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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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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门字。”我轻轻答道。

阿秀愣了一愣,忽然有些发怒道:“你为什么总能猜对我出的题目?你难道就不能猜错一次吗?”

我愕然不知所措,口里喃喃道:“我……”

阿秀扭头要走,我忍不住伸手拉她了一把,她猛然间转过身,扑到我的怀里,无声地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滴在我的脖子上,我抬眼看天际,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云层中去了,一只孤鸦掠过云端,“呱呱”而去……

第121章 大胡蜂

我们一行人清晨从莲溪院出发,一路上跋山涉水,快步而行。山路崎岖,但我是个健康状况极好的青年,又是个惯会走路的人,因此体力极好;老爸、了尘师太、孙嘉奇和阿秀都是武功好手,内力充沛,而且除了老爸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在山中长大的,走山路自然不在话下。因此虽然山高路远,道路曲折,但我们却还不惧,更兼路途中景色优美,我们一边走路,一边闲聊,一边看景,遇到美不胜收处,精神均是大振,疲劳苦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途中,我们所遭遇奇石怪峰不计其数,对于有名的峰峦怪石,了尘师太、阿秀和孙嘉奇都详加描述,解说给我和老爸知道。诸如“华石尖”、“骆驼峰”、“姑娘楼”、“圣垛山”、“牧虎顶”等景致,不但令人感慨造物者之神诡奇妙,更还有美丽的神话故事传说,让人心底顿生无数感慨。据说那牧虎顶在清朝时,居住着一位老汉,牧羊为生。忽一日,老汉见几只斑斓大虎将山顶围住,哀鸣不止,看见老汉,也不伤人,老汉便上前观望,一看之下,原来是一只大老虎前足受伤,老汉不忍,便采集草药敷在老虎伤口上,并为其包扎。十数日后,老虎伤口痊愈,携带许多山鸡、野兔前来报恩,从此以后,这里的老虎便不再伤人,老汉也和老虎们成了好友,众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犹如老汉所牧养的羊一样。后来,老汉去世,人们为了纪念这位传奇人物,便将这座山头叫做牧虎顶。

这个故事让我和老爸感慨不已,现在牧虎顶还在,却哪里还有老虎的影子?

当年人与老虎和睦共处的情景自然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这一行人或多或少都与“道”有关,除我之外,他们四人所修炼的武功或者法术或者相术多源自道家,而我所钻研的《麻衣相法》、《义山公录》更是起源自道家,老子所著《道德经》有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见这天地间最最基本,也最最重要的规律就是自然,自然而然,自然本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从而达到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境界。

古人祭天地、敬鬼神,虽然在现在来说是一种封建迷信行为,但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顺天保民、敬畏生命的体现?

人类愈是坚信人定胜天,人类愈是无敌,而当人类真正无敌于自然的时候,或许大灾大祸也已经蓄足了势,只等着发难了。

路上看见两个观景台,孙嘉奇说那一个是“望月台”,晚间在此观月,最是清亮,最是赏心悦目;另一个是“陶公台”,乃是春秋时期越国大夫范蠡逃避战乱后修身养性之地。

我看着山道两旁无数的草木,随山势而赋形,心中实在是无比艳羡。

孙嘉奇道:“此时的山景还未到最佳之时,如果等到春夏之交,苍松翠柏、绿树红花漫山遍野,三步一溪、五步一潭、十步一瀑,那时节才让人赏心悦目。到了晚间,登台赏月、饮酒做歌、斗诗会友、挥剑助兴,那是何等的惬意啊!”

我道:“说不定有朝一日,我就来这里隐居了。”

孙嘉奇笑道:“那最好,我肯定经常来找你,哈哈……”

我们谈兴甚欢,只是阿秀,虽然一路上也有说有笑,但和我四目相对时,总还有些郁郁寡欢的神色在眼里,看到这情形,我心中不免十分歉然。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走到山道的一个转角处,只见内侧山崖上藤蔓密布,枝枝丫丫,黄绿相间,遍布石间。忽然,我看见两条几乎如同小儿手臂粗细的藤蔓下挂着两个水桶大小的黄黑色囊状物,十分奇特。

“孙叔叔,那是什么东西?”我问孙嘉奇道。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站在路上不动,看那东西,孙嘉奇看了一眼,讶声道:“是蜂巢吧。”

“啥?”我登时眼珠子都直了,“水桶大小的蜂巢?”

阿秀指着那囊状物,道:“你看,好像有几个蜜蜂在那儿飞。”

我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只类似蜜蜂的飞虫在囊状物旁边盘旋,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嗡嗡”的响声,但是这些蜜蜂个头都大的可怕,每一只都足有人的拇指大小。

老爸看了一眼道:“是大胡蜂。”

我诧异道:“大胡蜂不是生活在南方吗,怎么南阳境内也出现了?”

孙嘉奇道:“伏牛山中宝天曼地段本就是过渡带的综合性生态系统,有大胡蜂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么大的胡蜂,我还是第一次见。”

了尘师太点头道:“这是伏牛山深山中特有的大胡蜂,毒性非常厉害,咱们要小心了,千万不要招惹它们,对于普通人,两三只都足以致命。”

“有这么厉害!”我惊讶地吐了吐舌头。

阿秀则道:“这么大的蜂巢,里面一定住着很多小胡蜂。”

“还养着一个蜂王!”我接口道:“就是不知道有蜂蜜没有,就算没有蜂蜜,就这两个水桶大小的蜂巢,肯定也能卖不少钱。”

孙嘉奇“哼”了一声道:“你想的倒是不少!你动动蜂巢试试,这些大胡蜂要是不粘着你,蛰死你,决不罢休!”

我笑道:“说说而已。”

老爸问了尘师太道:“需不需绕道?”

了尘师太沉吟道:“只有这一条山道,若要绕道,还需原路返回。”

孙嘉奇道:“我看还是不要绕路了,大胡蜂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咱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应该不会有事。”

孙嘉奇道:“我走前面,师父、阿秀和元方走中间,弘道兄走在最后。”

我们都点了点头。

我们一边盯着蜂巢,一边战战兢兢地往拐角处挪动,将要走到蜂巢附近时,盘旋在蜂巢周围的那几只大胡蜂立即离开蜂巢,飞舞到我们孙嘉奇身前,一字排开,上下翻动,将山道挡了个严严实实,孙嘉奇只要往前走,就会碰到大胡蜂。

孙嘉奇稍稍后退,那几只大胡蜂紧跟着上前。

孙嘉奇回头郁闷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好像没有招惹它们吧,为什么不让咱们过?”

距离近了,我看那些大胡蜂头上都长得两只长触角,眼睛赤红,翅膀长大,蜂身分为两截,前半截发黑,腰身极细,后半截身子遍布黄斑,十分肥硕,尾部毒针又粗又长,在飞舞的过程中,大胡蜂不时地扭动着蜂尾,将毒针摆来摆去,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仿佛是在守护什么东西一样。

《义山公录》说:“欲袭者蛰伏,欲纵者搏命。”这正是有关“相行”的记载。

我看那胡蜂的样子,根本不是要攻击,而是要将我们逼退。

我暗想:难道是不让我们靠近蜂巢?山道虽不十分宽敞,但也并不狭窄,我们转过山道,丝毫不会影响到蜂巢啊。

“哦,难道蜂王现在在产卵?”我恍然道。

“产卵?是在这个时间吗?”孙嘉奇疑惑道。

“我猜测如此,但是不能确定。但是我看那胡蜂的样子,不是与我们为敌,而是要阻止我们从这里过去。”我道。

孙嘉奇为难地看了看那几只大胡蜂,见对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孙嘉奇咽了一口吐沫,道:“把这几只大胡蜂给干掉,行不行?”

阿秀急道:“不行!万一它们的伙伴都出来怎么办?”

了尘师太皱眉道:“如果这不是个拐角处,咱们几人施展轻功就能跳跃过去。”

孙嘉奇低声道:“在它们通知它们的伙伴之前干掉它们!不然咱们都过不去。”

正说之间,孙嘉奇忽然出手,左右掌连连挥出,打在空中,登时发出“啪啪”的声音,犹如抽鞭子一样,这正是伏牛派的正宗功夫劈空掌。

劈空掌,乃是以外门功夫练成的内家掌,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一绝,其将手掌浸入特制的药物中,施以重压,逼迫体内真气鼓荡而出,凝聚掌中形成一股无形气层,一旦练成,收发自如,隔空打人,威力奇大。

谁都没有想到孙嘉奇说出手就出手,而且动作极快,了尘师太还未出声阻止,那几只大胡蜂已经应声而落,我们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孙嘉奇则招呼我们道:“快走!”

了尘师太在我和阿秀前面,她愣了一下,将走未走之际,落在地上的一只大胡蜂忽然又挣扎着动了起来,双翅急扇,登时发出一阵急促而凄厉的声音!

“不好!这是警报!”我叫道。

孙嘉奇面色一变,抬脚将那胡蜂踩了个稀烂,但为时已晚,我耳边只听得“嗡嗡”声响,扭头一看,两只蜂囊中奔出了无数大胡蜂,犹如一阵黑云,铺天盖地朝我们扑来!

“快往后跑!”孙嘉奇大叫一声,同时“呼”的一掌拍出,一击极凌厉的劈空掌打在蜂群之中,蜂群顿时大乱,不计其数的大胡蜂纷纷坠落在地,“噼里啪啦”如同下雨一样。但落下来的大胡蜂相对于那片蜂云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数以万计的大胡蜂们丝毫不畏惧孙嘉奇的劈空掌,在同伴们纷纷落地身亡之际,仍是前仆后继地朝我们飞来。

第122章 青埂峰

山路不宽敞,我和阿秀被挤在中间,不能得脱,孙嘉奇连连催发掌力,想逼退蜂群,但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了尘师太见状,对孙嘉奇叫道:“闪开!”

孙嘉奇急往后退,了尘师太袍袖一卷,再往前一挥,刹那间劲风鼓荡,两道屏风似的无形真气瞬间迎上了疯狂奔来的胡蜂群,胡蜂群顿时一滞,犹如碰到了实质的墙壁一样,突破不动。

了尘师太一甲子还多的功力自然非同小可,再加上清修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真气中几乎无半点阳息,全是先天至阴之气,十分厉害!

最先碰上师太真气的大胡蜂们,顷刻间又落地无数。

而不计其数的大胡蜂们挤到了一起,却受到一股阴寒之力阻挡,不能前进,登时乱了起来,开始乱飞乱撞,时不时都会有大胡蜂的尸体坠地。

忽然间,一道急促刺耳的振翅声响起,大胡蜂们都是为之一滞,那振翅声蓦然间又改变了节奏、频率,大胡蜂们便纷纷有序地动了起来,并有条不紊地分成了几个梯队,依次排开。

孙嘉奇和阿秀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诡异的大胡蜂们想要干什么。

我听那声音诡异,心中立即闪过《义山公录》中有关相音的记载,当即醒悟过来,这是攻伐杀戮之凶音!

不料这胡蜂竟然也与人一样,能讲究战术!

我立即道:“小心!它们要结阵攻击!”

孙嘉奇讶然一声,道:“胡蜂结阵?”

蓦地里,那刺耳的振翅声再次变换频率,排在最前面的一队大胡蜂立即冲向了尘师太,在真气鼓荡处“嘶嘶”的喷起白雾来。

“它们那是在干什么?”阿秀惊骇万分地问道。

我早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此味有异,非寻常甜味。《义山公录》相味章节记载:“甜有淡、微、甘、蜜、腻五类,依次而重,另有麻甜一味,不在此中。”

书中说,若是麻甜之味很浓烈,不用刻意相味就能闻到,那便没什么,但是若是很微妙,用相味之术才能发现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此味可能出自阴毒!何为阴毒?阴毒即是从阴邪之物中发散出来的毒素,阴邪之物很多,毒蛇、蜈蚣、蝎子、毒蟾、蜘蛛、尸怪等等,胡蜂自然也是。

我嗅到这一丝麻甜之味,心中大惊,道:“师太小心,那胡蜂在喷十分强力的毒气,千万不要沾上!”

了尘师太听见,又是促动真气,将那毒雾完全给驱散回去,不使有一丝一毫过来。

那些大胡蜂们,第一梯队喷完白气,第二梯队又上去,了尘师太顿时有些吃力了。

我看着那蜂巢,喃喃道:“擒贼擒王,要是能毁掉那两个蜂巢,就好了。”

老爸听见,立即道:“元方,阿秀,你们后退!”

说着,老爸双手拉着我们两个,送到他的身后,然后扯掉外套,一跃而起,跳过蜂群,直奔那两个蜂巢。

“弘道兄,你干什么?”孙嘉奇惊叫道。

老爸并未答话,而是将外套挥出,卷起蜂巢,往山崖下面丢去,丢下一个后,然后又卷起另一个,也丢下山崖。

那群正和了尘师太顽抗的蜂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调转方向,发疯似的往山崖下飞去,片刻之间,一个不剩。

了尘师太顿时长舒一口气,撤回真气,慢慢回转体内。

孙嘉奇大为诧异道:“把蜂巢丢下去,它们就不理咱们了,妙啊,元方好计,弘道兄好胆!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我道:“我也是误打误撞碰上的,我想那两个蜂巢之中必定有一个住着蜂王,这些大胡蜂们虽然凶悍,但却将蜂王的安危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只要把蜂巢丢下去,那些胡蜂们害怕蜂王摔死,必定会冲下去救蜂王。”

孙嘉奇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嘿嘿,你在危急中能想到这些,比我聪明多了!”

阿秀伸着脖子往山崖下看去,忽然惊叫道:“哎呀,不好,那些胡蜂上来了!”

我探着脑袋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那些胡蜂托着其中一个蜂巢,正气势汹汹地往上飞。

孙嘉奇“咦”了一声,然后捡起一块石头,道:“居然这么顽强,我再送你们一程!”

说着,孙嘉奇将那颗石头掷了下去,砸中蜂巢,蜂巢顿时又落了下去,那些胡蜂们登时“嗡嗡”乱叫起来,然后又集体冲了下去。

孙嘉奇“哈哈”大笑了起来,阿秀不满道:“孙叔叔,你这人不好!”

孙嘉奇道:“安全最好!不说了,咱们快走吧,免得那些胡蜂们待会儿疯掉,不顾蜂王,也要杀了咱们。”

孙嘉奇当先走过,我看着地上躺着的无数大胡蜂尸体,心有余悸地走了过去,了尘师太叹了一口气,也默默地走了过去,阿秀和老爸跟在后面。经过这一次事件,我们走路都小心谨慎了许多。

走到午间,我们就着一条清澈小溪,吃了一些干粮,阿秀还带了一些水果,洗干净后分与大家,我们吃饱喝足,歇息片刻,然后继续赶路。

不多时,便有一座山峰现于眼前,那山峰海拔并不高,但地势却甚是险峻,山壁陡峭、崖岸孤危,是易守难攻之势。山顶上有一座道观似的建筑,林林总总,大眼一瞟,有数十间之多。这些建筑虽然不是十分宏伟雄阔,但是却也整齐有序,看上去颇有气势。

了尘师太指着那建筑道:“这便是我那师妹所率领的伏牛东宗所在地了,此峰名为青埂峰,山上宫室名为‘长春观’,虽然是类似道观的建造,但却是为了应付政府的管理,怕被政府查禁,所以托名为道观,里面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是出家的道士。”

孙嘉奇道:“师父,我那师叔门下弟子多不多?”

了尘师太沉吟道:“整个东宗大概有二十余人,我师妹周小桃亲传弟子有六人,但不知道是否都还在,如果在的话,须提防他们,这些人武功都不弱,更有几人会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我师妹的夫君赛温侯吕青峰好像没有什么弟子,有也可能只有一个,他这人自私至极,连自己的武功都不愿意轻易传人。第三代弟子老老少少也有十多人吧。”

孙嘉奇皱眉道:“这样的话,他们的人有些多啊……”

了尘师太道:“嘉奇,咱这次来可不是打架的,能和和气气的谈话自然是最好,万一谈不拢,也不可翻脸,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周小桃不允,咱们也无非是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罢了。”

孙嘉奇点了点头。

我问道:“婆婆,到时候我和我老爸倘若被吕氏夫妻问起,该怎么说?”

了尘师太沉吟道:“到时候你们就说是我的亲戚,弘道是我俗家的侄子,元方就算是我俗家的侄孙,得了怪病,需要万年夜明砂治病。”

我和老爸都点了点头。

了尘师太道:“总之,到时候随机应变,咱们这就上山吧。”

我们沿着山阶而上,上到一半时,便看见山上有两人往下面观望,等看见我们并非官员,又不像游客时,其中一人便探下身来高声叫道:“来者何人?”

那人在山上,我们在半山腰,但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人的喊话声,心中不免都有些惊诧。

若以相音之术度之,发声之人应属聪慧机警一类。

了尘师太道:“此子我认得,正是周小桃的三弟子孟丁浩。”

阿秀道:“他的内力很是不弱呢。”

孙嘉奇朗声叫道:“孟师弟,烦请转告李师叔,就说西宗了尘师太到了!”

这一声遥遥传去,爽朗程度,丝毫不亚于那孟丁浩,但是从山下传到山上,难度却更大,那孟丁浩一听是了尘师太到了,立即朝身边之人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往山门里跑去,而孟丁浩则下阶相迎。

我们往上走,孟丁浩往下赶,不多时便碰了头,孟丁浩一见了尘师太,便躬身行礼道:“参见师伯!”

了尘师太颔首示意。

孟丁浩又对孙嘉奇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孙师兄了吧?”

孙嘉奇笑道:“你也知道我?”

孟丁浩微笑道:“常听师父谈论我伏牛派东、西、南三宗人物,她老人家说第二代弟子中,唯有孙师兄是奇男子,真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气逼人,非比寻常啊!”

孙嘉奇“呵呵”一笑道:“师叔实在是称誉过赞了,师弟也谬赞了,嘉奇愧不敢当!”

孟丁浩干笑两声,转而看向阿秀,道:“这就是二师伯收养的那个女婴吧,居然张这么大了,而且清秀可人如此,令人赞叹!”

阿秀顿时涨红了脸,嚅嗫道:“孟叔叔好。”

孟丁浩“哈哈”一笑道:“你是二师伯收养的,按辈分应该叫我师兄,怎么叫我叔叔?”

了尘师太道:“虽然是我收养,但是因为年纪太小,我却没收她做弟子,而且让她称我婆婆,把她算作是嘉奇的晚辈。”

孟丁浩“哦”了一声,转而看向我和老爸,我也趁此看清了孟丁浩其人,以相形之术对其做了一个大致的评判。

第123章 火并

孟丁浩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一件深蓝色道袍,身形枯瘦矮小,头发细长,额头尖窄,双眉紧蹙,鼻中隆起,两腮凹陷,唇下留着两撇鼠须。总体是长相极丑,但是一双小眼睛里却是精光四射,寒芒微露,可见此人绝非易于之辈。

但仅从面相上看,此人却生就一副短命相!

而且其印堂之处黑气暗生,山根亦有断纹,此乃就近有横祸发生之征兆。

“一个聪明机警之人,怎么会有这种命相?”我心中暗暗称奇。

“恕孟某眼拙,这两位是?”孟丁浩笑眯眯地看着我和老爸问道。

我和老爸都未做声,了尘师太早已答道:“他们是我出家前的亲戚,我们这次来是找你师父,有要事相商。你师父在观中吧?”

孟丁浩点了点头,道:“师父在,师伯,咱们边走边说吧。”

了尘师太点了点头,道:“好。”

孟丁浩走在前,我们跟在后面,孟丁浩道:“听闻师伯一向不问世事,数十年不来青埂峰,今日为了两位亲戚,居然亲自登门,可见这两位亲戚在师伯心中的分量可是非同一般啊。”

说罢,孟丁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老爸一眼,尤其是看向老爸时,样子颇为忌惮。

我还好,普普通通,除了长得比较斯文以外,也没别的过人之处。但老爸虽然极力收敛,但渊渟岳峙的气度,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全部隐藏得了的。

孟丁浩必然是怀疑我们的来意了。

我察言观色,见孟丁浩神色狐疑,便“呵呵”一笑道:“师太婆婆不问世事已久,虽然我是她老人家俗家的侄孙,但是她也不愿意为我出山,是我的病太严重,再三恳请师太婆婆,所以师太婆婆才勉力而来。”

孟丁浩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道:“师父和师公都在家,不但他们两位老人家在,而且罗师伯也在。”

之前已经听师太说过,周小桃的弟子叫周小桃为师父,叫吕青峰为师公。

周小桃这个名字听起来,都会让人有一种错觉,认为其人必然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家碧玉女子,但一旦这样想,可就错了。

人既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以名取人,否则都会很惨。

只听了尘师太微微皱眉道:“罗师兄也在此处?”

孟定浩道:“正是。”

了尘师太扭头对我们说道:“罗师兄是我的大师兄,名讳是千漠,为南宗之主。”

说罢,了尘师太又问孟丁浩道:“我大师兄来此做甚?”

就在此时,山顶忽然一声大笑声起,一阵苍老刺耳之声远远传来道:“呵呵,师姐到了啊,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领着几个弟子模样的人拱手站在长春宫山门前。那老者身材高大,且肩背均直,没有半分佝偻之相,其须发皆白,两眉短粗,眼皮松弛,面色蜡黄,一张鲶鱼嘴大大裂开,容颜枯槁,虽然身材看上去雄壮,但是看相貌却不似武功很高之人。

此人面相,看似忠厚,实则奸诈,但鲶鱼嘴,大为不吉。

了尘师太走上前,还礼道:“吕师弟,少见了。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了尘师太这么一说,我们便都知道此人就是那周小桃的丈夫“赛温侯”吕青峰了。

吕青峰“哈哈”一笑,皮肉不动,只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道:“小弟是越来越老了,哪里来的风采?倒是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了尘师太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吕青峰也敛起笑容,看着我们道:“这几位是?”

了尘师太将我们又重新一一介绍了一番。

吕青峰环顾诸人后,将一双眼睛放在了老爸身上,那两道阴冷的目光在老爸脸上转了几转,然后才缓缓移开。

老爸神色不变,泰然自若,吕青峰“呵呵”笑道:“师姐的这位亲戚可不是凡人啊,年纪轻轻,但修为却是连我都看不透。”

老爸没有吭声,我笑道:“吕师公过誉了,要知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一个人如果被别人看出来不是凡人,那此人恰恰就是凡人,无论是何种修为,肯定都是没有练到家。倒是吕师公这等人,一看之下,平平无奇,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但知道的人,谁不晓得吕师公有通天彻地之功呢?这才是圣人所言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啊!”

我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巧妙,既消除了吕青峰对自己的疑虑,又在无形中捧了一把吕青峰。吕青峰听了之后,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呵呵,不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这哪里能用到老夫身上呢?嘿嘿……”

虽然是在谦逊,但是吕青峰却一手捋着胡须,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

“师姐请吧!”吕青峰往一旁稍稍一错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我们进长春观大门。

了尘师太轻轻点头,率先走去,我们和吕青峰紧紧跟在后面。

了尘师太忽然道:“听说大师兄也在这里,是不是出了事情,师妹都不肯出来见我?”

吕青峰一愣,道:“正要禀报师姐,大师兄昨晚就到了此处,现在东宗、南宗正进行一年一度的大比试,小桃在内,须臾不可分身,因此才让我出来迎接师姐。”

了尘师太诧异道:“大比试?什么大比试?”

吕青峰一笑,道:“小弟忘了师姐还不知道此事。说起来,这事情还要追溯到十年前。师姐是知道的,大师兄历来就看不起我们东宗,认为我们是分裂了伏牛派的罪魁祸首,其实师姐你明白,大师兄在伏牛派功法上的研究有小桃精纯吗?当然没有!小桃的脾气你又是知道的,从来不会看别人脸色,低声下气地过活,所以大师兄看不起我们,我们当然也不服大师兄。十年前,大师兄忽然提出要东宗、南宗合并,以便‘伏牛三宝’也重归于一,而且还要奉他做掌门。”

“哦?竟有此事?”了尘师太刚一脚踏进长春观的大门,听到此话,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吕青峰叹口气道:“小弟哪里敢欺瞒师姐?按理说,东宗、西宗、南宗分离数十年,以至于伏牛派日渐式微,这是大大地对不起祖师们,所以合宗并派我们并不反对,三宝归一我们更是大力支持,但是要是奉大师兄为掌门,恐怕就大大地不妥了。”

说着,众人已经进入了道观中。进入道观大门之后,迎面也是一面极大的屏风,屏风上用彩漆画着几只仙鹤在空中翱翔起舞,仙鹤下有几朵莲花盛开,一个道人手持拂尘,隐隐有遗世独立之姿。

转过屏风,一座大殿便现于众人面前,大殿两厢各有数间房屋耸立,厢房与大殿合围出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上有一尊巨大的鼎炉,里面满满的都是香灰,香灰上插着三根两指粗细、三尺多长的香火,此刻正在缓缓燃烧,三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来回盘旋。

广场里空无一人,只有大殿中隐隐传来一阵“乒乓”的声响,似乎是兵器相击而发出来的。

“你们在大殿里比武?”了尘师太看着吕青峰问道。

吕青峰道:“刚才还没有跟师姐交代清楚,大师兄要大家尊他为掌门,这自然是大大地不妥!要知道大师兄无论是真才实学还是人品道德还是管理统帅能力在本门中都非第一,他有何德何能做本派掌门?当然,说到本派掌门,师姐当然是不二人选,只是师姐已经弃道从释,自然是不肯与我们这些争名逐利之辈混在一起胡闹,所以当年我和小桃也没有将此事告诉师姐,以免打扰了师姐的清修啊。本来,我和小桃对大师兄的提议是抱着置之不理的态度,无奈他以大师兄的身份苦苦相逼,最后我们夫妇不得不思索对策,小桃提出了一个大比试的主意,要东宗和南宗每年都比试一次,如果谁连胜三年,那就尊他为伏牛派正宗!”

了尘师太道:“都比试些什么?”

吕青峰道:“每一年都比试五场,三胜两负为赢家。比试的内容也有五种,医、文、相、卜、武。医者比药理,文者比经典,相者比耳目,卜者比术数,武者自然是比试技击了。五场比试进行五天,每一场比试是一天,今天是头一场,比的是药理。”

我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如果我帮助周小桃和吕青峰获胜,让其统一伏牛派东宗、南宗,而让周小桃夫妇交出一些万年夜明砂,或许周小桃夫妇能同意。”

我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便听见了尘师太皱眉问道:“大师兄同意了?”

我心中又是一动,自忖:“如果我提出刚才所想的那个计策,也不知道了尘师太会不会同意。她虽然已经出家,但是却不是为了修身养性,早年的心性看起来还没有多大变化,说不定姜桂之性,老尔弥辣。”

吕青峰笑道:“他当然同意了,或许他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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