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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鬼天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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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轻易放手。
想到这里,吴空空便对许力克附耳低语,“跳船,从水中逃命。”
说着,他便越过船舷,跳下甲板。
可是,一道黑影急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住了他,然后把他甩回甲板。
——厉鬼们不但飘落在甲板上,还隐藏在船舷外,就是提防有人跳船逃跑。
看到他落入鬼手,许力克只好停止效仿他的愚蠢行为,并乖乖的呆在原地。
第18章 裤子掉了
这时,白甜瓜和黑黄瓜也辨认出了吴空空,这不就是那晚用夜壶灌自己“陈酿”的小子吗?他们与吴空空只打过一次照面,只知这小子是吴空空和许力克其中的一个,却不知究竟是哪一个。于是,白甜瓜就踱步上前,悠悠哉哉贴到他面前。
“吴空空?”白甜瓜询问的口气,然后又肯定的口气,“吴空空!你小子,让我找的好苦啊!”
“这就是九世纯阳之体?我看看,我看看。”黑黄瓜急忙飘到吴空空身旁,时而认真审视,时而抽鼻子猛嗅,时而捏脸踢屁股。
“大婶儿,男女授受不亲,”吴空空一边躲闪黑黄瓜,一边投其所好,“大婶儿,你长的貌美如花,还风姿绰约,比天上仙女还仙女,我担心,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
“小嘴儿还挺甜,”黑黄瓜顺手拍他腚一巴掌,“唉,就是人矬点儿。要不然,大婶儿我收你做了压寨郎君。”
“咳咳……”见她说话肆无忌惮,白甜瓜就在旁干咳不满。
听到咳声,黑黄瓜抬眼怒视,并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咳你妹!老娘如此冰清玉洁,嫁给你这个面甜瓜,生前坑了老娘一辈子,死了还不能摆脱你,你还咳咳咳,咳死你娘的头!”
这一巴掌,再加上这一通臭骂,白甜瓜立时退缩到一旁,再无声响。而黑黄瓜则继续查看吴空空是否九世纯阳之体。
不过,检查一番后,她遗憾的摇摇头,否认了他是九世纯阳之体的事实。
吴空空明白,这是师父给自己改命格起到作用了。
“小子,你那个伴儿,许力克呢?”黑黄瓜冷脸询问。
吴空空笑了笑,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我与那小白脸就是一面之交。自那晚后,就再无相见。大婶儿,你就是吃了我,我也不知啊!”
他这番表演,太逼真了,还真蒙住了黑黄瓜。
黑黄瓜挥手示意,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来到他们面前。
“他说,他不认识许力克。你说,你见过他们两人。人呢?”她口气中满是杀气。
看到这商贩,吴空空一惊,这一路上,他们经常遇见他。他很热情,还经常给他们钱和食物。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黑白双煞的探子,真他娘的是人心不古啊!
果然,不待吴空空辩解,这商贩便在人群中指认了许力克。
“啊,小白脸?老娘喜欢,喜欢的紧啊!”见到许力克,黑黄瓜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对这小子又是掐脸又是拧屁股,把他的油揩的哗哗的。
咳咳……白甜瓜再次用干咳表示了不满。
当然,黑黄瓜再次赏赐了他一个肉饼以儆效尤。
“老娘这个天大的美女,与这小白脸是天生的绝配。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黑黄瓜似是教训白甜瓜,又似是感叹人生。
“美女?嘻嘻,奴家突然想到了一句诗:尔出东门,丑女如云。这应该就是说你这丑八怪的吧!”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句嘲讽之言。这话飘飘渺渺,不知来于何处。
“谁?谁?谁?”黑黄瓜知晓人家是嘲讽自己,就怒气冲冲嘶吼。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一花,便见一人落在甲板上,是个漂亮的女人,臻首娥眉,笑靥如花,身着诱惑荷尔蒙的红色旗袍,身段窈窕,曲线玲珑,而她那抚捋长发的妖娆姿态,则是妩媚之极,绰约之极。
立时,船上所有的雄性,包括男人和男鬼,几乎都是涎水哗哗,绝世美人啊!当然,除了吴空空。
吴空空非但没有涎水哗哗,反而惴惴不安,感叹阴魂不散。这美人是谁?不,不应称之为美人,而应称之为美鬼!
这美鬼是谁?
贞姬。
贞姬逃过慕容冰冰的追击后,再次捕捉到线索,然后顺着线索寻到了吴空空。
“空空,好久不见,奴家甚是想念。”贞姬目标明确,就飘到吴空空身旁。
见状,黑黄瓜不乐了。且不说你这妖鬼嘲讽老娘,单单说这吴空空,他是老娘的货,你敢抢,那就是杀无赦!不过,她也明白,这红衣女鬼绝非善茬儿,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便探询来者。
“汝乃何人?”黑黄瓜斯文相问。这贞姬口中“奴家奴家”不断,便引得黑黄瓜也想阳春白雪一番,于是,也拽上了戏词。
“嘻嘻,奴家何人,你这丑八怪就不必知晓了。你只需知晓一点,这人是我的即可。”贞姬嬉笑着,根本就没把黑黄瓜放在眼里。
“妹子好眼力!可是,这小子是姐姐我的。”黑黄瓜不知贞姬底细,就不愿得罪她,于是示好,“这船上的帅哥如云,如不嫌弃,你统统带走。只是,除了这小白脸和这丑八怪!”
“嘻嘻,好啊,好啊。”贞姬乐的鼓掌道,“可是,奴家还是要这丑八怪。”
说着,她玉臂一抬,把吴空空卷在胳肢窝下,便要离去。
黑黄瓜与白甜瓜都知来者不善,一直谨慎提防。见状,他们对视一眼,便如鬼魅般扑向贞姬,而贞姬也不甘示弱,迎敌而上。
这一场大战,霎时美观。
黑白双煞把鬼爪的爪指祭出一丈多长,编制成一张指网,并配合的天衣无缝,舞的密不透风。这指网把贞姬死死罩在其中。在网内,时而有霹雳压顶,危机重重;时而有饿狼袭击,险象环生;时而有迷雾笼罩,生死未定。
而那贞姬,却如唱戏一般,咿咿呀呀,扭扭捏捏,舞出几道若有若无的黑色连带,这连带就如娇弱的杨柳风,就如病病殃殃的老夫人,似乎瞬间就会毙命,但是,每当危机来临,那连带便及时迎上,把那强烈的攻击化为无形。
此时,天空,就是贞姬的戏台;夜色,就是她的幕景;许力克他们,就是她的观众。她在那指网中,时而莲步,时而飘舞;时而花旦,时而青衣;时而娇笑连连,时而哭哭啼啼。
“停,停。”就在贞姬与黑白双煞斗的酣畅淋漓时,吴空空高喊。
听到喊声,双方不约而同住手,并全凝滞在空中。
“空空,我的小心肝,怎么了?可别伤着啊!”贞姬有点儿娇喘,便故意用这话掩饰。
“裤子掉了。”吴空空不满回答。
——在这场大战中,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从单个而言,白甜瓜和黑黄瓜可能不如贞姬,但人家双煞合璧,就是三个贞姬也不是对手了。因而,贞姬只管自己风情万种地化解对方招数,便难以顾及吴空空。结果,他的裤带被扯断了,裤子“唰”一下退到了脚踝处,然后,那光腚就映在观众们的视线内。幸好,他一直捂着裆部,才不至于前后跑光!
面对他这窘况,贞姬无奈苦笑,便示意他提裤子。
可就在此时,那黑白双煞猛然偷袭,四只鬼爪倏然抓住贞姬那漂亮的脑袋,咔吧,扭了下来。然而,贞姬的脑袋却骤然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不见,同时,她的身体也融化在风中。
没有了贞姬的夹持,吴空空便从空中直剌剌的落下。
第19章 屎壳郎小白脸
在众人的惊叫中,他落入一人的怀中。
谁?
那老者,那弹琴的老者。
老者紧紧把吴空空抱在怀中。
老者救下他,却没有立即放下,而是死死盯着他的脸,那双眼中透出难以捉摸的目光,让吴空空全身上下鸡皮疙瘩潮来潮往的,一句道谢的话噎在喉中就是冲不出来。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老者冷言道。他面无表情,眼睛毒辣,那脸色阴的如冰窟,让吴空空感觉膀胱阵阵发紧。
“大叔,能否让我先提上裤子?”吴空空终于冒出一句话。
听他此话,众人哄堂大笑。
砰!老者随手把他抛在甲板之上,就像抛杂物一样。
哎,我去,我的屁股,摔成八瓣了!吴空空心叹,太粗暴了,在这孔孟之乡,遇到的咋都是生猛海鲜啊!
此时,黑白双煞也从空中落下。当贞姬消弭后,他们又警惕地巡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潜藏的危险后,才回到甲板。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虽然他们击败了贞姬,但自己也是精疲力竭,鬼术损耗太大,于是,就命水煞控制客船顺着水道驶入水泊之内。
当晚,黑白双煞杀猪宰羊,宴请贼众。而吴空空等人,则被男女混杂关押在地牢里。
这地牢,潮湿,阴暗,如同地狱一般。它虽然不小,但一下盛放这么多“囚犯”,立时爆满。囚犯们你挤我,我扛他;你骂我,我吵他,全都发泄着无名之火。有的人,哭哭啼啼,自怨自艾;有的人,则毫不客气地咒骂诛鬼天师们,怨他们的无能导致自己被困入此地;有的人,则把罪责归咎于吴空空和许力克,骂他们不乖乖投降惹怒山鬼,以致连累大家。
在这轰嚷吵闹中,那弹琴的老者独坐角落,倚墙闭目,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
而离宁和离安则盘膝坐在老者身旁。离宁依然是眉眼带笑,依然手中不停的塑捏泥偶。离安则继续那副冷漠黑面的神情。在客船刚被厉鬼们控制时,两人并未参与天师们诛杀厉鬼的战斗,莫说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甚至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所以,两人一直安然无恙。
但这也导致了许力克的不满。他主要是对那离安不满,他不满离安作为一个天师竟然甘心做缩头乌龟,不满离安作为一个爷们儿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保护柔弱少女离宁,他不满离安……在这不满中,他便随时随地贴在离宁身旁,不时的嘘寒问暖,不时的舍己为人的保护她,特别是在这地牢内。
为了使离宁不被别人挤压,他就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就呵斥别人,“哎哎,你这肥腚,闪开些;哎哎,你这猪腿,蜷起来;哎哎,你这鸡爪子,别乱摸乱挠的,啊?空空哥?你的鸡爪子?你干嘛?”
“挠痒痒。”吴空空回答。
他坐在许力克的身后,与他背靠背。自从客船被拖向水泊,他就一直绞尽脑汁的想逃命。当然,最多的还是想利用灵剑的威力。可是,不知为何,最近这灵剑连神经病都不是了,就是一个傻瓜,傻的毫无反应,如一根烧火棍,即便吟诵“度心咒”。无奈,凡是与灵剑有关的策略,均被自己否决。此时,他依然在考虑逃命之策,还急的抓耳挠腮,一不小心,就挠到了许力克的腮。
见是他,许力克便不介意,然后继续对离宁温存呵护:“阿宁妹,你饿吗?没事,我马上让他们上晚膳啊!”
说着,不待离宁言语,他便起身挤到那地牢的牢口下——地牢的牢口在牢顶,约有一米见方,由一扇铁栅栏蓬盖。牢口与牢底的距离约有三米。当初,众人是顺着一木梯下到牢底的,此后,木梯被抽去。
“你们这些下里巴人,想饿死本少爷吗?上晚膳!”许力克嘶喊,“晚膳,晚膳。”
在他的提醒下,众人顿时意识到,是啊,该晚膳了,这么一折腾,早就是饥肠辘辘,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于是,便有人跟着他嘶喊,“晚膳,晚膳。”
片刻后,牢口露出一个脑袋,但这脑袋不是安抚,却是唾骂:“叫个鸟儿!还晚膳,你们是皇帝老子,还是王公贵族?晚膳,有狗食吃就不错了。”
“狗食,狗食……”众人也是真饿了,既然有狗食吃,那就狗食,于是,全都呼喊“狗食。”不过,除了许力克,他依然在嘶喊“晚膳”,还增加了几句豪言壮语,“士可杀不可辱、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当然,这几句口号,别人是否听见,他不介意,主要是让离宁入耳就行。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吵闹,上面再无回应。
于是,众人就在许力克的带领下,调整对策:唱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许力克唱一句,众人跟唱一句。这首歌“满江红”唱完,就换成“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这首歌唱完,就继续换,换来换去,换成了当时最为流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在歌唱中,上面看守地牢的山贼有反应了。没办法,这歌声,太难听了,简直就是摧心碎肝、魂飞魄散啊!
毋庸讳言,无论是“满江红”,还是“送别”,人家的曲调无可挑剔,几无瑕疵,关键是在这唱者。
先说许力克,本身就是五音不全,领唱的更不在调门儿上,非但如此,还跑了十万八千里。而其他人,莫说五音不全,就根本没音,有的像鬼哭,有的像狼嚎,有的在唱戏,有的在哭丧。这是几重唱?n重唱!这些五花八门的调调融合在一起,便成为一曲催命咒,催的上面那些山贼呕吐狼藉,甚至有人一头撞在南墙上。
在心烦意乱中,一个山贼便掀开那铁栅栏,恶言:“狗食来了!”
接着,另一个山贼端起一木盆倾斜而下。
这一盆液体不偏不倚,全罩在许力克的身上,从头到脚,淋了个落汤鸡。
“吧嗒,吧嗒。”许力克把流入口中的液体“吧嗒”几下,想尝尝是啥玩意儿,可这一吧嗒,便脸色立变,惨叫一声,脱衣擦拭。
其他人见状,不解何意,便全都一脸狐疑。
“美酒?”许力克身旁一个哥们儿好奇地用手指沾一下那液体,并放在口中“吧嗒”,然而,他也是惨叫一声,“呸呸”狂吐口水。
什么玩意儿,让两个家伙如此气急败坏?
不过,众人很快就知晓,因为他们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屎尿骚气。
倏然间,许力克周边再无一人。
“屎壳郎,屎壳郎……”一个孩子口无遮拦的嘶喊。
吴空空笑了,屎壳郎?这个不太准确的比喻让小白脸许力克情何以堪?
第20章 地牢拜堂
许力克果然情难以堪,即便擦拭了那屎尿,但骚气依然阵阵,无奈,他只好嘟嘟囔囔的独自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看他一副可怜状,吴空空便陪他坐在一起,一边安抚他,一边继续思考逃生之策。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半夜。此时,地牢内再无声响,只是死寂,死寂,死寂!众人有的是迷迷糊糊,有的是昏昏欲睡,有的是满脸凄惨,有的是悲哀至极,不一而足。
“空空,空空,我来救你了。”突然,吴空空的耳旁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一听此声,吴空空立时胆战心惊,这是贞姬的声音。
果然,话音未落,她便凸显在面前,依然是那副笑靥如花的神情,依然是那副妖娆妩媚的姿态。
“你,你没死?”吴空空结结巴巴。
他可是亲眼目睹黑白双煞拗断贞姬的脑袋,而且她还是烟消云散,他以为她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
“嘻嘻,你是不是盼着奴家死啊?唉,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心肝。”贞姬长叹一口气,语气满是幽怨。
“你想怎样?”吴空空抽出了灵剑。即便它是根烧火棍,也能抵挡一阵。他宁愿在这地牢呆着,宁愿落在黑白双煞手中。黑白双煞还没确定自己九世纯阳之体的身份,他们只是怀疑,在没确定之前,是不会杀害自己的。贞姬就不同,她可是对自己了如指掌。
“唉,相公,我的空空,奴家能怎样?奴家只是想救你,想救地牢内的所有人。”贞姬很无辜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吴空空嗤之以鼻,不为所动。什么相公,什么奴家,又来唱戏了。
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一听能活命,就急忙涌到贞姬身边,阵阵救命声。甚至,有的人还直接跪在她的脚下,把脑袋磕的嘣嘣作响。见状,其他人便纷纷效仿,磕头作揖。
当然,除了那弹琴老者,除了离宁、离安及几个诛鬼天师。
面对这些叩首者,贞姬娇笑连连,一副很受用的神情。
“父老乡亲们,奴家虽然是个鬼,但鬼也分好鬼和恶鬼。奴家就是个好鬼。”贞姬果然是戏子,一边顾盼生情,一边柔情柔语,“奴家肯定会救大家的性命。”
顿了顿,她把目光凝在吴空空身上,“不过,奴家有个条件。希望大家能劝劝我的相公,让他随奴家离去。”
说着,贞姬就叙述了一个凄婉柔美的故事,这个故事与在那小城面对黑狗教天师时讲的又有所不同。
……
在遥远的大山深处,有一个镇子名叫“桃花落”。桃花落镇上有一吴姓人家。吴家有四口,爹娘及儿子、儿子的童养媳。
儿子就是吴空空,童养媳就是贞姬。贞姬比吴空空年长七八岁,平时,就像照顾弟弟一般照顾这小丈夫。
可是,随着小丈夫吴空空的年岁渐长,他喜欢上了邻村姑娘,想抛弃这媳妇姐。为了笼住他的心,爹娘就让吴空空和贞姬完婚。然而,在新婚当夜,吴空空却杀父弑母,丢下新娘子贞姬逃婚。
吴空空逃到了邻村,与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住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贞姬就赶到邻村,跪在那姑娘家门口,却被吴空空棍棒打死,变成冤鬼。
成为鬼后,贞姬便整日缠在那姑娘家,无奈,那姑娘的爹娘就把吴空空棒打而出。为了报复贞姬,他就去茅山学习诛鬼之术,准备功成名就后,诛灭亲人贞姬。
……
贞姬的叙述,泣涕涟涟,可怜楚楚。
立时,众人全都唾骂吴空空这个逆子和负心汉。
吴空空没有解释,贞姬太会唱戏了,让他是百口难辩,索性干脆不言。
不过,贞姬却阻止了大家对吴空空的臭骂,反而一副不计前嫌、心胸宽广状,只希望他跟自己一起走,还希望大家帮自己劝服他。
这时,众人明白了:除非吴空空跟她走,否则,就不会救任何人的命。于是,众人转而哀求吴空空,甚至跪在他的脚下,祈求他从了贞姬。
“哥哥,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那个说许力克是屎壳郎的孩子抱住吴空空的腿,泪如雨下,“哥哥,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不想死,我弟弟不想死,我姐姐不想死,我娘不想死,我奶奶不想死。”
吴空空想扶起他,可这孩子把他的腿抱的又死又紧,无奈,他只好苦笑。这孩子有三四岁,他的娘就跪在他身旁,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拽着她的衣襟,女孩儿身后,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这一家五口,每个人都是泪水涟涟,悲痛无比。
吴空空的心乱了,乱成了一锅粥。他目视许力克,希望他能帮自己想出个良策。
可是,许力克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默不作声。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次丢人丢到大街上了。因此,非但不再谈笑风生,甚至连个屁都不放了。这与之前看见贞姬兴奋的神情相比,与离宁聊天时眉飞色舞的神采相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见他指望不上,吴空空只好自力更生,独自面对这骑虎难下的窘况。
可是,他的思绪乱的很,比麻还乱。如果是麻,快刀一斩即可,问题是这不是麻,是浆糊,是发馊的浆糊。
望着脚下悲戚的孩子,听着地牢内的哀怨声声,他终于下了决心。
“好,我跟你走。但有个条件,”吴空空沉声道,“你先把这里所有人都救出去,我最后再随你离去。”
“嘻嘻,一切招办。不过,既然你提出条件,那奴家也提个条件,”贞姬幽怨道,“相公与奴家今晚便拜堂成亲。”
噗——吴空空喷出一口血。
他嘴唇哆嗦,指指自己,再指指贞姬,又指指其他人,究竟指谁,想指谁,自己也不知,想说话,却是只言片语难以表达。
你个龟蛋,你想唱戏就唱,你想编戏词也随你,你想要小爷的命也从了你,可你竟然与小爷拜堂成亲,人鬼殊途啊!
可是,其他人却都好言相劝,并再次跪地磕头逼宫,希望他能嫁给贞姬,毕竟,能娶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即便“花下死”,也三生有幸啊!
“好,我答应你。”吴空空牙一咬,恨恨道:“还是那句话,你把其他人先救出去。”
“嘻嘻,空空,我的小心肝儿,奴家担心夜长梦多,拜堂成亲就在今晚,”贞姬嬉笑着。她想生米做成熟饭。这样,以后万一吴空空再逃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捕捉他。如此这般,吸纳他的阳气就不会让人起疑。
这?这?这?吴空空尴尬地望望这潮湿的地牢,还有这一群凄凄惨惨的哭泣之人,感觉贞姬的话就是一个蛋,一个扯的粉碎的蛋!
“你也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吴空空实在难以忍受,就用这句话暗示贞姬:你要是再得寸进尺,那我就是死也不让你的目的得逞。
听他这话,贞姬果然动容,也犹豫了。
“还是那句话,你先救人。”吴空空察觉到她的犹豫,便声色俱厉威胁。
当然,他的目的贞姬也知晓,这就是权宜之计,一旦人救出去,他指不定会使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她柔言道:“奴家要求不变,你考虑一下,半日时间,你答应,我就救人。”
话毕,她便消失的无形无踪,只留下几声娇笑。她这是欲擒故纵之策。她可不想让吴空空牵着鼻子走。
“救命菩萨,菩萨……”
见她遁匿,其他人急忙跪地磕头,还把贞姬当成菩萨叩拜,希望她能重新现身,救自己于水火。
吴空空苦笑,长叹一声。
就在此时,牢口的铁栅栏被撤去,数个山贼喝令众人顺序出去。
第21章 拶指刑罚
众人被押往山寨的聚义厅。从地牢通往聚义厅的道路全被蓬蔽,因此,吴空空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一通曲里拐弯后,他们到达了聚义厅。大厅内厉鬼飘游,喽啰林立。
黑黄瓜坐在正座,白甜瓜和水煞分坐两旁。
昨晚,黑黄瓜把白甜瓜暴揍一顿,说他谎报军情,误判九世纯阳之体,因为她检查吴空空和许力克后,均未能验证。
但是,被耳光扇的白甜瓜变成了紫茄子,白甜瓜依然言之凿凿,死不改口,非要说两人中有一个是九世纯阳之体。
在冷静后,他们推测,应该是那九世纯阳之体的人改了命格,导致他们查探不出来。所以,一大早,两人就把所有的“囚犯”聚集这里,准备来点儿狠招儿:杀人,用杀人威逼那个九世纯阳之体的人主动承认!
“吴空空,许力克,今天,这些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们手中了。”水煞嬉笑道。只是,他的笑容里满是狠辣之气。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时毛骨悚然,胆小的跪地磕头求饶。
“你们应该求他们两个。”水煞依然是嬉笑。
于是,众人便如昨晚那般跪求,昨晚那个孩子再次抱住了吴空空的腿。
“大哥,有事你说,我尽力而为。”吴空空一脸悲情,向水煞示弱。
水煞笑了,笑的胸有成竹状,温言道:“哪位弟弟是九世纯阳之体?”
“我知道,我知道。”不待吴空空回答,许力克急言。
这时,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抱着他的腿,不但哭哭啼啼,还一直用嘴啃来啃去,啃的他血染双腿。可是,打不得,骂不得,无奈,他便“招供”。
“有个条件,你先让所有人吃饱饭。”许力克讨价还价。
他心道,只要孩子们吃饱饭,就不会把自己的腿当腊肠,那自己就解脱了。
对于他的条件,水煞鼓掌,依然嬉笑道:“你是个好人,可惜,我是坏人。另外,你似乎没有筹码?!”
“哦,那就算了。”许力克目的没达成,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水煞笑笑,没理睬他,转而目光凝向吴空空。
吴空空一脸茫然状,故作狐疑,问道:“九世纯阳之体?这大婶儿不是检查过我们吗?她说我们都不是!大婶儿,你为我们做主啊,你那么的貌美如花,那么的花容月貌,那么的天姿国色,可以这么说,你在我眼里,就是当世第一美人啊!”
“不是第一美人,”这次,黑黄瓜不领情,冷冷言道,“是当世第一美鬼!”
说着,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副你敬酒不吃就让你吃罚酒的模样。
随之,两个小喽啰上前,拎着一副拶指。这可是酷刑,十分的残暴。吴空空和许力克立时魂飞魄散。这玩意儿套手上,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幸好,这拶指不是招呼他们。在水煞的示意下,一个肥胖的女人被拖到众人面前,然后,两个小喽啰把这副拶指套住她的双手。
“弟弟,哦,不,大哥,大帅哥,两位大帅哥,帅的不可开交的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求求你们,就别玩深沉了,会玩命的。”胖女人哭丧着脸祈求。
话毕,她的眼泪如泉涌,瞬间悲伤逆流成河。如此夸张的眼泪,如果不知底细,还以为她是托儿呢。
“大姐,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许力克安慰她。
可是,他话未完便被打断了,胖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夹你试试,你来,你来站着死!”
许力克无言以对。他暂时还不想站着死。
“两位小帅哥,我数三下,希望听到你们答案。”水煞嬉笑着威胁。
一听此言,胖女人哭嚎起来,还对着吴空空和许力克臭骂:“你们这两个王八犊子,鳖孙,龟蛋子,你娘咋生出你们这怂货……”
胖女人估计也是个经常骂街的泼妇,口中的脏字不带重复的,把两人骂的是狗血喷头,无地自容。而此时,抱着他们腿的孩子也大哭大嚎起来,一时,聚义厅变成了灵堂,悲声阵阵,哭爹喊娘。
吴空空羞愧不已。从某种意义上言,是自己连累了他们。
“唉——”他长叹一声,对那两个小喽啰说,“把那拶指夹我手上吧。”
两个小喽啰望望水煞,希望得到指令。水煞再望望黑白双煞。他得到两人的指令是不准伤害吴空空和许力克一根毫毛。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然后对水煞点点头。随后,水煞便示意那两个喽啰,满足吴空空的心愿。
拶指套在吴空空双手上。他借着昏暗的光芒打量它,上面血迹斑斑,隐藏着死气。立时,他惊了一身冷汗,这次,是不是装x装大了?
就在此时,那两个小喽啰大喝一声,猛拉拶指。
疼!疼!疼!吴空空痛彻心扉,十指连心啊。这疼,果然不是一般的疼,似有十道钢针,从他的指甲盖中插入,然后顺着骨髓,慢慢向内渗透。
虽然奇疼难忍,但他仍然强装淡定,还把笑容堆积在脸上,并用谈笑风生转移痛苦。
“大帅哥,加油!”那胖女人死里逃生,便欢喜地为吴空空鼓掌加油。
“住手。”吴空空颤着音调让两个小喽啰住手。
于是,两个小喽啰松开拶指,并把它从他手上取下,然后走向那胖女人。
啊?胖女人一惊,又是我?于是,她撒开脚丫子,拖着那屎尿窜了一裤裆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窜入人群中,并再次鼓励吴空空:“大帅哥,你加油,加油!”
可是,她的“加油”声未落,一道黑影便卷住她,把她甩到吴空空身旁。
“这么多人,为啥非选我?”胖女人哭丧着脸,不满质问那黑影。
黑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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