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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鬼天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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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多魂少,如之奈何?

简单,单青青要求,每家再贡献一个人,然后抽出他的魂魄,封入花盆内。

如此惨绝人寰的要求,终于触动了老驴等人最后的底线。他们发出怒吼,准备奋力一搏,以赢得生存机会。

可惜,他们的反击,直如蚍蜉撼大树,很快就被镇压下去,然后,全被鬼气束缚成一团,一动不能动。

单青青似乎并不想把他们全部毙之,而是再次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要么每家主动贡献一人的魂魄当花肥,要么就由她随意挑选。

担心伤害到孩子,老驴等人便只好放弃抵抗,主动贡献出自己。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能有机会当花肥的,单青青只挑选那些身强力壮的,这些人,阳气旺,血气盛,是上等花肥。

单青青把他们的魂魄抽去后,先是封入花盆做花肥,接着,又让属下引出他们的鲜血浇灌种子。最后,她又让数个厉鬼对那些花盆施展鬼术。

就这样,不几日,那些花盆内便生出萌芽;又几日,茎枝叶成型;又几日,花苞绽放……

当然,这不仅需要鬼气,更需要营养。营养便是鲜血。

虽然老驴想让自己当花肥,但他年老体弱,不够标准,于是,便成为营养来源,成为血贡,每日定期献出自己的鲜血。

如他一般,那些活着的人,全都变成了血贡,先从男人开始,男人的血耗尽,再是女人,女人的血耗尽,便是老人和孩子。

那些耗尽鲜血的人,比如老驴,便成为干巴巴的麻杆身材。专业语言,骨瘦如柴。本以为骨瘦如柴了,能侥幸留一条狗命,苟延残喘。可是,单青青并未放过他们,让厉鬼吞噬了他们的心,再摄取了他们的鬼魂,留在这牡丹园内侍弄鲜花。

为了控制他们,单青青一再警告,凡是反抗或是逃跑者,就将他们的爹娘和老婆孩子立即变成花肥。

担心家人受到进一步的伤害,老驴他们便只好乖乖地留在牡丹园当所谓的园丁。他们是白日休息,晚上现身侍弄鲜花。这不,干了一波活计后,他们又累又饿,便寻了几只死老鼠烧烤撸串!

……

听闻这悲惨故事,吴空空和慕容冰冰感觉脊背发凉,小心脏不断的抽搐、悸动,八卦宗肯定发生重大变故了。

第190章 牡丹花女

慕容冰冰的意思,暂且别顾八卦宗的死活,当务之急,是救这些村民于水火之中。

不过,出于戒备心,吴空空还是准备先溜转一圈,查看一下这园内的情况。毕竟,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随便就会听信于人。于是,他先是安抚众鬼一番,然后借口告别,步向牡丹花园深处。

花园内有花展。花展是按照花的品种分为若干个主题大厅。

两人就近进入名为“锦帐芙蓉”的花厅。果然名不虚传,一入门,香气便扑鼻而来,接着,是晃眼的红:嫣红、水红、粉红、桃红、猩红……简言之,这里就是“红”的世界。

也难怪,“锦帐芙蓉”品种的牡丹花属于是红色系,因而,便被培育出各种红色的鲜花。

红色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牡丹花的形状。顾名思义,锦帐芙蓉,重点在“锦帐”二字。每一盆花,都被裁减为锦帐的形状。

此时,吴空空才发觉,这牡丹花,每一盆,并非自己臆想中的盆,更不是那种常见的盆,而是特大型的盆,这盆,直径长达两米。

而盆中牡丹花的茎枝叶,则被修剪为长约两米五、宽达两米的床型。这床,并非简单的平板床,而是安饰锦帐的床。

这锦帐床,左右及背面由密不透风的花朵构织,正面吊挂着几支嫣红的花朵作为点缀。至于床铺,则由粉红的花朵铺就,平展,软和,就如一朵粉红色的云彩。

花厅内观赏的人并不多,只是寥寥无几。这寥寥无几的数人,在偌大的花厅内,在茂密的花丛中,就如稀稀拉拉的毛毛虫,显的异常刺眼。

此时,吴空空和慕容冰冰正站在一架锦帐前仔细打量。他们想窥一斑而知全豹,仔细观察一盆花,以便窥测到所有花盆的奥秘。

如果那驴脸麻杆鬼所言为真,这花是由魂魄、鲜血及鬼术催生而成,那么,这些魂魄就应该附注在牡丹花上。因为按照六道轮回的规律,人的魂魄,要么投胎重生,要么烟消云散,怎么可能充当花肥呢?

也许,这些魂魄依然存在,只是附注在牡丹花上,然后被花作为营养慢慢吸取。他心道。

吴空空这个想法虽然荒唐,还有些幻想成分,但毕竟如此解释才显得合理合情。如果真是这般,这些冤魂还有可能被解救出来,之后将他们超度,重新投胎,也不枉此行。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观察,都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

就在两人失望准备离开时,奇景出现了——

锦帐内,无来由地飘出一个花苞。这花苞,粉红色,逸散着淡淡的清香。它悬在空中,缓缓绽放,最后露出了稚嫩的花蕊。这花蕊就如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个灵动、纯真的婴儿。

片刻后,这牡丹花膨胀为一个水桶大小,那如婴儿的花蕊,则真的幻化为了婴孩,还是女婴。而那些花瓣,则幻化为了粉红色的襁褓。

这女婴,没有嘤嘤啼哭,更没有咕咕吃奶,而是瞪着那双懵懂无知却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吴空空和慕容冰冰。

就在两人感觉惊奇时,女婴倏然笑了,笑靥如花。

吴空空突生怜爱之心,便探手想抚摸她。

可是,他的手刚一探出,女婴便幻化为一个少女,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一个如邻家女孩一般可人的少女,一个身裹粉红色丝绸的天真无邪的少女。

见状,吴空空急忙把手缩回,还尴尬地向她笑笑,表示歉意。

然而,这少女并未丝毫的不满,扑闪扑闪那能剪水的双瞳,冲着吴空空莞尔一笑,接着,把目光转向慕容冰冰,但随即便是脸色暗淡,还嘟嘟嘴,目光向上斜视,表示了对她的睥睨。

慕容冰冰毫不介意,反而感觉惊奇,这牡丹花幻化的人,竟然还会吃醋,太可爱了。于是,她便不错目光地凝视她,想探窥出其中的奥秘。

见她如此无礼,这少女便撇撇嘴,抬起那如葱般的玉掌,遮住自己眼睛,表示不想看她。

面对她掩耳盗铃般的鄙视,吴空空咧嘴狂笑。

可他笑声未落,这少女便乍然幻化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春女子。

她不再是天真无邪,而是妩媚妖娆;不再是双瞳剪水,而是眉目生情;不再是丝绸遮身,而是纱如蝉翼。

她冲吴空空打一个啵儿,双眼顾盼流转,侧身而坐,“气势胸胸”,还故意把那若隐若现的**呈现在吴空空的视线内,之后,娇喘吁吁的轻扭一下腰肢,最后,抛给他一个能诱惑荷尔蒙的媚眼儿。

吴空空的魂儿立时被勾去了,他双眼呆滞,哈喇子哗哗狂流,不由自主地贴到床边,并在那花女的示意下,乖乖地坐在床沿上——

就在此时,慕容冰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糙脸上,立时,五个青紫的手指印便呈现而出。

刺疼!吴空空惊醒,仓皇倒退三尺,先是愕然地打量花女,然后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哎,我去,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啪!又是一巴掌。

当然,还是慕容冰冰;当然,还是赏赐在吴空空的糙脸上;当然,还是五道青紫的手指印;只是不当然的,之前是右脸,这次是左脸。

吴空空捂着火烧火燎的糙脸,怒火冲天,小丫头片子,平时让着你就算了,竟然敢扇我耳光?老话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真是反了你!于是,他抬手便还加倍偿还,扇了慕容冰冰四个耳光。

这一下,慕容冰冰懵了。娘的龟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还是脸!从小到大,无论她如何叛逆,枭雄一世的慕容铁手都没摸过她一手指。即便是心狠手辣的公孙大娘,在惩罚她时,也无非是呵斥、禁闭而已。别人?就更别说了!今晚,却被这混球赏了一顿肉饼,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肯定会把吴空空胖揍一顿。可现在不行啊!为何?吴空空这混球也是橙级天师,其道行并不亚于她。再者,她也亲眼见了那吴空空作为杀手锏的舍利子。第一眼她就知晓,这舍利子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不好惹,并且那家伙比自己的水晶蟾蜍鬼枭狠。

在这个实力决定谁尊谁卑的时代,她只能一跺脚,气急败坏而去。

见状,那花女便眉开眼笑,欢呼雀跃,并疯狂地向吴空空抛媚眼儿,还把那若隐若现的**扭的********。

吴空空立时再次双眼发直,再次哈喇子哗哗狂流,再次情不自禁地贴向她……

第191章 牺牲色相

当吴空空全身酥软地平躺在花床上时,这锦帐便被花幔全部封闭了。立时,锦帐内暗了下来,变成了朦朦胧胧的红光。

这红光映衬在花女身上,却让她显得异常白,白的玉脸,白的脖颈,白的牙齿,白的手臂,白的丝纱——在这白丝纱里,便是一目了然的洁白如雪的**。

此时,吴空空目光迷离,神情呆滞,面对这迷幻的一切,他除了“咕嘟咕嘟”吞咽口水,再无其他举动。而花女,则缓缓趴在他的身上,附耳轻语:“哥哥,你贵姓?”

“张。”

“嘻嘻,张姓好,张姓妙。”花女窃窃私笑,“你是哪家的少爷?”

“张家!”

这次,花女没窃窃私笑,而是不满地心道,傻帽儿,你姓张,当然就是张家,姑奶奶问的是你爹叫啥名谁。

见吴空空没有按照自己常规的剧本表演,她只好继续询问,“张家哥哥,你的爹爹大名?是达官贵人,还是商界才俊?”

“俺爹?俺爹叫张三。张三是俺爹。俺爹张三是开银行的。”

嘻嘻,好,妙,花女再次窃窃私笑,正点!这次,终于逮到一个纨绔公子哥儿。一看这家伙就是个傻鸟儿!不过,他爹的名字太土了,土的掉渣儿,张三?咋不叫小明?张三这名字,走在大街上,随便一喊,“哗啦啦”便能冲过来一大堆,然后再随便掐一个人的脖子,叽叽叫唤的都是“我叫张三,我叫张三”。

虽然名字俗气,但有钱就行。只要有钱,“张三”这名字就是金字招牌,人人见了都会奉承“张三爷”,或是“张老爷”,或是“三老爷”,诸如此类!况且,人家这还不仅仅是有钱,这是大财主啊!开银行的?除了“铜臭气”这一个缺点,实在想不出有啥缺点了!唉,缺点就缺点吧,姑奶奶喜欢,姑奶奶平生就喜欢铜臭气!

想毕,她便“吧唧”在吴空空糙脸上亲了一口,发自肺腑的“亲”。当然,她自己也知晓,这亲的不是脸,是金条啊!

亲完,她便缠缠绵绵地把玉手探入吴空空的怀内,当然,很轻松地掏出一根金条来,十足的赤金!

立时,花女便完全相信了吴空空的话,这家伙绝对是银行大佬的儿子,还是个傻儿子。随之,她便又“吧唧吧唧”在吴空空糙脸亲了数十下。当然,这亲的依然不是脸,是金条!

“哥哥,小妹还不知哥哥你的大号呢?”花女猛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张——冰。”

张冰?花女一怔,这名字,太娘炮了。你这傻鸟儿,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的,咋取了个这名字?张冰?叫张熊张虎张狗张狼还差不多。

当然,无论是熊狗,还是虎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是纨绔少爷,还是把金条当泥巴玩的纨绔少爷!张冰就张冰吧,张娘张姨也行!

在花女疑惑时,吴空空心里其实正在面壁思过,自扇耳光。娘的龟蛋,当初真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咋给自己取了这么衰的名字?但没办法,最近,口中“冰”这个字的频率太高,便顺嘴而出。幸好,只说了一个“冰”,要是说两个“冰”,这露馅的机会会更大了。

露馅?是的,露馅!因为他是在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当花苞倏然出现时,吴空空就感觉它不同寻常,于是,便加强了戒备之心。当这花苞幻化为那蛊惑荷尔蒙的妖娆女子时,他的第一意识便是“美人计”。但他不知对方使用美人计的企图,于是,就准备深入虎穴,亲自体验一下这美人计。

当然,他的心思并未对慕容冰冰言讲,一方面是没有机会,另一方面是担心她知晓自己计划后不能完美的配合表演,毕竟,慕容冰冰的小宇宙很脆弱。

而不知情的慕容冰冰,见到吴空空色眯眯的形象,果然小宇宙被引爆,便结结实实赏了他一个香喷喷的肉饼。

被痛打后,吴空空其实内心是欣喜的,但感觉粗暴度不够,为了让这戏更逼真,便故意来了一句“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进一步激怒她……

当慕容冰冰气急败坏离去后,吴空空便大显身手,半推半就,上了花女的床。

当然,由于这是做戏,吴空空肯定不会真的自报家门了。他担心自己这鼎鼎大名报出后,传到单青青耳中,计谋会被识破。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其他姓氏,便道出一个最常见的“张”。至于名字,以他的知识水平,也只能是随便胡扯了。

还好,侥幸蒙混过关,他便颇是得意。不过,唯一不爽的是,花女对他的亲吻。

亲吻还不爽?这混球也太装大尾巴狼了吧!但问题是,亲吻真不爽!

本来,他想着,自己好歹也需要作出一些牺牲,否则,就很难获得真相。至于牺牲到什么程度,他倒没什么计划,只是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当花女亲吻他时,他虽然从理智上拒绝,还觉的对不起慕容冰冰,也对不起离宁,也对不起贞姬,呃?这事似乎与贞姬没什么关系,那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实在想不出应该对不起哪个女人了,反正与他关系紧密的女人,也就这三人,不,是两人一鬼,所以,也就只能是对不起她们了。可从潜意识的情感上而言,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还有些激动,还有些意气风发,还有些忘乎所以,还有些……诸如此类的龌蹉心理。

只是,在臆想中,这亲吻应该是香甜甜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还有些滑腻腻的,简言之,就是亲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当花女那小巧玲珑的香唇印在他的糙脸上时,他蓦地从这所谓的香唇中嗅到一股恶臭,刺鼻的恶臭,有大蒜的气味,有咸鱼的气味,有屎粑粑的气味,有沉积垃圾的气味,有……总之,是臭不可闻,几乎把他熏死!

娘的龟蛋,如此妩媚妖娆的女子,怎么会有口臭,还是如此严重的口臭?怪不得她之前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就是闭口不言,原来也有自知之明,担心一开口,熏跑了自己。

唉,早知这般,打死都不牺牲自己的色相了!吴空空长叹心道。

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无奈,他只能紧闭鼻息,一边开动脑筋与花女周旋,一边想方设法套取对方的底细。

第192章 人鬼竟然穿一条裤子?

然而,花女所知的也是有限,吴空空除了得知单青青依然在太平庄外,别无所获。

甚至,这花女自己都不知自己叫甚名谁,只知道按照单青青的命令行事,套取来观赏游客的家庭底细,然后及时上报,仅此而已。

吴空空不知单青青为何如此行事,但推测她肯定不会放什么好屁。

面对这似乎有些弱智的花女,他本想顺势吸纳了她的鬼气,可担心会打草惊蛇,就放了她一马,之后寻了个理由,仓皇窜出锦帐,奔到花厅门外。

慕容冰冰不知去向。吴空空久寻不见,便重新寻到驴脸麻杆鬼,打听去太平庄的路线,准备明日去那里探查情况。

然而惊喜的是,驴脸麻杆鬼不但告知他太平庄的路线,还告知他之前慕容冰冰也来询问过相同的内容,并肯定言道,“她先行回客栈了。”

既然如此,吴空空便把悬的心落入肚里,然后凫趋雀跃地奔回客栈。但是,客栈无人,只有慕容冰冰留下的一张纸条,上书内容既绝决又无情:花贼,今晚一别,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再无瓜葛!

嗯?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但随之,他便明白了,自己是玩儿大了,她这次应该是恼羞成怒,然后一走了之。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便吧。吴空空自我解嘲。走?小爷还不侍候呢!自己一人,当个甩手掌柜,还落得个清闲!可他随即便是惶恐不已,因为那一箱银元和金条也消失不见。很显然,被那死丫头席卷而去了。

这可是要了小命。这次,吴空空点要了两间上房,并未支付订金。而且,他万分确信,慕容冰冰肯定没有结账。她就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否则,就不会拎去那箱财宝。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如何是好?他有些诚惶诚恐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再像以前那般住霸王店,似乎有些碍不过脸面,毕竟,自己是一代宗主了,别人可以鄙视自己,但自己不能鄙视自己!如果不住霸王店,只能住“兔子店”,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里,吴空空便简单收拾一下衣物,从窗户跃出,趁着夜色,奔向南郊的太平庄。

可行到半道,中间有条河挡住了去路,而且河上无桥。其实,他是路不熟,渐渐偏离了那驴脸麻杆鬼指引的方向。

娘的龟蛋,待明早辨识方向后再前行吧!吴空空心道。他四处扫一眼,旁边是一片树林,林内隐约有一座庙宇。嗯,去这庙内打打尖,休憩一下也好!

于是,他便步入这鬼气森森的树林。这里全是参天大树,树下是大小不一的坟头,还散落着粼粼白骨——标准的乱坟岗。

还好,对于诛鬼天师吴空空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便肆无忌惮地穿过树林,直入庙内。

庙宇早已废弃,只有一座偏殿。这偏殿全由大块的青石砌成,鬼斧神工地砌成一个整体。正堂上,有一座硕大的铜像,是弥勒佛打坐的神像。虽然它斑驳不堪,但原貌依存。

弥勒佛的神像,他倒是见过不少。只是这座佛像,凭借直觉,他察觉有异。

它是青石基座,三尺多高,一丈见方,紧贴墙壁。像身高约一丈多。

吴空空审视良久,终于在舍利子的提示下,发现弥勒佛的肚子有点儿小。建造佛像,有一定比例。这所谓的小,就是按照比例而言,显得“小”。好奇之下,他便随手轻拍三下这佛像的铜肚。

咔!一声脆响。

吴空空循声而去,弥勒佛的右臂高高抬起——这右臂本安放在盘曲的右腿之上——在胳肢窝内,露出一个洞口。原来,这里暗藏着机关。这机关还不是普通的机关,是声控装置。这声控机关被他无意间随手拍开了。

他小心翼翼爬到那洞口处向内探视。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发现,内里空空。随后,他钻入其内。

这里倒也宽敞,是个休息的好地方,还很安全。他心道。可是,如何关闭机关臂呢?

又研究一番后,吴空空明白了其中奥妙:无论内外,只要轻拍三下,便可控制机关臂的开合。不过,力道必须适中,否则无效。

最特别的是,这弥勒佛的肚脐眼居然能看到外面景物。按现时的说法,这肚脐眼就是个猫眼,可以把外面一览无遗,但外面却察不到内部。

感谢祖宗!他欣喜地清理完灰尘,舒舒服服地躺卧,酣然入梦。

可他正在梦里与周公品茶聊天时,蓦然感觉有异常的声音,立时警醒坐起,并侧耳倾听,果然有声音,是脚步声,仓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正向自己这里奔来。

他透过肚脐眼外观,片刻后,便见两人入内,准确而言,是一人一鬼。人是八卦宗的诛鬼天师离安,鬼是白玉茶庄的庄主单千。

吴空空万分惊愕,他们什么时候穿了一条裤子?难道离安是被胁迫?或者这是他的替身?甚或他是体内被封入鬼仆由着别人操纵?

在他疑惑时,单千吩咐离安对殿内进行安检。

“庄主,属下对此地相当熟悉,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准确而言,应该是鸟都不来的地方。”离安洋洋得意炫耀,“属下选择的地方,绝对万无一失。”

“嗯,安全起见,还是搜寻一遍吧。”单千淡淡回答。

于是,他们便在殿内来回巡查。虽然吴空空并未刻意掩饰,但这地方白骨遍地,狼藉不堪,野猫乱窜,野狗不断,况且,又是黑灯瞎火的,根本就察觉不出人的痕迹。确认无人后,他们再左看又视,上查下寻,还用脚丈量尺寸,最后,停在佛像前一丈处。

“庄主,就这里吗?”离安谄媚询问。

“嗯,就这里。”单千斩钉截铁回答。

于是,离安从背负的麻袋内掏出一柄铁锹,并在选定位置挖掘了一个深坑。坑长一尺,宽半尺,深三尺。

他完工后,单千从怀内掏出一个木盒。木盒是檀香木,金丝镶边。看起来它非常昂贵,还价格不菲。

“庄主,这玩意儿,真能引来那傻子吗?”离安怀疑的口气。

“隔墙有耳,切莫乱言。”单千急忙打断他。即便确定此处无人,他仍然是小心翼翼。

话毕,他亲手拿起铁锹,把木盒掩埋;之后,再用脚把浮土踩实;最后,在上面随意放些白骨进行伪装。

做完这一切,单千和离安再次谨慎地巡视一遍殿内,确认没有异常,才放心离去。

第193章 观看“萝卜开会”

他们一出门,吴空空立时垂涎三尺状,心道,那木盒的金丝,金光闪闪的,是真金吧?!

现在,他需要钱。做了一段时间的地主老财,他发现自己渐渐沾满了铜臭气。但钱多了没坏处,最起码能帮自己想帮的人。因此,他便准备出去把那木盒挖出,扯下那金丝,顺便再看看那木盒内是啥玩意儿,竟然要引诱一个傻子。

然而,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有诈。”这是舍利子“小利”的声音,这小子很长时间憋不出一个屁,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听闻此言,吴空空不再动弹,只是继续透过那肚脐眼向外观察。

时间凝滞。气氛静谧。

良久,外面无动静。也许,这小子也失误了呢!他心道,于是,便起身要出去,然而却再次被小利止住,因为外面有了异样。

这异样,是透过那破旧的门板传来的对话。这对话极为轻微。如果不仔细聆听,根本就难以察觉。

“庄主,毫无动静,应该没人吧?!”这是离安的声音。

“嗯,应该没人。”这是单千的声音。

“那就入内?”离安征求意见。

“好。”单千允诺。

话音刚落,沉重的脚步声便传来,然后门板“吱呀”一声,单千和离安再次返回。

吴空空倏然一惊,随之长舒一口气,这两个家伙太阴险了,幸好没贸然现身,否则就着了对方的道。

单千和离安再次小心翼翼把房内搜寻一遍。确认无疑后,离岸便把那木盒挖出。之后,单千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插入木盒上的机关锁,咔嚓,盒盖打开——

空无一物!

盒内空无一物!

吴空空瞠目结舌,不知单千搞什么鬼。

在他的疑惑中,单千掏出一个小琉璃瓶。之后,他把这琉璃瓶妥帖地置入木盒,并闭合盒盖,锁死机关,最后,再度埋入坑内。

再三确认无异后,单千和离安便安然离去。

吸取经验,吴空空便耐心等候。良久,他才蹑手蹑脚爬出佛像。他先到殿外巡视一番,然后才返回屋内挖出那木盒。

那木盒边上果然是金丝,真金!这让吴空空欢喜不已,于是三下五除二便扯下那些金丝,乐滋滋地塞入口袋内。

琉璃瓶内是啥?他突然很好奇。在这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准备用石块砸开木盒——这是解决机关锁最简单的办法。

不过,小利现身,并阻止了这粗暴的行为。他抓耳挠腮道:“这俩龟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来这里埋东西,还引诱啥傻子,因该不是普通的玩意儿!”

说着,他的手指幻化为一把钥匙,漫不经心地插入锁孔,随意拨拉几下,那锁便“咔嚓”一下,应声而开。

这一手,让吴空空佩服的五体投地,兴奋而言,“弟弟,以后咱俩当贼的话,那可是无往不利了!”

小利撇撇嘴,对他的低俗表示鄙视,然后也没答言,只是自顾自地打开盒盖,掏出那琉璃瓶。

琉璃瓶的瓶口有一个木塞。木塞用诛鬼术封印,上面是八卦宗的标识。

吴空空越来越好奇了,抬手就要拔去那木塞,却蓦地被小利止住。小利先是侧耳聆听,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琉璃瓶放回木盒,再把盒盖封上,又将之埋入原处,最后把一切恢复原状。

这速度,让吴空空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没意识过来,一切便结束了。

“那俩龟蛋又回来了。”小利及时提示,说着,二话不言,窜入他体内。

无奈,吴空空只好重新钻入佛像内。

他刚隐藏妥当,混乱的脚步声已至门外,接着,数“人”推门而入。为首者是单千,接着是离安,再接着是黑白双煞,兔鬼大王,最后是刁七。

娘的龟蛋,他们咋聚一起了?吴空空诧异,这用好听的话叫“群英荟萃”,用赖话就是“萝卜开会”!

单千是白玉茶庄的庄主,平时搞个小发明,研究个小毒茶,日子怡然自乐;黑白双煞自投靠了万人仙府,做了那狗关的关主,当了那不大不小却能耀武扬威的狗官,也是潇洒的很;兔鬼大王虽然被自己差点儿整废,但毕竟是土殿殿主的前宠物,如果不出意料,自己放它回老窝后,照样当那威霸一方的鬼森林大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当新郎,夜夜入洞房,也是风流无比,乐不思蜀;刁七自从上次在人皮客栈被卜算子击溃后再无音信,但作为缉捕司的判官,他肯定会东山再起,再次“出鬼头地”;至于离安,虽然他道行微末,但作为地头蛇,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随心所欲的嚣张嚣张,也怡然自乐!

按说,他们是谁都不尿谁,还八竿子打不着,谁把他们糅合在一起的?吴空空万分疑惑,嗯,先静观事态发展吧!

在他揣度时,单千他们已经侍立在那埋藏木盒之处。

“单庄主,是这里吗?”刁七询问。

单千点点头,默认。

“太平庄也埋好了吗?”刁七追问。

单千再次点点头。

“太平庄埋哪儿了?”刁七继续追问。

“那族长的老宅院内。”离安代单千回答。

嗯!刁七用手捋一下那光溜溜的下巴,似乎很满意,“两位辛苦了。哦,对了,黑关主,你们呢?”

“一切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黑黄瓜恶声恶气回答,似乎带着不满,“对了,老刁,以后再莫喊老娘那啥龟蛋的关主,老娘再也不当那龟蛋的狗屁关主了。此事一结束,老娘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小弟谨记,谨记。”虽然刁七是判官,还是三环厉鬼,但显然也忌惮这生猛海鲜的二环厉鬼黑黄瓜,况且,正是用人之际,便和颜悦色迎合,还拍马屁,“大姐好气魄,如此淡泊名利,着实令小弟钦佩不已。”

拍马屁果然是亘古不变的交际通行证,立时,黑黄瓜便面色欢悦多了,还咧着大嘴呵呵傻笑,并把那腰板挺的笔直笔直,生怕自己那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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