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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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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代人测谎使用的测谎仪,相比较我国古代髡刑官观相断人言真假的本事简直弱爆了有木有?这个人必定是杀了人之后给自己找借口恰巧说道了耗子,其实与鼠妖没有一点关系。

看出了这个破绽我不动声色的坐在他面前道:“哥们,如果不是存心杀人,你枪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我和警察同志解释过了,买这枪确实违法,但我是为了好玩儿,绝对不是为了杀人的。”他矢口否认枪的事情。

我正要继续询问,看见申重在窗外对我直钩手指头,显然是有事找我,出了审讯室我道:“怎么了?”

“那个小道士的笔录出来了,他说问天观的道士死于一场斗法,你能猜到道士是在和谁斗法吗?”

“是一只大耗子对吗?”

“没错,就是一只紫毛大耗子,兄弟,你是养了一只大耗子的,现在那只老鼠呢,去哪了?”问这话时申重表情严肃。

第108章鼠妖的报复

一句话问得我无言以对,越是这样越容易惹人怀疑,申重皱着眉头道:“虽然咱两关系不错,但首先我是个警察,死了这么多人的案子,如果是……”

“申警官,你放一万二千个心,我绝不可能怂恿鼠妖杀害问天观的道士,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记得寅成是得罪过廖先生的,所以……”

“我也不是黑社会,难道得罪过我的人都得死?”我惊诧的道。

“我也相信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但你敢保证耗子和这件事没关系吗??”申重一句话又问的我哑口无言。

问天观里的道士极可能是鼠妖杀死的,而它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寅成伤害了它,它是复仇来的。

想到这儿我暗中叹息了一声,看来正如洛奇所言,鼠妖天性就是个妖物,好比行走荒野的独狼,你想驯化这种生命,根本是不可能事情,所以当它不再需要你时会毫不犹豫离开。

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不是鼠妖所为,我从心里替它开脱,安慰自己。

申重带我去见了小道士,此时他状态好了不少,但依旧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人对视,双手紧紧握住衣角。

我坐在他面前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和缓道:“不要害怕,这个地方非常安全。”

小道士畏畏缩缩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却又低下脑袋,我道:“孩子,虽然我知道那一幕对你的伤害很深,但我必须知道是谁残害了问天观的人?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只有你能替他们讨回公道了。”

“我、我……哥哥死了,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说了这句话小道士放声大哭。

虽然看似情绪失控,但小道士头发显得整整齐齐,十分驯服的帖服在脑袋上,丝毫不显混乱。

这是“魂稳”之象。

发齐而魂不乱,所以只要别过分刺激小道士,他的精神不会有问题,我揪着的心放松下来。

髡刑是可以让他情绪稳定下来的,而且完全不需要用银针,双指推拿就可以解决问题,我用双指抵住他“玉真、风门”两穴,两指微一用力,暗中却大吃一惊。

这个小道士居然是个姑娘。

我立刻松了手道:“你,你怎么会住在道观里?”

申重立刻站起身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难道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是个女孩?”我惊讶的问道。

“啥,这是个姑娘?”申重也惊呆了。

髡刑术不仅是一门刑法,也是一门针灸推拿的医学门道,也是暗中害人的毒蛊之术,总之这门手艺旁门别类之多能与很多事情挂上钩,包括断人性别。

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不仅在于胸部和裤裆,其实最主要的区别位于两处,皮肤、毛发。

女人的皮肤一般柔滑细嫩,尤其是好保养的女生更是如此,而男人的皮肤不仅粗糙,更明显的一点是毛孔粗大,毛囊鼓凸,这是因为男人大多喜欢食用肉食,吸烟喝酒,而且雄性荷尔蒙对于毛孔的刺激极大,易导致毛囊发炎,所以这就是男女皮肤有别的主要原因。

至于说毛发这里指的并不是头发,而是身体上的汗毛。

仅从头发是很难分辨男女的,因为女人头发也有粗大坚硬的,但汗毛两者区别就十分明显了,女人即便体毛再怎么浓郁,毛质必然柔软,手指碰触轻而无感。

男人的体毛则又粗又硬,入手硬如胡茬,在髡刑官的手里,这两种体毛之感完全可以凭手感判断而出,这并非是什么玄门之术,就像高级香水师可以凭借鼻子分辨出几千种鲜花的气味,这属于天生的能力。

而我分辨男女的门道则是另外一种,也是最为准确的一种,《破灾镶星术》将其称为“罗兰清手”。

“罗兰清手”属于“髡刑六式”中推魂手的门道。

推拿中最高级的手段就是“推魂”,因为魂儿是人体内中,体表的医理手段只有真正触及内中才会有最好的效果,而暗劲一旦投入体内,对于男女的把握便是百分之百,所以虽然只是捏了小道士头部穴位,却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女性体征。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无法说清男人和女人的内中区别到底是怎样的,这只有使用髡刑术之人切身体会后才能明白的道理。

见自己身份被识破,小道士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变化,抽泣着道:“我和大哥原本是讨饭的孤儿,道爷爷看我们可怜收留下的,我平日就打扫卫生,负责开关门,也不住在道观里,是在问天观旁边一处别院居住。”

“丫头,既然死者是你大哥,为什么他死状……咳咳,他不是正常死亡的状态,道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我对于穴位精准的推拿下,小丫头的情绪逐渐变的稳定,音调也平静下来,幽幽道:“这件事还是得从道爷爷降服一只大老鼠说起,其实子贡山怪事一直比较多,从小我也见了不少,但就是没见过妖怪,看到那只大老鼠我还以为就是一只普通但身体大点的耗子,结果没想到……”说到这儿她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随后才道:“这只大耗子居然把圣湖里淹死的水鬼都勾上来了,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就像僵尸跟着大耗子在道观前转圈子,真是吓死人了。”

“我和烧饭的林阿姨住在别院,看到这种场面差点没被吓死,然后道爷爷就出来镇压那些水鬼亡魂了,大耗子见状龇牙咧嘴的想要咬道爷爷,但他宝剑用的很厉害,大耗子被割得浑身是伤都无法接近,最后被道爷爷用法槌一下打的的老远,它转身就跑下山去,本来我以为这只大耗子必死无疑,没想到……”

“你说的道爷爷就是寅成道长了?”我道。

“不,寅成是道爷爷的师侄,根本没啥本事,就仗着道爷爷的名头在外面骗人,问天观的道爷们都知道他不务正业,没有真本领,但道爷爷特别喜欢寅成师伯,也没人敢得罪他。”

我终于搞清楚鼠妖“遇害”的来龙去脉,原来它早就想混入子贡山内,却被问天观真正有道法之人所伤,之后二度再入子贡山就是伤愈之后的寻隙报复了。

小姑娘继续道:“后来我无意中见到了那只大耗子在道观四周出没,但道爷爷不相信我的话,说它中了天火诀,必然被打的魂飞魄散,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恢复伤体,结果没过几天一大群耗子突然闯入道观,活生生将观里的道士咬死吃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大哥当时肚子都被咬开了,他知道自己活不成就将血肉淋在我身上,临死前他说屋子里全是血腥气,让我千万不要出去,耗子闻不着活人味道就会离开的,大哥用他的性命给我留了一条活路。”

听了小姑娘的叙述,我终于弄明白问天观被灭的前因后果,心中对于鼠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不复存在了,这就是一只妖性难除的妖兽,正如洛奇所言,能给我留条性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松开了按在小女孩穴道上的手,以这种手段镇人心魄只能起到短时间的效用,一旦松手,潜在于她情绪上的忧伤情绪会立刻爆发,甚至更加严重。

不过万幸的是经过一番倾诉之后,女孩情绪上似乎得到了释放,再没有波动过大的情绪出现。

出了警局申重皱眉头道:“我们就是这苦逼单位,永远破不完的案子,不过这只耗子你打算如何处置?总不能就这样让它为祸一方吧?”

我想了很长时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得去找廖叔商量一下,这只耗子百年之寿,早已成妖,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且有些问题我想不明白,得问问廖叔。”

“比如呢?”

“比如它为何要控制那名枪手枪杀七名无辜的人。”

第109章白骨针

“啥,那个凶手是被大耗子操控的?”申重瞪着眼睛道。

“我看十有八九和鼠妖脱不了关系,那个杀人犯说他开枪前眼睛里看到的人都是耗子,这很有可能是被蛊惑了心智。”

“那么他手上的枪怎么解释,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有蓄谋的犯罪,谁会买它?”申重道。

这也是我的疑问,因为杀人犯在供述这整件事时,明显有撒谎的迹象,他肯定是有所隐瞒,我奇怪的是这人已经杀了七人,从法律而言他应该知道自己必判死刑无疑,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死刑犯隐瞒的?而且鼠妖为什么会选择此人做为控制对象?

除了搞清楚杀人犯的身份和他真实的杀人目的,我必须弄清楚该如何处置鼠妖,我当然不想猎杀它,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毕竟曾经做过“好兄弟”,“兄弟成仇”岂不令人叹息,所以我必须要见廖叔一面,请他为我指点迷津。

于是我和申重、洛奇再度去了东林市监狱,没想到刚到监狱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打出一条巨大横幅,上写“草菅人命、享有特权、监狱成了五星级宾馆,囚犯成了皇上老爷,荒唐可笑、可笑荒唐。”

我心里一紧,估计这帮人就是冲廖叔来的,穿过人群时只见一个光着脑袋,满脖子都是肥肉的黑皮矮胖子对两个又黑又瘦,满脸苦相的人道:“待会记者就过来,看到车子你们把口号喊起来,只要事情办成了钱不是问题。”

他说话粗声粗气,看面相就是十足的土混混,专门当托儿的土痞子,这种人惯常使用的伎俩就是组织一帮人替人闹事,什么医患纠纷之类的事情完全是这类人一手促成的。

问题是廖叔惹了他们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待廖叔?

进了监狱后我立刻找人询问此事,上次接待我们的狱警道:“监狱里有人造谣说我们给犯人开了特权,所以受害者家属组织人来监狱闹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动静。”

说罢对我们道:“探监手续办齐之后在探监室与廖凡见面,会见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态度比上次冷淡许多,我当然能理解,按手续走流程十几分钟后见到了廖叔。

“叔儿,外面有潘凤家人请的托儿。”我愤怒的道。

廖叔却微微一笑道:“没事儿,我本来就不应该享受这些特权,去了反而更好。”

时间有限,来不及说别的事情,我将子贡山问天观发生的惨案详细说给廖叔听,之后问道:“叔儿,我想不明白鼠妖为啥要蛊惑人杀人,此外这只耗子如果真的妖性大发应该怎么办?”

廖叔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片刻之后他道:“杀了七人?”

“没错,难道这个数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似乎看到廖叔皱了皱眉头道:“七个人、七个人?”廖叔翻来覆去说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啥意思。

见状我心有戚戚道:“叔儿,是不是鼠妖会闹出大麻烦?”

“串子,鼠妖中了天火诀,没道理好的如此迅速,这些天你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见到不平常的现象?”

我立刻想到了许队家暗藏的白虎过堂风水局,正要说,管教非常严肃的道:“时间到了,回去吧。”

没有办法,五分钟的会面时间放几个屁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谈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廖叔离开。

我们无奈走出监狱大门,只见那几个托儿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对记者痛斥监狱犯人的种种特权,说某人利用权财徇私枉法,总之种种胡言乱语不堪入耳,简直把人说成了旧时代的地主老财,而黑皮胖子则洋洋得意的远远站着,看着“手下员工”深情并茂的表演。

这就是赤裸裸黑廖叔,我看在眼里暗中怒火中烧,掏出一包烟走到他面前道:“大哥有火不?”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打火机递给我,点燃烟我假装道谢又散了一支烟给他,黑胖子客气了一句接过烟用手遮住火机点烟。

我是真的愤怒了,而且是极度愤怒,这种下三滥居然敢诋毁廖叔,不整死他我就算是白跟廖叔一场,所以我拿出了白骨针,而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使用白骨针,因为这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我所学的东西虽然看似繁杂玄奥,但最终的目的就是“劫运”,而白骨针的作用却唯一区别于劫运的目的,而是“破运”,破了别人的运道却无法为自己所用。

但这种方式十分直接有效,劫运是需要场地、物品、时间的,而白骨针只要刺入人体内,就能破坏体脉。

如果把运气比作流水,那么体脉就是积蓄这股流水的水池,而白骨针可以在水池中央刺出一个洞,无论这水池有多满,总会漏的干干净净。

我要做的就是刺破这个鳖孙积蓄运气的那个点,让他倒霉到姥姥家去,坑死这个王八蛋。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白骨针便悄无声息的扎入他的肩贞穴。

这里要说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常识,大多数人觉得运从头生,好运气都是从头开始的,而看人运道如何也是看发质或头皮的油光色,但真正透露运道的人体三点方位却是双肩和额头。

这是人体叁味真火所在,据说最顶级的劫运师能看到人双肩和额头亮着的三处火点,甚至可以吹灭人体这三处火点,让人陷入永久的霉运中,永无翻身之日。

这才是真正“鬼吹灯”的由来,因为这类劫运师就是阴差,阴差可以理解为活于人世的死人,也可以理解为在鬼界的活人,总之称之为鬼毫不为过。

我当然没有阴差的本领,也看不见人体的叁味真火,但是白骨针却能抵消他体内的运道,因为这是用杀人犯大腿骨磨成的细针,这是巫师做法的法器,诅咒师咒人的凶器,也是劫运师破运的鬼器,一旦插入人体内,无法可解。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于这种人渣我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所以借着他抽烟时放松警惕,我将这根细如发丝的骨针刺入他的身体内,随口问道:“哥们,那儿怎么回事?”

问这句话是为了配合拍一下的行为,这人果然毫无感觉,道:“监狱里面有人徇私枉法包庇犯人,这些人是受害者家属,在闹事呢。”

我忍住内心怒火道:“也许未必是监狱徇私枉法,或许是罪犯做了什么有功劳的事情呢?”

“不是我看扁这小子,他能做好事儿?这辈子先是打他爹,又偷了他爷爷的传家宝,生生把老头子给气死了,后来和女朋友吵架,在大庭广众下浇了女孩一头煤油,把女孩一张脸烧的啥都看不出来,这种畜牲他妈还愿意花钱让他在牢里……算了没啥好说的,总之就是不能让他过得开心,否则天理不容,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他说得轻松,我却听得一头冷汗,毛骨悚然。

难道我找错人了,这个人针对的并不是廖叔?

想到这儿我故作镇定道:“这哥们是谁?这么缺德?”

“熊大宝啊,他这案子报纸、电视报道好多次了。”黑胖子道。

我暗中差点尿了,莫名其妙的就坑了一个“打鬼的义士”,这件事我做的太马虎了。

这下麻烦大了,莫名其妙破了一个人运道,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儿我暗中后悔不已。

因为破无辜之人运道绝不是悄悄走人那么简单的,将来肯定会因为因为这件事遭到报应,暗中越想我越害怕,

第110章玉蟾吞人

返回车上两人都看出我精神有些不对头,洛奇问我道:“怎么了你?”

我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这时申重都已经发动了汽车,我赶紧道:“先让我下车,有点事情要办。”

见洛奇要跟我下来,赶紧推脱道:“这件事我自己去办就成了,你别操心了,回去把小串子带去公安局,等我回去就许队家把那件事办了,看他究竟啥时放人。”

“好,一切小心。”说罢两人开车走了。

《破灾镶星术》中既然有“破灾”二字,自然会有破灾的手段,想到这儿我取出书本就在黑胖子身边仔细研究起来。

然而从头翻到尾都没有见到化解白骨针的办法,翻到最后一页我脑门子冷汗有几颗滴落在书页上。

这本书可是无价之宝,烂了一个字都是天大的损失。

我赶紧凑上去用嘴吹,奇怪的是随着汗水浸透的面积越来越大,纸面上原本的字逐渐消失,变成了另一些字。

难道这纸张是另有玄机?我顿时激动起来,沾了点口水在每一页页首上摸一下,倒翻了四五页,便看到“天官术”三个字。

我激动的连呼吸都顿了一下,因为廖叔曾经说过“天官术”是劫运术中等级最高的法术之一,当时我还问他“天官术”究竟有多厉害,但廖叔含糊其辞的一闪而过,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看来这个秘密将被解开,然而没等我继续往纸上糊口水,记者采访之后陆续离开,胖子也开始组织众人“撤退”。

我克制了内心对于天官术的好奇,收起书打车跟在黑胖子众人乘坐的一辆破烂大中巴之后,到了市区后胖子下车,独子打了一辆车子离开,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而我也没想到合适的破解霉运的方法。

跟着他到了一条十字路口,下车后这人往西走去,我也下车一路尾随,暗中祈祷他千万别遇到倒霉事儿,虽然我没有十足把握破解白骨针,但是可以为他行劫运之法,以外人的运道上他身,对于可能降身的坏运气总是有抵消作用的。

黑胖子走进一条狭窄的巷道内,我不敢跟太近,远远跟着,他七扭八绕的走进一处建在民居一楼的小饭馆里,只见他坐在靠窗前的饭桌道:“老板点菜。”

当时饭店里人并不多,除了四五个人分两桌吃喝,只有他和站在吧台里的女店员。

由于黑胖子坐在靠窗口的座位,所以我能很清楚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双手黏着下巴上一绺胡须,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笑容,两眼烁烁放光的盯着吧台里的女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

这女人大约三十岁出头年纪,上半身穿着一件褐色的紧身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前凸后翘的身材一目了然。

女人皮肤白皙,竖着一条油光可鉴的马尾长辫,她这一身“性感穿着”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真不会穿衣服才会有的状况,因为她的衣服裤子上布满了油渍,或许在她眼里这就是一套工作服,但无论多么愚蠢的衣服都无法遮掩天生傲然的身材,这女人当然说不上天生尤物,但身材外形也还算是不错了。

不过这女人却是面上无光,整个人显得有点萎靡不振,虽然五官姣好,但一双大眼眼眶隐约透露着淤青,且双目无神,就像十天没睡一般憔悴不堪。

但是看她的头发这个女人身体并没有生病的症状,这只能说明一点:女人纵欲过剩。

不过女人毕竟和男人不一样,房事中女人属于“受者”一般不需要花太多的气力、精力,当然进入高潮又是另外一说,因为进入高潮的女人精神会变得极度亢奋、紧张,身体的累不会让人觉得疲劳,只有精神耗损过度才会让人有疲劳之感。

问题是有几个女人能在房事中体会高潮之感?

点过菜之后女人转身离开,黑胖子放肆的将自己那双淫邪的目光紧紧盯在女人背影上,哈喇子似乎都要从嘴里流淌而出,那火辣辣的眼神,如果周围没有外人我简直怀疑黑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他这副表情却让我暗中感到好奇,因为这绝不是“色”,从他的眼神、表情、小动作、头发隐约透出一层油光来看,这人肯定是动“淫念”了,而有了这个念头的人,十有八九会犯“原则性错误”。

所以黑胖子来到这里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吃饭,他对这个女人必然有想法,而且肯定会付诸行动。

刚有此念,就见后堂走出一个厨师他端着一份蚕豆炒鸡蛋走到他面前,厨师又高又胖,满脸大疙瘩,这两人表情鬼祟,尤其是胖厨师,嘴巴朝女人方向努了几下,两人就像是心有灵犀,同时露出一脸诡笑。

看来这两孙子是要干坏事啊。

我暗中恍然大悟,这孙子果然霉运十足,想要做缺德事就被人提前识破了他的念头,看来那根白骨针的效力果然十分有效。

我满心的负罪感终于烟消云散,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黑胖子的报应。

想到这儿我立刻打电话给申重,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却有些半信半疑道:“你这个推断靠谱吗?”

“应该是靠谱的。”我道。

“哥们,要不然这样,麻烦你先盯着,我手头上有点急事,万一有状况你打我电话,我随时过来支援。”

看来申重对我提供的线索根本就不信,但我相信从他中了白骨针上分析,这人今天必定要招惹一场让自己倒霉的事情。

吃过饭后他去了隔壁一栋改造成棋牌室的民居耍钱,我也是曾经的“赌术高手”,不过被廖叔训斥之后已经有好些年没在赌钱了,如今一看到曾经的“老友”,忍不住暗中手痒,自我安慰道:这是为了“破案需要”。

“想明白这点”我毫不犹豫掏出钱上了一桌牌九局。

有赌瘾的人戒赌后若是复赌和有毒瘾的复吸结果差不多,那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赌桌上我立刻陷入“忘我之境”,耍了个昏天黑地,但是场子里的庄家实在牛逼,过不了几手牌就会来个大杀四方,很快我放上桌子的五千块钱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是吃过亏的人,我怀疑这孙子肯定耍老千了,于是暗中观察他表情和头发的变化。

我没廖叔的本领,啥都懂,从手法直接能看出对手是否出老千,我只能通过他神情细微的变化去感知这小子是否紧张,从理论而言无事却紧张的人大多暗怀鬼胎。

奇怪的是庄家体征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紧张状态,显得“淡定从容”,从这点看他没有出千,因为再老的老手做这件事时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即便他表情没有破绽,发质层的变化却是不受身体控制的。

难道这是个运气超好的人?

可是他的头发面相并没有任何出彩处,和李彦红那一脑袋的“三花聚顶”神气根本没得比,从头到脚也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人。

或许只是暂时的运气好,迟早我会翻本的。以这种典型的赌徒心理我又掏钱上了赌桌。

很快又是五千块送给了庄家,输了一万块钱出去,我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点了支烟又觉得尿意盎然,便穿过后门去后院的厕所“放水”。

出了厕所刚要返回看到后门的入口居然是呈圆弧形的,屋檐也不是四方正统,也是略带弧度且门头还伸出来一截。

再看门下方的石坎台阶也是带有弧度,中间位置延伸出一条弯弯扭扭的红色细砖镶嵌在青石板路上。

如果光看门头的圆弧,我根本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地面这条红色砖线我就恍然大悟了。

这道门其实是一张蟾嘴,由此可知这是一道玉蟾吞人的风水局,玉蟾是转吸财气的玉精,赌徒在这种专散财气的地方赌钱要能赢钱那真是见鬼了。

第111章奇谲淫术

这就像是著名的葡京大酒店,外表设计成鸟笼的造型,从风水喻意而言,这叫插翅难飞,是一道困人困财的风水奇局,若无高人点化,生意人肯定不懂这些。

我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只见四层楼高的民房从外表看没有任何怪异,就是一栋四四方方的水泥建筑,但并无住户居住,这与四周房子窗户处挂满了各种内衣裤的现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玄机,玉蟾吞人其实就是用青玉石搭建一个大蛤蟆雕像,嘴是入口,肚子是房间,但这种形状的房子自然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必须在外加盖一层房屋用以掩人耳目。

“玉蟾吞人”风水局的详细记载并不在《连星风水诀》,而在《破灾镶星术》,因为这是一道风水劫运局。

在所有的劫运手段中,风水局劫运是其中最复杂,但效果最好的一种,就好像这个房间,只要你坐在里面赌钱,财运就会被散的一干二净,虽然建造复杂,但一劳永逸,而且很难被外人发觉,除非是运道特别好的人,否则不可能在这道风水局中赚钱。

我却又觉得奇怪,按廖叔的说法我明明是无法劫运的体质,怎么会输了一万块钱呢?《破灾镶星术》对此有详细的定位,这根本算不上绝等风水局。

思来想去不明白,也只能作罢,不过破“玉蟾吞人”的手段很简单,只要口袋里装条死蛇就能解决问题,我而言如何破局并不重要,我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属于城市最底层人的聚集地,在这里耗费精力的设一处劫运风水局有意思吗?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这一处赌场?

由此可见劫运并不是偶尔发生的行为,只要你能留心周围环境,或许就能发现隐藏于暗处的劫运风水局。

看来十赌九骗的道理在任何赌局中都能得到兑现,这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的参与过赌局,因为我知道只要你坐上去,赢的永远只可能是庄家。

进屋子我却发现黑胖子不在了,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有见到人,估计是我在外耽搁这段时间他离开的,妈的,看来我绝对不适合干监视人的工作。

不免觉得沮丧,收拾一下出了屋子这才发现天居然黑了,再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中我赌钱赌了近五个小时,黑胖子或许在我赌钱时就已经离开了,只是我玩的过于投入,没发现而已。

赌钱这事儿不但害人还耽误事,我暗中懊恼,低着头在黑暗的巷道里缓缓行走,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一个四五岁穿着脏兮兮背心,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坐在路灯下,手里攥着一个咬了几口的冷馒头,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他头发脏的看不出颜色,但头发细软,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症状。

走过他身边十几米,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是深夜了,这么点大的小孩怎会独自一人坐在外面?想到这儿我退回到他面前道:“孩子,这么晚了你爸妈呢?”

……几分钟后他还是呆呆的望着我。

手里的馒头表面结满了硬皮,发黄发暗,这可不是冷了的馒头,而是至少陈了一两天的剩馒头,看孩子这幅模样我忽然感到一阵心酸道:“你父母呢,我带你去找他们。”

孩子抬手指着面前一栋红砖改成的低矮平房,只见破烂的木头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只见里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隐约能听见木板床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心下顿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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