能力,一定能够把事情摆平的!”

刘宇魔伸臂揽住我的膀子说:“有你们在,我感觉轻松多了。”

林羽夕转头瞧着这个方寸之地问:“这是什么地方啊,哪个白胡子老爷子又是谁?”

刘宇魔一笑说:“他是我太师傅,十五岁那年,我曾经跟师傅来给他拜过年。”

原来这小子曾经在十岁的时候,在西岭拜一个拳把子为师,学了八九年的武艺,直到考上警校后这才算是出师了。他的太师傅是铭源人,就住在老磨坊一带,以前过年时,跟师傅来过一趟。这次凭着出色的记忆,找到太师傅家,没想到老人还认识他,一听情况就赶紧叫他躲在地窖里,暂时躲过了警方的追查。

他刚才手上拿的香水瓶,是一种破坏猎犬嗅觉的液体,昨天就是用这个,让警犬鼻子失灵,没能寻到他的踪迹。他在地窖里躲了一夜,天亮后到门口探查情况,急着想出去调查线索。刚好我们这个时候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他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开门。

第259章恐怖的枯井

我们正说着话,听到上面声音嘈杂,心头一凛,知道警察还是在大门口找到了线索,进来搜查了。刘宇魔嘘了一声,将油灯吹灭,大家于是在黑暗中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只有一层青砖阻挡,谈不上什么隔音效果,上面说话声音能够听的很清楚。

警察在客厅里不住盘问老人,有几个进了里屋,就在头顶上来回搜索。老人不知是真聋还是装的,三句话有两句半的都在打岔,搞的警察没半点脾气。

刘宇魔是正牌警探,对于反侦察技术,比任何人都精通,没留下丝毫痕迹。这些警察找了半天最终一无所获的撤走了。但我们担心他们会杀回马枪,继续待在地窖内隐伏不动。

“他们锁定我们没逃出这片胡同区,一定会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找不到我们绝不会罢休的。”刘宇魔深有忧虑的说。

我抬头看看洞顶说道:“你太师傅或许有办法帮我们逃走。”

“何以见得?”刘宇魔诧异的问。

“我觉得以前的这些民间老拳师,都是能人异士,有很多我们想不到的本事。你看这个藏在卧室里的地窖,一般人家里是不会有的。我猜他一来是用作躲避仇家寻仇的,二来可能是藏宝贝用的。从他这种与众不同的情形上,就能猜出一定有办法帮我们逃出这片胡同区。”我胸有成竹的说。

“有那么点道理啊。”刘宇魔挠挠头,“太师傅这人很古怪,师傅说他们做了几十年师徒,却一直都了解不透这老爷子。待会儿我上去探探口风,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溜走。”

林羽夕又从包里拿出了食物和水,她昨晚也预感到情况不妙,在超市买了不少吃的。大家吃过东西,又靠着墙壁小睡一会儿。约莫着时间到了中午,洞口被老头打开了,冲我勾勾手指,然后掉头走开。

我们从里面爬出来,只见老爷子仍旧端坐在八仙椅上,戴着那副小墨镜,显得稳如泰山。他指指八仙桌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也不说话,那意思是叫我们吃。在下面各自吃了火腿面包,不怎么饥饿,不过小胖和于森饭量大,俩人又抓起馒头一人吃了俩。

“太师傅,我们一直躲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您老人家有没办法,让我们在夜里逃离这个地方?”刘宇魔躬身问道。

老爷子伸手捋捋白胡须,沉吟半晌说:“办法嘛倒是有……只是这条道不干净,容易遇鬼啊。”他的声音丝毫不显苍老,听起来中气十足。这让我挺好奇的,老爷子看上去至少八十开外,能有这副好身体真是难能可贵,这应该与一生习武有关。

小胖正吃着馒头,听了这话,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老爷子,您这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怕的是人,绝不怕鬼。咱不是吹的,来他十个八个的死鬼,都不够我们塞牙缝。只要您说这条道怎么走那就成了,不用担心我们。”

老爷子脸上涌起一股冷笑,只听他说:“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可这条道上的邪祟,是出了名的厉害。当年白莲教来了七八个什么狗屁大师,进去后没一个能活着出来。你们如果不服气,那就试试吧。不过,小魔你就别跟着去了,我日后慢慢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我觉得他不是危言耸听,白莲教初期是佛教弟子,到后期已经发展成为佛儒道三家庞杂的体系。各个分支流派,信奉的教义各有不同,就拿龙家村古墓这支来说,他们肯定是信奉道教,因为鬼符不是佛家的。因此白莲教能人辈出,特别像巫师一类,特别的多。要说当时来了七八个白莲教大师都搞不定,我们怕是也没戏。

但小胖和丁馨不服气,他们俩一个自持身上有五邪化身,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丁馨说:“我们曾经遇到过更邪的东西,也都对付了,不怕这个死鬼能有三头六臂。”

“是啊,是啊。我们遇到过龙,那也照样斩杀了,老爷子您尽管说怎么走就成了。”小胖恬不知耻的大吹牛逼。

老爷子差点没气笑,我们真要有屠龙伏虎的本事,还用得着请教他吗?只听老爷子冷声说:“吃完东西你们都回地窖,后半夜我带你们去。”

凌晨两点多,老爷子打开地窖让我们出来,但叫刘宇魔继续待在里面。这小子犯愁的说,我们大家有难同当,要走就一起走,让老爷子放他走吧。这老头一听此话,不住点头,夸赞徒孙是个讲义气的好孩子,于是让他出来,带着我们大家伙悄无声息的溜出大门,转入左边一条胡同,往前走了约莫二十多米停下了。

这个地方是凹陷在两家住户之间的一片空地,其中有口枯井。因为不敢开灯,谁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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