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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是盗墓贼-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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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先生这是不相信我们俄国人的实力吗?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兵不在多而在精!我带来的狙击步手都是在国际野战大赛上获过奖的。六个狙击步手足以拖住川岛圭佑半日!”格拉西姆搂着无双的肩膀,但这种亲切显得很虚伪。
这边纳兰鸿带着无双刚刚进入伏龙岭山口,山隘中一队黑衣人手持冲锋枪立刻迎了出来,为首打头的正是那咻。
“贝勒爷吉祥,见过双爷!”那咻单膝跪地行万福礼,然后向好哥哥无双点头示意。
“呵呵……看来今儿你们还是吃定我了呢?”无双问。
“无双兄,你看我们是现在就出发?还是休息片刻呀?”纳兰鸿已经迫不及待了,伏龙岭架在多布库尔河上,平缓祥和的多布库尔河刚好从下穿过,伏龙岭之势险要难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这些俄国狙击步手的加入,想必纳兰鸿又多了几分胜利的筹码。
伏龙岭地势很好,中间的这条狭窄深谷从入山口位置一直到深处是越来越高的地势,最高的海拔甚至超过千米。两边均是高耸入云的险山奇石,断不可逾越。
与此同时,正在纳兰鸿,格拉西姆和无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伏龙岭山隘之下,那平缓的多布库尔河上,缓缓飘来几条筏子,说是筏子,其实也就是那些枯死的老树。
那些老树横在地上已不知多少年,腐朽的都掉渣子了,兴安岭秘境深处气候十分潮湿,到了夏天,那些蛇虫鼠蚁都会找地方寄居安家,这些老树腐朽不堪,被它们咬出一个个的窟窿,里边几乎都是真空的,别看枯树大,其实不沉,直径两米多宽的老树,被掏空了瓤子也就是五十来斤的分量。
树瓤子里是真空的,里边可存空气,所以落水后就是最好的筏子。
数十条简易筏子飘在平缓的多布库尔河上,慢慢向上游划去。筏子上人头传动,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带着礼帽,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头顶那轮皎洁的月儿。
他左手背在身后,拇指不停地在其他四根手指关节处掐动着。他掐算多时了,这一卦却是永无休止,根本算不出天意来。
“哎!天命也有天命的哀,天命者遁六道,六道之外亦有魔星,星为魁,魔为颠,无论是那一道对小爷来说都是九死一生呀!”佟四喜之乎者也地嘟囔着,身旁的佳燕和嘉宁一句也听不懂。
“父亲,什么是星?什么是魔?您是指无双吗?”佟嘉宁问。
“呵呵……迂子呀!哎!”佟四喜叹了口气,他不是骂嘉宁而是在感慨,佟嘉宁虽然不争气,可比起其他那些富家子弟来说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佟家这些买卖他已然可以单独打点的清清楚楚了。他感概的是自己一生绝学,若是撒手人寰之时,恐怕再无人可以继承。
“爹,我不懂您就教我呗,您看,您又不教我。”佟嘉宁低着头自知理亏不看直视父亲那浑浊的老眼。
“这是你儿子?”高翠花抬起头打量着佟嘉宁,她发现这小子跟佟四喜长的一点都不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再看,佟四喜虽然老迈,可双眼炯炯有神,这小子的眼里却没有这种慧光。
“翠儿,让你笑话了,嘉宁是我收养的。可怜我这一世绝学呀!到头来恐怕真要还给我的恩师了。”他摇了摇头,其实话外之意便是把自己摘干净了,告诉她,我佟四喜等了你这么多年,还尚未娶妻。
两个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可有些时候,越是上了岁数,在感情问题上就越不好意思开口。高翠花低着头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把话题岔了过去。
“喜子哥,恕我直言,魔者也好,星者也罢,都自有天命护佑,你也无需担心小爷,小爷与纳兰鸿并无仇怨,纳兰鸿其人也许并没有咱们想象的恶毒,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并不想杀小爷。”
“话是这么说呀,可……可我怕就怕在,小爷此生乃是魔星转世,魔星入极北之巅,祸事不久矣!”佟四喜凭生好书,家中书房收集了许多中外古今的名著,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乡间野史和民间怪谈,其中就包括了基本古时候东北少数民族对兴安岭地缝子的介绍。
他说,据我了解,数千年来,我们北方少数民族的发展文明无不与极北之巅的传说有关。
自古以来,东北的大兴安岭被称之为苦寒之地,也叫极北。而外蒙内蒙,都有广阔富饶的草原和牧场,那为何千百年来,又有这么多的少数民族不愿离开这苦寒之地呢?就是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惦念着传说中的极北之巅。
这之中有许多少数民族部落都把极北之巅下的传说作为了他们的必生信仰。先有东胡人迁徙至此拜极北树身,崇尚极北之巅的无尽之海;后有鲜卑人凿山取冰,供奉千年寒冰为具;现有赫哲人拜江神世代隐居乌苏里江渔猎为生。具赫哲人老一辈口口相传,这乌苏里江乃是从神秘的兴安岭极北之巅流出的圣泉,生泉中生长的大鱼才会肉质鲜美。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极北之巅的传说。
“这个说法我听过,民间确实有这样的说法,说乌苏里江乃是从极渊之海中流出地阴泉水。”
“无论是极北之巅,极渊之海,其实说的都是兴安岭地缝下隐藏的那条无尽黑水,我记得以前恩师在世之时曾不止一次跟我提及过此事,他说过,自盘古开天便有了极渊,兴安岭下的那条地缝子乃是被盘古巨斧劈开的。从盘古开天的传说中我们不难解读出来,盘古全身化作大地与天空创造了这个世界,可他手中巨斧呢?”
高翠花点了点头道,道教中曾有一种说法,盘古的巨斧砍落九头虫第九颗头颅后,便消失人间,所以,他的巨斧定然是镇住了那九头虫的恶魂。
第1603章 激流勇进
“呵呵……翠儿,看来你也知道这个传说,问题来了,世人皆想进入这条神秘的地缝子,都说这地缝子下藏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可谁又说的清那力量是善还是恶呢?我们祖师爷曾留下遗训,后人弟子断不可接近兴安岭地缝子。据我所知,师祖阴阳玄道早已逃出领导轮回之外,修成大道,永生不灭!而他便是窥探到了极渊之海中的力量。不仅如此,相传五千年前,曾统一东北少数民族各部的白帝安图美便是从极渊之海中走出的魔女。”
“喜子哥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与少魁爷的身世有关?”高翠花好像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小爷是聪明人,他是故意而为之,他正在通往成魔的路上啊!真正的危险不是纳兰鸿,不是川岛,而是他自己心中的魔念!他是魁星转世呀!我怎么以前没想到呢?”
高翠花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这一切表面上看他都是逼不得已,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只是顺势而为,他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必须阻止他!必须阻止他!盗门和董家都指望着他一个人了,我们要的不是一个魔!是一个可以带领盗门兄弟走上正路的人呀!”
这几方人马之中,大伙的目的都是兴安岭地缝子下的秘密,所有人都在为争取无双这把活钥匙而厮杀着,却很少有人真正的去分析其中的原因。
无双在科尔沁大草原上过的很好,他很聪明,甚至把半年后即将发生的厄运都早早预测到了,也早早的做好了部署,又怎么可能没有预测到日本人会来这一招呢?他是最不喜欢受人威胁的,今日却一反常态?
还有,这里还有个隐剧情不知大家读懂没有。当初,在草原上的最后一夜,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着,唯独篝火旁,无双和马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之间的谈话无人得知。
而现在,无双手下数百马帮都交到了马丫手上控制,马丫指挥的很得力,没有贸然袭击川岛圭佑和田梦,从她的策略中不难发现,他的目的并非是在心上人被劫持到兴安岭地缝子前出手,而是想在无双到达兴安岭地缝子前把所有人马全部带去接应他。
谁又知道这些是不是无双这条小狐狸早就策划好的?
咱们再看无双的态度,田梦区区二十来号乌合之众真的能把无双押送到兴安岭地缝子吗?那无双手段狠辣之极,岂是他们能控制的?手持上古邪刃真要是发起了狂,他们能挡住?而现在,反而是谁来都成,谁来就跟谁走,任人宰割?这并不是他的性格。
多布库尔河的水流转缓为急,河水九曲十八弯,河道越来越窄,带着佟四喜的人继续朝上游走。
“嘉燕,这是哪里?这水……水的颜色?”佟四喜用手撇起一汪水看了看,多布库尔河的河水竟然变成了黑色。
“叔父,这里应该到上游了,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距离终点还有多久的行程。”佟嘉燕回道。
高翠花是个老萨满,萨满通灵,在这荒芜的野山岭中没有任何生灵可以逃得过她对万灵的感知。她嗅了嗅那黑色的水流,她发现河水中隐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不好!是逆潮!快上岸!迟了就来不及了!”她大喊道。
这些人都是佟家的手下,断然是不会听她的命令,一个个歪着脑袋等着老爷子佟四喜发话。佟四喜也知道这萨满巫术的厉害,赶紧命令手下人招高翠花的吩咐做。
可前头的一条船,怎么划,木筏子就是不往岸边靠,而且他们都是逆流而上的,如果停下手中的力气,筏子肯定是向后飘,但他们的筏子却是不停地向前走,不管用多大力气也止不住。
黑暗中,河水之下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控制着水流,把这一条条载满猎物的小筏子带向恶魔之口。
“快上岸!”佟四喜大骇,大喊着命令道。
已经来不及了,他用手电一照,就见第一条筏子就跟发了疯子的,急速向山间一个黑暗拐角处飘去,那速度几乎赶上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小汽车,难以止住。筏子上的四五个汉子惊叫不止,有一个跳入水中,想游上岸,可河水湍流,连带着小筏子和那人,眨眼就被两山尽头处的黑暗所吞没了。
“啊!!!!”凄惨的嚎叫从山谷河道拐角处传来,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吞没了一切。
好在高翠花提醒的及时,剩下的人仓皇上岸,身上早已湿透,他们狼狈至极,躺在岸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神秘的大兴安岭腹地,是真正的荒野妖踪,这里是秘境深处,千百年来无人涉足,谁也不知道这神秘的大山到底滋生出了什么妖魔鬼怪。
“翠儿,你没事吧?”他扶起了高翠花,赶紧命人拿出一条毛毯给老太太擦。
“爹,我带人去前边瞅瞅,看看那几个兄弟到底飘到哪去了。”佟嘉宁请示父亲问道。
“公子且慢,不可去,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前边有东西,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老身去看看便回。”高翠花拄着木仗,驼着腰步履蹒跚地顺着多布库尔河的河岸向着刚才那个两山夹着的河道拐角处走去,她已经感觉到黑暗中隐藏着的那个不明恶魔了。
“你们几个,快去保护高前辈,如果她出了什么闪失都剃头来见我!”佟四喜喊道。“算了算了,你们都留下来吧,我去!”
手下人肯定不能看老板孤身赴险,一群人没顾得上把气儿喘匀也赶紧抄起武器跟了上去。
高翠花转过两山之间的河道,只听得前方传来湍流的水声,除此之外,前边尽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刚才那条筏子的影踪了?
她眯着眼睛尽量直起腰,可怎奈年轻时候受萨满巫术的反噬,身体骨骼严重畸形,就算再挺也没多高。他从腰间把那面兽皮鼓拿在右手上,然后扬起左手啪啪啪地敲了几下。
第1604章 荒山老屋
随着她的敲击声,河水中上下翻腾的水花竟然好似是有意配合这个奇怪的节奏一样,也涌动不止。
“翠儿?发现什么了没有?”佟四喜紧赶慢赶跟了上来。
“不行,前边太黑了,好像是有东西潜藏在河道中,咱们什么都看不见,可千万不能再走了。这荒野间的生灵远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可怕,那是个灵魂的水兽,恐怕那几个兄弟早已命丧黄泉,救是救不了了。”高翠花对他说道。
“可难道咱们今夜就要露宿荒野止步不前吗?”
高翠花说没办法,天亮前不能再走了,水路本就不安全,实在是无奈之举,一切都等明日天亮后再做打算吧。
这多布库尔河两岸潮湿难挡,到处都是泥炭沼泽,在这种地方露宿那可真是别有一番“风情”。佟四喜派人四下举着火把寻找,见东侧山梁上好像有一处平坦之地,上边还有一个建筑物的轮廓,不过距离太远也看不真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板,山腰上可能有个方子,这地儿太潮了,您上了年纪可受不了这些,要不,咱们去那儿休息?再者说,这和里边有东西,兄弟们也不敢睡呀?”一个手下人建议说。
“这荒山秘境可是千百年来都无人至此,哪里会有什么房舍?嘉燕,你带人去看看。”
佟嘉燕带着几个人跑上了东侧的山梁,不大一会儿她跑回来告诉叔父,上边真的有个茅草屋,看样子已经荒废多时,屋中摆设十分简陋,不过却能为他挡风遮雨。
众人护送着两位老人走上山梁,只见这荒山岭之上,却有一间简陋的草舍,房顶上盖着许多干枯的茅草,屋子正朝山下多布库尔河方向有一扇门。
“奇怪,这小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怪,翠儿,你有没有发现它好像少了什么?”佟四喜站在小屋门口说道。
“嗯,我也觉得这小屋透着一股邪气啊。”
佟嘉燕说叔父放心,刚刚我已带人仔细看过了,这小屋中确没什么古怪,里边的摆设很简陋,已有多年无人居住。
佟四喜狐疑着看了看高翠花,然后迈步上前推开了木门,门内的一股腐败的气息顿时冲了出来,熏的佟四喜赶紧捂住口鼻退开数米。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先去找点干柴点起篝火,把咱们带的辎重烤干,然后给老板和高前辈找两条毛毯啊?”佟嘉宁呵斥手下道。
篝火点起来了,有了火,立刻驱散了人们心中的恐惧,大伙围在小木屋门口一边烤火一边小声嘀咕着刚才的遭遇,有人说,刚才隐约间山谷拐角处是一双犹如灯笼一样的血红双眼,也有人说,他们刚才是碰到了多布库尔河中的水妖,水妖张口吞了小船。
“不许妖言惑众,嘉宁嘉燕,你们来轮流值夜,这地方邪的很,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佟四喜说。
又过了会儿,屋中的霉气渐渐散去,佟四喜拄着拐杖走了进去。这小屋中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小桌,小桌前是个小火炕,墙上挂着一张渔网和一张鱼皮,最让佟四喜好奇的是,这张鱼皮很完整,完整的连鱼的眼睛都剥下来了。那鱼皮不带一丝鱼肉,爆的好似一张宣纸,都透明了。可见那老渔人的手段之了得了。
“这张鱼皮不小啊!”高翠花说。
“嗯,这鱼皮晾晒在墙上不知已有多少年,早就风干了,我估计这条鱼活着的时候少说也得有百斤重!你看,这鱼鳞每一片都如小指甲般大小,也许这条大鱼都成精了呢。”
“这兴安岭荒野地气繁盛不断,滋生出些精怪倒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剥皮鱼的这个老渔人。此人能单靠一张渔网徒手抓住这么大的鱼肯定也有些来头,只是不知这老渔人现在在何处啊!”高翠花说。
“呵呵……管他呢,只要能暂为你我有个挡风遮雨之所就好,翠儿你看,这鱼皮早已干裂,可见此屋荒废已有数百年之久,恐怕那老渔人早已不再人间了。”佟四喜说。
“此处人杰地灵,由此可见,这位老渔人也是位隐匿于世的活神仙了,但是祭拜以报寄夜之恩。”
他们的观念都很传统,受人恩惠当报答,既不知那老渔民是否存活于世,也只好跪在屋中朝着那巨大的鱼皮拜了拜,然后插上三炷清香。
夜半,山岭中刮起了阴风,风中还略带着多布库尔河中的腥臭水气,那风打在人脸上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其他人早已在山腰上立起帐篷睡熟了,只剩下佟嘉燕带着四个人围在篝火堆前守护着老板的安全。
篝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佟嘉燕眯着眼睛假寐着,其他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当然,聊的话题都离不开自家老板跟这个驼背老妇的关系。都说老板审美真是古怪,一生不娶,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丑女人?
“嘶……你们几个没事闲的是不是?在背后说老板的家事?是不是都闲着了?要是没事就去河里边打桶水回来。”佟嘉燕骂道。
刚才眼看着小舟上的四个兄弟都被水下的恶魔活吞了,这时候谁还敢靠近多布库尔河半步?几个汉子赶紧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多言语了。
屋中高翠花躺在炕上盖着毛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佟四喜则靠着小炕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兴安岭的地图不停地查看着路线,他希望明日可以绕过这条古怪的河流,只是,寻了半天,也不见有绝径。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有没有其他路径不得而知,但是,恐怕绘图人都没有真正进入过这片林海秘境。
哗啦……岭中的夜很静,这时就听山岭下的多布库尔河中传来这么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边出来顶起了水花。紧接着,岭子下的林间小路上就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嗯?”佟四喜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喜子哥莫慌,没事,没事!让他来吧。”半睡半醒的高翠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有东西会找上门来。
第1605章 蓑衣老者
佟嘉燕可不是白给的,那耳朵也尖的很,一听到山下有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她打开手电往山下荒野间的小道一照,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影正在往上走,这人光着脚丫,每走一步,身上的水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就好像刚从水中走出来似的。
“阁下何人?速速站下!不许靠前!”佟四喜喊道。其他四个手下人立刻抄起了枪,枪口对准了山道尽头那蓑衣人。
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不听他们的警告继续往上走,俨然是没把众人的枪放在眼里。
“站住,再往前靠近一步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开枪了!”佟嘉燕警告他道。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了,我说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怎地这般没有家教?你们寄宿在老朽的草舍之中,却要威胁我不要靠近?这是哪里的道理?”听声音那是个老头。
“你家?你是说这间茅草屋是你的?”
“怎么?不是老朽的还是你的不成?哼!老朽每年夏季都会住在此地,日落而息日出渔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哪像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喊打喊杀的!”老头微微抬起头,面露不悦道。
佟嘉燕也不知那老头所言是真是假,她也听叔父曾说起过许多关于兴安岭那些狐仙精怪的故事,丝毫不敢大意,生怕这老者是什么妖邪所幻化,赶紧带着人横在山口小路前不准他靠近。
“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了?有何证据呀?”她逼问道。
此时,蓑衣老者已经走到她面前,他抬起头来见佟嘉燕挡住了他的去路,晃了晃头。“哎哟,我家便是我家,这……这还有王法吗?难不成你们瞧上了老朽这荒野草屋不成吗?哼!”
佟嘉燕不敢大意,说:“老人家,抱歉,不管这是不是你家,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今夜就不许靠近!”她的语气比刚才和善了许多。
“好吧好吧,我来问你,丫头,屋中墙上可是晒着一张干鱼皮呀?那鱼皮长约一丈,鳞如指甲,眼如珍珠,可是否?”
“你……你怎么知道?”佟嘉燕惊道。
“废话,那大鱼是老朽前些年打的,那是通天岭的黑鱼怪,这大鱼已有百年道行了!可不是眼如珍珠吗?”
佟嘉燕一听,敢情这真是人家的草屋,他们又不是强盗,至多给老头点住宿费就是了,万万不能伤害人家,便赶紧让手下人让开去路,放那老人走了上来。
“老人家,您说那条鱼是个鱼精吗?那您是怎么打上来的?这么说,您打鱼的手段了得呀?”佟嘉燕跟在他身后,打听着他的底细。
“哼哼……算你这个丫头有些眼力,老朽跟你说,这多布库尔河你看着表面平缓,实际上,暗流之下的大鱼巨虾多了去了,那都是数百年的家伙哟,它们洗了极渊中的地气儿得了道行,这一般人到了上游若是碰到它们,那就是九死一生,你们呀,还是趁早回去吧,这嘎达不是你们能来的。”老头一边朝小木屋走,一边说道。
佟佳燕见他要进屋,那肯不行,赶紧挡住他说,老先生,您的小屋今夜我们租住了,多少钱您说,可您今夜却是不能进去!
“嘉燕,放肆,人家既是屋主,何以不让人家归家?让开。”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从里边走了出来。他抬眼打量了那蓑衣老者,两个人目光交织,佟四喜竟然无法从对方眼神中得到任何信息。
这老头可是有些岁数了,说他有茶寿之龄也丝毫不夸张。
“看来还有人懂得什么叫尊长之道。”老人也没搭理佟四喜径直走进了小屋,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敢问这位大哥是从何而来呀?”佟四喜讪笑着问道。
“我家祖祖辈辈都居住在岭中密林,怎么,老朽去哪还要向你们这些外人通报不成吗?”所以老者话中依旧带刺。
佟四喜眼尖,低头一看,这老头一身蓑衣,打扮十分古怪,那蓑衣现在很少得见了,并不是咱们现在在影视剧中常见到的那种,其实蓑衣都是由龙须草编织而成的,这种龙须草又叫蓑草,可不是咱经常见到的那种干芦苇叶子。
龙须草十分罕见,其叶润滑,表面有一条槽子,雨水打在上边根本不沾,直接顺着叶片的槽子就低落而下。这种罕见的龙须草哪里是东北生长的?
这蓑衣老者的身上不停地往下滴水,不仅是蓑衣上有水,就连脸上头发上都是水,他们一路顺着水路漂流而下,可没见下雨,这老者又是从何而来?
蓑衣上低落下来的水珠是墨黑色的,滴在地上都留下一滩墨黑色的轮廓,而且,水滴中隐约还伴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像是什么动物的肉质腐败了,又像是枯叶烂草。
“呵呵……老大哥误会了,能在荒野间遇到您这样的高人,在下也是三生有幸,老弟不才,带了些许干粮和美酒,不知老大哥是否愿意与在下饮上几杯呀?”佟四喜一摆手,佟嘉燕赶紧把一瓶老白干拧开了。
顿时酒香四溢,那香味勾的蓑衣老者鼻子连连凑近。
“好酒好酒啊,许多年未曾喝道这么好的美酒了,既然兄台诚意邀约,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受之不恭了,就算是你们寄宿于此的费用吧。”蓑衣老者倒是不客气,伸手夺下酒瓶子,仰着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这一大口竟喝去足有二两。
这瓶子老白干可是烈酒,不是预备给他们喝的,而是用作燃料,以备不时之需的,您说,点火就着的酒,那度数得多高?
蓑衣老者一仰头喝下去二两烈酒,愣是面不改色,还巴结着嘴连连喊,让他们上菜。
菜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佟四喜阔绰,走到哪,手下人自然带着些老人平时爱吃的肉干。佟嘉燕赶紧把牛肉干和鱿鱼丝拿了出来献上。
“莫急,莫急,老大哥,这酒喝光了还有呢,呵呵……”佟四喜心中想,管你是什么山中的精怪,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你喝的酩酊大醉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1606章 蓑衣下的身体
“我说你们几个外乡人啊,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进岭子里找啥晦气?要上哪儿啊?多布库尔河上游不太平,那都是机缘下的水汇集而成,这水里边阴气中,滋生出许多大鱼老鳖。别在让那些畜生把你们给吞了。”蓑衣老头一边说一边喝酒,不过身上的蓑衣可一直都没脱去。
佟四喜眯着眼睛,侧眼打量着着蓑衣老者,老者低着头,把脸埋在斗笠下,这老者的脸很怪,别看他岁数已有茶寿,脸上堆满了皱纹,但是这张老脸上的皮肤却很白净,细如凝脂一般呀!丝毫不夸张的说,外边的侄女佟嘉燕跟他都没法比。
白净的皮肤和皱褶堆积在一起丝毫不矛盾,皱褶是岁月的痕迹,仅能说明他的年龄。这老头的皮肤太白了,几乎都有点死人的惨白了,金点术的本领里有一门叫观面,其实就是民间说的相面,他会根据人的长相,脸部的特征来判断此人一生的命运和寿命。
佟四喜一边听蓑衣老者说话,一边偷偷打量着他,这老头长相有点怪,佟四喜的金点术竟然丝毫看不出他的寿命。
“呵呵……多谢老大哥提醒,我呀,就是思念家乡,寻思着带孩子们空了就来山中走走,呼吸下山中的新鲜空气,断然是不敢再往秘境深处走了。对了,老大哥,你久居兴安岭,肯定是对当地的风土人情都特别了解吧?我想跟您打听个地儿。”佟四喜背着手,偷偷朝身后的佟嘉燕打了个手势,让她出去,不可轻易靠近这个神秘老人。
“先生想问哪里?”
这时,也不知高翠花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她躺在小炕上翻了个身,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句。
“额……我家祖上乃是满人,我们满人相传啊,太祖皇帝创立后金帝国初期,曾令叶赫人寻找苦寒之地的极北之巅,相传,那极北之巅便是最好的龙脉,不知老大哥可否听闻过呀?”佟四喜何等人也?那多尖呀!恨不得满身是心眼,一听高翠花咳嗽,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不管这老头是人是鬼,极渊这个字眼肯定不能提,于是就换了极北之巅,那极北之巅泛指的面可就广了。
“极北之巅?先生脚下踩着的土地自古以来就叫极北,这个‘颠’嘛……呵呵……恐怕先生此生无缘得见了。”蓑衣老者缓缓说道。
“敢问老大哥,这是为何呀?”
蓑衣老者说,颠者为天地之极,极者乃天人所致也,莫非阁下有这等野心吗?且不说阁下是否是人中龙凤,那极北之巅千百年来就从无活人,此处仅是在传说中才存在,谁又真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极北之巅呢?
“既然没有,那老大哥为何又说极者乃天人所致?佟某人自问并非天人,可却有颗探取之心。浩瀚的兴安岭中,数千年来都是我中华北极苦寒之地,无数的传说中都曾提到过极北之巅,莫非那些传说都是子无须有吗?”
“好个狂妄的老汉,极北之巅是没有,但那极渊却是有一个,不过,就怕阁下是有命去没命回哟。”蓑衣老者笑了笑,嘲讽着佟四喜。
“喜子哥,你先陪老先生聊一聊,我去去就回。”炕上的高翠花给佟四喜打了个眼色。
她走出小茅屋,抬头一看,只见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山岭上竟然泛起了水雾,那水雾说不清道不明,不像是多布库尔河的水气,更不像是天上来了雨云。仿佛只是附近的山雾,但这雾气中含水量太大了,你呼一口气再吐一口气,鼻子口都得挂上水珠。
再一瞅,门口的嘉燕脑门上的留海都湿漉漉地了。
“前辈,那老头不对劲儿!”佟嘉燕不放心叔父一个人在屋中陪着那个老东西。
“嘘,莫要惊扰了他。孩子,我岂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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