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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入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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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去和对方交手的平地龙刘威扬,一看就和之前的高瘦男子路线不同,两把精钢小斧招招不离对方脐下位置,把个诛心剑打的是郁闷异常。

邱无极现在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他的剑是快,手是狠。但是他对付这种身高不到五尺的矮小汉子,实在没有太多经验。他最拿手的快剑,平常的攻击位置都是对方的心脏,现在对付这个矮子,如果按照之前的方式攻击,只能刺到一无所有的空气中,至多刺破矮子一块头皮。如果强要下攻,一是动作架势都要走位变形,二是自己的手速和准度也都会下降,大大增加了战斗的难度。

而且对方虽然矮小,但是手上的实力一点不虚,一套趟地步走的虎虎生风,两把小斧子舞的严严实实,他的攻击即进不去,防守又姿势难受,打了一会就心生退意。

又斗了几个回合,邱无极瞅的一个空当,回身一跳,跳出了战团。他张口就喊:

“赵绝户你这个老贼,手下的功夫倒是不错。我这次来本来也是受人所托,并非非要与你搏命,既然你有这个实力,我也不拦着你,我们大家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赵天德哈哈一笑,接上了话茬,“邱无极你倒是不吃亏的性格,看打不过就要跑了?不过就算我也不拦你,我这兄弟估计也不会让你顺顺利利的走掉,你身上还有他一个宝贝徒弟的下落呢。”

“那也好办,他徒弟的下落我也不太清楚,托我拦路的人并没有告诉我太多。但是他们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如果打输了,侥幸活着的话,可以把锦囊交给伊万门主,换我一条性命。不知可否算数?”

伊万和赵天德对视了一眼,看赵天德没有开口的意思,接上了话茬。

“当然算数,你现在可以把锦囊交出来了。”

那邱无极倒也爽快,他从怀里一掏,扔了个小东西到伊万脚下,转过身对赵天德拱了拱手,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端着架子、举着双斧的刘威扬。

赵天德会意,邱无极这是看对手仍然处于戒备状态,不好直接离开。他思索了一会,对着刘威扬喊了一句。

“威扬,回来吧,咱不打了!”

刘威扬的肩膀一颤,松了下来,顺手把右手的斧子别在了腰间。

那边邱无极看这个难缠的对手听了管教,也熄了更多的想法,现在这种时候,拦路的任务没完成,锦囊也交出去了,还是以保命为先。至于北边的岳大将军是死是活,他实在是懒得操心了。

“那兄弟我承让了,等回头有机会,我必会再次上门讨教!”

丢了个场面话,邱无极看着刘威扬已经转身,身子一矮,就要提纵上墙,飞檐走壁去也。

就在这时,已经转身的刘威扬,用自己空着的右手从怀里一掏,飞速转身,把一手的石灰粉扔到了距离自己并不远的邱无极脸上。

邱无极一看刘威扬转身挥手,就知道不妙。他迅速闭眼,躲过了石灰粉的攻击,右手的细剑在空中舞出一团亮闪闪的光团,试图阻挡刘虎后续的攻击。身子还在飞快的后退,左手挡在脸上,试图找机会睁开眼睛。

这边刘威扬的攻势一起,就招招夺命。他先是左手一甩,向前一掷,把左手的小斧当做飞斧掷了出去,砸的邱无极的剑光一滞。继而两条小短腿猛的发力,在地上三蹭两蹭,弯着腰躲过已经错漏百出的剑光,一斧子就劈在了邱无极的腰间,把那月白的白衣一下子染的血红。

邱无极发出一声吃痛的呼叫。

“赵老贼你——”

但是刘威扬没有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拽着斧子矮身一转,躲过了邱无极的反击,借着旋转一周的劲头,右臂发力,猛的把斧子再次从另一侧砍在了邱无极的腰间。

这一下势大力沉,远比第一击要砍的深入,后面的伊万甚至都看到了邱无极的脊柱。这个白衣剑客倒也硬气,眼瞅着不活了,终于爆发了最后的悍勇,双眼怒目圆睁,右手快剑弃守转攻,一剑刺入了刘威扬左眼,直刺入脑,还左右搅动了几番,才咽了气。

这边刘虎刚给邱无极来了个腰斩,就被对方反击得手,半个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一团红的白的透明的污物从眼眶中流出,只来得及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呼喊,就断了呼吸。

后面的众人已经看得惊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搏命,一个比一个悍勇,杀的大多数人都有些胆寒。赵天德倒是毫不在意,他哈哈一笑,鼓掌而出,环顾四周,大声喝道。

“看,这就是我赵天德的硬气,这就是敢阻拦我锦衣卫的下场,你们周围暗中窥伺的人听好了,之后再有不敬,有若此人!”

他大踏步上前,手里的绣春刀一闪,便把邱无极的人头踢在了手里,左右端详了一下,嘿嘿一笑,丢给了身后的随从。

“给我收着,拿盐腌好,等到了东都领了赏钱,咱给威扬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喏!”

赵天德身后的众人齐齐呼喝,上前清理了刘威扬的尸体,收入了一个布袋。至于那邱无极,则随便包裹了两下,扔在了路边。

“这人品行不好,安排偷袭。如果正面格斗的话,那剑客不至于输这么惨。”许是同是用剑的原因,安妮惠对赵天德手下的偷袭行为非常不满,在战队频道里抱怨,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平。

“他是怎么下的命令,如果露出了端倪,那剑客也不至于毫无防备!”毕加索同样赵天德的行为有些不齿,不过他关心的更多是细节问题。

“估计是那句话里有什么约定,他们是合作多年的关系,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是要偷袭还是暂退,肯定有不同的暗号,这个咱们就不好猜测了。”安妮惠从这件事还想到了些别的,“赵天德的这些手下,胸前都是鼓鼓囊囊,我之前只以为是些普通行李,现在看估计有不少阴损物件,咱们现在和他们虽是队友,但是这方面也不得不防,大家要保持警惕。”

“恩,这个确实要注意,不过那个剑客也有些问题,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过来拦路却发现点子扎手,起了退缩之意,也难怪他被人偷袭。再者说了,赵天德的手下战力看起来还是比较可观,能够分摊咱们承担的对战压力,这是件好事。”伊万正在战队频道讲自己的想法,就见赵天德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

“伊兄弟,实在抱歉,刘威扬这人是半途跟了我的,脾气一直不好,也不太听我使唤。这次明明已经告诉他不要动手,还偏偏要争一个比武的高下,这可倒好,命都没有了,还不小心驳了你的面皮。哥哥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赵天德微微的弯了弯腰,伊万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了他的手臂。

“不妨事不妨事,这些人掳走了石生,我杀他们还来不及,就更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这人杀得好!”伊万展颜一笑,继而又冷下了脸,“不过连累得赵兄失一大将,我这心里也是惭愧之至啊。”

赵天德顺势站直了身子,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解释刘威扬用的石灰粉。

“伊兄弟,威扬之事就不要提了,他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在了公平的比斗上。至于他用的那些石灰粉,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看不得这些私底下的小手段,不过咱们既然结拜了,你也算是半个朝廷的人。哥哥好心劝你一句,江湖险恶,这方面没必要的坚持也可以先放一放,毕竟生死搏杀,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能活下来才是硬道理。你说是么?”

“赵兄说的有理,这种招式要是没有事先防备,很可能就被人偷袭得手,确实应该引以为戒。只是我们下山的时候过于古板,没有准备这些小物件,不知赵兄可否匀一些过来,我们也好备着,以防不时之需。”伊万就坡下驴,想要几套小物件带着,虽然估计不能带出任务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也就多了几分保命的机会。

“哈哈,这个好说,我们这一路折了不少兄弟,这些物件多得是,我这就让人给你拿八套,一人两套。这可是咱们密卫的标准配备,一套要足色纹银三十二两呢,要不是现在是紧急时刻,事急从权,你小子可没这么便宜要到。”

伊万附和了两声,就断了聊天,看着赵天德扭头整队,才有机会拆开那个一直被他握在手心的锦囊,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小的纸条。

早就等得不耐的安妮惠,一把抢过纸条,展开一看,脸上的表情就耷拉了下来。

伊万拿过纸条,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

“贵徒安然无恙,几日后,当与君见面详谈。”

伊万和安妮惠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些欣喜和疑虑。喜得是看起来石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虑的是也不知道这些人要跟他们谈什么。作为空降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的战队,他们根本没有选择阵营的权利,既然已经上了赵天德这艘船,那就必须把主线任务完成,才能在天国竞技中继续走下去。

所以,不管对方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答应对方阻止赵天德的要求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赵天德最可以信任的队友。

然而,伊万担心的是,虽然雷石不打算为了石生放弃主线任务,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拿石生做威胁,那他们一定会非常难办的。

在伊万和安妮惠阅读锦囊的时候,赵天德已经招呼众人重新开始赶路。一行人很快到了知府府衙,哐哐哐一阵砸门,把穿着小衣的知府从被窝里叫了起来,连夜拿了知府家和周围几家大户驾车的驽马,好歹凑齐了一人一马,才急急忙忙的上了路。

第50章 你家祖师可是姓张

疼。

像被粗糙的硬物,狠狠的顶在肚皮上的那种疼。

晕。

像被人倒吊起来,像个拳击袋一样鞭打的那种晕。

腥气。

像是和一个从不洗澡的大汉,一起挤在一间狭小衣橱的那种感觉。

石云帆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粗糙的黄色地面,晃动的视野。

耳边是得得的马蹄声,呼啦啦的风声,和一个大汉粗犷的讲话声。

石云帆发现自己像个麻袋一样,被人脸朝下挂在了马背上,那个摁的他生疼的东西,是马鞍的边缘。

而就在距离他的脸不远的地方,一只灰扑扑的靴子,正踩着马镫,一晃一晃的。

长途奔跑的马匹,那特有的汗味,冲的石云帆一阵一阵恶心。

石云帆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的绑在了身后,两脚之间也有什么东西捆着,让他只能依靠腰腹的力量在马背上屈身。

“哟,这家伙醒了啊。”

那个粗犷的,坐在石云帆旁边,带着他一起骑马的大汉,粗粗的说了一句,一脚踢到了石云帆的脸上。

“给我老实点,还没到地呢,当心弄的大爷心情不好,我打死你!”

石云帆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强忍发力挣开绳索的冲动,生生的咽下了这一口气。

被人从安妮惠身边带到这个陌生的马背上,他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看不到,更别提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了。

安妮惠还好么?

队长他们还好么?

我是为什么被人捉了?

石云帆一脑袋浆糊,而这些问题,都需要这拨抓住了自己的人,来一一解答。

他侧耳听了听,大概有十几匹马的声音,按照一人一马计算,这拨控制了自己的群体,人数也不是太多。如果是按照之前在同福客栈遭遇的那些江湖人的水平,他自己就可以在这些人里面杀一个七进七出。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被捆的像死猪一样的囚犯,那把积分兑换的厚背长刀也不见了踪影。赤手空拳不动武术的他,难道真的要靠蛮力和速度生撕了这些敌人?

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生撕掉这些人的场景,石云帆感觉郁闷的心情平复了些许。他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战斗记录和通知,没有发现和这次被捉相关的记录,也没有发现队友阵亡、或者任务变更的信息。

大概推测了一下,石云帆觉得自己队友们应该没事。而自己,估计是被那些一直在阻挠赵天德的江湖人,抓了舌头。

“好了,田壮士,这位石生先生可是咱们好不容易邀请来的客人,不要太过无力。”

一个听起来更加苍老一些的声音在石云帆所乘马匹的侧后方响了起来,石云帆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倒着的白须和尚。

“我听您的,如真大师。不过这家伙杀了我好些兄弟,我实在是看他不爽。等下问完了话,能不能让我杀了他?”

带着石云帆骑马的田壮士,话里话外都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看来是昨天那伙人的朋友,这下自己凶多吉少了。

石云帆在心暗自捉摸着,就听到了另一个女性的声音。

“这个雷石门来历神秘异常,我们天下盟的几大门派都没有听说过,但是门里的几个人武功都很是了得,实在是让我和如真大师有些好奇,等会到了地方,且让我们好好问他一番,再看看情况是不是要拿了他的性命。”

“还是定月师太说的在理,这人手上沾满了武林的血腥,早就是赵天德那老贼的走狗了,我看那个什么雷石门,也不过是赵老贼拿出来掩人耳目的幌子,这人的真实身份,说不得是武库里出来的太监,要不怎么那么厉害!”

声音粗哑的田姓汉子,对定月师太的话表示了赞同,双腿一夹,加快了马速。

“咱们快点到地方,让爷爷我好好的操练一下这个傻小子,连武功都不会,真因为混江湖就是小孩子打架?谁的力气大谁赢?”

同行的几人又讲了几句,渐渐的没了声息,只是更加着急的赶着路。

石云帆在那不断晃动的马背上颠的恶心欲吐,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了前几句对话,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半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转时,这波人马已经到了一条小河旁边,自己被人扔在了河边的草丛里,半侧着身子,嘴边就是满是青葱的野草,石云帆还能看到一只蚂蚁,正缓慢的爬过眼前的草尖。

“来,喝点水吧,田叔叔他脾气坏,这一路你没少遭罪啊。”

一个温柔的年轻女声在石云帆耳边响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布满硬茧的手托起了头部,一个皮肤略略发黑的大眼睛姑娘进入了他的视野。

姑娘手臂微微用力,就把石云帆从地上扶成了半坐的样子,她就那么让石云帆靠在自己的身边,一手绕过他的肩膀,扶住他的头。一手拿着一个竹筒,送到了石云帆的嘴边。

双手仍然被反绑在身后的石云帆,转头看了姑娘一眼。圆圆的鹅蛋脸,扎着一个男人似的发髻,两腮有些瘦削,透着些微微的粉。

不是那种很好看的样子,仔细品品,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

“岳大小姐,你就让这厮躺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会渴死饿死。你现在对他这么好,也没用的。当心他变成白眼狼,害了岳大将军,又来害你!”

那个石云帆很熟悉的粗糙男声又响了起来,石云帆循声望去,终于看清了这人的面孔。一张枣红色的国字大脸,头发乱糟糟的没怎么打理,身高不过六尺,手臂却壮实的很。穿着一件没有袖子的皮坎肩,胳臂上的腱子肉一团一团的,泛着黝黑的光泽。

这人的后腰上别着一把大斧,想是他的兵器,左脸上一道斜斜的伤疤,从他的眼角划过,把这人的左眼吊了起来,整个人带着一股狠厉的气息。

“不碍事的,田叔叔。父亲总是说,我们守护的是百姓,百姓即使暂时的误解了我们,可他们仍然是我们守护的对象,不能因为付出不被理解,就放弃做人的原则。”

姑娘的声音脆脆的,有一丝沙哑,也带着一点甘甜。她答了那个田姓壮汉的话,转头把竹筒往石云帆嘴边送了送。

“喏,喝吧。刚打的,没毒。”

说到没毒的时候,姑娘感觉自己开了个很好笑的玩笑,眉梢眼角都扬了起来,显得她那双大眼睛越来越大了。

石云帆也确实渴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看日头都晌午了,他愣是没吃没喝。现在好不容易有口水喝,他像着急吃食的小婴儿一样,急急的把头往前探着,去够那竹筒里的水。

“慢点喝,慢点喝,别呛着了。”姑娘空出来的右手,还顺势拍了拍石云帆的背,把竹筒往前送了送,看着石云帆一口气喝光了那冷冽的溪水。才扶着石云帆站起身来,冲着石云帆的背后喊了一句。

“如真大师,可以把他解开了吧?”

石云帆没听到回话,不过他能感觉到姑娘那双并不纤细的手指在解他手腕上的绳结。

“哎,我说岳姑娘,你解绳子也不喊上老田我,万一这家伙不识好歹,垂死挣扎,把你碰了伤了,那我以后可怎么见岳将军啊!”

那个田姓壮汉见状,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石云帆面前,单手提着那只巨大的萱花大斧,恶狠狠的看着石云帆。一幅你要是敢乱动,老子就活劈了你的表情。

石云帆并没有试图反抗,那个叫做如真大师的白须和尚,显然是这波人里领头的,他看起来比较冷静,属于可以沟通的那种人。石云帆既然已经被绑了,也想着趁这个机会套点情报,顺便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支线任务,所以他也心平气和的等着那个岳姑娘给他松绑,就跟着田姓壮汉和岳姑娘一起,坐在了河边一处白毡铺起来的空地上。

石云帆留心观察了一下,除了自己,白毡上一共坐了五个人。为首的白须和尚坐在自己对面,他的右侧是一个女尼打扮的中年女性,估计就是那个定月师太。女尼的右手边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面庞清秀,手里一把折扇微微的摇着,石云帆看了一眼扇面,上面是繁体的紫枫二字。

如真大师的左侧坐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两鬓已经有些斑白,正用一种奇怪而热切的目光看着石云帆。道士旁边就是那个岳姑娘了,这一圈人里就数她坐的最规整,笔直笔直的,好像有一把尺子比着她的后背。

如真大师看石生打量了一圈,才笑呵呵的开口。

“抱歉了,石施主,用这种方式把你请过来。实在是因为你身上有些事情关系重大,我们必须撇开赵天德,跟你当面谈一下。田七七是个粗人,他原来是燕子坞的下人,后来燕子坞被朝廷灭门,他一个人跑到了北方,对锦衣卫那帮人心里不爽,也是有原因的。还请你多多见谅。”

石生也不矫情,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大师说的在理,这人啊,吃谁家饭就给谁说话,田壮士心里有怨,我也理解。这要是我们雷石门被人灭了门,我早就吵家伙拼命去了,田壮士能隐忍到现在,而且一路上也没太多的难为我,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田姓壮汉本没有坐下来的资格,站在外围抱着双臂,冷冷的听着。突然听到石云帆来了这么一句,目光里的冷冽也缓和了些。

“不过小可有件事还希望大师能够告知,我被这么带过来的时候,我的师兄和师傅们,可有损伤?”

“这小子还算有些良心。”坐在如真右手的女尼没等如真说话,就插了进来。她膝盖上平放着一柄三尺来长的入鞘长剑,冲着石云帆点了点头,算是正式见过了,才再次开口。“贫尼是静月庵庵主定月,小子你要是走过江湖,应该听过我们的名头,我可以向你保证,带走你的时候,你的女师傅,你的师弟和你的大师父都没事。他们都睡的好着呢,没人发现。”

石云帆端详了一下定月,发现她气质沉凝,语气冷静,颇有些居于人上的气质,感觉不似谎话。才在心底里松了口气,重新把头转向如真,开口问道:

“不知大师想和在下谈些什么,我也好准备准备,如实相告。”

如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把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道士。

“我们都有些问题要问,不过就先让王道长开始吧,毕竟关系到武当绝学,他心里估计早就等不及了吧。”

武当绝学?石云帆心里微微一惊。

冲着伊万的太极拳来的?

那两鬓斑白的道长冲着石生微微点了点头,方才开口,声音里有一种淡淡的空灵。

“贫道王三山,同门抬举,让我做了武当真武观的观主。这次和几位大师一起行动,主要是为了岳将军的事,这个等下再跟你细说。我想问小兄弟的是,你们雷石门的祖师,可是姓张?”

第51章 说一个不一样的武侠故事

石云帆楞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回馆主话,我们雷石门曾经遭逢大难,是逃难逃到了山中。门中的族谱和灵位失落颇多,我师父也从未谈起祖师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清楚祖师到底姓甚名谁。只是不知观主可否告知在下,为何有此一问?”

石云帆眼见着那道士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心里有些不忍。

然而他并没有更好的答案,雷石门本就是进入这个世界之后随手起的名字,背景设定根本就没有做,鬼知道这个不存在的门派祖师是谁。他又不敢乱说,万一说了姓张,对面问起细节,他这个谎也圆不起来。不得已找了个逃难遗失的借口,才将将糊弄了过去。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我听从你们手下逃得性命的江湖同道提起,说你们伊门主手上的功夫,很像我们武当的太极掌,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那道士倒也礼貌,只是失望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表情。

“确实是太极掌,不过这掌法是我们雷石门藏经阁的一门武功,具体由来我也不太清楚。”

石云帆一听道士的问题,就知道对方果然是冲着伊万来的,战前准备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武当派。太极掌是武当派的招牌功夫,说不定还是镇派绝学,一个武学门派发现自己的镇派绝学被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小门派据为己有,没有立刻发飙已经是涵养好的了,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的,绝对可以算是心胸宽广的典范。

所以石云帆为了免得惹来什么麻烦,用掌法乃门派藏经阁所藏这个说法,试图断了对方继续追踪下去的念想。总不能跟这道士说,那套掌法其实是一张生物侧强化卡牌吧。

然而,石云帆自己觉得还可以的谎言,刚一出口就引发了巨大的反应。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座的六个人除了岳姑娘,所有人都齐齐站起了身子,前后不差一息时间,一起惊呼了一句。

“藏经阁!”

“你们还有藏经阁?!”

“没被朝廷收走么?”

“都说了他们是逃难上的山,许是朝廷疏忽了吧。”

“有那帮锦衣狗在,朝廷能漏了他们一个雷石门?当年就连少林寺都被屠了寺,怎么可能独独留下一个雷石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是啊,慕容家的燕子坞,不也一样被灭了门,就因为私藏了九阴真经的摹本,他们雷石门要真有这么大能耐,咱们也不至于这么顺利的得手吧!”

石云帆呆呆的看着一群老大不小的人在自己面前争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奇特的激动,好像在沙漠跋涉许久的旅人,遇到了甘泉。

岳姑娘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参合,她微微偏着头,看着这群激动的江湖人,眼睛里也有些许不解。

石云帆刚想再问问岳姑娘,这些人争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藏经阁又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就发现刚刚还在激烈争论的四个人齐齐断了声音,一脸热切的看向了自己。

“你们雷石门,真的还有藏经阁?”

问话的是那个书生,手里那柄写着紫枫的扇子一抖一抖的,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有,不过逃难的时候遗失了大半,现在也没太多功夫了。”

石云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话都说出去了,看着几个人的样子,说没有的话,估计自己会被生吞活剥了。

“那也好啊!你们藏经阁里有太极掌,那有没有两仪剑?有没有九阳真经?有没有降龙十八掌?”

书生问的话又快又急,偏偏每个字都咬的字正腔圆,听起来有种奇特的韵律感。

“哪有那么好的事,能找到一部太极掌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你还真想把当初张无忌张盟主带走的那些功夫,都找回来啊?”

一旁的定月师太许是听得急了,呛了书生一句。转头看向了石云帆。

“小兄弟,别着急。他们是听到这个消息太激动了,所以有些不能控制自己。我看你对这件事的重要性好像也不太清楚,想是从未下山。不若让贫尼给你说道一二?”

石云帆已经彻底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态了,他本着装傻装到底的态度,点了点头。

于是本来站着的四个人又坐了下去,这次连那个田姓壮汉也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激动和好奇。

“话要从七十年前开始说了,那时金军大举南下,大宋危在旦夕,朝廷贪官腐蠹遍野,根本没有抵抗的心思和气力。幸好有一位郭靖郭大侠横空出世,在襄阳城振臂一呼,领着当时九成的江湖人士,生生的把襄阳守了整整十一个月。据说到后来,大家已经杀人杀到麻木,城上城下遍地都是尸体,生生把金人杀破了胆,才换了七十年宁静生活。”

定月的声音低沉里透着些微微的磁性,让那种历史的沧桑和悲凉感,透过讲述,浸染了在座诸位的身心。

书生低低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然而好景不长,到襄阳死战之后的第十年,朝廷突然成立了一个新衙门叫锦衣卫,专职缉拿贪官清除**,朝野上下一片叫好。然而没多久,锦衣卫在一次缉捕勾结金人贪官的过程中,遇到了江湖人士的阻挠,虽然最后也杀了那些武林人,抓到了那个贪官。然而,这件事却被皇帝记上了心,没多久就颁了道圣旨,要求天下所有门派、寺院、道馆,所有练武的人们,都要在朝廷登记造册,否则就视为反贼。”

定月讲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石云帆听的认真,才继续了下去。

“那个时候,大家还没从襄阳死战的损失中恢复过来,江湖上宗师高手十不存一,很多门派死的连个可以带着后生们练武的教习都没有,生生的断了根。朝廷这个时候又威逼利诱的,就渐渐的带着大家把这个江湖名册造了起来,后来,就变成了现在锦衣卫手里的生死薄。”

“真是晦气!早知后来如此,当时还不如跟朝廷拼了!”

田姓壮汉听到这里,实在是闷不住心里的激愤,狠狠的说了一句。

石云帆没有理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段历史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急切的想要听定月继续讲下去。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后来又过了五年,朝廷和锦衣卫一起,出了个新说法,说为了抵抗金人大军,要搜罗天下武学,建立天下武库,把武功都教给大宋的将士们,好对抗金兵。当时郭大侠的事迹还在江湖广为传颂,很多人都恨不能和郭大侠一起站立襄阳城头,拼死搏杀金军。现在听说交出武学可以帮到大宋,也是毫不犹豫就临摹了一份各自的绝学,主动送到了东都锦衣卫的衙门里。”

“哪知道这他妈都是锦衣狗的阴谋!”

田姓壮汉又骂了一句。

定月也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丐帮的杨九郎帮主,冒着生死大险潜入皇宫,刺探了许久,才发现了真相。原来这天下武库的建立,并不是为了让士兵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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