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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鬼天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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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谄媚地道明来意,还塞给两鬼几块腊肉。这腊肉,是他经过某个坟头时,碰巧人家子孙在祭奠,于是,便顺手牵羊揣怀里了。本想自己享用,正好打点看门鬼。

两鬼看见腊肉,立刻笑意盈盈,不断夸他会来事儿。然而,他们是“真小人”,对大傻直言不讳道:“我们一向的原则是贪赃不卖法,所以,还需依法办事。哥们儿,你的门票?”

门票?大傻茫然不解,进鬼门关还要买票?哎,我去,这是游览王母娘娘的瑶池景区,还是参观玉皇大帝的大雄宝殿遗址?你以为人人都爱来?也就除了我这心大的人,不但欢天喜地,还给你们送礼。

可事实是,鬼门关的确要门票,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门票,而是通行证。这通行证,是黑白无常签发的。

按照生死簿,黑白无常每天要拘拿n的n次方个鬼魂,忙的这哥俩儿,废寝忘食,不可开交。他们实在没时间把每个鬼魂亲自送回鬼门关,就让他们自行赴关。但由于不按生死簿规定时限横死的厉鬼也很多,多的不计其数,担心他们趁机混入关内,黑白无常就制作了通行证。凡持有通行证者,才准予入关。

毫无疑问,大傻这倒霉鬼没有通行证,无奈,只好无比惆怅地加入孤魂野鬼的大军。可时间一长,他渐渐喜欢上了这野鬼生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困了,倒地就睡,饿了,找个坟头抢一些祭品。

当然,野鬼的江湖也不好混,也充满着弱肉强食。还好,大傻膘肥体壮,还有一身的蛮力。在若干次的火并中,竟然吞噬了数十个孤魂野鬼,然后步入厉鬼的行列。他这厉鬼,坏水不多,也就会个“鬼附身”。

有一次,他附到一个老地主身上,希望能藉此过过大鱼大肉的嘴瘾。可那地主羔子竟然高薪聘请了一个诛鬼天师。大傻并不怕诛鬼天师。在他的认识里,诛鬼天师都是草包。以前也遇到类似情况,那些诛鬼天师非但对他毫无办法,还被他吓的屁滚尿流。每次,他都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这次,那地主羔子请的不是别人,而是枯木道人。这老牛鼻子举手间就把他摄入灵镜内。

回到道观,枯木道人并未把他灭绝的烟消云散,而是封入一具无名尸中。

之后,枯木道人便对他药炼、火炼、冰炼,冰炼、火炼、药炼,把他炼成了钢筋铁骨、牙尖爪利的白毛行尸。

修炼时,枯木道人把他拘到法房,平时,就囚在地牢,也就是吴空空的隔壁。

由于生前是厨师,大傻的鼻子对酒菜尤其灵敏。这两日,吴空空大吃二喝的美酒佳肴被他嗅到,诱惑的他肚里的馋虫哭爹喊娘。实在难以忍受,他的脑子便破天荒的开窍:打通墙壁,抢夺美酒佳肴。

这两间房的隔墙厚达三米,但挡不住他对美酒佳肴的狂热之心,于是,夜以继日,赤膊苦干,对着墙壁“嘎嘣嘎嘣”狂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鬼”,他顺利攻破关隘……

听完这倒霉鬼的叙述,吴空空笑了,原来鬼的日子也不好过,甚至比人还痛苦。

“那老牛鼻子,不管你饭?”吴空空好奇地问。

“饭?唉,不提则已,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傻愤愤而言,“那臭牛鼻子,只给我老鼠。顿顿老鼠肉,天天老鼠血。我爷爷的爷爷是御厨,我的爷爷是御厨,我的老爹是最后一任御厨,我自幼吃着老爹亲自为我做的‘御膳’长大,那老牛鼻子竟然让我吃老鼠?!我爷爷的爷爷,我的爷爷,我的老爹,都没教我如何用老鼠当材料做大餐啊?!”

说着,他颇是不满地从衣服内掏出几只跳蚤恨恨地塞入口中。

“老鼠身上全是跳蚤,所以,我那房间也就成了跳蚤窝。”大傻悲伤四溢,“起初,我也恶心,我是高贵的御厨的后代啊,还是京城闻名的大厨!可后来我发现,这跳蚤,嘻嘻,味道还不错,真的不错,来,你尝尝?”

大傻很热情地递给吴空空一只跳蚤,满目的期待,满脸的真诚。在吴空空婉拒后,他便把那只跳蚤“咔吧”吞下,一脸幸福。

“为何非要吃跳蚤?”吴空空希望他能“改正归邪”,吃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比如蟑螂啊,臭虫啊,等等,因为这些东西最起码比跳蚤肉多!

“兄弟,饿了,屎都得吃。”大傻相当的坦诚。

吴空空笑了,这家伙还真是个实在“人”。

“你既然能挖透墙壁,为何不逃?”吴空空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唉,试过多次,我的地牢,前是铜墙铁壁,后是铜墙铁壁,左是铜墙铁壁,右,哦,右边,就是你这房间了。我原以为也是铜墙铁壁,你酒菜的味道实在香,闲的蛋疼,我就试试,结果,呵呵……”大傻乐呵呵的笑答,然后,又好奇地问:“你为何不逃?”

“怎么逃?”吴空空苦笑。

“门啊?!”大傻指指房门。

吴空空瞟一眼房门,门安然无恙,静静把守那里。门怎么了?

“你的门,与我的不同。”大傻喃喃而言,“我的门,是铁门,你的门,是木门。”

木门?吴空空蓦地明白了,木门对于这家伙而言,就如啃豆腐一般稀松,立时,他喜的抱住大傻脑袋“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不顾沾满嘴唇的白毛,兴冲冲拉他到门旁,催促他快啃,拼尽全力的啃,费尽吃咪咪的劲儿啃,啃它个天翻地覆,啃它个日月无光,啃它个枯木道人这老牛鼻子生儿子没屁眼……

“这牛鼻子没老婆,更没儿子,他的儿子咋没屁眼?”大傻纠正吴空空的语病。

听闻此言,吴空空挥掌想拍死他,你个龟蛋,这只是诅咒的话,你还当真了,难道让我帮那老牛鼻子娶个老婆,再助他生个儿子,然后看看有没有屁眼?

不过,此时绝不能与这家伙闹掰,能否逃出生天,就依赖他了,于是,吴空空耐心解释,“等他娶老婆了,就行了。”

“可是,他娶老婆就一定会生儿子吗?万一生女儿呢?”大傻追问。

吴空空这次不想拍死他了,而是想踹死他,但依然温情柔和解释:“他生了女儿,再生儿子啊?!”

“那,万一,再生还是女儿呢?”

“那就再生。”

……

在两人纠结于枯木道人生不生儿子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吴空空急忙示意大傻暂停。立时,房内静寂了,静的能听见大傻身上那些跳蚤的呼吸声。

脚步声在吴空空地牢前驻足,然后,便是“哗哗啦啦”开锁的声音。

吴空空急忙吩咐大傻先回自己牢房。可这家伙死活不回。原因很简单,逃生机会就在眼前,他准备袭击来者,然后胁迫他带自己出逃。

无奈,吴空空把他摁入床下,自己挡住墙壁的洞口。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脑袋探入。看见这脑袋,吴空空惊呆了。

谁?

白甜瓜!白甜瓜!白甜瓜!

他还是那副矮矮胖胖,白白净净的白甜瓜模样,可是,吴空空清楚记得,他附身的那具“白甜瓜”尸体明明被烧成灰了。

在他惊诧时,白甜瓜也瞄见了他,于是,眉开眼笑地打招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帅哥儿,我想你想的度日如年,白了头啊!”

第30章 唉,蚂蚁娶大象

吴空空望望他,长叹一口气,无奈苦笑。这龟蛋,竟然也拽起文雅词了。

“你是不是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让我们结下这一段尘缘?”他回拽一句。

然而,白甜瓜这次很务实地回应,“可喜可贺,你还喘着气儿。”

“似乎,你不盼我死?”吴空空疑问。

白甜瓜笑眯眯地打量他,还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亲昵:“帅哥儿,非但不盼你死,还要豁出老命救你。”

“救我?”吴空空开心地笑了,“还想证实我是不是九世纯阳之体?”

“对。”白甜瓜肯定回答,随即便是忧心忡忡的神情,“因为你,那鬼婆子与我分居了,我要挽回她的心,挽回爱情……”

挽回爱情?吴空空扫一眼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乐了,呵呵,这老龟蛋在那黑黄瓜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原以为只是一个暖男,却不料还是个绝世情种。

“走吧,帅哥儿,还用我动手吗?”白甜瓜似乎忘记了水泊梁山大战,一副无视吴空空的口气。

“你说来救我,如果动手,便是绑架。”吴空空似乎也忘记了那场大战,更忘记了面前是个毒辣的厉鬼,只是自顾自地轻松调侃。

“绑架?绑架你又如何?”白甜瓜倏然变色,恶狠狠威胁。

说着,他肆无忌惮贴到吴空空面前,准备把他夹入胳肢窝掠去。可就在此时,一根手指从后透过他的脑袋,串穿怨环,同时,身后还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绑架这个词用的好,我喜欢。”

谁?

大傻。当白甜瓜忘乎所以时,他便从背后偷袭,一击便中。他本是厉鬼,深知厉鬼的软肋,因此,就把手指插入怨环内控制白甜瓜。

果然,白甜瓜立时尿了一裤裆,这可真要老命了。

“手下留情,留情啊,我要死了,我那鬼婆子咋办?”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老婆,真是千古男鬼的偶像啊!

“放心,我替你照顾鬼婆子。你就安心去吧。”大傻嬉皮笑脸嘲讽,说着,便要动手灭了他。他本来的计划是活捉要挟,但实在看不惯这家伙把老婆时时挂在嘴边的情痴怂样,便想下狠手。

“大傻,等等。”吴空空急忙呵斥,这家伙可不能死,还需要他带路呢!

无奈,大傻狠狠唾骂白甜瓜几句,然后挟持他慢慢走出牢房。随之,吴空空也尾随而出。

漆黑的过道毫无声息,更无人气。但吴空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顺着死气沉沉的走道,拐了一个岔口,还是岔口,再拐岔口,依然是岔口,就这样,他们拐来拐去,就是拐不出地牢。

“别耍花招!”吴空空警告白甜瓜,“你也不是好鸟,如果被抓,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这个道理,白甜瓜当然知晓,只是,他并非有意为之。起初,他是挟持一个小道士闯入地牢的。当知晓吴空空的房号后,他嫌小道士累赘就把他宰了,万万没想到出牢是如此之难。

七拐八转后,他们终于来到地牢的出口。出口,是一扇坚厚钢门。

白甜瓜对那钢门猛拍三下,它便缓缓而开。门一打开,一个女人便呈现在吴空空的视线内。这女人,便是黑黄瓜,依然是那副高高瘦瘦、黑黑乎乎的模样。她在外负责警戒。

她本是笑嘻嘻的,但骤见白甜瓜的脑袋被一个白毛家伙紧紧按住,脸色陡变。救夫心切,她片言未语,迎面扑向大傻。

大傻右拳挥出,一击便中。大傻已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厉鬼,他是白毛行尸,而且还被枯木道人千辛万苦的修炼,虽然还没达到最顶级的鬼术,但斗个二环厉鬼也是绰绰有余,况且,自上次失利后,这对鬼夫妻还没完全康复,因此,这一拳下去,黑黄瓜便被震出数丈开外。

“鬼婆子,鬼婆子——”见状,白甜瓜凄惨的惊呼。

这惊呼,凄厉而渗人,在道观夜空回荡。立时,远处传来哄乱声,并向这边涌来。

大傻挟持白甜瓜率先奔出地牢出口,吴空空随后也出。

吴空空查看四周,原来他们身处道观的大殿内,而这地牢大门便是元始天尊的金像。金像高两丈,宽一丈。它依靠机关控制,是地牢唯一出入口。

这时,嘈杂声涌入大殿,是一群道士。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看见吴空空和大傻,他们大吃一惊。虽然不知白甜瓜是何许鬼,但大傻和吴空空可是要犯,是万万不能逃脱的,否则,他们都得掉脑袋。

“上,上。”络腮胡高喊。

于是,众道士一哄而上,“哇哇”冲上来争抢头功。

敌多己少,要想脱身,必须擒贼先擒王。吴空空有这念头,大傻有这念头,而黑黄瓜也有这念头。此时,她的鬼汉子在大傻手中,如果这些人一拥而上,她担心鬼汉子被乱剑砍死,于是,就倏然飘向络腮胡。

名师出高徒。络腮胡是枯木道人的徒弟,哪会轻易被擒?

他灵剑一挥,一道黄气杀向黑黄瓜。黑黄瓜识货,明白面前的是一个黄级诛鬼天师,知晓自己操之过急了。莫说重伤在身,就是完好如初,也不是对手。但她扑势太迅猛,就如覆水,已难以收回,便生生从那黄气中透胸而过。

砰!黑黄瓜的尸体从空中落下,同时,一道黑影从那尸体上飘出,并顺势袭击大傻。大傻正一手卡白甜瓜,一手迎战众道士,因而,对黑黄瓜的偷袭顾及不暇,便被她抢了白甜瓜而去。

“鬼汉子,风紧。”

“鬼婆子,扯乎!”

这对鬼夫妻自知不敌,趁乱溜乎。幸好,道士们的目标不是他们,才让他们得以逃窜。

此时,大殿内已经斗成了一锅粥。吴空空手中无剑,便拎起一张木凳,毫无章法的横扫击敌。而大傻则如脱笼的猛虎,势不可挡。他已今非昔比,普通的诛鬼天师根本就不是敌手。

于是,这一人一鬼,时而独斗,时而联手,竟然占了上风。越战越勇,他们兴致勃勃。好吧,再来次联手吧。吴空空扯住一个道士的左腿,大傻扯住他的右腿,齐声大喝,便把这倒霉蛋抛出大殿。

“砰!”这道士如断线风筝落到地上,一命呜呼。

大殿内顿时死静。众道士惊恐地望着他们,见过双剑合并,见过两鬼合体,却没见过人鬼联手,他娘的,蚂蚁娶大象,老鼠嫁给猫,这世道,太乱七八糟了!

当然,也有不要命的。一个小道士立功心切,猛掷灵剑偷袭吴空空后背。吴空空是猎手出身,最擅长的就是偷袭,哪能容别人得手?于是,反手抓住灵剑,再猛力反掷,那灵剑便掉转方向,原路返回。偷袭的小道士正沾沾自喜地做春秋大梦,就被灵剑透胸而过,呜呼哀哉。这一生一死,只是弹指一挥间。

见状,众道士惊慌失措,“哗哗”后退。

“饭桶!”络腮胡怒斥,“酒囊饭袋。”

然后,他不缓不急踱到吴空空面前,深深作揖。

“稽首了。”络腮胡很礼貌,但口气强硬,“贫道不想伤害尊驾,烦请道友有些自知之明。”

吴空空笑了,生死之间,命悬一线,这家伙居然如此礼貌恭谨。虽然对方仁义,但自己不做宋襄公,近在咫尺,正是擒贼先擒王的良机,于是,他骤然出手。

第31章 马失前蹄

(明日周末继续三更,时间略晚,见谅。)

吴空空的袭击凌厉、狠诈,右手立时死死卡住络腮胡的脖颈,然而,络腮胡非但不反抗,反而诡异地冷笑一声。

“给脸不要脸!”络腮胡呵斥。

他的话音未落,吴空空便猛然察觉右手倏现一团黑影,惊恐之下立时回手,并倒退三尺。

可是,那黑影并未消失,而是顺着手臂缓缓蔓延。吴空空急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勒住右臂,以阻挡那黑影。立竿见影,黑影被止。但它似乎不满吴空空的所作所为,就缓缓凸起一个如馒头大小的气包。

见状,络腮胡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那黑影便渐渐缩小,最后消失。

难道络腮胡只是警告自己?吴空空自问。可随即他便打消了这念头,因为他发现,那黑影再次出现,并且已越过布条的防线。吴空空明白了,络腮胡用咒语控制着这黑影,让它隐入臂肉深处穿越而过。

这一下,吴空空是真心惊慌了,这玩意儿,真他娘的不礼貌,竟然把自己身体当家,还肆无忌惮的宾至如归。

“大傻,大傻!”他急喊。

大傻正在嘻嘻哈哈与那些小道士们酣战,闻之,便贴到他的身旁。

“空空屁,有何指教?”大傻笑嘻嘻问。

——抓跳蚤的时候,受不了他身上的骚气刺激,吴空空一直“咕嘟咕嘟”的放屁,因此,大傻便亲昵地称他“空空屁”。

吴空空不介意这昵称,只是焦急地指指那团黑影,问:“这是啥东西?它不会在我胳膊内下种吧?”

看到这团黑影,大傻嬉笑的脸色蓦地僵硬,并且充斥着恐怖之情,良久,才喃喃告知:“鬼,鬼,鬼。”

鬼?吴空空明白了,这肯定是络腮胡豢养的小鬼,本来潜藏在他身上,当自己抓住他的脖颈时,他就命令小鬼透入自己体内。这正是慕容冰冰想利用自己缉捕贞姬的招数。

“啥鬼?”吴空空问大傻。

大傻摇摇头,向络腮胡努努嘴,示意问他。

不待吴空空询问,络腮胡冷笑着揶揄大傻:“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你这傻子是吃n堑长一智,遇见你这奇葩,贫道也不枉活这一生!”

顿了顿,他睥睨扫一眼吴空空,傲声道:“如果不是师父专门叮嘱,早把你变成行尸了。就你这德性,竟敢与鬼联手?人奸!“

“小爷问你,这是什么鬼?”吴空空怒了,这络腮胡与他师父一样,说个话都是七拐八绕,废话连篇,叨叨咕咕,就是不奔正题。

“蛇鬼。”络腮胡终于说了句没水分的话。

蛇鬼?吴空空虽然能猜个七七八八,但仍然一惊,脱口而出:“化龙门。你是化龙门的诛鬼天师?!”

“呦,原以为你与这傻子是一类货色,现在看来,你比他强些,他是大傻,你是小傻,真是‘傻子’可教也!”络腮胡揶揄他,“不过,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别。”

“可是,你的蛇鬼为何与慕容冰冰的不一样?”吴空空疑惑而问。

“哈哈,哈哈……”络腮胡狂笑不止,“蛇有很多种,蛇鬼当然就有多种。那个黄毛丫头,就一个赤级天师,她能养出什么蛇鬼?她以为养的蛇鬼越大就越厉害,然后养了一条比你俩傻子还傻的蟒蛇鬼。那玩意儿,看着块头大,其实是个怂包,哈哈。”

这家伙似乎很是看不起慕容冰冰,一副不屑于顾的神情。

“你这是啥蛇鬼?”吴空空见这家伙还没绕到正题,只好再次提醒。

“眼镜蛇鬼。”络腮胡得意洋洋地回答。

立时,吴空空全身酥软,汗如雨下。你个龟蛋,真是想坑死爹啊!

而此刻,那蛇鬼已然深入体内,吴空空感觉到一股气息涌来涌去,时隐时现,毫无规则。它既不会被吸收,也不能消弭于无形。

“暗器来了!”在吴空空悚然时,大傻突然对络腮胡弹一下手指。随之,一篷微物便袭击而去。

虽然近在咫尺,但络腮胡淡淡一笑,掌风一起,便卷住那蓬暗器。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他呵斥大傻,然后脸色一怔,“这,这,这什么暗器?”

“跳蚤!哈哈。”大傻狂笑。原来,他悄悄从身上摸出数个跳蚤当暗器使用了。话毕,又是两蓬跳蚤袭去。

这次,络腮胡不敢用手接了,太恶心,就闪转腾挪的避让,但这暗器特殊,是活的暗器,因而,便有漏网之鱼袭到他的身上。

啊——络腮胡惨叫一声,急忙挠头脱衣,还气急败坏地命令小道士们帮忙抓跳蚤。

“抓跳蚤,抓跳蚤,抓住跳蚤去烧烤;烧烤跳蚤洒佐料,洒上佐料吃跳蚤;跳蚤香,跳蚤焦,,跳蚤吃下肚子饱……”

在络腮胡惊慌失措抓跳蚤时,大傻扛起吴空空,一边嘻嘻哈哈哼着自己作词自己谱曲的“吃跳蚤”之歌,一边杀开一条血路,向大殿外逃窜。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络腮胡手中剑光一起,那灵剑便贴着地面疾飞而去,直奔大傻的脚踝。他想两全其美:大傻扛着吴空空,把大傻的双脚废了,那两人不就都被瓮中捉鳖了吗?可这四两拨千斤之策只成功了一半:当灵剑击中大傻的脚踝时,他惨叫着狗啃在地,同时,也抛掉了吴空空。然而,大傻求生的欲望太强烈了,竟然来个倒栽葱的姿势,双手踏地,如疯癫后的欧阳锋,竟然“跑”了,还“跑”的飞快。

“空空屁,好自为之啊!”他的身影遁匿在道观外的夜色中,留给吴空空一句安慰的话。

好自为之?面对数十个堵在门口的牛鼻子,如何好自为之?吴空空眉头紧蹙,但随即又心里一动,便双手抱住身边一根顶梁柱,跐溜跐溜,爬上柱顶。

顶梁柱上端,是数百根参差交叉、犬牙交错的大殿横梁和竖檩构组的木网。这木网,大网套小网,小网环环相扣,再组成大网。

一到这木网上,他便像猴子一样爬向大殿正门上空的横梁,想从那里跃到门外,然后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这招出乎络腮胡的意料。他没想到堂堂的诛鬼天师,竟然会用如此无赖的招数。不过,他也察觉出吴空空的意图,便一跃而起,踏上大殿正门上空的横梁处,准备守株待兔。

无奈,吴空空只好掉头回爬,实在不行,就从侧门逃窜。

望着他撅着屁股蛋子逃窜的模样,络腮胡乐了,心道,这小子还真滑头。不过,己方人多势众,倒也无妨。于是,他对地上的众道士做了一个手势。

众道士心领神会,立时跃上数个道行较高的对吴空空围追堵截。

然而,吴空空攀岩爬壁如履平地。因此,在这木网内,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动忽静,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如虎归山,戏耍的那些道士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甚至有的被他踹落下地。

良久围攻不下,络腮胡就悄悄绕到吴空空背后,准备来个“黄雀在后”般的偷袭。可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吴空空冷不丁踹了一脚,几乎摔落而下。

络腮胡是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吴空空上蹿下跳没有规律。而且,这木网是格格断断,也不能像在地面上可以任意施展,当然,更不能像吴空空化作猴子那般。他是未来的观主,还得要个面子。

实在束手无策,络腮胡便准备命令吴空空体内的蛇鬼,让它大发鬼威助己擒敌。当然,这样会对吴空空造成伤害,就违背了师父的训令。但不这么做,一旦吴空空逃脱,那他的罪过更大。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急忙默诵咒语。

在咒语的敕令下,那蛇鬼便在吴空空体内翻江倒海、吞心噬骨。承受不了这内忧外患,他脚下一滑,马失前蹄,从横梁跌落而下——

在那尊元始天尊金像旁,有一口菜油缸。菜油缸高两米,直径一米,满满一大缸菜油。这缸菜油,是为那些长明灯添加灯油而准备的。

——不偏不倚,吴空空落入油缸内。

哗啦……油花四溅。吴空空没顶。

第32章 惊见故人

见状,络腮胡飘然落在油缸旁,众道士也蜂拥而至。

既然吴空空已无战斗力,络腮胡便不再担心。此时,也无谓伤他性命了,还得向师父交差呢!

“提人。”络腮胡命令。

于是,一个小道士搬来一张木椅,立功心切地上去查看。缸内菜油黑黑乎乎,浑浊模糊,还晃来晃去,一根毛儿都看不到。

“闹不好,这小子吹灯拔蜡了。”小道士推测。

“快捞出来,别玷污了祖师爷。”络腮胡声色俱厉吩咐。其实他心里很担忧,千万别吹灯,更别拔蜡,否则,怎么向师傅交代?

小道士把胳膊探入那菜油内,想捞起吴空空。就在他嘟嘟囔囔说摸不到人时,突然惊叫一声,“哗啦”一下,被拽入油缸之内。

络腮胡立刻飞身而上,脚踏缸沿,对油缸内仔细查看。

但油缸突然晃动,接着,猛然倾斜、翻倒,菜油倾泻而出。顺着菜油涌出的,是一个满身油腻污迹的人。

络腮胡扑向那人,顺势用灵剑抵住他的脖颈。

“大师兄,我。”那人惊叫。原来是那个小道士。

就在此时,油缸内滚出一人,是吴空空。

——他一落入油缸,便闭眼闭息,等待时机。当小道士的手在油中摸捞时,他便把这倒霉蛋拖入缸内,接着,再用力把油缸推翻。为了防备络腮胡偷袭,他先抛出了小道士。

在络腮胡上当后,他滚出油缸,扑到一个胖道士脚下,然后探手扯下他一块道袍,以最快速度把脸部菜油擦拭干净,并睁眼扫视现场境况。当瞥到大门时,他便顺势抢夺一把灵剑,一阵旋风般狂扫,杀向门口处。

见吴空空搏命,络腮胡急忙诵念咒语,敕令蛇鬼控制吴空空的肉体。于是,这蛇鬼便再次发威,整的吴空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住手。”突然,一声怒喝。

话音未落,门外跃入十个黑衣人,全都手持灵剑。随之,一人飘然而入。

包括络腮胡在内的众道士一见,急忙上前行礼,“恭迎少主。”

少主?吴空空打量来者:是个独眼青年人,身形中等,皮肤白皙,双手倒背,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他那独眼死死盯住络腮胡,发出冷深的光芒。

“拿下。”独眼人冷冷而语。

话音一落,两个黑衣人便把络腮胡捆成了肉粽子。

络腮胡似乎很忌惮这人,丝毫不敢反抗,只是束手就擒。

“如果在下没猜错,阁下就是黑狗教缉拿的头号要犯,吴空空,空空英雄?!”独眼人对吴空空深深鞠躬,面带愧意,“在下治理无方,还望恕罪。”

吴空空冷冷扫视他一眼,揣度这人心意。被慕容冰冰摆了一道,他现在是宁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也不会以君子之心对待君子。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独眼青年应该是化龙门的少主。

“别英雄英雄的,更别恕罪恕罪的,兄弟就一下里巴人,不习惯这繁文缛节。”吴空空不卑不亢。他很讨厌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在下南宫炎,化龙门的少主。”独眼人依然很谦逊,“不过,空空英雄放心,今天,一不缉拿,二不加害。空空英雄的大名,对在下而言,那是如雷贯耳,早就心向往之。”

吴空空乐了,这家伙的酸气,倒是与许力克有一拼,

“南宫少主不会是专门来救兄弟的吧?”他淡淡而问。

南宫炎皮笑肉不笑几声,依然酸气冒泡地道:“还真巧,在下就是专门来救空空英雄的。”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阁下有一朋友在寒舍做客,在下就是从他那里听闻此事,然后迅速赶来,正巧遇见空空英雄大显神威,屠杀这些孽畜。”

唉,吴空空心叹,听这家伙说话,能累的耳朵生老茧,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不过,既然对方无恶意,那自己也不能失礼,“烦问南宫少主,不知是哪个朋友告知少主说在下落难?”

哎,我去,吴空空心道,呵呵,自己也拽起戏词了。

“如果不嫌弃,在下邀请空空英雄到舍下小酌,届时便知。”南宫炎相当的谦逊和真诚。

“好!”吴空空立刻爽快应承。

他倒很想知晓是谁告知南宫炎自己陷入囹圄的。难道是许力克?目前为止,能舍身救己的朋友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当即,吴空空与南宫炎一路夜奔,很快就到一座庄园前。庄园名为“南宫堡”。正如其名,这庄园修造的就如一座城堡,还是具有欧式建筑风格的城堡,但又具有传统特色。

在这堡内,有一片天然湖泊。湖中,有一小岛。南宫炎就住在那里。

岛屿周围,除了水路就是茫茫无际的芦苇荡。

这些芦苇,品种特殊,四季常青。在芦苇中,按照“混八卦”铺设水道。机关重重,步步杀机。凡进出人员,必须有人引路。

在芦苇荡外围,也就是湖岸周边,是一圈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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