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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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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遣了一群鼠辈前來。意图毁我军粮。数量不少。三更时分当可到來。”莫问落座开口。
“末将即刻命人严密看守。”蒲雄急忙应答。远征在外军粮就是命脉。绝对不能折损。
“不急。几道符咒就可保军粮无忧。但我想将那群鼠辈尽数杀尽。以免它们袭我们不成。改袭绝尘和檀木。”莫问摇头说道。
蒲雄闻言未曾接话。根据莫问言语不难猜出此番到來的鼠群定然极为庞大。士兵杀敌尚可。对付老鼠却无甚用处。
“将那军粮分至各个营帐。先前屯粮之处以柴草堆积成垛。留少许军粮为饵。待得它们到來。当围而焚之。”莫问沉吟片刻冲蒲雄说道。
蒲雄答应一声。转身出帐。
临近三更。军粮分散妥当。兵士按照莫问吩咐。自营帐周围解裤撒尿。以此掩盖谷粮气味。
三更时分。浩荡的鼠群自北侧山中涌入营地。直扑粮草辎重……
第一百九十七章火阵
数万只老鼠齐涌而至,场面甚是骇人,鼠身所带的臊气熏人欲呕,所发吱叫之声刺耳惊魂。由于数量众多,它们并不怕人,循着气味到得粮草所在的西北山脚,立刻开始大肆噬咬吞食。
由于事先接到了命令,士兵并没有上前打砸,实则即便没有接到命令他们也不敢上前阻拦,如此之多的老鼠,能将靠近之人在顷刻之间啃成一副白骨。
为免夜长梦多,莫问立刻有所动作,取出符盒画写定气符咒一道贴于东北山脚的一处岩石,转而纵身向南,自东南角落再下一道,随即向西自西南下了第三道,最后落于西北山腰,下了第四道和第五道定气符咒,这最后两道符咒间相隔半步,之所以做这样安排是因为这群老鼠的数量实在太多,倘若尽数烧死,怕会有伤天和,故此留这半步生门与那些命不该绝者。
由于留有生门,阵内的气息并没有与外界彻底隔绝,鼠群也就无从察觉,莫问闪身入阵,以黄色符纸画写火符将那已然堆积如山的鼠群引燃,老鼠身上的皮毛极易着火,且蔓延很快,一道火符便令得三里见方的区域成了一片火海。
与火苗一同蹿起的还有老鼠吃痛之下发出的凄厉惨叫,万千老鼠一同惨叫犹如万鬼齐哭,哪怕莫问事先已有心理准备却仍然被惊出了一个激灵,所有杀戮之中火烧是最为残忍也最伤天和的,看着火海之中尖叫逃生的鼠群,莫问眉头紧锁,举手之间杀生万千,无人能够面对这由自己亲手造成的惨象而无动于衷。
火起之后鼠群开始惊慌逃窜,自火场之中四处寻觅逃生路径,但周围都被定气符咒困住,它们冲突不出,到得那无形的边缘便难得再行,无奈之下只能逃往别处,但别处也不得出来,几番尝试无果之后便被烧死于阵内。
片刻过后大火烧到了粮堆下方的柴草,火苗更盛,火起之后钻于柴草之中的老鼠失去了最后的藏身之地,惨叫声着冲出火堆,胡乱冲撞,意图逃生。
大火燃起之后莫问回到了东方营地,皱眉打量着火场,由于有阵法阻隔,故此大火燃烧为四方形状,唯独在西北角落有一不大的缺口,可以看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火球自那缺口之中向外涌出,消失于北方山林之中,这些侥幸逃出的老鼠亦多被烧伤,能死里逃生者怕是连一成都不到。
皮毛被焚发出的是焦臭之气,待得烧到血肉,又是另外一种气味,这种气味既香且臊,肮脏之中透着肉食诱惑。
火光映红了天际也照亮了整个营地,士兵纷纷离开帐篷打量着这场烈火杀戮,这种场面既宏大又凶煞,众人在惊叹之余对莫问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惧怕,无人敢站在在他三丈之内,只有蒲雄强定心神站于莫问身后,这是一场不流血的杀戮,却令他这个见多了沙场血腥的人双腿发抖。
大火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逐渐熄灭,难以计数的鼠尸摞叠成堆,飘散着刺鼻的气味,莫问逐一收回符咒甩手焚化,转而回返营地,迈步走向大帐,所到之处兵卒慌忙让路。
回到营帐,莫问倒身床榻,长叹了一口粗气,杀戮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叹气过后,莫问闭目沉思,沉思在道家又称为冥思,是反省自身言语,推理阴阳天道的一种举动,莫问此时想的并不是先前所为是不是太过残忍,这个不需要去想,先前之举虽然残忍却并无过错,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鼠辈既然为敌所用,便等同敌人,杀之无错。
他此时想的是回返无量山时青阳子所说的那句‘这世间哪有巧合之事?看似巧合,实则天意。’青阳子虽然修为不高,年纪却大,对道家神髓参悟较深,按照青阳子的说法,为人在世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玄机暗藏,既然如此,他率兵驱逐燕国这一看似巧合的举动也应该有天意在其中,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率兵北上这件事情对他的修行有什么好处?
辗转一个更次,到得东方放亮,莫问方才睡着,但他睡的并不安稳,远处的焦臭气息不时飘入大帐,令他不愿呼吸。
卯时,军队拔营东进,由于此处臭气熏天,早间便没有起灶,众人空腹上路。
“昨夜若非真人施展仙法克制鼠群,我们这万余人怕是要饿死在这茫茫的大山之中了。”蒲雄于莫问身后开口说话。
“放心好了,我没感觉自己做错了。”莫问闻言笑了笑,蒲雄这句话看似是在恭维,实则是在婉转的安慰他。
“此时距牛州已然不远,真人准备何日攻城?”蒲雄见莫问看透了他的心思,便笑着换了话题。
“牛州陷落不久,这么短的时间燕军不得扎根儿,到得州府当立刻开战,牛州唾手可得。”莫问说道。
“真人言之有理,末将亦作此想,若是燕军准备充分胸有成竹,便无需派人行刺真人,亦无需驱赶鼠群前来袭我粮草。”蒲雄说道。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对方的刺杀和偷袭都表明他们准备不足,并无信心守住牛州。
大军一路东行,三日之后的下午未时到得牛州城外,早已有探马探回了消息,牛州是空城,无有燕军,也无有百姓。
为恐燕军设伏,莫问便先行进入城中探查了情况,牛州的城池还算完整,虽有破损却并未被纵火焚烧,城中也无敌军埋伏,只是几口水井都被投了毒药,井水不得饮用。
牛州城内不见死尸和血迹,反倒多见遗落的铺盖和包袱,想必是城中百姓得知燕军要来已经躲入了这附近山中,并没有被燕军杀害。
城中水井所投毒之毒与先前那树鸡精在水潭之中投的毒药是同一种,为水属蛇毒,由于井水并非完全的死水,地下水脉缓慢流动之下井水之中的毒性已然变淡,莫问随后自城中药铺寻到草三七,大叶七星,七叶一枝花等解蛇毒草药投入井中,解除余毒令井水可以饮用。
回到城外,莫问命士兵齐声呼唤藏于山中的百姓,听到呼喊,百姓陆续自山中出来,携妻带子回返城中。
“率队进城。”莫问冲蒲雄交代了一声,转而纵身向北方山中掠去,先前回返的百姓数量不是很多,偌大的州府城池不应该只有这么多人,而北侧山中一直无人回返,当有异常。
北侧山中有踩踏而出的进山路径,沿着路径望北搜寻,很快莫问便闻到了血腥之气,循之再找,到得一处流水山谷,一眼望去山谷之中俯仰白骨无数,皮肉脏器已然不见,只有筋腱连接着白骨不曾散乱,这些白骨周围多有生活器皿和被褥,当是自城中逃出的百姓,而那白骨之上的诸多细碎齿痕以及到处散落的鼠粪表明藏在这里的百姓是丧命于前几**于火阵的鼠群之口的。
在山谷做了短暂的停留之后莫问转身回返,他之前并未对烧死鼠群感到不妥,现在看来那群鼠辈是罪有应得,不过他也没有对留下生门感到后悔,因为道家行事从不赶尽杀绝。
见到此等惨景,莫问心中除了愤慨更多的还是安定,事实证明北上驱逐燕国是对的,萨满巫师为妖人,百里狂风等人所作的事情并不正确,倘若他们三人再敢前来阻挡他驱逐燕国,当辣手严惩,若是仍然执迷不悟,干脆废了他们的修为,让他们只能念经行医。
回到城中,军队已经安顿下来,州府衙门自然被安排为他的住处。
进入房间,莫问提笔书写战报,要石真重新派遣官员接管牛州,并携带赈灾粮食赈济灾民,写罢交由杂役以信鸟传达黑郡。
信鸟一直随军带有,但只能向黑郡传递消息无法接到黑郡的消息,原因是信鸟只能带信回巢并不能外出送信,只有到了州府才能接到黑郡的消息,黑郡留有原本孵化于牛州的信鸟,若是放出,便会飞回牛州。
发出战报,莫问喊来了哈吉克,命其带路前往前任国师先前居住的院落。
这座院落位于州府东面不远,此时已然无人居住,大门敞开,院内空空。
进得房间,莫问命杂役移开了那张木床,按照哈吉克所指,重新挖开了地砖,这处地道先前是那黑鼠精挖开的,回填的时候并没有使用泥土,而是用了流沙,故此可以清楚的看到地洞的大小,挖出部分砂砾之后可以看到洞壁上有爪印,再看那木床下方,果然有锐器戳刺留下的小孔,这些都说明哈吉克没有说谎。
由于时间太久,洞内残留气息有所减弱,为了能更清楚的闻嗅和感知,莫问命人将地道中的砂砾掏出十余筐,转而俯身其中仔细辨别,由于砂砾本身无有气味,故此洞内残留有明显的鼠类臊气,却并无一丝一毫的妖气残留,这一情形表明那黑鼠精确实脱去了妖气。
查明情况,莫问命人重新填上了地道,回返州府落脚歇息。
次日傍晚,有信鸽来到,信鸽的双腿上都绑有信筒,其中一卷是石真回复,表示将会重新派遣官吏接管牛州。另外一卷是石真转来的檀木子的战报,檀木子所率南路大军受阻于黑水河畔……
第一百九十八章劲敌
檀木子的战报是今日清晨传回黑郡的,战报上只说于黑水河畔受阻,却并未说明因何受阻,观檀木子言语,情势虽然不容乐观却也没有到那不可收拾的地步,沉吟良久之后,莫问决定不前往增援,由檀木子自行处置,他不敢擅离中路大军只是原因之一,主要原因是檀木子的战报上并没有请求增援,倘若贸然前去,会令檀木子感觉不受信任。
就在莫问放下战报准备进食晚饭之时,蒲雄到来,莫问抬手请他进屋,命人再上一副碗筷。
“谢真人,末将吃过了。”蒲雄说完站立一旁不再言语。
“出了什么事情?”莫问出言问道,蒲雄面有愁容说明有事禀报,此时不语只是想等他吃完晚饭。
“末将失职,所率骑兵进城之后掠了妇人回营,末将闻讯前往,竟不能令行禁止。”蒲雄面露无奈。
莫问闻言眉头微皱,放下碗筷迈步出门,蒲雄快步跟出,超前带路。
骑兵驻扎于东侧,离州府不是很远,前行之际莫问心中很是气怒,城中百姓本已躲入山中,是听到赵军呼喊方才回返城中的,这是对本**队的信任,而胡人辜负并利用百姓对他们的信任抢夺了百姓的妇人,此举可恨之极。但是气怒之余他也感觉到此事的棘手,蒲雄不能制止士兵的恶行除了他擢升不久威望不够之外,主要还是因为有先例在前,胡人抢夺汉人女子已然形成了习惯,这是赵国朝廷所允许的。他先前曾经向赵国提出胡人不得抢夺汉人妻女财物一事,却被赵国以大赦天下予以替换,此时若是杀了这些胡人有些师出无名,但若是不杀又难消心头之恨。
二人行的很快,片刻过后到得军营外围,军营外站立了百十男子,以年轻男子居多,脸上无一例外的带着悲痛神情。
“求道士爷爷为我们做主啊。”众人见到莫问到来,哭喊着跪倒一片。
“稍等片刻,贫道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莫问并未停步,快步穿过人群向营门走去。
这里是图鲁当年的屯兵之所,曾屯兵数万,而今万余人在此处屯扎很是宽敞,弓兵步卒和骑兵划分的很清楚,彼此并不交接,由于马厩位于西墙区域,故此骑兵都住在军营西南,此时西南校场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处人群,由于每处人群都有数十人围绕,故此不见其中情形。
“骑兵原地列队。”莫问站立校场正中提气发声。
有灵气扬声,莫问所说话语回荡军营,那一干骑兵闻声纷纷转头,见到莫问到来立刻原地站立,东西一排。
此时可以见到每处人群正中都有一张木桌,木桌上都躺有一赤身妇人,有些脱了禁锢还能下地哭泣,而有些则直挺挺的躺在桌上如同死人。
“行婬者上前三步,一人隐瞒,尽数株连。”莫问面无表情。
此语一出,军营之中响起两种声音,骑兵发出的惊骇的“啊?!”未曾参与恶举的步卒和弓兵发出的是幸灾乐祸的“哈!”
“做都做了,还怕责罚吗?还不出列。”蒲雄见骑兵之中无人出列,急忙高喊催促。
莫问闻言转头看了蒲雄一眼,蒲雄此语看似严厉,实则是在告诉骑兵坦白承认或许可得不死。
蒲雄喊罢,士兵有了动作,由于蒲雄报信及时,上前三步的骑兵并不是很多,每一群都在十人左右。
“其他人回营。”莫问再度发令,众人闻言领命执行。
“若是尽数斩了,骑兵要去三成。”蒲雄耳语莫问。
“点亮火盆,召十五刀斧手,将那些等候在营外的妇人主家请来。”莫问没接蒲雄话茬,而是冲其下令。
蒲雄闻言急忙召来下属将领,吩咐行事。
那群等候在外的男子壮着胆子进了军营,急切的找到各自的妻女,哭喊着或背或抬或搀或抱,想要及早离开此处。
“诸位暂且留步。”莫问出言喊住了众人,转而带着刀斧手走至最近那处队列。
“跪下。”莫问冲那些噤若寒蝉的骑兵说道。
那队士兵闻言面色瞬时呈现一片死灰,他们虽然久经沙场,对莫问却有着深入骨髓的惧怕,颤抖着跪下,听候莫问发落。
“真人手下留情,容他们戴罪立功。”蒲雄见事不妙,急忙上前求情。
“留情与否由事主决定。”莫问挑眉看了蒲雄一眼,转而冲那些跪倒在地的骑兵说道“将身上所有银两取出。”
众人闻言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纷纷拿出身上银钱,在此之前他们曾得朝廷十两赏赐,一直不得使用。他们放下银钱之后立刻有下级校尉上前收起,捧于事主面前。
“是否收下银钱宽恕他们的罪行,由你决定。”莫问转头看向那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那男人闻言看了看莫问,又看了看那些跪倒在地的骑兵,犹豫片刻腾出手来将银两揣入怀中,背负妻子快步离去。
莫问见状大失所望,转而走向第二队骑兵,骑兵见莫问率刀斧手到来,急忙跪倒取出怀中银钱听候发落,与第一个男子一样,此人也携带银钱离去,并没有要这些骑兵抵命。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选择了拿钱,没有一个要求严惩凶手,在金钱的面前,贞节当真是一文不名。
“之前我未曾告诫你们,此番便不加严惩,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抢占他人妻女,若有违抗,大辟枭首。”莫问冲众人说道,那一干骑兵死中得活,急忙齐声答应,感谢莫问不杀之恩。
莫问心中不快,没有搭理众人,转身走出军营回返衙门,蒲雄跟随在后,感谢莫问对那一干骑兵手下留情。
“那些无有骨气的男人能够饶恕他们,我却不能,这些胡人一个也不得活着回去。”莫问的一句话令蒲雄愕然止步。
由于要等檀木子和绝尘的两路兵马并行,便只能在牛州暂作停留,掩埋无主尸骨的同时等待黑郡消息。
两日之后,黑郡再度传来消息,檀木子和马平川已经率军冲破阻碍攻下白郡骅州,而绝尘和李文所统北路也已经抢回了先前驻防的黄郡晖州。
到得此时,仍然不可率军前进,因为粮草尚未得到补充,还得等。
石真并未拖延粮草,到得中旬军粮到来,与军粮同行的还有新任的牛州官员,莫问得了粮草立刻率军东进,前方五百里外就是平州。
此番东进方才是真正的出征,因为平州于去年秋季沦陷,燕军有一年多的时间布防,此去必定是攻坚之战。
好在前方的五百里路程多为平坦区域,不易于敌军偷袭设伏,大军日行五十到七十里,七日之后临近平州,到得百里区域之内,莫问立刻察觉到平州有两道怪异的异类气息,其中一道较为明显,当为能够幻化人形的雌性黄鼠狼,另外一道很是混沌,只知为雄性,难以根据其气息判断其种属,但这一道混沌的气息却很是霸道,灵气修为在他之上。
此次北伐兵卒只是辅弼,战争的本质是修行中人与萨满妖人的斗法,故此能否敌过对方妖物直接决定着战斗的胜负。
翻过一道山梁,前方为一马平川,百里外的城池隐约可见,此时是清晨时分,有雾气存在,故此难见城池详情。
到得此处,莫问没有急于催军前进,前方百里之内不见河流,无有水源,兵卒自身所携带的水囊最多只能撑上三日,故此一旦出兵就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于城外与敌军拖延鏖战。
“我前去一探究竟,你们在此等候。”莫问冲蒲雄说道。
“骑兵上马,跟随真人。”蒲雄高声喊道,这一路上毫无动静,表明平州燕军有恃无恐。
“不用,我独自前往。”莫问摇头说道,言罢踏地借力向东掠去。
刚一动身,莫问便察觉到城中那两道气息也有了动作,片刻过后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出了城池快速向西迎来。见此情形,莫问暗自皱眉,此举表明对方的修为高于自己,同样可以感知到他的动向。
即便看到东方迎来两只妖物,莫问也并未减速,此番容不得犹豫,且不管这两只妖物修为是深是浅,都必须前往与对方打个照面,不然便是露怯,会降低己方士气。
平州城中出来的两个妖物都渡过了天劫,同样可以凌空飞渡,飞掠五十里后,双方于中途相遇,遥隔十丈落地定身。
这两个妖物幻化为一男一女,那黄鼠狼幻化的是一女子,由于黄鼠狼本体细长,故此这一妖物幻化成的女子也很是高挑婀娜,此时已然临近夏日,天气炎热,那妖女穿着了一席薄如蝉翼的白色长裙,较之玉玲珑所穿的那件还要通透,一眼望去彷如无物。此外这妖女虽为黄鼠狼所化,却丝毫不带黄鼠狼的鼠类模样,瓜子脸庞,娥眉大眼,长的很是美貌。
不过这妖女虽然美貌却很是婬邪,落地之后颦眉看向莫问,揉捏手绢媚眼频频,举动很是轻佻。
另外一人为矮挫男子,又矮又胖却尖嘴猴腮,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双手抓着一对两尺长短的双尖峨眉刺。
这一变为男子的妖物虽然貌不惊人,其灵气修为却高,故此莫问落地之后着重防备此人。但这妖物此时却并不看他,而是一脸醋意的仰头看那妖女,“喂,你出来是勾汉子的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魏霸天
“你说啥,你再说一句。”那妖女听得那矮挫说的难听,瞬时就翻了脸。
“八辈儿没见着男地呀,这小子是咱的敌人懂不?你冲他挤眉弄眼的干个球哇。”矮挫并不示弱。
“我乐意,你管的着嘛你?有本事你也长副俊样儿出来,老娘天天瞅着你。”妖女反唇回击。
“你当我不能啊?”那矮挫的红衣男子闻言大是气怒,抖身变了一副模样,这妖怪道行不浅,可以连衣物一起幻化,变化之后模样好看了不少,可惜手里抓的是峨眉刺而不是摺扇,不然还真有几分江南才子的模样。
“人家那是长的,你这是变的。”妖女鄙夷的看了那矮挫一眼。
“你个骚胯子没完了是吧?赶紧给老子滚回去。”矮挫变回先前模样,抬手东指。
“你会滚,老娘不会。”妖女再度鄙夷的看那矮挫。
莫问站立对面,皱眉打量着这吵嘴的二人,观这二人神情不似是做戏耍诈,想必是真的吵架,不过对敌阵前竟然内讧吵架,实在是有些离谱。
那矮挫听得妖女言语瞬时面目青紫,胸脯急速起伏,很显然那妖女先前所说言语戳中了它的痛处。而那妖女说完那话不但没有悔意,而是做出一副含情脉脉的神情直视莫问,以此气那矮挫。
“看你妈了个逼呀,老子扒了他的皮,整的血呼啦的看你还看不看?”那矮挫拿那妖女没有办法,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莫问,“小子,报名受死。”
“上清准徒天枢子,你是何人?”莫问暗自提气戒备。
“准徒是个啥玩意儿?”矮挫闻言愣了一愣,回头看那妖女。
“准徒就是还没有定下名分的徒弟。”妖女说完再度冲莫问抛去媚眼,“小哥,奴家姓黄,闺字素素。”
“他问你了吗?拿热脸贴人冷腚。”矮挫醋气冲天,转而看向莫问,“奴家姓魏,闺字霸天。”
莫问闻言莞尔发笑,这魏霸天不但不通文墨,神智还有些浑噩,虽然道行不浅却是莽夫一个,不足为惧。
“你敢看不起你霸天爷爷?!”魏霸天见莫问也面露鄙夷,妒火怒火一同烧起,挥舞峨眉刺急速冲向莫问。
眼见魏霸天攻来,莫问并未立刻出手,而是闪身后退以此估量对方的身法,一退之下,那魏霸天立刻冲上,再横移三丈,魏霸天又跟了上来。
莫问见状暗自皱眉,魏霸天身形矮胖,手短腿短,在移动之时能够快速止住身形变换方位,追风鬼步虽不落下风却也占不到多大便宜。
魏霸天见莫问只是闪躲并不出招,心中不无得意,得意之下攻势更急,辗转腾挪紧追莫问,如同跗骨之蛆,峨眉刺于双手之中急速旋转,逼迫莫问频频后退。
眼见徒手不易克制此人,莫问杀机一闪,探手抽出了腰间黑刀奋力挥斩,意欲先断其兵刃,后寻机杀他。
未曾想奋力挥出的黑刀竟然未曾斩断魏霸天手中的兵器,而是被其双刺交叉挡了下来,刀刺碰撞之时虽有响声却无火光,表明魏霸天所用兵刃并非钢铁所铸。
魏霸天交叉双刺挡住了莫问的黑刀,随即收回双刺躺地前滚,到得莫问身前双手后滑握住双刺末端,急速前刺,直取莫问下腹。
莫问并无把握一举挡住对方的两根峨眉刺,故此只能再度斜身闪躲,与此同时挥刀再削对方左手峨眉刺,此番又斩了个正着,却仍未将那峨眉刺砍断。
“瞅着没,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魏霸天占得先机,回头冲那妖女炫耀了一句,转而再度追赶莫问。
魏霸天先前所言很是下流,莫问心中大为气怒,止住身形等待魏霸天到来,待魏霸天到得近前,立刻将追风鬼步施到极致,右移三尺避开其攻势,转而旋身助力,黑刀疾斩魏霸天后背。
先前只移了三尺属于兵行险招,为的就是快速旋身之下可以砍到魏霸天,魏霸天果然抽身不及,但其并未惊慌,而是缩头弓背硬受了莫问一刀。
黑刀砍中魏霸天后背的瞬间,莫问就知道这一刀虽然划开了他的袍子却并没有破皮进肉,果不其然,待得收刀闪退,并不见魏霸天流血。
见此情形,莫问心中大骇,这黑刀不是寻常兵刃,若是外门横练功夫根本挡它不住,这魏霸天能够不被黑刀所伤当是其本体坚硬所致。
“难不成是只成精的穿山甲?”莫问脑海之中闪过了一物。
穿山甲的样貌在脑海之中刚刚成形,魏霸天已然再度追来,莫问只能再闪,魏霸天所用的峨眉刺属于短兵器,自古便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说的是使用短兵器要靠高超的身法靠近对手,以极快的速度出招杀伤对手,魏霸天的身法和出招都很快,而且它在进攻之时还不虞被对手所伤,如此一来当真是不好招架。
在此之前莫问从未遇到这种棘手的敌人,一时之间被其攻了个手忙脚乱,好在那黄鼠狼幻化的妖女只是饶有兴趣的站在原地旁观,如若参战,他将更加狼狈。
黑刀伤它不得,莫问便还刀归鞘掏出符盒于躲闪之间画写火符一道,陡然止住身形以灵气催出了那道火符,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魏霸天身法太快,见到火符到来知道不是善茬,竟然闪身避开,待得火符暴燃之时,魏霸天已然自右侧绕了过来,左手峨眉刺急速挥扫取他下腹。
峨眉刺尖利无比,可戳刺也可豁割,莫问先前催发符咒耽搁了时间,此时要想左右横移已然有所不及,要后退又担心魏霸天右手那根峨眉刺会直刺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急速后倒,以铁板桥之势躲过了那根峨眉刺,待得魏霸天峨眉刺划过,改以右手撑地,左脚贴地横扫,踢向魏霸天的下盘。
这一脚终于见功,魏霸天防守不及被莫问左脚踢中,但此人虽然不通文墨却极精攻守之道,被莫问踢中之后立刻趁势滚了出去,借滚动之势消去了那一脚的大部分力道。待得止住身形立刻倒滚而回,频频出招,只攻莫问下腹。
莫问急忙闪过,转身再躲,此时他当真是叫苦不迭,先前所学追风鬼手辅以追风鬼步,几乎可以在所有搏斗中不落下风,但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不足五尺的矮胖子,与魏霸天动手需俯视它,这已经很是别扭了,此人又是使用双刺,可以左右开弓,当真是防不胜防。最为要命的是这妖物刀枪不入,连黑刀都伤它不得,这该如何降它?
“小子,你就这点儿能耐吗?”魏霸天占了上风,开始得意叫嚣。
“你修为如此之高,怎么给腾格里当了奴才?”莫问套话的同时再度取出了符盒。
“腾格里算个屁呀,他给我当奴才还差不多,你别跑,你给我站住。”魏霸天斗了这么久,吐气发声仍不见颤音。
莫问闻言没有再开口,腾格里是那树鸡精所说的大巫师,收复了牛州之后腾格里已经后撤,通过魏霸天的言语可以判断出腾格里的修为不如它,它才是这平州最厉害的角色。
莫问闪躲之时画写符咒一道,情急之下画写的是较为熟悉的星宿符咒,画符完成,再念真言,“天地正玄宗,行书上天庭,敕令知西宿,奎狼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真言念罢,符咒脱手,青狼陡然现身,莫问心念闪动命那青狼追袭魏霸天,青狼有感,立刻扑向正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它的魏霸天。
陡然现身的青狼令魏霸天很是惊讶,不待其回过神来便被急速冲至的青狼扑倒在地。
魏霸天眼见青狼獠牙巨口直冲其脖颈而来,急忙以峨眉刺举刺青狼下颚,峨眉刺虽然刺中了青狼,却并不见鲜血流出,而那青狼攻势也并未因此滞缓,仍然噬向其脖颈。
见事不好,魏霸天情急之下弯膝弓背抱成一团急滚而出,堪堪躲过了青狼的致命一击。回头见青狼再度追来,爬起身撒腿就跑,青狼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跑什么跑,你给我站住。”莫问先前一直处于劣势,心中憋气,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魏霸天充耳不闻,径直跑向那妖女所在的区域,一边狂奔一边叫嚷,“素素,快破了这小子的法术。”
莫问命青狼追赶魏霸天,趁机站立原地略作喘息,听得魏霸天言语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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