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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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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出在这里呀,不然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既然都到苍县了,又上了回家的路上,也就不会再半途住宿了。即使是车坏,也会打个电话回来啊!不打,我打过去,两人都不接电话,很明显是不对劲儿。”

“那么,会不会是刚好车坏在了路两边都有高山的路上呢?这种路段往往信号就很弱的。过一会儿你再试试,真不接你电话你再告诉我。这样,确实一点我才敢当作发生了不测的事情往上报。不然,刚备案,你那头就说见儿子了,我就不好交差了。”

“我还没老到糊涂的时候,乱报案!之前八点半钟没见他们回来,我就打过电话给他们,还好好的,说已经在路上了。可过得两个钟,应该到家了,却没见人影,再打电话时,两人的电话都没人接听!我就有些担忧,连忙听本地电台广播,并没有出车祸的报道。刚才,突然心惊肉跳起来,我知道,他们出事了,唉,你是知道的,他们回家的路上,可是要经过那个火葬场呵……”

潘刑警一听,就心惊肉跳起来。

潘刑警是个本地人,当然听说过县火葬场那些奇谈怪论!

更何况,听这个报案妇女的说话,就知道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村妇。

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是个有些儿知识,有些儿心计,并能够融入到现代生活的一个人。

瞧,她打不通儿子媳妇的电话,马上收听电台新闻的报道,从这个行为可以看出,她是个挺机智的人。

按照报案妇女所说,她儿子和媳妇六点半就已经回到苍县的路上,那么,如果没有坏车的话,确实应该回到家里了。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车坏在回村的路上。

为了使报案妇女尽快放下心中的巨大忧虑,潘刑警决定把情况报给陈辉知道,哪怕现在是午夜一点多了也罢。

于是和报案妇女通报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叫她安心静候消息,刑警支队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件事的。

放下报案电话,潘刑警立即把这事报告给陈辉。

陈辉虽然睡意未醒,但凭着多年的经验,仍然感到了情况不妙,当即决定到寒梅村一趟。

好在现在已经村村通硬化水泥路了的,于是吩咐潘刑警把周毅也吵醒,等会在刑警支队集合,然后开车到寒梅村去调查。

按照陈辉的设想,只要车子沿着公路往寒梅村去,如果报案妇女的儿子和媳妇的摩托车,真坏在公路路边的话,到时问清楚就可通过自己的手机,或者一同前往的周毅的手机,先给报案妇女报个平安。

只是,只是这条路的中段,是要经过县火葬场的。

一想起要经过这个鬼地方,陈辉也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第79章 苦于无策

怎么提起要经过县火葬场,就令人头皮发麻呢?

说起来,还不是县火葬场那些鬼事太臭名远扬,才让人不寒而栗的!

又因为本故事后来许多事情都牵涉到县火葬场,我们就不妨作个简单描写。

原来,县火葬场最初是个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后来改成了差额拨款的事业单位。

近来,随着火葬场渐成规模,经营也比之前人们仍习惯土葬时来得好。

县委认为县财政收入有些入不敷出,就决定剥离一些有经济收入能力的单位为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县火葬场就入列其中。

从一个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再到差额拨款,现在又变成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摆在火葬场干部职工面前的,就是加大创收能力。

场长许大宝自己想不出办法,就把这根硬骨头扔给销售股副股长周芸。

周芸才做售股副股长不久,工资比做普通员工增了不少,自然是舍不得把到手的肥肉从嘴里吐出来的。

她冥思苦想,想出一个主意,就是垄断经营!

按照周芸提出的建议,火葬场向外公布了最新规定:凡是到火葬场祭拜先人、与死去的亲人做告别仪式,一律不准从场外带祭进火葬场。

这是为了便于管理,控制人为灾祸。

诸如火灾等。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利用独有资源实行垄断,当然会有意见和不满。

只是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家一年才会去祭拜一次先人,虽然明知道会被宰杀得血淋淋。

但那毕竟不是伤筋动骨的事。

牢骚怪话、狠话说了不少,可实际上仍然有气归有气,到场里去时还得按火葬场的有关规定来祭拜。

不难想见,因为火葬场采取特许经营办法,即只允许十四个私人经营者在园里面经营香烛蜡火、金元蜡宝,价格就比园外翻番还贵。

人家来祭拜的,就尽量减小购买最。

都是刚刚够就不买了。

这样一来,经营者缴纳进场费用重,所得利润还小过在县城沿街摆买。

原来的期望就落空。

摆摊者觉得当初与火葬场签订的合同不吻合,就有意见,纷纷扬扬嘈到销售股股长周芸那里去。

周芸因为提出如此损人却维护了场里利益的经营办法,被晋升为正股长了。

本以为因此每月收入多领副股长四百元,正在暗地里偷笑呢,却碰上了这个头痛事。

火葬场实行职级补贴制,即工资大家是一样的,完全按照普通事业单位的工资发放。

又因为是个副科级单位,即只有许大宝场长仅仅进入副科级之列,其他人的身份在人事局档案里都是干事、职员。

因此,在没有职级的情况下,大家只能拼工龄了。

而工龄工资是很可怜的,基本处于一碗水端平。

为了激励大家的工作积极性。

场里班子讨论通过,并已实行了一年多的是职级起跳制度:即副股级每月可多领四百元职务津贴;正股级又多领四百元;副场长是八百元;场长是一千六百元。

除此之外,奖金也按级别发放。

一年下来,有没有职务,职务是正是副,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周芸刚刚当了正股长两个月,就遇上这个头痛事,既想不出办法解决,又不敢把这个棘手事扔回许大宝那里,她当然不想到手的正股长又被免去,那样会多丢人!

但摊主们都不是善类,也就是俗语所说的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这边刚把意见提到周芸那里,碰上许场长从摊位前经过,又向许场长提了出来。

虽然许大宝历来半垂着头,反抄着手,绷着脸走路。

场里所有人没事见了他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含糊其词打声招呼就算了。

但摊主们才不怕他呢,都说不怕官只怕管。

他们又不是许大宝管的人,当初是真金白银投回来的进场权,现在事不如愿,不提意见还等何时?

一个气球一样的女人,一下子就从摊位里滚了出来,双手张开来拦住了许大宝的去路。

“许场长!真难得碰上你呀。你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下实际问题?”那女人说道。

“哦,哦,有什么事呢?”

大伙儿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的,见肥婆凤摆弄身姿,居然吸引得许场长开口说话,还是关心的询问,就窃笑着“呼”的一下子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地诉说进场经营之后,如何与原来说好的相距甚远,要么场里减少进场经营费,要么就应该帮想办法解决销售低迷的问题。

许场长听了他们的诉说,只扔一句话过来道:“你们提的意见确实需要解决,但解决的部门应当由销售股来解决。你们跟销售股联系一下,看他们用什么办法帮你们解决……”

“我们早跟周股长提出来了,都两天了,可她仍然拿不出办法来解决。”

“是吗?你们再去跟她说说,就说场长都说她能解决问题的,就能把问题解决的了。”

许场长的说话转到周芸的耳朵的时候,周芸吱吱唔唔地应和着摊主们,冷汗却在自己的背脊悄悄地流下。

都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许场长不直接跟周芸说你要解决他们的问题呀,却通过他们的嘴说她周芸能解决问题的。

除了分明把这个问题扔给她之外,还带有威胁在里面。

那就是我都懒得直接和她说!

这种事不是说要解决就能解决的。

你不拿出绝窍,不想出见效办法,哪个来人又肯多掏腰包呢?

可要想出让人肯掏腰包的办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信,朋友们,在没看下去之前,你不妨在大脑里想想,不带强制性的情况下,你能想出办法让人们主动掏腰包多买祭否?

当下这个问题就难住了周芸。

她想,既然许大宝隔山传音了,也就意味着不能把皮球踢回给他了,也就非要销售股解决不可的事情了!

第80章 鬼魂争香

为此,她想到过臭皮匠这一招,大家也七嘴八舌地献计,可都是纸上谈兵的多,可行性的没有。

这天临下班的时候,周芸因为同股室里的同事们一起搬动了许多锃锃罐罐的,全身汗都出了,就把外衣脱了下来。

这不冷不热天,里面的无袖绸衣不仅隐隐约约把里面凸显出来,还因为深v领而呈现出雪白的肌肤来,这若隐若现的诱惑正是男人们深陷其中却不自知的陷阱!

比起那种**裸的粗俗,更具诱惑力。

这时候,巫世奇刚好从场长办公室幽幽地回自己的主任办公室去。

周芸从玻璃窗上一看到办公室主任巫世奇,突然,她的脑袋醒悟过来了!

场里面隐隐约约风传过许多巫主任背后出谋划策的事,都说别看他阴阴的,其实是许多重大事项的真正策划者。

颇有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呢!

于是,周芸连外衣也顾不上穿,就飞跑着追了过去,刚好在巫世奇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周芸跑到了巫世奇跟前,气喘吁吁地只叫得一声“巫主任”就又继续喘气。

巫世奇闻声回头一看,刹那间头脑“嗡”的一声崩塌开来……

巫世奇其实颇得许大宝的真传,也是阴阴的、幽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虽然一向低调,但都是靠脑子吃饭的人,走路就难免垂头弯背的,有未老先哀的感觉。

外形并不讨人喜欢。

所以他追陈莉莉就追得很吃力。

再加上上次莉莉到他租住的房子闹过鬼之后,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大有无疾而终的可能。

为此,他与陈莉莉的关系到现在连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都不懂怎么形容才好。

要说还有关系罢,可实际上两个人已经很少来往,连交谈也不多句了。

要说完全断开了,可两人却从没说过要分手。

但长时间不联系,巫世奇作为血气方刚的男儿,终归是会想女人的呀,对?

现在周芸突然性感地出现在巫世奇眼前,在这种大家都穿长袖衣把自己包得很实的时候,周芸冷不丁穿着暴露地来到巫世奇面前,那薄薄的绸衣还束在裤腰里,使她的胸口显眼而性感地展现出来,岂不是要了巫世奇的命吗?

巫世奇盯着周芸,几次张开嘴来,都说不完整一句话来,弄得周芸也脸红起来。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既然来到他的办公室了,就要把该说的事说出来。

于是一股脑儿把自己面临的困境说给巫世奇听。

巫世奇听着,却没回答她。

这时候,他面临着当年丈量墓园土方时刘中国遇上陈洁萍时一样的问题!

巫世奇起了反应。

可是周芸不知道呀,她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后,见巫世奇一言不发,以为他不肯帮忙,就有些讪讪的,这个平时胆大嘴快、办事能力强的女孩儿,此刻竟然有一种气馁的感觉,转身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前,有些赌气地说:“只要你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会报答你的。”

周芸说这话儿的时候,嘿,真是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巫世奇夹着的双腿。

巫世奇顿时脸红脖子粗起来,只顾得喘粗气儿。

直到周芸走出十米远了,他才从门边斜探出头来对着周芸的背影,嗡声嗡气道:“放心,周芸,我会帮你的!”

可这个忙怎么帮呀?

你用广告、规定之类,人家肯定不买账。

人家又不傻,明明知道你火葬场利用独有资源搞垄断经营,还要让你宰深些,多出些血,那不是有病有什么?

再说,每年来祭拜先祖,无非是来纪念先人的养育之恩,有祖先才有自己今天的,形式大于实际,谁还大把金银花在人为抬高了价格的烧香和纸钱上?

当然,发了达的另当别论。

但那是个别,没有普遍性。

但是,中国人有个陋习,那就是迷信。

而这个就是切入点。

巫世奇于是幽幽地去找建筑老板刘定坚,他手下可有这方面的良才猛将。

这是个天大的人情,可巫世奇竟然义无反顾地前往正辉公司,还是晚上独自一人前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甚至都没有被迫感,而是主动感。

刘定坚听了巫世奇的请求,快乐地答应了。

这事要说私事也不全是,要说公事,却动用个人情义,又似乎公心过头。

但刘定坚不理会这个,他是想着投桃报李!

第二期墓园开发和建设就要开始了。

巫主任这个人情是要给的,而且还是分不收的给!

且说巫主任答应过帮周芸的忙后,周芸仍然很忐忑的。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日子就无声无息地过去。

但奇怪的是,那些摊主却不来搅忧她了。

问题似乎渐渐有了好转,周芸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入园来祭拜先祖的人却忽然大方起来,不再小里小气的了。

有一天,销售股的一个女孩,上班时迟到了。

从火葬场大门到销售股,刚好要经过广场那些设摊摆档的个体户。

她刚到第一个摊位时,忽然,从空中飞来一张字条,上面有一行小字,写着快饿死了,再不来几柱巨香就飘不动了。

纸条上还有落款呢!

那卖香的人就面露惧色,拿着那张纸条,把落款人的姓名念出来。

在第五个摊位前,刚好有几个人就是那个落款人的家属,猛然听得一号摊主念自家过世亲人的名字,就愣了一会儿,怯怯的走到一号摊前,接过摊主纸条一看,竟然是很饿的意思,刹时脸青唇白。

唉,都是往常听信别人说什么简单就行了,无非是悼念一下的,想不到竟然令到下面的亲人饿到连香也吃不上,于是吓得再也不敢简单将就着来了。

应该买什么还是得买什么,并且为了补过,还买两份呢。

这事被销售股迟到的小姑娘看到了,咋舌得不得了。

回到股室就见了这个神神秘秘地告诉这个听,见了那个,又悄悄地告知那个。

轮到周芸听到这件事后,不觉大大松了一口气。

怪道摊主们不来找自己提要求了,原来都在忙着发鬼财了!

便对巫世奇有了莫明的好感。

但是,火葬场的鬼事似乎并没有停!

第81章 踩场而来

有一天,有几位前来送别刚死去的亲人的,正在肥婆凤摊位前买祭时,刚好是彼此认识的。

肥婆凤就小声地对那个熟人说:“告诉你,之前县城里许多人抵制火葬场搞专卖,买什么都小里小器的,害得那些在骨灰楼上的鬼魂都变成了饿鬼,纷纷跑出来捣乱呢。我们有时候从这里看上去,都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不是?这么猛?”

“有什么办法呀?在下面又冷又饿,火煎水浸的,不打点那些鬼差,鬼差也和我们这上面的一样,会给小鞋穿的,那岂不是苦上加苦?所以不烧多些东西下去,谁也熬不住,不到这上面来闹事还到得哪里去?哎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快看快看。”肥婆凤伸出她圆嘟嘟的手,指着骨灰楼上的窗口,叫她认识的人看。

肥婆凤的熟人顺着肥婆凤的指向看上去。

那幢闹过许多鬼事的骨灰楼,在高大的树荫掩映下,阴森又幽静。

灰蓝色的墙壁正适合衬托出阴霾气氛。

而此刻,那幢骨灰楼的窗户上,一幕让人惊恐失色的画面正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天呀!

透过打开来的窗口,在树叶的半遮半挡中,肥婆凤的熟人真的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几只全身穿着白色衣服没有头颅的躯体,那些白色衣服的式样就和我们平时烧的纸衣一模一样!

而那些白色无头鬼此刻正在互相扭打起来,好象是为了争夺一柱香!

无头鬼们笨拙的身影,彼此推搡着,一会儿从窗口的左边推过右边,一会儿,又从右边推过左边。

在推搡的过程中,还互相殴打!

一拳一拳地狠揍到对方身上。

后来,有一只无头鬼,竟然站到窗框上,那白色的衣服上有血红的鲜血染过。

那样的场面真是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正惊得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懂眨动之际,另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场面出现了:只见两只互相追逐着的无头鬼,竟然跳上窗前,“呼”的一下子飘了出窗外,又“呼”的一下子飘进骨灰楼去。

那场面令人心惊肉跳得魂不附体!

这事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

再加上摊主们的极力穿凿附会,把骨灰楼饿鬼缺香少纸钱说得似模似样,一时之间,竟然成了县城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人。

他们透过熟人找到肥婆凤的熟人询问:“会不会当时因为刚失去亲人悲伤过头而产生幻觉呢?”

肥婆凤的熟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好肯定地回答:“肯定不是幻觉,我的死鬼老公,是病了很久才离去的,心里早就预计到会有这一天的了。而我当时是千真万确看到了无头鬼的,无头鬼是因为争抢一柱香而打起来的。这个我不会看花眼。再说,除了我,当天还有其他人看到的呀!”

谣传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人们再到火葬场的时候,就再也不敢怜惜钱财了。

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下面真有这么一个世界,那自己的亲人岂不是在下面受苦?

于是乎,火葬场里的元宝蜡烛香的生意兴隆了起来。

县城水尾巷有个姓蔡的男子,一向以大欺小,已经几进牢狱,仍然天不怕地不怕。

听说火葬场里有这等怪事,就和小兄小弟打包票,说这种伎俩,绝对是欺骗没化的老百姓的,无非是要他们多掏钱买元宝蜡烛香罢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这个人称大哥蔡的,刚喝了一口酒,啧啧嘴,伸手拍拍身旁的小兄弟,说:“你们看着好了,明天刚好我家有个远房亲戚过世,昨天晚上打电话来报丧,本来不想去的,现在反而有了兴趣,明天都跟我去一趟火葬场,要是让我找出用人假扮的,大伙儿跟着我狠敲一笔火葬场!”

兄弟们听大哥蔡如此说,都说好。

当下接着碰了好几杯,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早上,这伙水尾巷的小混混跟在大哥蔡的后面,表面上是去参加大哥蔡远房亲戚追悼会的,实质上是到火葬场踢馆的。

兄弟们簇拥在大哥蔡的身旁,气势汹汹来到火葬场,不去参加追悼会,却围在停车场傍的十多个摊位转圈儿。

他们铁黑着脸,正想找出什么碴儿的时候,嘿,一张纸条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旋转着,飘荡着,就落到摊位前。

上面写着要很多香,最好是巨香!

大哥蔡和他那伙小兄弟刚溜达到这儿,嘿,真是奇了怪了!

这纸条儿从哪儿飘下来的呢?

抬头眯缝着眼睛瞧呀瞧,就是瞧不出破绽!

后来大哥蔡还用手搭起凉棚往天上看,希望找出破绽来。

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出。

但那张绝条从天空上飘下来,大伙是亲眼目睹的!

这样一来,有几个跟随的小兄弟就有些半信半疑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胆大包天的。

说实在的,这么诡异的现象,大哥蔡也难免没有点儿疑惑,但这是不足以吓倒他的。

这时,接到纸条的摊主就大声念出纸条的落款姓名,巧呀,竟然是大哥蔡的远房亲戚!

这大哥蔡走到摊主前一把从摊主手上抢过纸条来。

绷着脸说:“好!我亲自上去问问,看看他都还没到下面就要这么多香干什么!”

摊主见今日来了一伙儿不祭拜亲人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知道来了找碴儿的主了,都敢怒不敢言,就冷眼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现在看到他们不买元宝蜡烛香,还抢去纸条要上骨灰楼问问死者要那么多祭干什么,都有些儿错愕,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倒是肥婆凤聪明,一看今天势头不对,先是偷偷溜出一旁看形势。

现在见他们耍起横来,就转身到转角墙去打起电话来。

大哥蔡抢过纸条后,大手一挥,招呼弟兄们跟自己来,上骨灰楼去看看。

其时,他的远房亲戚都还未火化,他上骨灰楼干什么呢?

其实,这是刘定坚手下惹出的祸!

因为以往吓顺手了,也就不太注意细节了。

第82章 鬼外有鬼

火葬场不是实行火葬预约制的吗?

从预约中知道有大哥蔡的远房亲戚的名字,就按惯例写纸条叫买元宝蜡烛香上骨灰楼。

完全忽略了大哥蔡的远房亲戚今天才来开追悼会!

可即使如此错漏百出,但气头上的大哥蔡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嘣嘣嘣”的往骨灰楼冲过去,刚上得二楼,阴风就冷冷地拂得他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那骨灰楼也真是的,怎么在用色上、设置上都使人感到冷嗖嗖的呢?

灰蒙蒙的壁面,没有什么窗户,楼梯弯弯曲曲还暗淡无光。

刚转过楼梯口,突然,一个老头仿佛从天而降似的,一下子就站在了大哥蔡后面的兄弟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们。

那老伯目露阴光,不言自威。

只是无声无息地瞪大伙儿一眼,那种说不上来的阴冷和骇然,就使大家愣住了。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大伙就止步不前了。

那个老伯太可怕了!

眼睛朦胧,神情戚戚,动作轻盈。

可是,却有说不出的一种阴柔力。

他不言语,可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可抗拒的指令性,让大哥蔡的小兄弟们无法抵抗和争执。

而老者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又是那样地让人浑身发怵、神慌手软得只能乖乖听他指挥下楼去。

而这一切,大哥蔡竟然懵然不知!

一个人上得三楼,不见有人,只见一排排的骨灰盒阴阴的、幽幽的整齐而放,气氛幽深静寂,他回头张望时,才发现只得自己一个人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急速扩张,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

三楼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四下里窥探。

大厅里,一排排的骨灰盒架的后面,都好象有人在躲闪似的,那淡淡的、冷冷的、暗暗的节能灯照在骨灰盒架上,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大哥蔡前后左右望了望,周围静得很可怕,他心里渐渐打起小鼓来。

他站在了骨灰盒架旁,望望四周,摸摸自己渐渐发麻的脸颊,有些恼怒那帮小兄小弟们,怎么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呢?

不会是他们被一个一个地勾了去?

他想,的确有些诡异,明明大家有说有讲上到二楼了的,怎么现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呢?

而令人可怕的是,这一切,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没发觉!

正在疑神疑鬼之际。

他的眼角余光下,一条白色的身影平平的从一排骨灰盒架旁闪了过去。

这一似是而非的身影,刹时使他毛骨悚然起来。

他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没有呀,什么也没有!

刚平息下来的心,突然又骤然紧张起来。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骨灰盒架闪了过去,直奔一旁的房间闪去。

那白身影刚到房门前,天呀!

那房门静悄悄的就自动打开来了,那白身影就平溜溜的滑了入房去。

大哥蔡胆大包天,气鼓鼓地跟了上去,来到房间前用力把门一推,那房间四周漆成黑色,中间放一张麻将台,四个无头白鬼正在打麻将,见大哥蔡鲁莽地撞开房门,就一起转过身来,齐刷刷地、嗡声嗡气地问:“你来啦,赌一把吗?”

大哥蔡嘴巴一张,想说句什么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黑,就天旋地转起来。

那无头鬼魂,既然连头都没有了,他们怎么能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呢?

他们用什么看我呀?

那黑色墙壁的房间,怎么就突兀地有几个刺眼的白色无头鬼?

这让人心碎胆裂、魂魄皆飞的一幕,终于使得大哥蔡骨软筋酥,两眼翻白,倒于地上。

这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幕呀!

这大哥蔡要是胆子再大一些,再坚持多一分钟,火葬场装神弄鬼的丑闻就会迅速在县城里张扬开来,火葬场的声誉就会扫地。

所以回想起今天上午在骨灰楼上的那一幕,三寸丁还心有余悸。

当然,当然了。

最后那一分钟,大哥蔡两眼翻白、身子瘫软的时候,那被吓熊的场面,还是让大家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笑得弯了腰。

刘泥水匠说,后来他们撤退时,他看到了大哥蔡的裤子湿了一大滩!

于是,大家又笑。

有个也是扮无头鬼的工友总结说,其实呀,这事真是天数来的。

你们想想看,这大哥蔡的手下当时要是不怕死,一直跟在他身后,这大哥蔡一个人都这么大胆了,看到白色的无头鬼从骨灰盒架溜过都不怕,还追了上去。

要是再多几个人倍伴,事情的结局就大不一样了。

这工友的说话刚完,三寸丁就有些疑问。

他细小的一双老鼠眼不禁滴溜溜地转了转,双眉皱了起来。

嘴巴互相抿了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脸色凝重了起来。

一种不详的,说不上来的疑问从他的内心升了起来。

是什么来呢?

因为疑问并不具体,所以他不知道。

这时,刘泥水匠也笑说:“你以为他的那帮小兄弟不怕的吗?你们不记得啦?那幢楼楼梯的墙壁,我们在抹水泥清前,是曾经在上面画过许多鬼鬼怪怪的,有时候,墙壁上就会隐隐约约显示出很恐怖的画面来,不知底细的他们,一见那种轮廓,又似又不真的显露出来,那才真叫吓人呢。”

工友们听了,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可是,一旁的三寸丁却一点笑容也没有。

他仍然两眉紧锁,不参与工友们的瞎胡闹。

他心里有一块疙瘩,却至今不知是因为什么,既说不清楚又查不出原因。

总之,那种有事却说不出的苦恼,此时正重重地笼罩着他。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虽然这件事确实是有惊险,但总算过去了,你也不用为此苦恼?我们画的那些鬼画,可是用水泥勾勒出线条来的呢,很容易就会显露出来的。所以就凭这个,也够吓人的了。”

“幼稚,”三寸丁吐一句过来道,都不想再理刘泥水匠了。

三寸丁知道那些画是刘泥水匠画的,所以他就重重复复说那些画重要。

第83章 老鬼附体

但刘泥水匠被三寸丁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就脸红脖子粗地嚷起来:“哎,哎,哎,三哥,话不能这样说喔,那你说说,大哥蔡那帮子兄弟为什么不跟上三楼来?”

三寸丁也站了起来,抬起他的头来,反驳道:“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不上三楼来。但绝不是你那些画起的作用。现在是十一月天,天气干得很!要是没有潮气,你那些画又怎么显现出来呀?大哥!”

刘泥水匠被三寸丁如此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第二天,三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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