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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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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处长,你们把手上所有事情都停下来,马上给我查一个人。”

“查什么人?”

“郑局长,您来说。”

“茅处长,请帮我们查一查这个人。”郑峰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辜文杰”

“辜文杰?他在那个系?”

“郑局长他们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啊!”

“这——那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个辜文杰是什么时候考到我们学校来的呢?”

“一九六九年。”

“行,你们到里面来坐一下,稍等片刻,很快就能查出来。”

茅处长叫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几个人将档案柜里面的档案袋逐一翻看。二十分钟以后,结果出来了。在一沓档案中,一个工作人终于找到了辜文杰的档案。

档案袋的封面上写着政治系六九级3班。

“郑局长,我们领你们到政治系去,详细的情况,到政治系才能知道。”

五分钟以后,一行人走进政治系的大楼。

接待大家的是政治系的系主任余在秋。听了郑峰的简单说明以后,余主任派人去请辜文杰的班主任,大学里面的老师有课上课,没有课就在家里备课。

找班主任的同志走后,茅主任招呼大家坐下。

“茅处长,这个辜文杰,我好像听说过,你是政治系的主任,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一些。”

“此人曾经是我们系学生会的副主席,有点才气,也能耍的开,是一个活跃分子,所以知道一些,不知道郑局长想问什么?”余主任道。

“你们的学生毕业之后,是不是对口分到教育系统去呢?”

“原则上是这样,但也有特例。”

“什么样的情况才算特列呢?”

“有人不想干这我们行,又能找到门路,所以会选择在分配的时候直接跳槽。”

第一百三十六章失踪案初现端倪 辜文杰攀上高枝

“那么,辜文杰是通过什么关系跳到市委机关去的呢?”

“蒋校长,这件事情,您不是知道吗?”余主任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吗?怪不得我对这个辜文杰有那么一点印象呢?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找我的人比较多,哪能个个都记得呢?余主任,你把知道的情况跟郑局长他们说说吧!”

听了余主任的话以后,同志们意识到,这次的南京之行,完全可以用“不惜此行”来概括。

“是这样的,辜文杰谈了一个对象,这个女孩子是咱们学院英语系的学生,人长得很一般,个头不高,但她的父亲在省里面工作,是某一个厅的副厅长,在毕业之前,粱燕已经把辜文杰的去处落实好了,毕业的时候,是粱副厅长的秘书亲自到学校来拿辜文杰的档案材料的。”

当时,在大学生中流行这这样一句话,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

听到这里,郑峰和李云帆多少知道了一点辜望弟“心如止水”,“没有心气”的根本原因了。辜文杰上了大学,镀了金,后来又攀了高枝,自己的养母就不够瞧了,那辜望弟和粱家可不是一条路上跑的车,辜文杰肯定不希望粱家人知道母亲是一个专门靠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巫师,这种情绪也一定会在辜望弟面前流露出来。那辜望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育的二十几年的儿子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其一,再者,辜文杰虽然是一个大学生,也有点才气,但和粱家也不是一条路上跑的车,为了缩小和梁家之间的差距,他极有可能用母亲的钱来装潢自己的门面,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辜望弟从小就很溺爱儿子,而在这种情况下,辜望弟会由着辜文杰的性子来吗?这可能就是辜望弟停掉杂货铺生意,并从净月庵请回观音菩萨的主要原因。

当然,背景可能还包括辜文杰瞒着辜望弟去寻找自己的生母。

再进一步推想,辜文杰找到生母的下落,却没有和生母相认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已经知道了生母正在接受政治审查,在这时候,如果他和母亲相认,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前途。面对现实,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仔细掂量。

“我想起来了,教育厅的吴厅长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放人啦。”蒋校长终于想起来了。

“郑局长,你们稍等一会,辜文杰的班主任周老师马上就到,他知道的情况会多一些,至于具体的情况,特别是细节,辜文杰有七个室友,也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通过周老师,我们肯定能找到相关的人。”余主任道。

卞一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眉头紧锁,一定是在做更深入的思考。

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教师疾步走进办公室,她就是辜文杰的班主任周老师。周老师带着一副眼镜,剪着齐耳短发,看上去很干练。

余主任将双方互相介绍一下,自不必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蒋校长知冷知热 王同学风尘仆仆

谈话很快进入正题。

关于辜文杰在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和十三号的活动情况,周老师说,不必找辜文杰的室友了解情况,只需找两个人就可知晓,周老师之所以不能回答郑峰的问题,原因有两个:第一,在大学里面,班主任平时很少到班上去的——一般是一个星期到班上去一次,开一个班会,讲一点事情什么的;第二,在大学里面,上课全靠自己自觉,有事一般不会——也不必向班主任请假。

周老师所说的两个人是辜文杰平时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三个人平时进图书馆,打篮球,到食堂吃饭,逛街都是形影不离的。一个叫段左都,一个叫王冬。段左都和王冬既是辜文杰的好朋友,也是辜文杰的室友,其中,王冬睡在辜文杰的上铺。段左都睡在辜文杰的对面。

不巧的是,这两个人一个在苏北的淮安市,一个在苏南常州市。两个人都在学校工作。

蒋校长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她立即打电话到淮安市教育局和常州市教育局,让他们立即通知王冬和段左都赶到南京来。对方答应一定照办,因为这两个市的教育局长都是蒋校长的学生。

“郑局长,你们太辛苦了,借这个机会,你们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要找旅社了,我们学校有招待所,条件差一些。学校有一个浴室,下午四点开放,你们去洗一把澡。”蒋校长看郑峰一行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晚上就在学校食堂吃饭,我马上就给齐主任打电话,让他安排一下。”郑峰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蒋校长把什么都想到了。素不相识,因为一个案子,机缘巧合地碰撞的一起,你一点都不感到陌生,这恐怕才能叫做“和谐”,现在,虽然人们把“和谐”挂在舌头尖上,但“和谐”的人际关系已经不多见了。笔者不记得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现在,大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断掉的线终于又在辜文杰这里接上了。

现在,就看辜文杰在七一年六月十二号和十三号的活动情况了。

下午一点半钟左右,周老师匆匆忙忙地上得楼来,走进郑峰和李云帆的房间。

一定是王冬和段左都中的一人到了学校。

“郑局长,蒋校长让我来喊你,王冬来了。”

四个人随周老师走进了茅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一共有三个人,除了蒋校长和茅主任以外,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王冬头发散乱,一脸风尘,上身穿着一件四个口袋的褂子,在左上面的口袋里面插着一支黑色钢笔,下身穿一条黄颜色的裤子,脚上穿一双解放鞋。

“郑局长,基本情况,我已经跟王冬谈了,你问吧!”

“王冬,你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和辜文杰是好朋友吗?”

“是,我们是好朋友,我,辜文杰,还有段左都,在系里面,别人读叫我们‘三剑客’。”

“毕业以后,你们还有来我往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辜文杰弃教从政 王同学记性不好

“没有,辜文杰走上了仕途,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教师,起码的自尊自爱还是要有的。毕业以后,他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们也没有和他联系。”

“请你认真仔细回忆一下,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和十三号,辜文杰是不是离开过学校?”

“辜文杰是回去过一次,但是不是你们说的这个时间,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辜文杰接到一封家书,说家里面有点事情,他要回去几天。”

“他离开学校几天?”

“有三四天。”

李云帆和郑峰低语道:“会不会是辜文杰报案的那一次呢?”

“按天数算应该是辜文杰报案那一次。”

“当时,正是迎考复习阶段,他怕影响考试,回去的时候,还带了几本书和复习资料,说是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

“在此之前,他有没有回去过呢?”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你们不是好朋友,又是室友吗?他平时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

“过去是这样,但自从辜文杰和梁燕谈恋爱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辜文杰和粱燕的关系确定和公开以后,辜文杰时不时地住到粱燕家去,梁燕的家在南京——就住在玄武湖板仓桥附近,所以,辜文杰到底是回家还是到梁燕家去,他不说,谁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辜文杰经常不在宿舍睡觉?”

“我就是这个意思。”

“晚上不知道他到哪里去,那么,白天呢?他难道不上课吗?不在学校吃饭吗?”

“我们的课大部分是大课,整个年级集中在阶梯教室上课,谁去谁不去,谁知道呢?”

“你们是好朋友,平时上课不在一起吗?”

“关键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辜文杰和段左都都说我没心没肺,意思就是说我记性不好,丢三忘四。”

王冬说的不无道理。

“要不这样吧!公安同志,等段左都来了,你们不妨问问他,他记性好,又是一个细心人。”

在等待段左都的过程中,郑峰又和王冬、周老师聊了不少和辜文杰有关的事情。

笔者在前面曾经提到过辜文杰那辆自行车,王冬说,那辆凤凰牌自行车是粱燕买给辜文杰的,王冬说,辜文杰曾经不止一次流露过,他毕业以后将有另外的考虑。所谓“另外的考虑”是指弃教从政。他虽然只字未提粱燕的父亲,但谁都明白,只要辜文杰和梁燕的关系能确定下来,辜文杰从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郑峰的启发下,王冬还提到了几件事情:

第一,自从辜文杰考上大学以后,他每个月都能收到母亲汇来的生活费,辜文杰的手脚比较大,舍得花钱,在班上,大家都知道辜文杰家里的条件比较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辜望弟形同僵尸 土老妈难登大堂

这一点也得到了班主任周老师的肯定。奇怪的是,后来,辜文杰的母亲汇来的钱逐渐减少,而且也不能按时汇来。更奇怪的是,后来,他的手脚又大了起来,他说母亲在他的存折里打了一些钱。

第二,辜文杰的母亲到学校来过两次,这两次都是大一的时候,后来就再没有来过。当时,辜文杰已经和梁燕谈恋爱了,但他没有跟母亲说,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跟母亲说,他说,等关系确定以后再说不迟。奇怪的是,辜文杰没有让母亲在学校住一宿,中午来,下午,辜文杰就把他母亲送到车站去了。在我们这里,不管谁的父母来,都要留一夜,并领父母到几个旅游景点去转转。辜文杰的母亲第二次来的时候,我提出带她到夫子庙和中山陵去逛逛,可辜文杰说他母亲回去还有事,在我看来,他母亲很想留下来。辜文杰的母亲第二次来,被梁燕知道了,她跑到我们宿舍来,结果扑了一个空,辜文杰已经把他母亲送走了、

“辜文杰的母亲什么装扮呢?”

“什么装扮?经您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辜文杰的母亲的穿着怪怪的,很土,虽然收拾的很清爽,但看上去很不舒服,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我一直没有说出来。”

“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无论是衣服的颜色和样式,连同那张脸,像一个僵尸。”

辜望弟干了十几年装神弄鬼的营生,身上免不了有些阴气,邪气和鬼气。辜文杰嫌母亲不体面,所以,不希望母亲在学校多呆,以辜望弟的身份,辜文杰担心母亲会影响他和粱燕的关系,进而影响他的前途,这就是他不希望母亲在学校多呆的主要原因;而辜望弟风尘仆仆,大老远的从大泽县南山镇跑到南京来看望儿子,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对辜望弟的打击是很大的。退一步讲,即使是自己的生母,那也是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是养母呢?

含辛茹苦,养育了儿子二十几年的辜望弟成了多余碍事的人,那辜望弟如果再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拿来暖儿子冰凉冷漠的心,那就太傻了,辜望弟毕竟是在一个非常特殊的,非常态的环境长大的,从小,她就从养母身上继承了自私世故的衣钵,本来,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坐享儿子承欢之乐和儿子给她带来的荣耀。看到自己用一生的心血抚养大的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恐怕连肚肠子都悔青了,如果单是这个,辜望弟也许还能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儿子心生异心,在笔者看来,辜文杰读书的地方是南京,而辜文杰的生母任碧云也在南京,辜文杰在时间和空间上有了和生母接触的条件。命运会捉弄人,命运有时候也会成全人。

第一百四十章辜文杰出手大方 谭橙红梁燕好友

第三件事情,辜文杰大手大脚还表现另一件事情上,她曾经送给粱燕两件首饰。王冬的记性并非差到不可救药的程度。细小的事情,他记不得,但一件大的事情,他还是有印象的。

“两件什么首饰?”

“我是听谭橙红说的,谭橙红是粱燕的同学和好朋友。”

“郑局长,谭橙红在我们学校工作。要不要我去把他叫来。”

“周老师,你跑一趟,把谭橙红叫到这里来。”蒋校长道。

周老师冲出办公室。

“郑局长,谭橙红因为学习成绩好,毕业后留在了我们学校。”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王冬,你接着说。”

“有一次,谭橙红在图书馆遇到我,她问我辜文杰家是不是很有钱?我问她为何有此一问?她说辜文杰送给梁艳两件首饰,那时候,一般人家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要不是谭橙红问我,我是不会知道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辜望弟是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三号失踪的。

“是在大三的时候。”

“大三的时候,就是一九七二年了。”

“是七一年的下半年。”

这个时间在辜望弟失踪之后。辜望弟的手上应该有一些首饰,她自己不怎么戴首饰,可裴巧云是有不少首饰的。裴巧云离奇失踪于自家院子的水井之中,她的首饰应该落入辜望弟的之手。如果辜文杰是杀害养母辜望弟的凶手,那么,辜望弟的首饰一定落在了辜文杰的手中。现在郑峰和李云帆不得不这么想。

如果大家不到淮东师范学院来,是不可能了解到这些情况的,种种迹象表明,辜文杰极有可能是杀害养母辜望弟的凶手,郑峰和李云帆不敢这么想,但又不得不这么想。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粱燕的名字,如果必要的话——现在,已经非常必要找辜文杰的老婆梁燕了解情况。

十分钟左右,周老师领着谭橙红走了办公室,谭橙红到底是学外语教外语的老师,既漂亮又时尚。他穿着一件绛蓝相间的方格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绸围巾。

“郑局长,在路上,谭老师跟我说了,她和梁燕经常联系。”周老师坐下后说。

“请问谭老师,梁燕在什么地方工作?“

“梁燕在省委礼宾司当翻译。”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我有她的电话号码。”

“很好,谭老师,你把电话号码留下来。”

茅主任从办公桌上撕下一张台历上的纸,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谭橙红接过纸和笔,将号码写在上面,然后交给郑峰。

“谭老师,辜文杰曾经给过粱燕两件首饰,是两件什么样的首饰?”郑峰问。

“一枚金戒指,上面还镶嵌这一块蚕豆大的绿色宝石,还有一件是一个项链。”

第一百四十一章郑局长深入思考 李云帆打消疑虑

“是什么项链?”

“是一个翡翠项链,上面有一个镂空的坠子,雕刻的非常精美,坠子玲珑剔透。”

“郑峰,我们可能还要和姜毓才见一面,说不定他认识这两样东西。”李云帆低声道。

“这是必须的。我们见过粱燕之后再去见姜毓才,最好能拿到那两样首饰。”

谭橙红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人大步流星、心急火燎地走进办公室,他就是辜文杰另一个好朋友兼室友段左都,此人穿着一身黄军装,头上戴着一顶黄军帽,显得非常精神。

王冬说的不错,段左都果然心细如发,他向同志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关于辜文杰在六月十二号、十三号的活动情况,他是这样说的,十二号的上午在阶梯教室上课,课的内容是政治经济学,他和辜文杰坐在后面,王冬先到的,王冬占的位子被后来的人占了,所以,辜文杰和段左都就坐在了后面。

这大概就是王冬想不起来的主要原因,吃过中饭以后,辜文杰说梁燕找他有事,他就走了,下午,学生会的主席雷振邦来找辜文杰开学生会的总结会,段左都之所以能确定具体的时间,是在茅主任和周老师的帮助下完成的,因为每个学期,在期末考试前,学生会的工作告一段落,所以要开一个总结会,而期末复习在六月十四号以后。可见,有些事情是能通过一些相关联的事情间接回忆起来的。

这并不是段左都所说的细节,请看下面的内容。

第二天中午——即六月十三号中午一点钟左右,段左都看到辜文杰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他将自行车放在宿舍前面的水池旁边,段左都很纳闷,辜文杰自行车的车轮上有一些黄泥巴。从学校到粱燕家,都是柏油马路,自行车上怎么会有黄泥巴的呢?莫不是辜文杰和梁燕到郊外玩去了?段左都还帮辜文杰擦洗自行车来着,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段左都所说的自行车,就是梁燕买给他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就是郑峰一行在市委大门口见到辜文杰的时候看到的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

郑峰脑海里面立刻闪现出几多疑虑,要想在段左都所说的细节和“71。6。17”失踪案之间划一个等号,这中间还需要一些媒介。辜文杰是不可能骑自行车回南山镇的,因为时间不容许。路途太远,客观上也不可能。

李云帆知道郑峰在思考什么:“郑峰,长途汽车是可以带自行车的。我们只需到长途汽车站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郑局长,我大学毕业到山城县公安局报到的时候,因为行李比较多,有一个箱子是放在车顶上的,在我的印象中,车顶上还有一辆自行车。”卞一鸣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李云帆指点晓飞 梁小姐有问必答

生活中的有些东西在有些时候是可以作为分析案情的依据的。

“我们过一会就到长途汽车站去一下。务必把情况摸清楚。”郑峰道,“之后,我就和粱燕见一面,具体的时间,她可能记不得了,但有没有和辜文杰到郊外去玩,她应该能想起来。”

“郑局长,我们还要查一查,看看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和十三号的早晨南山镇也没有下雨,我想这不应该是一件难事。”卞一鸣果然是一个心细之人,只有在下雨的情况下,自行车的车轮上才会粘上黄泥巴。

“郑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谭科长,让他们务必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老李,再让他们查一查,到县公安局报案是谁提出来的。”郑峰道。郑峰想弄清楚辜文杰是主动报案,还是被动报案。

茅主任的办公室里面就有一部电话。

李云帆把电话打到大泽县南山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朱所长不在办公室,接电话的是另外一个警察徐前进。

十分钟以后,徐前进喊来了谭科长。电话的内容,我们就不在赘述了。

三点一刻,三个人驱车前往中央门长途汽车站,饶鸿达留在了学校。

三个人在售票大厅找到了纪副站长,得到的答案是,自行车是可以放在车顶上的,只要乘客和驾驶员说好,车顶上的行李不多的情况下,一般的驾驶员会同意的。纪站长还领三个人到检票口去看了看,果然,在十几辆汽车上,竟然有两辆汽车的车顶上放着自行车,一个大网兜将自行车和行李兜在里面。

回到学校的时候,粱燕已经坐在茅主任的办公室里面了。

谈话从家庭生活开始,和粱燕谈话肯定不能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粱燕也很配合,有问必答,学校请她到学校来,她不知道所为何事,但见到郑峰等人以后,她应该能感觉到一点东西了。

粱燕和辜文杰是在毕业后——即一九七二年底结婚的,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粱燕也知道辜文杰的母亲失踪之事。她也曾和辜文杰去过一次大泽县南山镇。

当郑峰提到辜文杰有没有一个金锁的时候,梁燕摇了两下头:“没有,文杰也没有跟我提过,不过,他倒是有一对金手镯,但他一直没有戴过。他说是他母亲给他的。”

“你有没有见过金手镯呢?”

“没有。”

“你有没有见过辜文杰的母亲呢?”

“没有,很遗憾,辜文杰的母亲到学校来过两次,可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为这件事情,我和母亲还埋怨过文杰。”

“辜文杰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伯母是来走亲戚的,顺便来看看他。可我没有看见辜文杰和这些亲戚来往过。”

“辜文杰有没有说他母亲过去是做什么的呢?”

“不是开杂货铺的吗?”

“开杂货铺是后来的事情,在此之前,他母亲是一个巫师。”

“巫师?文杰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巫师是做什么的呢?”

“装神弄鬼,名为驱鬼除魔,实际上是搞封建迷信活动,骗人钱财。”

“怪不得他很少提自己的母亲呢?”

“辜文杰在读书期间,经常到你家去吗?”郑峰肯定不能说“经常住在你家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两人间有个约定 梁小姐心知肚明

“不错,有时候,他住在我家,我家地方大,房间多。”

“你们经常到郊外的农村去玩吗?”

“我们也就是在市内几大景区去转转,从来不到郊外去,更不会到农村去。”

自行车车轮上的黄泥巴极有可能是南山镇山路上的黄泥巴。

“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的下午和十三号上午,辜文杰和你在一起吗?”

“不在一起。”

“你这么肯定?”

“因为这不可能。”

“为什么?”

“临近期末考试,学校对考试抓的很紧,我们俩有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只要一进入考试阶段,我们都把精力放在复习上,从开始前几天,一直到考试结束,我们都不会见面,辜文杰学习很勤奋,很努力。”

周老师也证实了粱燕的说法。

“你再认真仔细地想一想,在我刚才说的这两天——六月十二号、六月十三号,你们确实没有在一起吗?”

“不用再想,我们肯定没有在一起,考试前两个星期,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辜文杰想留在南京,还想改行,他很在乎学习成绩,用人单位对成绩的要求很高。”

周老师也证实,辜文杰的学习成绩在年级里面名列前茅。

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下午和十三号上午,辜文杰既没有在学校,又没有和恋人粱燕在一起,很显然,他去了自己的家——大泽县南山镇。

粱燕已经听出一点眉目来了:“公安同志,我爱人辜文杰和他母亲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郑峰知道梁燕会提出一些疑问,但没有想到粱燕的问题会这么直接和唐突。

郑峰和李云帆互相对视了一下。这种对视就是一种默契。

“辜文杰的母亲就是在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失踪的。”这句话已经非常明白了。

梁燕也读懂了郑峰的话:“你们是不是怀疑我爱人辜文杰杀害了他的母亲?”

“刚开始,我们是怀疑,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梁燕的表情逐渐严肃和凝重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辜文杰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母亲呢?我的脑子很乱,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辜望弟是辜文杰的养母。”

“他没有跟我说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他知道,他不但知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还寻找过自己的生母。”

“他的生母是谁?”

“他的生母叫任碧云,是南京市京剧团的演员,二十五年前,任碧云在还是学生的时候结识了在国民党政府供职的李德厚,后来李德厚去了台湾,任碧云被抛弃,而任碧云即将临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任碧云将孩子送给了辜望弟。”

第一百四十四章辜文杰出手阔绰 充胖子打肿自脸

“文杰的养母抚养他长大,培养他读大学,感恩都来不及,辜文杰为什么要害她呢?”

“具体的原因,我们现在还不好说,但有几点是肯定的,第一,一定和他的身世有关,第二,一定和你们的婚姻和他的政治野心有关,第三,一定和辜望弟的积蓄有关。辜望弟原来是溉北县大汪寨人,后来,任碧云后悔了,她跑到大旺寨去想要回孩子,辜望弟就带着儿子辜文杰跑到四百里之外大泽县南山镇落脚生根。辜望弟离开大旺寨的时候,带走了父母遗留下来的所有钱财,到南山镇后不久,辜望弟开起了杂货铺,她的手上有一笔可观的钱财,除此以外,辜望弟的手上还有不少金银首饰。”

梁燕陷入了沉思。

“粱小姐,我们听说辜文杰曾经给过你两件首饰,是这样的吗?”

“不错,他一共给过我四件首饰。”

“四件首饰——哪四件首饰?”

“一枚金戒指,上面有一个绿色的宝石,一个翡翠项链,一对金耳环,一个玉佩。”

“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辜文杰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这些首饰是他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他跟我说,他爷爷奶奶都是生意人。”

辜文杰对母亲和外公外婆从事的营生羞于启口,所以对对自己的家世进行了一些包装,一个巫师世家和一个高干家庭是不对称的。

“辜文杰的外公外婆也是巫师,辜家是巫师世家。”

“外公外婆?辜文杰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呢?”

“辜文杰是怎么跟你说的呢?”

“他说他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关于他的爷爷奶奶,他很少提及,他好像跟我说过一次,他说他爷爷奶奶也是商人。”

“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辜望弟一辈子没有结婚。当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辜文杰的身世,他的父亲随蒋介石去了台湾,他的母亲在南京市京剧团工作。”

“原来如此。”粱燕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粱小姐,辜文杰平时是不是大手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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