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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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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国的老婆说的是剔骨尖刀。
郑峰和李云帆关于凶器的分析和基本判断还没有跟任何人讲,谢永国的老婆对刀的说法竟然与郑李二人的判断相吻合。
“案发的时侯,我们的同志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提这件事情呢?”
“当时没有想起来,今天中午吃中饭的时候,永国说你们想了解杨二顺的情况,我才想起这件事情。
为了弄清楚谢永国的老婆所看到了刀具的形状,第二天早上,张鹏从谢家集食品站找来了几把刀,让谢永国的老婆进行辨认,在这几把刀具中,有一把剔骨尖刀。
谢永国的老婆从几把刀中挑出了一把剔骨尖刀。六月三十号中午,她在杨二顺家看到的刀就是这种形状的刀。刀长29。8公分刀柄和刀身家在一起的长度;刀身的长度是18。公分,刀身由上而下,上窄下宽,最宽处3。9公分,中间部位3。6公分。
杨二顺磨刀的时间有些特别,每年过年之前,是杨二顺最繁忙的时候,只有在过年之前,乡亲们才会找他杀猪。六月三十号,不会有人家找杨二顺杀猪,杨二顺磨刀做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郑峰、李云帆和王萍在玉米地里找到了杨二顺的老婆——女人们正在玉米地里锄草。
谈话是在玉米地旁边的杨树林里进行的。
杨二叔的老婆年龄在三十八岁左右,名字叫李玉秀,谢队长说。李玉秀为人老实,平时少言寡语,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杨二顺经常在外面赌钱,只要在外面输了钱,回家就拿老婆当出气筒,拳脚相加是常有的事。
谢队长把李玉秀带到杨树林的时候,她显得很紧张。
谢队长离开后,谈话开始。
“大嫂,我们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到谢家庄来,为的是谢家的案子。”
“只要是我知道的。”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发生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吗?”
“记得,我当时就在场。”
“你男人杨二顺也在场吗?”
“当天夜里,他在外面打麻将,第二天早晨回村才知道家财家出事。”
“他没有跟你说在什么人家打麻将呢?”
“他从不让我过问他的事情,他回来能不发火就谢天谢地了。”
李玉秀所说的“发火”应该是谢队长所说的“拳脚相加”。
在时间上,杨二顺有了作案的可能性。
“六月三十号的晚上,你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呢?”
“十一点钟左右,他先是在大哥家喝酒,回到家以后不久,就有人来喊他了。”
“喊他的人是谁?”
“不知道,二顺听到敲门声就出去了,我关门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走远了。
第五十三章 满眼血丝
“你看见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往庄子西头去了。”
谢家在村子的西头。
案发时间是十二点钟左右,杨二顺十一点钟左右离开家,凶手至少是两个人,相吻合的地方不少啊。
“六月三十号的中午,杨二顺是不是在家磨刀呢?”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郑峰没有提谢永国老婆。
九点多钟,郑峰才等到了杨二顺,三号晚上,杨二顺离开哥哥家以后,又去了赌窝。一直赌到日上三竿才散场。
杨二顺刚打开自己家院门上的锁,郑峰、李云帆、刘长松和张鹏随后而至。
杨二顺直愣愣地望着四个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杨二顺的嗓子有些沙哑。
郑峰走到杨二顺跟前:“你是杨二顺吗?”
“是啊!”
“我们找你有点事情。”
杨二顺满眼血丝,一脸倦容。他朝院门两边看了看,不远处站着几个老人,正在嘀咕着什么?
杨二顺拿下门锁,推开院门,将四个人引进院子,然后迅速掩上院门。
杨二顺将四个人领进堂屋。
“你们想问什么?”杨二顺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道。
“杨二顺,我们的问题很简单。”
“请讲。”
“谢家出事是在什么时候?”
“这,你们只要你问谢家庄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
“是在什么时候?”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
“很好。那么,我问你,当天夜里,警察来勘查现场的时候,谢家庄很多人都来了,你在不在现场呢?”
“我不在现场,我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
“你是说案发当晚,你不在家吗?”
“对头,我确实不在村子里面。”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砖瓦厂打麻将。”
“你把六月三十号晚上的活动情况详细说一下。”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打麻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打麻将之前,你在做什么?”
“麻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我上哪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你们今天来找我了解情况,我就把时间记清楚了。”
“这样吧!你回忆一下,六月三十号夜里,你在打麻将之前,做什么了?”
“在打麻将之前?我——先在我哥哥家喝的酒,后来——回家睡觉,我——刚躺下不一会,杨德荣——来喊我——去打麻将。杨德荣——是什么时候来敲门的,我——没法知道,我出去打麻将,从来不看时间——我也没法看时间——因为我没有手表,别人来喊我——打麻将,我——随叫随走。”
“你杀猪的家伙还在吗?”
“在啊!”
“我们能看看吗?”
“你们——随我来。”
杨二顺将郑峰、李云帆带进厨房——另外两个人——刘长松和张鹏被派去找解放砖瓦厂的杨德荣了解情况去了。
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面,墙上倒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木桶,大木桶长约一点五米左右,宽约一米左右,深约五十公分左右,这个木桶是用来烫猪的。
第五十四章 失去方向
杨二顺拉开木桶的下方,从里面拿出一个羊皮口袋。
羊皮口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用来杀猪的刀具。否则不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杨二顺打开羊皮口袋,从里面拿出五把不同形状的刀来,每把刀的刀刃上油光光的,在刀身和刀柄处有一些锈斑。在这五把刀中,有一把剔骨尖刀。
除了五把刀以外,还有一块磨刀石。
“杨二顺,有一件事情,我们想请教你一下。”
“请教不敢当,有话请讲。”
“据我们所知,在六月三十号的中午,有人看见你磨刀,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别人记错了。”
“是不是六月三十号的中午磨刀,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经常磨刀,这倒是常有的事情。”
“只有在每年的年底,才会有人请你杀猪,六月里,你磨刀做什么呢?”
“郑局长,你说得对,这些刀一年才派上一次用场,大半年不用,能不锈吗?刀一锈,就没法用了,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怎么能让它锈呢?所以,我每隔一两个月都要磨一次刀,磨好以后再用猪皮擦一遍,你们看——”杨二顺从羊皮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牛皮纸包,里面有两块肉皮。两块肉皮也是油光光的——上面摽了半公分厚的肥膘,肥膘已经发黑。
杨二顺的回答合情合理,但到底是真是假,还得找杨德荣核实。
郑峰一行三人回到谢家后半个小时左右,刘长松和张鹏回来了,杨德荣提供的情况证实了杨二顺的话。六月三十号夜里,杨德荣十一点钟左右喊的杨二顺,之后,杨二顺一直在砖瓦厂打麻将,中途也不曾离开过半步。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
无巧不成书,杨德荣随口提到了另外两个打麻将的人,其中一人就是被郑峰和李云帆纳入视线的龚元江,另一个人的名字叫伍文彬,此人是新华大队的治保主任。
龚元江虽然也是一个杀猪的,但他和杨二顺不同,杨二顺平时务农,杀猪只是他的副业,一年中,杨二顺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里干农活;龚元江则不同,他在谢家集食品供应站工作,食品供应站有一个生猪收购屠宰厂,龚元江就在这个收购屠宰厂工作,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早晨杀一头猪,然后卖掉,逢十五号和月底赶集的日子,杀几头猪。除此以外,每年过年之前,也会有一些村民找他杀猪。
说来更巧,谢家集食品供应站就是谢家集供销社的一个下属单位。
这些情况是杨德荣无意之中说出来的,笔者也随口提一下,算是闲笔吧!
基于凶手至少是两个人的基本判断,郑峰派卞一鸣、刘长松和张鹏找龚元江和伍文彬核实,两个人的口径和杨二顺与杨德荣的说辞是一致的。
本来,郑峰打算把龚元江作为下一个调查对象,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至此,郑峰和他的战友们失去了刑侦的方向。
三月四号的下午,大家无所事事。
第五十五章 案情分析
无所事事,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暂时还没有新的线索,另一个原因是老天爷也来凑热闹,同志们吃完中饭,从派出所往回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下雨的时候,大家正走在半道上,回到谢家的时候,大家的衣服湿了多半。
谢永国和老婆送来了炉子和煤炭,大家把大衣脱下来挂在绳子上。
五点钟左右,大衣和帽子上的热气才冒完。
五点半钟,大家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披上雨衣,走出院门——到派出所去吃饭。
大家抄小路,走河东村,经过张庄。
从河东村到张庄,是一条河堤,雨幕之中,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走在谢家集的街道上,大家也没有看到行人。
张鹏看郑峰和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就特地嘱咐食堂的师傅包了白菜饺子。食堂的师傅,准备了酱油,醋和辣椒酱。
饺子很好吃,但没法冲淡大家心中的失落和沮丧。
吃完水饺以后,雨还没有停。
雨一直下着,大家的心情一直阴沉着。
现在,郑峰和李云帆终于明白刘长松、解平和段安平三人和地区专案组的同志为什么没有查出结果来了。
“6。30凶杀案”不是一般的案子,这倒不是它有多复杂和诡异,关键是此案的背景非常模糊,五年前,刘长松等人没有弄清楚,郑峰和同志们介入此案以后,还是没有弄清楚。比较而言,此案的复杂和诡异程度一般化,如同一团乱麻,你无法确定哪一条线是主线,你虽然发现了几条线,但全是假的,排除法在这个案子上不起作用,因为主线藏在线团的深处。也许有人会说,既然线头在这团乱麻的深处,那就把这团乱麻一层一层地打开,不就能只找到主线了吗?问题是,如果没有线头,就无法将这团乱麻一层一层地打开,现在,郑峰和李云帆所遇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仅有的三根线头被证明和主线毫无关系,当然,包括周银锁那条线,应该是四条线。
案子的玄机究竟在哪里呢?
回到谢家以后,大家围炉而坐,谢永国将炉子和铜水壶留在了谢家,他还拎来了半筐煤炭。
王萍给每个人泡了一杯茶。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一边谈案子的事情。
算是一个非正式的案情分析会吧!
今天晚上,如果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明天,同志们就要无所事事了。
案情分析会围绕三个方面进行。
郑峰和李云帆最初的判断没有丝毫的改变:凶手至少是两人以上。
大家都赞同郑峰和李云帆的意见。
这是第一个方面,在此基础上,李云帆又产生了一点新的想法:他认为,如果凶手是两个人的话,谋财害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关于李云帆的新想法,认同的人只有刘长松一个人,其他人还在消化之中。
卞一鸣始终坚持原来的想法:纵观整个案子,凶手一定是和谢家比较熟悉的人,谢家财家的狗只会吃熟人扔的食物,谢永国已经拿杨德荣家的狗做过试验了。卞一鸣对此深信不疑。
第五十六章 略有分歧
凶手煞费苦心,将阿旺毒死,目的非常明显,他们是想把刑侦人员引向歧途,因为同志们只有在和谢家有关联的人中才能找到凶手,这涉及到“6。30凶杀案”的背景,如果我们思维的触角离开这个范围,我们就远离了此案的背景,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们上哪去寻找凶手的踪迹呢?
卞一鸣还特别强调:凶手和谢家的关系可能不仅仅是熟悉那么简单。卞一鸣的意思是,周家除了周银锁和曹宜黄以外,还有两个人,大家都知道卞一鸣所指何人,这两个人就是周风英的大哥大嫂,还有大姐和大姐夫。
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那谢家财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要说和谢家走得很近的亲戚就只有周风英的娘家人了,在卞一鸣看来,周凤英的娘家人和阿旺应该是很熟悉的,阿旺对谢家的亲戚应该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它一定会吃他们扔给它的东西;第二,只有和谢家特别是周风英的家人才可能知道谢家的钱放在哪里,因为,周凤英是不大会对他们存有戒心的——大家已经知道,周风英对兄弟姐妹一向很好;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凶手在谢家财的身上扎了五刀——而且是刀刀毙命,凶手在周凤英的身上——背部扎了两刀,这两刀是在周风英和凶手纠缠到院子门口才扎到她的身上,种种迹象表明,杀死周凤英不是凶手的初衷和本意,凶手一定是在周凤英认出自己的情况下才下此狠手的。这一点,在招娣的身上,表现的有为明显,招娣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是因为他没有认出凶手的嘴脸,招娣前前后后两次谈话记录都说明了这一点。
大家一致赞同卞一鸣的想法。只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他就是谭科长。
谭科长认为,如果凶手也是这么想的话,那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如果凶手真是和谢家最亲近的人的话,这不是自我暴露吗?如果凶手是生人——或者是和谢家关系一般的话,他可以这么想,也可以不这么想。凶手只要不暴露自己,目的就达到了。更何况杀人并不是他们的目的,谭科长甚至认为凶手是奔谢家的钱财去的,至于谢家财连中五刀,极有可能是凶手在打开橱门拿出抽屉的时候,被谢家财发现了,凶手之所以刀刀毙命,有两种可能,一是谢家财看清了凶手的嘴脸,凶手不得不下此狠手;第二,凶手如果不把谢家财杀死,他就无法脱身,更没法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从谢家财身上连中五刀和刀口所在的位置来看,谢家财很可能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至于周凤英是什么时候被惊醒的,很难猜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招娣醒的时候——请注意,招娣多半不是被惊醒,她是让尿给憋醒的,凶手可能正在拿抽屉里面的东西,凶手之所以掐昏招娣,除了怕招娣认出自己来,恐怕是担心她喊出声来惊醒周风英——或者惊动左邻右舍。
第五十七章 面面相觑
大家都听出来了:谭科长的意思是,周风迎发现凶手的时候,凶手已经把抽屉里面的东西拿到手了,所以,周风英极有可能是被凶手找东西的声音惊醒的。
很显然,谭科长在“6。30凶杀案”上想得比较深,也比较细,他的思考和大家的思考并无冲突之处,他并不想否定卞一鸣的想法,他只是想提醒同志们不要把思考的范围局限在一个比较狭小的空间里面,渔网的面积撒的越大,捕到鱼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把眼光局限在周家,同志们极有可能会走进一条死胡同。在他看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谭科长没有这么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郑峰和李云帆觉得谭科长说的非常有道理,和郑峰等人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之后,谭科长越来越会思考问题了,但在暂无头绪的情况下,先在周凤英周围的人中仔细寻觅,然后向外围逐步拓展——现在,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早晨,郑峰、李云帆、卞一鸣、刘长松和张鹏去了周家营,因为雨还没有停,汽车在石子路上行驶了四五里路之后,不得不停了下来,下面全是土路,而且都是比较狭窄的路,已经不能走汽车了。
汽车驶出谢家集之前,郑峰让张鹏到一家食品商店买了四样点心,让刘长松到一家百货商店买了一支金星牌钢笔。这一次,该带点东西到周家营去了。
在石子路和土路的交汇处,有一个油坊,油坊有一个院子。
张鹏穿上雨衣跳下车,走进院门。
一分钟以后,张鹏走出院门,在他的引导下,卞一鸣将汽车停在了油坊的大院里面。
汽车熄火之后,四个人穿好雨衣,走出汽车,跟在张鹏的后面上了一条泥泞的土路——张鹏带大家走的是一条抄近的路。
五个人走进周家营的时候,时间是八点半钟左右。
村子里面见不到人,只能听到狗叫声。
周金锁家的院门半掩着,大家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从院子里面窜出一条黑白相间的狗来,把大家下了一跳。这条狗冲着同志们汪汪直叫,大概是被五个身穿雨衣的人惊着了。上次大家来的时候,不曾见到这条狗。
正在大家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时候,从院子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来,她的手上打着一个黄颜色油布伞,这个女人就是周金锁的老婆——招娣的大舅妈。
“你们是——”
张鹏将雨衣的帽檐向上提了提。
“张所长啊!”女人看清了张鹏的脸。
“大嫂,大爷和大娘在家吗?”
“你们八成是跟他们走岔了。”
“走岔了?你的意思是——”
“早晨起来,招娣说想到谢家庄去,老两口不放心,就陪她一起去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
张鹏带大家走的是一条近路。
“张所长,你们莫不是从张庙油坊那条路过来的?”
“不错,我们的汽车就停在张庙油坊的院子里面。”
“走岔了——走岔了。”
第五十八章 神神叨叨
“大莲,你忙吧!我回家去了。”一个年轻女人打着伞从院子里面走出来。
“衣服两天就好,后天早上就能做好。”
郑峰看到,在周家的堂屋里面还有几个女人。郑峰想起来了,周凤英出事之后,她家的家具没有人碰,但周风英裁缝铺的缝纫机被周金锁夫妻俩弄到回来了,从两个女人的对话来看,现在,招娣的大舅妈在给别人做衣服。
“那我走了。”
“二荷,衣服做好,我送到你家去。”
“行。走了。“
“慢走,小心。张所长,你们先进屋坐一会。”
“大嫂,不坐了,我们得赶紧回谢家庄,免得两位老人扑空。”郑峰道,“张鹏,你把东西交给大嫂。”
张鹏将东西交给了大莲:“大嫂,他们走多久了?”
“估摸有一顿饭的功夫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郑局长买给两位老人和招娣的东西。”
五个人顺沿路返回。
招娣在这时候回谢家庄,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招娣已经长大成人,她又是那样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些年来,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定父母的惨死,可以这么说,招娣想弄清楚杀害父母的凶手的愿望,比同志们还要强烈,这从她主动提出要回家看一看的举动就能看出来。
九点半钟,郑峰一行回到了住处。
招娣和她的外公外婆正坐在火炉旁烤火,王萍、解平和段安平正在给两位老人烤衣服,两位老人打着一把破油布伞,身后的衣服湿了大半。家里面唯一一件雨衣,老人让招娣穿在了身上。
五个人脱下雨衣。
“大爷大娘,今天真是巧啊!我们到周家营去找你们,你们到谢家庄来找我们。”
“今天早晨起来,招娣是说想到谢家庄来。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说,我们老两口不放心,就陪她一起来了,这孩子,这两天,她总是神神叨叨的——她这两天有点发烧。”
“生病了,找医生看了吗?”
“郎中看过了,说是着了凉。”
郑峰将雨衣挂在绳子上,然后坐到招娣身边:“招娣,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郑局长,您能不能先告诉我小姨夫有没有跟我爹接过钱呢?”
招娣想说的事情可能和曹宜黄——或者曹宜黄夫妇有关系。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情。”大娘道,“难不成曹宜黄是吃白饭拉黑屎的主?”
大爷坐在火炉旁,嘴里面含着一根烟杆,他望着炉火,沉默无语。
“招娣,你说的没错,在你爹出事之前,曹宜黄确实向你爹借过钱。”
“借多少钱?”大娘问。
“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好家伙!”大爷圆睁双眼,“真有这事啊!难道家财和凤英的死跟他有关?”
“曹宜黄和案子没有关系。”
“他找家财借钱作甚?”
“他遇到了两个过不去的坎,一是转正,褚助理,你们应该知道吧!”
“曹宜黄跟我们说过。”
“为了转正的名额,曹宜黄为褚助理买了一辆自行车,褚助理的母亲过寿的时候,曹宜黄送了一份大礼,他一共在褚助理的身上花了五百块钱。”
第五十九章 重要回忆
“还有五百块钱呢?”
“他把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他用四百块钱堵住了女方家人的嘴。”
“这个拉稀的东西,整天装清高,敢情是假斯文。”大爷长长地叹了气一口气,“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屁股上挂镰刀——心术不正的货。”
“郑局长,菊英知道这些事情吗?”
“她目前还不知道,但她迟早是会知道的,像曹宜黄这样的人是不能再呆在学校了。”
“这可苦了我女儿菊英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大娘口中“苦命的女儿”可能还包括周凤英。
人生处处是舞台,曹宜黄把自己脱的精光,所有的包装不复存在,很多大师——甚至大神,不都是一件衣服一件衣服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吗,现在的王大师,应该算是人类包装史上登峰造极的人物吧!除了上帝没有被他欺骗以外,几乎所有恩都被他忽悠了。结果怎么样呢?他身上的包装正在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大师就是大师,到底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他在脱衣服的同时,脱下了很多名流——甚至高官的衣服。这么多的人物光溜溜地展现在社会公众的面前,从这个角度来看,王大师的特异功能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么多的名流陪他光腚,撕下了世俗的政治的包装,穷形尽相,尊严尽失。王大师的杂耍和魔术玩的有些过头了。
从某种角度讲,人生其实就是不断包装,同时不断卸妆,最后彻底脱光的过程。世人算是有眼福了,要不然,在茶余饭后,社会公众还不枯燥无聊死啊!
小丑们,你们尽情地包装,尽情地表演吧!
当然,我们还是要感谢王大师,通过王大师这面魔镜,我们看到了数不胜数的牛鬼蛇神的丑恶嘴脸。
王大师的历史功绩还在于,他让世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魔术需要托,骗子需要同伙,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拖,无论是骗子还是同伙,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骗人。
“招娣,你有什么话,就跟郑局长他们说吧!”
“昨天夜里,我起来解手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下半夜,我就一直没有睡着。”
“招娣,你想起了什么事情?”王萍拉着招娣的手,在板凳上坐下。
招娣望了望外公和外婆。招娣似乎有什么顾虑。”
“招娣,有什么话,你快说啊!看着我们作甚?”大娘道。
“郑局长,既然小姨夫和我爹娘的死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招娣想说的事情肯定和曹宜黄——或者曹宜黄夫妇有关系。
“你这孩子,今天一大早就闹着要见郑局长,现在怎么又不说了?”大娘道 。
“是啊!招娣,你说出来,说不定对我们办案有帮助。”郑峰道。
“昨天晚上,我吃过药以后,就睡下了,过了一会,外婆来看看我有没有退烧,她用手在我头上摸了摸。我感到了一阵凉意。”
时值冬季,人的手肯定是凉的。
但招娣的额头所感到的凉意指的不是外婆的手,而是外婆手上戴着的金戒指。
第六十章 女人戒指
招娣到底想说什么呢?
大家都没有听懂招娣的话。
但郑峰和李云帆都能感觉到,招娣的话非常重要,所以,他们没有打断招娣的话头。
“招娣,你快说啊!怎么停下来了?”外婆很着急。
“那天夜里——”招娣的语速一下子慢了许多。
“招娣,不着急,你慢慢说。”王萍抓住了招娣的右手,她看到招娣有点紧张。
“那天夜里——那人在掐我脖子的时候——”
“那天夜里”指的是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的子夜。
王萍感到了招娣的手的颤抖。
大家已经听出来了。
“招娣,你是不是想说,案发当晚,凶手在掐你脖子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一种凉冰冰的东西,是这样的吗?”
招娣非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六月三十号,已经是夏天了,在这样一个季节里面,人的手不会是冰凉的,所以,招娣的感觉应该准确可信的。
无须招娣再说什么了。六月三十号的子夜,用手掐住招娣脖子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手上有一枚戒指,招娣所感觉到的凉意应该来源于戒指。
招娣的话还有不少潜台词。
外婆说出了招娣心中的潜台词:“老头子,菊英的手上是不是有一个金戒指啊!”
“不错,菊英的手上是有一个金戒指,是她婆婆在她进门的时候给她的。”大爷一脸惊愕道。
两位老人之所以一下子就想到女儿菊英是有道理的,在那个年代,戴戒指的女人是很少的,不像现在,连男人都带起了金戒指和金项链。在老人的三个女儿中,只有菊英一个人戴金戒指——戒指几乎成了菊英幸福生活的标志,所以,那枚戒指自从戴上以后,就没有离开过主人的手指,
招娣说的事情果然和曹宜黄夫妇有关。
但两位老人很快就对自己的话提出了质疑。
“菊英有金戒指,这不假,但菊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大娘。这是为什么?”
“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菊英从小胆子就小,一到天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连一只鸡,她都杀不了。”
“是啊!你们要说曹宜黄做这样的事情,我倒有几分相信,菊英,她虽然妒忌凤英条件比她好,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招娣从记忆里面搜索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招娣似乎意犹未尽。
“招娣,你还有什么要跟我们说?”
“有一回——是我爹我娘出事前那一年的年后,小姨他们到我家来,那天晚上,我爹和我娘到有田叔叔家去出份子,并在他家帮了一会忙。”
“家财和凤英出事的时候,就是这个谢有田到周家营去报信的。”大娘道。
我们在前面好像提到过这个人。
“招娣,你接着说。”
“小姨和我,还有玲玲,我们三个人先睡下了。”
“玲玲是什么人?”
“玲玲是小姨的女儿,当时,她才五岁。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小姨站在橱门跟前,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第六十一章 半夜照镜
“橱门打开了吗?”
“橱门好像被小姨关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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