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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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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要知道,井水不同于河水啊,河水好歹流淌着还带点儿热气儿,井水虽然比空气温度高,可那叫一个零度,处于半冻不冻的状态,会致命的。

陈金扒住一处凸出的砖头,咝咝的吸着凉气,我能感觉到他有多么的痛苦,虽然我并没有过抽筋儿的经历,可我也听说过,而且,以陈金这种性格,若非痛苦万分,他绝对不会有这样吸凉气的表现。陈金咬着牙忍着痛说道:“银乐,我估摸着水面离井上也就四米多点儿,你和宾子踩着我的肩膀上去,我扒着砖头顶你们一段儿距离,记得上边儿有几圈砖头沿儿的,你们俩登上去就能用手扒到井台了……”

“扯淡,我们俩上去了,你咋办?”我皱着眉头问道,虽然我心里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刘宾也浮了过来,一手扒着井壁,另一只手划着水,水下面的两条腿也不住的踢腾着,担心的说道:“金子,咱仨要走一起走。”

“闭嘴,竟说些丧气话!我怎么听着你丫的像是要和哥们儿一起壮烈啊?咱还没走到那一步呢。”我立刻呵斥了刘宾一句。

“对对,股起劲儿来,别老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没出息!”陈金很是难得的比较真诚且温和的对刘宾说道,接着又扭过头来故意嘿嘿强笑着说道:“得了,哥们儿发扬下伟大的革命主义战士风格,学习雷锋同志的自我牺牲精神,你们俩踩着我上去吧,不用管我,我愿做你们走出死亡的人梯!”

我右手扒着井壁,左手抓着陈金的胳膊,使劲儿的往起拉扯着,大怒骂道:“你少他娘的跟老子这里唧唧歪歪……”骂完这句话,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或许,现在上去一个人再拉这下面的人,未尝不是个好法子,可前提是,上面是安全的。

现在上面狂风大作,鬼哭狼嚎啊!白狐子精兴许就躲在他娘的某个黑暗的地方,得意的盯着我们。

“娘的,烟都湿了!”陈金骂了一句,叹口气说道:“别犹豫了,奶奶的非得让老子说些肉麻的话是不?银乐你先上,上去了拉刘宾上去,这小子没劲儿……”大概知道我们俩会出声打断他的话吧,陈金很快的说道:“都别说话,听我的,老子现在腿抽筋儿,过一会儿就算好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不能全都死在这儿!再说了,也只有上去人了,才有可能找人来救老子的……”

我知道,陈金现在说的都是心里话,他是最够义气最爷们儿的男子汉,所以我不再反对,对刘宾吼道:“刘宾,你他娘别愣着了,赶紧上去,老子和金子俩人推你,你狗日的必须给老子上去!”

“上面有白狐子精……”刘宾犹豫着颤巍巍的说道。

“上面就是有他娘的阎王爷,你也得给老子冲回村里叫人!”我彻底怒了,伸手拉住刘宾拉到跟前儿,然后极其蛮横恼羞成怒逼迫着刘宾:“给老子上!上啊!不然老子现在就淹死你个狗日的!”

刘宾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咬着牙答应一声,双手扒住井壁上的砖缝,向上攀爬,我和陈金俩人用手托着他帮他向上走,爬了有半米多高之后,陈金吼道:“踩我们俩的肩膀,上,狗日的上啊!”

我和陈金几乎同时侧身,将肩膀抵在了刘宾的小腿上,刘宾曲腿,手上用力,双脚踩住了我们俩的肩膀,奋力的向上继续攀爬。再次爬了一段之后,刘宾有些哽咽,更有些气急败坏且带着自责的吼道:“不行啊,我还是够不到那块儿!”

“银乐,你踩我的肩膀,上去,再顶一下刘宾!”陈金说着话,双手已经同时一动,手指如铁爪般勾住井壁上的砖缝,稍微扭动身子,面向井壁,大吼道:“银乐,上!”

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攀住砖缝,奋力挺着肩膀往上抗刘宾,同时自己也往上移动着身子,刘宾再加力,又往上移动了一点儿,我双手向上趴了一点儿,屈腿膝盖跪在了陈金肩膀上,用力向上移动,陈金的身体承受着重压,不由得下沉,只是下沉了一点点,陈金立刻大吼一声,双手用力,奋力挺身。

刘宾终于扒到了那一圈儿砖头垒砌的凸出处,兴奋的喊道:“我够到了,够到了!”

“少废话,赶紧上去!”我在他身下焦急的催促着,因为我感觉到,在我脚下的陈金,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即便是我和刘宾俩人手上用力,尽量减少了陈金肩膀上的负担,可毕竟他是在用双手的手指头在挺我们,脚下只有水,而且,他的腿抽筋儿了啊!

肩膀上突然一松,刘宾的脚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我的肩膀,开始双手扒着凸出的一圈儿砖头,同时双脚脚尖踩着砖缝,向上攀爬而去。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狠狠的赞美感谢一下以前设计那口井的人,他怎么就那么聪明啊?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那段距离内,井壁呈锥形从上往下由大变小,而且每一层砖头都会露出三四公分的边儿来,一圈圈儿的上去,上面井口直径将近三米,而那一圈圈儿的砖沿延伸下去大概两米左右之后,直径就变成了两米多点儿,然后,就垂直向下了。

抬头看着刘宾,我依然有些不放心,喊道:“刘宾,你他娘的速度快点儿,必须上去啊!掉下来老子就活剥了你!”

“哎,马上就上去了!”刘宾咬着牙答应了一声。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双手用力扒住墙缝向上,双脚突然脱离开陈金的双肩,然后松手,直直的跳入井水中,噗通……呼啦啦……水花再次四溅,水面荡漾,撞击着井壁发出哗哗的声响。

“银乐,你怎么不上去?”陈金有些恼怒的吼道。

“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了?扯淡!”我哼了一声,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往上拉扯着,“咱哥俩,我总不能丢下你自己在这里等死的。”

“老子还没死!”陈金怒气冲冲的对我喊道:“刘宾一个人上去能行么?啊?银乐你怎么不动脑筋想想啊?我操,白狐子精……咝……我操,两条腿都他妈抽了!”陈金痛呼起来。

我赶紧手上用力拉扯着他,关切的说道:“金子,你挺住啊,刘宾一会儿就会找人来救咱俩的!”说完,我冲上面喊叫:“刘宾,你他娘的上去没?赶紧去村里喊人去!”

“上来啦!我这就去!奶奶的好大的风啊……”刘宾答应一声,不再说话,上面传来刘宾踏步奔跑的声音。

风声依然呼啸不止,鬼哭狼嚎之声没有了先前那般激烈,却依然不知疲倦的嚎叫着,吓唬着我和陈金俩人。冰冷刺骨的井水渐渐的开始麻痹我的双腿,我不得不奋力的踢腾着,以尽量让自己的鲜血能够流通,增加热量防止被冻僵。

刘宾上去了,可是上去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目前情况下,我和陈金都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我心里实在是没底儿,天知道那白狐子精是否就在上面设下了埋伏圈等着我们脱逃?从白狐子精的狡诈来看的话,它肯定会这么做的。

胡老四干什么去了?我腹诽着胡老四祖宗十八代的人。

陈金突然说道:“银乐,你还记得胡老四说过么,白狐子精这种东西,要想上了别人的身害人,那它就必须放弃自己的肉身……”

“那又怎么样?”我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像对这段话很不感兴趣。

“什么怎样不怎样的,这不是说闲话唠嗑么。”陈金强笑着说道:“你说要是有人在刚才白狐子精上了刘宾的身时,很凑巧的把白狐子精的肉体给逮着吃咯……那就好玩儿了,哈”

我没有再说话,省点儿力气吧,能拖多久拖多久,不能自己就放弃生存下去的希望啊。

陈金依旧是那般大大咧咧的,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没话找话的说道:“回头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白狐子精怪干掉,奶奶的!”

“我也是。”我点了点头,心里期望着刘宾突然间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放下绳子,然后把我和陈金俩人给拉了上去。

————————————

今天就这些吧,字数少点儿了。

喝多了。。。。。。。。。。。。。。。汗~~

第二卷冬日寒第52章柳暗花明

在井下时间长了,渐渐的适应了井下的光线,水面晃动着,泛着暗淡的光线。

陈金脸色发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那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层暗青色,有些让人心悸,让人担心。他浑身哆嗦着,冻的上下牙一直打架,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我们俩不停的在水下踢腾着,保证身体不会下降,同时还可以驱赶着寒意,一只手抓着井壁,另一只手在水面上划动着,每隔上半分钟,两只手就要轮换一次,哗啦……哗啦啦……

“银乐,老子,老子想抽烟……”陈金哆嗦着,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声音又低。

“老子也想,抽,抽烟,回头,回头上去了,老子买上一条的五朵金花……”我有些恍惚的说着,猛然醒悟这还在井里头呢,赶紧打起精神来,瞪着陈金,撕扯着嗓子喊道:“金子,你他娘的给老子精神点儿,别睡着了啊,这不是你们家炕头!”

陈金哦了一声,晃了下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子八字硬,鬼神敬……胆大包天,吓死神仙……”

“呸!扯淡,要是跟别人比你还行,在老子跟前儿,你小子算什么?你还差上半截儿呢!”我啐了他一口,激着他的精神头儿。

“别,别以为我看不透你,就是,就是懒得说你罢了!”陈金似乎被我的话给激的精神了许多,声音也高了点儿,使劲的划拉了几下井水,说道:“你小子就是太要面子了,死撑着脸罢了,心里头真不害怕么?就你那点儿胆量,嘿嘿……咳咳……”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明白陈金说的对,虽然这种话换做平时说的话,我肯定会和陈金论出个一二三了,绝不承认,当然了,陈金平时也不会明着说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点头承认,我说道:“行行行,我要面子行了吧?就你丫的胆量最大,就冲这个,你他娘的也得给老子撑住,你得给老子壮胆儿啊!奶奶的,谁知道咱俩还得坚持到什么时候,你小子……”

“操,什么东西?”陈金突然打断我的话,双眼瞪着水面。

我一愣,赶紧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晃动着的水面微微泛着水光,一条长约一米多的蛇形物事蜿蜒在水面上,轻微的随着水面的晃动而荡漾着。

“长虫?”我诧异的说道,心里泛着含糊,不对啊,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活动着,可它的动作完全是随着水面的波动而波动。

“死长虫!”陈金给出了准确答案。

我点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玩意儿,怪事儿年年有,今年尤其多,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都会跟邪事儿联系到一块儿的。万一……这狗日的东西是,是那个黑蛇精的魂儿,学着黑狗精躲在这井里头潜心修炼呢,我们俩就这么巧合这么倒霉的让白狐子精给骗了下来,你说黑蛇精会不会激动的给白狐子精上香啊?

所以我很是担心的用手划着水,挡在了陈金的前面,这小子腿抽筋儿了,万一这个死长虫突然发飙的话,我得先抵挡一阵。

陈金说道:“你挡我前面儿干啥?”

“你小子腿抽筋儿了,万一有啥事儿,老子得照应着你。”我很认真的说道,同时高度警惕着。

“早他娘的冻得不知道疼了,去去,边儿去,老子这身板儿,用你护着么?”陈金说着话,两条腿使劲儿的踢腾了几下,弄得水面哗啦啦一阵乱响。

那条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就随着水面的剧烈波动,晃悠悠,晃悠悠……然后突然就像是活了一般,在水面上蜿蜒游动着转起圈儿来。

这下我和陈金都傻眼了,奶奶的,它,它还他娘的真活了啊?

一时间,我们俩都保持冷静不动,怔怔的看着那玩意儿,换做平时,估摸着俩人早就先下手为强了,可现在不行,俩人都是精疲力竭的伤病号,体力不支啊,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兴许……这东西对我们俩无害呢?

那玩意儿游动了一会儿,就又弯曲着不动了,静静的浮在水面上,随着微微的水波晃悠着。

“银乐,这玩意儿,好像是,好像是你那条腰带。”陈金忽然小声说道。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奶奶的刚才掉下井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还真把腰带给丢了呢。仔细一看那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可不是么,真像是我的那条乌梢皮做的腰带,难道,狗日的乌梢遇水复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见那腰带也没啥动静,我试探着伸出手去,想够着那东西。

手快要够到那东西时,那玩意儿忽然就蹿到了我的手中,我吓得大惊失色,啊的叫出了声,同时飞快的把手收了回来,高高举起,那玩意儿却像是黏上了我的手一般,随着我的手飞起来,然后呼啦一声落在了我胸前的水面上。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的娘啊,这个东西他奶奶的缠上老子啦?

我的小心肝儿砰砰的跳啊,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声音来,怔怔的看着那东西,他娘的,就是我的那条腰带嘛!

“银乐,这不就是你的腰带么?你看,还有腰带扣呢。”陈金有些诧异的说道:“真怪了啊,这玩意儿竟然还能浮在水面上呢。”

我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皱着眉头仔细的盯着腰带,在水面上微微的荡漾着,我颤抖着伸出手去够它,小心翼翼的握在了手中,腰带一入手中,一股热量从我的手心中顺着胳膊向上游走,顷刻间便传遍了全身上下,原本冻得都快麻木了的身体,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钻进了锅炉房内,热乎乎的,舒坦极了。

“银乐,你咋了?奶奶的,你身上砸冒起了热气儿啊?”陈金见我握着腰带一动不动,又看见我红光满面,头顶上开始冒出淡淡的雾气,就有些担心了,问我话我也不回答,于是陈金伸手就触碰我的脑袋,这一碰不要紧,这小子立马舍不得松手了,瞪大了眼睛兴奋的叫道:“我操,真他娘的热乎啊!太爽了,哎呀呀,老子都快冻死了……。哎不对啊,银乐,你小子不会是发高烧了吧?我操,坏菜……”陈金担心不已,可摸着我头顶的手却舍不得离开,依然触碰着我。

而此时的我,还沉浸在那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的舒适感中,美得不行不行的。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扭头看着陈金说道:“金子,老子拣着宝贝了,真他娘的是个宝贝啊!”

“啥宝贝?”陈金疑惑的问我,左手还在我的头顶子上摸着,样子很古怪。

“这腰带啊!你不是知道么?这玩意儿是他娘的乌梢皮做的。”我高兴的回答他,“哎呀呀,没想到这玩意儿不但能够提神醒脑,还可以保暖防身,哈哈……”

“嗯?”陈金疑惑的把手从我的脑门子上移开,试探着摸向我手里握着的腰带,一股暖意立刻顺着他的手臂传遍了全身,陈金美得浑身颤抖了几下,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太好了,真是太爽了,好东西啊!乌梢皮做的腰带好,绝对适合出门旅行,必备的宝物啊……”

……

我们俩不再废话,紧握着腰带享受着温暖的热流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流淌着,暖和着身体,渐渐的,力气也恢复了,精神也好多了……反正一切,都太好了。

井下安静了下来,甚至我们俩踢腾着哗啦着水面的声音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周边安静的有些怪异,这才睁开眯缝着的眼睛,愕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踢腾着双腿保持身体的在井水中的漂浮,手也没有哗啦水面,而陈金,也一样正在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靠在井壁上,原本抓着井壁的那只手,也垂了下来,按在水面上。

这是一种绝对让人瞠目结舌的现象,陈金,我,俩人的脚底下,就像是踩着实地似的,稳稳的,井水环绕在身体周围,直达脖颈,两人的双手都在水面上放着,每人都伸出一只手握着那条乌黑发亮的腰带,腰带上,鳞光闪闪……

井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凄厉呜咽的狂风停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消失无踪,浮在井水中,仰望夜空,繁星点点,华月高悬,倒影在水面上泛着如霜的银光。

陈金也睁开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难以置信啊!

一切危机,都过去了么?

白狐子精走了?

刘宾呢?这么久了,干啥去了?

终于,陈金先说道:“银乐,宾子咋还没来救咱们呢?会不会出事儿?”

“够呛,咱俩得上去!”我皱眉说道。

“怎么上去?”陈金问道。

我仰头看了下四周的井壁,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想了想说道:“金子,你觉得身体状态怎么样?”

陈金低头感觉了一番,两手握了握,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没问题,非常好,能打死一头牛。”

“扯淡!”我骂了他一句,然后说道:“你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我顶着你,只要够到了上面那层沿儿那块儿,你就用腰带拉我往上,应该能上去。”

“难度太大,那层沿儿太高了。”陈金摇头说道。

“嗯,试试看吧,总不能一直在这井水里头待着!”我信心满满的笑着说道:“反正上不去就再掉下来,掉到水里头又不会摔折胳膊摔断腿,奶奶的,上!”

陈金一想也是,手里头有这条能取暖,而且是比取暖更有效的恢复体能的东西,还怕啥?当下挥手说道:“银乐,你上,我在下头顶你!”

“好,那我先上!呸呸!”现在可不是推让的时候,反正谁先上都一样。我松开腰带,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这手一松开腰带,立马就感觉到了冰冷的寒意,赶紧伸手握住腰带,暖和了一下,说道:“金子,我上去了啊!”然后我松开腰带,伸手扒住砖缝,奋力向上爬去。

陈金在下面立刻侧身,用肩膀抵在我的腿跟前儿,同时一手拿着腰带,一手紧紧的扒住了井壁。

我往上爬了一段儿,脚刚离开水面,马上就踩在陈金的肩膀上。陈金肩头一沉,立刻用力挺起肩膀,我毫不犹豫的用力踩住他的肩膀,然后另一只脚蹬井壁上的砖缝,双手指头扣着砖缝往上爬。

陈金在下面也开始用手指扣砖缝往上爬,手里还握着腰带。

井壁湿滑,而且因为天冷的缘故,有的凸起的砖头儿上还落着积雪,结着冰,滑溜难抓,攀登起来特别的费劲,稍微不小心就会脱手,还好我下面有陈金,即便划一下,踩着陈金的肩膀呢,也不至于滑下去,而陈金在下面虽然还要承受着我的压力,可好歹手里拿着乌梢皮做的腰带呢,身体暖和,体力更加充沛,起码……比我强,我冷啊,冷的我直打哆嗦!不过浑身都在用力,肌肉绷紧,多少,抵抗着寒气呢。

“金子,你他娘的稳点儿,别把老子扔下去了!”我哆嗦着喊叫着。

“扯,淡,哥们儿稳如泰山……”

“稳个屁,我都觉得你身子哆嗦呢。”

“那是你在哆嗦。”

……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的手,够到了那凸起的砖沿儿上,心里一喜,喊道:“金子,再使把子力气,顶啊!老子上去了!”喊着话,我双手使力,往上攀爬。

要知道,那层凸出的沿儿在往上,每一层砖,都会往里面塌出三四公分来,整个井壁如同斜着半躺在泥土中那般,这也是为什么说井口如同一个倒插在泥土中的半圆锥体。

而且,最让人兴奋的就是,这说明再往上,还有差不多两米左右,就上去了,出井了!

“银乐,再往上爬点儿,你趴在井壁上,拉我一把,我都快累死了!”陈金说着话,同时手上用力,肩膀往起顶。

攀上了那层沿儿,我心情好,力道也足了,脚下再有陈金顶了两下,三下五除二,又爬上了半米多,一只脚踩在了一处比较宽的砖缝里,另一只踩着陈金肩膀的脚也抬了起来,上身总算能够斜趴在井壁上稍微喘喘了。

陈金肩膀上一松,也觉得轻了许多,扒着井壁稍微歇了歇,喊道:“银乐,赶紧拉我一把。”

“哎。”我答应一声,侧身往下伸手,招呼道:“腰带给我。”

陈金单手扒住井壁,往上一甩腰带,我伸手捞住,然后紧紧拉扯住,招呼道:“上。”

“来了!”陈金手一拉腰带,同时另一只手扒住井壁往上一起,然后拉着腰带的手指头再扣住井壁,另一只手就可以换下来,迅速的往上移动,再次扣住井壁,双脚稳稳的找寻到砖缝,脚尖抵进缝内,用力往上蹬。

这种技术活儿,也多亏我们这样的少年人,多年来攀墙头扒门缝,上树爬坡,偷鸡摸狗练就了出来,若非如此,哼哼,这井壁可不好爬哟……

有了腰带在手,热流迅速传遍全身,我感觉舒适多了,身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用力的拉扯着陈金,当陈金抓腰带的手扣住井壁时,我便稍微松下,当他另一只手扒住井壁时,我就用力往起拉……配合默契,极其熟练。

————————

第二卷冬日寒第53章威慑与谈判

当我们俩浑身湿淋淋的从井底下爬出来,一屁股歪倒在冰冷的藕地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唏嘘时,那条腰带握在手中,已经没有了热流传出来。

月华如霜,星芒点点,天地间万籁俱静……

歇息一会儿,我们俩从紧张和疲累中恢复过来,终于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几乎同时蹦达着跳了起来,活动着身子取暖。

“银乐,刘宾该不会出事儿了吧?这么久还不来……阿嚏!”陈金打着喷嚏,吸着鼻涕,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也强不到哪儿去,哆嗦着双手把腰带束在腰间,紧了紧,扭头就往村里跑,一边儿跑一边招呼着:“少废话了,赶紧回去钻被窝是正事儿,奶奶的再不暖和暖和,非把老子冻死不可。”

“可刘宾怎么办啊?”陈金一边儿喊叫着,一边儿也撒腿飞奔追上了我。

我没搭理他,冻得我浑身的皮都快掉了,直到跑进村里,我才气喘吁吁的说道:“回头再说吧,要不咱俩换身儿衣服再出来找他。”

“嗯,那也行。”陈金答应下来。

从柳雅文家的巷子口跑过去的时候,我心里还担忧着柳雅文的家里不会出事儿,毕竟今晚上白狐子精在祸害我的时候,就已经明确的告诉我,它会很不爷们儿很无耻的去祸害我的朋友我的亲人,这是给予我的惩罚,因为我和它在作对,我干掉了它的亲密伙伴,夺取了它的那些金条财富,还数次与他作对,甚至想干掉它……

不过现在的我可不能去柳雅文家里看看情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也该是夜里十一点多了,难道要我大半夜的去敲柳雅文家的大门么?那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众人当成淫棍或者盗窃犯殴打致死的。

而且,即便是白狐子精真的对柳雅文家里的人动了手,俺俩现在去也晚了。我和陈金在井里的时候,阴风已去,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基本可以证明了白狐子精已经离去,大概认为我和陈金俩人死定了吧,所以它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所以我和陈金跑过柳雅文家的巷子口,前行一段之后,往左转向北跑去。

跑到十字街的奶奶庙前时,我和陈金正要各奔东西两个方向,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从北面后河堤上传来一些杂乱不堪隐隐约约的声音,其中不乏噼啪的声响。

“银乐,啥动静?”陈金问道。

“看看去!”我招呼一声,立刻从奶奶庙的西侧往后河堤上跑去,陈金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的跟了上来。

在如此寒冷安静的夜晚,河堤上传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难道不值得怀疑么?更何况,今冬遇到的邪事儿过多,所以遇到一些反常的事儿,就会和邪事儿联想到一块儿,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俺俩可是让白狐子精刚刚给祸害的差点挂掉啊!咱哥们儿跟白狐子精那是不死不休,绝对的势不两立。

俩人上了河堤,顺着声音往西看去,不由得被前方不远处的情景给惊得怔住了。

只见距离我们二三十米外,光芒闪闪……

没错儿,就是这样,胡老四穿着黄色的道袍,头上带着大盖儿帽,稀疏的胡须微微飘荡,双目微睁,却神光湛然,右手桃木剑立于面门前,左手结了个咱不知道叫啥的样式,稳稳的立在那里,那样子,绝对的仙风道骨,神气凌然啊!

胡老四脚下,方圆两米,一个圆形的八卦阴阳鱼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胡老四立在其中,若似神仙,八卦阴阳图散发出的光线将其笼罩,整个儿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一个黄色的鸟笼子,而胡老四就是鸟笼子里的小鸟。

呃,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就这么的吧,实在是想不出来更恰当的了。

当然,仅仅是这阴阳图金光胡老四,还不至于让我和陈金俩人瞠目结舌呢,最让俺俩奇怪的是,那胡老四的脚下,偎着他的道袍蜷缩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眯着眼睛像是在沉睡中一般。

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奶奶的,咱眼神儿不差,那明明就是白狐子精嘛,咋的?和胡老四和好了?

陈金和我心有灵犀般,同时往后撤身,靠在两棵长在一起的大杨树后面躲起来,盯着胡老四那边儿。

“银乐,那,那不是白狐子精么?”陈金也甚感奇怪。

“没错儿。”我点头皱眉。

“胡老四和白狐子精穿一条裤子了?你瞧他们俩那亲热样,跟一个娘生的似的。”陈金有些不乐意的怒道。

这不能怪陈金说出这样的话,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有和陈金一样的想法,明摆着的嘛,那白狐子精蜷缩在胡老四脚下,依偎在一起,就像是家里养的宠物似的,亲密的样子简直让人难以想到,胡老四和白狐子精,先前还是仇深似海,非得你死我活……

联想到今晚上白狐子精对我和陈金俩人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今天白天说的那些话,我不得不怀疑起胡老四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别有用心,把我和陈金俩人给卖了啊?

他明明说白狐子精多疑之下,今晚应该不会出现,而他自己则会彻夜在村中巡查,凭着他最近几日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根本感应不到白狐子精出现在了村中,而且还动用了邪术,搞的大风起兮云飞扬……遮天蔽日鬼哭狼嚎,那么大动静你胡老四身为一名职业神棍……阴阳仙,你能不晓得?没一点儿感觉?

鬼才信你!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的警觉性很高的。

陈金大概也和我有一样的怀疑了吧,他压着嗓子说道:“银乐,胡老四该不会是和白狐子精谈好了条件,把咱俩给干掉,作为交换,以后白狐子精就接了黑蛇精的班儿,和胡老四狼狈为奸……为祸村里。”

“应该不会吧?”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我去问问他,娘的!”陈金拔腿就往那边儿走。

我急忙一把拉住他拽回到杨树后面,低声说道:“等等,看看再说,闹不好他正在施法呢,咱俩这么一过去,惊扰了他,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你看武侠小说看多了。”陈金讽刺道。

“少废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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