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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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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说到激动处,又哭了起来,我怎么劝都没用。无奈之下,我又不能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帮助,只好一个溜出了小树林。时间差不多了,我在校门口坐了公交车去往江边,在七点五十的时候抵达江边叶家村站,下车后问了几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一条老街上路灯暗淡的一间老屋。
我问路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特意嘱咐我,这叶家村七号是附近一带有名的鬼屋,劝我没事别去那里。
我出发的时候,特意观察过老胡的反应,这厮一个劲儿的嚎哭,丝毫没有晚上赴约的打算,我这才死心不认为给我发神秘短信的人不是他。
想起我在档案馆看到的可怕资料,我一阵胆寒,资料中说赵家在赵司令随军南征北讨的时候,就被强盗灭门了,那赵家老太爷怎么一直活到赵司令回乡做到济城警备司令呢,这是一件非常可疑又诡异的事情,我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叶家村7号老屋毗邻江边,站在老屋门口还能听到长江浪涛的声音,这老屋后面是一片防洪峰的树林,周围都是黑暗,最近的一盏路灯距老屋还有一段距离。我站在老屋门口远观路灯,觉得那昏暗的灯光非常遥远,与老屋所在的黑暗如同两个世界。
我在老屋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屋后防洪林里走出个人影,等那人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人竟是档案馆的曾老头儿。
我惊异道:“怎么是你?”
曾老头儿拿钥匙打开老屋的门,推门让我进去,这老屋虽老却还装了点灯,曾老头儿按亮了点灯,对我说:“我在档案馆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发现有人查赵家的资料,这赵家与我祖上还有一段渊源。”
“那你是?”
曾老头儿拉我坐在老屋四方桌前,说:“你在档案馆看到的那封信,当年就是我们曾家老头子,也就是我爷爷写给赵司令的,当年我们曾家跟赵家也算是世交好友,赵司令一直把那封信保存着,作为他报仇雪恨的动力。赵司令后来回到济城,查出那伙儿强调,将他们全部枪杀,无一幸存。”
我心里一颤,道:“你的意思是,信上写的事都是真的?”
曾老头儿说:“怎么会有假,入档案馆的资料都经过官方甄别,那封信上的内容都是我爷爷亲笔写的,我敢拿我老曾的名誉担保,绝对不会是信口雌黄。”
我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赵家老太爷他们后来又复活了不成,又跟着赵司令享了许多年清福?
曾老头儿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当年我爷爷亲自为赵家满门治的丧,赵太爷的脑袋都被强盗给砍下来了,赵司令回来没多久,赵太爷竟然又回到府里了,我爷爷还亲自登门拜访赵老太爷,提起那段悲惨往事,老太爷只字不语。但我爷爷肯定,那老头儿的确就是老太爷本人,不会有错的,你说怪不怪?”
我听的骨头都酥了,半天不敢再说一句话来,曾老头儿说的有板有眼,看他严肃的样子,真的就在回忆前程往事一样。
第82章赵家往事
我们头顶上灯泡上结了一层繁密的蜘蛛网,灯泡上满是污痕,看起来非常脏,昏暗的灯光下,我能看到硕大的蜘蛛从老屋的这头爬到那头。屋外防洪林被夜风吹的哗啦啦的乱响,犹如半夜女人的哭声,非常渗人。这老屋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屋里透出去的光芒照亮一方黑暗,在这沉寂如黑铁似的的夜色显得非常突兀。我看向门外,在那遥远的马路尽头,那盏光芒微弱的路灯犹如暗夜中的一方驿站,我心里此刻从未有过的恐惧,我看着曾老头儿的眼睛,那眼里闪烁的是一种迷茫而恐惧的光泽,我知道他对这件事也是无解的,他只知道事实,却不明白原因。
我说:“你爷爷凭什么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赵家老太爷。在阴阳术中的确有还阳的说法,据我所知,尸体损坏了,特别是头颅都掉下来的人,根本不可能还阳。再说还阳是邪术,技艺再精的阴阳师还阳出来的活人,也肯定跟本人不一样,有很多破绽。而且尸体还阳之后,有个相当长的恢复期,在恢复期内,他没有记忆、没有思想、整个人痴痴呆呆就像是中风,据我所知,赵老太爷在跟赵司令生活的这些年里,并没有这些症状?”
曾老头儿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我在档案馆和图书馆供职几十年,翻阅了无数古籍,对还阳术也多少有所了解,这还阳之术多半还是给尸体一口生气,本质上尸体就是尸体,成不了活人。据我爷爷,赵老太爷当时的样子,跟被杀之前一模一样,聊天喝酒一点都不含糊,我爷爷试探性的问他强盗杀人的事,赵老太爷总是避而不答,显得非常神秘,我爷爷也不好多问。赵家当年被强盗血洗满门的事,济城无人不知,赵司令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他爹赵老太爷,赵家对外的说法是,老太爷当时并没有死,他偷偷的通过密道逃出宅子,离开济城去找赵司令的部队去了。大伙儿见赵老太爷活生生的,再加上当时葬赵家几十口人都是秘葬的,外人都不知道实情,就没作怀疑,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我爷爷了。我爷爷跟赵家几十年的交情,赵司令回城之后,两家的关系就疏远了。事情还不止这样,赵司令当上济城警备司令后,就对我们曾家施加打压,当年曾家在济城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在赵家几次几番算计之后,曾家就彻底没落了,生意场上经不起几次大亏,曾家败落后,我爷爷就带着我爹妈和十岁不到的我住进了这叶家村7号。”
曾老头儿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约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了,原来这中间还有一段故事。
曾老头儿说:“我爷爷在最后一笔生意上赔尽了家产,这笔生意的买主是省城一家大洋行,订了我们曾家商行一大笔货,就在交货的时候,洋行突然以质量问题拒收了所有货物,我爷爷怎么商量通融都不行。这笔货当时要的人少,刚好我们曾家有货源,我爷爷当初还以为这是重振曾家的好机会,没想到沦落到这种地步,我爷爷只能变卖所有家产来抵货款。那洋行老板见我爷爷实在可怜,就偷偷告诉他,他也是受人指使没有办法,不这样做他的洋行就开不下去。我爷爷明白是赵家在使坏,他一生中帮了赵家无数的忙,没想到却被赵家害到这种地步,一怒之下回了济城,当晚就去赵家宅找赵司令赵老太爷讨个说法。”
说到这里,曾老头儿眼眶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他浑身发抖,怎么都控制不住。曾老头儿毕竟上了年纪,我怕他有个隐疾,这一激动就犯病了,急忙给他掐人中拍胸口顺气。曾老头儿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眼里一颗豆大的泪水就滚了下来,说:“我爷爷那晚去赵家讨说法,一晚未归,第二天被赵家人送回来,竟然已是一具断气多时的尸体。”
我也被赵家人的无耻深深震惊到了,曾家对赵家视同亲人,没想到赵家不但不报恩,反而恩将仇报到这种地步,搞到曾家家破人亡,实在让人愤慨。我弄不清楚的是,赵曾两家是世交,按理说即使两家有什么仇怨,也不至于搞到这种地步,两家交恶的转折点就走赵老太爷死而复生之后,这中间难道有什么隐秘?
我问了曾老头儿,曾老头儿说:“他也不清楚中间过程,据他爹说曾家从没做过对不起赵家的事,赵家一再算计曾家八成就是只有他爷爷知道赵家太爷早就死去的真相,他们怕真相外传出去。”
我十分好奇,以我的了解,赵司令回济城的时候,他们还不认识杨直,也没有得到契丹国师的青铜镜,按说根本不可能为赵老太爷配阴婚还阳,可赵太爷又为什么会在掉头之后又生生给活过来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想不明白。
曾老头儿说:“赵家人做的十分高明,说我爷爷死于隐疾,我们找医生查过,医生也查不出他的死因。赵家在济城只手遮天,我们曾家早已没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死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没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我爷爷性子刚烈,他一直不愿意就这么屈死了,这五十多年来,一直搅的我们家人不得安宁,我想他肯定心中怨气太重,在下面不能安息所以才缠着我们晚辈。”
听曾老头儿说了这么多,我心里渐渐明了,道:“你说你爷爷一直缠着你。是指在什么方面缠着你?”
曾老头儿说:“这半个世纪以来,我爹妈还有我,一直在做同样的梦,梦里都是我爷爷屈死的场面。我爷爷临时的时候,一再督促我们,一定要替他报仇,一定要让赵家一门付出血的代价。”
曾老头儿眼圈血红,瞪着我说:“你来说说,让你就这么活在仇恨和恐惧之中长达五十多年,你能受的了吗?”
说实话,别说五十年,就是五个星期做同样可怕的梦,我都要疯掉,我真是太佩服曾老头儿的意志力了。曾老头儿说他爹妈受不了这种折磨,早在解放前就跳江自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叶家村7号的破房子里长大,他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就是想从赵家人手里讨还公道。
我觉得曾老头儿已经疯了,赵家历经百年风霜,早就烟消云散了,他们赵家老宅已经荒草遍地,赵家新宅被拆掉变成了现在的高档别墅小区,他还能找谁去报仇?
曾老头儿激动的说:“赵家还没亡,这么多年他一直盯着赵家,知道赵家还有后代留在济城,甚至连赵司令都还活着。”
我吃了一惊,赵司令在当时就年纪不小了,他做了那么多年国民党反动派的忠实走狗,文革时期就很难活过去才对,怎么现在还没死,这也太惊悚了吧。更何况赵家饱受阳宅养阴术的折磨,赵家人除了大公子,个个都难逃这种可怕风水局,赵司令竟然能活到五十多年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对曾老头儿说:“你今晚找我来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告诉我你们赵曾两家的恩怨情仇吧,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可以一起说出来。”
曾老头儿叹了口气,说:“小大师我也不瞒你了,我听老胡说了你的事迹,就对你非常感兴趣,以我对赵家人的了解,他们非我能对付的了的,只有像你们这种风水高人才能治住他们。再说,我爷爷在地下一直不安宁,小大师既然精通风水妙术,想必也对阴阳之术有所涉猎,我想请小先生用阴阳妙法请我爷爷出来跟我一见,说清楚他当年在赵家宅到底遭遇了什么,就算我为他报仇,也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是,退一万步说,要是我冤枉了赵家,事后我也会于心难安。”
我见曾老头儿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他这五十多年过的的确不容易,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一帮他。
我听曾老头儿说只有我这种风水高人才能治住赵家人,心里奇怪,便问他为什么这么说,曾老头儿说:“几年前我偶然碰到赵司令,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就一路跟踪他,发现他竟然住在郊区的坟地里,你说可不可怕?”
我给活生生吓了个哆嗦,住在坟地里的,不就是死人吗,难道赵司令已经化成了尸煞不成?
第83章曾家祖坟
我坐在曾老头儿对面,静静的听他说完整件事,心里对赵家的认识,又多了七分神秘和诡异印象,觉得赵家的事,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怎么扯都扯不到那神秘的结网尽头。曾老头儿十分诚恳的说:“小大师,如果你有办法,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跟我爷爷见一面,彻底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对我很重要,也对你要找的赵家盘根错节的疑点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帮我。”
我点点头,掐指算了一下今天的时辰,正是去阴间招魂的好时候,再看此地背倚防洪林,老屋前后都是非常开阔的地方,招魂的时候孤魂野鬼不会被生人惊扰,此刻天时地利都有了,就看鬼和了。
招魂术有个弊端,就是你招的魂魄必须愿意跟你走,它才会出现,招魂术能起到的作用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给阴间打个电话,如果鬼魂不愿意见你,怎么施术都没用。我跟曾老头儿说明这个前提,曾老头儿连点头说明白,他爷爷对他的执念非常强,一定愿意来见他。
我让曾老头儿去给我准备香烛黄纸一类的东西,曾老头儿说不用准备,他每个月都会来叶家村7号来看他爷爷,老屋里早准备好了这些。说着,他进偏房去拿了香烛出来,让我施术,我将一切都清理好,跟增老头儿望着屋外的黑暗静静等时间到午夜12点,彼时阴间与阳间交汇的地方会出现一块裂缝,我就可以运用招魂术把曾老头儿他爷爷给请出来了。
此时距午夜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我就跟曾老头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聊天过程中,我发现这老头儿十分博学,不仅对时政历史很有见解,对阴阳数术也通晓不少。虽说他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不过能有这样的认识和知识已经非常不错了,许多跟风水玄学沾边的历史事件,他都能说的很清楚,让我增长不少知识。我暗暗佩服这老头儿,能博学到这种程度真不多见。曾老头儿说他受他爷爷的事影响,一辈子没结过婚,怕把噩梦传给姑娘家害了人家,闲暇的时候,他就一头扎进书里,想从古书里找到解救自己的办法,这一读书就读了半辈子,也学了不少阴阳数术方面的东西,只是自己不会用。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我看看时间知道可以开始了,便让曾老头儿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他爷爷的名字。于是,我开始做法,让曾老头儿跪地上烧黄纸钱,招魂术施展完成之后,我就给自己开了天眼,跟曾老头儿就静等他爷爷的到来,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依旧没发现他爷爷的影子。我心说这可就奇了,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那半卷残书上做的,用这种方法我招了李半仙儿多次,没一次出过纰漏,这回怎么就失败了呢。曾老头儿也很焦虑,不过这老头儿活到现在也成了精,就算他再紧张,也一直劝我别紧张,冷静想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了半天,对曾老头说:“我的招魂术用过很多次,从没出过问题,我们一直招不到你爷爷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爷爷不想见你。”
曾老头儿紧张道:“根本不可能,我爷爷要是不想见我,怎么会在梦里一直缠着我,让我发誓为他报仇,一定要把赵家的伎俩戳穿,让世人都知道赵家的虚伪。”
我也的确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他爷爷一直在梦里缠着他,就说明执念非常强,不可能不回来见孙子。我确定我施术手段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是大家都对了,曾老头儿的爷爷就是没被我的招魂术给招回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确定招魂失败,我跟曾老头儿深更半夜的出了叶家村7号的老屋,穿过几座村庄才进到江坝里面,曾老头儿拦了辆的士把我送回医院。我家被烧了,听小区保安说整栋楼的住户都被安置在一座临时安置点,非常简陋,对比起来,医院的条件比那安置点可好多了。我找到我爸的病房,见我爸妈都睡着了,不好打扰他们,便在隔壁找了一张空病床躺下休息。
这段时间医院病床非常空,这整间病房都是空的,就我一个大活人。我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喘气非常困难,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我整个人都要被憋窒息了。
这个时候我的状态非常奇怪,我明明脑子很清醒,知道压我身上压了东西,快被憋死了,自己就是动不了。我努力想推开压我身上的东西,怎么使劲手都用不上力,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清楚记得昨晚在凤凰路25号也是这种可怕感觉。
我身上那冰冷的东西又来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张柔滑异常的手,她顺着我的头顶、脸颊、脖子一丝丝的往下滑,我恐惧到了极点,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动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声,我就想被鬼压床了一样,默默感受着这快要将我压崩溃掉的恐惧。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紧,脖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越勒越紧,勒的我呼吸不过来,憋的我肺都要炸了。我大惊,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术,随着自己出气多进气少,我脑子里已经开始出现幻象,我有一种即将死去的感觉。
这时,我就听到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跟着就是一个护士清脆的声音:“36号病房查房了…………”
我心里一动,觉得这清脆的声音无比熟悉,这时掐在我脖子上的东西瞧瞧就散去了,胸口的压力也在瞬间消失,我一屁股坐起来,病房灯也跟着亮了,我就看到门口站着漂亮可人的护士小雯,她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小雯扫了一眼病房,冲我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进错病房了,这间病房还没病人。”
我见小雯姗姗离去,刚才遭遇鬼压床的经过还历历在目,心里一阵恐惧,要不是这小护士走错病房,我恐怖早已经一命归西了。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在凤凰路25号会被那东西压床,现在回了济城,那东西还能找到我,难道她一直跟踪我?
我想起陈婆对我说过一路从济城来武汉,就有东西跟着我,她让我在凤凰路尽头的十字路口跟陈思可见面,就是利用十煞对冲来迷惑那东西,不让她知道神瞎子陈婆的具体位置。如果这个对我鬼压床两晚的邪物就是想找陈婆的东西,那昨晚凤凰路25号岂不是就暴露了,我万分紧张,赶紧给陈思可打电话。
电话半天才接通,陈思可声音软绵绵的跟我开玩笑说:“这都几点了你给我打电话呢,这才半天不见就想姐姐了么,要不要姐姐半夜打飞的去见你呀?”
这时候我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问她凤凰路25号今天出怪事了没用,陈思可依旧是一副调侃的语气说:“好着呢,再好也没有了,宅子上上下下一片安宁,有我陈思可守着,谁敢来凤凰路25号捣乱,活腻歪了吧?”
我听说陈婆老巢没事就放了心,又叮嘱她明天为陈婆下葬要注意的细节,陈思可都一一记下来,她又笑我说我比娘们儿还磨叽,真是信了她的邪。
挂断电话,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心里清楚刚才的一切绝对不是梦,更不是传统的鬼压床,而是真的有东西想杀我。陈婆说跟踪我的东西是为了凤凰路25号而来,可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照着昨晚的做法,把风水罗盘托在掌心,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了跟我爸妈打声招呼就去上学去了。
下了早自习我在教室走廊看到老胡,他又换了件立领衬衣,不过透过衬衣的缝隙,我依旧能看到那日益明显的尸斑。老胡见到我,痛苦的摇了摇头去了办公室。很快我就从同学嘴里听到,老胡已经在跟老婆闹离婚的事了,看老胡的样子,他已经对自己不抱希望,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操办后事了,其中离婚就是重要的一步。他总不能让老婆眼睁睁的看着他好好的一个人逐步变成尸体吧。
课堂上,我反复思索昨晚招魂失败的原因,怎么想都想不通,曾老头儿一直强调他们家这几十年来做的梦都跟他爷爷有关,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鬼魂的确可以给活人托梦,但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两次,鬼魂影响活人有违天道,托梦给活人也是影响活人的一种方式,每次托梦都会对鬼魂自身产生不好的影响。一次两次普通鬼魂都能承受得住,不过也要选对时间,比如头七还魂之日,或者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曾老头儿他爷爷在梦里活活缠了他家人几十年,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算曾老头儿他爷爷含冤而死,执念非常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我思来想去,想起李半仙儿授艺的时候跟我说过,鬼魂的存在大多靠执念支撑着,有些怨气特别强的鬼魂,超出了执念能承受的界限,就可能有别的东西在支撑着它,比如下葬的风水格局有问题。
我一拍脑袋,突然明白过来,曾老头儿他爷爷的墓可能有问题,否则他的执念不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我立刻趁下课机会溜出教室,跟老胡打了个招呼就电话曾老头儿,问他爷爷的墓葬在那里,我可能找到他一直做怪梦的症结了。曾老头儿打了个的士来学校接我们,我们见面后立刻直奔长江边上的一座秃山。
曾老头儿心非常细,还特意准备了挖坟的锄头和铁锹,我们在山下下车,扛着锄头铁锹就上了山。
曾老头儿在一堆乱坟中间找到他爷爷的墓,早些年曾家落魄了,请不起风水先生,就随便给他爷爷选了处地方下葬,我一看这座秃山就来气,把自己先人葬在这种地方,是存心要让后代不得安宁呀。
我和曾老头儿一起使力,挖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把他爷爷的坟墓挖开,这坟墓的风水格局虽差,埋的倒是挺深。那棺材已经烂了一小半了,我们揭开棺盖,就发现墓主的尸身已经烂到只剩一堆枯骨了,可是在墓主头上却盖了一块黑布,黑布上压着一枚样子奇特的兽骨,我心里一颤,想这是谁给曾老头儿他爷爷下的毒手,也太恶毒了吧?
第84章棺材上的小女孩儿
这枚兽骨我非常熟悉,李半仙儿送我的半卷残书里详细记载了这种东西,说是吐蕃(今西藏)某神秘部落祭祀用的一种奇特野兽的兽骨,该部落施行奴隶制度,部落贵族祭祀或下葬的时候,常常要大量奴隶陪葬,冤死的奴隶死后执念极强,会化身厉鬼找墓主报仇。为了镇住厉鬼,部落贵族便用这种兽骨镇穴,将厉鬼镇在墓穴划定的范围内,使得厉鬼既不能骚扰墓主,也不能回去找墓主的家人报仇。
事实上这种兽骨的作用还不止于此,由于厉鬼被镇住,相当于画地为牢,厉鬼无法释放的怨气会越来越强,怨气越强则戾气越强,鬼魂强大的戾气会反噬自身,将自己一点点的化掉。被镇住的厉鬼无法轮回转世,只能一直被困在墓穴中,眼睁睁的看着怨气冲天的自己一点点化掉,从此魂飞魄散。
曾老头儿他爷爷能一直坚持五十多年,也是他心中执念太强,他无法逃出棺材里的束缚,就用托梦的方式逼迫子孙为他报仇。殊不知这半个世纪以来,早已人世变幻沧海桑田,曾经济城第一大户人家赵家已经没落,甚至连辉煌一时的赵家大宅都被夷为平地,赵家人更不知去向了。
我对曾老头儿说:“你爷爷活生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坐了五十多年的牢,这块兽骨足以让他日夜不得安宁,你夜夜梦到你爷爷,就是这块兽骨作祟,你爷爷的根本目的其实不是让你找赵家报仇,而是让你来救他。”
曾老头儿黯然低头,跪在他爷爷的坟墓前磕头不止,一个劲儿的哭诉自己不孝,早该找风水先生来相地,把爷爷的骸骨移到一处风水吉穴里去,害爷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我把那枚兽骨拿起来,揭开盖住苦主脸的黑布,这黑布相当于一幕帷帐,将苦主死死困在帷帐之中,使得苦主犹如深陷牢笼,一直在无边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饱受自身怨气的折磨。
我想,能设计出这种局的人,必是心思毒辣至极又修为相当高的风水大师,因为据残书上说,这种兽骨非常珍贵,一直流传在风水师的口口相传中,很少有人真的见过这东西。而我一个初通风水术数皮毛的毛头小子,竟然亲眼见到了这种兽骨,这回真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让曾老头儿先把他爷爷埋回去,他今晚肯定可以睡个安稳觉,我们晚上再施招魂术把他爷爷叫出来问问,他当时在赵家宅究竟遭遇了什么。另外,我再选一处风水宝地,择个良辰吉日把他爷爷重新安葬。
曾老头儿听后对我感恩戴德,就差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换位思考如果我是曾老头儿,饱受这么多年噩梦折磨,有个精通风水术数的人来帮我,我该是什么心情。
我第一次觉得,风水术在现实面前,还是非常有用的。它不光只会用在风水师斗法上,还能帮助弱者,为人解决痛苦。
我们下山的时候,曾老头儿心情特别愉快,扛着锄头一路哼起了歌,我见他紧皱起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心里也格外高兴。
下了山,我们翻过江坝就是沿江大道了,曾老头儿拦了辆出租车,他问我去那里,我说要回学校。曾老头儿说我听老胡说过你的学习情况,你这个时候去学校复习也于事无补,基础落的太后了,复习不了什么。我以前当过老师,是武汉大学毕业的,刚好你们高考要考的几科我都精通,不如让我给你开小灶好好复习功课。毕竟你成年之后还是要找一项正当职业谋生的对不对,风水玄学太过高深,而我辈都是凡夫俗子,就算你有真才实学,也难免被误认为是骗财神棍,这风水绝技无法用来安身立命呀。
我想想觉得曾老头儿说的很对,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过以后我考不上大学能做点什么了,现在这个靠文凭吃饭的社会,我又一无所长,估计只能去工地帮工头搬砖谋生了,想想一身鸡皮疙瘩。
曾老头儿就近在商店买了纸笔,又在书店替我买了各科的复习资料,就带着我去了叶家村7号。
曾老头儿现在的工作就是养老的闲职,马上就要正式退休了,所以他上班可去可不去,老头子资历老,档案馆没人能管得了他。
到了老屋后,曾老头儿给我们烧了一壶水就开始给我补课了,从数学、语文、外语到理综逐一的补,我真难为这老头儿,要从高一的基本理论开始给我讲解。也许是第一次遇到对我这么客气讨好的老师,再加上曾老头儿教的方式得当,我理解很快,也记的非常快,曾老头儿边教边摇头,说我是一棵良才,可惜被那些学识不行的老师给糟蹋了。听的我心里美滋滋的。这一路多门课程轮番轰炸,到了吃饭点儿曾老头儿就给出去买菜回来做饭,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12点。
我按照昨晚的方式施展招魂术,曾老头儿烧过纸钱之后,我们就熄灭了点灯,坐在黑暗中静静等他爷爷的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就看到月光地里有个黑影正从马路尽头缓缓走过来,今晚夜色凝重,月光稀薄,任何东西被月光一照都显得暗淡神秘,马路上的黑影吸引了我。
我见曾老头儿还瞪大眼睛盯着外面发呆,似乎没看到马路上的人影,我问他是否看到外面有人?
曾老头儿吓了一跳,特意跑到门口逛了一圈儿回来,说哪里有人,小大师你开玩笑吧?
我心里顿时明了了,那黑影八成就是正老头儿他爷爷回来了,我立刻给曾老头儿开了天眼,他朝门外一望,吓的“啊”了一声。只见老屋门外月亮地里站了个一身长衫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他怔怔的望着老屋,眼里满含泪水,神色极为凝重,夜风把长衫下摆吹的飞了起来。这老头儿一身穿着打扮在这样的环境出现,显得特别奇怪,这深沉的黑夜里,又徒增了几分神秘和阴森。
曾老头儿冲出门去,抱着老头儿就跪了下来,哭嚎着叫爷爷。
曾爷爷慈爱的摸着曾老头儿的头发,说:“我孙儿都这么大了,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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