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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鬼天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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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
但管家不知,只是单纯地以为他就是个鬼医助手,便严词呵斥。
受到呵斥,作为一宗之主的吴空空显然不爽。他必须先发制人,来个下马威。下马威的目的,表面上是震慑管家,深层意思则是为随后的辩解做铺垫。很显然,作为一宗之主,要比一个江湖小混混说话有分量。
“此事与我无关!”这句话,如果从一个小混混口中道出,即便真无关,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相信,只会当做狡辩的借口;但如果从一宗之主的口中道出,那即便是假的,即便人们都持怀疑态度,也是敢怒不敢言,最起码,不敢肆意打压。
而吴空空明白,今晚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非但说不清,还会越描越黑。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干脆一些,凭借宗主身份先把此事压下去,暂且度过这一难关再说。
因而,当管家的话刚一落,他便疾步而上,扣住他的法门,祭起度心咒,源源不断地吞吸他的诛鬼真气。
按说,这管家也是高手,但两人近在咫尺,又在慕容府内,他想一万想都没想到,吴空空这混球竟然敢偷袭,还是极其邪门的法术,便着了道。当感觉诛鬼真气如洪水决堤一般外泄时,管家便挣扎反抗。可越反抗,真气泄露的越迅猛。立时,他脸如菜色,汗如雨下,如丧考妣般向慕容铁手求救。
慕容铁手知晓吴空空是个天大的混球,“混”起来无法无天,“球”起来无恶不作,就急忙把之前的茄子脸收起,调换为皮笑肉不笑的和谐脸,还用和善的口气道:“空空老弟,你一方霸主,身份尊贵,就不必与这下人斗气了,否则,伤损贵体,老朽可就担待不起。”
这番话,不但代替管家赔礼道歉,还把面子给足了吴空空。因此,吴空空便嘻嘻一笑,收手飘回原处。
“还是慕容老哥关心小弟我,唉,莫说,还真伤了小弟我的贵体,”吴空空皮笑肉不笑的口气,“不过,放心,不是这下人,而是这死人!”
说着,他用脚踢踢那横死的打更人,表情极其厌恶,口气极其生冷,“娘的龟蛋,我们兄弟俩半夜三更的尿急,却找不到茅房,无奈乱窜一气儿,躲在这旮旯的树后,想愉快的撒泡尿,唉,这死人,不知咋回事,竟从天上掉下,还砸在面前,吓的小弟的尿尿都窜回老窝去了。慕容老哥,还能不能让小弟愉快的撒个尿?”
听到这话,许力克窃笑,哥啊,如此无耻的话,你竟然说的冠冕堂皇,还脸不红心不跳,真是混球中的极品,极品混球中的至尊,佩服佩服,佩服的弟弟我五体投地、四蹄朝天啊!
当然,这混话,作为江湖老油条的慕容铁手肯定不信。不过,他也是进退两难,如果吴空空和许力克真不是凶手,随意诬陷一宗之主和救命恩人,那自己以后咋向天下交代?但自家院内死了人,这两个混球又在现场,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之,那成何体统?
正在踌躇时,一个声音传来,“他说谎!”
第140章 单口相声
话音刚落,一人从吴空空藏身的大树内闪出,原来是个暗哨。只是他属于机密暗哨,比两人之前遇到的都高了两个等次。
见这家伙出来,吴空空和许力克面面相觑,娘的龟蛋,这不就是一棵大树嘛,他们认真又认真、仔细又仔细的检查过,根本就是一棵大树,一棵普通的大树,一棵毫无异常的大树,怎么可能是暗哨隐藏之处呢?
既然如此,那自己的一言一行,肯定毫无保留地全落入了这家伙的眼中和耳内。当然,这也在吴空空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没想到暗哨竟然是咫尺之距,近在身旁。不过,他也没打算狡辩,本来,他就是准备依靠宗主的身份耍无赖和无耻脱身的。
因此,当这家伙指正自己时,吴空空便毫不犹豫、气势汹汹的唾骂,“娘的龟蛋,小爷说谎?小爷还说你说谎呢!你说,小爷咋就说谎了?你知道小爷的身份不?凭借小爷的身份,小爷能说谎?小爷一向是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岂能做那谎话连篇的小人?”
这一通连珠炮,只轰的那暗哨哑口无言,片言难语。无奈,他便把求救的目光扫向慕容铁手。刚才吴空空修理管家的手段,他在暗处窥视的一清二楚,不敢随便冒犯这位大爷。
咳咳……慕容铁手干咳几声,知晓这混球不好对付,便准备谨慎从事。他先向随从们郑重介绍了吴空空的身份,然后一再告诫那暗哨,要小心说话,否则,不但自己会掉脑袋,还会连累全家。
当然,这老油条并非就怕吴空空,他话锋一转,又为暗哨撑腰,“只要你所言为真,老夫绝不会为难。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虽谈不上十全十美,但心里如明镜儿一般,谁想坑蒙拐骗老夫,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显然,这句话是在暗示吴空空和许力克,你们想在老夫面前耍滑头,门儿都没有,没门没窗户!
当然,吴空空也不甘示弱。他脸色一板,沉声呵斥暗哨:“小爷行走江湖多年,虽谈不上十全十美,但也是九全九美,这九全九美里,就包括‘不撒谎’二字——”
一听此言,许力克急忙扯一下他的衣袖,附耳悄言,“哥,不撒谎,是三个字。”
而此时,那管家也不失时机地抓住这语病进行反击。他一边板着手指查数,一边揶揄,“不撒谎,嗯,果然是两个字,哈哈,两个字,两个字啊——”
为了羞辱吴空空,这老小子故意把“两个字”强调了重音,还拖长了语调,并对着那些随从们挤眉弄眼的嗤笑。
众随从立即轰然大笑,有的阴阳怪调的揶揄,有的恶言嘲弄。你再是宗主,但把柄抓到人家手中,你总不能强行压制吧?
“嗤——”吴空空脸皮果然厚,在这境况下,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一副不耻的神色,“这是黑色幽默,黑色幽默。懂不?这是美国著名的大文豪‘啥是屁呀’创造的语言交流方式,懂不?无知之徒,嗤!”
听闻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许力克窃笑,哥啊,你胡扯就胡扯吧,但别扯的没边没沿啊!是的,弟弟我对你讲过黑色幽默,好吧,咱就退一步讲,你这是黑色幽默,可弟弟我没告诉你黑色幽默是“啥是屁呀”创造的啊?!对了,“啥是屁呀”,哥,会说国语吗?那是莎士比亚,不是“啥是屁呀”,再者,人家也不是美国的,好吗?
在他窃笑时,吴空空依然在侃侃而谈,因为他此时自我感觉颇是良好,不但挽回了面子,还用“博学多才”的知识震慑住了管家及众人,因此,便洋洋得意,不知东南西北了。
“佛祖常言,我辈之人,不妄语,不两舌,所谓不妄语,就是不说谎言,不打诳语,就比如小爷我,踏踏实实践行了佛祖他老人家的箴言;所谓不两舌……当然,佛祖还常言,扫地不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纱罩灯——”
望望海侃山吹的吴空空,许力克实在忍不住了,大哥,你怎么又扯到蝼蚁和飞蛾了,这事儿,与人家蝼蚁和飞蛾有屁毛儿关系?这天寒地冻的,你想给人家身上栽赃也没机会啊!况且,寒气越来越刺骨,雪团也是越来越大,咱随便搪塞几句,麻溜的回房吧,反正我是慕容家的救命恩人,你是准女婿,只要耍个无赖,再添上一些无耻,他们不会动咱半根汗毛,你给几个下人较什么真儿呢?
此时,天已黎明。虽是黎明时分,但由于雪的映衬,直如白昼一般。只不过,暴雪连天,铺天盖地,那些本该清扫卫生的家仆们偷懒儿,就一直没现身,让这慕容府一如即让的寂静。
而在现场的十几人,全都裹了一层厚雪,就如雪人。那横死地上的打更人,早已被积雪掩盖了。
吴空空依然在叨叨咕咕、喋喋不休。管家他们也似乎忘记了初衷,都在聆听他天南海北的扯淡,还听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虽然这混球扯的内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全是众人从未听说的稀奇古怪的奇闻异事,有美国某总统的裤裆门,有英国版的狸猫换太子,有日本将军的刺杀大案……均是异国风情,他乡秘闻。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八卦新闻,因而,众人便不务正业了。
然而,有两人不为所动。一个是许力克,吴空空所言的八卦新闻,几乎都来自他口,只不过,他的一句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话,全被吴空空编造成一个个惊心动魄、起伏跌宕的精彩故事。这些故事,还是生动活泼、包袱不断,引得管家他们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屏气凝神。扫一眼如说单口相声的吴空空,蓦然间,许力克有了个大胆的念头,准备此事结束后,与他说相声去,这大哥,不说相声,太浪费人才了。
另一个是慕容铁手。他不动声色,并非就是相信了吴空空的谎话。他已然悄言询问过那暗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只是,那暗哨一口咬定亲眼目睹吴空空用石块击中了打更人,才导致打更人翘了鼻子,是罪魁祸首。
慕容铁手是老江湖,也明白,石块击中脚踝不可能致命,于是,便在检查了打更人的尸体后沉思,想捋出思路,寻出端倪。
虽然他不知吴空空和许力克为何来此,但知晓这两个小子也没安好心。但许力克是恩人,吴空空是一代宗主,不能来硬的,因而,他便准备采取缓兵之计,先让两人脱身,一方面可以放松两人的警惕,为此后的调查真相铺垫;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他们台阶下,当然,也是给自己台阶下,以目前的境况,这两个小子肯定不认账。可是,如何让他们顺坡下驴呢?
这时,机会来了。
第141章 不吃素
机会是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儿是慕容弯弯。
慕容弯弯裹着素装大氅,从雪花飘飘中娉娉婷婷缓行而来。而且,是人未到,声先到,“鬼医哥哥——”
这声音就如刚煮熟的汤圆,既热乎舒软,又甜蜜可口,传入许力克的耳中,直如冬天的棉袄,冰窖中的火炉,立时让他感到如沫春风,阵阵暖流浸入心田。
“弯弯妹妹,这大冷的天,你的娇躯受得了吗?可别冻着啊!”许力克屁颠屁颠迎上前去,如太监侍候娘娘一般,搀住慕容弯弯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来到众人前。
“弯弯见过爹爹,给叔叔、哥哥们见礼。”慕容弯弯对慕容铁手、管家及一应随从行礼。
除了慕容铁手,其他人急忙还礼,还不断的嘟嘟囔囔,“使不得,使不得。”
之后,慕容弯弯又踏着小碎步贴到吴空空面前,如一个涉世未深的邻家小姑娘一般打量。她的打量,相当的大胆,而且毫无顾忌,就是那么火辣辣,肆无忌惮。
在这如火的目光中,吴空空先是感觉冰雪融化,草长莺飞,继而便烈日当头,酷热熏蒸,最后是汗如雨下,心跳如梭。当然,此时的他,是俯首贴胸,双手摆动衣襟,就如一个犯错的小孩子。
“嘻嘻,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度心宗宗主吴空空?”良久,慕容弯弯终于启唇而言,还笑靥如花,“真没想到,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还什么鬼医助手,嘻嘻,真能装。”
这话,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传入吴空空耳中,听的是酱油醋辣椒大蒜葱的,什么滋味都有。不过,他没答言,反正脸皮厚,随便!
而慕容弯弯并未罢休,再度把那娇躯贴近吴空空,口吐幽兰,“据说,我那未见面的冰冰姐姐对你喜欢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嫁,嘻嘻,以妹妹的眼光来看,你也不咋地啊,除了块头大,其他一无是处,长的吧,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词:磕碜!嘻嘻……”
这番话,立时得到了许力克的随声附和。虽然他与吴空空是知己好友,但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可不想让吴空空抢了风头。还好,不用自己开口,慕容弯弯上来就是一番羞辱,让他是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而吴空空,则是心惊肉跳,还惊讶不已。这倒不是因为慕容弯弯的羞辱,而是她竟然知晓自己与慕容冰冰的事情,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此时,他更想知晓她的底细了。不过,当前境况,还是要先脱身为妙,于是,他便长吁数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并恢复之前的无赖和无耻神情。
“弯弯妹子,有句话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办法,你那冰冰姐姐就喜欢我这号大萝卜,呵呵,”吴空空死乞白赖的回答,“哦,对了,看来妹妹你是喜欢青菜了,比如这小白脸,呵呵……”
对于他的话,慕容弯弯并未答言,只是潸然一笑,转身对慕容铁手道,“爹爹,女儿虽然看不惯这所谓的宗主,却也不想颠倒黑白,女儿可以证明,那打更人不是这大萝卜所杀。再者,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杀不了这打更人。”
顿了顿,她轻轻揉揉双手,继续解释,“昨晚,女儿一直心惊肉跳,便彻夜难眠。闲来无事,女儿就在窗前赏雪,正巧看到那打更人鬼鬼祟祟的,后来,那家伙绕到房后,倒爬上墙,就如一只大壁虎。当时,女儿极其害怕,正要呼喊救命,却瞥见一把亮晶晶的小刀直袭他的后脑勺,随后,才是这大萝卜投掷出的石块。以女儿所见,那小刀才是致命的凶器。只不过,凑巧,让这大萝卜撞上了。”
这番说辞,显然就是为吴空空开脱。可是,无论是慕容铁手,还是吴空空和许力克,都清楚她在说谎。因为他们三人都检查过尸体,根本就无所谓的小刀。在这打更人的尸体上,除了那脚踝处的外伤,其他地方毫无伤痕。
然而,她叙述的内容真实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作证,而且还是分量很重的人证,因而,这便为两人脱身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而慕容铁手也能顺坡下驴,暂且解除当前的困境。
果然,慕容弯弯话音未落,慕容铁手立时向吴空空和许力克表示歉意,随后又吩咐管家和一应随从把那打更人的尸体抬走安置,最后,自己借口调查事情真相先行离去了。
瞬间,暴雪中便只剩下了吴空空、许力克和慕容弯弯三人。
“如果两位哥哥不嫌弃,就到小妹的房内饮杯茗茶,暖暖身子,如何?”慕容弯弯热情邀请。
吴空空和许力克一怔,再相对一视,什么情况?刚才她打圆场、协助脱身就颇是奇怪了,而今,还主动引狼入室,难道真是艺高人胆大?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居心想入室的两人,反而犹豫不决了。凭借刚才她的话可以推测,两人的一举一动也在她的视线之内。难道她有什么企图?
在他们踌躇时,慕容弯弯妖娆的笑了,笑的能把雪融化,而且流露着善意,然后柔柔而言,“两位哥哥,都是男子汉大豆腐,难道还怕小妹一个弱女子吃了你们?嘻嘻,如果小妹是女鬼,还真有此意,嘻嘻……”
慕容弯弯这话说的很有艺术,一方面是刺激两人,另一方面是暗示自己不是女鬼,让他们放心。
不是女鬼?吴空空和许力克再度相对而视,难道走眼了?但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心照不宣的决定,当狼入室。凶险万分的万人仙府都敢闯,这一个小小的闺阁算什么?
于是,他们便随在慕容弯弯,嬉笑嫣嫣的,进入香阁之内。
内里摆设很简单,毕竟,慕容弯弯来此时日较短,除了女孩儿的生活必须之物,并无其他多余的物品。不过,两人却嗅到一股香气,这香气,似曾相识,但究竟在哪儿嗅过,却难以记起。
“两位哥哥,且先安坐,小妹给你们煮茶。”此时,慕容弯弯完全不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闺秀,反而手脚麻溜的很,如一个围着锅台转了多年的老妪,噼里啪啦,很快就把火炉挑开,茶水煮上,还端上几盘香甜可口的糕点。
许力克有些受宠若惊地拿起糕点,毫无戒备地塞入口中。
而吴空空,则疑窦顿生,这香气,越来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嗅过,因而,面对热情的慕容弯弯,他随口言道,“我不吃素!”
不吃素?慕容弯弯一怔,只听过“不吃荤”,怎么还有人不吃素?
第142章 摇出外婆桥
不过,扫了一眼吴空空的表情,慕容弯弯便知他是起了疑心。于是,她便从橱柜内拿出一坛酒递给他。
“空空哥哥,小妹实在没有荤物,这大清早的,又不好意思让厨子去做,将就一下,喝酒吧。”慕容弯弯笑言,笑的毫无城府。
吴空空接过酒,用鼻子嗅嗅,嗯,好酒,最重要是,没感到任何异常,便放心大胆地倒了一碗,“咕嘟咕嘟”灌入腹内。酒很烈!立时,一股暖流便通透他的全身,与这暖烘烘的房内融为一体。
“爽歪歪!”他由衷感叹。
此时,茶也煮好,慕容弯弯便为许力克和自己沏了两杯。
之后,三人围在火炉旁,在这暴雪连天的清晨,谈未来谈理想谈情操谈……
渐渐的,吴空空和许力克完全放松了警惕,而慕容弯弯则也敞开心扉,把他们当知己一般,毫无保留的倾诉衷肠。
“弯弯妹子,你究竟是如何拜慕容铁手当干爹的?”许力克终于问了一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慕容弯弯沉思片刻,幽幽地叙说了一个“窦娥冤”的故事。
——我原名叫“阿娇”,生活在江南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叫“外婆桥”的水乡小镇。本来,我过着恬淡的生活,要么种稻捕螺,要么养蚕缫丝,在这田园风光中,如神仙一般,毫不逍遥自在。
可那一年,我的爹爹突然被厉鬼缠身,很快便奄奄一息。为了救爹爹,我娘便请诛鬼天师来诛鬼。然而,花费了重金,那诛鬼天师非但未能诛鬼,反而被厉鬼击伤,最后,卷着钱逃窜了。
之后,我娘便向本村的地主张驴儿借了高利贷,再次请诛鬼天师灭鬼。然而这次,亦如上次,那诛鬼天师再次被厉鬼击败。
无奈,我娘只好再次向那张驴儿家借债。可这次,张驴儿不再爽快的借钱。非但不借钱,反而逼着我娘还债。本来,我家早已穷的揭不开锅,哪有钱还债?
就在这时,一个媒婆过来,说是不还债也行,但必须让我去做那张驴儿的小妾。唉,那张驴儿都能当我的爷爷了,而且还是个罗锅,秃脑袋,如果说他是个老王八,一点儿都不夸张。可是,又能怎样?我娘虽不同意,但的确借不出钱来请诛鬼天师了。望着奄奄一息的爹爹,我娘愁的一夜白头。
几日后,我娘终于下了决心,放弃我的爹爹。她说,我还小,不能葬送我的一生。
但是,看着整日无比痛苦还受着厉鬼折磨的爹爹,我于心不忍,就偷偷跑到张驴儿的家,私自签订了卖身契,换回了一包大洋。
然而,那一包大洋再次被江湖混混骗去,爹爹身上的厉鬼依然没被诛杀。娘实在扛不住,便气急而死。随后,爹爹也被厉鬼残害的血气无存,气绝身亡。
唉,可怜,我们本来幸福的一家,就这么被厉鬼折磨的家破人亡,只留下我孤身一人。仅此也就罢了。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我成为那张驴儿的小妾后,又被他那瘸腿儿子觊觎。
那家伙,不但腿瘸,心也瘸,按照辈分来说,我怎么着也算是他的姨娘,可是,他却打我的主意。
虽然我多重防范,但仍然难逃魔爪,终于有一天,他趁那老王八外出,便侮辱了我。
唉,此后,我便成为老王八和小王八的玩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一日,那老王八发现了秘密。于是,老王八便拎着木棍暴揍那小王八。小王八也不是个东西,反手躲过那木棍,对着老王八一顿暴揍,揍的老王八成了稀巴烂的死王八。
出了人命,那小王八便对我栽赃陷害,说我是凶手,还报了官。
惊慌之下,我便仓皇逃命。
在逃命过程中,我遇到了黑狗教的教主。他救了我。听了我的可怜身世,干娘,也就是大夫人,便收我为干女儿。当然,慕容教主,便成了我的干爹。
之后,干爹为我改名为“弯弯”。
……
听完慕容弯弯的故事,许力克几乎要潸然泪下了。多美的女孩儿,却是如此悲凉的身世。那厉鬼,太可恶了;那诛鬼天师,简直就是混球,比吴空空还混球。
“哎哎哎,混球就混球,别提我啊,哥我怎么就混球?哥我可是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大英雄,”吴空空呵斥许力克,“要是我在,早就把那厉鬼打的烟消云散了。”
“我只是以你为例子,臭骂诛鬼天师,别当真啊!呵呵……”许力克知晓失言,急忙打呵呵道歉。
“其实,诛鬼天师也不都坏,看,我干爹,就是个天大的好人。”慕容弯弯进行了客观的评论,“其实,那为我爹爹驱鬼的诛鬼天师,现在,我也是持理解态度的。当时,他们说,他们是度心宗的,只度鬼,不诛鬼,唉,也算是菩萨心肠吧。”
这话,吴空空砸吧一下嘴唇,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这慕容弯弯,说话太能绕了,明明是骂人,怎么从口中说出来的,全是赞人的话,然而,谁都不傻,这话明白着就是嘲讽自己。
这死妮子不简单,磕碜人,不带脏字的!他心道,从这一点来看,慕容弯弯刚才所叙述的身世十有**为谎言,只不过是闲着无聊,调侃二人而已。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对她进行提防了。
就这样,在吴空空的疑虑中,在许力克的受宠若惊中,在慕容弯弯的甜言蜜语中,时间飞快的流逝,流逝到了许力克需要为大夫人诊疗的时间。
于是,吴空空和许力克便起身告辞,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吴空空倒头就睡,这一番折腾,虽然没费多大的气力,但心力憔悴,毕竟,防备慕容弯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时,却陡然听闻一声凄惨的怪叫。这怪叫来自许力克。
“弟弟,你嚎鬼呢?”吴空空把被褥蒙住脑袋,不满的嘟囔。
然而,许力克却一把掀开他的被褥,用惊恐的目光直愣愣盯住他,还嘴唇哆嗦,欲言却难以发出只言片语。
他这模样,自从两人相识后,吴空空还是第一次见到,便急忙坐起,询问情由。
“哥,哥哥,我的、药和、金针不见了。”许力克结结巴巴告知。
呼——吴空空长吁一口气,还以为是啥大事呢,不就是药和金针吗?药可以再配,金针可以再买,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药和金针,绝非常物啊!”许力克哭丧着脸。
然后,他详细叙述了药和金针的来历。
第143章 谁是盗贼
要说到这药和金针,就要提到万人仙府。
当许力克被关押在八号监府后,便有幸遇到一位高人。这所谓的高人,在别人眼里,其实就是个生命垂危的病秧子。
这病秧子,通体上下,到处是溃烂的创口。那些创口,逸散着浓浓的臭气。别说厉鬼,就是同监的人贡,对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许力克却鬼迷心窍地想在他身上大显身手,一展雄风,以显示自己的高超医术。
那病秧子一再劝他别浪费时间,别说他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就是神仙下凡,也是无力回天。
当然,许力克不信这个邪,于是,便施展出浑身的解数,竭尽全力的救治,不过,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望着他沮丧的神情,那病秧子再次诚恳相劝,让他收手。可是,这小子也犟上了,发誓不把他治的痊愈如初不罢休。之后,便又是一番折腾,只折腾的这老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小子的摧残,病秧子道出了实情。原来,他是一名大夫。为了躲过供血的劫难,便故意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为了证明所言为真,他拿出几根金针刺中穴位,再掏出一粒药丸吞入腹内,果然,眨眼间,那病秧子便如脱胎换骨一般,不但全身上下完好如初,还变成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儿。
目睹这奇迹,许力克如见到神医一般,立时跪拜在地,磕头认师。这病秧子的医术,可比自己的老爹高明多了。
起初,那病秧子并不答应。可经不住这小子死乞白赖的哀求,便允诺收他为徒,但一再叮嘱,无论何时,决不能说出是他的弟子。
此时此刻,莫说这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许力克也会应承。
随后,那病秧子再次恢复成脓疮遍体,而许力克则常常借口看病去偷偷学艺。
但好景不长,正当许力克憧憬着成为天下真正的一代鬼医时,那病秧子突然告知他,自己大限已到,并赠送他一套金针和一葫芦药丸。之后,他一再警告,这药丸虽能起死回生,但数量有限,不到关键时候,千万莫用。
当然,这药丸,就是许力克救活慕容大夫人的药丸。
这药丸虽然珍稀,但究竟能否起死回生,许力克并不能确定。这次,他是一方面用慕容大夫人当试验品,另一方面是显摆自己的医术。
果然,一粒药丸入腹,一切搞定!
如此珍稀的物件,许力克一直贴身而藏,却不料,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何时消失,自己都一无所知。
“弟弟,淡定,淡定,”吴空空明白了这药和金针对他的重要意义,就一边劝他镇定,一边帮他回忆细节,“你最后一次看见这些东西是啥时候?”
许力克先是茫然四顾,接着焦急拍脑,然后蹙眉凝思,最后弱弱言道,“似乎,好像,可能,也许是在昨晚吧!”
吴空空无奈苦笑,你这一大串的概词,表述的如此模糊,从哪儿入手?况且,“昨晚”这个词所限定的时间范畴更长,更难以把握。看来,这小白脸是真乱了方寸了。无奈,他便继续缩小范围。
“是在咱窥探慕容弯弯的香阁之前,还是之后?”吴空空引导。
“哥,我想想,我想想,”许力克用力拍拍脑袋,闭目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依然用不敢确定的语气道,“大概是去她的香阁之前。”
“别‘大概’,用肯定。”吴空空不给他留余地。
这次,许力克终于下了决心,斩钉截铁道,“肯定!就是在出门之前。”
“那好,你再回忆,是在我夜尿之前,还是之后?”吴空空再度引导。
“是在你夜尿之前。”许力克语气肯定,“你夜尿后,咱俩就开始嬉闹,接着便出门而去。嗯,肯定是在你夜尿之前,我把那药葫芦和金针从身上掏出,一再检查,没有问题,便又放回原处。
说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腹部,指着缠在腰间的一条黑布带解释,“我就是用这布带紧紧缠绕在肚脐的周围。我清楚记得,检查过后,重新缠回,还用力拍了拍,确认是否牢固。”
吴空空用手摸了摸那黑布带,再用力拉扯,结果,正如他所言,相当的牢固。莫说葫芦和金针包自行掉落,就是外力强扯都一时半刻难以扯出。
难道它们不翼而飞了?这不可能!吴空空推测,估计是这小白脸被慕容弯弯弄的神迷颠倒,又整宿不睡,在检查过后,脑子一迷糊,手一骚,不知放哪儿了。
“咱先找找,看房内有没有。”他提议。
反正也没头绪,许力克便也允诺。
于是,两人便在房内一通翻寻,足足有半个时辰,从房顶到地面,从门口到角落,甚至掘地三尺,都没那葫芦和金针的皮毛儿。最后,他们灰头土脸的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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