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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是盗墓贼-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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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

程峰与小曼眼睁睁地看着,无数雷电顺着那虚幻的七色锁攀爬着,延伸着,一下下击中水中拼命逃走的白莽身上。

可这玩应也得讲究个科学原理吧,但凡不是绝缘物质都会传导电流,既然可以顺着五条七色锁劈到那白莽身上,自然也少不了阴阳玄道的份。

“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缝天天开,缝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吾逢老君掌心雷令除魔行道”

这还是马程峰第一次听到如此怪异的道咒呢,这也太损了吧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自己成了降妖除魔的大法师,好的都成自己的了,可就得让那莽仙活受罪了。别说是条蛇了,就算是条龙,咔嚓嚓地连续怒雷劈身也受不了啊

勺子沟里边的积水都黑了,里边滚烫滚烫的,咕嘟嘟直往上冒泡,一股股焦糊的烤肉味飘来。战斗结束了。

“无量天尊阿弥陀你个佛”阴阳玄道坏笑着从天而降,用七彩拂尘把水中那庞然大物拖了出来。

那大家伙被雷劈的都不成形状了,好似一块焦炭似的,张着嘴瞪着眼睛早已一命呜呼。

“呵呵玄道,您您这道咒念的还真怪啊”常小曼笑道。

“哎,好一条百年修行的莽仙呀,若不是贫道施法,只怕此遭天劫也奈何不了它呀好歹也算是条生命,贫道破解了,罪过呀”它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完竟迫不及待地喊马程峰把匕首递过来。

他接过匕首,一刀刀戳开白莽表面的焦糊物质,从七寸位置挑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体,那东西正是蛇胆。这白莽已然修行成精了,腹中的蛇胆不跟普通蛇胆一样,硬的跟块石头似的通体金光,直晃人眼。

“你说你折腾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百年蛇胆吗犯得上吗”马程峰埋怨他问道。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贫道是可以生擒了它,可却需要耗费贫道的修为,得不偿失啊为何不

借住天劫呢再有,它的仙魂离开肉身后,不可能轻易敢钻出洞外,只能靠老刘来引它若不是它仙魂不全,恐怕我这五光七色锁也束缚不住它哟”阴阳玄道美滋滋地拿着那天灵地宝,爱不释手。

“玄道,是不是差不多得了你这忙我该帮都帮了,咱吃水还不忘打井人了对不对”马程峰用话磕打着他,若他真忘了承诺,马程峰都得跟他拼了。要知道,刚才常小曼差点没摔死了。

“你这小贼,急什么急不就是那破坟吗又没埋啥好玩应,莽仙一除,凤凰山的风水眼也就开了,你俩耐心等着,等那洞中的泉眼流尽了自然就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他手中捧着百年蛇胆,根本没闲心再与他俩说话。

“就这么简单”

“前辈,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龙冢岂不是几百年前就被人给挖了吗为何那泉水几百年来从未枯竭,今日就要流尽了呢”常小曼问道。

“什么都问我,那你俩脑袋是干啥长的呀好了好了,贫道现在没心思,我要回了,此缘已尽,你俩好自为之吧,该说的贫道就无需多言了,好好干,属于你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去吧去吧。”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帮了他这么大的忙,马程峰和常小曼就差把命搭进去了,到头来就换来这么一两句无足轻重的话

可阴阳玄道乃是真正的半仙之躯,你跟谁耍横别跟他耍横,那百年盲仙厉害不,却也不是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嘛

在世人眼中,只有钱才能衡量物质的价值,可在阴阳玄道这种高人眼中,但凡能用钱买来的,甭管多少,那都不是好东西,只有这些来之不易的天灵地宝才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凤凰山中确实藏着一个龙斗,只不过玄道该说的都说了,在他看来这龙冢没什么价值。根本没必要去浪费精力。

自然的,他乃是半仙之躯,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不像他那个不孝的徒子徒孙,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么大一家子都要等着养活。

“奶奶的,早知如此真不该帮他,什么狗屁半仙,说的都是废话”马程峰怒道。

“程峰少说两句吧,玄道乃是高人,不可能直接道出其中玄妙,再说了,咱们此次也算是救了老刘头啊,这是一条人命啊”她不说马程峰还忘了呢,也不知道老刘头现在是死是活。

二人走过去伸手试了试,还好,有鼻息,只是胸口受伤断了条肋骨,而且刚才多少受了点惊吓昏过去了。

“哼骗子”马程峰指着阴阳玄道骂道。

一抬眼,玄道早已仙踪难觅,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了,小贼子,冢下设有玄门九九八十一道,门门为死路,不可妄入切记,眼中看到的未必是实物,只有身边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好自为之吧”山谷中,回荡着阴阳玄道的声音,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像是在天边,像是在地下,像是在身边,像是在远方

1993。第1993章 凤凰山地脉

“眼中看到的未必是实物?只有身边人才是真正的人?”马程峰看着常小曼,二人均无法理解他话语中的玄妙。

“算了,咱们回去再做打算吧,再不回去唐婶两口子要急坏了。再说还有老刘头呢。”常小曼托起老刘头的身子,把他搭在了马程峰背上,一路上,马程峰背着,常小曼在后边拖着,那老刘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不过最里边却是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

半个多钟头后,二人总算走出了满是泥水的勺子沟,勺子沟外,人头涌动,十来个大小伙子举着火把焦急地寻找着。

一看他们出来了,赶紧围了上去。是唐婶和唐叔带着人寻来了,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俩往勺子沟跑,要知道,勺子沟这地方邪乎的很,太阳落山后根本没有活物敢进去。

“你俩上哪玩不好?偏偏跑勺子沟里来?幸好没出啥事!你们年轻人胆子太大了!”唐叔是山里的护林员,没人比他更了解这勺子沟里藏着什么东西了。

“唐叔,搭把手,我们把老刘救回来了。”马程峰总算卸下了包袱,把老刘头交给了乡亲们。

山里边乡亲们都很淳朴,自己的相亲被人家救了自然是感恩戴德,唯独身后的刘婶好像闷闷不乐的。

一路上他一直走在队伍后边,常小曼心细,赶紧跑过去说,刘婶你放心,你爷们没啥事,只是伤了条肋骨,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这样总比在山里被狼叼去强啊?

“完了……都完了……都完了……”刘婶低着头嘴里嘟囔着。

“什么都完了?您把话说清楚啊?”

刘婶说,刚才晚上时候,天上乌云压顶闷雷滚滚,她就觉得好像要出事,岂料一道炸雷劈了下来,那雷声很大,竟然把自己家堂子上供的白仙的泥象给震碎了,震的粉碎!那白仙是老刘前一阵子刚请回来的。

五仙不比是普通的天上神仙,属于邪仙,正所谓请神送一送神难,这泥象就好比是供奉的法身,如今人家法身都碎了,岂不是要降罪与刘家呀?所以她才会连夜跑出来跟大伙商量。

乡亲们正合计上哪找这俩城里孩子呢,这么大的凤凰山,要找两个人那就是大海里捞针。是刘婶建议,直接来勺子沟吧,她隐约觉得莽仙与这两个城里孩子有些关系。

“刘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刘叔每天晚上都会跑出来?”

“啊,我家老刘有梦游症,没事是往出跑,不过早上就又回来了。”刘婶还不肯说实话。

“是吗?只是梦游症?可是我跟程峰刚才可是看到他跪在勺子沟莽仙洞前一直磕头呀?”

刘婶眼神飘忽不定,这种事不能直接道出,一般供邪仙的基本都是想让邪仙保佑自家安宁,还有就是不受外人欺负,邪仙,邪仙,但凡叫邪仙的能是正经玩应嘛?自家爷们的诡异举动若是被乡亲们知道了,那日后恐怕屯子里都不能容他了,都得把他视作怪物。

所以刘婶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家与莽仙签订了血契。

刘婶说你们俩肯定看错了,我们山里边啥野兽都有。为此常小曼也不好再跟她深究下去。只希望经此一劫,老刘头伤愈后别再想用这些邪门歪道的法子为自己家改运了。

众人回到村里已经是凌晨了,赤脚医生为老刘头看了看,说他只是断了跟肋骨,好在肋骨没有扎到肺脏。

老刘头很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是破口大骂,骂的要多脏有多脏,直恨不得把马程峰和常小曼的祖宗十八代骂遍了。马程峰说你骂我干啥?我救了你一命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你这样可就是狗咬吕洞宾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但害了我们全家,还害了莽仙,莽大仙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指着马程峰的鼻子吼道。

众人一瞅,前一阵子这老刘倒在炕上疯疯傻傻的连句话都说不清,现在竟然会骂人了,脑袋也清晰了,看来这病好的也差不多了。白仙的事嘛,没人敢问他,这种事在农村是禁忌。大家伙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只剩下唐家老两口和常小曼马程峰没有走。

“老刘,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东西嘛?那东西是能帮你借运,但是活人的运势是有尽头的,你用邪术偷来的运日后都要还回去呀!此次若不是有高人在旁相助,就算是我也帮不了你!”

老唐是护林员,对山里边的那些禁忌也十分了解,虽听的一知半解,但大概已经能从马程峰的话里明白八成了。

他劝道:“刘老哥呀,你糊涂咯?你忘了,这几年来,勺子沟里的莽仙祸害了多少条无辜生命啊?咱东西能拜吗?”

“哼!事已至此,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反正屯子里好几十户人家,也不少我们刘家一户!”老刘认准了是马程峰害了他,怎么劝也没用。

回去的路上,常小曼简单的把这次经历跟老唐讲了一遍,当然,阴阳玄道的事不能说,还有就是他们此来凤凰山的目的也不能说。挖坟盗墓那是禁忌。

老唐说,我们凤凰山虽然大,但以前来过许多云游的道士,都说山里唯有勺子沟对应着吉位,算是处风水地了。其他再没有了。你俩帮了老唐,也算是屯子里的恩人,若你们愿意,明天我可以陪你俩去转转。

第二天一早,老唐早早的起来了,他带着马程峰和常小曼在凤凰山里转了好大一圈,凤凰山的确不小,溜达到了屋后,脚丫子都走疼了,却也只看了半个凤凰山。尤其是主峰那边,一直藏在云雾之中。

马程峰就问了,说相传咱们凤凰山几百年前曾有金凤栖枝,故而才得了这么个名字。那山巅之上为何不能算是风水地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我爷爷那辈人说,当年那个白胡子老道曾嘱咐过,凤凰主峰上有一棵迎客松,那棵老松好像有上千年了,是以前哪个老神仙亲手栽种下的,可保凤凰山太平。”

第1994章 攒云峰

“哦?这倒是稀奇了,我还未听说过有千年老松的说法呢?唐叔,能带我俩去瞅瞅吗?”马程峰好奇。

“不是不带你俩去,在山腰玩玩也就算了,山顶上云雾很重,而且山势陡峭,一棵破树而已,有啥好看的?”老唐说的是实情,凤凰山虽不高,但却是辽宁第一的险山,因为它取的是长白山龙脉的山势,山岩上寸草不生,陡峭异常。那时候还没修山道呢。

从山脚下到半山腰这段距离,最少经过了六七座庙观,庙观都不大,庙就不用说了,佛家讲究不多,供的基本都是佛祖和菩萨罗汉。可那些道观讲究不少,供的是各路神仙,有些神像半仙半妖,面目狰狞,就连老唐这个当地人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个啥。

每个道观里都有几个道士,那时候不像现在,道士就是道士,很纯粹的那种,穿的也很破,平时隐居在山中修行炼丹。哪有几个像阴阳玄道这样的呀?

常小曼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走到哪见到有庙观都会进去拜一拜上香,这叫拜山头,礼多人不怪。她注意到,不管是庙宇还是道观,门口都会有个小堂子,用青砖堆砌而成,青砖可有些年头了,质量很好,无遮无掩地暴露在外边,风吹日晒这么多年,愣是连个茬都不掉。

庙观里的道士和尚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堂子是什么时候立的,只是每一辈的主持和观主死前都嘱咐他们不可拆。按理说,仙观是没啥讲究的,大多数神仙也都是妖身修行而来。可人家佛就不是了,庙堂很注重礼仪,跟佛教无关的东西绝不会允许靠近。

这一个个小堂子里黑漆漆的,听说偶尔还有当地人路过上几炷香,也弄不清是何方神仙。

“是这样的,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可能是土地公或者我们凤凰山的山魁之类的。”老唐为他们介绍道。

越是深山老林里,忌讳也就越多,人们对这些东西往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供的是啥,先拜拜,兴许就能得到仙者的庇佑。老百姓认为,那些神仙都是小心眼,你说你经过人家门口,连香也不烧一根,直接去拜大罗神仙了,那岂不是得罪了吗?

常小曼这么多年跟着四个哥哥在江湖上行走可是有些见识的。她见道观前的堂子上其中有一块青砖有些松动了,就伸手把那块砖抽了出来,翻过来一瞅,那青砖下边隐约还残留着几百年前烧造时刻下的款儿。不过是满文,她看不懂。

她小心翼翼地拂去堂子上的灰尘和蛛网,探进去一瞅,堂子里的神像乌漆嘛黑的,都看不清脸面了。不过很显然不是个人形,有点像人身兽首的形象,头上还有棱角。

“不像是山魁,我也认不得是何方神圣。”常小曼摇了摇头。

凤凰山上风景秀丽,山路崎岖,半山腰上,云雾环绕仿佛仙境般美妙。

头顶上虽然顶着烈日,可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却一点都不觉得热,甚至马程峰还要给常小曼披上自己的外衣。越往上走温度也就越低,这种现象连当地人老唐也解释不清。

“有一种说法,说我们凤凰山乃是长白山的余脉,有龙气,所以才会四季阴凉。”

三人下午四点多时候已经攀上了海拔七百多米的告诉,站在半山腰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放眼望去,眼下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云海之中时而露出远方的山尖,云雾中,一只只禽鸟飞翔着。

抬头望去,翻过山梁,再往上看攒云峰,据说早年间,攒云峰上有石刻,三个大字“凤凰山”,乃是唐太宗李世民亲笔所题。也正是因为他的题字最后才改为凤凰山。

“唐书,我听闻以前凤凰山又名乌骨山是吗?”常小曼问道。

“没错,是李世民后来改的,乌骨总是不太吉利。当年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李世民经渤辽路过凤凰山,远远得见,一只金凤穿过云霄落在了山顶。当即就爬上了山,就见山顶上有一棵古松,那金凤就落在古松的枝头,而古松下则倚着一块巨石。后,李世民就在那块巨石上题字。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老唐说。

每一个名川大山都有自己的传说,一代传一代,有的传着传着就丢了,有的越传越邪乎,多少有了几分神话色彩,天知道最初的故事是个什么样子。

“不早了,你们俩得下山了,山顶太凉。”老唐好像很不愿意靠近那个充满神话色彩的攒云峰,一直催促让他俩下山。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收获,眼看着,三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距离无双给的时日期限越来越近,二人愁上眉梢,傍晚,看着天上的月亮发着呆,现在,除了勺子沟那边有一个突破口,其他还没有什么收获。

如果真按阴阳玄道所说,从勺子沟那巨蟒栖息的洞穴直接就能寻到顺治龙冢倒还简单了。但常小曼持的态度不同。

“我觉得这么大的一片山脉,龙气乃是从地脉中溢出,不一定就在某一个点上。你今天也听了老唐说的段子了吧?金凤栖枝,凤凰是个极其挑剔的神鸟,如果不是好地方肯定不会落下,我们要不要去攒云峰看看?至少,那里曾有帝王题字,想必不会是个一般的去处。”

马程峰说:“小曼姐,我更愿意相信玄道那老东西的话,他虽然人品一般,且有点神经质,不过这老道乃是东北道祖,不会轻易说谎,再说,我也算是他半个徒子徒孙了,他算计谁也不会算计到我头上来。我们的时间还来得及,今晚应该趁黑去看看勺子沟那边。”

马程峰这么说也不完全是相信阴阳玄道的话,那勺子沟深处的山洞中这一百多年来,一直有山中精怪修行,这说明那洞穴里的地眼本身就有龙气溢出,莽仙正是靠着这些龙气才得了道行的。更何况凡是帝王将相的陵寝,必然不会选在山顶之上。

第1995章 勺子沟藏的宝物

千古帝王,葬礼何等隆重啊?那么多人,那么多陪葬品,山路如此崎岖不平,怎么抬呀?而且山顶上可开凿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般的山顶全都是岩体结构,难不成在古代时候,人们还能把山岩给凿出来,在里边挖个皇陵吗?这显然不现实。

二人正说话呢,突然,屯子里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起初好像是个老娘们哭闹着,再后来,越来越多的村民手举着火把冲出屋子聚集在了一起。

二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刚才哭闹的正是刘婶,刘婶说,下午时候,她儿子刘景胜回来看他爹了。儿子好不容易从城里回来一趟,当娘的心疼,刘婶就跑去镇里县城里想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儿子,可刚才回来一进屋却发现,儿子和自家老刘全都不见了。他满屯子找了两圈了,屯子就这么大,连个人影都没有。

“能不能是景胜带他爹去城里医院了?”老唐问。

“不可能,景胜兜里没钱,他老板都三个月没开工资了。”刘婶否定了老唐的猜测。

可屯子就这么大,走一圈都不超过20分钟,父子俩又能去哪呢?这又不是啥大事,伤了骨头休息几个月就好了,没必要父亲带着儿子跑去自杀吧?

乡亲们啥也没说,三五成群地立刻就朝山里找去。只剩下常小曼和马程峰,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声说,肯定是去了勺子沟。看来勺子沟里还有其他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勺子沟距离屯子可不算近,正常人少说都得走一个多钟头,现在老刘肋骨断了,他儿子背着他自然要三个钟头以上才能到。但问题是,勺子沟洞穴中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能让这对父子不辞辛苦的大半夜去寻呢?

乡下人虽然热情善良,可有些禁忌是谁也不敢触碰的,昨夜,明明知道马程峰和常小曼进了勺子沟,那么大一群人,愣是没人敢进去,只能站在勺子沟前焦急地等待着。看来,今夜他们也不会有人去那寻。

一个钟头后,马程峰和常小曼进入了勺子沟,勺子沟里依旧有积水,积水没过人腰,下边都是荒草,人走在里边是深一脚浅一脚,保不齐那一脚就被扎一下。

勺子沟里的水流清澈无比,水也不像昨日那么冰冷了,看来地眼中的泉水已经要流尽了。也许刘家父子正是奔着地眼去的。

在夜里,马程峰的视觉比正常人强大不知多少倍,站在山沟口的位置上,他眯着眼睛,眼睛里的瞳孔变得老大,已经看出去好几里地了。积水中,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背后背着他的父亲,正缓慢地向前行,年轻人汗流浃背,不住地回头跟老刘说着什么,可能是在埋怨吧。

“在前边。”马程峰说。

马程峰刚想冲上去,却被小曼拦住了。“走沟上,先别打草惊蛇,看看这爷俩到底搞什么名堂。”

二人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俩年轻人,体能好,速度也快,没几分钟就赶上了。勺子沟下边,老刘他儿子累的气喘吁吁正埋怨着。

“爹,深更半夜的,您不睡觉非得折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一会儿娘该着急了!”

“小瘪犊子你懂个屁,咱老刘家这是要转运了,麻溜的!”他趴在儿子背上,拍了他一巴掌,就跟骑马似的。

“爹,您可别整那事了,上回差点送命,我劝过您的,白仙邪气重,别惹,您非不信!怎么样?伤着了吧?昨儿幸好那俩小孩救了您,要不然您说我这回回来可就得给您披麻戴孝了。”

“你还替俩外人说话?你小子知不知道,他们俩坏了咱老刘家的大事啊!爹跟莽仙签了血契,只要助它躲过天劫,咱刘家就是时来运转时。”老刘跟儿子说了实话。

“可您不是说白仙被雷劈死了吗?都死了还有啥用?咱就是普通庄稼人,老老实实种地得了?”豆大的汗珠从他儿子脑门上流了下来。毕竟背上可是个一百来斤的老汉,走这么远能不累嘛。

“爹跟你说,那莽仙修行的洞穴里有个地眼,地眼下藏着宝贝呀!你瞅瞅,勺子沟里边水少了吧?以前那地眼被它堵住了,现在它一死,地眼下的泉水也就流尽了,咱爷俩趁着大半夜没人发现,赶紧找找。”借着月光,马程峰分明看到,老刘眼中闪烁着贪婪之色。人一旦有了过分的贪心那就等于作死。

啥是过分的贪婪?瞄上了命中不属于你的身外之物那就是过分的贪婪。啥东西都得讲个缘分二字,你与宝物无缘,就算强行占为己有也不会有好下场,是要遭天谴的。

憋宝人的手艺就是寻找遍布民间的天灵地宝,经他们手的好东西不少,但是,这就好比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憋宝人就是天生干这个的,人家也有祖师爷。宝贝,他们碰得。

另外,咱这儿提到的憋宝人别看善辨天灵地宝,可有一点,只要涉及到地底下的阴物,他们都不会碰。这地底下沾着阴气的东西泛指古墓中的明器,可不是土底下的玩应。

坟窟窿里的明器只有摸金校尉能碰,偶尔也会有其他盗墓贼土夫子动贼心,但是除了那四脉正宗的传人外,其他土夫子挖些小坟可以,若是真挖到了邪乎玩应保不齐就没命了。为啥呢?土夫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摸金校尉,摸金校尉有摸金符护身,发丘有发丘印,搬山道人自身就有降妖除魔的道术傍身,而卸岭力士则是靠着人多势众,阳气重压住坟窟窿里的阴气。

再有,正宗的摸金校尉拜的祖师爷是曹操,祖师爷会保佑他们的。

所以,刘家父子心中起了贪念,却不知,那地眼中藏着的宝贝绝非常人可触及,贪念一起,离死也就不远了。

如果此处真藏着顺治爷的龙冢,那这么大的买卖,为啥无双和不亲自来呢?因为无双也怕。倒是马程峰,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又身怀绝技堪负大任。

1996第1996章人间蒸发

“爹,到底是个啥宝贝呀”刘老汉儿子问。

“老子哪知道啊快点的,快点的,那俩小崽子尖着呢,你没瞅见,昨晚上那小子身手极快,估计是个挖坟盗墓的,千万别让他俩抢先了。”

一听他爹这么说,儿子也来了劲儿,紧紧拖着他爹的两条腿,啪嚓啪嚓地趟着水疾跑着。

“小曼,听到没,看来这地眼中果然有古怪,阴阳玄道说的没错,也许下边就是顺治帝给自己和董鄂妃留下的合葬墓。”马程峰点累点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咧着嘴,嘴角挂着一抹邪笑,顺手抽出了短刀。常小曼惊讶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马程峰,他的表情竟然跟无双一模一样。难道做贼的都贪得无厌吗

“你你要干嘛你要杀了他们吗”

常年在江湖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铸造了马程峰坚毅的性格和残忍的手段。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男孩,面对生死看的十分淡漠,杀死一个人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人生长在什么环境里就会培养出他什么样的个性,这充满杀戮的江湖上,你想苟且偷生,你想混出一番名堂,那你就要比他们更狠,更残忍。马程峰可不是个吃素的主,他的手段比无双凶残的多。

他给李大海做过杀手,死在他手里头的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高手,跟这些高手过招,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年幼的马程峰从未失手过,年岁不大,可论起杀人的本领,只怕他爷爷都得甘拜下风。

“不许杀人了他们就是普通的村民,他们没惹你也没想伤害你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屯子里民风很淳朴,大家对我们都很好”常小曼拽着他的手腕,把他的刀又插进了刀鞘中。

“呵呵他们说的真对,小曼姐,咱俩在有些事上确实性格互补。你知道吗,我跟你不一样,你以前还有四个哥哥照顾,而我,只有一个人。接下那一宗宗生意,根本容不得我拒绝,我没得选择。”

刘家父子渐渐走远了,山沟子上,月儿高挂,马程峰和常小曼站在荒草中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有本质上的不同,一个阴冷凶狠,一个纯净善良。

她的小手紧紧拽着程峰的手腕,含情脉脉地说:“不,程峰,你不是那样的冷血人,我看得出,你本质很善良,不要让这个现实社会改变自己的本质好吗”

马程峰的眼中的异彩渐渐淡漠了下去,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常小曼,然后点了下头。“创造属于我自己的江湖”

“不,是我们的,我的大掌柜,你不是李大海,也不是汤疤子,对吗”常小曼的话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

“我我们该赶路了,他俩走远了。”马程峰不敢直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低着头羞涩地跑开了,但他的手,还是死死地握着常小曼的手腕。

不得不说,二人的关系再度迈进了关键性的一步

,昨日,阴阳玄道的话让常小曼释怀了。她与常家并无血脉关系

勺子沟尽头处,黑漆漆的洞穴就在面前,刘家父子站在洞口拿着手电往里照,手电筒的光都找不到尽头,里边一股股阴风不住地往外吹,那冰冷的泉水好像已经流尽了,山洞里边寒意十足,洞口处的岩壁挂着冰茬。

刘家父子看了半天,愣是没敢进去。这洞穴里边的寒气太重了,一年四季,甭管多热,山洞里边都有寒气。

“程峰,你看的清吗洞里边到底有啥呀”常小曼问。

马程峰趴在勺子沟土沿上边,距离沟底也只有三米多高,他眼中的鬼瞳正在慢慢向外扩散,可因为角度问题,马程峰也看不清楚,只能见到洞口七八米内的景物,洞口残留着许多动物的尸骨残害,想必应该是那巨蟒猎杀的。

“看不见,一会儿咱下去再说吧,不过他俩这次怎么不着急了他俩不动弹咱也没法下去呀”依着马程峰的脾气,一不做二不休。可常小曼拦着他,他又不好跟小曼对着干。

正说着话,刘家父子交流了一句,真一头钻进了洞穴。

“再等等,万一被他俩发现了事就闹大了,到时候人家肯定以为咱们是来抢宝贝的,你不出手都不行了。”常小曼嘱咐他说。

“哎哟,女人真麻烦。”马程峰嘴上埋怨着,心里边却甜滋滋的,这辈子,除了奶奶以外,常小曼是第二个关心他的人。

这爷俩起初进山洞的时候还在说话,过了大概五分钟,就听不见说话了,兴许是走的太远,洞里边又聚音。

“差不多了吧可别闹出啥事来,小曼,咱俩进去看看吧”马程峰一身骇人的本领,可这几天却变得有些拖泥带水的。什么事都愿意问常小曼的态度,常小曼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好吧,不过事先说好了啊,不许杀人不许杀人不许杀人”说完,常小曼很自觉地拦住了他的腰。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飞贼带着她像个野人似的自由穿梭在群山峻岭之间。

马程峰搂着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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