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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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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又是这样的人,我只觉得无语,但是对他的身份还是有些顾忌,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我旁边守着?”

他说:“我是在等你醒过来。”

我继续问:“你认识我?”

他说:“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素昧平生。”

我有些听不大懂,于是问:“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说:“这些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说多了也是浪费口舌,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从来不认识的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要不然你恐怕无法顺利地走出这里。”

我这才留意到我还是在一片树林里,于是我问道:“那么这是哪里?”

他却没有回答我了,而卧只感觉他来到了我身边,然后将我扶了起来,口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

我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每次我回想起在开封魏大梁城的遭遇,总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彻底中断,我能回想起来的最后画面就是这个人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说了这句话,而再往后的,就再没了任何记忆,无论我如何苦思冥想,所有的记忆就到此为止。

再往后的情景,就已经是到了洛阳,只是再次回到洛阳的时候,我觉得曾经熟悉无比的洛阳忽然之间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的城市,因为我所熟知的所有人都不知所踪了。

简单地说,在我们离开去往开封的这些日子,洛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老倒了。

整个洛阳再没有了明老的半点存在气息,曾经控制着整个洛阳黑市的这个幕后大佬彻底倒了,他手下的盘口分裂成了好几块,虽然依旧井井有条没有动乱,但是已经由不同的人来掌管,关键是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我一个都没见过,也不认识。

而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我去了四叔的铺子里,却发现铺子已经不是昔日的铺子了,铺面被扩大了一辈,虽然还是原先的生意,但是伙计已经彻底不是原来的伙计,他们只说一个月前这件铺子就已经转手给他们了。

当我问及他们是不是明老手下的伙计时,他们都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告诉我说明老已经倒了,现在生死未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店里的伙计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和我说地,但是后来临走时一个伙计的一句话却让我顿时觉得这件事背后不简单,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声:“你就是何远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然后我就看到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没有再搭理我,忙自己的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洛阳忽然变成了一个十面埋伏的城市,有了一种别样的危险味道。

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说我的记忆能追溯到最早的地方,虽然我不能完全记起来,但是在我的脑袋里,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我似乎是从晓峰的住处迷迷糊糊地出去的,所以当我回想起这一点的时候,果真在身上找到了晓峰公寓的钥匙。

晓峰的公寓没有任何人,似乎是在说明晓峰并没有回到洛阳,而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约和我在开封最后的记忆有关,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将我带回这里的还是未知,总之我只肯定了一件事,也只认定了一件事,在洛阳,晓峰的公寓是我暂时的收容之所。

而且事实证明,我曾经熟知的那些人那些地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奶奶的檀花苑都已经人去楼空,当我去到那里的时候,檀花苑已经成了一个空院子。

在看到这番情景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从外太空来到这里的外星人,完全迷茫了。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洛阳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如果说明老,也就是余的突然失踪我还能想到一些原因的话,那么奶奶他们的突然失踪就让我有些无法理解,这一场变故似乎是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筹划好的,甚至还在之前,也许,是从四叔决定到郊外的那个义庄去的时候。

似乎每一件寻常事的背后总透漏着一股股的诡异味道,诡异到让我无从分辨。

当然在我思索着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洛阳了,现在我正在去往云南的路上,而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正是我在鬼鼎前听薛说起的千尸洞。

而我是以夹喇嘛的身份去的,就在我在洛阳无所事事,对这一切都还很不理解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说是要夹喇嘛。

这个人自称做猴子,据说是道上的名字,至于真名叫什么,他却没说,他只说连他自己都已经熟悉了猴子这个名字,以致于真名都有些淡忘了,我听了只是礼仪性地笑笑,没人能够忘记自己的名字,他这样说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而且他和我说的极少,甚至连幕后是谁在支持他的这次行动都没有说,而且他一开始就已经告诉我,这不是他发起的活动,他后面有人,但是是谁,他一个字都没透漏。

他唯一和我透漏的东西,就只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哀牢千尸洞。

但是对于我来说,之前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是千尸洞这三个字就已经足以让我去冒这个险,因为薛告诉我下一口鬼鼎在千尸洞。

所以到了现在我甚至都不得不沉思,猴子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而单单只提了目的地千尸洞,是否一早就已经知道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他对我的底细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是信手拈来就能说出我的许多事,每个人在夹喇嘛之前都会对要夹的喇嘛调查清楚,但是对于猴子来说,我更倾向于另一个观点,他认识我,而且对我了如指掌,即便不是他对我了如指掌,那也必定是他背后的人。

而且在讲夹喇嘛的报酬时候,他开出的也不是钱财一类的东西,他只说如果我要去可以和我平分千尸洞里淘出来的所有宝贝,而且是我先跳,对于他这个条件我很诧异,因为我知道他此行夹喇嘛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一个人就占了一半,还是我先挑,让我更觉得不妥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第二盘光碟

所以当时我想到这些之后,意识到了许多不妥之处,甚至是危险,所以婉拒了。

猴子见我拒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何远兄弟,买卖不在人情在,谈买卖都有个商量的余地,更何况是夹喇嘛这回事,你看不如你思衬思衬,如果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又通知我一声,我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说完他留下一个电话就离开了。

我依旧是回到了晓峰的住处,只是在开门之后,却看到茶几上却放着一封信。我可以确定这封信是我离开之后才出现在这里的,我将它拿起来,信封完全是一片空白,而且也没有被封起来,我当时警惕,检查了整个屋子,确保没有任何人在这才拆开了信来看。

信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而且是我并不认识的字体,只是看到落款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封信竟然是薛给我的。

而上面的这句话是说——何远,我们在千尸洞碰头。

说实话我是并不认识薛的字体的,因为我几乎从未见过他写的字,可是怀疑了一阵之后,我却笃定地信了,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薛留给我的信,而至于他是如何将信送到这里来的,我却还不知道,但是这期间发生的所有应该和他有着莫名的关系。

我于是当下给猴子去了电话,他得知我回心转意虽然高兴,但是我却更觉得他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有一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的味道,但是当时我也没有去想这么多,他说让我准备准备,我们后天出发,到时候他来接我。

其实说准备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因为我对千尸洞并不了解,猴子只和我说千尸洞在云南,而且还是边境上,从洛阳去可能要花一些时日,其余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我本想着这两天的时间也好找些关于千尸洞的资料,可是不想中间却出了一些插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点事,但总让我有些心有余悸,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那天晚上的事,因为长久都没有好好休息,那天我睡得格外早,大约才八点来钟的样子就已经睡了,想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去找找资料,只是中间睡得却很不安稳,我似乎总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踱步的声音,不轻不响的,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是每次我都是被很奇怪的声音给吵醒,听着依稀是十分响亮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样,可是一醒过来,这脚步声就又变成了原样,若有若无的,几次下来,我不禁心中生了疑惑,同时也警惕了起来,我于是从晓峰的桌子里翻了枪出来,一点点地走到客厅。

自始至终,客厅里的脚步声就从未间断过,只是脚步声在,却没有人,而且除了脚步声,还有很奇怪的“呼呼”声音,像是风扇转动的声音一样。

然后我才留意到影碟机上一闪一闪的光亮,我这才意识到影碟机是开着的。我打开灯环视了一遍整个客厅,确定没有任何人这才来到了影碟机边上,起初我以为单单是影碟机开着,可是直到我来到旁边,听到了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脚步声,这才确定电视也是开着的,只是整个屏幕都是黑色的,让我误以为它是关闭着的。

我于是打开影碟机取出光盘,然后重新放进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晓峰这里看到奇怪的影碟了,我记得上一次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片影碟,关于那一段匪夷所思的内容,其实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过,包括那个人,那个地方。

而现在,又是在晓峰这里出现了一盘莫名的影碟,而且还是自己放录的,我明明记得至始至终我就没有打开过影碟机,它会自己运转?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打开影碟,画面是一片漆黑,可以说没有任何画面,可是里面有声音,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刚刚听到的那样的脚步声。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我看了看影碟内容的时间,有一个多小时,我不禁觉得奇怪,难道一个多小时的内容就全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而且还是完全重复一致的?

因为在我听来,这里面的声音就是同一个声音的不断重复。

但我深知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即便里面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我都不得不认认真真、眼睛都不敢眨地看下去,生怕因为错过了什么而无法知道这盘光碟要传达给我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面的脚步声也一直一直地在重复着,直到进度的横条已经到了临结束前十来分钟,我终于听出了这个单调的脚步声的不一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对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觉得有些莫名地恐惧了起来。

因为从始至终,这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两个!只是先前的时候两个脚步声步伐一致所以被我误认为了只有一个脚步声,而到了这里,他们的脚步终于分开了来,所以才忽然出现了两个脚步声。

也就是说,画面里面应该有两个人。

然后又是这样分开的脚步声,一直在重复着,只不过这回只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沉闷的画面里忽然有了声音。

“到了吗?”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只感觉整个人忽然全身猛地一抖,不像上次看到光碟那样我对这个声音很陌生,这回我听出了这个声音,这是晓峰的声音!

而且接着有人快速地回答了他,与上一盘光碟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而且这个声音我是真真切切地听过的,就在羊八井。

他说:“快到了。”

然后画面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自始至终电视机的画面都是一片黑沉,除了里面的声音。

看到这里我越发是屏住呼吸地在看着,甚至连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最后的几分钟是所有的关键所在。

接着横条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而画面里面却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眼看这盘光盘的内容即将结束,只听里面忽然又传出了声音。

“到了,就是这里了!”那个我曾经听过的声音说。

然而晓峰却并没有回答他,他接着继续说道:“你已经在羊八井见过了罗刹鬼像,当时你完全想不到它竟然是这里的指路碑吧?”

晓峰依旧没有说话,而他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可是这里,也不是就这么容易进去的,你想好了没有?”

我依旧没有听到晓峰的任何声音,但是我却听到了“吱呀”一声,似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腾地亮了起来,虽然依旧昏暗,但是却足以将画面里面的人物看得清清楚楚。

而我看见的画面是晓峰正看向黑洞洞的门里面,然后他回头朝后面的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后面的这人背对着我,但是身形和晓峰却极为相似,并且就在这时候,他也忽然转过头来,似乎知道我在看着他一样,嘴角忽然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来:“千尸洞!”

画面就此而终,接着影碟机转了一圈,“咔嚓”一声将光盘给推了出来,可我却还在看着电视机出神,因为在看到这个人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认出了他,这是晓峰的哥哥,光盘里面的这两个人,是双!

我很不解,双为什么会去那里,而且千尸洞竟然和羊八井的那尊罗刹鬼像有关,罗刹鬼像我也是见过的,可是当时却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更不知道它竟然就是千尸洞的指路碑。

可是到了这里我已经完全疑惑了,既然千尸洞有第二口鬼鼎,按理来说没有到魏大梁城的长生墓找到第一口鬼鼎,就无法知道第二口鬼鼎所在,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竟然有两个地方同时标注了千尸洞的所在,这是什么缘故?

罗刹鬼像,鬼鼎,这两个东西有什么关联?

我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千尸洞这个地方不单单只是藏有第二口鬼鼎这么简单,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端倪,可究竟是什么,现在我还想不出来。

也就是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忽然砸上了,而且其力道之猛,就像是有人在猛推一样。

我更加诧异,卧室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而且窗子全都是关着的,既没有人,也没有风,方门怎么会这样兀自砸上?

我悬着的心不禁更加悬了起来,于是握着枪缓缓地推开了房门,随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我感到猛烈的风正从里面吹过来,而且窗子边上的窗帘被吹得胡乱摇摆,同时我更看见一个人就这样背对着我坐在床上。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即便是我开门也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反应,甚至他的身子都不曾动一下,就这样笔挺地坐在床边上,迎着从窗子里面“呼呼”吹进来的风。

我用枪指着他,然后问道:“你是谁?”

第二百零八章乱

风依旧在呼呼地吹着,这人的衣角被吹得翻飞起来,甚至就连不长的头发都在随风摇曳,可是他全身的衣物都在动,却唯独只有他的人不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这人好深沉的耐力!

我握着枪的手有些冒汗,然后再次喊一声:“你是谁?”

依旧毫无反应,我将枪瞄准了他缓缓走近,只觉得从窗子里吹来的风让全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冷,可是这些冷意却远远比不上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模样时候的那种彻冷。

因为坐在我床上的,是一个死人。

而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过来,也只有死人才会这样纹丝不动地坐着,面对周围的所有事毫无反应。

他的头低垂着,双手都覆在肚子上,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而在看到他这模样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深沉的死亡气息,而心里却对眼下发生的这些诡异事件更加疑惑起来,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光碟又是死人的,倒底是何用意?

而这时候,我却看到在他的双手之之间似乎是护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了一角,但是乍看到那种东西的感觉却让我全身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人究竟是谁,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不得不低下头去以看清他的容貌,虽然身形与容貌都有些差异,但是却是那个人不假。

这个人竟然是余!

我伸出手将他护在手心的东西拿下来,这东西我见过,是薛给我见过的玉片,呈扇形的模样,初看的时候我诧异为什么薛得到的玉片会到了他手上,可是再细细一想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这玉片虽然看上去毫无差异,但是这一片却不是薛的那一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丰镐古董行的那一片才对。

当时正是因为这一片玉片牵连到了疯子晓峰还有余,当然那时候他的身份还是明老。

我拿着玉片有些短暂的失神,脑海里不住地在晃动着许多念头,余是洛阳的大佬,可是自从我从魏大梁城回来之后,这个大佬和他的产业却随之莫名失踪,如今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了我住着的房间了,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时间我还真的无法想透这么多事情中的原委来,而且这些诡异的事件之间似乎从无任何联系,他的出现究竟在说明着什么?

我看看玉片,又看看余的尸体,却发现在他的手中似乎还有另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却藏在他的手掌深处,看来是特地藏在那里的,我于是将它拿出来,却是一张纸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之间上面写着:何远并未发现长生墓的秘密,但是薛已洞悉,迟早会告知何远,“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速速离开洛阳,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身子顿时像是石化了一样地看着余的尸体,长生墓的秘密?其实从那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我去了魏大梁城,却没有去到传说中的长生墓,而按照这纸条里的说法,我应该是去过的,只是自己分辨不清,我曾经听疯子说,长生墓在魏王宫底下,难道是那个金尸墓?

还是说是鬼鼎所在的那个祭坛?

可是想到这里,我马上摇了摇头,放着鬼鼎的祭坛绝对不是长生墓,因为如果说长生墓的终极秘密就是鬼鼎的话,我如何会没有洞悉?思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满是镜面的密室,而这时候我却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我自己并未进入到长生墓分毫,所以上面才说我还不知晓,可是薛进去了,薛在里面一定知道了什么,只是出来之后没有和我说,看来这一趟魏大梁城之行,我只不过是一个陪衬的人而已。

可是想到这里,我再次犯起了疑惑,既然余收到了这张字条,应该火速离开了洛阳才对,可是现在的情形是,他非但没有离开,还如同字条里所说的已经死了,更夸张的是,杀他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他的尸体放在连我这里,就连这张字条都没有拿走,他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我看见这张字条,可是杀余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字条上面用了“他”来形容,而据我所知“他”说的似乎是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按照历的说法,何是何,远是远,何远是两个人,那么这个“他”应该就是远?

而我是何?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咚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我不禁警觉起来,将玉片和纸条收起来,然后往客厅走来,在这过程中,门外的敲门声从未断绝过,似乎很急。我从猫眼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站在门后深呼吸几口,然后缓缓打开门锁,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我另一只手握着枪背在身后,可是当我将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我奇怪地看了个仔细,的确什么人也没有。

刚刚的敲门声不是幻觉,正在我打算关上门的时候,才看到门上贴着什么东西,我将它取下来,是一张A4纸大小的彩绘,上面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

如果说得具体些,这彩绘的四周能看见昏暗的墙壁,应该是一张彩印,而这样的东西,我只记得在羊八井的那个石洞里见过。

于是我将彩绘拿了将门合上,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会莫名地给我送这东西,而也正当我转身的时候,却猛地看见余就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头低垂着,正背对着我。

乍一看吓了我一大跳,我环顾一遍四周,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可是余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客厅当中的,难道起尸了不成?

正在我思考着这问题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背对着我的余忽然朝我转过头来,我只看见他毫无生气的脸,以及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再紧接着,它的身子忽然就像是从内而外地崩塌了一样地忽地落在了地上。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滩衣服,而至于余这个人,却已经莫名地不见了。

我来到他站着的地方,翻着他的衣服,的确如我所见,他的身体忽然就这样不见了,而只剩下了身上穿着的衣裳,不是腐烂,也没有化成飞灰,就是这样真真实实地不见了。

经过这一连番的折腾,我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睡意,我打开了客厅的灯,蒋这一张打印出来的彩印放在茶几上,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样,可是翻来覆去上面也就是这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如果真说能看出什么,在羊八井真正看见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什么,既然那时候都没有察觉出来,现在就更别提了。

我于是倒在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想不透今晚发生的这些事究竟是为何,为什么这些诡异的现象接二连三地出现了,看似余的出现和光盘彩印毫无干系,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于是重新看向这张彩印,却始终看不出什么,最后以至于我烦躁地用手按着它转着,眼睛虽然在图上,可是心思却想到了别处。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图上的异样,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可是总算发现了什么。

我将彩印倒过来,仔细看了之后才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个石洞的壁顶上,倒挂着一个人!

我只能看到他肩部到头的部分,其他的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看不分明,我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出来的,其实彩印和相片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说得笼统些,这张彩印就是一张照片。

可至于它是什么时候照的,什么人照的,我却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当时壁顶上挂着一个人,那么这个地方就绝不是简单的地方,兴许说不定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依旧有同样的事发生,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留意罢了。

而也正是由于当时的疏忽,才以致于我并没有仔细留意这一尊鬼王雕像,当时虽也觉得怪异,却没深究,现在想起了不禁有些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起来。

后半夜里,这里便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再没有发生什么,我昏昏然地睡了一些时候,第二天一大早猴子就赶了来,说是要立刻出发,我惊讶怎么会变得这样早,自己都没有准备,可是他却说计划有变,我们得提前动身。

至于里面的究竟我自然没有多问,因为对于夹喇嘛来说,有些事问不得,说白了,其实很多时候夹喇嘛就和被雇佣的杀手差不多,只需要完成任务,却不必知道隐情。

只是虽然没有问,我却一路都留意着,总觉得我们的这一支队伍充满了怪异之处。

第二百零九章表露身份

在洛阳的这几天恍如梦境,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也是在我想这些事入神的时候,感觉有谁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从之前的那些日子中回过神来。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云南边境,正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小憩。

拍我的这人也是猴子夹的喇嘛,我只听见猴子喊他三爷,周遭的也是这样喊,他人看着有四十来岁的光景,似乎来头不小,我见是他,脸上堆起笑掩饰心事,喊道:“三爷。”

他也一笑在我身边坐下,然后说道:“我听猴子说你叫何远?”

我点点头说:“是的。”

三爷说:“你从进了这队伍就没怎么见你说过话,闲暇的时候本想和你打声招呼,可是却见你每次都想什么事想得入神,怕打扰了你就忍住了。”

我说:“能想什么事,发发呆而已。”

三爷也笑笑,然后说:“说起来,还得我喊你一声三爷才对,你可才是名副其实的三爷。”

我不知他想说什么,于是装糊涂道:“我有些听不懂。”

他却神秘地一笑,然后换了一种语气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明白的。”

说完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见他忽地站了起来,然后朝一旁招了招手,我看见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地朝我们过来,而且竟然如此眼熟。

等我看清的时候,这才惊讶地看着身边的这人,而只是这短短的功夫,被招呼的那人已经来到了跟前,甚至都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喊道:“三哥哥!”

我仔细看了,的确是烟儿,然后才惊奇道:“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上次在檀花苑见烟儿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女打扮,可是现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女盗贼范儿,一开始没认出来还真不怪我眼拙,她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而那个所谓的三爷则对烟儿笑着说:“你三哥哥被你搞懵了,都回不过神来了。”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我再次转头看向了这个所谓的三爷,因为刚刚他的声音分明就是另一个人,他见我这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竟然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可是依旧是用那熟悉的声音说道:“何远,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说:“十三,还真是你!”

我这声音一出,十三立刻嬉皮笑脸起来,只是他这痞气的笑容出现在另一张脸上反倒让我觉得很别扭的感觉,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何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谁?”

我还不及回答,烟儿已经抱住了他的胳膊喊道:“三哥哥!”

我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们,可是又说道:“我什么时候变这么老了?”

烟儿说:“奶奶说了,何家的三爷要多老可以有多老,要多年轻就可以多年轻,更何况见过这三爷的人整个洛阳也找不出几个来,谁会认得?”

我总算像是明白了什么地看着他们,然后说:“这支队伍是何家建起来的是不是?”

我这话一出,烟儿和十三却同时朝我摇了摇头,十三告诉我说:“我和烟儿一样,都是猴子夹的喇嘛,只是我和烟儿是以何家的身份夹进来的,至于是谁组建的这支队伍,我们也在查。”

说着十三警觉地看了一眼周边的人,然后又对我说道:“猴子估计知道一些你的身份,这人你得防着些。”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面的疑问却不少,而烟儿说:“我们还有一支队伍,是跟着这支队伍进来的,估计行程差了一两天,奶奶怕出万一,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我看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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