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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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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与陵王墓又有什么关系呢?”廖叔道。
“陵王墓是陵王为自己建造的墓穴,幽王冢是陵王为别人修建的墓穴,这就是二者相同之处,而且听我的族人说在他们进入幽王冢里想要寻找宝物时曾经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随后则出现了一头类似于虎的生物,它身上也有奇异的香味,虽然我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但是身上有香气的老虎在这世上也不会太多。爹告诉我将来如果在海上如果闻到了奇异的香气,或是见到了奇特的在海洋中游弋的老虎,千万不可招惹,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离开,否则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第124章天罗伞
“老爷子我们是需要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的玉佩,幽王冢里的东西和我们关系似乎不大,即便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藏这并非是我们觊觎之物。”廖叔道。
“看问题应该全面一些。幽王冢似乎与飞天将军的复活没有关联,但根据老夫得到的可靠消息,子母阴怪是生活在的南海中的尸王,这点和其余两个尸王有本质的不同,龙袍老尸和铜矿铁尸都有固定栖身地,而南海的面积可不是一般广大了,加之此怪每次出现都在狂风暴雨之时,这就更加增添寻找它的难度,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子母阴怪的栖身之所就在幽王冢里。所以想要找到她就必须去幽王冢。”
我疑心顿起,按照老头的这个说法难道是他对于幽王冢贼心不死,所以想诱骗我们当炮灰给他趟路?
“承蒙老爷子指点迷津,廖某感激不尽,若是最终找到了子母阴怪,必然重谢。”
老人咳嗽了几声道:“廖先生客气了,总之一入大海万难皆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位好去好回,已经安排好晚宴为两位先生接风了,唐突直言还请不要见怪,老朽风烛残年。行动不便就不陪二位用膳了。”
我跟着廖叔起身告辞,打开门就见施浩浩在外等着,他将我们带入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木房中,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火锅,几个炒菜和一瓶酒。
除了施浩浩再没有人陪坐,吃喝之后我们去休息,进了屋子我问廖叔道:“您真的相信老头提供的消息?”
“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骗我们,他就不会将幽王冢说的如此危险,最多浅浅一提罢了,能点出真是状况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么说咱们又得出海了?”我道。
“没错,不过这次和上次出海相比一个是内海,南中国海可是外海区域,自然环境更加恶劣,很难预料咱们会遇到怎样危险的状况,串子,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如果咱们能得到这块玉,一切都将重新来过,我不需要面对海岭之王的威胁,你将从这几方势力角力中安然脱身,皆大欢喜。”贞私女弟。
“所以咱们值得冒险一试。”我笑道。
廖叔也笑了道:“串子,实话说这些年我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心理压力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次终于有希望能过回我想要的生活,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拼一把。”说这话廖叔甚至出现了未来美好憧憬的表情,这对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廖叔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这一晚忽然下起了暴雨。
此时正值夏季,我们又在南方省份,暴雨多不足为奇,但是这一晚的暴雨却冲垮了村寨边的一处土山,因为土壤被挖松,形成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泥石流,将靠近山体的几栋民居掩埋在内,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大清早起床就见到村长带着一帮人在清理土方垃圾。
土工们处理土方的速度的确很快,片刻间便将木片、碎瓦、等物品清理出来,随后所有人开始清理街道上涌入的淤泥,我们恰巧赶上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走人,也跟着后面帮忙,到了下午一位副县长来此检查情况,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但是在经过泥巴地时这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避让而行。
很快一群人到了一间老屋前,这栋屋子是村子里的老古董,没人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没人知道曾经住过它的人长啥样。
这是一栋纯木质结构的老房,二层小楼,据村长介绍有不止一支考古学家来此鉴定过,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栋老屋子从粱到房都是以酸枣木为材料搭建的。
酸枣木属于硬红木的一种,以今天红木在市场上的价格,这栋小二楼本身价值远远超过灵泉市最豪华的别墅价格,所以小木屋在当地算是整个村寨的祖产,没人搬进去住,也没人会去损坏它,虽然永安土工见惯了宝贝,但村民都把这栋老屋子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年年防虫翻修。
可是如今这栋老屋被泥石流彻底冲垮,残垣断壁看来格外荒凉。
副县长当然知道这栋老宅,站在跟前道:“可惜了这个古物,不过万幸的是人员没有伤亡。”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开始滴落豆大的雨点,一场暴雨转瞬及至。
这儿的夏天就是暴雨成灾,可现场并不是人人都带了雨伞,副县长自然主动张罗着工作人员和村民先打伞。
但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巧合的事情发生,一阵大风吹过将一根已断裂开的老梁彻底吹断,随断木一起跌落的居然有一把伞。
一把竹片连成的伞。
我从没见过以竹片为材料做成的伞,只见一根根竹片以丝线穿成,难得的是接口缝隙间滴水不漏,虽然造型确实比较奇特,但用来当风雨可比帆布材质的雨伞要好太多了。
村长笑着对副县长道:“老天爷知道您来视察工作,不忍心雨水淋着您,所以特意送了把伞来,看这把伞弄不好真是个老古董。”
副县长也觉得兆头确实不错,连连道:“好兆头,这就叫老天庇佑好人,所以咱们村子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在众人的掌声中村长把伞撑开了。
竹伞直径很大,伞把也是用粗如人臂的竹竿做成,遮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我估计份量不轻,但村长执意要为副县长掌伞,两人头顶着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雨伞”继续前行,不多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我们所有人手上的雨具都被吹得拿捏不稳,唯有那把竹伞坚挺无比,就像个亭子一样竖立在两人头顶。
副县长笑着回头似乎打算和村民唠唠嗑,就在这时伞架却因为年久失修全部断裂了,竹片做成的伞遮顿时将两人上半身严实的盖于其中,这两人就像穿了一件斗篷,滑稽模样却也没人敢笑,但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然而笑声未落伞遮下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烟虽浓但极为轻柔,出来就被暴风雨卷的没影,很快浓烟喷尽,有工作人员道:“赶紧把竹片掀开,这玩意份量不轻别压着人了。”
村长猛的一把抖开身上的竹片,怒喝一声道:“谁也不准上来。”一句话喝住了现场所有人,纷乱的人声忽然消失,大家甚至都静止了动作,眼睛齐刷刷朝村长望去。
只见两人都没动,僵立片刻村长身子先晃了晃,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赫然只见他面部皮肉就像在蒸发一般,冒着细小的泡朝四周延展,而小水泡所到之处皮肉瞬间化为脓水,混合着血液大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他整张面皮的血肉化为乌有,而水泡继续往脖子胸口蔓延。
所有人都被骇傻了,悄无声息的呆立着眼睁睁看村长和副县长生生烂的只剩一堆骸骨,甚至连衣服都被腐蚀干净。
哗啦一声轻响,戳在原地的两具白骨散落在地,刚刚还鲜活在我们眼前说话的大活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散乱的白骨。
如此恐怖骇人的场景摧毁了所有在场人的神经,几乎所有人都情绪失控的往村口跑去。
这两人死的实在太惨烈了,现场那可怕到极点死亡场景对于我心里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难道这二人是被人蓄意报复?
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凶手早离开人间,二人很有可能是被他的“遗物”所害。
第125章猫脸老太
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我被吓的魂飞魄散,坐在屋子里觉得整个人肌肉都僵硬了。呆坐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是我将厄运带给了他们?
廖叔道:“古老的村落里掩藏的秘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碰触,真的是太可怕了。”
出了这件事后我们便设法坛给两位死者超度亡灵,到了傍晚老族长请我们吃饭,饭桌上他道:“我从小就听过天罗伞的传说,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两位先生知道天罗伞吗?”
我奇道:“那把竹伞叫天罗伞?”
“没错,天罗伞又叫娘娘顶,传说是鬼王娘娘乘坐轿子的顶盖,这虽然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但天罗伞是存在的,永安土工整日在土里吃食,古董器物自然不少见,当年我爹就说村子里有老人在外升棺发财时被被鬼王娘娘的天罗伞取了性命,我根本不信,现在看来他是知道村子里藏着这样一件杀戮之器的。”
“这把伞藏在木柱中本来永远不被人发现,没想到一场泥石流让其重见光明,或许这就是劫数吧。”廖叔道。
“是啊,劫数难逃,难逃劫数啊。”老族长连连摇头道。
就这样我们耽搁了两三天,但是也帮不上别的忙。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一早便起身朝通令而去。
因为我的身份如果从东营出发才是最安全的,哪里有从事海上走私的船。
通令在东北,而永安在南方,两地真正相距有十万八千里,我还是个通缉犯,途中艰辛自不必说,披星戴月足足开了一个星期的车子才算进入了通令境内。
此时已是晚上我们带着一身的疲惫找了家快捷旅馆打算休整一天然后再去东营寻找接头人入海。
刚要进房间我在他柜台前见到了几幅用草灰画出的灵符。而门框四周也有,与此同时我见到老板手腕上挂着红绳,这些细节都是辟邪的,难道这屋子里有邪祟?
廖叔显然也见到了这些情况,但他见多识广,根本懒得问就上楼了,我问道:“老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没啥特别不顺心的事儿。您问这个干吗?”
看他的表情不像假装,我心里冷笑这指着屋里的灵符图案道:“这些东西不会是自然生成吧,你这儿有人做过法事啊。”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您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但不是我这儿闹怪事,而是整个通令闹了妖精,咱这有个老太太生前孤苦伶仃。只有一只狸猫与她做伴,死后被这只狸猫截了气变成了精怪。”
“哦,您能详细说说嘛,我对这个最感兴趣。”我顿时性质就上来了,也不困了,掏出烟散了一支给他。
这哥们绝对健谈,见有人愿意聊天顿时来了兴致,点着烟抽了一口随即摆出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道:“这事儿由三件怪事组成,第一件怪事是当时老太太左右邻居去看她时人还没断气,但送去的食物她一动不动可也没见老太太饿着。但是到了半夜,老太太房子周围的邻居总觉得周围有人轻轻走动的细微声响。”
“第二件怪事是周围方圆几里地,耗子都没了踪影,有人亲眼看见粮仓里的耗子白天搬家,成群结队,慌慌张张的跟逃命一样,不过年头里大家都不宽裕,要说耗子爷搬家那是好事,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三件事发生了。”
“第三件事就是:小孩子失踪了。开始是不到周岁的婴儿,等婴儿都没了,3,4岁的小孩子也开始保不住了,一时人心惶惶,都说是拍花党来了,大家到了夜里都把小孩子挤在中间睡,可到了天明一看,原本上了锁的门大敞着,床上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这拍花党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上来锁的门的呢?
终于有细心的父母发现,孩子失踪后,打扫的时候在床下或者梁上的灰尘中发现了缠小脚的鞋印,古代的妇女都缠小脚,有人就怀疑是老太太养的狸猫披了死人皮在作怪,看上哪家小孩子,夜里提前窜进屋躲在床下或者梁上,等大人睡熟了下手,叼了孩子开门溜走。”
“怀疑归怀疑,谁也不敢就这么肯定,不过出了这么多诡异的状况老太太家周围的邻居有很多人都愁的睡不着觉,一天夜里距离老太太家最近的邻居守着自己孩子根本不敢睡觉,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小孩轻轻一啼陡然停止,那家男人起先以为自己的孩子被叼走了,低头一看孩子好好的躺在自己脚边,不过孩子的啼哭声确实听的清清楚楚,男人起身悄悄在透过窗户玻璃窗监视,看见院子里月光下老太太象是抱着什么东西,轻轻闪进了柴房里。”
“男人吓的浑身鸡皮疙瘩直竖,但还是壮起胆子悄悄推开门,走到小屋子门前,猛一推门借着月光只见跪在柴堆面向墙壁的老太太慌忙卧倒,半边脸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男人,两人对视了很长时间,男人壮着胆子问道:“大妈,你身后那是什么?老太太一抬头,露出埋在枕头上的另半边脸,居然是半边毛茸茸的猫脸,血迹正沿着猫嘴边滴下来,对着男人阴森森一笑,发出了非常清晰的“喵”,而靠近墙壁内侧的则是一具被啃噬的血肉模糊的婴儿尸体。”
这哥们口才极好,故事说的抑扬顿挫,何处该急何处该缓无不把握的清清楚楚,让我有一种既害怕却又无法不听的自虐心态。
说完这段他笑道:“您呢也比害怕,这事儿也过去个七八年了,但是通令走夜路的人,晚上开店门做生意的,都会用一些辟邪的手段,甭管这事儿真假,反正小心点总没坏处,因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太到底有没有变出一张猫脸咱不敢瞎说一定就是真的,但这个老太太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她曾经生活过的旧居还在。”贞杂大血。
我一听兴趣就上来了道:“那老宅子真是猫脸老太的故居?”
“如果不是,以那处地段早就被开发商买下开发门面房了,还能到今天都荒废着?河通路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路段之一,那套房子前些年还真有外地的开发商来买过地皮,但买过后没多久这人就撤了,钱都不要了,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如果没啥问题他不动工修建新门面,把地慌着有啥意思?”
我道:“那么您或是您的朋友有见过它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它的巢穴一定就在通令市内的某一处地方。”
“也未必,说不定这就是个恐怖故事。”我道。
他当然不会在这事儿上和我抬杠,连连点头道:“您说的对,封建迷信的东西要不得。”
我两哈哈一笑各自道别,我就回房睡觉了,推开门就见廖叔坐在房间里,我们是开了两间屋子的,见状我心道:廖叔进错房间了?想到这儿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叔,我进错屋子了。”
“你没进错,否则如何开门的?”我看着手里的门卡,心想是这个道理,那廖叔是如何进来的?
廖叔点点头道:“我找你有事,刚才你和老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猫脸老太必然是惊诈了尸体的僵尸,串子,你知道这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厚礼吗?”
我不禁脑子有些发蒙道:“叔儿,这事儿和咱们有啥关系?难道你准备替当地市民剿灭尸妖?”
第126章寻找猫妖
“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管闲事,去找猫脸老太可不是为了驱邪镇妖。而是为了寻找子母阴怪,如果能镇住猫脸老太,从它尸体上熬出尸油来,这种东西是可以吸引子母阴怪的,如果它在附近周围,必然能感觉到尸油的气味。”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用这东西做饵,钓出子母阴怪?”
“没错,茫茫大海,找一个人根本就不显示。就算咱们能确定子母阴怪在幽王冢附近出入,也不容易找到,可如果有尸油为饵,甚至可以让它来找我们。”
“茅山宗的人懂不懂这个手段。”
“自然懂,但尸油也分等级,普通死尸上熬出的油没什么效果,这种诈尸怨念极强,如果能熬出尸油来,对我们必然有大帮助。”廖叔道。贞杂大巴。
廖叔的主意我当然是言听计从的,于是我道:“我听您的。”
“好,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就去凶宅过夜。”廖叔道。
于是我们收拾了一应驱邪镇尸的器物。随后去了河通路上的那所猫脸老太生前居住的老宅中,其实整座宅子并没有多大,连院带房至多两百平米左右,可是铁栅栏却整整拉了十亩地之多,让整座房屋看来就像是一座悬在海洋中的孤岛,而且远观虽然保养如新,但走近仍能清楚的看见木屋上无数开裂的小缝隙。而且屋内也铺满了灰尘。
天长日久也没人管控,我们很轻松就翻铁栅栏进了老宅区域,随后又翻进了院子里,只见天井中摆着一副石墩石桌,门口正对面的围墙下有一排鸡笼,只是年代久远笼子里只有铁锈和灰尘,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在堂屋木床下的土地中居然有一具人体骨骸。
土层遮掩的并不完整,廖叔用堂屋里放着的木勺拨开浮土,随着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不断有骸骨出现。共有六具之多,而从骸骨的大小判断,似乎都还只是小孩,看得人触目惊心,廖叔用手指夹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子下闻,过了一会儿起身拍拍手道:“这土有一股极其强烈的酸味。是非常好的养尸地。”
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的天空中风一阵松一阵紧,接着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既无人也无灯,周围的一切静的让人发慌,就在此时我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猫叫,顿时吓的我屁滚尿流,循声望去只见小院的墙头上立着一直腰挂白绫的狸猫,黑暗的夜色中狸猫的双眼发出微微绿光,过了一会儿只见它一跃而下跑到我面前的土地开始刨土,廖叔心知必有古怪,于是带我躲到了一边默然无声的看着这只狸猫。
直到小雨停止它才算是浅浅挖了一片,忽然只见狸猫浑身长毛倒竖,整个背部也拱了起来,接着发出刺耳的叫喊声,伴随着它犹如哭泣一般的惨叫声忽然泥土中伸出两只雪白的手,接着一张半人半猫的诡异面孔从土堆中渐渐浮现出来,我能清楚的看见它两只眼睛里的眼珠能朝不同的方向转动,而一半猫脸满是阴森森的的诡异神色,一半人脸却十分悲哀,我吓的一阵激灵,摔倒在地。
廖叔道:“难怪这老太运气会差到这份上,房子建在养尸地是风水上的大忌,老太死后就被埋在了这里,当狸猫挖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土就尸变了。”
廖叔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猫叫响起,正是我们精神高度紧张时,所以连廖叔都吃了一惊,说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听到这声猫叫时床底下的出现的猫脸老太和那只白颜色的狸猫忽然都不见了,只见十几只皮毛各不相同的猫出现在了墙头之上。
为首的一直大黑猫毛色油亮,身躯雄壮,一双眼睛如寒星一般射在我的脸上,神情警惕的瞪着我们片刻后便跃下墙头,它消失后其余的猫也都跟着跃下墙头,我道:“这些猫来的古怪。”
话音未落我忽然发现月光洒落的庭院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其头部虽然只是黑乎乎一团,但两边细长的胡须却看的清清楚楚,我立时汗毛倒竖,可是前后左右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猫脸老太的踪迹,再看地下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才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看见什么东西了?想到这我不禁有些糊涂。
“确实有一道鬼影,你没有看错。”廖叔道。
“这么说刚才猫脸老太确实在我们周围?”
种种不寻常的迹象表明这里确实有不寻常的东西存在,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古怪的“咚、咚”响动,虽然声音不响,但很有节奏,就像是人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我们顿时紧张起来,廖叔双手一翻变多了几道灵符。
我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屋内,只见火光一闪居然点亮了一根蜡烛,有了光线我能够清楚的看见一楼的景象,只见堂屋正中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因为年代久远,纸片早已泛黄,而周围边角也翘起来不少,图画下方则是一张四方整齐的梨花木桌,两张主坐摆的整整齐齐,而在烛火的照耀下一张干瘪枯黄的老脸出现了,透着森森诡异之气。
接着那张半鬼半人的老脸缓缓下了楼,走到门口就在我随时准备动手降妖除魔时,这张干瘪的老脸从屋里伸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声音苍老听来并无任何异常,又或许是距离变近,看的更加真切的原因,这张看来表情阴森的面孔此时看来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太太面孔,可是在猫脸老太曾经的屋子里为何会出现一位老人呢?我的警惕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道:“老人家,这可不是私房,您怎么会住在这里?”
老人对于居住的庭院中被挖出骷髅并不奇怪,她叹了口气道:“住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没有房子,否则谁会住在这种地方呢?听你们口音不是本地人,这里可不是找便宜的地方,小伙子们,听大娘一句劝,赶紧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她话音未落忽然我隐约看见漆黑的二楼楼梯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这又让我疑心顿起道:“老人家,您既然知道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可是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人似乎苦笑了一声道:“我刚才说过了,哪怕能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你们还年轻,当然不会和我一样走投无路,所以赶紧离开这里,正经找份差事,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她这一番话说的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可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咕咚一声,接着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似乎是一个三十四岁的中年女性所发出的,我立刻绷紧了刚刚才放松的神经道:“这时怎么回事?”
老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道:“小伙子话我只能说道这份上,听不听可就在你们自己了。”说罢她要关门我却一把抵住门口不让她关上,老太太也不及和我较劲,转身朝楼上而去,我也跟了过去,可是上到二楼我顿时愣住了,只见不大的一片屋子地下摆放着四堆破被絮,我这才注意到老人身上穿着的就是一堆用各种破布条拼成的衣服,而除了老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中年人仅看外形就知道肯定患有精神类的疾病,只见男人瞪着眼睛呆呆傻傻的望着我们。
第127章猫脸老太的真像
女人似乎是摔了一跤,坐在地下揉着脑袋一会哭一会笑,只有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瞪着一堆圆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我们。
这似乎是一家四口,他们身上穿着极其残破的衣物,只有孩子穿的“最好”是一套皱巴巴的衬衫,我和廖叔都不明白这里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明明是猫脸老太生活的鬼宅,怎么会有这样一家四口人生活其中?只见老人将蜡烛插在桌子上替女人揉着脑袋道:“我让你不要乱走,偏不听话,这下吃了亏以后还听话吗?”
这个脸上已有皱纹的女人却如孩子一般满眼含泪的点点头道:“疼、好疼。”
这时小男孩也走到女人身边依偎在她怀里将苹果放到女人的手上,老太太一把将苹果夺过来递给男孩道:“这是奶奶给你的礼物,你妈妈也有不用你给。”
这时女人忽然如孩子一般放声大哭起来道:“我没有。我要。”恍若不懂事的孩子和别人争抢零食一般。
男孩又将苹果塞入女人的手里,冲着老人笑了起来,神态既可爱又懂事,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怜爱之心,可是我心中的疑团越积越大,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贞每序划。
老人苦笑了一声道:“之前我也说了,只要有一点办法谁会住在这种地方,我的孩子在三十岁上得癌症死了,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孩子死后老头为了赚钱还债去工地打工结果被水泥板砸死了,家里的亲戚算是不错,欠的钱都让我不用还了,可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如何养老呢?”
“后来想到自己的情况可猫脸老太很像,干脆就住到了这里,反正早就不想活了,结果一住就住了十年,这一对夫妻我遇到时就象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睡在大马路上,没人管没人问的,当时这女子还大着肚子,我可怜他们便带来了这里,后来生了孩子,不过对我这个孤老太太而言。年老之后还能有一家人陪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个情况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猫脸老太的故居中居然会住着四个无家可归的人,而且一住还是十年,想到这我不禁奇道:“老人家,这屋子你住了十年什么情况都没有遇到过?”
这时女人已经靠在老人的怀里睡着了,老人道:“其实一进院子我就知道你们是来干啥的,可我还是想劝你两一句。有些钱不赚的好。”
“您是担心我们非那老妖怪的对手?”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么些人都是有准备而来的,猫脸老太再厉害也不是神仙,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赚这种钱,因为丧良心。”
我实在没想到老人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人虽然年纪已老,情绪上不会再有年轻人那样的大起大落,但虽然看似很平静,但那种气愤的心里还是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我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您需要住在这栋房子里?”
“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没有体会过悲惨的生活,但是猫脸老太有,当然不光是我和它,一个小小的通令你知道有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当你见过这些人后就会知道杀死一个猫脸老太是无法解救任何人的,而你帮助的其实是一群根本无需帮助的有钱人。
我实在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当下皱着眉头道:“老人家,您能说的更加具体一些吗?我觉得一个僵尸在人们居住的城市里兴风作浪,靠吸人精血为生,这种怪物不除,谁能过的安生?”
“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就可以在猫脸老太的故居里生活了近十年?在这期间我和我的家人不止一次被那些房地产开发商赶出屋子,差点冻死在街头,如果我们死了,害死我们的绝不是猫脸老太。”
我道:“您的意思是猫脸老太对于您这样生活并不是太如意的普通人群威胁并不大?”
老太太没有说话,眼眶里似乎有泪花闪动,她轻轻将女人放在地铺上,盖好被子道:“小伙子,你定是从小衣食无忧的长到今天,现如今大楼越盖越高,很多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可无论有钱人再多,总有穷人的,那些又脏又乱的桥洞,只存在于地下的腥臭潮湿下水道,无论那些地方条件多恶劣总是有人住在其中,住在高楼大厦里的人是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可是你知道在通令这个地方,很多像我一样的人,当自己再也不能靠劳动去换取食物,我们又是如何生存的?”
我刚要说话,只见木窗棂的缝隙处人影晃动,接着一张猫脸赫然出现,我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就要从口袋里掏镇尸符箓,廖叔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猫脸老太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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