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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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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
我正漫无边际地想着,然后便被忽然醒过来的十三给唤回了神来,十三以一种很让人无语的方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何远,想不到到了九泉之下我还能看见你,你什么时候跟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说着他环视着周遭,还不等我开口就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阎王殿什么时候匾额这样破败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看了一圈可能也觉得不对,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猛地弹跳起来:“我的面具呢?”
我扬了扬手说:“我摘了。”
十三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被人发现遭报复了呢。”
我觉得十三这说话的模样挺搞笑,不禁说道:“你是蒋,谁敢报复你?”
十三往地上重新一坐,然后说道:“我现在是病猫一只,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将这个名号是说给知道的人听的,不知道的听了反而问你蒋是谁,唬人都拿不出手。”
我越听十三抱怨越觉得欢乐,于是继续问道:“你怎么突然间就成病猫了,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
十三愁眉苦脸地说道:“总之一言难尽,就别提了。”
我见十三说的一本正经的,好像很难说出口的样子,便也不再逼他,只是问他:“你不是和烟儿他们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躺在这里的墓碑后面,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面对我的提问十三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一直在摇头,我说:“那你总要有个由头啊,难道你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我这话才刚出口,十三眼睛就一亮说道:“何远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我的确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我顿时觉得额头上一片黑线密布,这都什么时候了十三还只顾着开玩笑,我不相信地再次问道:“你真是被绑架来的?”
十三很不高兴地看我一眼:“干嘛这么不相信我说的,就好像我骗你一样。”
我说:“我这不是想确认下嘛,烟儿他们呢?”
十三这才说:“我们本来是在原地等你们的,可是你们走了很久也不见回来,我们又怕来找你们反而弄得两头散,索性就在原地驻扎了下来直到你们回来。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生火煮压缩饼干和罐头,可是不知道这伙计是怎么煮的,我们所有人只闻见一股很香的味道,而且十分浓郁,我们都觉得奇怪,罐头和压缩饼干我们天天吃也没觉得煮起来有这么香的味道啊,于是就纷纷来看,可是你猜怎么的,这个负责煮东西的伙计竟然二话不说就晕过去了,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我们所有人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香味是用来迷人的,不知道是怎么下在食物上的。”
我听了不禁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们队伍中的这些人不是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人物,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啊,按理说不可能这样大意,可是怎么就这般容易地就中了招呢?俗话说阴沟里翻船真的是一点也不错啊,经得起大风大浪,最后却折在阴沟里了。
我说道:“即便其他伙计没察觉,难道你就没察觉到吗,按照你的能耐,应该在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就已经警觉了才对,怎么可能会和其他人一样就这样中了招呢?”
我的话里不免有些埋怨的味道,因为在我看来这实在是太低级的错误了,而且他们在这样的境地中怎么会如此大意,更何况刚刚才出现了异常情况,他们更加应该异常警觉才是,我只觉得怎么想都想不通。
十三被我这般埋怨自己也觉得尴尬,他只说:“我说了最近是病猫,是你不愿相信的。”
我只觉得面对这样的十三真是无话可说,当初对蒋的那种敬畏和可怕现在竟然一点也没有了,而且无论如何我竟然都不能将十三和蒋联系到一块儿来,这两个人差异也实在太大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十三是否真的是蒋的真身。
我说:“算了,事已至此埋怨你也无用,那你可知道烟儿他们怎么了?”
十三说:“我们都被迷晕过去了,可是我好像没见到烟儿,但是估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这股味道很浓,几乎我们驻扎的这一小块地方都被覆盖了,而烟儿当时就在帐篷里没有出来,所以我不知道她的情况是什么样,后来的情形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我还想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被十三气的不行,但是转念一想说道:“既然你晕过去之后,这些人只是将你带到了这里,那么就是说迷晕你们的人应该对你们没有杀意,烟儿他们估计情况也和你一样,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十三说:“这样就好。”
我听了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他:“怎么感觉你思维不像从前那样敏捷了,是不是迷药的药效还没过去?”
十三回答说:“估计应该是,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一片浆糊的似的,有些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好像被人从脑门敲了几十大棍一样闷闷的。”
我听了有些不好的感觉瞬间滑上心头,十三可从来没有这样娇气过,虽然他这人嘻嘻哈哈的,可是在一些事上可从不含糊,也并不是轻易抱病喊痛的人,现在这么说似乎真是身体上出现了不适,我于是问道:“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十三说:“我觉得背上好像有些麻麻的,又有些痛,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不觉得,现在好像觉得痛感愈发强烈了,何远你帮我瞧瞧是怎么了。”
我说:“你转过来。”
十三转过身去,我掀起他的衣裳,可是才将他的衣裳掀起来,就看见他背上有一道呈十字形的烙印,想使用烙铁生生地烙上去到,横跨脊椎,正正地烙在肩胛下三寸左右的地方,而且看样子是才烙上去不久的,因为烙印都还没有结疤全是活肉。
而十三问我道:“何远,我背上是怎么了?”
很多念头迅速地在我脑海里运转着,最后我定了定神说:“没什么,好像是不小心被划伤了一些,你觉得疼吗?”
十三说:“不大疼,只是有些麻,好像有许多蚂蚁在上面簌簌爬着一样。”
第二百四十一章尸阵…3
看着十三背上的这个伤口,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好似这样的形状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十三似乎丝毫也不知情,这样烙出活肉的伤口,他竟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看来应该是周边被灌了麻药,现在药效正在逐渐散去,所以十三开始觉得痛了。
我说:“还是处理一下吧,这地下阴潮,万一染上了尸毒就不好了。”
十三没说话,我于是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紧急医疗箱,用棉签沾了酒精替他将这个烙印一一擦了,我问他:“你觉不觉得疼?”
十三说:“有点,但是并不是很疼倒是有些凉。”
我这就放心了,趁着还没感觉到痛感先用酒精消了毒,要不然等感觉恢复了,这酒精擦上去还不知道如何痛呢。我将十三的这个伤口擦拭好了之后,拿出绷带给他围上,十三这时候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绷带就不用了吧,这么一点小伤口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我娇气呢。”
我说:“今时不同往日,凡事还是小心些好,万一染上了尸毒你想看着自己的身体从伤口处一寸寸烂掉吗?再说了,你穿着衣服谁会脱了你衣服来看你的胸和背。”
十三被我说的无语,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在口头上输给了我,于是瓮声瓮气地嘀咕了一句:“你现在不就在看么,还摸来摸去的。”
我知道他逞口舌之快惯了的,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表面上虽然和十三这样玩笑一样的说话,我心里却什么玩笑都开不起来,因为十三的这个伤口,只怕不一般啊,而他自己也浑然不觉才更让我觉得可怕,我始终觉得这个印记预示着一种我说不上来的东西,但这时候为了先稳住十三,我只能不动声色地将伤口包好,后面的事再细细问他。
伤口包好以后我看见十三恹恹欲睡,似乎迷药的药效还并未过去,又要重新被迷晕过去,我赶紧拍拍他,不放心地问:“你倒底是怎么了?”
十三勉强支起眼睛,但是声音却显得有些许的睡意,只是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只觉得困得很,又很累。”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于是晃了晃他说:“赶紧站起来,这样兴许能有些精神头,别睡过去了。”
可是我正说着却就看见十三支起来的眼睛又重新闭了下去,我话音才落,他身子一软就重新迷晕了过去。幸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我再拍他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看着他这样子,我虽然已经感觉到种种不祥,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更何况我一个不在场的人。
十三又一次晕过去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这点时间里可能是我自己也觉得累了,竟然也不自觉地打了个盹儿,还是支撑着头部的手垂落下来让我突然失去了支撑这才瞬间醒来,我看了看周边,依旧是出奇的安静,十三依旧处在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打了个盹儿之后我觉得精神头好了许多,于是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可能进来的时候没留意这块墓碑,看到这里的时候就直接看到十三露出的半个头了,于是只顾着十三就没注意墓碑上原是有字的。
我看了看,字体虽然也算古老,但却只是稍带着繁体的碑刻,甚至连篆书都还不算,也就是说其建造的年代应该并不久远,一般这样的墓碑都是用来介绍墓主生平或者朝代年月的,可是这墓碑上的文字却颇有蹊跷,竟然看不出是什么朝代,只是从碑刻上看又是正统的汉家文字,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墓最起码葬的不是边疆部族首领之类的人。
只见墓碑的主字部分是刻在中间的大字,上面写道:进我墓者,生者不生。这大概是警语一类的话,有些恫吓的味道,我再看往周边的小字,一共有两行四句,每四字一句,是这样写着的:有尸谓巫,阎罗不收。
葬于此处,亦慰亡灵。
我只看了个三分懂,实际上也算是啥都没看明白,但这里是个墓的确没错,而且我远姓的爷爷也同我说过,这下面是子墓围着母墓建起来的,那么这应该是算作一座子墓了,只是从这墓碑上的碑文来看,似乎墓主有着不简单到诡异的身世,虽然警语上给了警示,但是却说的含糊其辞,如果直白一点的话,完全可以说是进去就死,而这个“生者不生”又是什么意思,我一时间竟然想不透彻。
我看了墓碑,再看周围的石壁,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再次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周围的石壁陈旧,四面之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细看之后却还是有些究竟的,似乎在这四面石壁之上,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我不经意看见人形的影子于是就更凑近了去看,而且越看越真,四面石壁上都有,并且都不在同一个位置,形态各异,我看清楚之后心跳加快了些许,原本静谧的平台平添出几分恐怖来。我于是走到石壁跟前用手摸了摸阴影部分,凑近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颜色上似乎比起周边的要暗了那么些许,石壁颜色发暗有很多种原因,除掉纹理就是潮湿程度最为影响,而这里本就潮湿,所以石壁颜色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只是这颜色深沉的会形成这样一个逼真的人形,而且还是每面石壁上都有,这就不正常了,也就不是偶然了。
于是我又寻思着这石壁上是不是有过壁画,只是后来脱落了,颜料渗入到石壁当中留下了这些影像,于是我仔细地检查了地下,可是却丝毫找不到漆料脱落的痕迹,连半点也没有,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面只是存了个疑影儿,这影子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尸影吧。
据说有人在墓里曾经见过,尸影一般会附在棺材的阴影里,在你接近棺材的时候迅速附到你的影子上去,被附上去的这个人不出一会儿就会离奇死亡,一点伤痕都没有,当然这样的情景我从没有遇上过,因为尸影并不是有墓就有的,我只听说尸影需要极重的阴气养着才会不消散,否则的话它根本存活不了。而一般墓里的阴气是有限的,即便有尸影存在,但是阴气被耗尽之后它也就会随之消失,所以不是阴气特别富足的墓里,这东西一般是很难见到的。
而这里风水如此富足,墓里更是不缺阴气,所以这影子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东西了。只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尸影最具有攻击性,我与十三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安然无恙,按理说早应该被它们攻击了才对,它们又怎么会给我这么长的时间,最后直到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我于是摇了摇头,心想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仔细地观察了它们一阵,在这期间它们完全没有移动的痕迹,似乎就只是偶然间形成的色块,直到这时候我才移开了视线,心想这还没进去已经这般诡异让人心里不安,不知道进去之后里面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
我于是重新在十三身边坐下,十三身上的这些异常就已经让我够不安的了,再加上对这里更是完全陌生,我完全是凭借着以往在地下的本能来行事,可是现在却发现早先爬山走墓积累下来的经验在这样的地方似乎并不能派上多少用场,因为以前走墓充其量撑死也就是遇见尸体起尸而已,可是到了这里,尸体起尸已经算是最侥幸的事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才是最要命的,很多时候可能只是多走了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性命不保。
我紧锁着眉头,偏偏在这紧要的时候熟知这里的薛又不见了,我现在当真是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以往还可以有十三来出出主意,现在十三自身都难保,说不准还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身上这诡异的烙印会带来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进去的意图有关,如果这个烙印是一个与墓群结合在一起的阴谋,那么我们这才是步步惊心,鬼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一时间我也胡思乱想了不少,就是觉得心中一阵阵地不安生,好似危险已经逼近身边,随时都会发生一样,为了先稳住自己,我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偏偏越是这样做越让自己觉得烦躁,也不知道是为何。
再往后来十三就醒了,这回他是自己醒过来的,与刚刚我所见到的样子不同,这回他清明的很,看到我在身边,问了一个十分寻常却又稍显诡异的问题:“何远,你怎么会在,这是哪里?”
他边说着边直了直身子,可是才动我就听见他闷哼一声,然后用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诧异地问道:“我受伤了吗?”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刚刚醒过来的事没有多少记忆,于是说道:“被划伤了一些,不打紧的,只是怕在这地方感染了尸毒所以帮你用绷带包扎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尸阵…4
十三不信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出他不相信的眼神,不禁暗自感叹,他现在的这模样果真和刚刚懵懵懂懂的那个十三很不一样,他之前醒来的时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深信不疑,而且比起现在来有些呆傻,可是现在我用同样的借口,才说出口就遭到了他的质疑,看来这回他算是彻底清醒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好骗了。
我只听见他说:“只是划伤的话我怎么觉得背上疼的这么厉害,就像伤筋动骨了一样地疼,动一动都像是撕心裂肺一样,身子更是觉得直不起来,何远,你是不是骗我?”
我说:“你连自己受的伤都不记得了,你要是觉得我骗你,你自己想想晕过去之前的经历就是。”
十三想了一阵,说的不过是和刚刚所说的一模一样,都是如何被迷晕过去的,至于其他的他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自己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更是说也说不清楚。他说完之后,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地看着我:“这么说你当时在场了?”
我说:“我不在场。”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怪声怪气地说:“那你怎么说得就像看着我如何受伤的一样。”
我真想说刚刚他说的话我已经听过一遍了,可是他愣是给彻底我忘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其间曾经醒来过,我于是也不提这段事,只是说道:“我只是猜的,我才进来就看见你躺在这里就觉得不对劲,再加上看到你背上划伤了,于是就猜测着你可能出现了什么变故。”
十三却依旧不相信,他问道:“我背上真只是划伤,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我强笑道:“我骗你干啥。”
十三却看着我说:“你骗人向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一本正经的,我上过你好多当了,这回我还真不相信,你替我把绷带解开,我要自己看。”
我见十三这样执拗,于是说道:“划伤都是在你背上,你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么?”
十三说:“你甭想继续骗我,左不过我拿镜子照着看。”
十三坚持如此,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其实给他自己看也好,省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而让他生疑,而他自己看了说不定还能想起来什么,于是就随便他了,我只是问他:“那你有带镜子吗?”
他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到哪里能少了镜子。”
说着他找到他的背包,就在他身边,这我也是已经发现的,背包没有背在他身上,而是就这样丢在了他身边,也不知道是绑架他来到这里的人一起拿过来的还是一直在他身上没有取下来,而是到了这里才从身子上滑落下来的。
我这样想着十三已经从背包里取了镜子出来,只是看到他将镜子拿出来的时候我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引得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见他拿出来的镜子小巧呈圆形,与我那日在木屋边上找到的碎裂镜子一模一样,但是那镜子毕竟碎了,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它的大小形状,只是看着和十三手里的颇为相似罢了,再说了镜子做成这般样子也是很普遍的,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于是我定了定神,脸色随即恢复如常说道:“没事,只是刚刚没注意到你身边的背包,一下子看到有些惊讶。”
十三却更加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觉得你和往日有些不同的样子,感觉怪怪的。”
我说:“是你想多了吧。”
说着我来到它身边替他将身上的绷带取下来,在我为他解绷带的时候,我听见十三忽然开口说道:“何远,我怎么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经历过,怎么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有过一模一样的画面似的。”
我手上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解,只是嘴上说道:“你是晕糊涂了吧,这平白无故的都能生出许多幻觉来。”
十三便不说话了,等我将绷带解下来之后,却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之前我见到的那个烙印竟然已经彻底不见了,绷带下面是十三光滑的后背,那个横跨了脊柱的十字烙印彻底没有了,可是我摊开绷带一看,上面却的确有被血水渗透的痕迹,也就是说他身上的确有过这样一个烙印,我并没有看错记错。
十三可能见我一会没反应,他转过头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于是从他手里拿了一面镜子对着他的后背说道:“你自己看吧。”
十三拿着另一面往后照着,他看了之后开口道:“咦,没有伤口呀,那怎么觉得后背这般疼呢,而且你还给我包扎了。”
我于是将绷带递给他,依旧是那句话:“你自己看吧。”
看到绷带之后我看见十三瞬间变了脸色,他又用镜子照了后背,直到确认后背上的确没有任何被划伤的痕迹这才罢休,他放下镜面对我说道:“何远,你老实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昏迷的时候是你替我包扎的,你应该见过伤口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不见了?”
我沉吟些许,然后看着十三的眼睛说道:“这件事只怕是你要告诉我,倒底你们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又记得多少,我不信你就这样被迷晕过去了,凭你的本事是不会这样简单中招的。”
十三见我这样说,忽然露出一丝警惕的神色,然后讶然说道:“何远,你不相信我!”
我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你没有和我说实话,据我所知十殿阎罗对迷香都是有天然的免疫的,这点我从薛那里早已经证实过了,所以当你说你被迷晕了过去我觉得很不敢相信,再者说,你是蒋,蒋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哪有遭到别人算计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这样低劣的手段,我不信你没有识破而且还中计了。”
十三被我说得脸色一阵苍白,我看见他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然后我听见他忽然开口说道:“是烟儿!”
我见他忽然喊出声,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于是问道:“什么是烟儿?”
十三接着摸了摸脸,然后问我道:“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呢?”
我于是将它拿了出来说道:“我为了确认你的身份将它从你的脸上撕了下来,你找它干嘛?”
而且在之前十三醒来的时候要找的也是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忽然觉得这张人皮面具似乎不简单,否则十三不会如此在意。
十三立刻从我手上将人皮面具给抢了过去,然后凑在鼻子下使劲闻,他边闻边说:“这张人皮面具是烟儿给我的,当时给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上面特殊的味道,烟儿说这张人皮面具是她奶奶给她的,说是专门为你而设计的,之所以有这股怪味是因为不用的时候都泡在尸油里,当时我也没多留意,加上她是你妹妹,于是就没怀疑,可是我总觉得这人皮面具的味道怪异,似乎是因为这张人皮本身,我追问烟儿,烟儿也说不知道,这得问她奶奶。
“我虽然也觉得这人皮与一般的人皮有不同,但是仔细检查了也没有蹊跷,就一直戴在脸上了,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会被这样轻易地迷晕过去,正是因为人皮面具上的这股怪味,两股味道相遇很可能就是连十殿阎罗也逃脱不了的药力强劲的迷药!”
我听了微微皱起眉头:“这样说来的话这应该是自给你人皮面具开始就已经设计好的,可是烟儿没有这样的心机。”
十三却说道:“烟儿没有,但是有人有,你没听烟儿说这张人皮面具是她奶奶给她的吗?”
我顿时有些不敢相信:“是奶奶?可是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十三说:“你奶奶知晓了我的身份,而且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神秘至极的人,对十殿阎罗更是知根知底,所以才用了这法子。”
十三说得我直心惊,如果真如他说说这是奶奶的计谋的话,那迷倒所有人又是为何,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十三说在所有人迷晕的时候只有烟儿在帐篷里面,这是否就是在说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接着十三说道:“而且一路上据我观察,烟儿虽然年轻,但是却并不是懵懂女子,她的厉害只怕你还没有领教过,更何况,常年跟在你奶奶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
我看着十三,这时候我倒真有些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是这只是他编出来蒙骗我的借口,蒋心机深沉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时间我对他的话竟存了五分信五分不信,我说:“无论怎么说烟儿和奶奶是绝不可能害我的,这件事只怕另有原因,如果她真要害你,你也不会安然无恙地醒过来,现在应该早已经被抛尸荒野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尸阵…5
十三便不说话了,可能是他觉得也有道理,所以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总之这件事我觉得很蹊跷,我们是烟儿招来的人手,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呢?”
这个问题我自然回答不上来,更何况我与烟儿也只是有过数面之缘,要说对她有多少了解我还真没有,我只觉得她是一个分外爽朗的少女,不过有一点我是赞同十三的,那就是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她常年跟在奶奶身边,只怕是奶奶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必然不会差的,而且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又怎么会有她来领导这支何家的队伍,先不说她能否领得好,他手下的都是老伙计和老手,她没有点本事又如何能够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受她指挥?
而十三说完则将人皮面具递给我说:“这东西还是你收着吧,我可不敢再带在身边了,鬼知道里头还设了什么计谋,你留在手边就算中计了你也不会介意,毕竟是你亲奶奶和亲妹妹算计的你。”
十三说话历来这么直接,而且听他能说出这句话就知道他心情还算不到最差,最起码还知道和我开玩笑,我于是将人皮面具收起来,并且说道:“可能是你想多了也未可知。”
十三却说:“你这样怀疑我我不多想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吗,你怎么就不怀疑烟儿?看你这公私分明的,一提到这件事涉及到烟儿和你奶奶就彻底不说了,刚刚怀疑我那起劲的兴奋的,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弄得我就像是谁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一样,我有这么讨你嫌吗?”
十三嘟嘟囔囔地说了不少,全是抱怨我的话,我听在耳朵里却没听在心上,于是也学着他那不正经的语气说道:“因为你很值得怀疑!”
十三鄙视地瞪我一眼:“去你的,学的一点都不像!”
我哈哈一笑,十三却没跟着笑,我见他表情反倒有些黯淡,然后他忽然对我说:“何远,我和你说真的,我当时被迷晕过去之后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我好像看到了有人从烟儿的帐篷里出来。”
我立刻警醒起来,问道:“是和烟儿一起出来的吗?”
十三摇了摇头说:“烟儿倒没有见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中了招,但是那个人我虽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是却是你的一个老熟人。”
我瞳孔猛地一缩,寒声问道:“是谁?”
十三说:“你曾经的搭档宁桓!”
宁桓!这我倒并不怀疑十三在骗我,因为宁桓的确在这里出现过,而且他能自由出入这里我是知道的,并且从那晚他杀死人婴的手法可以看出他的身手不错,只是他什么时候混在烟儿的队伍当中的,而且从烟儿的帐篷里出来,虽然十三没说,我已经猜到了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是烟儿和他一起计划了这件事,当然背后有奶奶的影子;第二,是他策划了所有的事,烟儿已经中了招,而他很可能要从烟儿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从烟儿的帐篷里出来。只是如果是第二种猜测的话,十三的这张人皮面具的存在似乎就有些无法解释,可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宁桓和何家又是什么关系?
难道宁桓是奶奶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吗?所以一直以来他才会这样安静,在其他人接连出事之后一直都这么沉稳地到最后,没有做任何让我起疑的事?
我继续问十三:“那后来呢?”
十三说:“我只看见他从帐篷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往我们这边来,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径直去到了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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