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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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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四婶站在一边,也是眼眶渐渐湿润。看到连城终于和他儿子相认,而且似乎脑子也不糊涂了,心中不由得为这对历经患难的母子感到高兴。
小龙女和大魁也是热泪盈眶。
忽听连星一声惊呼,失声大喊:“娘,娘。”
众人急忙围上前去只见连城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已然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把连城扶起来,轻手轻脚放在炕上。
连星手足无措,小龙女和大魁等人都不谙医术,面面相觑。
何阮君走过来,探出左手食中二指,在连城的寸关尺上一搭,过了片刻,摇了摇头。
连星脸上变色,颤声道:“怎么?”
何阮君慢慢道:“不碍事。只是身子虚弱,大悲大喜之后,阴寒之气乘虚而入。”
大魁瞪了她一眼,道:“那你为什么摇头?”
何阮君淡淡一笑,没有理他,对连星道:“你母亲的阴寒之气和龙姑娘中的阴毒略有相似。都需要火狼肝才能彻底治愈。现在龙姑娘的阴毒虽然暂时没有发作,但保不准那天突然发作起来。”
连星关切的问道:“那现在我母亲没有事吧。”
何阮君点点头,道:“现在暂时无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火狼肝才能治好龙姑娘和令堂的伤势。”
大魁道:“这火狼肝到哪里去找?”
何阮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只知道葯方,但具体火狼肝哪里才有,我可就不清楚了。”
连星皱皱眉。暗自思索。心中也不禁发愁。
这天下之大,没有一点线索,又到哪里去找这一枚小小的火狼肝?
阿四婶看众人如此着急,心中一动。忽道:“你们等等。”
转身走了出去。过不多时,带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那中年汉子神情粗豪,走进来的时候,右臂衣袖中空荡荡的,原来只剩一只左臂。
阿四婶道:“这是你四叔。”
连星急忙上前行礼。
阿四叔看着连星,又惊又喜,道:‘你都这么大了?”这一向都在那里?你妈想你想的好苦。”
连星眼圈一红,道:‘是。”于是将这十多年的事情简要跟阿四叔说了。
阿四叔听了之后,不胜唏嘘。连连道:‘不容易啊。”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连城,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见到儿子了,却又得了这么一个怪病。”对连星道:“我听你四婶说治你母亲的病需要火狼肝作葯引,是吗?”
连星点点头。听阿四叔似乎话里有话,心中猛然升起一丝希望,颤声道:“四叔知道那里有火狼吗?”
阿四叔脸色沉重,缓缓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我年轻时候当过猎户,曾经亲眼见过火狼…”说到这里,阿四叔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顿了一顿,阿四叔目光从连星,大魁,小龙女,何阮君身上一一扫过,缓缓道:“你们几个真要去捉那只火狼?”
连星点点头。脸上神情坚定异常。
大魁和小龙女也齐声道:“不错。”
阿四叔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地址,你们到哪里找一个叫司徒的人。找到他之后,他自然就会带着你们去捉火狼。”
众人点点头。
连星深施一礼,道:“那就有劳四叔了。”
阿四叔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一转身走了出去。
大魁道:“四婶,四叔为什么对那火狼那么恐惧?”
阿四婶叹了口气,道:“你四叔的那只右臂就是被火狼生生咬掉的。”
大魁一听,忍不住从心里冒出一股凉气。
第四章白虎皮
第四章白虎皮
三人在阿四婶家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整装待发。
阿四婶拿着一个圆鼓鼓的袋子走了过来,递给连星。道:“你四叔今天一大早上山打猎去了。你四叔让我告诉你们,去东北吉林一个叫龙岗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龙泉沟,到那里找一个叫司徒的人,然后把这包东西交给他,就可以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
连星点点头,道:“那我妈妈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阿四婶道:“这个你放心。你们这次前去找火狼,一定要自己小心。多注意安全。我和你四叔在这里等你们平安回来。”说着说着,阿四婶的眼眶又红了。堪堪就要掉下泪来。
众人和阿四婶道了别,带着双枭,策马向东北方向而去。
经唐山,滦县,卢龙,一路向前,这一日来到了山海关。
只见万里长城从西逶迤而来,似一条长龙一般。
大魁笑道:“人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咱们这次来到长城了,也名副其实的做一回好汉。”
策马奔上长城。众人随即跟了上来。站在长城的城墙之上,放眼四望,周围都是茫茫大山。千岩万壑,扑面而来。让人胸襟豁的一爽。
此时已至深秋,天高云淡。蓝天一碧如洗。
连星郁郁的心情也为之一宽。
小龙女指着那关外莽莽苍苍的大山,对连星道:“你看,这关外也是群龙汇集。那山势起伏,绵延曲折的地方就尽多真龙。所以这关外出了这许多帝王,也就因了这群龙汇集之故。”
连星道:“我听说天下真龙以昆仑为祖。然后由此分为左中右三大支脉,但这三大支脉具体为何,倒不清楚了。”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这我倒听我爷爷说起过,这昆仑山三大支脉,其中左支环阴山贺兰,入山西。起太行,度海而止。称为北龙。
中支循西番入趋岷山,沿岷江左右,出右江者叙州而也,江左者北去,趋关中,系于大散阙,左渭右汉,为终南太华,下太华起嵩山,右转荆山。抱淮水,左落平原,起泰山入海,称为中龙。
右支出吐番以西,下丽江,趋云南,绕沾益,贵州,关索,而东去沅陵,分其一支由武关出湘江,东趋匡庐止,又分其一支过俞岭,度草坪,过黄山,天目,三吴止,过俞岭的一支又分仙霞关,至闽止,分支为大拌山,右下括苍,左为天台,四明,渡海而止,称为南龙。”
大魁听小龙女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不禁佩服。
小龙女又道:‘这明朝的刘基在《堪演漫兴》中写了一首诗,单表这三大行龙之形胜。
昆仑山祖势高雄,三大行龙南北中。分布九州多态度,精粗美恶产穷通。
北龙结龙最为佳,万顷山峰入望赊。鸭绿黄河前后抱,金台千古帝王家。
中龙尊贵孰勘论?水绕山环四海均。我祖祖陵钟厥秀,须知昭代万年春。
南龙一干亦多奇,当代高皇始帝之。唯有金陵称胜概,高祖下作上天梯。”
连星连连点头,道:‘想不到这风水之中还有这么多讲究。”
小龙女笑道:“还有很多呢。”
何阮君淡淡道:“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多待一刻令堂的伤势就多一分危险。
连星点点头,招呼大家上路。
四人穿过山海关,策马驰出数十丈,连星回头一望,只见山海关城楼之上那《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闪光。心中默默道:“这出了山海关,前途一路凶险,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四人一路策马疾驰。沿途非止一日。这一日傍晚时分,终于来到吉林龙岗。
眼看天色渐晚。宿鸟归巢。
众人商量不如去那里借宿一宿。
连星抬目望去。远处半山坡上袅袅的升起一股炊烟。
连星道:“前面那里有人家,咱们紧赶几步,到哪里借宿一宿。”
四人招呼双枭,催动坐下马匹,向那山坡上赶去。
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众人眼看着那道炊烟离此不远,却直跑到太阳落山,才终于赶到跟前。
众人驰到跟前,这才发现,那冒出炊烟的却原来是两间看林人住的简易的棚屋。
那棚屋只有两间,四处板壁上皆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想来这棚屋主人甚是懒惰。
那棚屋板门虚掩。连星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高声道:“有人吗?有人吗?”
过了半天,始终无人应声。
大魁烦躁起来,道:‘我来。”伸手便欲推开板门。
忽然,那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里面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那老者老态龙钟,满脸皱纹,须眉尽白,看见门口站着这四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连星上前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道:“老人家,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可以吗?”言辞甚是客气。
那老者似乎没有听清,侧着头,道:“你说什么?”
连星看老者似乎年纪已大,耳音不甚灵敏,俯在老者耳边大声道:“老人家,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可以吗?”
那老者这次似乎听明白了,点点头,道:“可以啊。这出门在外,那有背着房子的。是不是啊小伙子,外面风大,快进来吧。”
众人看那老者甚是通情达理,只是耳音不好,都是不禁莞尔一笑。随着老者走进棚屋之中。
那棚屋之中甚是简陋,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唯一让众人感到惊奇的是,在那板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白老虎皮。
大魁看着那张白老虎皮,啧啧称奇。这寻常虎皮已是极为珍贵,这白老虎皮更是稀世奇珍。相传当年云南王吴三桂就有这么一张白虎皮。而被康熙知道,认为吴三桂大不敬,有不臣之心,从而丢了性命。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在这荒僻的山村小屋中竟然发现了这么一张珍贵的白虎皮!
第五章鬼屋
第五章鬼屋
众人暗暗称奇。
大魁忍不住道:“老爷子,您这张白老虎皮从哪里得来的?能不能卖给我?”
那老者侧着头,道:“你说什么?”
大魁咽了咽唾沫,凑到老者耳边,大声道:“我说你这张老虎皮能不能卖给我?”
那老者这才明白,连连摆手,道:“这个可不能卖。这是我儿子的,我儿子上山打猎还没回来呢。他回来了,看见这老虎皮没了,还不跟我没完。不卖,不卖。”
大魁白了他一眼。走到一边。
那老者对连星道:“小伙子,我老伴身体不好,在里屋养病呢,你们千万不能打搅我们休息,知道吗?”
连星点点头,大声道:“这个你老放心,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启程。”
那老者浑浊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慢慢走进里屋。卡的一声,把里屋的板门关上。
四人坐在外屋。外屋中间有一个火盆,连星招呼去外面捡了一些干树枝回来,升起了火,小屋里顿时屋里暖洋洋的,不似之前冰冷一团。
棚屋外面听不见小黑和小白的叫声,似乎那双枭又去别处觅食去了。
小龙女靠在连星身边,望着那火盆中不断往上升腾的火焰,心中但愿时间就此停住。
连星看着火焰,想起自己身边有小龙女陪伴,而母亲这时应当还是昏迷不醒,心中难过,更不知能不能找到火狼,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小龙女看连星神情郁郁,料到一定是想到了他母亲病痛之事,轻轻安慰道:“你放心吧,伯母的伤一定会好的。”
连星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转头看看大魁,只见大魁早已歪在一边,进入梦乡了。
只有何阮君还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动,神情安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连星道:‘何姑娘,你也累了,歇一歇吧。我在这里守着。”
何阮君笑了笑,点点头。却依然坐在那里,看着火盆中不住跳动的火焰。
小龙女俯在连星耳边低声道:“我怎么看,那何阮君也不像活了上千年的人。她,她该不是骗我们吧。”
连星心里也是一直觉得可疑。
他也是一直觉得那何阮君不像活了上千年的样子,可如果何阮君所说是假,那又如何解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夜帝王陵里?而且还和那寒玉棺中的女子长得一摸一样?这何阮君身上的种种匪夷所思之处太多了,可自己这一个月来和她短短相处,除了她能感知别人的思想之外,还有莫名其妙的医术,别的倒和常人并无二致。
而这就让人更不可思议。…
迷迷糊糊中,连星慢慢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连星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推他。
连星一惊而醒。睁开眼睛,只见何阮君站在窗前,神情紧张,看连星醒来,向他招了招手。
连星走到窗前,只见窗户露出一个寸许来宽的缝隙。何阮君正顺着那缝隙,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
连星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屋外三四十丈开外,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荒野林前,惨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诡异非常。
那老者口中似在喃喃低语。
四野无人,只有荒原上的夜风呼呼的吹过来,又吹过去。
连星低声问道:“他在做什么?”
何阮君轻嘘了一声,然后领着连星,蹑手蹑脚的往里屋走去。
走到门口,连星刚一犹豫,何阮君伸手一拉连星,俩人走了进去。
里屋更是简陋,四壁萧索,除了一铺火炕,更无别物。
火炕上一床敝旧的被褥,被褥下微微隆起,似乎躺着一个人。
连星只觉何阮君握着自己的手寒冷如冰,忍不住轻轻放开。
何阮君指指里屋的炕上。低声道:‘你自己看。”
连星看何阮君神情有异,举止古怪,似乎在这屋中发现了什么。心中一动,走到炕前,轻轻掀开被褥。忍不住一股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
只见那床敝旧的被褥下竟然躺着一具枯骨。!
连星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回过头来,和何阮君四目交投。
连星指指窗外,低低道:“难道外面那个是——鬼?”
何阮君没有说话,一摆手,俩人慢慢退出里屋。轻轻把门阖上。
外屋中间那盆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黑黑的灰烬。
小龙女和大魁沉睡正酣。
何阮君低声道:“怎么办?”
连星微一沉吟。轻轻推醒小龙女和大魁。
大魁打着哈欠,道:‘干吗?”
小龙女也是睡眼惺忪。
连星把刚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大魁吓得一个机灵,睡意登时没了。大睁着眼睛,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连星沉声道:“咱们还在这里,假装睡着。等那老头回来的时候,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咱们先下手为强,管他是人是鬼先将他杀了再说。”
大魁点点头,道:‘就这么办。他奶奶的,闹了半天,原来这还是一间鬼屋。”
其余二人也都一起点头。然后还在各人原位坐着,闭上眼睛,全身皆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寂无声息。众人心里打鼓。都不知那老者何时暴起发难。
就在这时,忽听后面板壁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格格之声。
四人微微张开眼睛,往板壁上看去。
那板壁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只见板壁上面最大的那个窟窿里一只死鱼一样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四人。
第六章蜘蛛王
第六章蜘蛛王
那只死鱼一样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四人。
四人心里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动手,就见从那板壁的裂缝中慢慢的伸进来一只毛茸茸的脚来。
那只脚就像八足蜘蛛的脚一样,只是又长又大。
那只脚伸进来以后,慢慢搭住板壁,使劲用力,那板壁喀喇一声,裂开了一道大缝。
从那裂开的缝隙中,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板壁外面就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巨型蜘蛛。
那蜘蛛足足有三四个磨盘那么大,身上丑恶异常。八只毛茸茸的脚爪正在抓住板壁,来回晃动。
连星大惊,急忙抽出匕首,向那露在板壁里面的蜘蛛脚闪电般一下砍落。
只见白光一闪,那只蜘蛛脚已经重重的落在地上。
板壁外面那只巨型蜘蛛猛地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就恶狠狠地扑到棚屋上,其余七只人腿粗的蜘蛛脚更加猛力抓住棚屋,来回晃动。
四人眼见棚屋仿佛滔天巨浪里的一艘小小帆船一般,不住晃动,眼看马上就要倾覆。
四人急忙跑出屋外。
那巨型蜘蛛眼看四人跑出屋外,竟然放开棚屋,向四人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连星招呼四人散开,然后撮唇急啸,急忙召唤那两只巨枭前来助战。
那巨型蜘蛛晃晃脑袋,两只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四人,不知该向谁先发起进攻。
四人也是生平头一此看见这么大的蜘蛛,都是暗暗心惊。各自全神戒备。
那蜘蛛思索半天,终于将目标锁定在大魁身上。张开巨口,挥舞那七根毛绒绒的脚爪,首先向大魁扑了过去。似乎是发现大魁膘肥体壮,身形魁梧,入口一定好吃。
大魁骂道:“他奶奶的,挑人也不该挑我啊。我这一身肥肉。肯定噎死你。”
那巨型蜘蛛却是毫不理会。一心一意地要将他吞之入口。
大魁看那巨型蜘蛛始终盯着自己,心里发毛。拔步飞奔。
脚下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未等回过头来,就觉得一股腥臭的气息从后面扑了过来。大魁双眼一闭,心道:“死了死了。这回可真的死了。”忽听天空传来一声嘹亮的枭鸣。
大魁闭着眼睛,等了半响,却不见那巨型蜘蛛扑下来。张开眼睛一看,只见那巨型蜘蛛正和那两只巨枭打在一起。
那巨型蜘蛛体型虽大,但奈何那双枭来去如电,一击不中,便即远退。
双枭此攻彼守,一进一退,攻守有据。
那巨型蜘蛛无可奈何,直急得暴跳如雷。
双枭来来去去,过得片刻,那白枭猛然飞起,飞到极高之处,嗖的一下猛冲,闪电般一琢,登时将那巨型蜘蛛的怪眼琢瞎了一只。
那巨形蜘蛛剧痛之下,将脑袋来回摆动。
再过片刻,那只白枭重施故技,又琢瞎了巨型蜘蛛的一只眼睛。
那巨型蜘蛛双目具盲,剧痛之下,再也无心恋战,转身飞快的向山谷中逃去。
那双枭在后紧追不舍。片刻之后,双枭和那巨型蜘蛛都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四人惊魂稍定。再去寻找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影踪不见。
整个棚屋之中就剩下那火炕上的一具枯骨而已。
大魁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跑的还真快。这么一转眼就看不见了。他奶奶的。”一伸手,老实不客气的就把那挂在墙上的白老虎皮拿了下来,装在行李中。一拍行李,笑道:‘这就是小爷的了。”
四人坐在棚屋门前的山坡之上,经过这半夜的一番征战,再也没有睡意,就坐在松树下,静待天明。
过得片刻,天空中猛地一黑,两团黑影从空中急扑而下,停在四人面前。啊啊两声,叫声中甚是得意。正是那小黑和小白。
小龙女摸摸小黑和小白的脑袋,道:‘小黑和小白真能干。一定是把那大蜘蛛给咬死了。”
大魁摸摸脑袋,笃自心有余悸,道:‘可不是吗,要不是它俩来,奶奶的今天老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四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晨曦已露。东方渐白。
小龙女指着渐渐清晰的远远近近的起伏的山脉,忽然道:‘连星,你猜那里是什么地方?”
连星看着小龙女手指的地方,只见那一片山脉蜿蜒曲折,首尾相顾,有如一条长龙卷曲盘旋在一起。中间一眼清泉向南泄去。
连星刚想说,不知道,忽然心里一动道:‘那里是龙泉沟。对不对?”
小龙女眼中露出惊奇之色,道:‘你怎么猜中的?”
连星微笑不语。
大魁看看连星,又看看小龙女,再看看那远处起伏的山脉,问道:‘那里真是龙泉沟?”
小龙女点点头。
那龙泉沟离这棚屋约有数里,四人眼见天色已亮,便即收拾行李,招呼双枭,向龙泉沟行去。
辰牌时分,四人来到龙泉沟。
那龙泉沟是一个小小的山村。稀稀落落的住着三四十户人家。
时令虽然才是初冬,但这里家家户户都早就生上了火炉。每一户人家屋顶的烟囱上都冒着袅袅的青烟。
四人下马走到村口,正好有一个持枪打猎的猎户走出家门。连星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道:‘请问这位大哥,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司徒的人。?”
那猎户侧头想了想,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又黑又瘦的那个算命瞎子吧?”伸手一指村子东头一剑破败的草屋,道:“诺,就在那里。”
四人谁也想不到事情来的如此容易,都是非常高兴。
四人牵马走到那间草屋门口。
连星上前叩门。
小龙女看了看这草屋的宅形,低声对大魁道:“这家人没有子嗣。”
大魁摇头不信。笑道:“你连这也能给人算出来。那这司徒先生就该失业了。再说,这司徒先生好歹也有数十年的替人算命看风水的经历了,难道连自己的住宅也选不好吗?”
小龙女笑了笑道:“这叫(医不治己)。你不信,咱俩打个赌。”
大魁道:“好,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小龙女眼珠一转,道:“咱们就赌这个。”伸手一指。
第七章七宝雕龙琉璃盏
第七章七宝雕龙琉璃盏
大魁一看,忍不住哑然失笑。道:“这个怎么赌?”
原来,小龙女指的是众人的行李。
小龙女笑道:‘这个怎么不能赌?”
大魁道:“那你说如何赌法?”
小龙女道:‘咱们俩谁输了,谁就顶着这几包行李绕着这个小山村跑三圈,行不行?”
大魁拍拍胸口,道:“谁怕谁啊,赌就赌。何姑娘给作证。”
何阮君笑着点头。
三人正说着呢,草屋门轻轻开了,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三十六七岁年纪,两撇鼠须,脸色灰黄,一双眼睛却是灵动异常。
那汉子走出来看见四人站在他家门口,甚是惊奇,道:“列位,可是来找司徒的吗?”
连星上前,毕恭毕敬的道:“我们就是奉别人之命,前来拜见司徒先生的。”
那鼠须汉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四人一会,忽道:“你们见过那司徒吗?”
连星摇摇头,道:“还请先生引荐。”
那鼠须汉子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来,各位请进。”
四人都有些惊奇,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削汉子就是阿四叔让他们来找的那个司徒先生。
四人走进屋中,只见这草屋外面虽然破旧不堪,可屋里却是简洁雅致,朴素大方。
四人分宾主坐下。
那司徒先生咳嗽一声,道:“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连星道:‘我们奉阿四叔之命,前来给司徒先生送一件东西。”
说着,就将随身带的那个布包取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那个司徒先生。
那司徒先生双手接过那布包,探手一摸,忍不住双眼放光,一双手也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打开那个布包。把那包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包里的东西一拿出来,放在桌上。众人的眼睛陡然间都是一花。眼前一阵光芒四射。
只见包里原来是一个一尺高的瓶子。瓶子上雕着一条蟠龙,张牙舞爪。其下更以种种云影波纹充盈左右,色彩丰富,艳丽之极。瓶身上更以各种宝石镶嵌其上。端的是流光溢彩,让人目为之眩。
那司徒先生张大了嘴,心情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一声惊呼,道:‘这是七宝雕龙琉璃盏。”
司徒先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瓶子,良久良久,才缓过气来,缓缓道:“不错,这正是七宝琉璃盏。”目光看了小龙女一眼,心里暗自惊奇,不知这一身白衣的少女是何来历,竟然一张口?*党稣馄孔拥拿啤?br》
那司徒侧目看着小龙女,淡淡的道:“不知姑娘是否知道这七宝雕龙琉璃盏的来历呢。”言下之意,竟然要考上小龙女一靠。
小龙女看着那瓶子,慢慢道:“这瓶子名为七宝雕龙琉璃盏,是以瓶身上镶嵌各种翡翠,玛瑙,各种宝石而名。看着瓶身上所绘的图案,所使用的技法,当是明朝永乐年间所制。”
大魁翻过七宝那七宝雕龙琉璃盏,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那盏底有八个小字《大明永乐江西承制》。
那司徒先生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连星于是将自己母亲得了阴寒之症,需要火狼肝才能医治这种种事情一一跟他说了。
那司徒先生点点头,道:“原来这样。我说呢,那老家伙也没那么好心,平白无故地派人给我送来这七宝雕龙琉璃盏,原来是要我给他捉那火狼。”
拿起那七宝雕龙琉璃盏,轻轻抚摩。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司徒先生到底答不答应。
良久良久,那司徒先生一拍大腿,道:‘好,我就豁出这条老命,和你们走上一遭。”
众人心里都是一松,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看他年龄不到四十,说话的口吻中却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不禁都暗自好笑。
那司徒先生指着那七宝雕龙琉璃盏对四人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想了这东西,整整想了十年了。阿四这老东西,直到今日,有事了才舍得给我。”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一定奇怪,阿四那老东西整个家里都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宝贝,是吧?”
四人都是点点头。
那司徒先生微闭双目,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十年前,阿四来到这里,找一个朋友一起相约去那深山老林里去打猎。他那个朋友有事未归。阿四就暂时在这龙泉沟住了下来。慢慢的我们就熟了。时不时的来我这里喝喝酒,唠唠嗑。
阿四就让我给他算上一算。这次出行是吉是凶。
我就给他起了一挂。
那卦象却是甚凶。
我看了甚是担心,劝他趁早回去。告诉他,看这卦象虽有意外收获,但自身难免有所损伤。不如还是早早回去为好。家里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他,身体要紧,不要为了一点钱财,而遭受这无妄之灾。
他却坚持不走。说自己大老远的来了,怎么这也得打点东西回去。哪怕是打只野狼也好。
过了几天,他那个朋友终于回来了。
两人商量好第二天就上山。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的就起来。带着猎枪,牵着几条猎狗,上山去了。
早上,天气还是好好的,谁知到了傍晚,却飘飘洒洒的下起雪来。
我很是替二人担心。便站在村边眼巴巴的等二人回来。
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不祥的念头,弄不好这二人要出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实在是困了,就回家睡觉了。
睡到半夜,忽听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门。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问道,谁啊。门外无人应声,只是敲门声更加急了。
我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浑身是血!”
第八章血人
第八章血人
“我当时吓得一哆嗦。那个血人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紧紧不放。
我刚要把那血人推开。那个血人却开口说话,道:“是我。我是阿四。”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一听是阿四,心道,坏了,这一定是出事了。急忙把阿四扶起,放到炕上。只见阿四已然人事不知。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瓶子,”司徒先生看了看那七宝雕龙琉璃盏,道:“就是这个。”
司徒先生看着那七宝雕龙琉璃盏,叹了口气,缓缓道:“要不是这七宝雕龙琉璃盏,阿四也不会丢了一只手臂。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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