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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捉鬼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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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愣住,玉罗香说道:“顺来客栈里住着一位季道长,你去找他,请他帮你查清死胎之事。”
常氏盯着娃娃,叫道:“就是她害的!”
玉罗香说道:“你最好希望不是她害的,否则,只要有我在,你这个仇永生永世都报不了。”
常氏指着玉罗香怒道:“你纵子行凶!我要到阎王爷那儿去告你。”
“哈哈……”玉罗香笑道:“去吧,我叫玉罗香,是玉罗山庄的庄主,五尾妖狐。我的孩子叫娃娃,妖魂人胎。你去告吧。”
说完,玉罗香化成一道流光远去了。
绵玉对常氏说道:“去找季道长,否则你就白死了。”
说完,绵玉也化作一道流光,远去了。
常氏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向着玉罗香消失的方向哭喊道:“你还我孩子……”
第二天午后,季山泉三人来到了成衣铺,看到铺面上着板儿,知道是因为家里死了人,停业了。
绕到侧门,季山泉上前拍门。片刻后,大门拉开,周小铁问道:“找谁?”
季山泉答道:“我们是道士,前两天……”
“哦。”周小铁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爹说了,进来吧。”
进了门,周小铁又说道:“你们来晚了,我媳妇儿死了。”
云凤看了他一眼,这人长得就像缺心眼儿的,难怪说话这么浑。
听到动静,周大从屋里出来,一眼看到季山泉,连忙上前拱手道:“道长啊,那天是老朽失礼了,要是那天听了道长的……唉……”
季山泉说道:“老人家节哀顺便……老人家,能否让这位姑娘,验看一下你儿媳和孩子的尸身?”
周大看了一眼怜玉,又将目光转回到季山泉脸上,说道:“人都死了,道长就不用避嫌了,还是请道长验看吧。”
周小铁说道:“那不成!我媳妇的身子,怎么能让男人看?”
周大一巴掌扇过去,骂道:“瘪犊子,你懂得什么,滚一边儿去!”
季山泉说道:“还是让这位姑娘看吧,都是一样的,这位姑娘的法力,还在我之上呢。”
“哦?”周大颇为诧异,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怜玉,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周小铁在一旁说道:“爹,我媳妇儿死了,你再给我续个弦,我看这姑娘就不错。”
怜玉一瞪眼,云凤抢着说道:“我们家的姑娘定了亲了,你们找别家吧。”
周大气得差点儿晕过去,咬着牙拱手道:“几位莫要见怪,我这个混小子,小时候得过一场病,脑子不太灵光。”
周小铁说道:“我没病,这姑娘就是不错。”
周大抬腿踹过去,骂道:“滚!滚回屋儿里去!”
云凤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常氏,见她神情阴暗,不知此时做何感想。
怜玉验完了尸首,对季山泉说道:“少主,没有鬼气,没有邪气,只有些许妖气。”
季山泉问道:“孩子的魂舍开了吗?”
怜玉摇头,云凤问道:“什么意思?”
季山泉答道:“魂舍没开,就说明没有鬼来投胎,孩子出生前就是死胎。”
常氏说道:“可他会动呀,他不是死的。就是那天,那个叫娃娃的丫头摸过我肚子以后,我当晚就小产了!”
季山泉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掌柜的,还有谁家产了死胎?能否帮我们联络一下,让我们多验看几个。”
周大皱眉,迟疑了半晌,才犹豫着说道:“我试试吧。”
回到客栈,常氏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是那个叫娃娃的丫头,肯定是她!”
云凤恼道:“你闭嘴!”
常氏怒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都是恶人!你们自己都说了,只有妖气!”
怜玉说道:“可我们也说了,孩子的魂舍没开,根本没人来投胎,你怀的孩子,从始至终就是个死胎。”
常氏嚷道:“你们骗我!你们是为了护着那个丫头才这样说的!”
云凤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们,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们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原本就与你无关。”
季山泉沉默着不说话,跟一个死了孩子的女人是说不通的,你只能告诉她谁是凶手,可是,季山泉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的因果关系。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娃娃的可能性很大,但可能性大,并不能就说是娃娃干的。死胎的事,加上天雷的事,令季山泉极为困惑。
常氏嚷道:“我去告你们,总有说理的地方!”
嚷完,常氏一转身穿门而出,离开了。
云凰轻叹一声,说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季山泉说道:“女人一牵扯到孩子,大多数都是不可理喻的。”
云凤嗔道:“你说谁?”
季山泉答道:“谁恼我就说谁。”
“讨厌。”云凤白了他一眼,问道:“现在怎么办?”
季山泉答道:“等。一是等周掌柜,看能不能联络到别的人家。二是等着看看,娃娃离开后,死胎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第245章 气乱了
等了两天,周掌柜还真给联络了两家,季山泉三人去看了,证实的确是只有淡淡地妖气。而且这两家的妇人都回忆说,曾经见过一个小丫头,长得极其招人喜欢,还都让这个小丫头摸过肚子。
云凤不服气,说这证明不了什么,除非再没有死胎的事。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家摆酒,说是生下了男婴。
这一回,云凤沉默了。
云凰宽慰云凤:“凤儿,你也不要想太多,或许娃娃自己都不知道是她干的,她不是被封了气脉嘛。”
“嗯。”云凤勉强笑了一下。
季山泉沉默着,周家的尸首他没看,但这两家孩子的尸首他看了,一个魂舍开了,另一个魂舍没开。
魂舍没开的就算了,这个魂舍开了的,怎么还是个死胎?就算没有魂灵进入,顶多也就是个傻子,要么就是生下来之后才会死,怎么会是死胎呢?
还有,如果是娃娃吸取精气,那孩子的尸首应该枯干才对,可虽然过了好几天,但能看得出来,孩子虽然是死胎,但绝不是被吸了精气精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凤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
季山泉答道:“我在想,十有**,还真不是娃娃干的,这里面恐怕另有蹊跷。”
云凤立时来了精神,问道:“怎么说?”
季山泉答道:“隔着肚皮把孩子弄死,大人却没事儿,而且孩子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恐怕怜玉都做不到吧?”
怜玉答道:“让大人没事儿容易,让孩子身上没伤却难,奴婢做不到。”
季山泉说道:“怜玉都做不到的事,被封了气脉的娃娃,怎么能做到呢?”
云凤又有了笑模样儿,问道:“那会是怎么回事?”
季山泉摇头,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嘛。”
云凰说道:“反正咱们也不急着去哪儿,不如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日,慢慢查探。”
云凤嘟嘴道:“都已经没事儿了,还查探什么呀,咱们还是出关吧。”
怜玉说道:“少奶奶,这会儿出关不好。快过年了,关上要供奉,总会没来由地找事儿,还不如在这里过了年再出关。”
云凤蹙眉道:“让应灵回去找我爹拿关凭。”
季山泉摇头道:“无缘无故地,出关做什么?不要总是牵扯你爹,要提防‘有心人’。”
云凤叹了口气,到床边翻开包袱,说道:“还有百十两银子,要是在这儿过年的话,咱们租个院儿住吧,别总在客栈里待着了,不方便。”
一晃半月,县城里的年味儿浓了起来。云凤没事儿就带着怜玉上街,买这买那,本来说租个院儿,过完年就走,可因为快过年了,房东闹着要涨房钱,云凤一怒之下让应灵回了趟京城,取来银子另买了个宅子。
因为买了这个宅子,季山泉便被县里的富户盯上了,快过年了,这里离关口近,每年都有摊派,要捐银子犒劳守关的将士。所以季山泉三天两头儿地被请去商讨,不胜其烦!
好容易到了年关,才算消停下来,云凤也把自己这个‘家’收拾停当了,站在院子里,云凤面带微笑地四下里看,心里极为满意。
怜玉走到云凤身边,低声说道:“少奶奶,绵玉求见。”
“她来干什么?”云凤瞬间冷了脸。
“姐姐!”娃娃从月门儿跑了进来。
云凤惊喜地一把抱起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娃娃搂着她的脖子答道:“跟姐姐一起过年。”
绵玉跟了进来,福身道:“少奶奶。”
“嗯。”云凤应了一声,眼角都没斜一下。
绵玉低着头说道:“庄主给娃娃改名叫‘温玉’,解开了她的气脉,怕少奶奶惦记,命奴婢带她来跟少奶奶过年。”
云凤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儿过年?”
绵玉答道:“天雷和死胎的事,庄主也一直在查,但一直也没有查清楚。虽然把温玉带回山庄后,县里不再有死胎,可县里的人却经常出意外,或是摔断胳膊腿,或是见财化水,更有甚者,死于非命。庄主派了人在县里巡查,所以知道少主和少奶奶在县里买了宅子。”
“嗯。”云凤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绵玉微笑道:“少奶奶,就别再怪责奴婢了,奴婢也是为了温玉好,她生有通天脉,只有跟着庄主,才有望修炼至天狐境界。”
云凤冷淡地说道:“我知道,道理我明白,我恼你,是因为你一声不响地走了,转头就把姐姐带来了,你哪怕事先跟我说一声儿也好。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凡人,若非与你家少主定了亲,恐怕你都懒得拿正眼儿瞧我吧?”
绵玉收了笑意,跪下,低着头说道:“少奶奶冤枉奴婢了。少奶奶即使没有与少主定亲,也是仙家子弟。狐族虽众,毕竟是异类,奴婢就算再怎么有本事,也不敢在少奶奶面前造次。奴婢之所以没有事先禀告少奶奶,是因为奴婢法力有限,不敢确定温玉的脉络,而且奴婢原本就想着,温玉是影狐,如果能跟着少奶奶,至少不会孤苦伶仃。所以奴婢才没有事先对少奶奶说,免得奴婢看错了,倒让少奶奶跟着烦心。”
云凤抿着嘴叹了口气,白了她一眼,说道:“反正你总是有理的,起来吧。”
绵玉微笑着站起来,问道:“怎么不见少主?”
云凤蹙眉道:“别提了,又被县里的富户请去了。前几天商讨劳|军的事,你家少主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让人知道他是修道的,这回好了,不愁没功德做了,谁家死个猪狗的都要请他去瞧瞧。”
绵玉掩嘴而笑,云凤抱着温玉转身,说道:“进屋里说话吧。”
季山泉是被西老爷请了去,西老爷年纪不大,四十出头儿,常做些善事。但最近这段日子,家宅不宁,不是下人烧水烫了手,就是下人打扫时从梯子上摔下来。虽然是下人,可眼看着要过年了,总出这种意外毕竟不是好兆头,所以才把季山泉请来相宅。
相术,不是季山泉的专长,但看气,季山泉是有把握的。
西老爷的宅院,气乱了。
其实并不仅仅是西老爷的宅院,这半个多月,季山泉每天都在街上转,发现整个县城的气都乱了。
气乱了,会影响人的运势,乃至于命数!
这半个月,季山泉亲眼见着,从别人口中听到,县里就不下四十起意外。回想起来,这些意外都是在娃娃离开后,那户人家的孩子降生开始的。
季山泉旁敲侧击地打听了,那户人家姓李,也算是本县的大户,生的是个男孩儿,孙子辈儿的,但具体的生辰没有打听到。
不过季山泉看过李家宅院,李家的宅院,被一团黑气压着,压得死死的,但李家的人却没事儿,反倒是以李家为中心,周围的人总出意外。
也正因为李家人没事儿,所以季山泉也只能等着,等着李家人也出意外。虽然他看到了黑气,但人家家里好好儿的,总不能登门儿去说人家家宅上空有黑气吧?
所以在商讨劳|军之事时,季山泉不是说溜了嘴,而是有意让别人知道他是道士,而且还是个有真本事的道士。
其实气乱了不太要紧,只要调整过来就好了,但问题是,这个县的气场像一个漩涡,李家就是中心,整个县的气场随着李家在转。
季山泉看过的人家,大多用了镇宅符,但只能短时间维持,不能长久地保持,更不能调整回原来的样子,因为李家的气一直在动,在搅。
随着时间的流逝,镇宅符的功效也越发地微弱了。再这样下去,季山泉要想稳住各家的宅气,就要动用法力了。
可压着李家的那团黑气,不像是世间寻常的气,季山泉看不透,也不敢轻举妄动!
给西老爷相完了宅,季山泉回到家,一进后院儿,温玉就跑了过来,唤道:“舅舅!”
季山泉一愣,随即明白,玉罗香定然是收了她做女儿,便微笑着点头道:“乖。”
绵玉跟了出来,福身道:“少主回来了。”
“回来了。”季山泉答应,问道:“带娃娃来这儿过年?”
“是。”绵玉答道:“娃娃已经做了庄主的义女,改名叫温玉。”
季山泉点头,说道:“屋里说话吧。”
进了屋,绵玉问道:“少主可否注意到李家大宅上空的黑气?”
季山泉看着她问道:“你们还在查这件事?”
绵玉答道:“是。庄主让奴婢告诉少主,那团黑气,是压着灾星的。”
“压着灾星?”季山泉皱眉。
绵玉说道:“恕奴婢无礼,少主对宅运星相之术,所知不多吧?”
季山泉点了点头,说道:“我更多的时间是修法练武。”
绵玉说道:“灾星降世之初,因年幼无力,所以有黑云盖顶,护其周全,待其长大成人,黑云散去,便要开始祸乱周遭了。但这一次的灾星,虽然还未长大成人,却已经开始祸乱了。”
第246章 登门拜会
绵玉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季山泉还是听明白了,这又是一件自己不能管的事。
所谓‘灾星降世’,指的就是上天降下的灾祸。既然是上天降下的灾祸,人力是不可更改的,即使杀掉这个孩子,上天还是会再降下来一个,而且杀了这个孩子,自身也便作了恶业,还违逆了天意!
季山泉问道:“那天雷的事,你们查了吗?”
绵玉答道:“大祭司为温玉祈祝,得到回应,温玉违逆了天意,所以才引来天雷惩处。”
“违逆天意?”云凤蹙眉道:“她就是偷东西而已,怎么就违逆天意了?”
季山泉说道:“应该是她阻碍了灾星降世。”
绵玉微笑道:“少主说得对,温玉生有通天脉,虽然气脉被封,但她自身的气息极正,被她触摸过之后,秽气不能近身。”
云凤恍然明白,原来那么多死胎,都是因为灾星降不下来。
云凤亲了温玉的脸蛋儿一下,微笑道:“在代州要是有温玉,何天祥的事儿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季山泉微微点头,县里的人恩将仇报,打死练成了通天脉,有望修炼成天狐的温玉,所以才会招来天降灾星,这是他们的报应。只不过因为娃娃,所以才迟了这么多年。别说管不了,就算管得了,季山泉也不想管。
季山泉说道:“既然事情理清了,过完年咱们就走。”
温玉搂着云凤的脖子问道:“舅母,你们要去哪儿啊?”
云凤微笑着答道:“我们要去游历,积攒功德。”
温玉嘟嘴,说道:“那你会不会去玉罗山庄看我?”
云凤跟她贴着脸,答道:“当然会去,舅母每年都会去看你一次。”
温玉又问道:“那你以后生了孩子,还会不会喜欢我?”
云凤笑道:“当然会,舅母最喜欢温玉了。”
温玉这才咯咯地笑了起来。
樵县有一座道观,名叫安意观,小年儿这天,很多人都到观里来祈福。西老爷也不例外,每年都来,而且都会捐不少香火钱。所以每逢西老爷来,观主‘得意道长’都是亲自接待。
让了座,献了茶,得意道长端详了西老爷一会儿,说道:“西老爷,你的气色不太好,这眼看着要过年了,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西老爷叹了口气,答道:“是啊,最近家宅不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得意道长微一皱眉,家宅不宁,怎么没来找他相宅?难道请了别人?县是来了野道士?
西老爷说道:“道长一直在闭关修炼,我也不好打搅,偏巧县里来了一个大户,姓季,是位公子哥儿,买的宅子。他说他是出世修道的,我就请他帮忙看看,他也没跟我收银子,但看完了之后,还那样儿。”
得意道长恍然,说道:“西老爷这可就错了,既然是公子哥儿,那就是闹着玩儿的,他不指着这个吃饭,自然不会上心,而且他的话也有毛病,既然是出世修炼的人,怎么又会在县里买宅子?”
“唉……”西老爷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得意道长说道:“还是贫道去给西老爷相相宅吧。”
西老爷答道:“我这次来,正有此意,还是要劳烦道长你啊。”
“应该的。”得意道长微笑点头,转而向门外吩咐道:“准备用具,稍时去西老爷家相宅。”
午后时分,得意道长到了西老爷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皱眉道:“西老爷,你这宅子……是让煞气给冲了。”
西老爷皱眉道:“煞气?哪里来的煞气?莫非有人要害我?”
得意道长沉默半晌,摇了摇头,说道:“这股煞气极为散乱,不像是特意冲着谁,西老爷容贫道两天时间,着意查看一下这股煞气的源头。”
西老爷点头道:“有劳道长,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两天的时间,得意道长几乎走遍了全县,令他奇怪的是,除了他的安意观,几乎全县都受到了这股煞气的侵扰,唯独有一处宅子安然无恙,就是季山泉的宅子。
得意道长想不通,既然这位季公子能保着家宅无事,怎么不给别人护宅呢?得意道长决定见见这位季公子,于是登门造访。
到院门口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小孩子吵嚷。
一个男孩儿的声音:“给我!”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不给!舅母给我买的!”
男孩儿的声音:“你叫舅母,我叫姐姐,算起来我是你小叔,你要听我的话,给我!”
女孩儿的声音:“照你这么说,你就是长辈,还跟我抢东西,你不要脸!”
“咬你啊!”
“来呀!谁怕谁!我也有牙!”
应灵要抢的,是一个面人儿,人家温玉拿来玩儿,它却是要吃掉。
得意道长举起的手又放下,琢磨着这两个孩子要是打起来,会不会受伤?如果大过年的,孩子受了伤,那也算被煞气侵扰。
所以得意道长在门外听着。
“呯!”“嘭!”“哗啦!”
得意道长愕然,这是孩子打架吗?怎么听着像拆房子一样。
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干么呢!你们两个造反呐!大过年的,瞧你们把这前院儿毁的!”
温玉指着应灵说道:“它抢我面人儿!”
应灵还没开口,怜玉斥道:“买的时候你不要,这会儿又抢,你作什么妖儿!”
应灵恼道:“你说不着我!”
“呯!”
“别打了!”怜玉斥道:“再打我要动手了啊!”
得意道长再次愕然,这家人怎么回事?孩子打架不说管,大人居然也要动手?而且听说话的这个意思,好像还是对等地打架。
得意道长抬手拍门。
“别打了啊!”怜玉到门前问道:“谁呀?”
得意道长答道:“贫道安意观观主,得意道长。”
怜玉问道:“有事儿吗?”
得意道长一愣,在樵县,他这个名头只要一报出来,不说主人家会倒履相迎,可也差不多。这是头一回主家不开门,问有什么事儿。
不过得意道长在心里给自己打圆场儿,这家是刚搬来的,没见过世面。
得意道长说道:“听闻季公子一心向道,特来拜会。”
怜玉答道:“今日不便,改日到观中请罪,道长请回吧。”
得意道长有些着恼,居然给他吃闭门羹?真是岂有此理!
绵玉走了过来,说道:“怜玉,拜会少主的客人你都给拦了,你要造反呐?”
怜玉蹙眉道:“你瞧这院子!”
绵玉说道:“这有什么,小孩子淘气而已。带他们两个去少奶奶房里。”
得意道长在门外听着,原来是两个丫鬟,不过这家倒也开通,丫鬟敢训斥小主人。
又等了片刻,大门打开,绵玉微福身道:“怠慢道长了,万勿怪罪,请道长到厅房用茶。”
得意道长怔了怔,见绵玉妖娆不失端庄,美艳不失素雅,世间此等女子少见,竟然只是个丫鬟。难不成这季公子是皇亲国戚吗?
进了门儿,得意道长一惊,见碎石满地,花台去了半边,墙上还有一处破损,不禁脱口问道:“这是方才那两个孩子弄的?”
绵玉微笑着答道:“是呀,疏于管教,让道长见笑了。”
得意道长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是见笑,这是见鬼了!什么样的孩子能把院子毁成这样儿啊?难怪这家不受煞气侵扰,这家的孩子估计都比那股煞气厉害!
看起来,这位季公子,恐怕不是闹着玩儿的公子哥儿,还真没准是出世修炼的高人。
到了客厅,绵玉说道:“道长请坐,稍候片刻,宅中没有别的下人,也不常来客,容我去知会我家少主,准备茶点。”
得意道长起手道:“有劳姑娘。”
不多时,季山泉来到客厅,拱手道:“道长久候,恕罪恕罪。”
季山泉不是起手,而是拱手,说的又是世俗的客套话,这令得意道长又含糊了,这人到底是不是修道的呀?
季山泉猜到得意道长是为了县里的煞气而来,而他又不想管,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得意道长站起身起手道:“贫道是安意观的观主,道号得意,听闻季公子是也世修炼的高人,未请教道号?”
季山泉答道:“并未出家,没有道号,道长请坐吧。”
得意道长皱眉,连个道号都没有,算哪门子道门子弟?可前院儿那个样子……
得意道长问道:“季公子,方才贫道在门外,听到两个孩子打架,不知是贵府的什么人?”
季山泉看着他,不答反问:“道长此来,有何见教?”
得意道长微觉尴尬,清咳了一声,答道:“县里出了一股煞气,搅得许多人家都不安宁,贫道听闻季公子也曾给人相过宅,所以前来与季公子商讨。”
季山泉答道:“在下学艺不精,处置不了这件事,道长要与在下商讨,实在是过于高看在下了。”
得意道长皱眉,这话里分明有送客的意思。
得意道长问道:“季公子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莫非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
第247章 商谈
季山泉笑了一下,答道:“在下的苦衷就是本事不济。”
得意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季公子不愿卷入,贫道也不强求。”
说完站了起来,季山泉问道:“道长要管这件事吗?”
得意道长反问道:“不知季公子指的是哪件事?”
季山泉失笑,看来方才应灵和温玉打的那一架露了底,这位得意道长是认准他了。
季山泉说道:“道长请坐,在下有一事请教。”
得意道长坐下,看着季山泉。
季山泉说道:“我听说,二百多年前,这里有过一次地震。曾有一只狐仙救了很多人,累得现了原形,反被她救的人打死。道长知道这件事吗?”
得意道长问道:“季公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季山泉微笑着答道:“道听途说。”
得意道长叹了口气,说道:“确有此事,鄙观的观志中有记载。”
那一年地震,还着了大火,平常娴静文弱的温娘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穿梭于火海之中,将被因之人或背或提,或扛或抱,救出数百人之多。
当时得意道长的师祖问心道长在场,觉得事有蹊跷,便悄悄地对温娘子下了一道咒。
问心道长当时以为,温娘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冲了,却没有想到,温娘子是一只狐仙。
温娘子现了形之后,便有人吵嚷着说是温娘子带来的灾祸。很多有都捡了石头瓦砾,或是木棍杂物来打温娘子。
问心道长一边护着温娘子,一边喝止众人,温娘子的相公卢明志抱着温娘子想跑,但因为温娘子体型太大,卢明志帮着救火,又累得没什么力气了。所以没跑出多远就摔倒了。
众人见他们要跑,便呼喊着围住卢明志和温娘子,无论问心道长如何喝止,最终还是有人向温娘子扔去了一块石头。
有了带头儿的,众人便再无顾忌,或许是因为‘法不责众’的心理,一大群人围着卢明志和温娘子,将他们活活打死了。
问心道长只能把他们的孩子从人堆里抱出来,没命地往山里跑,可跑不到一半路,就累得摔在地上,好在那个孩子机灵,自己跑掉了,后来再没有人见过那个孩子。
过了些日子,大家伙儿都过了劲儿,开始觉得愧疚,又请问心道长做法事,为卢明志和温娘子超度。但问心道长拒绝了,从此以后,再不给县里的人相宅算命,并在安意观立下严律,不准后人擅用术法查探奇异之人,以免步其后尘,多造恶业!
听完了得意道长的叙述,季山泉微微点头,这才说得过去,以温玉五尾妖狐的法力,怎么可能因为救人就累得现了原形。
得意道长看着季山泉问道:“季公子,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季山泉答道:“实不相瞒,方才在前院打架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当年卢明志与温娘子所生的孩子。”
得意道长一惊,问道:“快三百年了,还是个孩子?”
季山泉点了点头。
得意道长沉默片刻,说道:“那一定也是狐仙……季公子,你是想告诉贫道,县里出现的这股煞气,是温娘子的孩子来报仇了?”
“不是。”季山泉摇头道:“这是天罚,樵县人恩将仇报,天降灾星,以惩其恶。”
得意道长苦笑了一下,说道:“季公子这样说,未免太过于小瞧贫道了。贫道虽然道法不精,可也知道,若是天罚,岂会等到现在?时隔近三百年,季公子不觉得这个说法儿,太过于牵强了吗?”
季山泉无奈,只能将娃娃的本事解释了一番。
得意道长皱眉道:“如此说来,樵县的人,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季山泉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不是劫数,而是惩处。”
得意道长摇头道:“即使是天罚,你我修道之人,应该济世渡人。”
季山泉失笑道:“济世救人,说得是济难世,渡苦人。樵县之事,实为天意惩处,道长莫非要违逆天意,自取其祸吗?”
得意道长答道:“季公子如此言之凿凿,难道手中握有上天的黄帖吗?”
季山泉沉了脸,所谓上天的黄帖,泛指玉帝或三清的赦令,这种东西,他怎么会有?
得意道长问道:“可否让贫道见一见温娘子的孩子?”
季山泉沉着脸摇头道:“道长还是不要见了。既然道长不信我的话,见与不见也没什么打紧。”
“也是。”得意道长站了起来,起手道:“告辞。”
季山泉站起身拱手道:“恕不远送。”
得意道长走后,季山泉回到后宅,看到云凤正在训斥应灵,温玉则一脸窃笑地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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