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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世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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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而放弃了开火。他们犯了致命错误—— 退却的军队与人海正面相撞,数百名群众被疯狂倒车的装甲车撞倒、轧扁,被急于逃命的外骨骼步兵踹翻、踩死、徒手扯碎。血肉之躯如何挡得住装甲车队的隆隆碾压啊!人海崩溃了,万恶的遭殃军在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中间硬是犁出一条条血肉如泥的沟壑,乃至把无数慌不择路的平民逼向了咫尺之遥的虫群!

死在军队手里的平民,比死在甲虫族爪下的还多。

但无论如何,w他们因此脱了困。各色鞋帽、杂物和死人铺了一地,几个兵踩着它们跑到w身边扶他:“长官!你怎么样?”

世界1 陆城之战 17

“我没事!”w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肋骨断了似的疼:“快集合大伙儿,赶紧离开这儿!我要弟兄们都活着回去,一个都不能少!去找他们!快!”

“是!”

几只斥候虫密集编队,一个超低空掠飞冲进了搅成一疙瘩的军队和民众,“唰—— ”若干个人头被麻利地切了下来。一群外骨骼步兵慌忙向空中开火,数十发子弹命中一只飞虫,那家伙尖叫着从空中坠下,“扑”地摔在人海里,当即把四五个倒霉蛋钉在了地上。它虽然飞不动了,但战斗力并无衰减,四条细长的肢足猛地撑起身子,挥起双刀“哧”的一声把面前一个人捅出了一身窟窿,动作快得看都看不清。说时迟那时快,一名步兵箭步冲到眼皮底下,猛地把外骨骼上的aicw双口径智能步枪捅进它喉咙里:“去死吧!狗娘养的的!你这狗攮乌龟肏的!—— ”“哒哒哒”一顿暴揍,斥候虫彻底零散了,身上只剩下一截断刀;它使尽最后一丝丝力气,用自己残存的刀刃往下一拍—— “快闪!”那人慌忙飞身跳开,旁边一名来不及逃跑的步兵却被斜向纵劈成了两瓣。

这回二逼们知道枪不能停了。他们逐渐恢复了有组织的还击,战车继续开炮,步兵们一边在战车的炮火掩护下后撤,一边给枪换弹匣,一边破口大骂:“狗日的王八羔子,老子今儿个……”

上百只坦克虫凸出虫海前锋,站上了浪尖潮头。大小射弹如云破空,像山崩岩爆喷溅出来的大堆坠石,挂风凄叫着射出虫群,打得到处开花溅火钢铁碎、石飞砖垮玻璃飘,最前排的装甲战车当即报销了三分之二!军队的枪炮喷火吐烟地还击,空中一时间飞满了弹药,与虫族射弹你来我往地厮杀,空气里欢舞着血、肉、火、烟,各色弹壳流水般蜂拥出各种尺寸的抛壳窗,“稀里哗啦”瀑布似地洒落满地,渐渐的都快把脚丫子给埋了。

空中同样惨烈。直升机编队眼看弹药见底,只得转身爬升,全速脱离战场。一架攻击直升机的前座射手忽觉眼前一黑,抬头看去,竟是一只斥候虫扒在了驾驶舱的挡风玻璃上,张开血盆似的鹦鹉喙,尖锥状齿舌“啪”地击碎玻璃插进座舱,舌尖“唰”地打开一张三瓣嘴,发飙似地又撕又咬,眨眼功夫便把这可怜的家伙啃成了一滩稀肉泥!射手当即丧命,寸断的肋骨一根根迸出体外,热血把驾驶室无死角洗刷一遍,胸部咬穿了一个大洞,从洞里能看见座椅靠背!“啊啊啊!!!—— 混蛋!!!—— ”后座驾驶员发了狂,操纵直升机一家伙钻进附近一座钢筋支叉的废楼,人、虫、飞机一并撞得粉碎……

若不是第十三航空兵师的千吨级轰炸机奉命驰援,剩下的几千平民、第七机步师派出的这支先头部队、以及w他们十几个,通通得把性命交待在这座废城里。m…90巨型双体运输机发展而来的超级轰炸机编队飞临战场,每架次一次性投下全重400多吨的一两千颗航空炸弹,成功地破坏了虫海的主体。第七机步师主力陆续赶来,替换下疲惫不堪的先头部队。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最后一千多名群众终于死里逃生;第七机步师先头部队也仅剩下二三百人和四五辆车还在。

g40高速公路靖定…离阳向车道上,紫凌书院卫戍部队通信车孤零零地疾驰,车前车后,皆是一望无涯的寥廓空寂。狭窄的车厢里挤满了十好几个大老爷们儿,纵欲过度似地东倒西歪成一堆,一多半鼾声如雷有如赛歌,一少半沉默呆滞地干坐着,还有几个在给家里打电话。火药味儿,汗臭味儿,血腥味儿,搞得他们几乎无法呼吸,但谁也没抱怨。

活着就好。

“咱们真是走运。”一个士兵心有余悸地说。

卞强怅然若失地盯着窗外:“还有七十多个弟兄不够走运。”

轰炸机群还在向镇区使劲儿扔炸弹。徐然拉起的夜幕下,那座渐渐远去的城市犹如一节在猛煚中劈啪作响的干树枝,只不过是个亮点罢了,地平线上一个错综斑驳、模糊不清的渺小亮点。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亮点,却无情地吞噬了那么多条人命,埋葬了那么多生龙活虎的弟兄,叫人不忍回首。

“把它们一个不剩全炸死!死虫子才是好虫子!”有人恨恨地诅咒道。

“别逗了。”w皮笑肉不笑:“几架飞机就想杀光它们?”

卞强感到肩上的伤在作痛:“紫凌书院受到攻击,全军区、全世界都会派援军过来吧?集合这么多兵力还拿不下百十万虫子?”

“援军?”w笑得皮麻人:“祝愿他们的运气比咱们好吧。”

“怎么?”

w转移话题:“手机给我。”

“……呃,我记得给您了啊?”

“后来我又还给你了,好好想想。”

“哦!”卞强浑身一顿扒,找出军用手机来交给w 。w接到手里,苦大仇深地盯了会儿,拽出骨导式耳机、喉语式话筒仔细戴好,手指头犹豫半晌,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不出意外,投影出来的照旧是女王模样的许恬婌许大院长。

“没死啊?”许恬婌好像挺意外的。

“废话!电话给我老婆!我要跟她说话!”

许恬婌斟满一杯咖啡,拿小勺搅了搅:“我说过了,在你为我办完事情之前,你和你家人的所有通讯都由我转达。你的记性这么糟糕?”

w气儿不打一处来:“我的事儿办完了啊!人我都找着给你送回去了!活蹦乱跳的三个!一个都不少!还附带给力赠品来着!你堂堂紫凌书院院长咋能说话不算话……”

“你用的‘隐私模式’?”许恬婌注意到了。

“咋?”

“这么说,不管咱俩聊什么,你身边那些人都听不见了?”

“废特么话!你特么到底想说甚!?”

“很简单,雁先生,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交给你办,”许恬婌故意把“很多很多”拉得特别长,“在我对你说‘完了’之前,你没有自由可言。想回家吗?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命令,听我的吩咐,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听话的后果、抗命的后果、违逆我的后果……你懂的。”

w恨不得蹦进手机里去下跪:“求你了,许小姐,至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行不行?就五分钟—— 不,一分钟!”

“不行。”许恬婌摇头。

“我要见我老婆!还有我女儿!”w真想把手机砸了。

许恬婌微微品一品咖啡,放下杯子,伸手去抓砂糖:“在我对你说‘完了’之前,就拿我当你妻子吧,雁先生。”

“……啥意思?”w有点儿懵。

“你今晚在书院卫戍部队营区凑合一夜,叫卞强帮你安排食宿。明早8:00准时来书院见我。对了,别想夜里溜回家,否则我会让你悔恨终身。”

她挂了电话。

窗外漆黑一片。通信车的头灯只能照亮前方短短一节路,看不远,也看不清。车前车后,皆是茫茫无际的黑暗。

西方的地平线上,看不见那个亮点了。

世界1 陆城之战 18



crab 178年9月30日。晨。

紫凌书院卫戍部队主营区。

一觉醒来都是30号早上了,足足睡了一天两夜啊我晕!咋会累成这样儿?三年不打仗体能退化了么?w着急上火地蹦下床踹门出去,边穿衣服边跑路,裤腰带都忘在屋里了。说好29号早上八点去书院,依许恬婌那个女魔头的性子,爽约肯定会被活活整死!我死不要紧,连累到家里人咋办!?

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衣、一条薄外裤,跣着脚丫子飞奔出空无一人的营房,飞奔过空无一人的操场,飞奔进空无一人的车库,飞奔上一辆atv点火就走——

“小黑坚持住!爸爸来救你了!—— ”

等赶到紫凌书院,w才发现自己急也没用。书院院墙外不知在搞什么飞机,东西南北不见头尾、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人,把原本的大冷天闹了个汹汹鼎沸热气蒸腾,规模、场面、气势比前日靖定的地狱人海大出好几倍,烈火硝烟也丝毫不亚于战场垓心,害得w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摩托车刹进沟里去—— 他睡眼惺忪看不清楚,还以为甲虫族已经打到书院来了呢!直到看见了人群上空“纯洁绿山”、“环球动物党”、“正义有关部门”等极端动物权利组织的旗帜和标语,还有撒纸钱一样漫天抛撒的彩色传单,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不过……这伙人在围攻书院?整这么大阵势,书院咋惹着他们了?

w扎好摩托,踩着满地的传单、字纸和杂物走到人群最外围,拍拍一个高个儿光头的后背:“这位同志,你们在干嘛?紫凌书院咋了?”

那人猛一回头,好家伙,可把w给吓得不轻—— w从背后看以为他是个男的,没想到是个人高马大剃光头的大嫂!而且眉毛画成红的、嘴唇涂成绿的、鼻子上打着三个铜环,一脸狂热不能自已的亢奋模样,直勾勾瞪着w的双眼,自说自话地高喊:“我们在斗争!不屈不挠地斗争!我们要他们交出凶手!他们害怕了!躲起来了!噢!在上的仁慈的主!他们假借你的名义行使杀戮!他们为刽子手提供庇护!打倒刽子手!—— ”

她从目瞪口呆的w面前跑开了,加入一群“掷弹兵”的行列,与他们一起隔着栅栏向书院内的停车场投掷燃烧瓶。好几辆来不及开走的汽车着起大火,冒着黑烟蜕变成金属骨架,车主瘫坐在不远处哭天抢地。

得,问也白问,还是自己动手吧。w弯腰捡起一张传单,见上面印着几个人的大头照,有男有女,有青有老,每张照片都打着“凶手”或“罪犯”字样的醒目水印,照片下边还注有姓名、头衔、博客、微博、msn、电子邮箱、电话号码、家庭住址……等等等等;其中一个人没照片,头像被一枚大大的问号取代,名字是……扶兰·韦斯特???

韦斯特老师?

他不是死了么?三年前。

w越弄越糊涂。另外……其他这几人都谁呀?他眯着眼儿细看人名和头衔,里边有医学家、生理学家、药理学家,也有生物学家、病毒学家、寄生虫学家……大抵都是医学和生物学相关领域的一些学者。再看传单的文字内容,好家伙,真是声声泪字字血啊—— 开篇点题,绝不拐弯抹角:以上列出人等全部“有罪”(宗教意义上);接着列举每人罪状,果然血债累累劣迹斑斑,无外乎在过去几十年中虐待和杀死了包括人类在内的无数实验动物云云;最后喊了几句极具煽动效果的正义口号,并以“打电话给这些刽子手,告诉他们你是怎么想的”作结。

呃……

懂了!w一拍脑瓜。平行世界没交集,不管他们,该干嘛干嘛。他混进人群,注意保持低调,努力往书院大门方向挤。好在还是有组织的集会示威,混乱程度尚可接受,步行其间不算太费劲。等接近大门了,老远便看见门外矗着一座三米高台,不知用啥材料搭的(八成是桌椅板凳),从上到下遮盖着一整块血红血红的布,台顶站着个文质彬彬的女青年,一手朝天振臂,一手拿着麦克激情四溢地高呼:“……我们抗议他们!他们一切残忍血腥的暴行、践踏良知的作为,必将遭到历史无情的淘汰!正义在我们一边!我们要求他们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与我们公平对话,倾听道义的呼声!我们的目标是?”

“交出刽子手!关闭养殖场!关闭动物实验室!—— ”人海声浪滔天。

“我们的诉求是?”

“彻底废除动物实验!让动物永远摆脱实验室!—— ”人海声浪卷宇。

w含胸埋头地走过高台,发现那块盖台子的“血红血红”的红布居然真是用鲜血染成的,颜色有深有浅,上面用粗细不一、千姿百态、五色缤纷的笔迹写满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皮挫毛悚,内容主要是签名,还有请愿语和誓词之类。难道是那啥“万人联名血书”?用不用这么狠啊诸位!

书院大门就在眼前。卫戍部队士兵和地方防暴警察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好几排盾牌、鹿砦、铁丝网、隔离栏、爆胎器把大门塞得严严实实,后头是怪模怪样的警用装甲车、防暴水炮车和涡喷驱散车。对面的示威者们手持棍棒,“乒里乓啷”没完没了地狠敲盾牌,而且个个举着一米多长的呜呜祖拉(vuvuzela),互相配合、有节奏地吹出高达130分贝的超强噪音。w估计这群倒霉的士兵和警察今晚回家就得神经衰弱—— 他自己才在这儿几分钟就不想活了。

一看见w径直走近,神经高度紧张的士兵和警察们立刻用防暴霰弹枪对准他:“站住!再靠近我们要开枪了!”

“我是书院卫戍部队的约翰·w·史密斯!”w本来想说“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想了想没敢:“许院长约我见面,她应该给你们交待过!”

对方交头接耳几句,找来一个手持式生物扫描仪照照他的脸,仔细比对下数据,将信将疑地问:“许院长昨天交待的,你咋今天才来?”

“睡过头儿了,”w耐着性子,“我刚从战场上回来,太累了。”

对方又仔细瞅瞅扫描仪,终于把盾牌挪开了一条细缝:“进来!动作快点!”

……呃,这么窄一条小缝咋进去啊?老子水桶腰几十年如一日压力山大啊拜托!算了,叫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勇冠三军盖世无双的体术!w自忖挤不过去,索性扒着盾牌上沿“嗖”地飞身翻越进去,姿势优美之极,水平直逼奥运会体操冠军,只可惜衣衫不整、裤门大敞、屁沟半露……罢了,莫拘小节莫拘小节!他这么一翻也好,后头想钻空子跟进来的示威者们没了念想,只得悻悻却步,接着吹他们的呜呜祖拉。

“你好,”一名少尉过来敬礼问,“你是约翰·w·史密斯?”

“是。”w把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重扣。

“许院长在办公室等着,叫你马上过去。”

“好。”w扣完衣扣,拍拍身上裤子上的灰,快步走过大门停车场、转进一条樱树夹道的林荫路,往行政大楼方向跑去。

世界1 陆城之战 19

物非人亦非,当今的“crab世界第二紫凌书院”哪还有往昔那座“书院”的半点儿影子?一旦洗净了所有的阴谋与鲜血,埋藏了无数秘密的“紫凌书院”还能剩下什么呢?躯壳已在核蟹的无情轰炸中付之一炬,灵魂也因茵苔萝佩的离去而永远消逝;眼下眼前的这个,至多算是同名异物罢了。

值得惋惜吗?当然不。

这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综合性女子大学,名气虽大,其实没什么不得了的。牛人大腕没少聘,花草树木没少植,高楼大厦没少盖,但就是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特色。想瞻仰三大圣触女的塑像?全体圣触女的群像浮雕?那得去书院礼拜堂,离大门远着呢,徒步一个小时才能到,w又不是善男信女,去那儿作甚?茵苔萝佩·拉芙克莱芙和余涣箐的谎言骗得了全世界,可是骗不了三年前身处真相核心的w 。

书院里幽静得很,走出没多远就听不见大门外的响动了,耳朵反倒因这巨大的落差而难受起来。w下意识地掏掏耳孔,继续一路小跑。

余涣箐、茵苔萝佩和猫神芭丝忒离开地球以后,w再也没来过紫凌书院,不过路怎么走他还没忘。穿出樱树林就是行政楼,四下里冷清无人,w放慢脚步进入一楼走廊,敲向院长办公室的门:“许院长在不在?我来……”

门没锁,手指头轻轻一碰就开了。屋里立刻传出一段配着超煽情背景音乐的超狗血电视对白:

男:“xx!—— 快回去!—— 谁要你来的?”

女:“不!我不走!”

男:“快回去!—— 谁要你看这个?”

女:“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xx,我爱你爱得好心痛!”

男:“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快回去!”

女:“你叫我走,真的好残忍好残忍!我不走!我要生死都和你在一起!”

男:“快回去!我不要你看见我身—— 首—— 异—— 处!”

寒啊!w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不科学!我的许院长不可能这么琼瑶!我的许院长是只爱acg的万年宅女!他“呼”的一下推开门,屋里果然没见许恬婌,电脑前坐的是一位金闪闪、银灿灿、浑身名牌、遍体珠宝的坦胸露背妖冶女,口红、脂粉足有一指厚,飘过来的香水味儿好生浓烈销魂,就是拿颗毒气弹塞进鼻孔眼也不会比这更凶残了!这特么哪儿来的low货?!w捏着鼻子上前两步定睛一看,顿时肝儿都缠了—— 李月月!

快回去!

谁要你来的?

谁要你看这个?

尼玛这三句台词分明是在警告我麻利儿原路返回啊!

“啊呦!~~~ 看看这是谁来了?”李月月的视线从三维全息投影转移到w脸上,又慢悠悠移回投影,一副看笑话似的表情:“雁将军好久不见!来找许院长?她去书院附属医院了,您先坐,饮水机随便喝,茶叶边儿上就有。恕不伺候哈。”

“……你……”w不知从何说起。他看见李月月背后摆了一台红炽耀眼的电热扇,几乎紧贴在一架摇篮上烤,心中顿觉一百万个不妙:“李月月,摇篮里是不是余涣箐的儿子?离电热扇那么近没事吗……”

李月月闻言一惊,转身往摇篮里一看,刹那间脸儿都绿了,嘴巴张得能填进去个柚子,开始以比呜呜祖拉还惊人的分贝数声嘶力竭地尖叫。

十一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马虎的父母!”

紫凌书院附属医院的大夫把w和李月月好一通数落。

“电热扇那东西,纸都能烤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对着烤能不出事吗?看给孩子烤的这一脸泡!眼睛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孩子要是残废了,你俩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现在当爹妈的真是越来越不操心,唉!……”

“那个啥,”w也恼得不行,“我不是孩子他爹,这婆娘也不是我老婆。这孩子是我一个好朋友的,我恳求大夫您一定要治好这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的眼睛,千万别给孩子落下残疾啊!”

“我尽力吧。不保证。”大夫气哼哼地进病房了。

李月月一屁股坐在走廊里的靠背椅上,像只吓破胆的小耗子,方才的牛逼架子荡然无存,只顾左一把右一把地抹泪儿,一指厚的浓妆全折腾毁了,抹得跟一幅后现代主义绘画似的,惹得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无数医生、护士、患者、家属,谁打这儿路过都禁不住瞅她几眼、顺带瞅w几眼。w只觉囧得没法儿说,真想站出去大喊一声:“老子不认识这个女的!”—— 这么个极品奇葩女人,余涣箐当初咋会想着把儿子交给她带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不是亲儿子?

w斜眼儿瞧瞧她,不疼不痒地问:“这回咋整?”

“我能咋整啊!”李月月难过坏了:“余涣箐非要让我给他带孩子,能怪我么?电视剧那么好看能怪我么?我又不知道电热扇那么厉害,这也能怪我么?”

当年没留下她照顾小黑真是万幸啊。w心里一阵后怕。

对了,小黑!小黑还没得救呢!w赶紧问李月月:“许院长是不是来医院了?”

“是。怎么?”

“我有急事找她!知道她在哪个科不?”

“哦。”李月月拿湿巾擦干眼泪鼻涕、擦净大花脸,赶紧掏出化妆盒来补妆:“她说要去ccu看病号,好像是书院的教授。你到心内科找找。”

“好。那我过去了,你留在这儿看着,余涣箐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许院长和我怎么收拾你!”

“……是。”

李月月这回相当老实。

一般说来,除非枪顶脑袋刀架脖子,不然w说什么都不会跑进任何一家医院的。为何?且容我解释一下:

与曾经的人类不同,crab医护人员上班时不穿白大褂,也不穿戴专用鞋、帽、手套、内衣裤以外的任何衣物,离“光溜溜一丝不挂”只差半步。为何?无他,“卫生”也。很多人不知道,白大褂、护士服、手术服或洗手衣之类的医护制服其实超脏的—— 别看着白白的就觉得它们很干净,这玩意儿跟培养皿有一拼!还有,穿它们的医生护士们其实超懒的—— 一件制服连穿8小时不换不洗,多数医生甚至连洗手的习惯都没有!白大褂实在太脏了,在医院感染领域“功不可没”,人新世时英国国民保健署就曾建议医师的肘部应该赤 裸。更别提医疗制服还会激发患者(特别是孩子和精神病人)的不安、紧张、焦虑和恐惧情绪,就算换成粉色或其他颜色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人新世公元2009年,美国医学会考虑过釜底抽薪、一了百了,放弃白大褂(看样子,想叫医生们学勤快点儿怕是比取缔白大褂还难……),但这一提议很快就被否了。说到底还是观念问题:身穿白大褂的医师是20世纪医学的标志云云,白大褂象征着医生这个职业的权威和卫生云云,医生们愿意舍弃很多东西来维护这一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传统衣着云云……有些人为了驳斥美国医学会放弃白大褂的提议,干脆搬出无往不利归谬大法——“来来来,咱们讨论下医生是不是最好裸 体!”

crab不是人类,犯不着吃这一套。crab的回答如下:裸就裸,怕个甚!“无菌”、“卫生”、“安全”才是最高原则!为避免院内感染,医生护士们该裸就裸、能少穿就少穿!crab世界医护人员上班“只穿比基尼”的“优良传统”就此形成,一来摆脱了致病微生物喜闻乐见的白大褂,二来抚平了病人们的紧张情绪,三来……人民群众的眼福嘛,啧啧。

解释完毕。

……呃,这怎么看都是福利吧?w咋还避之唯恐不及呢?呵呵,是否福利因人而异,w自有苦衷难言,具体的后文再表。总之他嗑下几粒药、使尽浑身解数、憋出天大毅力,强逼自己对周围一切不视不闻,只管闭目塞听埋头赶路。

世界1 陆城之战 20

w来到人流熙攘的心内科门口,刚好看见许恬婌身披一件垂及膝下的超长风衣,一脸的不高兴,只身一人从里边出来。兴许(应该说肯定)是咱们的许大院长太过美貌的缘故,周围人等不分老幼 男女,行经左右时无不失神注目于她,回头率何止百分之百,许多人还忍不住指指点点几下、品头论足一番:

“看见没?这就是许院长,最后一位圣触女。”(老掌故)

“真是个大美人儿!不当演员太可惜了!”(小年轻)

“长的是还行,可表情咋那么凶呢?”(酸溜溜)

“妈妈快看,那个姐姐好漂亮!”(小朋友)

“啥时候能看到她下海啊?”(撸货)

不知道许恬婌听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不过以她的个性,就算听见也不会往心里去,脸色难看应该是出于别的理由。w见她满面不悦,两道又直又细的剑眉蹙在一块儿,益发觉得韵味儿十足。啧啧,生气的样子也这么楚楚可爱,真是……

不对不对!怎么能对母老虎女魔头来电!?w深吸几口气,大步上前,横身拦在许恬婌面前:“许院长好。”

“雁先生。”许恬婌裹紧风衣:“昨天放我鸽子啊你。”

“打仗太累睡过头了,莫怪莫怪,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么。”许恬婌满脸不悦,w却是满脸堆笑:“来看病号?”

“嗯。”

“谁呀?”看她锁着一双宝剑似的娥眉,w立时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书院一个教授。”

“咋回事?”

“你问题真多诶。”

“关心关心嘛,”w可劲儿献殷勤,“许院长的事就是我的事。”

许恬婌轻叹一口气,眉头稍稍舒展了点:“这个老不死的,急性心梗住的院,病情稳定下来好几天了,就是不往普通病房搬,霸在ccu里死活不走。医生跟他说,ccu床位紧张,劝他转出去,把床位让给其他危重病人,结果他不但不听,还对医生破口大骂,脏话连篇,说什么‘他们的命关老子屁事’,‘老子是个教授’,‘老子一个教授的命十个人都换不来’,并且威胁医生,说要找我告状—— 我!你能相信吗?”

“这么牛?”w乐了:“ccu那么贵,换了我住一天就急着走,这位老兄钱太多烧的?”

许恬婌妩然苦笑:“这不,我刚去教训了他一顿,叫他即刻滚出来。也不怕得罪他了,爱辞职辞职,爱走人走人吧。这种‘叫兽’留着,只会败坏书院名声。”

“院长英明!”w赶紧把马屁拍上。

“走吧。”许恬婌迈出小脚:“李月月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是。呃,有个坏消息得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坏消息?”许恬婌以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比“霸占ccu的钉子户教授”更令人头疼的事了。

“……那个,余涣箐的儿子叫电热扇烤坏了。”

w本想着许恬婌听见这话肯定会气得当场把地球给炸了,没想到她淡定得很,可以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淡淡的一句话:“李月月弄的?”

“是。”w觉得好奇怪好不科学。

“带枪了吗?”

“没。咋?”

许恬婌走到路边上,伸出一双白净净细腻腻的小手儿,不费吹灰之力,“霍”地连根拔起一棵比自己腰还粗的行道树,拖在身后就走,把周围行人骇倒一片:“我去干死那个又丑又笨的蠢女人!!!谁也别拦着我!!!—— ”

“使不得!使不得啊院长!”w趴地抱腿都没用,连人带树一并被拖走~~~

“怎么使不得?我快受够了,干死她一了百了。”

“总之就是不可以!”w花好大力气才站起来:“首先,破坏公物就是不对滴!其次,杀人也是不对滴!再次……”

“那你说怎么办?”许恬婌求助似地转脸看着她,看得他心里一颤:“这事要是叫余涣箐知道了,叫许冰哥哥知道了,你叫我怎么跟他们说?”

“那个……还不知道孩子情况如何,有结果了再收拾李月月也不迟。我想着毕竟是触手怪的儿子,应该不至于被一台电热扇干掉吧……咱们谈正事好不好?”w开始把话题往自己这边引:“本来是昨天早上该说的事,这会儿能聊聊不?”

许恬婌“扑通”一声丢下大树:“你想聊什么?”

“……”

我还想问你呢好呗!?不是你叫我29号早上来书院见你的吗!?

“哦!”许恬婌一拍额头:“气糊涂忘了。那现在就谈吧。”她整理下衣服,徐徐淑坐在树干上:“请坐。”

“……”

拜托啊大小姐,你把大树“就这么”往路中间一扔,然后“就这么”往上一坐,还要叫我也陪着你“就这么”往上一坐,然后咱俩“就这么”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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