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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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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摇头道:“他若真是遇到了将亢,我们在这里站阵也是没用!……这白世宝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如果真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我不能在这里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可是!”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碎碎脚步声响,听起来人数不少!

林九警惕道:“来者何人?”

唰!

一把铁剑飞落至林九面前!

“七星宝剑?”

林九惊道:“长春子!”

紧接着从西边林中走过来几个人……每个人都穿这件灰色道袍,背上绑着一把青铁宝剑,手上挑着盏纸灯,快步匆匆地向这边奔来,纸灯在身前忽闪。再瞧走在最前方的人,一身紫黑色的道袍,头发盘髻,脚蹬道靴,脸皮泛黄,一边眯眼微笑,一边拱手叫道:“贫道来迟了!毛道长,林道长,二位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全真道派的长春子!

这长春子道法超群,持剑辟邪,精通炼丹术,继承道派‘天罡北斗阵法’,困鬼驱魔,不再话下,炼就一把‘七星宝剑’,身达‘三教圆融’的‘全真’境界。身后跟着八位弟子,也是跟白世宝打过交道的‘长春七子’!

林九端着双手,在胸前施个道礼,叫道:“未晚,未晚!你算是头一位!”

毛小芳也迎上前来,施了道礼。

只听长春子叫道:“我收到口信,便匆忙赶过来了,好在未晚!不知林道长唤我来,所谓何事?”说罢,长春子眼睛正扫在毛小芳、林九身后的法坛上,不由得眉毛一皱,问道:“这是?”

毛小芳说道:“天杀阵!”

长春子愣道:“怎么?莫非你们唤我前来,是为了布这‘天杀阵’?”

毛小芳点了点头。

这时,林九好像忽地想起什么,急忙拉着长春子问道:“对了!你上次可是跟齐连山一同赴苗疆议事?”

长春子刚要点头,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嘶叫!

嘶!

众人扭头一瞧,只看见牛宝正赶着一辆马车,向这边狂奔,口中大叫道:“毛道长,快救人!”

“牛宝?”

林九心中暗道:“驳议派的人果真来了……”随后再瞧牛宝的身后,白世宝、廖老太正躺在草堆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而廖老太身旁躺着一位女子,林九认得,这正是‘苗疆蛊师’麻祖的小徒弟,蓝心儿!

林九心里纳闷,他们几个怎么会撞到一起去?

第181章喜丧相冲

人运如根,三元四柱,五行生死,格局喜忌,根基窥之;根基如木,运气如春,春风潜发;根基浅薄,如荒草微,不得长久,根基厚壮,如长松实,亦不凋残;凡行在运,得运皆生,反则是凶;此名曰:大运吉凶。——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马惊了,快闪开!”‘犁头白巫’牛宝用力猛拽着马缰,把那匹瘦马勒的嘶声嚎叫,歪歪着脑袋呲牙咧嘴,踏着蹄子呼啸带风,没命的朝着法坛狂奔过来,恨不得将法坛撞个粉碎!

“不好!”

林九顿惊道:“若不快点拦住它,这法坛可就全毁了?”说罢,来不及多想,林九一抖衣襟,迎面大步冲上前去,也不躲闪,硬要飞身拦惊马!

人不躲马,马不躲人。

嘶……

那匹瘦马声一嘶长啸,车轮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刹车痕。再瞧林九,他身形未动,一手拈着一张符纸,正拍在马头上。瘦马急停在林九面前,用鼻子‘呼呼’喷着粗气,蹄子在地上‘嗒嗒’乱刨,尾巴‘嗡嗡’乱甩。

牛宝皱了一下眉,翻身从马车上跳下来,急叫道:“快!他们都受了伤!”说罢,将廖老太、白世宝和蓝心儿平放在地上,趁着众人不注意,又朝马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那匹瘦马赶跑了。这时,人都近到跟前观瞧,远处的马昭雪也跑过来看看白世宝的情况……

林九一脸疑惑地向牛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牛宝气喘吁吁地说道:“两天前,我收到毛道长的口信便匆忙上路,往这里急赶!刚才近三更时分。我瞧见他们三人倒在路旁,各个昏迷不醒。我正要走过去时,刚好看见那边魁带着一具行尸向树林里扎了进去……”

林九打断道:“那边魁现在何处?”

牛宝摇头说道:“去了哪里不清楚!我见他们伤的不轻。就急忙赶过来了!”

“别愣着,我们先救人!”

这时,毛小芳正要扑上前去查看三人的伤势,却听长春子在旁叫道:“来!让我近前瞧瞧!”只见长春子走到三人身旁,先是用手翻了翻三人的眼皮,然后又逐个摸着脉象,闭目倾听。

俗话说:大夫专攻一科,可这位长春子却是有‘遍查百病’本事,能把身体里的病根给你挖出来!

长春子入道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站在街头道边卖野药,兼行医道。什么火钳子拔牙,毒药面儿点痣,瓦罐子拔火,外带两手小推拿,专治伤筋动骨,脚崴掉腰,落枕中风的小灾病。一年到头,太阳晒冷风吹的也赚不了多少钱财。

后来。街头来了一位没名没姓的赤脚道士,穿着件破了洞的褂子,找他来修脚。话赶话闲聊,那道士说自己的全真派的高道。见他聪慧,打算收他为徒,传授他‘炼丹术’。春子不相信。那赤脚道士便磕了一粒药丸,随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刮脚面……长春子见他脚上细皮嫩肉的。却是不惧刀斧,顿时惊奇。便拜为恩师,随这位赤脚道士入山学了道术,道号为:长春子!

“快!把丹药给我!”

长春子先是翻了翻廖老太的眼皮,随后号了一阵脉,面色有些凝重,转身向弟子要了一个葫芦,端在手上磕了磕两下,吐出来一粒泥球大小的黑药丸,掰开廖老太的嘴巴,硬塞了进去,随后向众人说道:“她这是重力所致,身中内伤,气血紊乱!……现在仅剩一口气吊着,我这‘续气丹’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却可以暂保她不丢了性命!”

林九点头道:“看来,他们果是被边魁那行尸打伤的!能破了廖老太的‘遁形术’恐怕没有几人!”

紧接着,长春子又用双指压在蓝心儿的脖子上,探了一阵后,脸色突露怪异,暗道:“怪了怪了!”随后又把着蓝心儿的手腕,掐脉摸了好一阵,眉毛紧皱!

毛小芳在旁追问道:“她怎么样?”

长春子嘴一歪,板着铁青色的脸,连连摇头叫道:“真是怪了!”

林九忍不住,火急道:“你倒是快说呀!”

“好,我直说了……”长春子用手指着蓝心儿说道:“这姑娘的脉象圆滑如滚珠,往来流利,应指回旋!通常妇。人出现‘滑脉’乃是气血旺盛,正是养胎之象!”

“胎?”

林九愣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有喜了!”

“啊!”

众人顿是一惊,相顾愕然。

“我的话这才说了一半,要说她有喜脉不假,可是这脉象却是‘喜丧相冲’!喜不冲丧丧冲喜,她的这个喜事怕是要成丧事!……现在她胎心不稳,可能是刚才他们打斗时,不小心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有些紊乱……”

“那该怎么办?”

“我看看先给她开个方子,抓点安胎药吧!”说罢,长春子对身旁的弟子说道:“马上去找间药铺,买灸甘草三克,党参三克,白术十克,磨粉三剂!”身旁一位弟子听后连连点头,背剑匆忙跑去买药……

毛小芳心里泛起嘀咕来:这蓝心儿怎么会怀了胎?

这时!

长春子身旁,剩下的几位弟子向白世宝一瞧,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自然认得白世宝。

那位为首瘦高的大弟子,嘴唇在凸起的牙齿外绷得紧紧的,看样子似笑非笑。从面相来讲,这叫做:吹风口,怕露齿!只见他趴在长春子耳旁悄声说道:“师父!就是他阻止我们捉那只黑猫妖的!”

“嗯?”

长春子心里顿了一下,没有多言,用手摸了摸白世宝的脉门,听了片刻后,颇有失望地说道:“毫无脉象……”随后又去翻开白世宝的眼皮,只见那双黑炯炯的眼睛已经涣散开了……最后长春子摇头叹道:“神仙难救……神仙难救!”

“你说什么?”

林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道:“我白,白世宝兄弟死了?”

长春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叹气道:“世间万物,生灭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夜晚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得上……”

“这……这不可能吧?”

林九盯着白世宝发愣,嘴唇直抖。

就在这时,毛小芳用手摸了摸白世宝的胸口,眉毛顿时紧锁!紧接着又向白世宝的脚心抹去,仍是面露疑惑,双手在白世宝的膝盖、肚子、眉心和头顶上又都摸了一遍,不由得惊道:“他未变僵,说明未死多时!可是怪了……按理说人死后全身冰凉冻骨,却仍有一处发热的地方才对,可是,为何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热处?”

林秋生在旁插话道:“师父,莫非他羽化飞升,将全身的精血都聚集凝成了‘舍利子’?所以你在他身上寻不道一点热处!”

“舍利子?”

林九摇头道:“他才几年的道行,如何羽化飞升,集成舍利子?”

“的确!舍利子并非这么容易就能出现的!”毛小芳盯着白世宝看了一阵,随后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咬破了中指,‘啪’地一声,点在了白世宝眉的心上!

随后手指顺着眉心一直向下画到鼻尖,再由鼻尖一直画道胸口……

“啊!这是?”

就在画到白世宝胸口是,众人顿时一惊!毛小芳画的这条‘血线’在白世宝的喉咙处断了!

“就是这儿了!”毛小芳皱眉说道:“所谓阴阳相冲,中指为阳血,无名为阴血!他这里有处‘阴血’!”说罢,毛小芳用手在白世宝的喉咙处一掐,顿时感觉像是被针刺了一样,微麻微痛……毛小芳大喜道:“他还有救!”

林九急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毛小芳慢慢站起来,对林秋生和武文才喊道:“去给我拿朱砂符笔来!”随后对众人说道:“这是黑巫的‘封魂符’!”

“封魂符?”

林九疑惑道:“听着名字,怎么和你们南派的‘封魂术’沾了关系?”

毛小芳说道:“‘封魂符’和‘封魂术’如出一辙,都是将人三魂七魄禁锢的法术!只不过,边魁他将术式施在符纸上,叫人吞食下去后,封禁了三魂七魄,可以方便取出来炼养阴鬼……”毛小芳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若不尽快想办法将这‘封魂符’取出来,他的性命救真的救不回来了!”

林九急道:“你打算要怎么弄?”

毛小芳沉吟了片刻后,向众人说道:“各位!我要作法救这位白兄弟,劳烦各位为我护法!提防那边魁随时杀将过来……”

“不可!”

牛宝正在窃喜时,只听董子卿在旁叫道:“万万不可!‘天杀阵’刚刚架设妥当,你若这个时候作法,待精力耗尽,如何压镇‘天杀阵’?”

毛小芳愣道:“这……”

林九在旁急道:“‘天杀阵’可以不布!我这兄弟的性命一定要救!”

董子卿也急道:“万事要以大局为重!林道长,你听我说,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边魁为何不杀了他们?反而全部留了活口?”

“我不管!”

林九火了,他把两天前跟董子卿拌嘴仗时,憋的闷气一股恼的撒了出来,直怒道:“一定要救他!你们不救,我自己来救!”

“林九,你……”

第182章破魂封禁

黔东之南,林竹广茂,四季青翠,凌霜傲雨,乃灵所好,择竹而卧;竹沾灵气,劈竹为开,经净水浸,符箓作法,口念咒法,灵竹自拢,分而合一;此法禁忌,不可沾血,孕丧病人,切莫观瞻;此名曰:仙人合竹。——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林九板着一副阴沉的脸,又硬又冷!

林九刚刚把话撂在这儿了,“必须要救!”,仅这一句,就气得董子卿的脸色煞白如纸,跟死人差不了多少。现在白世宝一只脚已经迈进阴间,能否回春还阳,不在于他的造化,而在于众人能否作法搭救!

俗话说:人命大于天。

可是……单为大局着想,若是牺牲一个人的性命,便能挽回全局,董子卿阻拦也不无道理!大局,这个字眼儿,在董子卿眼中可比白世宝的小命看的更重!

话撂在这儿,人也撂在这儿了!

林九和董子卿二人怒瞪着对方,站在这里铆上劲了,谁也不肯让着谁。这时,毛小芳在旁顿了顿嗓子,打破僵局道:“秋生!先把他们三人抬到法坛上去!”

“怎么?”

董子卿一惊道:“你要救?”

毛小芳点了点头,对董子卿说道:“就算今日‘天杀阵’布不成,我们可以择日再布!可是人一死,命没了,那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董子卿听后连声叹气。

无奈少数服从多数,毛小芳心意已决,谁还能劝得动他?

随后。林秋生、武文才和长春七子合力将白世宝、廖老太、蓝心儿三人抬到法坛上。林秋生又拿来‘朱砂符笔’递给毛小芳,毛小芳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写了个‘赦令神针’四个大字。接着将符纸攥在手里,抓起一根毛笔在符纸上用力一抹。口中叫道:“叱笔成针!”

法成后,毛小芳用笔尖蘸了蘸朱砂,在白世宝喉咙上轻轻一点!

啪!

笔尖好像在白世宝脖子上扎出一个针眼儿。瞬间,一股黑浓浓,犹如墨汁般的黑血流了出来……这时,只听毛小芳皱眉说道:“他的三魂七魄被沾有阴血的符纸包裹着,若要破了符纸,需要先把这些阴血引出来!”

林九点头说道:“也不知道那边魁在符纸中施了多少阴血!”

“只多不少!”

此时,那根笔尖上已经被阴血染得黑紫。毛小芳将毛笔丢在一旁,又抓来一个,用符纸用力一抹,继续点在白世宝的喉咙上……一来二去,半柱香的工夫,毛小芳累的满头大汗,足足费了二十多支毛笔!

而白世宝的喉咙上,也被笔尖扎出许多个针眼,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像是起了黑疹子。这时,朱砂粉已剩不多,白世宝喉咙处的阴血仍是不断,没有放的干净。毛小芳也顾不及擦汗,朝身旁人急叫道:“帮我快取只鸡来!”

林秋生迎声称是,掐着只公鸡的双翅。走上前来,转手递给毛小芳。毛小芳接过。用笔尖在鸡冠上一点,蘸了阳血。又端着毛笔在白世宝脖子上画了个‘血符’,随后连声叹道:“现在我已经找不到进针斜刺的地方了,针孔太多,如再下针,可能在泻阴血时,把‘封魂符’给破了,这样就麻烦了!……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先用‘血符’镇住阴血!”

“毛兄!不如这样……”林九在旁说道:“我先用‘五行逆乱’,把他阴阳离绝了,再用‘倒行法’逼迫阴血出来,你看怎样?”

“五行逆乱?”

毛小芳听后,沉吟道:“人体五脏同如五行,肺为金,肝为木,肾为水,心为火,脾为土!五行相生相克,五脏也是同样道理,相生相克,浑然一体,虚则补其母,实则污其子!……可是,照你这么一说,外感邪气,内伤正气,五脏乱了套,既是阳虚,又是阴虚,要打哪下手呢?”

林九说道:“愈补愈虚,愈泻愈实,愈补愈泻,愈动愈乱!索性这样愈来愈厉,不如试它一试!”

毛小芳低头想了想,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说道:“好吧!”

只见林九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掐诀,祭其法灵,用符纸分别在白世宝额头、双手、双脚贴好,口中念决,决定用道法将白世宝身体五行打乱……另外,毛小芳也在旁掐指作法,用‘护身咒’来护住白世宝的喉咙,生怕不小心,将那张‘封魂符’破掉!

“师父!药来了!”

这时,长春子前去买药的徒弟从远处跑了回来,手上拎着一吊药包,喘着粗气向长春子说道:“师父!按……按照您的吩咐,药……都备至齐妥!”

“好!”

长春子一甩手叫道:“去熬了药,快给她服下,先保了胎要紧!”

话音落地,长春七子便去折了梅纸,架柴生火,等烧红了铁锅,又把药面倒在水里搅合均匀,煎熬好后盛出来一碗,扇凉后,把着蓝心儿的嘴巴灌了进去!都说:人活有数,药力无限!不消片刻,蓝心儿面色果然稍有缓和,生有红润。这可让在场的人都稍有宽心,都暗暗称道:这三人之中,属蓝心儿恢复最快!

汪汪汪!

就在此时,大狗蛋清、蛋黄夹着尾巴,在马车旁一边绕着圈子,一边扯脖子狂叫!

“蛋清!蛋黄!”

马昭雪朝它们喊了两声,两只大狗夹着尾巴,缩身跑了到法坛下。嘴上却是未停,依旧冲着马车的方向狂叫不止!马昭雪心中生疑,莫非这蛋清、蛋黄发现什么了?

马昭雪一个翻身,跳下法坛,径直朝马车旁走了过去!蛋清和蛋黄呲着牙,恶狠狠地跟在身后……

“糟糕!”

牛宝在法坛上瞧着不妙,正要跳下去拦阻,却见身旁‘唰’地竖起一道人影!牛宝转头一瞧,只见廖老太僵挺挺着身子,头上像是蒸汽似的,冒着一股白烟!

牛宝愣道:“凶婆?”

这时,林九和毛小芳正在盘膝作法,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听董子卿在旁大喜道:“凶婆!你,你可醒了!”随后向长春子叫道:“长春子!你这‘续气丹’还真有神效!”

长春子笑道:“别的不敢说,这‘续气丹’是我们道派灵丹!”

法坛下,马昭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惊住,停在那里!不过马昭雪却瞧着这位廖老太有些不对劲……那廖老太目光有些呆滞不说,面色还有些阴白,嘴唇像是中了毒一样,黑紫黑紫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扭头在四周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林九和毛小芳的背上,嘴角突地邪邪一笑!

马昭雪疑惑道:“她这笑……”

“起!”

林九突然大喝一声,双手抓着白世宝的双脚,向上用力一提,将白世宝整个身子倒立了起来!顷刻间,藏在白世宝怀中的走阴名册和无字天书,还有道派法器‘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林九也顾不及这么多,大声叫道:“五行逆乱,阴阳离合!”

“好!”

与此同时,毛小芳端着两张符纸,在白世宝胸口上用力一拍,震得白世宝浑身剧烈抖动!紧接着,毛小芳抓起毛笔点在白世宝喉咙上,掰开白世宝的嘴巴,将毛笔向下用力一划!

啪!

一团符纸从白世宝嘴巴里吐了出来!

“出来了!”

毛小芳向众人叫道:“这白世宝的三魂七魄都被裹在这‘封魂符’里,千万不能打开!三魂倒是无妨,但是七魄一离体,顿时烟消云散,那样的话,他下半辈子可要瘫痪在床了!”说罢,毛小芳又朝林秋生急叫道:“秋生,快拿纸伞过来!”

“哦!”林秋生点头称是,刚要翻身跳下法坛,却感身旁一道疾风掠过!林秋生一怔,这是……廖老太?

啪!啪!

廖老太已经出手,把两张赤红的符纸重重地拍在毛小芳和林九的后背上!二人正在兴奋之时,没有提防,此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麻,浑身像是雷轰一般,身子一软,应声扑到在地上!

董子卿在身旁顿惊道:“凶婆!你……”

“不好!”长春子‘唰’地一声,拔起宝剑护在胸前,怒瞪着廖老太,只见廖老太目光呆滞,流着口水,呲着牙,诡异地笑着!长春子急叫道:“她中了降头!”

“降头?”

董子卿惊道:“是边魁的巫术!”

董子卿暗道不妙,目光向周围急扫,寻找着边魁的身影,结果目光却突然停顿在一处,惊得呆了……他看见牛宝弯着腰,用手将那团包裹着白世宝三魂七魄的‘封魂符’捡了起来,攥在手心里,朗声怪笑!

董子卿皱眉道:“牛宝!你要做什么?”

牛宝笑道:“如果我把这个当蜡烧了……是不是这个人就永不超生了?”

这时,马昭雪在法坛下瞧着牛宝攥着那团‘封魂符’,心中急道:“糟糕,那里面是白世宝的魂魄!”马昭雪正要跑过去,却听身后一声炸响,漫天草料像是下雨一般!一具行尸从草堆中挺身飞了出来……

第183章激战爆发

欲色之鬼,常伴人旁,崇人邪淫,事后得食,淫污之物;遇有孕者,摄魂私合,鬼缘投胎,若生男童,贪淫爱色,若生女童,为娼为妓,乱惑人道;若禁欲鬼,择洁身好,不动欲心,不贪色调;此名曰:摄魂合。——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有些事情藏着一半掖着一半,一半你能猜得到,一半你就猜不到!

董子卿正应了这句话。

他先前就琢磨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却没有猜到是‘犁头白巫’牛宝在暗地里搞鬼,竟然把将亢的尸身藏在草料堆里,在众人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驮了过来!当然……谁会猜到那辆马车的草料堆里藏着一具行尸?

眼下,行尸将亢挥动着碗口粗的铁链‘哗啦’作响,目光并不在马昭雪身上,而是怒视着法坛上的毛小芳!而法坛上,蓝心儿身中鬼胎,昏迷不醒。

毛小芳和林九都中了巫法倒地不起,那‘凶婆’廖老太被下了降头,临阵倒戈,站在了敌对一边!……这可让董子卿连连叫苦,能打的都倒了,只剩下他和长春子,这该如何是好?再说那牛宝,他手中又紧紧攥着那张‘封魂符’,只要稍有差池,白世宝的三魂七魄就有可能魂飞魄散!

不单于此!

林九和毛小芳先前的努力也将前功尽弃!

到了这节骨眼儿,众人都有些发懵,没有一人敢贸然出手。他们心里都清楚,只要先失一手。率先丢掉的便是白世宝的性命!

哗啦……轰!

就在这时,行尸‘将亢’率先动起手来!

它将手中的铁锁横空一甩。用铁锁向法坛柱子上猛轰过来,震得法坛摇晃颤动。颤颤倾斜欲要坍塌之象!牛宝也被震得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在法坛上,口中急叫道:“别乱来,我还在上面!”

话音还未落地,‘嗖’地一道黄色闪光从地上蹿了上来,在牛宝眼前一闪!牛宝身形未稳,顿感手上一阵剧痛,慌忙间,低头一瞧。那条大狗‘蛋黄’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两颗尖牙嵌进了肉里,鲜血直流,痛的他手掌一松,把那团符纸掉在地上,径直滚落到法坛下面。

牛宝急道:“糟糕!哪里来的这条疯狗……”

俗话说:好猫不叫,好狗不跳!可马昭雪这两条大狗,却是能跳的极高。

“蛋清!快捡回来!”

马昭雪瞧准时机,用手向符纸团一指。另一条大狗‘蛋清’飞扑上去,把符纸团叼在口中,跑回来递给马昭雪。马昭雪急忙揣入怀中,贴身藏好。心说道:“他这条小命又被我救了一次!”随后,马昭雪扭头再瞧那行尸将亢,只见它依旧用铁锁击打着法坛下的木桩!

牛宝站立不稳。心中暗道:“看来它的眼中只有毛小芳!”

“不好!”

董子卿急叫道:“这法坛要塌!”

“莫慌!看我去降了他!”长春子大喝一声,倒头一栽。一个跟头从法坛上翻身落地,把这七星宝剑在胸口猛地一横。急叫道:“长春七子!”

七位弟子齐声叫道:“弟子在!”

“布天罡北斗降魔阵!”

“是!”

一声令下,七位弟子抽出背上的铁剑,从法坛上翻身跳下,挑剑横飞,双脚踏起七星阵法,摆成了阵势……各个挑着剑尖指向将亢,身形急走,把将亢围困在当中!

打前面说过,这‘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派的持剑辟邪的降魔阵法。乃为当年道号:重阳子,‘活死人墓’王知明所创!他是从‘北斗七星’中悟出的阵法,只要七人相连,合而为一,阵法奥妙,以静制动,击首尾应,击尾首应,小则搏杀,化而为大,用于战阵,威不可当!

只见七位弟子在行尸‘将亢’面前拉开了阵势,按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方位站定,背向月光,把剑横在胸前,抵挡住行尸将亢,不让它轻易挺近。

谁知将亢手腕一抖,将铁锁向前猛地一甩,正好向那位瘦高弟子击打过去!

铛!

那位瘦高弟子将铁剑横挑,试图拨开这条铁锁的攻势,却无奈‘将亢’力量大的惊人,震得他虎口生痛,其他弟子见状,举剑合来解围!只是一招,便集了五人之力,才将这铁锁化解开,七位弟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吃惊道:“这尸好大的力气!”

长春子叫道:“防不过!快变攻势……”

众弟子会意,身形顿变,相互变幻着方位,带动阵势急转。

由守防阵势,变为进攻阵势!

“看我先断他一条胳膊!”那位满脸坑洼的弟子制敌心切,大叫一声,便提着宝剑朝将亢的腋下刺了过去!

这一剑刺的极其刁钻,腋下最是难防!

谁知将亢却是防也不防,张开双手,任凭他来刺!只听‘铛’地一声,铁剑像是刺在一块石头上,顿力极大,撞得剑尖都有些变得弯,那弟子心头一惊,慌了神,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将亢一把抓在胸口上,双手指甲好似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腔里……

扑哧!

那位弟子满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地身死!

“师……师弟!”

其余弟子吓得惊骇……长春子也大惊失色,急叫道:“快变阵!”剩下八人急忙点头,刹那间分散开来,左突右进,东西狂奔,倒乱了阵法,用来迷惑将亢的眼睛!长春子心知:这天罡北斗阵法缺少一人,便不成阵!长春子一咬牙,飞身横剑跳入阵中,补上了空缺,师徒七人又重新排成阵势!

这次却是不敢挺剑上冲,踏着罡步在将亢面前移动着身位!

这天罡北斗阵法最厉害的地方,便是左右呼应,互为援手,一位动全阵皆动。将亢被困在这阵中,好似有道移动的墙,它近墙近,它退墙退,紧紧随着身子移动着,抓也抓不着,打也打不散,如同陷阱污泥里不能自拔!

急的撕声嚎叫!

就在这时,长春子瞧见将亢胸口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顿时来了主意,朝身旁众弟子叫道:“瞧准时机,齐剑攻它胸口!”

众弟子点头称是,却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上前,依旧变幻着方位……

再说另一旁!

法坛之上也动起了手!

廖老太突然僵着身子,面露阴煞之色,抬着双手向毛小芳猛抓过来!

“快护住你们师父!”董子卿向林秋生和武文才急叫了一声,随后急忙咬破中指,近到廖老太身旁,用力在廖老太的眉心处点了一下,廖老太头上顿时冒出一阵白烟,全身一抖,却是安然无恙,挥起双手又朝毛小芳扑了过来!

“啊!”

董子卿惊道:“怎么‘阳血’都不见效?”

情况危急,林秋生和武文才相顾对望了一眼,心有神会,急忙挡在廖老太面前,死死抱着她的双腿不放!董子卿瞧准时机,咬破双指,在掌心画着‘掌心雷’……

法坛另一侧!

牛宝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颇为焦急,心中暗道:“现在正是出手的好时机,边魁怎么还不现身?”想到这里,牛宝瞥眼瞧了瞧马昭雪,突然顿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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