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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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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恨的我痒痒,你说村里这帮人怪不怪,大冷天儿的,你们没事儿起这么早干啥?被窝里暖暖和和的不比外头强?正经大白天的时候,街道上冷冷清清,大早晨的一个个儿都出来了,跟赶集似的。
更有甚者,竟然去家里喊出来家人一起出来围观我,胆儿大的竟然远远的跟在我身后,我猛一回头吧,他们就做贼心虚装模作样的看向别处,他娘的,老子又不是西洋景儿,有啥好看的?看老子长的好就把你们家闺女嫁给我当媳妇儿!
绕着村挨门挨户的转下来,等到了陈金家的时候,我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除了他娘的常云亮家里头,谁家也没闲着,我们这一出事儿,一说要用钱,得,全都卖金条了!原先卖金条卖的那么多钱到哪儿了?哎,盖房子啊,接济贫困的亲戚啊,还有的是存了入银行办了个定期啊!
你说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事儿啊?
陈金家的门还没开,关着呢,我拍了下门,喊道:“锁柱叔,在家不?”
“在呢,银乐啊?等会儿!”陈锁柱那打炮似的声音响起,“金子,你个小兔崽子赶紧起来,看看人家银乐,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金爹把门打开,看他披着个棉袄,大概是刚起床吧,鞋都没兜上,叼着根儿烟咧着嘴笑:“银乐,小兔崽子在里面让人给拾掇的有了习惯啦?睡不了大头觉啦?”
我苦笑,一边儿往屋子里走着,一边儿愁眉不展的问道:“叔,您家那金条卖了几根儿?”
“啥金条?”陈锁柱愣了一下,哈哈笑着说道:“那金条你婶子整天搂在怀里,生怕丢了,谁敢卖她的金条啊?”
我一听心里就多少舒坦了点儿,哎,有一家算一家吧。
到了屋里,陈锁柱把炉火风门打开,让炉子烧的旺些,然后自己回到里间把衣服穿戴齐了,出来问道:“银乐,咋突然想起来问金条的事儿了?”
“哦,没啥。”我随口应道,又觉得这样敷衍他不是个事儿,便装作很懂事儿的样子,忏悔的说道:“我寻思着这次我们都闯了大祸,害的家里都要花这么多钱,其他人家里都卖金条凑钱了……”
“嗯?银乐,在家里挨打了还是挨揍啦?你爹揍你了?”陈锁柱嘿嘿笑着往我头上拍了两下,“行啦,闯什么祸啊,知道这事儿不怪你们,啊!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种事儿那就得跟他对着干,来硬的,要我说你们还不够狠,怎么就没戳死他几个呢?要换成我和你二叔当年……”
里间的门帘猛的掀起老高,陈金娘走出来打断丈夫的话:“当年怎么着?大清早的起来就瞎叨叨,你杀死过人啊?孩子都是让你给教坏的!”说完丈夫,陈金娘扭头就笑着对我说:“银乐,在家里挨打了这么早跑出来?要不婶子一会儿陪你回去说道说道?”
我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连忙讪笑着摆手说:“没,没有,我就是,睡不着了,来找金子玩儿呢。”
这时候陈金正好在东屋里喊着:“银乐,咋起来这么早啊?来这屋,我懒得出被窝!”
“哎,知道了。”我答应一声,冲着陈锁柱两口子点头哈腰,然后走了出去。
一进陈金那屋的门儿,我立刻反手把门关上,皱着眉头走到床边儿坐下,压着嗓子对陈金说道:“金子,要出事儿了。”说这着话,我拿起他的裤子从里头摸出烟来,点上一支抽起来,这事儿总得先告诉陈金,这小子胆大包天,要是真有什么事儿,需要和邪物为敌找帮手的话,陈金绝对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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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一日两章的原则。。。。。。就这样。
第二卷冬日寒第23章心情时好时坏
“啥事儿?”陈金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将棉衣披上,又裹紧了被褥卷在腰间,“白狐子精又来了么?”
我凑到他跟前儿,说道:“知道咱们那些金条么?暂时还不能卖掉,可哥儿几个家里全都卖金条了。”
“啊?卖就卖了呗,怎么就不能卖啊?”陈金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东西再贵重,也不能下崽儿,留着和卖掉,还不一样啊?”
“可那玩意儿和是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的,而且是和散魂咒在一块儿放着的,你忘了么?”我提醒他道。
陈金想了想,说道:“你直说吧,到底有啥问题?别磨叽。”
我深吸了口烟,皱着眉头说道:“你别打岔,我跟你说啊,前些日子咱们在杨树坡捉黄狼子的时候,晚上不是在太岁庙里待着么?那个每天晚上陪咱喝酒聊天侃大山的郭老汉,真他娘的是假的,他是老太岁。”
“哦,我早就看他不对劲儿。”陈金毫不惊讶,似乎早有心理准备,“那真的郭老汉去哪儿了?”
我摆手说道:“别打岔,听我说,真的郭老汉在咱们出事儿的第二天,被胡老四发现死在了家里,看样子都死了好多天了……操,不扯这个,那天我和白狐子精干仗后,老太岁假扮的郭老汉正好过去了,然后告诉我说,这些剩下的金条,千万不能卖掉,先留着,等我的散魂咒解了,才能卖,不然就会出事儿。”
“能出啥事儿?”
“大事儿!”
“废话!”陈金侧身躺到了床上,伸手拉扯着被子盖上,不满的嘟哝道:“操,大早起的你真是吃饱撑的,打扰老子的好觉,竟扯这些没边儿没影儿的事儿,去去……”
我急了,一把扯开他的被子,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他娘的还是不是哥们儿了?老子没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
“真个屁啊!”陈金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穿着,一边儿说道:“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操,不睡了,你说吧,咱现在干啥去?是拆庙还是找白狐子精抄它的家。”
让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愣住了,是啊,咱现在着急也没用啊,干啥去?
见我愣在那只是皱眉,却不说话,陈金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将衣服穿好,下床,一边儿穿着鞋子一边儿说道:“傻了吧,你都还不知道要出啥事儿,就着急忙慌的乱了神儿,唉,兵家大忌啊!”
“嗯?”我鄙夷的看着他,“你小子还懂兵法啊?”
“那是!”陈金昂然说道:“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啊,遇到这种事儿,那咱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注意一个字儿,稳住!一定要稳住。”
我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扯淡,老子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真没劲!”陈金从兜里摸出烟点上一支,一边儿抽一边儿说道:“那,我也让你给搅起来了,说吧,现在去哪儿?干啥?”
我想了想,起身向外走去,嘴里说道:“找胡老四去。”
“哦。”陈金打了个哈欠,也啥也不说,拖沓着步子跟我一起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像是个烧红了的铁锅锅底,红彤彤的。街上已经不像是早起的时候那么多人了,男人们该上班的上班,忙着赚钱去了,女人们三五成伙儿的聚集到谁家里头,盘腿上炕头,一起做针线活扯那些家长礼短的了,顺便互相交流下村里的八卦新闻,然后再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形成谣言。
十字街上的奶奶庙早已开张过了,只是我们错过了开张时的好戏,如今那庙前依然旗帜招展,披红挂绿,只是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我和陈金路过的时候还专门注意了一会儿,陈金说:“银乐,这要是再住进去点儿啥东西,咱俩要是仔细看,就该能看到吧?”
“应该可以。”我点头回答,脚步不停的往东走着。
陈金也没再说话,好像没有睡够似的,一路打着哈欠,萎靡不振。
等到了东渠边儿胡老四家门口时,我们俩傻眼了,只见栅栏门上挂着铁链,一把带着锈迹的大锁挂在上面。
“娘的,胡老四整天忙个屁啊!也不在家里待着,我操!”我一脚踢在栅栏门上,将栅栏门踢得哗啦哗啦乱响。
陈金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小子也忒不讲理了,胡老四是个大活人,人家长着腿脚呢,凭啥就不能忙活着给自己讨口饭吃?他知道你要来么?干啥就得待在家里等着你?”
哟嗬,我不禁对陈金这小子刮目相看,他娘的什么时候他也能讲理儿了?我讥讽道:“金子,住了几天看守所就把你给教育成好人啦?你小子还真够服从党的教育,听从党的召唤啊!”
“那是!”陈金脸皮极厚,扭头往北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道:“咱是真真的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大好青年,有了名的三好学生,奖状年年有,只是咱品德好,都让给别人了。”
“去你娘的吧!”我让这小子给逗笑了,原本多云的心情立刻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既然胡老四不在家,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索性回家待着吧,等中午再来,反正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啥脏东西敢于作怪么?
顺着渠边儿一路走着,我们俩一边儿聊着天儿。我说道:“金子,你小子是不是在里头让人给重点改造了?要不你小子能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讲理啦?”
“扯淡,在里面没他娘的两天,就是咱教育别人了!”陈金梗着脖子嘴角微微翘起,很是不屑的说道:“就那帮孙子,刚进去的时候还敢跟老子动手教育老子呢,结果老子跟他们死磕,等把老子打的不能动弹了,他们他娘的一个个儿也怂了,每天给咱端茶倒水还得按摩,然后诚心诚意的接受咱的教育,唉,为人师表很不容易啊,我呢……”
“行行行,你少吹了吧你!”我打断了他的话。
“真的,这我骗你干啥?”陈金信誓旦旦,然后嘿嘿笑着问我:“银乐,你是不是在里头挨打了啊?让人给打怕了,今儿个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吓坏了?”
“放屁,老子比你强,我在看守所里头的时候,看哪个狗日的敢动老子一根儿指头!”我骄傲的仰着脸,就差把鼻子按到头顶子上了。
陈金纳闷儿了,可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在吹牛,便问道:“那咋回事儿?看守所里头可是有规矩的,新进去的人要么挨打受气被折腾,要么就得学我,跟丫死磕,当头儿!”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来来来,我告诉你怎么办。”我四下里看了看,故作神秘的招手示意陈金把耳朵凑过来,陈金纳闷儿啊,就凑到我跟前儿了,我低声说道:“刚进去他们不是先问你犯了啥事儿进来的么?”
陈金点点头,我先问他:“你怎么回答的。”
“跟人打架了啊!”
“这就不对了。”
“那你咋回答的?”
“我说我杀人了!”
“嗯?”
陈金脑袋也不笨,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道:“你怎么想到的?这招太绝了,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
等我们俩到了我家,才发现胡老四就在我们家呢,而且还是来找我的。感情他娘的是走了两岔路。
胡老四正在堂屋里和我爷爷喝茶谈话,见我回来了,便抢在爷爷前面笑着说道:“哎呀银乐啊,我一大早就来找你,你倒好,起的还比我早呢,忙啥去了?”
“哦,我也正找您呢。”我刚刚转晴的心情又转阴了,胡老四是干啥的?神棍啊!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胡老四一大早找上门儿来,还能有啥好事儿么?我说道:“您老找我,有啥事儿?”
“哎坐坐,不急不急,喝点儿水。”胡老四站起身来摆手招呼我和陈金俩人都先坐下。
我和陈金心里都纳闷儿啊,这是在谁家里呢?
胡老四也微笑着坐下,喝了口茶水和我爷爷相视一笑,然后才说道:“这个……正好锁柱家孩子也在呢,啊,咱就直说了,银乐啊,我和你爷爷商量好了,这几天你们几个年轻人都别出村玩儿,就待在村子里,回头我要是有事儿要你们帮忙,也好找你,是不?”
“嗯嗯,行。”我立刻点头答应,不用他胡老四说,我也早就想好了最近绝对不出去玩儿,唉,原本还打算着卖了那些黄狼子皮赚了钱,领着柳雅文,和其他哥们儿都一块儿出去玩玩儿呢,这下可好了,玩个屁吧!
陈金也不乐意,要是换作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和胡老四抬起杠了,可我爷爷在屋呢,陈金撅着嘴巴低着头抽闷烟,也不表态。
见我答应了,胡老四才想起来我也去找他了,问道:“银乐,你去找我有啥事儿啊?”
不没啥避讳的,反正爷爷也知道大部分的事儿,我直截了当的说道:“老太岁之前告诉过我,那些剩下的金条不能卖,非得等我的散魂咒解了之后,才能卖。可现在倒好,除了陈金家,其他都卖了一根儿金条。我担心会出啥事儿,所以才赶紧找您,得给您老打个招呼,咱寻思寻思该咋办?”
——————————
大家有意见多提出来,有想法也可以说说,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啊!!!
谢谢。
【请假条】
重感冒,吃药三天不见效,医生嘱咐好好休息,自己也感觉坚持不住,于是睡了一下午,到现在昏昏沉。。。。。。。实在是码不出字来。
所以上来请假了!抱歉抱歉。。。。。。明天看状态决定更新量。
先记帐吧,回头病好了,总会补回来的。
阿嚏~~!
第二卷冬日寒第24章胡老四要动真格儿的
屋子里静了下来,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胡老四似乎在想着什么,又或者是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是装样子皱着眉头思考着,因为我看他不时的还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我爷爷先说道:“卖金条的事儿,我知道,他们找我跟你二叔说的。”
“什么时候卖的?”我问道。
“有四五天了吧。”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家,咱们家也卖了一根儿。”
我一听这话,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有些生气的焦急说道:“咱们家也缺钱花么,那么多钱啊!”
大概是我的嗓门太高了吧?原本在屋子里做着针线活儿的娘说道:“银乐,那金条是我做主非要卖掉一块儿的,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你?”说着话,娘掀开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娘,爷爷,我……不是,反正……”我干着急却也没办法,本来嘛,我怎么可以对爷爷生气且大嗓门儿说话呢,这还是娘在家里,要换做是爹在跟前儿,早大耳刮子呼扇过来了。我闷闷不乐的说道:“娘,咱们家不是不缺钱么,干啥还得卖金条啊?”
“还不是因为你啊?哼!”娘冷哼了一声,说道:“原本都答应人家媒人了,说年前就给你订婚,柳贵生两口子还说让你们今年就结婚呢,那不得花钱么,本来家里的钱也够了,谁知道你们惹了这么大事儿,这不,钱都得砸进去,不卖金条哪有钱给你娶媳妇儿啊?”
“啊?”我傻眼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也太快了些吧?看来咱小伙子人品确实不错,柳贵生两口子巴不得赶紧把闺女嫁给咱,柳雅文巴不得赶紧做俺媳妇儿呢。
陈金在旁边儿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好事儿好事儿,银乐你小子得请客啊,咱们这帮人你还真就领先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找兄弟们说说,看怎么收拾你。”
“别想那好事儿了,现在八字也没一撇了。”我娘瞪了陈金一眼,然后生气的对我说道:“你们一出事儿,柳贵生那边儿就跟媒人说再等等,生怕你被判刑住了监狱,舍不得让闺女等,现在你倒是出来了,可名声坏了,人家乐意不乐意招你做女婿还不一定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的,可别真因为这个,娶不到柳雅文做媳妇儿啊。这很有可能的,那个年代里,别说你住过监狱,你就是被派出所抓过罚过钱,你的名声也就臭了,有闺女的家里对这些都很避讳的,一般都不乐意把闺女嫁给有过这类情况的男孩子。
“大牛家的,回屋去。”爷爷淡淡的说道。
娘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点头哎了一声,回里屋去了。
“老四,说说吧,这金条都卖了,该咋办?”爷爷很平静的看着胡老四。
我和陈金俩人也不敢说话了,大概这就是做长辈的威严吧,爷爷只是很平静的说话,很平静的表情,却让我们心都提了起来,有点儿害怕他。咱这里说句不该说的,您想想,虽然我爷爷平时脾气不怎么大,可在村里威望高,许多人都怕我爷爷,难道仅仅是因为怕我爹或者是怕我二叔的缘故么?不,换个角度想想,能教育出我爹这样一个上过战场打过仗、我二叔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您说,我爷爷这个当爹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原本还在抽着烟袋想事情的胡老四,终于不抽烟了,将烟锅磕了几下,很认真的说道:“恐怕,要出大事儿了,唉。”
“出啥大事儿,会咋样?”我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儿还时不时看看我爷爷。
胡老四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
“操!”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坐我旁边儿的陈金八成也在心里骂呢,瞧着小子龇牙咧嘴的瞪着胡老四那熊样。
若非我爷爷在跟前儿呢,我和陈金俩人指不定怎么讥讽胡老四呢。
这不是扯淡么?动不动就是不知道,那你就别说出来吓唬人啊,这家伙弄的雷声这么大,好想要下大暴雨了似的,纯粹是扰乱民心嘛。
爷爷怔了一下,似乎也对胡老四的话很不满意,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总要提前做些准备的,老四,你是行家,在这方面懂得多,这些日子就劳累下你这把老骨头吧,有啥力气活儿,需要年轻人跑个腿儿的,你就尽管喊银乐他们。”
“哎,放心吧赵大哥,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得护着村里的太平日子。”胡老四没有一点儿雄心壮志的样子,只是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走了,先回去准备东西了,银乐,陈金啊,你们俩跟我去吧,有啥事儿也好帮个手。”
我和陈金原本不想去的,可爷爷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呢,我们俩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几句客套话说完,胡老四向外走去,我和陈金垂头丧气满心不愿的跟在后面,表情像是被逼着去给鬼子挖工事盖炮楼的良民。
不过出了我们家那条巷子后,我和陈金立马原形毕露,一左一右把胡老四给夹在中间儿,一边儿走着,一边儿问胡老四到底要干啥去,有没有把握,能不能保证,要是没办法咱就说实话,咱也不用去做那无用功,另想他法便是。
奶奶的黑蛇精和黄狼子精咱还不是照样给干掉了么,也没让你胡老四出什么力,而且你胡老四每次说的神乎其神,到最后邪物也没那么玄乎的厉害。
最重要的是,我们对你胡老四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实在是不放心啊。
胡老四并没有因为我们俩的鄙夷以及挖苦而生气,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而且胡老四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是狗脸,说翻就翻,毕竟您是职业神棍,可许多这类按说属于您专业之内的事情,问起来您却一问三不知,那是很丢脸,很失水准地,那是要砸牌子地……
不满归不满,我和陈金还是要跟着胡老四去他家里的,还是要听从他的帮他出力的,第一是爷爷吩咐了的,第二嘛,能拔脓就是好膏药,好歹人家胡老四还是专业人士呢,咱倒是想找个更专业的,那也得有不是?
等到了胡老四的家里后,一进院子,我的心里那股烦躁气就平静了许多,很奇怪的感觉。看看陈金,这小子也是满脸疑惑,不过想来应该是这种感觉很舒服的缘故吧,陈金也没说话,只是和我对视一眼,跟着胡老四进了屋。
胡老四让我们帮他把屋子里拾掇拾掇,这事儿好办,年轻人就是能出力气,能干活儿。
三下五除二,很快屋子里拾掇出来了,那些干了的符咒什么都给他放在了一起,胡老四往那一沓符纸上压了砖,然后招呼我们搬桌子置香炉,设神坛、杀鸡放血……
一应齐备之后,我和陈金不禁奇怪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摆在屋子里正门前的神坛,果然够专业啊!
香炉摆中间,烛台放两边;张张符纸齐摆开,铜钱数枚显正面。
一碗清水,一碗鸡血,桃木剑上挽红线;一撮短香,一沓黄纸,三个跪垫铺坛前。
胡老四黄袍加身,盖帽扣头,帽前一轮八卦图,阴阳鱼透着正气。只见胡老四走着大八字步像个唱戏的似的走到桌后,抬手拿起手里的一卷布,刷拉一声拉开,原来是一副画,上面画着一个背着剑的老头儿,只见那老头儿须发飘飘,凌然神仙,道袍鼓动,似御风而行,仙风道骨,让人一看这下不禁发出赞叹,真人也!
将画挂在墙上,胡老四走回桌前,扭头对着画像跪下,嘀嘀咕咕的念叨起来,好像是什么:“祖师爷在上,第不知道几十代徒孙给您磕头了,求您保佑我,赐予我力量吧,我是胡老四……我上有老下有小…。。。”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扯淡呢,因为我根本就记不清楚当时胡老四嘀咕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银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哎,有意思,有意思……”陈金好奇的都有些兴奋了,拉着我站在边儿上,“你说这胡老四会不会请出来比白狐子精还厉害的老妖怪啊?看这样子,胡老四还真要动真格儿了。”
我不屑的看着胡老四在那儿独自很是专心的嘀咕着祷告念咒,侧身踮脚捂着陈金的耳朵小声说道:“屁个真格儿的,胡老四八成是做给咱俩看呢,唬唬咱们,省的一直小瞧人家,我现在有点儿后悔整天夹枪带棒说人家了,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咱俩还真够孙子的。”
“嗯,是的喊胡老四叫爷爷了。”陈金很认真的说道。
“操!”我用胳膊肘撞了下陈金,这小子怎么说话老是答非所问呢。
“别动,专心些。”陈金不再和我玩笑,“这次要是真有什么祖师爷显灵了,咱还得学点儿本事呢。”
我一想也是,活到老学到老,多一项本领总没有坏处的。也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看胡老四在那里跳大神儿了。
哦,不不,胡老四那不是跳大神儿,人家那是玩儿真的道家法术呢,虽然胡老四玩儿的不熟,是个半把刀,不过绝对正宗,并非其他那些神婆什么的专门儿设坛请些乱七八糟的妖邪之物上身,然后出来吓唬人。
胡老四碎碎念完毕,起身,很标准的叩首行礼,闭目,嘴皮子嘟哝了几下,然后猛然睁眼,只见双目炯炯有神,眼里神光湛然,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在桌子前抬步舞起剑来,还真就舞得像模像样。以前还真就没看出来,胡老四这老身板竟然还有功夫底子呢,不然也练不出这么标准这么有气势的剑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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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再多码点儿字出来,一并上传的,可是实在是头昏脑胀,担心再强撑着码下去,质量也不达标啊!算了就这些吧,也等不到十二点之后更新了,赶紧更新了去睡觉,好歹,也算是咱没断更啊!唉~~~
谢谢大家对短刀的祝福和关心,今天身体略有好转,估计明天应该就可以码出更多的字来了!
再次感谢。。。。。。。
第二卷冬日寒第25章胆大是大杀器
单剑挑符纸,口中喝“破”字,胡老四凝眉一顿,那串在桃木剑之上的符纸蓦然着起,火苗噗噗跳跃,随即再趁势往桌上一按剑尖,竟粘起一枚铜钱来,立剑与面门前,剑柄在腹处,胡老四又开始碎碎念…。。。
片刻,符纸燃尽,火熄,两个烛台上的蜡烛便似在同一时间,噗的一声着了,燃起幽幽两盏豆火。胡老四将桃木剑剑尖一甩,直插入清水碗中,铜钱落入碗内,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
我和陈金在一旁看的是瞠目结舌,这……可是真的法术啊,嗯,很好,很强大。
就凭这一手,以后也得对人家胡老四刮目相看,不得小视啊!
“祖师在上显神威,道法无边大有为;邪孽之物皆胆寒,露出原形守天规……”胡老四高声念完这句话,爆喝一声“着!”只见桃木剑剑尖一抖,清水碗中噗的冒出一股青烟,胡老四大步迈上前去,低头弯腰向碗中看去。
我和陈金见状,也急忙上前往碗里看,难不成还把那白狐子精给装入到碗里面?
说真的,当时我心里忽然想到了法海把白娘子收入到紫金钵里的故事情节。
碗里的一幕让我和陈金不禁大吃一惊,哎,还真是看到那白狐子精了,蜷缩与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似乎在睡觉呢。
胡老四皱眉说道:“他娘的!”
“嗯?”我和陈金俩人一怔,陈金忍不住笑道:“胡大仙儿,您说脏话了。”
我说道:“这白狐子精在哪儿呢?收到碗里面了?”
“还好还好……”胡老四松口气,说道:“白狐子精不在村内,躲藏在村东老砖窑那边儿呢。”
“那咱现在干啥?”我看着碗里头那只白狐子精的影子,“现在去那边儿干掉它?”
陈金一撸袖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走走,奶奶的干掉它去。”
“不可莽撞!”胡老四摆手制止。
就在此时,碗内清水中倒映的白狐子精突然睁开眼来,眼里爆射出两道火花似的光芒,如同利剑般的寒芒顷刻间从水中窜出。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心中一慌,脑子里轰的一下,只觉得那白狐子精的眼神竟似穿心透肺般犀利。
“噗!”胡老四仰面吐出一口鲜血,踉踉跄向后倒退几步,我和陈金慌忙伸手搀扶住他。
桌子上的清水碗咣当一声从中咧开,里面盛的清水哗啦啦流了出来。哪儿还有白狐子精的影子?
我和陈金俩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是胡老四法力不济,让白狐子精给打败了么?
胡老四神情颓废,推开我和陈金,身子晃悠悠几下,走到坛前扶住桌子,长叹一声,说道:“孽畜,老子跟你没完!”
“嗯?”我和陈金互视一眼,郁闷的走到胡老四跟前儿,我问道:“胡爷爷,您没事儿吧?”
“您还跟它没完呢,刚才和白狐子精斗法,好像结果是你败了吧?”陈金毫不在乎胡老四的心情,出言挖苦道。
胡老四猛的一扭头,冷哼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就凭那白狐子精也伤的了我么?我这是年岁大了,身体不行,刚才施法时稍有纰漏,让那孽畜抽了冷子。”说完话,胡老四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嘴角竟然带出一丝血迹来。
我见状急忙拉住还要接着讥讽的陈金,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拾掇那白狐子精么?”
“不,不行,咳咳……”胡老四一边儿咳嗽一边儿喘气的说道。
“为什么不?你找出它在哪儿藏着是为了啥?”陈金瞪起了眼,看样子巴不得马上出动就去村东老砖窑那里跟白狐子精拼个你死我活。
我心里也纳闷儿,不过看胡老四这模样了,也不着急,搀扶着胡老四走到炕边儿上,让他半躺在上面,说道:“老爷子,您歇会儿,咱这么着,要真是您身体不行,那您告诉我们俩有啥法子,我们俩去干它。”
胡老四摇了摇头,半眯着眼睛靠在被子上,看样子很累,半晌才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去,去把锁柱家那条大黑狗牵上,再拿上一些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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