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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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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身体的搐动,这种魇的状态彻底消失,我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中,只是眼皮依旧很重,我好像睁开眼睛看了黑夜一眼,然后又被沉沉的睡意给拉进了黑暗之中。
然后又是这种魇的状态,我依旧在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睁不开,可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等我在这种极端的挣扎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是站在那一片黑暗中,而且我感觉身前那个人的手还抓在我的肩膀上。
我只听见他说:“你回头看。”
第二百三十一章镇山蟾蜍
我想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这些话却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说话,而同时我已经回头往身后看了过去,可就在我回头的时候,这个原本一片黑暗的地方却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这种亮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好似本是我之前没有注意一样。
而伴随着光亮,我看见的却是一幅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场景,而也就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从上面掉下来却丝毫没有摔伤,为什么身下的这个东西会如此柔软,因为在我眼前的是一只整整有三层楼房高的巨大蟾蜍。当然我并没有落在蟾蜍的身上,而是落到了它的身旁,而且蟾蜍的位置也并不是我落下来的地方,我落到的地方是它所产的卵上,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触手会有滑腻的感觉。
而这一只蟾蜍似乎已经死了,我看见有两道非常明显的血痕从它的眼睛里流出来,一直流经它对身体,而它则就这样趴在地上,毫无生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是乍一看上去的话只是像是在冬眠,但我知道这已经是夏季,根本就不是冬眠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蟾蜍,同时也不禁惊叹世界上当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我还是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如此巨大,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我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拼了命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种无法说话的感觉让我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有力使不上那样无奈和着急,而我回身打算问求助于这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又变成了我孤身一人,那个人根本已经不见了。前几个梦的记忆此时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只有一种感觉,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并不是前两个梦中出现的那个人,不是,那个人的出现是我在往里面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出现的,他就等在那里,我很自然地就看到了他,而且知道他在那里。
可是现在我却一点概念也没有,我甚至都还没有弄明白眼前这场景是怎么一回事。而我往前面一看,只见一条就像是隧道一样的通道一直蜿蜒到深处,我记得我走的就是这条路,只是不同于现在的是,那时候这条通道是模糊的,没有现在这般明亮与清晰。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脚已经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而且很快就往通道里走了进去。
如同梦境里的场景一样,这的确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走得让人疲倦,可是我却像是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一样,即便是这样枯燥一样的通道,却并没有不耐的味道,而自始至终,这里都是明亮的,我切切实实地知道自己走在哪里。
而且很快我就看见了那个人,他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笔直地站着,好似就是在等着我,只是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我看不清他是谁,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视觉,他的衣服和身形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他的脸是模糊的,十分十分模糊。
也许并不是模糊,而是我压根就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也许在梦里我清晰地看见了,只是到了醒来之后就彻底想不起来了,所以才有了模糊的感觉,而唯一记得的只有他的衣服和身形,只是既是这点记忆也越来越变得模糊起来,经过反复的回忆,我竟然只记得自己在梦里遇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谁,衣服身形最后都忘记了。
当然忘记的还有我与他的对话。我只记得我与他只有一句对话,他说了什么而我回应了什么,醒来之后我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随后我跟着他去了什么地方,可是他的身影却随即越来月模糊,我只觉得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侵袭着我的直觉,然后毫无征兆地,我脚下就猛地一空,就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一样地剧烈地在下落,一直落,然后身子一阵抽搐就醒了过来。
只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感到薛正在我身边,他的手还扶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感觉全身一阵冰冷,我身上基本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然后薛松开扶着我肩膀的手,问我道:“你梦见什么了,魇得这般厉害。”
我用手擦了擦额头,满额头的冷汗,我扶住额头,梦醒后剧烈的空白感让我一时间记不起梦里的内容。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我已经丝毫睡意也无,我问薛:“现在什么时候了?”
薛说:“才四点多,你睡下只不过一个小时多一些已经魇了好几次,倒底是梦见什么了?”
我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同时说道:“我不怎么记得清楚,梦一开始我就在那个入口里。”
薛问:“哪个入口?”
我说:“在我们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曾经和假的孟磊呆在一起过,他带我去了前面的山林里,那里有一块平地,我和他往下面挖了一两米深之后发现了一个用青铜壁封起来的入口,我们发现了异常情况,他下去检查青铜壁,我被山林里的异动吸引,但是接着他就消失不见了,青铜入口也忽然之间被打开了,但是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将我推了进去。”
薛问:“这也是梦里的一部分?”
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做的梦,但是我总觉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座木屋外的草丛里,只是我仔细回忆过,如果说是梦的话好像时间和一些事根本接不上,因为我的背包的确不见了。”
薛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着这件事的蹊跷之处,然后他又问我:“那么刚刚你做的梦呢,也与这件事有关?”
我说:“梦里我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这个青铜入口的下面,好像是我落下去之后爬起来的情景。”
薛却问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是在青铜入口下面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山洞之类的。”
我不料薛会这样问,而且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脑袋里理所当然地就认为这是在我被推下去之后爬起来的场景,我于是说:“这不会错的,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我能确定我是在入口下面。”
可是说完之后我觉得薛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简单的问题上较真,而且看他思索的样子想的似乎并不是我所想,只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说:“你把梦里的情景细细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特别是细节部分,越详细越好。”
我于是想了之后按照这些梦的先后顺序一个个和薛细细地说了,其实有许多细节我自己也都记不清了,很多梦都是这样,在梦里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很清晰很真实,可是一旦醒来许多情节就会莫名地消失,而且有一些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再记起来。
薛一直都细细地听着,直到我把今晚做的这些梦都和他说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话,听我讲完了也就那样安静地做着,要不是他的眼睛睁着,我还真以为他已经彻底睡着了,然后我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与这些梦无关的问题,那就是整夜薛都没有睡,他不用睡觉的吗?
这种问题我自然不会直接问他,估计问了也不会说,于是也就在心里腹诽一下罢了,薛想了一会儿说:“你看到的那只蟾蜍是用来镇风水的,也是镇山蟾蜍,怪不得这里的风水格局变得这般怪异,原来是它已经死了。”
我说:“镇山蟾蜍?”
薛说:“你别看这里现在荒凉,这里曾经可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地方,当然是繁荣死人的地方,活人在这里是繁荣不起来的。”
这我大致听猴子他们说过,这里风水富足,再没有被破坏掉之前是一块极好的风水宝地,只是听薛这样说的话,我不禁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于是问道:“这样说的话,这下头岂不是有一座大墓才对?”
薛看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禁疑惑道:“这样好的风水不拿来做墓葬吗?你不是说这里是拿来繁荣死人的吗?没有人葬在这里怎么个繁荣法?”
薛却说道:“这下面有一个庞大的墓群,其规模和格局只怕都是你前所未见的。”
我顿时傻眼了,薛这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想了想说:“这样偏远的地方,没听说过有什么出名的历史人物葬在这里啊,就算规模再庞大难道能比得上始皇帝的秦陵和十三陵?”
薛看着我说:“始皇帝之所以萌生了要建造如此恢弘巨墓的念头,就是看到了这里的墓群,可是就算穷其一生也不可能建造出其中一座的规模来,你现在可知道这下面有着一个怎样的奇迹了?”
我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薛,过度的惊讶已经让我有些结巴起来:“这……这下面竟有这样的奇迹存在?”
第二百三十二章薛的秘密
但是这样巨大的陵墓就埋在下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自认为也在道儿上混迹过,对这些陵墓也算格外上心,哪里有大墓这些信息是从来不错过,可是为什么这里有这样的奇迹存在,却从来未有过只字片语?
薛回答说:“并不是没有流传,而是没人敢说,先不说知道这里存在的人口风紧,再说了你见过发现油斗的土夫子会四下炫耀的人吗?其次也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几乎和这里有过联系,不管是因为好奇前来观光考察的还是妄图搬山御岭的人几乎从未逃脱一个结局——离奇死亡!有些人的死法更是匪夷所思,奇之又奇,甚至就连谈论这里古怪的人都遭到了灭顶之灾,你说还会有谁嫌命长流传这里的事迹的?”
这的确是让人足以畏惧的理由,而且连谈论都会离奇死亡,就像诅咒一样,又有谁还敢肆意乱说。而且从薛的话语里头,最起码我知道这里前前后后地来过无数拨人了,可是无论谁都没有成功过,当然也包括爷爷参与的那一次在内,而且那一次他自己也在内,这点他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只是他却从来没有提起失败的原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玉人的出现而就导致了整个队伍的分崩离析?
我总觉得这点有些不大可信,当时一定还发生了其他意想不到的事,只是倒底会发生了什么事呢?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有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那就是他们来这里的决心,既然他们知道这里如此凶险,甚至有丧命的危险,那么就一定是豁出去了,所以即便看到了翡翠人俑带来的死亡也不会因为恐惧而退缩,所以在翡翠人俑被发现的同时,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很可能这一件极可怕的事就与翡翠人俑的发现有着直接关系。
当时爷爷在描述那一场暴雨来临的时候也用了很特别的语气,似乎那场暴雨的来临完全就是一个毫无征兆的意外,我依旧还记得爷爷描述那一场暴雨来临的样子,似乎是忽然之间就刮起了大风,而且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就开始阴云密布,这些乌云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转瞬之间就让这里变成了一片漆黑,我想着这速度应该和孟磊在日记里描述的是一样的,因为从这些壮丁冒雨挖山就可以看出,当时很可能是谁也没有料到暴雨会来的如此突然,监工甚至还没有得到上头的指示可以先避雨,而很可能从那时候开始,军营里已经出现了变故,而那时候刚好是翡翠人俑出土不久的时候。
从爷爷的描述里和孟磊的日记中我最起码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分外怪异的现象——能置人于死地或者会带来死亡的暴雨,而现在我们还没有经历这样的变故,最可能的原因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就像触动机关才能发动陷阱同样的道理,我们现在还没有触动机关。
想到这里,我问薛道:“既然当时你就在队伍当中,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场暴雨?”
薛听了头也没有抬,但是却回答道:“当然记得,那是一场很罕见的暴雨。”
我见薛并不隐瞒,于是继续问道:“我记得爷爷说这里发生变故的时候,就在那一场暴雨之中,你不觉得那场暴雨来的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薛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从来没有认为那场暴雨是一场意外,我们也早知道它迟早会来,可是却没想到它这么提前到来,以致于直接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那次行动也直接无疾而终,我们元气大伤,至今都无法再次组建同样的一支队伍来到这里继续探究。”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听见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当初尚且不成功,现今更是难上加难。”
我问:“为什么?”
薛解释说:“当时这里的风水格局都还没有被破掉,虽然对人有害,但是还不到这般凶戾的程度,我们只需要找到足够多的活祭来镇住原本的风水格局就可以,但是现在风水格局不但被破了,从你的话里我甚至已经知道镇山蟾蜍都已经死了,这风水的凶戾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想要深入地下完成计划,已经不可能了。”
薛的这一句话,我只觉得其余的什么也没听见,只有那一句“只需要找到足够多的活祭来镇住原本的风水格局就可以”一直回荡在脑海里,我几乎是失声喊道:“当时抓来的这么多壮丁原来在你们眼里不过是用来镇住风水格局的活祭,你们竟然这样做!”
薛默不作声,面对我的指责没有说一句话,我自言自语地说:“也就是说,若不是那一场变故,所有的壮丁都差点被你当做活祭献祭在了这里,其中也包括我爷爷在内。”
后面的话薛就没有再说下去,我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觉得自己的心虚依旧无法平静,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怪不得你说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只觉得瞬间对薛他们这样的做法感到心惊而且无法接受,更是为从来不了解这样的薛而感到可怕,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在谈及这样多的人的性命时候竟然这般冷漠,也许我真的从来都不曾真正地了解过他。
可是面对我的质疑薛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甚至只是将眼神看向了屋顶,就这样靠在柱子边上,一动不动。后面的情景就这样沉默了下来,气氛也顿时变得压抑起来了,我只觉得他似乎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俨然就是一块石头。
过了很久很久,我忽然听见薛轻轻地开口说道:“我也是活祭中的一员,那个时候就该死掉的。”
我讶然地看着他,他竟然也是其中一员,难道当时用来作为活祭的不单单只是这些被抓来的壮丁,还有这些军官也是?可是薛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也会是活祭中的一员?
然后薛闭上了眼睛,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然后他继续说道:“我没有像其他人逃出来,而是被困在了木屋之中,可是却也没有死去,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没有任何开口的木屋,我就被困在其中的一口棺材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可是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死,虽然我好几次都饿得昏厥过去,可是每一次却都能活着醒过来,虽然那种折磨的滋味至今都无法忘怀,但是我却没有死。”
我问:“可是那里并没有水,你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薛说:“我靠吸食自己的血解渴。”
他说得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可怕,这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之所以会这般冷漠,大约是因为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他闭着眼睛说:“我咬破自己的血管,然后吸食自己的血液,我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和我一起被困在木屋棺材里的所有人中,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偶然的,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早已经设计好的阴谋。”
我疑惑道:“阴谋?”
薛说:“我们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这一切都不过是有人在背后设计的一个阴谋而已,为的就是从我们这些人当中甄选出现今像我们这样的人而已,我是那一拨人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而剩下的死去的或者即将死去的,都被当成了食物,你应该见过了,那个被困在木屋里疯子,他就是用来处理掉所有尸体的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同时我不禁为薛的经历感到同情,原来他曾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可是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成为了现在的他,无所不能的他,可是听他说的这些话,他应该是从来没有快乐过吧,反而这样的活着让他很痛苦。
薛则继续说道:“我获救之后就被带离了这个地方,救我的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我只记得获救的时候他惟一和我说过的话只有一句——从今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以前的名字,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住须记住两件事,第一,你从今之后只有‘薛’这惟一的名字;第二,每八年你必须回到这里来。”
这大概就是“薛”这个身份的由来了,而至于第二点,每八年就要必须回到这里来一次,这是为什么?
我说:“这么说来的话,这又是一个第八年了?”
薛点点头说:“是的,这样的八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个了。”
听到薛这样的回答,我立刻出声道:“这么说来,猴子才是你的真正身份!”
薛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我,然后摇了摇头说:“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至于那个猴子,我更是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会假扮成他。”
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丝灵光猛然划过我的脑海!
第二百三十三章薛的秘密(续)
我问:“你不认识猴子?”
薛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而且只是远远见了一眼,听你说这次行动是他发起的,他夹你做喇嘛?”
我点点头说:“我在洛阳的时候他找到的我,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讯儿,我明明住在晓峰的公寓里,他竟然都能找到。”
薛只是听着,然后又将话题问回来:“你怎么会觉得他是我假扮的?”
我说:“刚刚你说起每八年你必须回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夹喇嘛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吧,而且目的地是千尸洞,再加上十三告诉我说你就混在队伍里面,所以就有了这个猜测。”
薛说:“十三骗你的,我根本没有混进队伍里面。”
十三这家伙,原来是哄我呢,而且看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不知道他心里怎么偷着乐呢,等见了他,肯定饶不了他。这时候我又想起裤兜里面纸条的事,但是这张纸条究竟有没有出现过我自己也不敢确认,但是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我还是问道:“那你有没有塞在我裤兜里一张纸条?”
薛看看我说:“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原来是已经看过了。”
原来真的有,在树林里经历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幻想或者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可是为什么后来我醒来这张纸条就不见了,是谁拿走了字条?
我说:“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可是后来我醒过来再找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被谁知道然后拿走了。”
薛说:“我当时看到你和那个假冒的孟磊呆在一起所以意识到你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不便露面,于是就给你留了那张纸条,希望你能看见,既然你已经看到了,丢了就丢了,旁人即便那去了也没多少用处。”
薛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将纸条悄无声息放进我裤袋里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它是如何这般来去自如而不被察觉的,我怎么觉得他就像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他见我这般看着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他说道:“你没有察觉那是因为当时你还没有意识到这里的危险,而你当时的心思都扑在了你爷爷给你讲述的那个故事当中,所以没有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听你一说,我似乎觉得当时你们当中有人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我说道:“是猴子!”
薛沉吟着说:“不错,就是他,你对他知道多少?”
我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当时留给我口讯说在千尸洞碰头,而当时猴子正好找上门来目的地正好就是千尸洞,所以我就跟着来了,他对我的身份似乎了如指掌,并且看他的样子也是和何家有关联的。”
薛说:“这我也留意到了。”
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薛:“薛,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薛听了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短暂地沉默了,然后我看见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找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薛之前已经说过类似的话,我说:“我能理解。”
薛却没有其他的表情,他只说道:“自从我被救出来那人和我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我觉得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又完好如初,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与常人不一样,更重要的是我不再衰老,我曾经惶恐,曾惊讶,可是随着身边异常情况发生的越来越多,我逐渐开始弄明白一件事,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而且我终于知道‘薛’这个名字的含义,而最初为我解开谜团的这个人就是蒋,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十殿阎罗的人,也是他告知了我关于十殿阎罗的所有事,以及我需要做的事,这就是为什么蒋曾经是我搭档的缘故,可是蒋是一个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所以我虽然和他是搭档,可是却丝毫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虽然按他的说法我可以号令他,但是他帮过我很多,在我最困难最迷茫的时候,他曾经无私地帮助过我,虽然后来他也算计过我,可是我总对他心存一丝感激,如果我最初遇见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也许其他人不会像他一样愿意帮我。”
原来是这样,一直困扰在我心里的一个谜团总算是得到了答案,一个从认识薛开始就萦绕在心底挥之不去,而且随着对十殿阎罗和薛越来越多的接触变得更加疑惑的谜团,我一直很不解像薛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与蒋成为搭档,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缘故,现在来看无论当初蒋是决定利用薛也好,还是真心要帮助薛,其实都帮助了薛,最起码他让薛迅速找到了自我。
可是我又不免为薛的身世感到感叹,这时候我才深刻地感受到,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艰辛往事,更别提像薛他们这样的人,或许不单单是薛,蒋、历、余、晓峰以及等等的一系列人,只是这些事到了现在都成了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如果薛不说,又有谁知道在他冰山的外表和强大的能力之下,还有过这样艰难的时候?
我说:“薛,现在可能你并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是我会一直帮助你,在你最危急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不会退缩。”
薛说:“谢谢你何远。”
我说道:“你帮过我这么多次,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帮你!”
薛依旧是那样毫无表情的面庞,但是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他也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完全是一块石头,从他对蒋的感激就知道其实他的心还是有温度的,没有心的人是不存在的。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十三的身份似乎比薛还要久远一些,而且连薛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那么更别提十殿阎罗了,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蒋会和薛一起组成搭档去玄鸟墓的原因吧,从表面上看蒋似乎是为了里面的昆仑木,但是我总觉得玄鸟墓并不是那么简单,而它最重要的秘密应该在黄金墙之后。只怕蒋要找的东西和薛也是一样的——为什么活着,自己究竟是谁!
只怕十殿阎罗之中没有谁是彻底明白的,当然当初薛和蒋的行动有多少与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的影子在里面我不得而知,但是随着对蒋的了解和那个人逐渐浮出水面,我总觉得蒋做的每件事背后都有那个人的影子,所以久而久之在我心里不禁有了这样的一个猜测,会不会从一开始那个人就在身后操控着蒋,所以我们才对蒋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也才会误以为蒋是这样恐怖的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一切,将几乎从未为自己辩解过,即便辩解也只是轻描淡写就像开玩笑的一句话而已,毫无说服力,这是不是一种默认,或者纯粹就是一种无法反抗的无奈?
我感觉越往后,随着真相越来越多地浮出水面,所组成的这个局就变得越来越复杂,甚至每一条新的线索出现就会将这个局变得更加复杂百倍,我不知道到了所有线索都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是否能够拨开云雾见青天,能否在这重重的线索之中找到最终的真相所在!
我正这样一重重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薛说:“有些事是你无论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我探知了如此之久甚至都觉得自己才接触到了皮毛,久而久之,最初那种殷切想知道答案的急切反倒没有了,现在我却宁愿不知道真相。”
我不解地看着薛,问道:“为什么?”
薛说:“不单单是我,还有其他人,找到真相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无法想象当知道了真相之后我还会为什么而活着,这样想就觉得真相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可是即便这样,我却不得不用尽全力去探知任何一条线索,因为这是我活着的理由和信念,很矛盾是不是,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有谁不是这样的,死去是最好的解脱,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又有谁会甘心!”
是啊,带着这样多的疑问就这样死了,又有谁会甘心?
我不禁想起历临死时候的情景,他说的每一句话和眼神,我可以看出同样矛盾的神情交织在一起,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带着这么多的疑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可是最后一刻却又像彻底解脱了一般,这才是他们的痛苦所在吧,永远活在矛盾之中,却永远无法释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如此。
所以我最后听见薛说道:“你说的对,活着就是希望,只要活着,最起码还可以希望以后会活得很好!”
第二百三十四章再次行动
这一夜是我听见薛说话最多的一次,我觉得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真正认识了薛这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在心里默默承受的是什么。当然到了第二天,他又变成了平日里的那个薛,又变成了冰山一样的人。
而且第二天薛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他的样子,似乎我们在这里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而我经过后来的整理和思考,则在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很重要的推测,是关于猴子和假孟磊的。第一,虽然薛不认识猴子,但是猴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看似巧合的背后,除了精心的算计还有精密的布局,不知道怎么的,在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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