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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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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撩开眼皮,周围尘沙簌簌,猛见面前似有人影,若近若无。白世宝双眸顿冒金光,灿灿似星,凝神一瞧,当场被激的毛骨悚然!

只见面前站有这么一位,非人非兽。身披件褐色肥衣,身长足有二丈之高,黑面如鬼,猪首长角,背上插着一对儿肉翅,屁。股后甩着一根豹尾,一手掌面红色雷鼓,一手攥着一条赤色火蛇,形似闪电,目呲欲裂,声如雷音……

瞧不出半点神气来。

白世宝一惊,不知这是哪路神仙。打这时,忽听身旁‘啪’地一声脆响,眼神再向左边一扫。又见身旁落定一人,这人身材魁梧,头戴冠冕,身着红袍,一张紫面皮光而生亮。什么叫做:天庭饱满,其高如车壁,广如肝肺,光滑无纹,不塌不陷,无棱无角,好似一面鼓帮儿……再瞧耳垂,**果满,够肥够厚。

福气无边,足有神气!

长着这副模样的人很少,眼下这位算是一个。

“嘶……真是麻烦一截高过一截!”

白无常双脚点在棺材盖上,当下把眉毛挤成了一推,脑门子全是褶子。横着眼不高兴,心中暗暗叫丧道:“这回抖了。来了位打杠子(横事)的!”

就在这时,吕官王在后方皱眉急叫道:“站着请鬼。磕头请神!这小子竟然把‘五雷使院’的‘德昭显王’给请到冥府来了……”

“德昭显王?“

白无常竖耳一听,字字如雷,再扭脸朝白世宝身旁的这位天神愣愣望去……

原来天庭设有‘天神雷鼓’三十六面,分布在‘玉枢’、‘玉府’五雷使院。分有三十六神司职,敕封二十四位‘雷部正神’及十二位‘雷部偏神’,为首的雷部神尊正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华天尊’闻仲!

眼下这位‘德昭显王’也是有名有号,阳世姓陈,名文玉。正是天庭雷部正神之一,坐镇‘雷霆都司总监鬼神使’之职。手掌‘都天雷火印’,敕封‘德昭显王’,雷名:显震!……而身旁猪首豹尾的这位,是‘雷部偏神’名叫:江天君。

话说到此!

简短说下这位‘德昭显王’陈文玉……

当年南阳有一猎户,户主名叫:陈琪,以打猎为生,膝下无子。有日他在丛林中打猎时,忽遇一肉球当空而落,心中生疑。陈琪便将肉球抱回家中。不想,当夜屋外雷雨大作,肉球应声炸裂,打肉球中蹦出一小儿。手上生字,左手‘雷’字,右手‘州’字!

陈琪便将此童养为子。赐名:陈文玉。

陈文玉天生异人,逢阴雨雷天便嘶声狂叫。震天吼地,直至雨停才罢。乡邻见此。惊呼他为雷童。陈文玉成人后入山林修学道法,待死后有灵,常化雷降雨,救济一方,乡人为他立庙祭祀,供为雷神。要说的是……这位陈文玉的首位高徒,正是创立‘神霄道派’的祖师,紫清真人:白玉蟾。

陈文玉更传授给白玉蟾‘雷印’之法——五雷咒!

白玉蟾以此开创了天道玄术中的‘雷家正法’……

话说到这里,顿时明了。敢情这位“德昭显王”陈文玉,正是先前与白世宝合动五雷轰顶‘凌霄道派’张灿道长的祖师爷!

正所谓:诸神下界,有避有讳。

俗称:‘神临鬼拜’。

酆都鬼司向例最讲究这套,多一层神佛多以层事儿,烧香叩头都拜不过来。鬼魂怕神,生怕哪句话说错、那件事做错,犯了忌讳,惹恼了神仙,招灾招祸……

再说眼下!

众阴兵一见有天神来降,当初吓得面如白纸,腿软无力,心惊手抖。自然没人敢再乍刺多舌,生怕犯了神威。白无常眨着眼睛,直盯着这位天神,一时也不知所措……只见陈文玉默不作声,东瞅西看南瞧北望,再挪眼打面前的阴兵一扫,闲话没说,当下直言问道:“是谁祭法唤我?”

白世宝不敢执拗,连忙跪地叩头。

陈文玉瞥眼朝白世宝打量了一番,话茬一转,有些硬气道:“你是何人?为何借用‘灵道子’的名号祭法?”

白世宝磕头道:“灵道尊……正是在下的祖师爷!”

“祖师爷?”

陈文玉一听,当下皱了皱眉头,又打白世宝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偏冷道:“自古神将不入鬼府!你竟敢将我唤入酆都鬼城之中,陷我于难堪!”

“哎呦……”这话白世宝还是头遭听说,当下吃了一惊,抖着嘴巴急叫道:“小人不知……大难临头时也顾不及多想,还请……”

“停!”

话到这里,被陈文玉跟手打住!

只见陈文玉打四顾望了望,抖了下眉头,当下顿悟,随即张口对白世宝说道:“神有神责,鬼有鬼律,神官鬼差,各有其职,阴间是非,非我所能……”

白世宝听出这话里不简单,有事儿,更有难言之隐。紧接着又听陈文玉说道:“理正情顺,正邪分明!你既然‘祭法请咒’唤我前来,我理应帮衬才是……只是我在天庭任职,眼下事关鬼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俩不搭界儿,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这?”

白世宝听后顿时慌了神,心中连连暗叫道:“自古道:雷神罚恶!怎么今日换了地界儿,就不行事了?……眼下费力将他请来,他竟然把事儿一撇,甩手不管了?”

“德昭显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来也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要走?”

“谁?”

陈文玉凝神一瞧,顿时面色一紧,只见说话之人正是五殿‘阎罗王’天子包。原来这阎罗王除了在阴曹掌管‘阴律’外,更身兼天庭命官之职,与陈文玉算是同朝为官,打头碰脸的自然认识。陈文玉一愣道:“天子包?”

阎罗王阴着脸,怒声叫道:“文玉兄,我且问你,你们‘五雷使院’如何罚恶?”

“如何……罚恶?”

陈文玉顿了顿,回道:“‘天神雷鼓’专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何为不忠?”

“忘誓背盟,奸心反骨!”

阎罗王当下变的火气更冲,嗓门更大,怒声问道:“凡遇不忠之人,你们要如何处罚?”

“五雷诛击!”

“好!”

阎罗王当下叫道:“如今‘酆都鬼城’被这二鬼‘率兵弑主’,其行正是为不忠!……另外,你见恶不罚,便是不仁!我虽在酆都任鬼王,却也在天庭封官,你我同朝为官,你却见死不救,是为不义!待我得时,定到天庭上奏你一表,告你失职推责……”

嘶……

陈文玉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思忖了片刻,暗道不妥,当即朗声笑道:“既然阎罗王出面,不忌讳我在你们鬼城出手,我也不好执拗……那我便对不住了,手轻手重可要多担待着些……”说罢,把头一甩,朝那位‘猪头豹尾’说道:“江天君,动‘鬼神印’!”

白世宝一听,顿时大喜,暗念道:“请将不如激将,瞧这架势,感情有戏儿!”

唰!

‘江天君’豹尾一扫,将手中赤蛇朝头顶一掷,顿时变成一道闪电,横空炸眼,转瞬之间,乌云飘至。整座鬼城被遮盖的漆黑一片,尽数没入昏暗之中。‘江天君’跟手翻掌又在腰间雷鼓上猛地一拍!

轰……

迅雷不及掩耳,蓦地惊雷乍响轰,声如天怒!

一道惊雷,横空劈落!

正前方一众阴兵眼瞧着惊雷临头罩下,来不及躲闪,当场被轰的魂飞破散!身后众阴兵被吓得惊愕万分,动弹不得……黑无常见状,猛挥着手中的鬼旗,声音异常沙哑,放佛骨哽在喉似的,嘶声大吼道:“站着等死?冲过去,决一死战!”

“杀!”

众阴兵齐声喊着号子,却是相顾张望,谁都迈不动步子……

有阴兵叫道:“冲啊,你们怎么还不冲?”

“还冲什么,填坑烧灶,过去就被炸成了灰渣子……没瞧见么,那边可是神,一雷轰百魂,我们去也是白搭!”

“不冲也是死,七爷八爷可饶不了我们!”

“你指着它们,荒废了你这个魂!”

“天杀的命,那你倒是快想个辙儿!”

话到这儿,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都别挺了,投身缴械,求饶一命吧!”一话百应,往心坎里直扎。众阴兵当下顿悟,任由无常二爷把鬼旗摇成了风,也是不离,纷纷往后退步,有的更是丢下了手里的兵器,当场下跪求饶!

“混账,你们竟敢临阵抗命?”

黑无常扭头一瞧,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挥着手中的拘魂锁在阴兵身上乱抽猛策。顷刻间,数万阴兵排列成的阵势,当场乱成了一团!白无常见下边没戏,拔头欲逃,却见远处突然涌出黑压压的一群阴兵,鬼魂足有数千之多,为首的二位再熟悉不过……

白无常顿喜道:“八爷,快瞧,救兵到了!”

第227章白虎煞无常无救

尸载七魄,玉藏怨念,封棺葬前,白玉封喉,塞入舌根,化阴血玉;死者散化,尸血浸喉,玉心透渍,血染红玉;久置千年,尸骸咽下,殷红欲滴,形成血玉;此物至邪,含怨不祥,可镇宅鬼,不可身戴;此名曰:血沁。——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这当儿,忽听身后一阵梆子锣鼓敲敲打打之声,夹杂着一串乱吼乱喊乱叫,闹的正欢。白世宝回头一瞧,只见后方涌出来数千阴兵,个个手上抄着明闪闪的兵刃,呲牙咧嘴地往这边狂奔!

“怎么是它?”

打头的这位,肩宽体阔,披头散发,牛头人身。牛脸足有一尺宽,双角朝天,穿着一件宽绰的玄色大袍,敞怀儿,没打扣儿;一跑直兜风,把袍子甩成了斗篷似的,甩在后面。手上握着一把碗口粗的山叉,忽悠悠地跨步狂奔,鼻孔喷着粗气,一路哼哼出声……

“脱难了!”

就在这时,已有眼尖的阴兵开口叫道:“脱难了,是‘阿傍’和‘阿仿’两位阴帅来救我们了!”

“阿仿?阴帅……”

白世宝再瞧‘牛头阴帅’身旁正有一位‘马面人身’的角儿!这位‘阿仿阴帅’身窄脸长,身高塌腰,脸皮挤成了包子褶儿。咧着阔嘴,‘咕噔咕噔’的乱嚼,眯缝着小眼,打四处横扫,手上攥着两口斩马刀,屁股后边的袍子摆成了帘子,上下翻飞!

“不好……”眼下势头正旺,正需‘加柴吹风’。白世宝瞧这两位阴帅的架势。怕是憋着劲儿前来搅局,火上浇油的!白世宝脸色顿露难堪。当下挂了一层忧郁,心生一丝担忧……

停!

‘牛头阴帅’阿傍将山叉猛地朝天一竖。身后众阴兵当即站定脚跟,也跟着停了下来。只见阿傍阴帅瞪着一对牛眼,打面前一扫,嗓子儿‘咕噜’一声,牛筋在脑门上‘嘭嘭’直跳,当场看的傻了眼,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档子事?”

阿仿阴帅一眼便瞧见了被押禁的众位鬼王,而其中正有‘吕官王’,不由得一愣。暗叫道:“思有千虑,万没料到……谢必安怎么把‘吕官王’也给绑了?”想到这里,阿仿阴帅将马脸一扭,眼神打白世宝身旁一扫,正看见‘德昭显王’陈文玉和那位‘江天君’站在那里……

“神?”

阿仿阴帅当场被惊呆,木头桩子似的戳着,把脸一拉,肉往垂下,快落在了嘴巴上。心中暗道:“酆都冥府怎么会来神官?”

俗话说:看得见的有谱,看不见的没谱。

事如天变,眨眼之间,万花筒似的变来变去。单靠一双眼睛,一对耳朵,怎么能把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咳……

这时的‘阿仿阴帅’就像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浑身一抖紧。猛咳一嗓子,大气一喷。只把衣襟鼓的老高,心想糟糕,见事不妙,怕是要砸锅!当下脸变成了茄子色儿,直瞪着小眼朝白无常望去,嘶嘶疑惑道:“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见‘阿傍阿仿’两位阴帅远远站着,不动劲不忙帮也不吭声,按兵不动,便忍不住,当场怒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这话激的阿傍阴帅牛劲一冲,开口要叫……

铛!

阿仿阴帅把手上的斩马刀一横,正架在阿傍的山叉上,压低声音说道:“五爷先别急!我瞧这里不对劲儿,小心别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它们串通来害我们……”

话音未落,便听白无常在远处急叫道:“五爷六爷!这都快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仗哥们儿你了!”

阿仿阴帅听后,装作疑惑不解,吭吭巴巴回了一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白无常听后,脸色立时变了,不愿跟它们多磨多泡多废口舌,急叫道:“六爷!你这是什么话?先前不是你捎了口信说要随我们一起发。兵。反了么?……怎么眼下露了这么一手?”

阿仿阴帅一边用耳朵听,一边瞥眼打众位鬼王的脸上急扫!

接着,又听白无常扭脸朝阿傍阴帅叫道:“五爷!正座酆都鬼城除了你,我谁也信不过,你前面可应了口,要发兵助我,为何眼下突然变了卦?……五爷?你倒是应一声啊,只要你拨楞一下脑袋,这事就算成了,日后鬼城的阴兵都由你来掌,怎样?你倒是说一句啊,别净指着我……”

“这……”

阿傍扭脸瞧了瞧阿仿,只见阿仿阴帅眼睛一转,怒声朝白无常回道:“浑话!这种事情,我们兄弟俩怎么敢应口?插手助你岂不是与你们同流合污了!”

“六爷,你……”

白无常一听,当场气得浑身乱抖。

阿仿阴帅更有话接着,继续说道:“穷富有时,贵贱有命!造。反这事儿绝不敢为……”话音一落,阿仿当下跪地一叩,面朝众鬼王叫道:“阿仿救驾来迟,还望鬼王恕罪!今日我定捉了叛贼谢必安与范无救,押它们赴‘鬼判殿’领罚!”

‘牛头’阿傍一瞧,也跟着跪下磕头,连连称是……

“哇呀呀!”

黑无常被气得当场把牙嚼得‘咯吱咯吱’乱响,朝白无常喊道:“七爷!万人万心,各人各心!事到如今,人人自保,别在指着它们……如今我们一步登天未成,势必要摔的粉身碎骨,大命该绝!眼下还顾虑着什么?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快活!”

“范无救!”

“谢必安!”

就在这时,阴天子将所有事儿都已经看的一清二明,当场怒叫道:“眼下局势一边倒,如果你们二人肯退去阴兵,就此招降,我可饶你们死罪,留你们二人一条活命……如若不肯,依旧一意孤行,我定在‘鬼判殿’上剥了你们的皮,叫你们尝尽‘背阴山’十八层地狱所有刑罚!”

此话一出!

白无常顿感脑袋一轰,眼前一黑。身没劲儿想趴下,腿没劲儿想跪下,手没劲儿直打哆嗦,一时收不住身子,瘫成了一堆烂泥,嘴唇直抖道:“大势已去……‘大事’已去……”

“哇……呀呀!”

黑无常心里有火有气,就不一样。怒瞪圆眼,将铁锁横空一扫,嘶声喝道:“七爷!碗碎补不全,千万别被它这话给骗了!事到如今,即使招降也不会被它们轻饶了!临死不叫怂,我们跟拼了,别辜负了……”

话说到这儿,黑无常把后面‘吕官王’三个字硬咽了下去,转而说道:“……别辜负了死去的那些弟兄!”

“范无救……”

吕官王在身后听了,紧咬着牙根,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叫了一句……

啪!

黑无常话不多说,将手中铁锁横空一甩,呼呼带风,双腿猛地一夹,挎着纸马朝正前方猛冲了过来,狠咬着牙根,眼睛瞪得血红……

“前来送死!”

‘德昭显王’陈文玉当下朝‘江天君’使了个眼色,‘江天君’会意,手掌一翻,正要在雷鼓上猛拍下去,却见面前闪出一人。没瞧见脸儿,只见灰袍青头顶,疾步如飞,一条乌亮的大辫子在身后横甩!

这位——正是白世宝!

嗖嗖嗖……

白世宝双腿旋劲,好似踏风,张开双臂迎面朝黑无常直冲了过去。临到跟前,黑无常突然暴喝一声,将铁锁一甩,奔着白世宝的脑门击扫过来!

白世宝腿上轻快,侧身一闪,铁锁紧贴着脖跟扫了过去……而后白世宝脚步未停,跟手在纸马的腹上用力一点,顿听‘啪’地一声,纸扎马身子猛地一顿,黑无常坐不稳,一个寸劲从马背上急射而去,当空连翻两个跟头,重重地滚落在地上!

这场景这场面,只叫众鬼看的惊呆,一时拗不过劲来……

白世宝嘴不搭话,脚步未停,急忙飞身扑近,猛伸出一根手指,朝黑无常的眉心上指戳过来!

铛!

黑无常情急之下,把铁锁在面前一横,正好挡住白世宝这一招。正在窃喜间,黑无常却觉左耳旁呼呼有风,猛一扭脸,还未来得及看清,顿感太阳穴上猛地一震,浑身发麻,三魂晃晃乱抖,当场两眼昏花,双耳变聋。唯独嘴巴未哑,磕磕巴巴地叫道:“糟,糟糕……是另一只手……”

原来这招式是《无字天书》中的一记印法,名叫:白虎印!

白虎是天煞丧星,此印更是天煞之术,结此印可在阳间伏虎,能在阴间点鬼。暗念咒诀,作起印法,画在布绢、桃板之上,如遇猛虎野兽,只需张手立变,可指虎不动!如遇鬼邪之物,伸手触点,使鬼足不能飘,魂不能定……先前白世宝脑中过了一遍《无字天书》,扫中这记法诀,便暗暗念动口诀,祭起‘白虎印’,随后瞧见手掌中显出‘虎煞’字样,心知术成,这才冲上前,来擒范无救……

哗啦啦!

这时,白世宝从黑无常手上夺过铁锁,反手在黑无常腕上一叩,随后呲牙笑道:“八爷!你这腿要是不怕劳累,咱就起身走走?”

ps:写到这么晚才更新上,对不住各位……

第228章森罗殿赏罚分定

骨为体阳,肉为体阴,精乃血主,气乃神木,神乃精附;逝者之魂,形承尸貌,定亡时相,性气不化,聚合神清,浊气不散;魂凝形释,万化冥合,天地定命,生死知来,尸魂归阴,其貌不变;此名曰:定魂相。——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这场面——没听有人叫好,却看得个个见傻。

白世宝伸手在黑无常腰间解下一串钥匙,一扬脚,面朝众鬼王走了过去。眼前众阴兵均被吓傻,没人敢上前,纷纷后退挪步,当下闪出一条道来……带走近时,白世宝先是抓起‘崔判命’崔珏身上的长锁,摘一把钥匙捅了进去,用劲拧弯,锁舌才‘咯’地弹开!

事别撂下。

白世宝又打怀中掏出《生死簿》和‘勾魂笔’,转手递了过去,说道:“物归原主!”

崔判命接在手上,一面笑着点头,一面重新打量了白世宝一番,张口悄悄掖给白世宝一句话,道:“今日你可是功不可没,名声大振!”

“名声?”

白世宝一愣,从没想过这个……

“起!”

就在这时,几个眼尖的阴兵看清了当前的局势,只道是‘心里开花结葫芦’,早有了结果。当下一挤眉,一瞪眼,挥着‘哭丧棒’反冲上来押住白无常,嘴上丝毫不客气的叫道:“七爷!您别再这里候着了,咱也挪挪身,换换地儿?”

“干嘛……”

白无常被当肩一抓。吓的差点闭过气去。如今成败已有定数,心知难逃灾祸临头。当下把头发拉散,眼泪开河。大哭大叫大闹,躺在地上‘驴打滚’似的叫开了嗓子,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拉我死吗?”

啪啪啪!

白世宝端着一串钥匙将众鬼王身上的铁锁全部打开。这时‘酆都大帝’阴天子揉了揉手腕,猛抬起头,怒声叫道:“秦广王备案,森罗开殿,我亲自赏罚!”

“森……罗……殿?”

秦广王在远处听的一愣,心中暗道:“这‘森罗殿’是酆都的军机要政之所,向来不对外开殿。平常鬼城的要案都是由我在‘鬼判殿’来审辩。如今阴天子要在‘森罗殿’备案赏罚,自打鬼城建都以来,这还是头一遭……看来阴天子不是要挪‘小笔头’,要动‘大手笔’!”

想归想,秦广王嘴上不停,急应道:“得。”

阴天子又朝众阴兵叫道:“肯降的一律既往不咎,不降的一并绑了,上殿判罚!”

一言既出,可想而知。众阴兵纷纷临阵倒戈。声声高喊阴天子万寿,阵阵怒骂恶罚黑白无常!

“哎呦……”

打这空儿,阿仿阴帅暗道不妙,心想:“捅大了。这下可要出个窟窿,需快些将功补过才是!”想罢,它暗暗朝牛头阿傍使了个眼色。示意它别动声色,随后朝‘阴天子’急声叫道:“禀天子!眼下‘日夜游神’的驻。兵之地正被‘黄蜂、豹尾、鸟嘴、鱼鳃’四帅围攻。我们二人不才,请命前去解围!”

未等阴天子开口。阎罗王天子包近前一步,一甩袖口,朝阴天子说道:“阴天子!待我引一众阴兵与它们前去,提防有变!”

“好!”

阴天子一摆手道:“诸事小心!回来之时,将‘蜂豹鸟鱼’它们四个一并押解至‘森罗殿’来!”

“得。”

阎罗王一应口,引着一众阴兵,跟着‘阿傍阿仿’两位阴帅朝幽冥山后挥兵进发……

单说眼下。

这时,众阴兵划分为二,一部阴兵将黑白无常和数名不肯招降的阴兵,尽数押解到一处;另一部阴兵去修葺打扫‘森罗殿’,忙得不可开交,‘酆都大帝’阴天子帅众鬼王向‘德昭显王’陈文玉道谢,简短寒暄之后,陈文玉便引着‘江天君’化作一道烟凌空遁去……

白世宝见状也有些心急,迈步走到崔珏身旁,拱手一抱拳,说道:“崔判命!眼下祸乱已定,我也该早点还阳去了……”

崔判命问道:“为何急着要走?”

白世宝回道:“阳间还有要事等着我……”

崔判命拦阻道:“你别疑惑我的话,你的事儿恐怕还不算完,你要这么糊涂地走着,我也不拦你……只是,森罗开殿后,阴天子定要赏你好处,到时你不在场,只怕还要命鬼差招你魂来!”

“赏我?”

白世宝一愣道:“我心思没在这上面,并非为了图报!”

“有灾不除,如同‘有火不灭’,这个我知道!”崔判命解释道:“功成身退自然好,只是现在身不由你……阴天子正动火气,你可别触了这股火气烧身!我看,莫不如你再耽搁几时,等结案无事,我定当助你还阳!”

“这……”

这话像是一根绳子,一下子套住了白世宝的脖子。身子被逮住,把白世宝心思愣拉了回来,自言自语道:“也只好如此……”

崔判命转面笑道:“放心就是!”

“……”

正在这时,几个阴兵‘呼啦啦’地将殿门推开,殿内已经被简单收拾妥当。待众鬼王走进殿后,众阴兵手持兵刃将‘森罗殿’团团护住,里外围的好似铁桶一般!

唰唰唰……

众鬼王殿内入座!

白世宝紧跟在崔判命身旁,只见‘酆都大帝’阴天子正座当中,面前摆有一张黑檀大桌前,各鬼王分座左侧,右侧则是‘六部功曹’及‘地狱判’七十六司的大小鬼官!

殿前,‘黑白无常’被几个阴兵押在地上,双手被紧紧绑着。白世宝一瞧着这架势,甭提多难受。好像进了坟场,心里清楚。到这里只有‘磕头拜鬼’的份儿,恐怕一会无论说什么难听的。这二位的耳朵都要接着,无论动什么苦刑,身子都要受着!

啪!

阴天子落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殿内鸦雀无声!

这时,只见秦广王在旁边站起身来,接过身旁鬼差递过一折子,一皱眉,盯着折上的内容念道:“今有谢必安与范无救二者发兵动乱前因后果据已查明烧毁殿府五座死伤阴兵三千有余此事之重坏我酆都治兵之严损我酆都法制之正当即判剐阴间销号六道除名灭魂未烟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一落!

见有几位阴兵抬着几口大箱,走进殿内。白世宝凝神一瞧。箱盖上用红纸封着,红纸上题着四个斗金大字:天天进宝!

几位阴兵跟手一翻,‘哗啦啦’满满几箱子明晃晃的纸银散落一地,直闪眼睛!

“各位可是看清楚了?”阴天子把脸一扭,朝众位鬼王问道:“为了这些冥银,它们竟然发。兵。造。反,简直目无法度,死不足惜!……你们觉得它们二人要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在场的鬼王没一个敢应口。谁都明白。到了这节骨眼儿,说错一句就解释不清,莫不如装傻充愣不出声,不叫人看见才好。当下。瞥着眼睛,东瞅西看。要把阴天子这话往对方身上扔!

于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上相互客气。心里却想把别人往火里死里推……

“吕官王!”

这时,阴天子突然扭头朝吕官王问道:“你觉得它们该如何处置?”

吕官王暗叫倒霉。还未说话,却听白无常在殿前急叫道:“吕官王救我……”

吕官王心头一紧,心想这谢必安话多,若是再多说一阵,定把自己给卖了出去。随后咬牙怒道:“多嘴!该割了你的舌头!”

刚这一句,白无常的脸色跟死人差不多。黑无常见状,在一旁板着青巴脸叫道:“七爷,不管你怕不怕,吕官王说割咱就割!……别犯嘀咕,拿出胆子来,凭它们爱干嘛干嘛,没什么好怕的!”

白无常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地见几个阴兵端着刀上前,胳膊腿顿时被压得死死的,‘啪’地一声,撬开嘴巴,一位阴兵握着刀子在白无常的嘴里用力一旋,顿时一根血红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痛的白无常哭不出嚎不出,满地打滚儿……

阴天子又问道:“这范无救要如何处置呢?”

吕官王咽了咽口水,咬牙叫道:“依我看,就留下它的一双‘枣子’吧!”

“好!”

阴天子叫道:“就照吕官王的意思办!”

一声令下,几位阴兵端着刀又近到黑无常面前。瞧着黑无常咬牙怒瞪,恶相吓人,行刑的阴兵敬重它是条汉子,便说道:“还请八爷自己取下为妙,免得兄弟们动手,疼得钻心……”

“事已至此,我范无救‘惟命是从’!”

黑无常丝毫不含糊,没犹豫,一把抓起刀来,当下自取了双眼,将一对儿‘枣子’抛在地上!……受此重创,黑无常咬牙忍受,不说半句求饶的话,但已血流满地,呼吸如丝,痛苦吃不消,当场昏倒在地!

“刚猛!”

白世宝见状,打心底敬佩起这位黑无常来!

紧接着,又听阴天子说道:“既然吕官王开口罚了罪,其它苦刑便免了……现革掉它们帅职,贬到‘地狱判’鬼司去任小职去吧!”说罢,一摆手,上前几位阴兵便将黑白无常架了出去……

“怎么,这就算结了?”

白世宝心头一震,紧紧盯着吕官王,心中暗道:“它才是祸变掌局的人,阴天子为何不治它的罪?这辨的是什么案?”

就在这时,阴天子朝秦广王一瞧,秦广王又念道:“今酆都遭难亏有瓜尔佳世宝临危救难方成大局奉酆都阴天子诏令敕封瓜尔佳世宝为阴阳通使赏冥银壹仟伍佰万两建殿安所赐名阴阳宝殿!”

“阴阳通使?”

白世宝一听,吓得脚没蹦,心乱蹦,把脸一扭,直盯着崔判命发愣。

崔判命笑道:“俗话说: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这封赏是你应得的!”

“哎呦!”

宠劲过了,还真受不住!

白世宝腿一软,差点给崔判命趴下扣头,一时连阴天子的脸也不敢瞧,巴不得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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