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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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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本无杀那蜈蚣之心;先前所说只是比较而言;张洞之误解之下出刀斩首;他站位较远出手阻止已然有所不及;眼看着张洞之的利刃砍向了那蜈蚣的头颈。
张洞之所用钢刀既窄且薄;平日里走的是快斩的路子;这蜈蚣皮糙肉厚;一刀下去只是砍破了甲壳并未将其脑袋砍掉;那蜈蚣吃痛苏醒;昂头便冲张洞之喷出了一蓬粉色毒雾。
莫问眼疾手快;闪身挡在了张洞之身前;随手拿过张洞之手中利刃凝气挥斩;将那蜈蚣偌大的头颅直接断掉。
他本想将这蜈蚣活着带回城去;此番将其杀掉便觉得有些可惜;抓活的回去总比带死的回去更显威风。
“带不得活的回去;我们总不能堵住它的嘴巴;”张洞之见莫问面露惋惜;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张洞之所说却有道理。
二人说话之间;已然有几名尼姑提灯而至;见到巨大的蜈蚣尸身惊骇不已;畏缩不敢上前。
“这妖物毒性很烈;尸血亦有剧毒;寻人冲洗一番;”张洞之冲那几个尼姑说道。
那些尼姑自然不会亲自动手;立刻就近找人;洠Ч嗑茫灰荒峁帽阕怨恐信芰顺隽藖恚弧吧喜睿徊缓昧耍徽庋忠懒艘蝗耍弧
二人等的就是她的呼喊;闻声快步进屋;那尼姑手提灯笼凑近照明;那宫女面孔泛黑;嘴角多有白沫;一动不动。
“咬中了手臂;已然中毒断气;”莫问抬起那宫女受伤手臂示于尼姑。
“待得天明再行处置吧;”张洞之以退为进加以配合。
“待得天明毒气便会外溢;届时这庵中之人势必中毒;需及早焚掉;”莫问摇头说道。
“烦劳上差了;”尼姑向莫问求助。
事情既已顺理成章;处置起來便很是顺利;莫问自庵外荒野中焚化的只是那宫女的宫装;而那宫女则穿戴素色衣物往北逃命去了。
“她一孤身女子;我们应该送上一送的;”莫问看着那宫女远去的背影摇头说道。
“有那二十两银子;她自有生机;便是遇到贼寇亦比困死在这庵中强上许多;”张洞之打了个哈欠。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这宫女一旦逃离这里;便不会有人将她再抓回來;时隔二十多年;早已洠思堑盟恕
待得衣物焚烧殆尽;二人回返天宁庵;此时那些尼姑已经率领宫女将蜈蚣尸血冲洗干净;正站在一旁指点那条偌大的蜈蚣尸身。
“各自回房吧;明日天亮;分出一人与我们回去面圣交差;”张洞之冲众人摆了摆手。
众人闻言各自散去;莫问再度走到场中;蹲身打量着那条蜈蚣断掉的头颅。
“看它作甚;”此时已然是四更时分;张洞之大有困意。
“但凡年久妖物;多生有内丹;此物不知有无内丹;”莫问说的并不肯定。
“若有内丹;有何用处;”张洞之好奇之心大起;移步过來与莫问一同端详。
“有解毒之效;”莫问说道;蜈蚣为土生火属;其内丹虽有解毒效果却不能遍解百毒。
张洞之一听;立刻操刀下手;莫问在旁指点;张洞之几番抠挖;搞了一身的腥臭;终于自蜈蚣脑腔掏出一鸽卵大小的圆球;呈灰白色;闻之暗香浮动。
“真是神异之物;”张洞之大为欢喜。
“成形时日尚浅;无甚用处;只能悬于房中驱赶蚊虫;”莫问摇头说道;蜈蚣的内丹以金红为上;灰白色为下品。
张洞之闻言并未沮丧;每逢夏日便要悬挂丝帐避蚊;多有憋闷;有了此物夏日便可开窗酣睡。
次日清晨;王府下人又來送饭;众人卸下几扇门板;将那蜈蚣捆缚其上;两匹马拖着回返皇城;临行之际莫问冲庵中宫女留下了一句话语;令得百女齐哭。
“你好生不知轻重;皇上绝不会赦走她们;”张洞之不无埋怨的冲莫问说道;莫问临走时冲众人说的是;‘贫道会寻机为你等求得自由;但此事急不得;你们当安心等待;’
“我知道;”莫问摇头说道。
“那你还口出狂言;”张洞之不解的问道。
“我自知救不了她们;只是给她们一点希望和一丝念想;”莫问摇头说道;他本不愿谎言欺人;但安慰人的话都是谎话;真话永远都是伤人的。
回到城中;已然是辰时;街道中多有行人;偌大的蜈蚣尸身立刻引起了轰动;男女老幼追逐围观;张洞之并洠в衅锫恚欢锹溆谀拾氩接胨校灰源烁嬷廊耍徽庋锬四式捣
受人瞩目令得莫问有些害羞;毕竟年岁不到;不过他也只能强作镇定从容前行;过不了多久就要与国师斗法;权当演练在前。
建康城大;众人紧走慢走;临近中午方才到得皇城南门;莫问将那圣旨交予禁军;“贫道奉旨前往天宁庵降妖;天宁庵所居皆为女子;为免失礼;贫道与振威将军结伴同往;于那庵中谨守礼法;有庵中比丘尼为证;而今杀了妖物在此;特來还旨;”
禁军接了圣旨;转身前去传话;莫问直身站立耐心等待;此番降服了妖物;且洠в新浒驯诨屎螅槐悴慌滤又刑舨ο莺Α
不到午时便交了圣旨;一直到下午未时仍不见回话;皇城外并无遮阴之处;时逢酷暑;烈日当空;蒸的众人好生辛苦。
“寻常通报也需要等的这般久;”莫问冲张洞之问道。
“半个时辰足矣;这是故意为难我等;”张洞之抬手擦汗;等候回旨的时候是不能乱躺乱坐的;只能站立。
“此番会不会连累于你;”莫问不无歉意的问道。
“不妨事;我乃军部将领;她能奈我何;”张洞之摆手说道。
这一番等待当真辛苦;直到申时将过;才有内侍出來;传了口谕“皇上口谕;你等多有辛苦;各自回去吧;”
莫问闻言面色大变;他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一些出自礼数的安慰和奖励;未曾想对方竟然如此轻慢;气怒之下转身就走。
张洞之比不得莫问;道声“领旨谢恩”方才起身追了上來。
“兄弟;你切莫动气;皇上年纪与你相仿;长在宫院之中;不明人情;不通世故;且崇佛弃道;待得你赢了那国师;他自不敢如此怠慢于你;”张洞之低声说道。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忍耐。
回到王府;只见府外停有诸多轿辇;问了门房;乃是将帅女眷;再问所來为何;便不知晓。
进得内院;并不见女眷;周贵人亦不在房中;据侍女所说;乃是与那些女客前往后花园赏花去了。
之前数日多有劳累;莫问回房之后刚想歇息;便有侍女前來请他;周贵人请他去花园叙话。
莫问无奈之下只得赶往花园;只见周贵人正与几位妇人于花亭中说话;见他到來;便一一为他介绍;这些妇人皆是领兵将帅的家眷;此番前來乃是闻听莫问降妖之事;知他身有异能;前來求助的。
有言家中不洁;请往净宅者;有请前往医治疾患者;有求堪舆起屋者;更有甚者竟求养颜抚阳秘方;莫问此时心情本就不好;闻得这些更加烦恼;但是碍于贵人颜面;只能强自忍耐;微笑敷衍;好在天色将晚;众位妇人洠в蟹乘嗑帽愀髯岳肴ィ凰沼诘靡远寰弧
“先生虽然胸怀经纬;却终是年轻;若想成就大事少不得有人相助;这些皆是将帅正室;所求之事虽然碎杂;却不便拒之;先生若有闲暇;当分神前往;”周贵人将那亭中水果端于莫问。
莫问见得周贵人此举;心中烦闷消了三分;叹气摇头;“同门七人;最不行正事的便是我了;”
“龙于潭中翻身只得浪高三尺;于云中探爪方得沐泽千里;”周贵人低声说道。
莫问闻言无奈点头;周贵人此语说的是先设法占据高位才能有所作为;不然便是瞎忙一通。
接下來的时日;莫问白天极少待在王府;每日皆会有人來请;所行多是琐事;换做他人定会为能与将帅熟识而欢喜;可莫问心中并无此意;每日所为皆是违心;烦不胜烦却仍要为之;若想与国师斗法;必须先行扬名;不然对方便有可能推脱。
二十多天之后;莫问终于感受到了老五焚符传信;这表明老五终于找到了无名山;见到了阿九;虽然耽搁了这些时日;他却知道老五一路上并未耽搁;建康位于东方偏南;而无名山位于西北;两地相隔太远了;还需渡江过河。
又过了半个多月;老五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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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阿九的丹药
第11章沙僧对猪八戒的无奈(本章免费)
犀利与沈犸,夏绮,小云子正在龙江城的迎宾大街做未来发财大计的市场考察,沉思中的犀利却被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思路。
“呃……地是圆的?是地球啊!凤姐!芙蓉姐姐!那不是地球上几十年前的络名人嘛!”这老者说的都是地球上的词汇啊,莫非是与自己一样意外穿越到了这里的地球人?想到这里,犀利连忙循声走了过去随着渐渐地走近,犀利只见在一座高墙下,一个满脸胡须,鬅松着凌'乱'的头发,懒散散,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位邋遢的老者,从那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的眼缝里看到犀利走过来,不禁精光一闪,接着有气无力的喝道:“天是蓝的,地是圆的,冥冥之中咱们是有缘地,凤姐哭,芙蓉姐姐闹,哥只盼有缘的人儿早来到,绝世秘籍只送有缘人喽!”
“老人家,地为什么是圆的啊?你认识凤姐与芙蓉姐姐吗?”犀利走到老者跟前,俯下身子小声的又问道:“你是猪哥?”
邋遢老者听到犀利的问话,眼睛都未挣,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冒失小子,怎么这么多无聊问题。”
“呃……老头,你说什么呢?赶紧起来回话。”跟在犀利身后的沈犸气急道。
犀利见此,蹲着身子回头瞪了沈犸一眼,接着耐着'性'子说道:“老人家,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告诉我好吗?”
“物赠有缘人!”邋遢老者突然将手中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籍推到了正蹲在跟前的犀利怀里,随后蹭的一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转身自语道:“哎呀,我去也!”
邋遢老者说完,只见身形一动,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失去了踪影,犀利等人再看四周,那里还看得见邋遢老者的影子。
“啊……我'操',高手啊!”沈犸满脸震惊的张着大嘴,满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的师傅是猪八戒?那不是地球上一本气死回明,极品公子见了都无地自容的超人气小说吗?我日他个眼滴……”邋遢老头的表现,震惊的又何止沈犸一人,一直蹲着身子的犀利此时也彻底的被‘雷倒’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夏绮与小云子在老王头说书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但是听与见可就是两码事了,最先清醒过来的小云子结结巴巴的拉扯着坐在地上的犀利道:“大……大……大哥,赶紧……赶紧看……看,这……那老神仙给你的是什么啊?”
“对啊,快看看?”夏绮也急忙问道。
被小云子拉扯着左右摇晃的犀利‘呃’了一声,渐渐恢复了清醒,连忙将手中发黄的线装书籍捧在了手里,沈犸与夏绮,小云子也赶紧凑了过来。
“呃,发黄的书皮上怎么没有武功秘籍的名字啊?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犀利看着空白且发黄的书皮自语道,随即就翻开了第一页,一见上面的内容,犀利‘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猛的站起来就骂:“我'操',猪头个球球,玩我呢?有他妈这样的吗?不带这么玩人的呀!”
“哎呀,妈呀!”犀利的突然发疯将沈犸与夏绮,小云子吓了一跳。
“老大,这上边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文字啊?”夏绮看着被犀利抓在手中翻开的那一页上,自己不认识的几个文字疑问道。
“日,你要是认识了就见鬼了。”犀利白了夏绮一眼。
犀利心里此时这个郁闷啊,第一页上的文字竟是地球上的汉字,更为可气的是这几个汉字竟是‘别死喽,没事练练吧!’八个大字。
此时已经彻底陷于纠结中的犀利,手指哆哆嗦嗦的又翻开了第二页,只见上面写着‘追星赶月’四个汉字,没有详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就又翻向了下页,一直翻到第四页,也就是最后的尾页,里面全是‘追星赶月’相关的一些内容,也懒得去细看,犀利气的破口大骂道:“我日,这是什么玩意?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犀利心里这个苦啊,杯具啊,纠结啊犀利将心里的震惊,气愤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慢慢的平静下去,当看到沈犸,夏绮,小云子一脸'迷'糊的样子时,气道:“看什么看,接着逛街。”
虽然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在看到犀利那扭曲,酱红的面部表情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
而此时,刚刚赠书给犀利的邋遢老者正站在踞龙大陆的高天之上,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红胡子,黑青脸,长相憨厚的沙僧,他与并肩而立的猪八戒正凝视着下方,将犀利抓狂的一幕尽收眼底。
“嘿嘿嘿,二师兄你教我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二师兄确实比我聪明。”沙僧挠了挠两边鬅松着的头发,冲着猪八戒憨憨道。
“哈哈哈,你不看看哥是谁,小样的,有了这个逃命的本领,这小子应该死不了了吧!”猪八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二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子和你一样的'性'格啊,你怎么……”沙僧话还未说完,就被猪八戒给打断了。
“哥不是也没办法嘛。”猪八戒一听沙僧又开始磨叽个没完没了,赶紧'插'口道。
“那怨谁啊,谁让你去偷看人家嫦娥仙子洗澡来着,还让我给你把风,没曾想被二郎神抓了个现行,把咱们给流放到这下界做星系值守,还封印了咱们的变化神通,唉,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啊!”沙僧无奈的摇着头。
“那玉帝老儿收咱们的变化神通,还不是怕咱俩变化成俊俏模样,偷偷离职下凡去享受吗,也多亏了我聪明,求大师兄教了咱们一人一变的神通,哥又能潇洒百年了,嘿嘿……”说到这里,猪八戒的眼睛只闪'淫'光。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你却又多事,将这个小子整到俺的纵横星系来,唉……”沙僧憨憨的叹息道。
“哥想多事吗?那猴子给哥的变身咒语,却偏偏是哥所值守的银河星系这么个傻小子的口头语,哥杯具啊!哥第一天上任,就被这个小子整的变了十八次身。”说到这里,猪八戒貌似又犯了疑心病了,心道:“莫非这一切是不是那个猴子故意安排的?要不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万事都冥冥天注定,难道这一切,就都真的只是巧合吗?
“哦,还是真够巧的。”沙僧又往下面的踞龙大陆看了一眼说道。
“你说我要是变成一个小靓仔,正在把妹的时候,被这家伙的口头语整的变来变去,不把人家女女吓坏啊,哥还怎么混啊,于是哥灵机一动,就把他给安排到你的纵横星系来了,反正都好几万年没有天魔来'骚'扰凡人界了,哥闲着也无事,正好变化成他的样子去凡人界享受一番,这小子的黑道身份可有不少的漂亮女女哦!”猪八戒咬着手指,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唉,都这么些年了,二师兄你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等于是破坏了下界的正常秩序,就不怕阎罗王去告御状?”沙僧提醒着猪八戒。
“所以,我跑来找你沟通一下啊,他在你这边可不能出意外,有了这个防身的小技能,他能自己护身别挂了就行,等咱们任职完回天庭的时候,再接他回去不就完了。”猪八戒感觉自己的安排很完美,不禁自吹的又问道:“沙师弟,哥是不是很聪明啊?”
“呃……”沙僧无语啊,自己这是又上了这二师兄的贼船了。
原来猪八戒上次对犀利说的竟是谎话,其真实的下界原因竟是偷看嫦娥洗澡被罚下放,如果这两人的一番对话被犀利听到的话,一定会气的彻底暴走不可。
正在迎宾大街上,继续做市场考察的犀利一行人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欢快气氛,夏绮与小云子活蹦'乱'跳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的,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老大,我要这个,拿钱来!”夏绮指着旁边一个摊位上的小饰物,向犀利要着钱。
犀利随着夏绮的手指,看向所指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赶忙问道:“这种东西,你们女孩子很喜欢吗?”
“这是什么话,这么好的东西,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啊!”夏绮很是急迫的催促着犀利:“赶紧拿钱,快点!”
“哎呦,这位小姐好眼光啊,这可是俺从‘香薇居’进来的新货,您闻闻这香气,经久不散啊。”摆摊的商贩是个中年'妇'女,看到有生意上门,赶紧对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夏绮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二弟,这种东西叫什么啊?”犀利强压着心头的兴奋,向站在身边的沈犸问道。
沈犸听到犀利的问话,很是惊讶的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犀利一遍,道:“我说大哥,怪不得三妹说你,你说你,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说啊?”犀利急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斗法之期
周将军官拜骠骑,为晋国三大实权将领之一,此番凯旋回朝声势浩大,到得城外八万大军回返军营,周将军自率三千精兵自城外驻扎,等候次日清晨皇上亲迎。
晋**队实则由三派掌控,上将军为皇家嫡系,主领禁军和皇城防务。骠骑将军次之,由周将军担任,车骑将军则是莫问之前自蛮荒看到的那胖子,他乃是王氏一族。
周将军安营城外,其麾下将领当晚便外出拜见,张洞之亦在其中,待得回返已然是二更时分,张洞之并未回府,而是来到王府求见周贵人。
将军回朝需先入皇宫接受赏赐,在此之前是不能归家的,张洞之乃周将军亲信,此番到王府乃是传话于周贵人。
周贵人于正厅接见张洞之,前往正厅之前邀了莫问一同前往。
“将军命卑职前来告知贵人,明日卯时携两位王爷前往东门外相候。”张洞之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闻言微微一愣,转而沉吟不语,片刻过后方才点了点头。
莫问在旁闻听,亦明晓周将军此举含义,按照常理将军回朝亲人是不能前往迎接的,周将军此举想必是要乘得胜之威问责于皇上。
“莫先生也请一并前去。”张洞之转头看向身边的莫问,此时周贵人坐主位,二人皆坐客位。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明日这种场合极为难得,周将军可能是想直接定下斗法之事。
“张将军,家父身体可好?”周贵人出言问道。
“将军心中憋有火气,有些咳喘,不过并无大碍。”张洞之答道。
“有劳张将军往复奔走。”周贵人端起了茶杯。
“此乃卑职份内之事,若无差遣,卑职先行告退。”张洞之起身告辞。
“送将军。”周贵人转头看向侍女,侍女答应一声,送张洞之出门。
“终于盼得父亲归来了。”周贵人放下茶杯,长长叹息。
“贵人早些安歇,自王府到东门路途不近,明日当需起早。”莫问说道,在此之前皇后千方百计设法谋害,母子三人几番自鬼门关前打转,而今周将军终于回返,他们母子三人总算是有了依靠。
周贵人闻言点了点头,离座站起向外走去,侍女自门外回返,提灯照路。
“周将军回朝,贫道司职已毕,明早将搬出内院,请贵人舍房一间与贫道安身,斗法之前我们主仆二人无处可去。”莫问行走之际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闻言转头看了莫问一眼,转而收回视线款步前行,没有点头亦没有答话。
回返内院的路上周贵人都没有开口,一直进了内院方才暂时止步,侍女识趣,提灯先行,周贵人转头看向莫问,莫问侧目向之,只见周贵人面上多有怨意,冷视片刻拂袖离去,留下一句,“你愿住哪里便去那里。”
周贵人与侍女回房闭户,莫问仍站立院中未曾移动,他早已发现周贵人对他有心,此番确实有避嫌疏远之意,男子与女子在一起朝夕相处总会生出情感,这种情感实则是一种习惯,有朝一日忽然改变难免不适。他对周贵人并无私情,谨守本分是其一,还有便是张洞之的事先告诫,周贵人乃两位王爷之母,有周家强大实力为后盾,两位小王爷日后皆有面南背北的可能,绝不能毁人清白,坏人前程。
自院中站立良久,莫问方才叹气回房,照例喝下酒水盘膝练气,经过先前日夜苦修,到得此时他已经察觉到体内灵气即将盈满,至多九日便可突破天劫,进入紫气。
次日清晨,莫问早早起身,梳洗整齐,换上干净道袍,捧上无量山所赠马尾拂尘,站立门外等待周贵人及两位小王爷起身。片刻过后周贵人携子出门,见到莫问之后冲其点了点头,莫问走上前去随之一同出府。
三乘轿辇有两乘是空的,两位王爷尚幼,无法独自乘轿,皆与周贵人同乘,但仪仗不可从简,必须三乘。
莫问仍步行于主轿右侧,一路上不时可见乘轿骑马的官员和将校赶往东门,无疑也是前往迎接周将军的,人有尊卑,国有礼仪,但凡与王府仪仗冲突,那些官员和将校皆会暂停避让。
到得东门处,道路左右早已经站满了文武官员,此时站位亦遵儒家左文右武,左吉右凶之说,文官居左,武将站右,官位高的靠前,官位低的靠后,中间留于皇帝仪仗。
周贵人并没有遵循这一规制,而是出了东门下了轿辇,怀抱一子,手牵一子于门外站立等候。
此时周将军所率精兵已于城外三里处列队,旌随风舞,甲映朝阳,站于队伍前列的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帅甲的中年男子,此人虎背熊腰,面红须长,颇有关帝之风,只是手中所持乃是长矛而非偃月长刀。
再过片刻,皇帝与国师和随侍骑马而至,待得出了城门方才抬手冲身后那些跪于道路两旁的文武道了声‘直身’。
“妾身念父心切,携子前来迎候,违了礼法,望皇上恕罪。”周贵人亦免不得跪倒行礼。
时至此刻莫问方才见到皇上真容,此人年纪当在二十出头,长相还算周正,只是下巴较窄,面相秀气有余宽厚不足。眼神锐利飘忽,当是料事快捷却浮于表面之人。
“嫂嫂快快请起,你我本是家人,无需行此大礼。”皇上翻身下马,上前弯腰扶起了周贵人。
“无量天尊,贫道天枢子见过皇上。”莫问稽首冲皇上见礼。
皇上闻言并未答话,而是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他。
“阿弥陀佛,拜见二位王爷,见过贵人。”此时那身披无上袈裟的国师亦翻身下马,将白马交予从人牵走,自己走上前来冲二子与周贵人合十见礼。
“国师无须多礼。”周贵人抬手开口。
皇上扶起周贵人之后迈步前进两丈,站于道路中央,城外的将士自然见到了他,周将军一声令下,队伍向东门进发。
国师转头看了莫问一眼,佯装不识冲其微笑点头,转而上前几步,站于皇上身后。
在此之前莫问曾在蛮荒与国师见过面,那时国师的神情和语气与此时大不相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此时他所表现出的却是一副宽仁和善之相,这变脸之术当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三里之地并不远,没过多久队伍便开到城外,周将军翻身下马,将兵器交于偏将,独自上前,半跪面圣,“周甯奉旨东征,得苍天庇佑,皇上福泽,今已涤荡夷寇,安定东方。”
“骠骑将军快快请起,将军此番平夷多有辛苦,为寡人分忧,为苍生谋福,功在社稷,非重赏难表寡人之心。”皇上上前搀扶周将军。
周将军并未直身站起,而是自怀中取出金虎一只双手呈上,“今战事已毕,请皇上收回虎符。”
“将军乃国之柱石,朝廷重臣,这虎符一如往昔,仍由将军自行收管。”皇上并未接那虎符。
“谢皇上。”周将军直身站起,将虎符重新放于怀中。
这一幕貌似君仁臣贤,实则并非如此,众所周知虎符皆为一分二,皇上保存右符,领兵将军自持左符,需要出征时皇上才会将右符交予领兵将军,而领兵将军则凭借完整虎符调兵出征,待得班师回朝,需将右符交还皇上,自己仍然保留左符。周将军先前拿出的是完整的虎符,这就表明他无心交还虎符,不然他只需交还右符即可。
根据皇上所说话语来看,周将军保留完整虎符已经有些年月了,一个将帅统辖一支军队,时间一长就会滋生嫡系,到得此时周将军已然实质操控了这支军队,即便是无有虎符亦可调动,皇上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敢收回虎符,不然便是逼迫周将军谋反。
莫问于心中思量之时,那身穿无上袈裟的国师已然走上前去,站于周将军面前念诵经文。
莫问见状大是不解,转头看向周贵人,周贵人低声解释,“出征将帅杀戮过重,班师回朝皆需以经文清身。”
莫问闻言默默点头,这只是一种仪式,毫无用处,一来这些将帅气高命硬,寻常鬼魂不敢侵附。二来即便是侵附其身,这几句经文亦无法将其驱走。
那国师似乎注意到周将军对于这一仪式大感不耐,寥寥几语便侧身让路。
周将军待那国师让开道路,快步向周贵人走来,周贵人眼见父亲来到,抱小携大迎上前去,未语先哭,“爹爹,你若再回来的晚些,女儿和这两个孩儿便不得活了。”
此语一出,周围寂静无声,前来迎接的人少有消息闭塞者,都知道在周将军出征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都知道周贵人这是在向父亲告状。
“何出此言?”周将军抱起了长外孙,那孩子似乎认得外公,并不挣扎,只是受母亲感染,开始啼哭。
“父亲出征不久王府便来了刺客,是张将军舍命护卫击退了敌人,之后那刺客又来了一次,伤了女儿的臂膀,女儿眼见王府待不得了,便出城躲避,那刺客又自中途行刺于我们母子,幸亏莫道长在旁护佑方才杀退了刺客。待得回返都城,那饭食之中又屡次被人下毒,还是这位莫道长事先觉察,才令我们母子免遭毒害。待得女儿自后宫带回长子,又自孩儿胯下挑出了银水一滴,女儿本是不祥之人,死不足惜,只是苦了先皇的这两滴血脉……”
“你好生大胆!”周贵人未曾说完,周将军已然出手掴了她一掌,“竟敢如此口无遮拦,后宫乃皇后主掌,焉能有刺客暗藏?”
周将军这一掌是用了力的,声音很是脆响,皇上闻声不由得为之一抖,周将军这一巴掌看似打的是周贵人,实则打的是他的颜面。
周贵人挨了打,仍然哭诉,“求父亲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
周将军闻言又是一掌,“当真是口不择言,当今圣上在此,哪用为父与你做主?”
“老将军息怒,此事乃是寡人虑事不周,之前不得听闻,此番方才知晓,寡人定当严查严惩,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皇上眼见事情无法收场,只能上前说话,实则周贵人与两位小王爷遇刺之事他是当真不知,但想必周贵人不会胡言乱语。
“你虽是王爷之母,却也是我周家女儿,如此口不择言,成何体统?”周将军并未搭理皇上,而是冲女儿怒吼。虽然他先前早已知道实情,此番亦有做戏成分,但心中怒火不是假的,出征在外本就需要运筹帷幄,却还要顾念家中,这半年多来当真是度日如年。
皇上闻言面露尴尬,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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