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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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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子精怔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大杨树下,再次扭头四下里疑神疑鬼的查看一番,低下头来,两只前爪开始飞快的刨动起雪来。

胡老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白狐子精去大杨树下刨土,他扭过头来,看了下陈金,又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副……奸计得逞的狡诈样子,阴阴的。

突然,白狐子精身子猛然往右侧一窜,突然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不见了!

我们几个大吃一惊,胡老四赶紧伸展胳膊挡住差点儿就要跑出去看个究竟的我们,扭头说道:“稳住稳住。”

我忽然想到,是不是那一沓包着蒜泥像是粪便般的符纸,让白狐子精给刨了出来,白狐子精受到了打击,却并没有按照胡老四的猜测,跳到庙前的困邪阵里,而是像上次那般,逃向北地了?

庙里一时间再次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皱着眉头往外边观察着,企图发现白狐子精的踪迹。

胡老四从怀里摸出几张符纸了,极其紧张的捏在手中,开始碎碎念……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们几个心里一紧,抬头看向房顶,黑漆漆的。

“它,它,白狐子精它上去了?”刘宾紧张的说道。

“奶奶的,真是扯淡!”陈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骂骂咧咧的说道:“走走,干脆出去跟丫挺的死磕去,憋在这里头当缩头乌龟啊?”这小子松开大黑狗的脖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尖刀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迈步挡在了大黑狗的前边,一脚将刚要扑出去的大黑给踢了回去,然后挡住陈金,说道:“金子,别冲动,听胡爷爷的。”

哥儿几个都看向胡老四。

胡老四还在碎碎念……

咣当、咔嚓!

瓦片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两块儿瓦从庙顶上掉落到了前方那片积雪当中,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操!我大吃一惊,忍不住对还在碎碎念的胡老四低声吼道:“胡老爷子,白狐子精是不是要拆庙了?”

听我这么一说,哥儿几个都慌了神儿,想到了老砖窑倒塌时的情景,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会砸死人的。

“稳……稳住!”胡老四终于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么一个词儿,不过他也很紧张,更没自信了。

这时候,只听外面嗖的一声,那只白狐子精从庙顶上蹿了下来,落在了庙前几米开外,然后又嗖的一声蹿开。

我们还没缓过神儿来呢,就见一道白影从庙前蹿了过去……

又蹿了过去……

又蹿了过去……

……

白狐子精在绕着老爷庙转圈儿呢!飞快的跑着玩儿呢!嗯?

白狐子精大概转了四五圈吧,然后停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庙前几米外的积雪当中,凶狠的瞪视着老爷庙那敞开的破门,或者说,是在瞪视着我们。

胡老四再也沉不住气了,右手食指中指夹着那几张符纸,猛然伸手指向庙外,嘴里呵一声“阵!”

随着这一声呵斥,只见胡老四手指间夹着的那几张符纸噗的一声着了,火苗噗噗的跳动起来,胡老四浑然不觉疼痛。

庙外那原本凌然立于积雪当中的白狐子精突然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危机降临在了它的头上,白狐子精怒视了一眼老爷庙内,跳起来就想跑。

可它仅仅只是跳起来一尺来高,随即就像是有千斤的重力从上而下压在了它的身上,又像是地上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它牢牢的吸附住一般,白狐子精颓然落下,寸步未去。它恼怒的仰天长啸,奋力挣扎起来,眼神中凶光毕露,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怒气冲冲。随着它的挣扎,它身体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

而我们所处的老爷庙内,也传出咯吱咯吱的怪异声响。

此时根本不需要胡老四招呼,陈金已经大步跨了出去,手里拎着尖刀直扑向那只白狐子精。

还有得选择么?先前本来说好的就是白狐子精一旦被困邪阵困住,我们几个就要赶紧冲上去往死里头打它,虽然和计划稍有不同,白狐子精并没有身受重伤,可是……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会傻到再等着白狐子精去大杨树底下刨符纸去么?

我几乎和陈金前后脚跨出了庙门,手里抡着皮带冲了上去。

大黑狗汪汪的狂吠着从我脚边儿嗖的一声蹿了过去,超过陈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顷刻间扑到了白狐子精的身上,一黑一白两个畜生立刻扭打在了一起,汪汪的狂吠声喝白狐子精恼羞成怒的嗷叫声掺和在一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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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觉得食言多次,很丢脸,嗯嗯,所以码完,就赶紧上传。。。。。。

算下来,这两章都在一天里,共计近万字了~~~~嗯嗯,希望能坚持~~

第二卷冬日寒第39章激战

陈金上前就是狠狠的一脚,同时手里的尖刀向下扎去,可没扎到呢,陈金立刻就往回收手。两个畜生打的很凶,翻滚踢腾着,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就会扎伤到大黑那狗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众位兄弟已经一拥而上了,可围住了白狐子精,却基本插不上手啊。

我甚至有些后悔听胡老四的话,把大黑这狗东西带来了,这不是碍事儿么?

就在我们急得头上冒火,苦于无法插手,只能偶尔抽冷子逮机会干上一脚一拳的时候,大黑那狗东西突然惨叫一声,硕大的身子凌空飞起一米多高,一下就撞在了常汉强的身上,把个常汉强给撞得身不由己的后腿两步,仰面摔倒在地。

我们几个想都没想大黑是否受伤,立刻就是拳打脚踢拿着尖刀棍子皮鞭那就是一通狠揍啊!噼里啪啦砰砰的声音夹杂着兄弟们的怒声呵骂不绝于耳。

发了狂的白狐子精强悍凶猛到了一种骇人的地步,我简直无法相信,当初我曾经和那白狐子精过了几招……

棍子砸啊、尖刀扎啊、皮鞭抽啊、拳打脚踢啊!要按说,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或者是一只狗彻底的失去战斗力,甚至丧命。

可白狐子精依然在挣扎着,而且根本就没有受到重伤体力不支的迹象,反而张嘴撕咬着,利爪挠着,凄厉的嚎叫着,就在那方圆不足三平米的地方,张牙舞炸的和我们几个拼杀死磕。更让人骇异的是,尖刀狠狠的扎在它的身上,竟然扎不破它的皮毛,一点儿血都不见流出。

它要真就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且用之不尽的话……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白忙活么?

而且我们几个再打下去,恐怕就得受伤了,若非是身上厚实的衣服给遮挡着,恐怕早就被那白狐子精给撕咬抓挠的遍体鳞伤鲜血横流了。现在棉衣棉裤都被撕扯烂了,棉花都露了出来,有的衣服都被成块儿的撕扯下来……反正是身上都没有全活的衣服了。

白狐子精真不容易,换作是咱遇到这种事儿也会气得发疯发狂的,明明伸手依然敏捷,可就是想逃跑窜开却做不到,好像是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一般,你可以在笼子里头打啊闹啊,可就是出不去,能把你活活气死。而且最让人恼火的就是,还有好几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偏偏就凶巴巴的围着你跟你打,往死里打你。

不过我们几个打的也有点儿累,有点儿力不从心了,奶奶的,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不敢给白狐子精任何喘息的机会,明摆着啊,人家会邪术,胡老四提前也说了,可别人那个那白狐子精戴着机会专注的用眼睛看你们,不然我们就会受到邪术的迷惑,晕倒。

所以就得不停的打,就算是打不伤它,也得打,反正就是不让白狐子精消停下来。

这可不是看电影里那些打架斗殴,好家伙,动不动就打上半拉钟头,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打架的话,有几个能挺上五分钟的还照样游刃有余的?纯粹扯淡……当然了,您要是非跟我扯什么特种兵啊什么武术大师啊,那我没招了,咱没那功夫不是?

问题是咱支撑不了多久,可白狐子精它的耐力足啊!

所以我怒了,一边儿打一边儿喊着:“胡老四,他娘的白狐子精怎么打不死啊?你死哪儿去了?赶紧想法子啊!”

“坚持,坚持住!千万别停啊!”胡老四在包围圈儿的外头喊叫着,“我这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于是哥儿几个咬牙坚持,手上使足了力气!

“操,你踹到我了!”

“小心着点儿,打它眼睛!快!”

“弄死它弄死它!呸!”

……

大黑那狗东西也再次汪汪的狂吠着冲了过来,狗仗人势的上前狠咬、狠挠!不过这狗东西这次聪明了,并没有扑上去和白狐子精死缠烂打,而是选择了偷下嘴,咬一口就撤,猛下爪,挠一下就闪。

大概是觉得还不够热闹吧?或者是白狐子精想着吓唬住我们了,于是那个很是混沌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传了出来:“无知小儿,敢对我动手,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的……”

这声音确实很具震撼性,哥儿几个都怔了一下,就只是怔了一怔,给了白狐子精绝妙的机会,它蹭的一下向包围圈外蹿去,刚将刘宾撞开,蹿过去没一米远,马上就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阻挡住,或者说是吸住了。白狐子精愤怒的长啸起来,那声音大的啊,震得我们几个耳朵里都嗡嗡起来。

与此同时,老爷庙终于……轰然倒塌下来,嗯?为什么说终于?轰隆隆接连不断的巨响声中,碎砖头烂木头噼里啪啦的飞溅开来,我们几个本能的迅速抱头,闪身躲避那碎砖头烂木头的打击。

“快,打它!别让它跑了!”胡老四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心它的眼睛,打它!”

大黑那狗东西已经扑上去再次和白狐子精死缠烂打在一起了,哥儿几个反应过来,匆忙围了上去,再次拳打脚踢,大黑很是懂事儿的想要退出和白狐子精的纠缠,但是白狐子精似乎明白我们几个对于大黑的重视,竟然勾肩搭背的不松开大黑,亲热的不行。

原本因为没有重武器所以多用拳打脚踢的我,将左手的腰带交到右手上,狠命的抽打了上去,目的就是想把俩畜生抽的分开,打中了白狐子精固然好,打中了大黑,也不会伤及筋骨。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皮带第一下就准确的抽在了白狐子精的脑袋瓜子上,啪的一声响,白狐子精竟然被抽的懵了一下,稍微迟缓了一些,大黑狗趁机咬了白狐子精两口,挠了两下,然后飞快的退开,可是退出没几步远就踉跄着倒在地上。

时机稍纵即逝,我们几个再次围住了白狐子精,拳打脚踢起来。我嘴里喊叫着:“胡老四,你他娘的快点儿想法子!操!”

胡老四没有说话,我眼角的余光望去,只见胡老四双腿叉开,费力的站在庙门前,身体还在不住的轻微晃动着,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样子,指头间夹着符纸,嘴里正在碎碎念……虽然夜色下视线不太好,但我还是看到了胡老四的鼻孔里已经流出血来,他半咪着眼睛,表情痛苦,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一幕,让我心里不禁稍稍颤动,估摸着胡老四正在准备施法,酝酿着爆发出强大的法力来给予白狐子精致命的打击了吧?

现在,我们就需要拖住白狐子精,不让它冲破困邪阵,给胡老四充足的准备时间。

我大声鼓励着:“兄弟们,往死里打,别让它跑了,胡老四要施法啦!加把劲啊!”

弟兄们齐声大喝,手上的力道再次爆发,如狂风骤雨般噼里啪啦的向白狐子精打去。

白狐子精似乎也预感到了巨大的危险即将来临,自己的性命难以保全了,所以挣扎的更加疯狂,更加凶狠起来……

愤怒的吼声、凄厉的嗷叫震碎了夜色下的安宁,直破苍穹,便是那大杨树,也被震的无风自动,干枯的枝桠哗啦啦直响。

白狐子精横冲直撞,抓挠撕咬,刘宾被撞的倒下了,常云亮被撞的倒下了……我们几个倒下,再次爬起来,冲上去。

大黑狗嗷嗷的趴在地上怒气冲冲,挣扎了几次却没有站立起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片刻之后,这狗东西及其凶悍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冲上来,张嘴狠咬白狐子精……

耐力终究是有限的,吵杂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来,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声代替了怒吼谩骂的声音,就连白狐子精,也再无先前那般凄厉高亢的嗷叫,只是愤怒狠毒的发出一段段人类的语言,毫无用处的恐吓着我们。

朦朦胧中,老爷庙前这块遍地积雪的空地上,围绕着我们奋战的地方,淡黄色的光芒微微的升腾起来,被踩到乱七八糟的雪地上,黑的白的渐渐都被淡黄色代替……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如同有了形态般,柔柔的淡黄色空气缓缓的在夜空中流动起来,给人的感觉放佛置身于一处与世隔绝的另层空间里。

于是兄弟们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一个个儿得意的狞笑着,凶神恶煞的,像是一群恶狼围困住了一只奋力反抗的小绵羊,而此刻小绵羊已经没力气了,我们马上要吃掉它了。

白狐子精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嗷叫声,声音里再没有了先前的狠戾凶残,唯余悲凉、不甘于愤怒,充斥着无奈的英雄末路的凄凉豪迈……

这不是扯淡么?白狐子精本来就该死嘛。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白狐子精的战斗力,太强悍了,真的。

白狐子精的尖啸声穿破夜空,回荡在街巷里,它,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么?

我得意洋洋了,我信心十足了,我抡着皮带那就是抽啊,抬脚就是踹啊,狗日的白狐子精,你丫的用你的邪术啊,你他娘的再跟老子来劲啊!来啊!

便在这胜券在握之际,从巷子里,远远的传来了恐惧万分的大叫声:“啊!救命啊!银乐、陈金、胡老四爷爷……”

我心神一颤,是姚京的声音,奶奶的,姚京出事儿了!

姚京在俺家里呢!

我来不及想其他的,扭头就往巷子里头跑,嘴里喊着:“兄弟们,快,他娘的有东西进了俺家了!”

是的,我担心家里人出事儿,千算万算,没算计到这个狗日的白狐子精会不会给咱们来了个调虎离山啊?它还有帮手么?当时真的完全不去想这些了,只是飞奔向巷子里!怒火冲顶,若是家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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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关注~~~谢谢。

第二卷冬日寒第40章结果是功亏一篑

“哎,别走啊!”胡老四着急忙慌的叫唤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

到这个时候了,我哪儿还有心思听胡老四的啊?我飞快的跑着,后面传来常汉强焦急的声音:“银乐,胡老四吐血了!”

陈金跟在我身后边跑边喊道:“吐个屁啊!赶紧的,银乐家出事儿了!”

巷子里黑漆漆的,地上积雪厚厚的,所以跑起来也不算太滑。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家门口,刚要推门而入,便觉得从门上房突然窜下来一个黑影,噗通一声摔落下来。

我大吃一惊,忙转身向后踢去,管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不走正门,非要跳墙头儿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陈金原本就紧跟在我的身后,所以那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要砸到他头上,陈金闪避开,同时出拳砸中了那东西,恰好我也转身踢了过去,拳脚相加之下,力道不小,那东西被我们俩同时击中,还没落地便又往南凌空撞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别人家的后墙上,噗的落在地上,不过那东西反应速度却快的出奇,刚落在地上,身体便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巷子外跑去。

这下终于看清楚了,奶奶的,感情是在郭超家附上郭超娘身子的黑狗精啊!

“别让它跑咯!”我大喊一声,疾步追了上去。

常云亮和刘宾俩人恰好迎面追来,刘宾被突如其来的黑狗精吓着了,不但没有阻拦,反而急忙向旁边跳去,常云亮倒是够胆,猛的停住身子,一脚踢向迎面扑来的黑狗精。黑狗精个儿大体重,借着奔跑的速度一下就与常云亮撞在了一起,常云亮哎呦一声,被撞的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上。

即便如此,常云亮还是成功的阻截了黑狗精逃跑的速度,黑狗精身子歪斜着再次碰到了墙壁上。我已经追了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脚踹了上去,脚下一滑,身体不稳当,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黑狗精的身上。我干脆挥拳头往黑狗精的大脑袋上砸了一下,砸下去之后也不回拳,另一只手也极快的伸过去,抓住腰带,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套了一圈儿,然后狠命的勒住。奶奶的,老子非得勒死你个王八蛋……嗯,勒死你个狗日的!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刚才砸中黑狗精脑袋的右手手背火辣辣地疼痛,我心里担心着,家里人会不会出事儿啊?姚京那个兔崽子呢?还是先干死这只黑狗精吧,无论怎么说,它既然跑了出来,家里该出事儿那事儿都已经出了,现在跑回去也不管用啊!

陈金和常云亮俩人围上来,一通拳打脚踢,尖刀猛扎,黑狗精被我勒的死死的,舌头吐出来老长,龇牙咧嘴瞪眼睛,身子踢腾着,力气大的出奇,几下就把我掀翻在地上。可我躺倒在地上,双手依然狠命的抓紧腰带死死的勒住,奶奶的既然来了,干了坏事儿,那就别跑了,把命给老子留下!

苦命的黑狗精确实倒霉透顶了,那尖刀一刀刀插进身体里,剧烈的疼痛让它想要大声嗷叫宣泄,却被我勒紧了脖子,而且诡异的是,捆缚着它脖子的乌梢皮腰带,此刻竟然透着一股昏暗的血红色光芒。黑狗精前爪子拼命的挠着,后腿踢腾着,我双腿干脆夹住了黑狗精的屁股。

陈金避开黑狗精抓挠的前爪,一刀狠狠的扎入了黑狗精的肚子里,还不拔出来,直接就在肚子上狠狠的划动,来回搅动了几下,这才恶狠狠的将尖刀拔了出来。

鲜血噗噗的喷溅着涌出来,弄得雪窝里立刻红了一大片,狗嘴里也淌出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我的手上,黏糊糊的,血腥味儿十足,让人闻之欲呕。

黑狗精嗬嗬的发出痛苦的声音,舌头吐出来有半尺多长,原本冒着红光的狗眼里,一阵寒芒闪烁,继而白眼珠子翻起,四条腿无力的踢腾了几下,接着浑身开始抽搐一阵……挂了。

常云亮手里的尖刀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又捅了两刀,刘宾手里的棍子又在黑狗精的头上砰的砸了一下,这才算消停下来。

我还在咬着牙瞪着眼死死的勒着黑狗精的脖子,浑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大脑里明明知道这黑狗精大概已经死了,可以松手了,可指令就是传达不到手上,松不下来。

“银乐,银乐,松手吧,好像……死了。”陈金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提心道。

“嗯,嗯。”我闷声答应着,张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缓缓的松开皮带,双手用力将黑狗精的尸体推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扭头往家里走去,“快,看看姚京,俺爹娘,俺爷爷……”

我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只是有些踉跄的往家里走。

院子里亮起了电灯,爹娘和爷爷三人正站在院子里,沉默的看着院子里的积雪上,那乱七八糟的狗脚印。

看到他们没事儿,我心里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忽然想到了姚京,赶紧几步走到东屋门口,推开门闯了进去。

电灯亮着呢,屋子里地上有一些残雪还为消融,杂乱的脚印泥泞不堪。

床上,姚京连鞋都没脱掉,直接靠在了墙角坐着,拿被褥卷着身子,只露出个脑袋来,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嘴里咿咿呀呀的嘟哝着“快,救救我,不不,不关我的事儿,别杀了,别杀我……”

“废物!”陈金冷哼了一声。

我呆呆的站在屋中央,愣愣的看着姚京,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啊!早知如此,还真不该让姚京留在家里的。

就是他那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嚎声,将我们几个召回来的。而直到此时我才忽然想了起来,姚京喊叫的时候,正是我们困住白狐子精的最关键时刻,不知道胡老四有没有干掉那白狐子精?

隐约好像听见常汉强喊叫着说胡老四吐血了,难道事有不妙么?

假如真的功亏一篑,让白狐子精给跑了的话……那他娘的就大大的不妙了啊!

即便真是如此,能责怪姚京么?那只黑狗精,很凶悍的,刚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联手才杀死了黑狗精啊!

我扭头往外走去,顺便拉了把陈金和常云亮,既然姚京没死,没伤,那就是万幸了,现在他那样子看来是被吓着了,让他安静会儿也好。

看着院子里的爷爷和爹娘,我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出去看看胡老四去,他好像伤着了。”

“银乐……”娘想说什么,但是被爹拉住了,爹说道:“去吧,街坊邻居出来问的话,别告诉他们事实。”

我点头答应着往外走去,哥儿几个也跟上了我。

走入巷子,我们的脚步加快,一路小跑着往巷子外头跑去,我看到了挨家挨户的街门都打开了,院子里亮起了灯,邻居们披着棉大衣,满脸疑惑的站在门口,见我们几个衣衫不整,表情紧张肃穆的跑过,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跑到老爷庙那块儿,只见大黑那狗东西趴在雪窝里,正在用舌头舔着身上的伤口,时不时痛苦的抽搐几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它的身子下面那些杂乱的雪上,鲜血斑斑。

不远处的雪地上,一个人躺在积雪中,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正是胡老四。

我们几个吓坏了,赶紧跑过去伸手将胡老四扶了起来,焦急且满是关切的询问道:“胡爷爷,您老这是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走走,咱们回家歇着去。”

“没……咳咳,没事儿,没,咳咳……”胡老四嘴里咳出血来,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和常云亮连忙搀扶着胡老四站了起来,这才四下里查看一番,北面是已经倒塌成了一片废墟的老爷庙,其他地方到处是积雪一片,近处更是杂乱不堪,鲜血和积雪土壤泥泞一片,哪儿有白狐子精的影踪啊?

陈金想上前帮着搀扶胡老四,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拉不下脸来,扭头去爱抚大黑那狗东西了。

我很想问下白狐子精是不是跑了,虽然这个答案很明显。

可我忍住没有问,因为胡老四还在不住的喘气、时不时的咳嗽着。

“先回家吧,街坊们都出来看呢。”刘宾小声的提醒道。

“嗯。”我手上使力,搀扶着胡老四就往巷子里走去,“胡爷爷,咱先回家歇着,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胡老四无力的点了点头,任凭我和常汉强搀扶着走,常云亮跟在后面扶着胡老四的腰,保持平衡。刘宾跑到陈金跟前儿,和陈金一起把大黑那狗东西抬起来往我们家走去。

巷子口,前巷后巷的邻里街坊都已经披着棉衣出来看了,大半夜的,怒骂呵斥以及打斗声响成一片,连老爷庙都轰然倒塌下来,这么大动静,也怪不得把他们都惊扰了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陈金一边儿走着,一边儿极其恼恨的看着围观的人怒吼,于是被他和刘宾抬着的大黑狗,也嚣张的龇牙咧嘴呜呜着示威,为主人助威。

没有人搭理陈金,只是好奇的看着我们,然后低头小声的议论着……

快走到家里的时候,爹和爷爷正在把那条死了的黑狗精尸体往家里拖呢,看到我们几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很是无奈的摇头叹气,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家里,搀扶着胡老四进到东屋,我上前把还在发癔症的姚京从床上拖了下来,按在椅子上,然后把胡老四搀扶到床上,让他半靠在被褥上,又盖了层被子在他身上。

陈金和刘宾把大黑狗也抬了进来,陈金找了两个麻袋扔到地上,然后把大黑那狗东西放在上面,心疼的蹲在跟前儿抚摸着狗头。

爹和爷爷也都进来了。

安排好了胡老四,我这才扭头看了下陈金,伸手搓了搓指头,陈金会意的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儿,唯独没有给姚京。弟兄们点上烟,各自找地上坐下,没坐儿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着墙歇息,真的好累。

“银乐,你们几个都先别歇着,活动活动胳膊腿儿,看身上有没有受伤。”爷爷很平静的吩咐我们。

于是哥儿几个都懒洋洋的动弹了一下身子,陈金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手上被挠破了几层皮,胳膊和腿上酸痛,大概是先前让白狐子精给撞的,有几块儿淤青了吧。”

“嗯,我脖子上破了,耳朵也破了,您要不说,我还真没觉着疼呢,现在疼的很了。”常汉强轻轻的抚摸着伤口,嘴角下也有几滴血迹。

常汉强认真检查了一番,说道:“我没事儿,就只是衣服都破了,奶奶的……”

“我,我也没事儿,就是害怕,还有,肚子疼。”

这就好啊,我呼出一口气来,半眯着眼睛说道:“我也没事儿,就是身上酸痛,头晕恶心,刚才差点儿累死我……”说道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关切的问道:“爹,爷爷,你们有事儿么?我娘她怎么样了?”

“没事儿,都好着呢。”爷爷微微笑了笑,“你们几个小子还不错,闹的动静不小,人也没伤着,万幸啊。”

“嗯。”我点了下头,苦笑着耷拉着脑袋,抽了口烟,“那黑狗精进了咱们家,谁打跑它的?”

爹冷哼了一声,回答道:“打什么黑狗精?还用打么?这畜生根本就没敢进咱们家屋子,只是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儿,我听着名堂儿子在院子里叫唤了,这才起来。”

“嗯?”我疑惑的看向爷爷。

“咱们家有仙气儿……咳咳,反正那黑狗精,就在院子里待着的。”爷爷脸色再次恢复了平静,刘宾懂事的把自己坐着的椅子挪开,让爷爷做到那儿。爷爷坐下后,接着说道:“我一直在西屋看着的,姚京那孩子出了东屋门,突然就叫唤起来,可能是看到什么邪东西了吧……”

陈金插嘴道:“爷爷,您看见那黑狗精了没?”

“没有。”爷爷摇头说道,爹也摇头,眉头皱起。

“那……姚京,你看见啥了?”我扭头瞪向姚京。

姚京哆嗦了一下,双眼中满是恐惧,呆呆的注视了我一会儿,才说道:“银乐,你们回来啦?刚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陈金问道:“你看见啥了?”

姚京怔住了,半晌才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去撒尿来着,就觉得,觉得院子里有东西在我身后跟着,一直走,我就害怕了……啊,对对,那雪地上,突然就出现蹄子印儿了,可我看不见什么东西在踩……”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唉,人家姚京没开阴阳眼,看不到那黑狗精啊!

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是都看向胡老四,胡老四半闭着眼睛,均匀的喘息着,若非时而睁开眼看下我们,还真以为他累得睡着了似的。

我心里泛起了许多的疑惑,白狐子精很凶狠强大,为什么黑狗精同样是精,就没那么厉害了呢?我们没有摆阵,没有用道术,可依然联手干掉了它。邪物这种东西,如果没有阴阳眼,就看不到它,可看到了,就能够和它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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