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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之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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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游骑兵们走进深邃的冰墙通道,张虎恩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他来到九趾跟前,说:

“总长,我奉命前往。。。。。。”

“先等一等,大山,再等一等,等到雄鹰他们将蛮人的主力全部引诱到恶水堡后,你才出发,这样会增加你行动的隐蔽性和成功率,到时候我还会发动一次远征配合你,为你吸引敌人的主力部队。”

听完九趾的解释,张虎恩心中一阵惭愧,还是人家总长深谋远虑,为了刺杀行动连续使用诱敌佯攻等计策,不留一丝失误、不惜工本地为自己做铺垫,自己如果不能再掀起一个热点来,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灰袍子全体成员的本色出演了?

“让点子带你在黑城中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你这个新任兵长现在还有很多人不认识呢,记住,灰袍子是靠兄弟情义支撑了数百年,绝不是靠个人蛮力就能解决掉所有蛮族的。”

被九趾教育了一番的张虎恩跟着点子开始在黑城里转悠,一座矗立在黑城角落里的孤零零小教堂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点子见他对奇瑟斯的小教堂很感兴趣,就把他带了过去,两人走到教堂门口,轻轻地敲了敲教堂的木门,嘎吱一声教堂的木门就被敲开了。

教堂里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教堂里响起:

“谁啊?”

“斯诺登教士,是我点子。我将先锋兵长大山带过来了,他好像对奇瑟斯主神的眷顾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哦,原来是兵长大人大驾光临,老头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队长级别以上的官员了,兵长大人,你信奉奇瑟斯吗?”

斯诺登点燃了烛台。借着昏黄的灯光来到张虎恩面前,他看向张虎恩的脸孔,发出惊呼道:

“东海人?”

“是的,我是奴隶,选择的信仰就是奇瑟斯主神。”

“万能的主神啊,你的光芒终于照耀到蛮荒之地去了。”

看着斯诺登激动地就差跪地划十字了,张虎恩一阵脸黑,有你这样当着面侮辱人的吗?好歹东海和西海并称兄弟之国,都是一个父神的子民和后代。至于这样无限黑吗?

“孩子,你能够迷途知返,我很为你感到高兴,说吧,你愿意接受主神的眷顾,并倾听主神的聆讯吗?”

张虎恩把自己的怒气压下,装作无比虔诚地单膝跪地,斯诺登教士伸手放在张虎恩的头顶。开始咏唱。

(接受奇瑟斯的神术。祝福之韧,学习进度1%、2%、3%。。。。。)

“教士大人怜悯。请在给与我主神的祝福吧。”

才学了31%教士的咏唱的结束了,看着教士咳嗽个不停,点子拉了拉张虎恩的衣甲说:

“斯诺登教士需要休息,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看着教士就差把肺咳出来了,张虎恩不甘地和教士互道祝福后,被点子强行拉走了。走出小教堂,点子就抱怨道:

“兵长你最好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他就快死了,是烂肺病,如果被他传染。奇瑟斯的神术可救不了你。”

(那我更要抓紧时间与他多沟通交流了。)

张虎恩留在了黑城,每天按时到斯诺登教士的小教堂请安接受主神的庇护,剩下的时间就在黑城中帮助卫士兵长巨岩训练长城上的守卫,就这样在无聊的生活中浪费着自己的生命,而连续几十日的蹉跎岁月让现实世界的观众们也觉得无聊了,大家都是花钱来看戏的,不是看你张虎恩每天吃喝拉撒,聊天打屁的。

加之东海爆发的三国混战,贝尔大帝与群龙岛公爵之间的大海战,灯桥的宫廷阴谋连续剧,四方诸侯大串联和外逃的叛乱欲孽在东海开始搞风搞雨,十几个热点的出现让张虎恩的光芒被彻底掩盖了下去,整个北疆除了米尔德公爵举办的几次大型角斗竞技还有点看头,基本都相对平静,给人一种北疆的夜晚静悄悄的感觉。

张虎恩的关注度从七天前(现实时间)的破18个亿一下子跌回了600w左右,这种雪崩一般的成绩下滑让大陆架整个公司都陷入了紧张中,相比张虎恩无所谓的态度,闵世丽和她的策划师们则费尽了脑汁,分析了很多能够制造热点的契机,先后投入3个亿去申请剧情更改,可都成了镜花水月。

而金百花最近又死灰复燃了起来,林峰在追缴叛逆的战场上表现越来越好,关注度开始逐渐攀升过亿,这让大陆架的危机意识更加紧迫,暂时指望不上张虎恩的大陆架公司又开始重新抓起陈安河,前前后后投入了5亿3000万作为剧情和buff的投入,总算让陈安河在福瑞德兰站稳了脚跟。可支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大陆架公司除了孙兆进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外,其他人都想集体中了乐不思蜀的魔咒,成了付不起的阿斗。

张虎恩其实在心里比所有人都急,他从虚拟电影院里知道,自己的人气正在崩坏,自己的前期努力正在被无聊的日复一日的单调枯燥生活所消灭殆尽,斯诺登教士在传授完他全套的祝福之韧后的第六天就因为烂肺病咳血而死,从教士临死前的忏悔得知,每个地区的教士分别掌握了一种神术,而各个领主身旁的主教则掌握了三到四种,身处灯桥的教宗据说掌握了全部神术,但能施展多少出来,就很值得商榷了。

教士死后,张虎恩的生活变得更加无聊起来,游骑兵出城诱敌已经一个半月了,至今杳无音信。九趾除了每天加大训练量外,根本不过问游骑兵的生死,张虎恩在几次作战会议上提出要求进行刺杀任务,但都被九趾以训练不足,情况不明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其他的次长和兵长举得这样平安无事的日子非常好,巴不得长年累月就这样下去了。更不会附和张虎恩的出击请求了。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黑城里就像死水一般地没有丝毫动静,灰袍子们照常训练,照常吃饭,照常站岗巡视,好像日子就要这样重复下去一样。看着自己的关注度正在滑向无底深渊,张虎恩彻底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顾全大局了,老子连饭碗都快不保了。谁还管你们这些演员的死活啊?

张虎恩再一次推开作战会议室的门,九趾还在和次长、兵长继续老生常谈,张虎恩将配发的双手剑拔出来,一下子插在沙盘中央,对呆滞的九趾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要么让我越过城墙,无论是寻找游骑兵,还是完成我早就应该完成的任务;要么你答应我的挑战。当然你应该知道结果如何,所以干脆点把总长的位置让出来。我已经无法容忍你这么长时间的不作为和消极防御了!”

张虎恩一点也不客气的话让几个灰袍子官僚脸色大变,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从奴隶一步登天到兵长的家伙这么不识好歹,他们没想到,观众们也没想到,张虎恩看着自己猛然暴增的关注度,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撕个稀巴烂。

“大胆。。。。。。”

张虎恩一拳就将出言呵斥的巨岩夯飞出去,巨岩啪叽一声撞在黑曜石的墙壁上,直接晕死过去,对于这个一直只会唱反调,贪生怕死的卫士兵长。张虎恩早就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既然你这么识趣把脸凑过来,我不揍你都对不起你的倾情演出。

九趾和两名次长蹭蹭蹭地拔出佩剑,张虎恩将双手剑从沙盘上拔出来一挥,三人就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发憷!

“怎么样,让我出去,还是主动退位,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嗖!”

铁颅摸着自己本来就稀少的头发又不幸地掉下来一撮,一脸正气凌然地对九趾说:

“我支持大山兵长的意见,完全同意他的建议,如果总长不退位,就应该放兵长去城墙外执行自己的任务。”

一旁的钢腿见张虎恩望过来,连忙朝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没有意见。。。。。。随便你们怎么整。”

两位次长都没有意见了,身为总长的九趾面对水火不浸,软硬不吃的张虎恩也没招了,他叹了口气,说:

“公爵大人答应的粮草一直没到,否则我们的远征队早就出发了,游骑兵已经一个半月没有信息了,按照他们的补给能力,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我们没必要为了成功率极低的任务去白白牺牲卫士们的生命。”

“别岔开话题,放我出去,或者退位,自己选一个,快点,我可没有多余的耐心!”

最终,九趾也没有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他让点子跟着张虎恩一起走出了城墙,只是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张虎恩:

“为什么,待在黑城里就可以悠然地过着灰袍子的日子,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冒险的道路呢?”

“因为我对你们那种**又僵硬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你应该知道,你们离开黑城就等于从灰袍子里除名了,如果你们被蛮人抓住,我们不会承认任何与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奇迹般地解决了蛮王,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的功绩。”

“知道啦!”

张虎恩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和点子各牵着一匹马走进了深邃的冰墙洞穴中。

第三十章凤凰涅盘………………白脸

张虎恩和点子分别骑着一匹瘦马走在城墙外的雪原中,这种北疆矮马身上的绒毛非常厚实,完全不用担心热量在低温状态下过快流失,张虎恩和点子身上除了冬衣还披上了一身厚厚的皮袄,虽然笨重但城墙以外,保命为上,只要不被严寒、冰风、野兽、蛮族四大灾星缠上,横跨雪原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九趾给他们的补给只有五天,他们必须在各个隐藏的中继站获取食物和淡水,才能继续在雪原中探索,而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沦*陷了几十年的滩头堡,两人将马匹藏在森林中,沿着雪原山脊步行前往滩头堡,第一个隐藏的补给点就在滩头堡外的长车墙,据说在几百年前,这里还是用以制造克制骑兵的战车工场,可现在,只不过是一片废墟。

“今天的守卫非常少啊?”

点子和张虎恩躲在长车墙的残垣断壁里挖掘灰袍子们埋起来的食物和武器补给,蛮族很难察觉灰袍子独有的标记,因为灰袍子基本很少向吃人的蛮族投降,除非他们的巫师亲临才能从灰袍子的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但这种经常改变暗记方式,又要花费巨大精力进行搜索的隐藏物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在蛮族的脑袋中,没有补给过冬,去南边抢就行了。

点子挖出了一把用油布包裹着的长弓和一壶箭矢,瞄了瞄远处滩头堡上的蛮族旗帜,发现破败的城墙上一个守卫都没有,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起来,张虎恩刨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徽章盾牌,盾牌下面的油毡布里包裹着一大坨风干的马肉。他用小刀切下一块儿放进嘴里,用力咀嚼了半天也没有把僵硬的肉干化掉。

“呸!这鬼东西在这里埋了多少年了?”

“不会超过三年。”

“也许。那里面可能有点尚能入口的食物?”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滩头堡的主意,哎,等等我。”

张虎恩和点子鬼鬼祟祟地朝着滩头堡摸过去,他把那副全身巨盾带在了身上,右手持剑摸到了滩头堡破败的城门口。被毁坏的铁门就这样豁着口迎接着他们,里面除了风声吹过缝隙的尖啸,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也许,这帮蛮族已经撤走了?”

点子点了点头,两人摸进了滩头堡中,巨大的黑曜石建筑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阳光通过墙上的缝隙照射进来,地面上除了随处可见的黑曜石,就是一些木屑和腐烂的板条箱子。

“是第一次远征留下的物资。都不能用了。”

点子从板条箱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对张虎恩说:

“走吧,这里除了死亡和**,什么都没有。”

“你说错了,这里恐怕还有些东西。”

点子走到张虎恩所站的拐角,抬头看去,堡垒中的上行通道和下行通道之间的石梯上躺满了尸体,从他们身前的装束和身上的灰袍来看。全部都是游骑兵的成员。

“主神啊,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嘘。”

张虎恩指了指朝下的石梯。点子安静地侧耳倾听,一道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响亮破空声透过深邃黑暗的坑道传了上来。点子立刻将长弓背在背上,跟在张虎恩的身后跨过很七竖八的尸体朝下走去。

穿过两道阶梯,黑暗中摸索的两人发现了前面的微弱火光,一个抱怨的声音从前方的拐角传来:

“我说,该走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再不快点,就跟不上先锋们的步伐了。”

“闭嘴吧,这个鲁斯伯爵的儿子一定知道豺狗公爵的兵力部署。在给我半天,我就不信撬不出他脑子里的秘密。”

“行了,他只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小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谁?”

黑暗中冲出来的张虎恩和点子把守在门口的壮汉吓了一跳,他手中的长剑砍在张虎恩的巨盾上溅起了一丝火花,张虎恩用巨盾将他顶得一直倒退,一下子就退到了那个手持鞭子的审问者身边。

“灰袍子!”

审问者哇哇大叫起来,躺在墙角酣睡的三个蛮人立刻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自己的武器,张虎恩一剑削掉审问者的脑袋,再一盾将守门大汉顶飞出去,点子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正中一名蛮人的胸口,他取下长弓,在张虎恩冲向剩下的两个蛮人的同时,将那个被撞飞的大汉射死。

“嗖!”

剩下的两个蛮人一人被射中了大腿,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斧抵挡张虎恩的双手剑,另一个则朝张虎恩扔出了手斧,拔腿就向囚室的入口逃去。张虎恩一剑将单膝跪地的蛮人连斧带人都斩成两截,回头冲用箭的点子喊:

“留个活口!”

点子手中的弓弦嗖地放开,羽箭钻进了那个逃跑之徒的屁股里,蛮人啊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挣扎着朝室外爬去。张虎恩扔掉砍出两道豁口的长剑,走过去单手将屁股中箭的蛮人提过来,仍在地上,右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看着囚室内的环境。

一面血迹斑斑的石墙上拷着四个衣衫褴褛的灰袍子,而四个人当中个,除了满脸血污的文德斯还在喘着粗气,其他的三人都已经无力地耷拉下了脑袋,点子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四人,用审问者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文德斯的镣铐,对于其他三人,他只是无奈地冲张虎恩摇了摇头。

“我要杀了。。。。。。杀了这个杂碎!”

被放下来的文德斯伸手从地上摸了一把手斧就朝着地上的蛮人步履踉跄地爬过来,点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等问完了再处置他。。。。。。”

“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他们挖下我的眼睛,含在嘴里就像吃糖豆一样地咬碎,那是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张虎恩和点子这时才发现疯狂的文德斯左眼处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他胡乱挥舞着手斧要将蛮人砍死,张虎恩用巨盾挡住了他的攻击。再一扇将他扇倒在一边的地上。

“文德斯,别逼我杀了你,现在给我安静!”

张虎恩的话语让文德斯安静下来,他捏着手斧坐在地上,仅剩的一只右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蛮人,张虎恩回头朝蛮人看去。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用新鲜人耳做成的项链,张虎恩心中一阵厌恶,右手揪住蛮人的右耳,说:

“你喜欢折磨人的**吗。。。。。。喜欢吗?”

“啊~”

蛮人用手捂住脸颊,被张虎恩硬生生死掉的右耳放到了他的嘴边,张虎恩看着他满脸的痛苦和惊惧,说:

“你不是喜欢吃人肉吗,给我吃,你给我吃啊!”

“呜呜呜~”

点子见被张虎恩将他的耳朵强行塞进嘴里都快憋过气去的蛮人已经有些崩溃了。便制止了张虎恩的施暴,他走过去蹲在蛮人面前,见他干呕着将自己的耳朵吐出来,笑着说:

“蛮族的兄弟,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情报老老实实告诉我们,这样,我们至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你也可以少受一些折磨。”

“灰。。。。。。灰袍子。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啊~”

点子手中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背脊上,只见他温柔地靠在蛮人仅剩的左耳边呢喃道:

“你知道。鲁斯伯爵的绝技是扒皮,我对红宝石湾的扒皮技巧做过一些研究,他们会先在你的背上开一条缝,然后用水银灌进你的皮肤和肌肉里,让你奇痒难止,你想啊。这么痒怎么办呢,刚巧背上有条缝,所以你就钻啊钻啊,连皮都不要了就钻出来了!啧啧,不过我手里没有水银。该怎么办呢,那我就慢慢来吧。。。。。。”

点子的扒皮恐吓非常顺利地攻破了蛮人的心理防线,在他华丽的扒掉了蛮人手臂上上的一块儿巴掌大的皮肤后,蛮人就哭爹喊娘地老实交代了。

他们6000人的队伍一个月前接到命令从滩头堡出发,一路风餐露宿地赶到了灰色海岸,被苏普巨人拖住归途的游骑兵们立刻陷入了两面夹击的险境,游骑兵在丢下绝大多数尸体和俘虏后,雄鹰带着七八骑朝北逃走,追击的事宜已经全权交给了苏普巨人,而他们则带着俘虏们返回滩头堡,审问者开始对二百多名俘虏不分昼夜地展开审讯,希望得到一条最有效的翻越冰墙的道路,三天前,一名小队长在严刑逼供和美色诱惑的双重打击下供出了一条用于走私用的废弃坑道,大部队在休整了半天后全部出发前往冰墙的漏洞,准备一举绕过冰墙,夺取黑城,将黑城作为蛮族大军南下的桥头堡,彻底摧毁豺狗公爵的第一道防线。

张虎恩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朝点子使了个眼色,点子会意,站起来将手中的匕首扔给文德斯,说:

“用匕首才能慢慢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如果你想快快地结束这一切,也可以用你手上的斧头。”

文德斯捡起匕首,和手上的手斧掂量了一下,狞笑着拿着两把武器朝蛮人走来,听着囚室内不断传来的惨叫,张虎恩和点子站在囚室外小声讨论着。

“如果这是真实的情报,我们应该立刻赶回黑城向总长汇报,提醒他防范蛮族的侵略!”

张虎恩看着点子,心中想着怎么把这个不安全因素支走,可点子根本没有朝那个方面考虑,反而说:

“不,我们应该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朝王庭出发,现在应该是蛮人大军全军出动的时候,而王庭的防御也处于最薄弱的阶段,这是我们的机会。”

“可是黑城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老巢丢掉吧,要不这样,你回去向总长汇报,我一人北上继续刺杀任务。”

“兵长,你可能不知道,黑城的防御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薄弱,即便蛮族摸到了黑城的背面,他们也别想轻易地攻陷它,它可是屹立在北疆几百年不倒的伟大建筑,他的城墙被远古的圣贤们施加了魔法,能够防范一切的邪恶和阴谋。”

“。。。。。。好吧,我们继续北上。不过我事先要说清楚,如果遭遇蛮人的大部队,我可没由多余的精力来照顾你。”

“放心吧,兵长,我说过,我有自保的能力。”

囚室内的惨叫终于停止了,文德斯提着血淋淋的手斧走了出来,两人朝他看去,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糟,但精神却恢复了正常。他闭着左眼对张虎恩和点子说: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到棕猪的中继站,我还有帐要跟他算!”

“我觉得你应该立即回去报信。。。。。。”

“不,伯爵大人在北边,我就要到北边去,不见到伯爵大人,我是不会回去的!”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认为自己还能跟着我们走多远。。。。。。”

张虎恩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文德斯用手斧的刃口在他的手掌上划过,那个小白脸表情狰狞地冲自己吼道:

“我是游骑兵,是永不言退的游骑兵,是永不抛弃同伴的游骑兵,那个曾经的文德斯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灰袍子白脸,我有义务和责任去拯救自己的同伴!”

第三十一章踏破邪恶和黑暗,我们来了

白脸的状态非常不好,连续的高烧让他还能绑在张虎恩的背上才能继续向北,龙在天的转变让张虎恩有些不适,他没有想到这种渣渣潜意识的演员也能被环境和剧情改造成这样的热血,面对白脸,他无法拒绝白脸的请求,只能将他拉上一起朝北走去,由于多了一个重伤员,他们的行程变得更加艰难起来,一路走走停停,还要为白脸找寻一些雪原上的寒带植物进行救治,好在点子是一个合格的学士,他对草药学的见识非常丰富,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艰苦跋涉,白脸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第四天早上,白脸从狐皮睡袋中醒了过来,他摸着自己左眼上的窟窿,强忍着不适在眼眶上敷上了一块雪。点子捏着小刀剥着兔子皮,看着他的举动,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暂时的疼痛和红肿会在一周之内消退下去,你强行用寒冷驱散疼痛,只会让你的伤口失去知觉,到时候连腐烂的麻痒都会失去,你的整个左脸都会被感染。”

“我知道。”

白脸闷闷地回了一句,他抽出匕首放在了篝火上,用右眼盯着坐在对面的张虎恩说:

“大山兵长,尽管我以前得罪过你很多次,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你帮我,请你将我左眼周围的淤血放掉,这样我的右眼才能勉强睁开。”

张虎恩接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不解地问:

“伤上加伤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也许你应该听从点子的建议。”

“不,我需要痛苦来刺激我麻痹的神经,好让我睁开仅剩下的眼睛看着棕猪在我的面前惨叫和求饶。”

对于白脸的话,点子一直很不解。前几天因为他一直半晕半醒,没有机会问他,现在他醒了,一直埋在点子心里的疑惑就说了出来:

“棕猪,怎么,他得罪你了?”

“那个叛徒。他出卖了伯爵和所有的游骑兵,就是他将我们的情报泄露给蛮族的!”

“不可能,棕猪一直严格地保持着中立,他是个生意人,知道做生意的规矩,他已经和我们交易了几十年,怎么会突然反水投靠蛮族?”

“那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玩笑吗?他从蛮族那里拿到了那么多金沙。他和蛮族首领有说有笑地吃喝玩乐,我们这些俘虏就关押在他的猪舍中,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也许。。。。。。”

点子有些语塞,他可不会去为了棕猪的人品打包票,这个贪婪的肥猪一直在灰袍子和蛮族间摇摆不定,从来不表明立场不代表他么有立场。

“好了,忍着点儿,别把狼招来了!”

张虎恩将烤红的匕首擦拭了一下。缓缓地伸向了白脸的左眼眶,一刀下去。白脸就颤抖着咬紧了牙关,随着眼眶周围的红肿被切开,一团团半胶状的血块被张虎恩挤出来,白脸的冷汗一溜一溜地朝着身上滑下来,他的双手的指甲因为过度紧绷都抠出了鲜血,等到张虎恩将他的淤血全部清理完毕后。点子给他的左眼敷上了捣烂的草药,用绷带将他的左眼整个包了起来。

肿块总算不再挤压他的右眼了,他睁开了右眼,眼中的仇恨和怨毒是那么地深沉,他捏着张虎恩地回来的小刀。说:

“点子,等抓住棕猪,我再来教教你,什么事正宗的红宝石湾扒皮法。”

由于白脸的情况好转,他们总算在日落之时感到了棕猪的中继站,知道棕猪有可能叛变后,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棕猪的小木屋去质询他,反而是将马匹藏在了千米远的森林里,躲在了一排猪舍的后面,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免有蛮族出没而暴露行踪。

“好像没有蛮族的踪迹,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棕猪也许是在和蛮人虚与委蛇呢?”

“禁声,有人过来了!”

一阵沙沙声从猪舍前面传来,三人连忙朝雪地上趴下,只露着五只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披着黑袍的小身影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怀中不知道抱着个什么,脚步是那么急促,那么慌张,还不时地看向后面,仿佛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一般。

黑袍越来越近,张虎恩见避无可避,一个虎扑从雪地里跳起来,一下子将黑袍扑倒,用手捂住黑袍的嘴巴摁倒在雪地里。

“哇哇哇!”

黑袍身下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张虎恩手忙脚乱地将黑袍手中的小夹袄递给点子,点子打开夹袄的一角,里面是一个脸上还带着血丝的小婴儿。点子一下子慌了神,婴儿因为冷风的缘故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婴儿的哭声引起了小木屋内人的动静,一个老婆子拉开窗户,朝着哭声发出的地方喊一声:

“贝妮,快点把那个孽种处理掉,否则等大人醒过来,就不会想我这样仁慈地对待那个孽种了!”

张虎恩一下放开黑袍,冲她嘘了一声,黑袍中的女子满眼泪水地点了点头,从点子手里接过孩子放进怀里小声哄起来。张虎恩看着脸上表情诡异的点子,问:

“这是什么情况,点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点子看着黑袍女子,问:

“是男孩?”

女子点了点头,眼中是无限的绝望和哀求,她小声地对点子说:

“灰袍子大人,求你不要告诉棕猪大人,我只是想让他吃一口奶,他才刚刚出生,我不想看到他一口奶都没吃便被饿死。”

“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虎恩的头皮都快炸掉了,如果说他对于女人还有免疫力,对于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免疫力就几乎为零,他们的对话中好像这个小婴儿即将要遭遇什么可怕的命运,张虎恩体内的暴力因子因为点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

“她应该是棕猪的外孙女,这个孩子应该是棕猪和她的儿子。。。。。。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地不可思议,棕猪就是这样一个怪胎。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外孙女们一起生活在一起,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妻子’,他享用她们的**,让她们继续为他生女孩儿。如果生下男孩儿就必须杀死,以免在这个族群中威胁到他的利益。。。。。。哎,这是他的家事,和我们没有。。。。。。好吧,白脸,看来咱们的兵长大人已经接替你的工作了。”

“哐!”

厚重的木门被张虎恩蛮狠地撞倒,一阵雪花飘进了温暖的小木屋内,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果女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张虎恩发呆。一个躺在熊皮大椅上的肥胖老头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张虎恩身上的灰袍子,面带愠色地说:

“这是里棕猪大人的地盘,灰袍子,你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张虎恩看向周围一圈的果女们,发现她们中有白发苍苍老得掉牙的老太婆,有风韵犹存的中年大妈,有青涩的少妇。还有发育不全的少女,以及两个只有丁点儿大的女娃。一个少妇怀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奶娃。

“我在和你说话,灰袍子,我是棕猪大人!”

棕猪提起了放在身旁的长剑朝他走来,张虎恩将巨盾往地上一扔,两步就跃到了棕猪的面前,他一脚将准备攻击的棕猪踹翻在地。再全力一脚踩在棕猪的裤裆上,一阵令人心碎的啪叽声立刻在小木屋中传播起来,棕猪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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