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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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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跳在一个空调架上,又顺着往下跳到二楼的防盗窗上,反正借着这些缓冲地,顺溜的逃下来。
另一个怪人没那么胆大,爬到排水管上,但身手逊色一些,只能嗖嗖的跟个猴子似的往下顺,几个眨眼间也眼瞅着到地面了。
杜兴盯着这俩白人,跟我说了一句,他们都没枪,咱俩一人一个把他们擒住再说。
说心里话,就我现在这晕劲,根本都不适合打斗,但那八个逗比警员全上楼了,我也真不能眼睁睁看着罪犯逃开。
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心说奶奶的,老子今天拼了。
第十章擒敌
当先下来的白人,根本没有等同伴的意思,撒腿就想跑,可杜兴不给他机会。
这白人个子矮,杜兴索性这么吼了一句,“矬子,你他妈给我站住!”
白人倒真听话,或许是杜兴这句矬子也让他来了火气,他扭头冷冷望着杜兴。
杜兴本来都奔过去了,被白人这么一瞪,突然停了下来,很明显身子还抖了一下。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他俩干啥?互相大眼瞪小眼就能把对方降服了?
他俩这举动保持了几秒钟时间,突然间,杜兴嚎了一嗓子,伸手向小白人喉咙上抓去,而且离近后他还飞起一脚,来个双管齐下。
这可是纯杀招,凭杜兴的身手,这一爪一腿用在一般人身上,保准当场弄死,他只是抓逃犯,上来却这么狂暴,尤其还嚎一嗓子给自己提气,我隐隐意识到这里面有事。
那小白人也不白给,看着杜兴杀招将至,他猛地转了一个陀螺,将自己身手往旁边挪了一些,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之后他双掌齐出,跟杜兴斗在一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电影?这俩人比拼身手的画面有点玄乎乎的,无论打斗的速度还是招数,都有种让我大开眼界的意思。
这期间另外那个白人遇到一些麻烦,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点背,本来能稳稳的下到地面上,或许是杜兴一声嚎给他干扰了,他一脚踩错一打滑,整个人秃噜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可是我的对手,赶上这种好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急忙跑过去,要是能就此给他摁地上那是就好,不然趁着他没缓过来的劲,我赶紧下手也行啊。
只是我喝的肚子溜圆,想急跑起来有点费劲,我只好尽量拿出最快的速度,还得捂着肚子往那赶。
这么一来,我晚到了一步,那白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想闷头逃,尽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看着急了,吆喝一声,“给我站住,我……嗝!”
我这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打嗝全憋回去了,尤其这嗝打的比较响。
本来这样挺丢人的,抓贼还打什么嗝啊?但没想到还弄巧成拙了,那白人被我这嗝声下了一跳,估计是刚才被枪声刺激的有点敏感了。
这么一来,我倒占便宜追上他了。
我顾不上别的,上去就跳着飞起一脚,向他脑袋狠狠踹起。
其实平时我会的招数挺多,有杜大油教的,也有在警校学的擒拿,只是这类招数要用巧劲儿,身子也要机灵,我现在这状态,根本无法施展,只好用起了一般套路。
这白人的身手没小白人好,但他俩用的套路差不多,他也是原地转了一个下,一下闪到旁边去。
他转的比较慢,要是换过杜兴,保准临时变招,改踹腿为扫腿,一招将这小子踢到。
我就不行了,没那实力变招,这么一来我这攻击白费了,还露出空挡让白人有机可乘。
白人转陀螺,就是想借着这螺旋劲抡胳膊,而且他抡起这一拳正对着我胃部砸来。
咚的一声。
我绝对没形容错这声响,就跟打鼓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可这是我的肚子,因为喝的有点多,我一时间没觉得特别疼,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让我极其难受。
白人还打过瘾了,其实他趁现在逃跑,绝对是好机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又来了一拳,依然砸在我胃上。
我刚才那股恶心劲还没退,这下好,又被他弄加强了。
我就觉得有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冲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心说自己这恶心劲都是白人给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声。我对准白人吐了起来。
我发现喝完酒的人,吐东西特别有劲,尤其吐得还多。
一股股“脏水”哗哗的往白人脑袋上淋,细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还没上过厕所,这不都在肚子里存着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能有这个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时候,他鼻尖上还挂了一个块菜叶。
其实我望着这白人也有些头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吐得浑身酸软,连刚才那身手都没有了,怎么擒敌?难不成再想法子骑他头顶上撒一泡去?
我俩这么相对的站着,突然间我身后传来杜兴的一句吼,“李峰,躲开!”
这吼声很猛,也隐隐露出一丝着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兴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开,很可能会被误伤。
我也不含糊,捂个脑袋往旁边退。
也说我和杜兴的配合真好,在我刚退出的那一刻,杜兴跟个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奔着白人去了,离到不远时,他还整个人飞了起来,用右肩膀对着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这招太狠了,这得多大的冲击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间,那小子就被这股力撞得往后弹射出去,还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看着他那耷拉的脑袋,我知道这小子指定晕了过去。
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
我急忙谢谢杜兴的支援,但也挺纳闷,心说刚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么?怎么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呢?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小白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明白了,杜兴打不过他,不得已下给他放了,而且杜兴这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呢,就全用在这个白人的身上。
杜兴把裤带抽了出来,还把我的也连带要过去,就用这两条皮带,把白人牢牢的绑了起来。
接下来我俩没干别的,就干站着等楼上那些警察下来,这期间我特意揉了几下肚子,深吸几口气,我担心自己别被那几拳打坏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绝对不让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晕了,我也给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顿让他再次晕倒。
不过这么一番试探,我发现自己身子没大碍。我又望着白人问杜兴,“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
杜兴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刚才那股白烟,一定是白粉,这是个毒品案。”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围剿,他们只好用电风扇或者吹风机这类的东西,把赃物全吹散,这两个白人就该是专门负责销赃的,而且等销完赃还想着逃跑,不巧遇到了我们。
这样又过了三五分钟,两个警察率先从楼道里出来。
这俩人我认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会是余兆轩和冷青。
余探长脸上迸的全是血点子,估计是别人的血,他俩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余兆轩看到我俩,又看了看地上那晕倒的白人,笑了走过来,客气的说,“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俩在,这漏网之鱼真就得逃掉了,回头我跟上手说说,这次行动给你俩也记一功。”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也别较真什么漏网之鱼了,对付这种毒品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窝,你们就来这点人,连步枪都不带,事先还张扬着鸣着警笛,不明显给人准备的时间么?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些案件的事,这次是冷青回答的,说这案子追了好几个月了,也牺牲了一个线人,才换来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对此话也有点怀疑,一探组能对一个案子追几个月?这不扯呢么?根本不是余逗比的办案风格,让他连续打几个月麻将那还行,追几个月案子?不信!
可信与不信,事已经摆在眼前,后期的跟进更与我们二探组没关。我和杜兴也没久留,客气一会后,我俩转身离开。
我俩先去饭馆洗了把脸,尤其我还特意簌簌口,毕竟刚才吐得痛快,嘴里还有残渣。
之后杜兴带着我,骑着摩托往回赶。
(多说一句,大家千万不要酒后驾车,轿车、摩托车、自行车都不行,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我发现杜兴喝完酒了,开摩托还挺快,这让我有些害怕,万一他失误摔了咋办。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议他慢点。
但杜兴跟我说放心,也没见他减速。
我一寻思得了,自己说这话也不好使啊,也就懒着再提。
这样又开了一会,突然间,杜兴把摩托减速了。本来这是好事,但我纳闷了,心说这爷们不是不听我劝么?
杜兴很怪,减速一会后又突然提速了,还提的比原来更快,呼呼的风刮的我睁不开眼睛。
等跑了一段后正巧前面有个岔路口,本来回杜兴家是直行的,他却意外的对着岔路拐了过去,还在拐角停了下来。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而且杜兴就扭头看着拐角,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俩这么待了半分钟,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油,你干嘛?”
杜兴皱着眉,拿出一副怀疑样跟我说,“直觉告诉我,刚才有人跟着咱们,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几次也没把他甩掉。”
第十一章凶案再起
杜兴虽然强调是直觉,但我认为他的直觉应该没差,一定有人在尾随我们。
我还特意下车,凑到拐角处探头看了看,对面无异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别在这干耗了,先回家再说。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别留了一份心,时不时回头瞧瞧。
这样等来到杜兴家楼下,在他把车停好我们要上楼时,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很警惕,这么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况了。
杜兴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楼梯,用口型跟我说话,你先上!
我不笨,很明显还有人跟踪我们,杜兴是想让我做幌子先上楼,他躲楼道里把那人逮住。
我很配合,不仅爬楼梯时故意弄点声出来,还自言自语起来,“我说大油啊,咱俩忙和这一顿,要不回去再整点酒喝一顿?”
我故意没走快,还稍微侧个脑袋,留意楼门口。
杜兴就在里面埋伏着,甚至都握着拳头做好了攻击准备,只要那跟踪者一露面,我敢肯定他讨不到好。
在我上完一排楼梯时,杜兴那边有了反应,他猛窜一步,向楼外跑去。
我心说不好,那跟踪者好狡猾,知道我俩设的这个局,没进来。
我也不往上走了,几步跑下来,跟着出了楼门口。
杜兴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一个方向看着,他有点小紧张,那拳头依然紧握着。
我凑过去问他什么情况。
杜兴长吐一口气,说让对方跑了,而且还说这个人我俩都打过照面,就是之前跑掉的那个小白人。
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可糟了,他能跟到这来,这可是记仇的节奏,弄不好晚上还会爬到杜兴家伺机行凶。
可事还没完,杜兴指着自己左脸颊说,“那小白人左脸有三颗痣。”
别看他没往下说,但我全明白了,脸上有痣,身手还这么横,不是传说中的锤王还能有谁?
我俩竟然被锤王盯上了,这事实都让我有些绝望,本来还没缓过劲的心脏砰砰跳的更厉害了。
我跟杜兴提建议,我俩今晚别回他家睡了,这阵还是去警局混比较妥当些。
其实我这么想没错,但杜兴却冷笑起来,反倒拉着我的手,“怕什么?他要是逼人太甚晚上摸到咱家里来,我也不吃素的,保准让他讨不到好。”
我不知道杜兴是纯安慰我还是有什么法子,不过他这话真挺提气,让我最后打消了回警局的念头。
我俩上楼后,杜兴就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一个是像钥匙扣一样的小玩意,另一个是啤酒瓶子。
杜兴先摆弄下“钥匙扣”,这玩意儿我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它的名字,叫钢丝锯,要是用它勒人或者缠手什么的,很有威力。
杜兴把钢丝锯收下,那意思这武器是他的,又把那啤酒瓶子递给我。
我突然有种很不公平的感觉,心说凭啥他用的武器那么先进,到我这就只能用啤酒瓶子?
我没急着问,因为这啤酒瓶子里转满了“水”,我先把瓶盖打开闻了闻,发现是汽油。
杜兴跟我解释,晚上你把这瓶汽油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真要出事了,我会跟锤王搏斗,你趁机把瓶子砸他身上,甭管能不能弄死人,点一把火烧他个兔崽子的。
我一琢磨,这战术还不错。
杜兴又检查下门窗,我发现他家宝贝挺多,还有迷你小铃铛,他就拿黑线把小铃铛都绑在关键地方,这样外面有人动门动窗户,铃铛还能报警。
我看着他的防备工作做的蛮不错,而且为了晚间能迅速作出反应,我俩谁也没脱外衣,就这么挤在床上睡起来。
其实杜兴没怎么睡死,一直支个耳朵留意周围环境,而我呢,本想学学他,问题是自己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他的感知能力那么多,处处都盖过我,我想帮忙也没什么帮忙的地方。
最后我压着心事,真的睡起来。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我发现自打加入重案组,午夜来电跟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了,而且这次更特殊。
我和杜兴的电话一齐想的。
我电话铃声是佛曲,这还没什么,杜兴那个变态,竟然把手机铃声弄成防空警报!
这什么感觉?我突然睡着,嗡嗡的声就传来了,这时候人都迷糊,咋一感觉就好像自己脑顶上有炸弹呢。
他铃声一响,我就吓得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懵了,惊恐的四下看着。
但我缓神也快,尤其杜兴还特意对我举了举手机,算是给我提个醒。
我俩又各自拿起手机,杜兴先说,“我这儿是刘千手的电话,你那是谁?”
我望着电话来显,上面提示无号码显示,不用说,肯定是qq神秘人,但我没直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一句,“我大侄子打的。”
杜兴打个手势,那意思我俩分开接电话,不然容易说串了,他还起身向客厅走去。
我可没接qq神秘人的电话,心说接不接有什么用?它也不说话,我直接给挂了,又开qq等它。
不出我所料,没一会,它给我发个图片。
这图片我见过,就是之前那一张,小心狼!
我知道qq神秘人又在给我提示了,但这个图片让我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我现在就跟杜兴在一起,难不成他要害我么?
这期间杜兴在客厅接电话,只是他没咋说话,我只听到,明白、嗯这类的字眼。
等他回来时,我没急着问,受qq神秘人的影响,我看着杜兴心里多少有些防备。
杜兴还一抬手把灯打开,招呼我准备走,说有人死了,刘千手要我俩急速赶往现场。
我听杜兴的话里有话,他没说命案而是强调有人,我心说这死的人弄不好我认识。
我回一句,“谁呀?”
“余兆轩!”
我愣了,而且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思议,余探长竟然死了,晚上还在英勇抓贼呢,而且那行尸案以及今晚遇到的怪事,多少都跟他有联系,他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被杀了。
我也甭想什么小心狼的提示了,脑子里全是问号,恨不得立刻去现场看看,找找线索。
不出三分钟我俩就跑下楼,准备骑摩托过去,但当我俩看到摩托时,全惊讶了。
我那摩托就经常丢东西,但都是好拿好拆的,而杜兴这摩托,竟然两个外胎丢了。
太明显了,甚至乍一看去,这摩托好可怜。
杜兴气的直哼哼,嘴里直念叨,说哪个贼这么不开眼,逮住了往死打。
别看我没说,但我俩心里都明白,哪有那么巧的是,甚至哪有那么逗比的贼,大半夜闲的没事,过来扒胎来?弄不好就是锤王干的。
现在我俩还有任务,也没较真摩托的事,我跟杜兴说消消气,我俩又跑出小区拦了一辆计程车。
余兆轩真有钱,他家住的是高档小区,出租车开过来时,他家楼下停的全是警车,这场面让出租车司机看的直愣。
我怕这司机被吓住,本想安慰一句,没想到他还突然乐了,跟我们说,“好啊,这一看就是贪官落马,就该抓这帮腐败分子。”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也别说啥了,让这司机瞎捉摸窃喜一会去吧。
我和杜兴付了车钱,又往楼上跑。
我发现余探长惨死跟一般人惨死就是不一样,差一个楼层到他家时,楼道里就开始站上警员了。
有抽烟的,有说话的,都在讨论着余探长的死。
我没心思跟他们说话,杜兴在前面,我随后,我俩借道从他们旁边挤了上去。
杜兴先进去的,他看了一眼后立刻扭头,我哪寻思他能有这动作,差点跟他撞上。
他跟我说,“李峰,一会稳住啊。”
我不明白他话啥意思,但隐隐猜到,心说余兆轩的死样会不会很恐怖?
我心里都做好准备了,但当杜兴一闪身,我看到余兆轩时,血压还是瞬间飙升了不少。
他家里的灯都点着,弄得屋里特别的亮。余兆轩穿个睡袍,大字型的躺在客厅里。
他双眼凸凸着,跟个金鱼似的,而且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看着很狰狞,另外他鼻子里还淌出来不少血,左太阳穴凹进去一小块,胸口也稍微有点塌。
刘千手和小莺也都来了,正围着蹲在余兆轩尸体旁边。
等我和杜兴凑过去后,刘千手先分析起案子来,“整个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小莺也没发现血迹喷溅和可疑鞋印,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这都可以当成意外身亡来处理。”
小莺又接话说,“余探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说到这她还用手在伤口附近压了压,摸了摸,“武器的攻击范围为直径两厘米的圆形区域,其中圆心部位撞击力最强,整个伤口附近还有骨裂的现象。这应该是被铜锤攻击造成的,凶手认穴极准,胸口这一锤,会让人心率骤变,甚至是心跳偷停,而太阳穴的一锤,直接造成脑损伤,让人瞬间毙命。”
不得不说,余兆轩死的很惨,而听完小莺的解释,我不用多想就能肯定,凶手该是锤王。
没想到他晚上跟踪我们,在夜里却又跑到余兆轩家,做了这一大票“买卖”,那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第十二章血溅审讯室
记得杜兴说过,锤王爱吃大脑,算是吃什么补什么,可眼前的余兆轩,除了左太阳穴的凹洞,脑袋上再无其他伤害。
我在想,要是锤王真想吃余兆轩的大脑的话,这绝不是难事,就那把小铜锤,对着颅骨啪啪敲几下,保准能开瓢。
当然这也不能算是一个疑点,因为锤王吃脑只是一个传说。
至于他的犯罪动机,这可很难说准了,这事牵扯太广,晨晨和矮墩都能连带上,甚至行尸案也多少跟锤王有关。
我自行在这瞎合计,刘千手一摆手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跟我和杜兴说,“上头给我电话了,让我临时接手一探组以及处理余探长死亡案,但有事还要可使唤你俩先来,咱们这么定,我和小莺负责现场,你俩再找外面闲待的几个警察,一起在附近问问口供吧,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和杜兴一同应一声,这就分头行事。
杜兴不管那个,出去后指着楼道里那些警察喝了一句,“你们在这干什么?一探组的留下,剩下没事的先回家。”
我一看他出头了,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正巧余兆轩家对面邻居没睡,门也没关死,留个缝,我就索性从这家入手。
这邻居还是报案人。我就问他都看到了什么。
据邻居回答,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觉得走廊有动静,有种很怪的啪啪声,他就顺着猫眼看了看,发现走廊没人,但余兆轩家的门开个缝,里面还射出灯光来。
他好奇出去看看,没想到一打开门,发现余兆轩已经死了,尤其死的那叫恐怖,吓得他当场都尿了。
我听到这有点怀疑,心说这哥们没瞎说吧?胆子也忒小了,看个尸体能尿了?不过我顺着往下看了看,发现他穿的这身睡衣倒像是新的。
我又琢磨那啪啪声会是什么?我都能感觉出来,这响声弄不好是破案的关键。
但光凭一个啪啪声,走廊里也没其他线索,我根本联想不出什么。
接下来我又问几个问题,但这邻居说不出有用的消息了。最后我只好无奈的跟他结束谈话。
我又找到杜兴,问问他那有啥进展。
杜兴正在下面楼层盘问,他也是顺带着看谁家没睡就借机打听打听,可也没什么消息。
我俩这么折腾一个多钟头,一看实在是挖不到啥了,只好收工。
刘千手和小莺依然留在现场,我和杜兴回了警局,寻思等明天一早聚在一起碰碰情况再说。
我俩本来想回去就找会议室睡觉,但跟值班警员扯了几句,他告诉我们,昨晚余兆轩抓回来一个疑犯,浑身白了吧唧跟个小鬼似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不用说这疑犯就是那白人。我和杜兴也没那么困,我俩一商量,不如去审讯室看看,跟白人套套话。
这都大半夜了,再加上余兆轩那档子事,也没人在这时间审讯白人,那审讯室的窗帘也都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和杜兴没急着进去,因为审讯室外面都会加一个摄影机,录制里面的情况。
我俩寻思先看看摄影机,看那白人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一看可好,惊得我俩顾不上别的,急忙往审讯室里冲。
这审讯室里有一组暖气片,为了给犯人供暖,毕竟犯人也是人,别冻到嘛,可这组暖气片倒成了白人自杀的工具。
本来他双手都铐在椅子上,却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从手铐子挣脱出来,他还对着暖气片撞死了。
他撞的真狠,有一个暖气片都镶在他脑门里了,我估计啊,他是跑着往上撞的,这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杜兴气的直哼哼,但这能有什么法子?白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从他嘴里了解什么。
我还特意看了看他手腕,上面血肉模糊,估计是退手铐时硬生生拽的。
我有点迷糊,这白人既然有本事挣脱手铐子,为何不趁机逃呢,却非要死在审讯室里?难不成他知道什么超级秘密,觉得自己出去也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解脱?
杜兴给法医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有值班人员,我俩配合着把白人尸体运走,剩下的也没我俩啥事了,就让这法医在审讯室检查一番吧。
我和杜兴找了同一间会议室,头顶头的睡在椅子上。
我本想跟杜兴聊聊案情,但心里又一想,现在疑点太多,聊也聊不出什么,还是睡吧,保证精力才是真的。
我在警局睡的很踏实,毕竟这里很安全,这期间杜兴好像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回来时,我醒了一下。
我也没在意,夜里上个厕所啥的不很正常么?我一翻身接着睡。
等我再醒来时,都快七点了,今天警局挺热闹,没到上班点,外面就有人走动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跟杜兴一起洗漱,也说这一夜间天气变化也挺大,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刘千手也回来了,他还带了早餐,我们仨又躲在办公室吃起来。
我和杜兴依旧老传统,油条豆腐脑,刘千手仍吃着动物饼干,以前我不懂,现在一看,我能猜出来,这饼干一定是他女儿七七爱吃,他现在吃也有种想女儿的意思。
我们还借机聊昨晚的案子。我问刘头儿有啥最近进展。
刘千手把手机拿出来,让我俩看了一个图片。
这是刚从小莺那边弄来的,这图片被处理过,拍的是余兆轩家客厅的一块地板,这上面有一个很怪异的鞋痕。
鞋痕里面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概的外轮廓。
我心里奇怪,在印象里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鞋的底下没图案呢,难不成这鞋是特制的?
我这么问了一嘴。
刘千手肯定了我的想法,还继续说,“这鞋不仅是特制的,而且鞋底很有可能是双层的,看不出实际鞋码的大小。据小莺的估算,凶手体重大概在一百六左右,身高估计不出来。”
我回忆着,锤王的个头是挺矮,但他身子结实,论体重的话,也该在一百五以上,但这个线索只能算旁证,定不了罪。
杜兴又接话说了白人死在审讯室的事。
刘千手点头示意他早知道了,又话题一转说起别的,“昨天余兆轩他们破了一桩毒品案,算上白人一共抓了三个人,白人是主犯,被带到市局来,另外两个都是马仔,被关在就近的派出所。既然白人死了,咱们只好把精力放在那两个马仔身上,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
我真想说一句,自己真不喜欢余兆轩的办事风格,既然抓了三个人,还整什么啰嗦事,都带到市局来就得了,非得分地方关押。
我问刘千手,“咱们是不是吃完早饭就去派出所问话去?”
刘千手说不用,他先找一个心理专家去跟那俩马仔聊聊,顺便还找两个线人在派出所外等着,实在问不出啥就把马仔放了,让线人追踪试试。
我一合计那也好,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
正当我们说到这时,冷青进来了,能看出来,他一宿没睡,眼睛都红彤彤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对冷青印象不错,还招呼他过来吃根油条。
冷青没胃口,他拿着一个封信,打开递到刘千手面前说,“刘探长,这是我从余探长抽屉里发现的,你看看。”
我和杜兴都好奇,也凑过去看起来。
刘千手把信封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碎纸屑来,这纸屑有大块有小块。很明显上面写了字。
刘千手挑了一块有代表性的,跟我们一起查看。
我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啥字来,笔画密密麻麻还乱七八糟的,甚至我都猜测,这还是不是汉字?
刘千手懂得多,他看明白了,把这纸屑放下来,跟我们说,“这是重叠字,很难破解。”
我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想了想也没明白具体什么解释。
刘千手找来一张纸,用手挡着不让杜兴看,写了一个字出来。接下来他招呼我,让我用这支笔在他字迹上也写两个字,要试着模仿他写字的样子。
我看到了,他写的是刘千手的手字,我一合计,自己也别整那么复杂了,直接又在上面重叠的写了李峰两个字。
等我弄完,刘千手又让杜兴去看,问杜兴能不能看出来他最先写的什么字。
这可把杜兴难住了,他是正看、反看、斜着看等等,甚至还猜了几次,都没把答案猜准。
我这下懂了,还插话说,这些碎纸屑上一定有秘密,被余兆轩看完后又用叠字的办法遮盖了,如果咱们能破解出来这些字,就能得到有力的线索。
刘千手叹口气说,“难啊,这些字难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纸被撕的很碎,重组起来也很困难的。”
我也头疼起来,而且市局里还真没这方面的人才,能破解这么变态的“密码”。
但刘千手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他说这事要找省厅,那里的痕迹专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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