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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占有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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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算是赢了吧。
沅沅喘着气,小脸红润,胸膛随着大口的呼吸起伏。反观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黑眸沉静如水地望着她,若有所思,她也瞧不出喜怒。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沅沅心里有点发憷。直到他嘴角有了寡淡的弧度,深邃的眸子里漫着一片幽暗。
她的心里蓦地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因为下一秒,他就反客为主地把她压在身下,温热的唇瓣压在她的耳畔,轻轻地描摹,他们之间的呼吸似乎都凌乱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口吻意味不明,“挺聪明。”漂亮的眸子仍然幽深地盯着她。
绝对不是夸奖她。他是在嘲讽她胜之不武。
沅沅一只手还握着木仓,惊慌中她反射性地朝面前的男人举起,对准了他的脸,尽管尽力克制情绪,她的手还是颤抖着,一时间她的神经有点错乱,竟然还以为自己拿着的是真的,还不知死活地和他谈条件、讲道理。
“我这局算赢你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也许也是手上握着“武器”,能助长点气势。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闻言,赫德忽地笑了笑。
“是谁告诉你,我,言必有信?”
兴许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沅沅愣住了。她以为高高在上的皇族继承人,就是品行高尚端正,自然会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显然,赫德不是。
“不按规矩来,”她眼见他探出舌尖回味了一下刚才她掠过他唇瓣的地方,他嘴角的弧度微妙,黑眸微眯,像是对某种东西上|瘾了的模样。他眼底的病态之下似乎还流动着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
“就要吃点苦头。”他说。
手里的东西被他夺走,男人没有扔掉。银白冰冷的躯壳被他掌控,修长的手指握着木仓口,他把它倒着放入囊中。她的武器就像掉入了一个黑洞,她再也见不到。
“要拿东西,就凭实力。”
他俯下|身紧贴着她的身体,他的唇齿肆意地凌虐她细白的耳垂,“不如我给你提个意见,沅沅。”她的名字他咬得尤为轻,沅沅听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东西就在口袋里。你能把我腰带解了……”
“我就答应你。”
他的神情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黑沉沉的眸子半阖着,他冷冽的气息越来越接近,以致于她无法思考。温热的呼吸与微凉的指尖像是最生冷的手术刀,要精细地开始探寻她这具柔软的身体的下手处。
他微锁着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脖颈处,掌握着她此刻脉搏的跳动,感受那样微弱的气息,在他掌心下有力地告诉他它的存在。她逐渐意识到他半阖着的眸子——他的目光完全没有对着她的眼睛,而是聚集在,她微微开合着的唇瓣。
她紧张、害怕地不断吞咽,妄图维持正常的心跳。
到底要不要这么做。沅沅开始问自己。
赫德微微侧头,他吻下去、唇与唇之间触碰到的那一霎,她似乎是听见他轻轻地‘嘶’了一声,有种怪异的兴奋感,旋即,他另外的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勺,他吻得又急又深,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她,迫得她不得不张开嘴以去获得新鲜的空气。
她当然得不到什么。没有新鲜的空气,只有他唇齿间吝啬的呼吸。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用舌头舔舐着她唇齿口腔中的每一寸,热烈地吮吸描摹她的唇瓣,细细舔咬着她的唇角。吻,还只是开端。
令沅沅惊惧的是,他越来越重而滚烫的呼吸缓缓向下。他抚着她修长柔白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
如果不做,就无法停止。如果不做,就无法得到她想要的。
沅沅死死咬住唇,以试图维持清醒。短暂的窒息感过后,是清明的意识。
然而,他停下了吻。她以为他是结束。
没料到,赫德只是抬手扯开了他衬衣的前几颗纽扣。纽扣受周围的重力场悬浮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浮躁的举止,竟怔了怔。
赫德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抚了下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吻。
沅沅完全呆住了。他刚才所做太过亲昵自然,素来森冷的眸子柔和得一塌糊涂。她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演出来的。
没有了三颗纽扣的束缚,沅沅看得一清二楚。起伏的肌肉线条,滚动着的喉结似乎在无言地告诉她他黯哑难耐的欲|望,他的锁骨在麦色的肌理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性感、生动。
程沅沅闭上眼睛,自动屏蔽这种祸害人的景致。她又慢慢地睁开一丝缝隙,大致确定了位置,双手伸向他的腰腹部。手掌触到的是随着他滚烫的喘息轻微起伏的腹肌。沅沅艰难地手指往下移,指尖触到那硬质的腰带时,心下还有点小雀跃。
但很快,她的小雀跃就被身上的男人浇灭了。
他灼热的呼吸越来越往下,携裹着强烈的占有意味。每被他触碰一个地方,程沅沅就绷紧一次,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屏息。
来不及了,她对自己说。
她迫使自己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手上,身体却依然诚实,紧紧咬住唇瓣,把那些破碎的□□咽下去。沅沅在内心暗骂,下|流恶心呸。
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解开过哪个男人的腰带。一次都没有。
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急急地用扯的把他的腰带抽走。
他的动作立即就停了下来。
程沅沅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不防接下来突发的变故。赫德眼眸阴沉地夺走她手里的腰带,沅沅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他用腰带束缚住了。极为刁钻的打结,她挣脱不开。
她以为会发生什么。比如她所想的、也是她所不愿意的。
想到那种事情会变成真的,程沅沅竟然非常无法接受。
她无法接受是在这样被强迫的状况下。沅沅目光紧张地有点呆滞地停在他的脸上。
她还是琢磨不透赫德。即便他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比如现在,他只是微微地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神在一瞬间疑惑迷茫起来,望着他。
赫德俊美无俦的脸,清冷如玉,也同样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下一次,还敢使这种小聪明?”
她很快反应到他是在问她。程沅沅紧张地甚至忘记了回答,只是不断地摇头。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
“你也没有下一次。”
他突然地说,声音冷冷的,“你是笃定我会被那个吻影响。”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
其实他是生气的。沅沅竟然那么笃定他对她的爱,恰恰因此,她也敢那么做。他是给了她多大的胆子,让她能这样随意地利用他的感情?但是,一番品尝下来,他的怒意已经消散殆尽了。
“好玩么?”
沅沅摇头。
“还想回地球?”
闻言,她抬头小脸惨白、紧张地看着他。
赫德挑眉,公布结果,“训练不合格,时间再延长一周回地球。”
一周?沅沅不由问他,“你不是说只要我做到,你就答应我——”
赫德弯起唇角,“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有说我要答应你什么了?”
回想起来,的确没有。
她不甘心又愤懑,也无济于事。只能再努力一周了。沅沅有点颓丧地垂着头,想这一切究竟何时才了啊。眼角瞥见他起身,沅沅赶忙叫住他,她手上还绑着呢。
“想解开?”
沅沅双手试图挣脱着,到底还是不行,她对他点了点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还是那个问题。
沅沅想了想,艰难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说,“我瞎猜的。”
赫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的手撑在眉骨上,她看不清他的笑。
……
一周后,程沅沅终于在赫德地狱式的训练中合格了。尽管拖着酸累的身躯,她还是一本满足地坐上了飞船。这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这也是她应得的。所以她是前所未有的心安理得。
和她一起的只有此刻站在舷窗前望向茫茫漆黑宇宙中沉思的赫德。
如他所言,这是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旅行。飞船在获得了地球宇宙坐标信息后就进行自动导航模式。在这样的模式下,一共会进行三次的空间跃迁最终到达太阳系一带。
用时只有三个希维日。
希望,能在这短短的三个希维日里,他们友好相处。
这是程沅沅最大的心愿。彼此互不干扰、和平共处。
但显然,她想多了。
怎么可能呢?
☆、第九章
训练从未停止过。
赫德也以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位言传身教的好老师。
第一个希维日,正常的用餐之后,就是莫名其妙地训练开始。程沅沅一开始疲于应付,到后来也被他激起身体里的血性。纵然两人在种族、身体素质等方面相差太大,沅沅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赫德没有使出全力的。
他现在教她的着重点都是技巧性的东西。有了前面几周高强度的训练,沅沅对这类技巧性的东西吸收地很快,悟性也很高。要是撇开赫德之前的事不说,赫德教得确实尽责,她学得也还算乐在其中。也算是自打来异星后比较开心的一件事。
酣畅淋漓过后,沅沅累得靠在飞船内壁上想静静。她平常是个运动量很小的人,自打从学校毕业不跑八百米之后,从来没有过像过去几周那么高强度的运动量。格斗这类竞技性技巧性的运动,会让你从一开始的疲惫不堪到后面的越战越勇。越累反而越兴奋,沅沅总算是感受到了。
休息了会儿,她扭开手边的一瓶营养补剂,仰头就喝。
希维帝国的文明果真高了地球不知道多少等级。飞船内是完全模拟重力状态,她待在飞船内部和走在地球上没什么不同。甚至可以不用像地球宇航员穿着厚重的宇航服在飞船中工作、生活。
她只穿着平常的居家服,现在训练时才会换成方便动作施展的运动款衣服。
赫德则是换下了军服,穿上了简单的战机飞行员的制服。与军服不同,飞行员制服没有银扣,也没有过多繁杂的设计,考虑到飞行员的特殊性,更注重简洁和耐用性。同样地,飞行员制服尤为显身材线条。尤其是流线型身材,惹眼得很。
赫德就是。
其实程沅沅有想过,他为什么总是钟爱制服。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也觉得没那么奇怪了,只是在本应是充满惬意地旅行度假的飞船上仍然是制服穿着,她就有点不理解了。
要么就是,这个人无论在哪个环境无论做什么警惕性都非常高。制服能给他以一种警醒和敏锐感,不然她也无法解释他这种奇怪的行为。
她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休息,调整呼吸。就现在来看,他们之间力量的差距就不是三四个量级的差别了,那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个银河系。
赫德还能在陪她训练完后投入精神处理军务,完全不受影响。沅沅咋舌之余只能默默钦佩。
“等回希维母星,你的体能训练也要跟上去。”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现在的主要弱点就是耐力度不够,技巧倒是掌握得出乎意料地快,但根基还不够扎实。
原因还是归结于她的体质,所以体能训练是必须要有的。
沅沅吃惊地看着他,好久才消化了下,问,“为什么?”
“一个原因之前说过了,”他长腿一迈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凝视她,“另一个原因,就是你身为我妻子的自觉。”
“你觉得你这么差的体质,能承受我吗?”
这句话说得很有歧义,比较容易令人浮想联翩。但也相当,简单粗暴,有深刻教育意义。
赫德高大颀长的身影一点点地笼罩住她的周身,他慢慢弯下腰,沅沅睁大眼睛盯着他,保持警觉,不敢丝毫疏忽。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紧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和急促的心跳声在他的身影下清晰无比。
“整理完毕后,来操控室。”
……
程沅沅回卧室洗漱。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轻轻叹气。
赫德喜欢抱着沅沅睡觉。这种行为是从他回来之后到现在,每一天都必须要做的。程沅沅有时也会感慨,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从一开始抗拒到现在竟然习惯了被赫德抱着睡觉。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
也因为高强度训练的缘故,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每次都是倒头就睡,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赫德完全没有防备之心。索性赫德也很少强迫她做什么,但就是这么诡异的生活模式,让程沅沅打从心底不安。
她总觉得他现在没有动静、悄无声息的,说不定以后等待着她的就是一场可怕的爆发。
程沅沅修整完毕后就来到了操作室。本艘宇宙飞船是小型旅行型飞船,自然没有舰桥,只有一间不算大的操作室。操作室前是半环形的透明视窗,能够一扫壮丽的宇宙景致。
程沅沅一眼就见到站在视窗前望着窗外冷冷宇宙的男人。英挺笔直的身姿如同乔木,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清冷。他甚至都没有转过头看一眼她,只是独自走到操作室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程沅沅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下惴惴。
“过来。”低沉的嗓音有种泉涧溪流的质感。
一下子,她的头脑异常清醒了起来。她记得,上一次,他对她说同样的话的时候,彼此间是第一次见面,她那时还特别琢磨不透他——现在也是。不过沅沅是记得的,他说过来的意思是,让她到他的怀里去。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场具有实质性的对话,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程沅沅带着不安和试探踱步到他身旁。赫德的五官线条不算柔和,凌厉深刻如他的性格,黑眸原本还望着繁星涌动的宇宙,下一瞬,他就缓缓看向身旁的程沅沅,与之而来的,还有他强悍的力量。
他的手臂勾住她的腰际,随即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沅沅有点不适地被他双手抱住腰畔,全身被他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她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之前学的都是花拳绣腿,仔细一想,现在他可是赫德,不是任何的模式,他就是赫德,她自然、只能无能为力。
头顶感觉到沉重,还有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是他在吻她的发间,他的呼吸很轻,吻得很安静。沅沅头一次觉得没那么抗拒。如果他不是以那样侵略者的姿态、蛮横地索取。但不抗拒,不是说她就完全地喜爱。
她不喜爱,她也很不适这种亲昵的举止。
“有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
“三点钟方向。”
透过视窗,她朝三点钟方向看去。漆黑冰寒的广袤宇宙中,有一处奇异的景致。在那里,光变成了流质的水,随着它的方向形成漩涡式的流动,不断地往深处旋入,黑色的宇宙时空像一块有弹性的布料,被扯得往下陷,黑色漩涡看似缓慢地涌动吞噬,并且不止一个。
还有另外一个漩涡,它们相距很近,相互缠绕、纠结。另一个漩涡的流光被它渐渐夺走、吸去。看上去,有点像是强大的那一方漩涡在‘吃掉’另一方。
“这就是‘黑吃黑’。”
画面如此惊人,两个漩涡在不断撕扯,仿佛怒吼的野兽,在死寂的宇宙中咆哮,却无人问津。
庞大震撼的宇宙景象,令沅沅惊异得说不出话。
“黑洞与黑洞间的决胜。它们力量之间的撕扯,会导致周围时空扭曲变化,也许会有别的星球也被吸进去。”
“这就是宇宙本来的面目。”
“太阳在逐渐衰老后变成红巨星,也会吞噬地球,最后太阳系只留下它一颗星球。星系与星系间的碰撞,会以强大的那一方为基础融合成一个新的星系。”
宇宙本身,就是强者至上原则。
不知为何,沅沅莫名有些惊慌,又有些欣慰。现在,她也不算是那么一无是处的人了。她不想面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劣势。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赫德说得没错。是她狭隘了。
“毁灭的同时,也伴随着新生。”
她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见到了一片在黑色的宇宙海洋中的弥漫星云。弥漫星云的形状没有规则,星云暗淡而朦胧,在几颗亮度明显的恒星照耀下,她得以窥见以金属与非金属元素构成的颜色。
没有她在电脑上见过的进行处理后的那么绚丽魔幻。
真正的宇宙星云,是神秘而静谧的,色泽偏暗,却极为壮美。在黑暗无际的冰冷宇宙里,星云呈团雾状地迷漫,好像是有温度的。明亮的星能够勾勒出星云瑰丽难言的美。
“星云,是恒星的出生之地。”
他的声音有点轻,沅沅听得入迷,不由地向他身上靠去。
“每一颗行星死亡后,会缩小会膨胀会坍塌。但不管如何,它们都会在即将死亡时向宇宙抛出大量的气体尘埃。其中释放出来的,有金属元素也有非金属元素。这些东西有的会被正在成长的星球获得,有的就会来到星云,成为孕育下一颗星球的能量。”
“所以才说,我们每个种族与生命体,都是一粒星尘。”
沅沅对天文学没什么研究,只觉得神秘又艰涩。现在听赫德这样说,她对这门学科越发敬畏而充满好奇。如此神圣、震撼,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沉醉其中。望着这宇宙的一隅,她突然有些荣幸,她现在绝对是地球上亲身见过最多宇宙景象的人了。
这样的机会与画面,很多人可能穷极一生,也只能在天文望远镜下见到模糊的画面,再通过电脑合成来一窥宇宙的奥秘。
可是她现在简简单单、就能看到所有。
“喜欢?”
沅沅点点头。
“附近两千光年外,还有几处恒星死亡后留下的没有消退的星云,也非常美丽。”
“从地球回来的途径,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沅沅有点意外,受宠若惊地感谢,“谢谢。”
“劳逸结合。”他说,“训练觉得无聊了,可以到操作室看看。”
她见他神色平静,一点也没有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问,“你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黑魆魆的眸子无声地看着她。
也不知怎么,沅沅突然解读出来他的回答了。
我看看你就足够了。
……
第二天她如往常醒来。洗漱后习惯地走到餐厅。
奇怪,赫德不在。飞船上只有两个人,这也令程沅沅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另一个人的存在,否则这空荡荡的漂泊着的飞船,外面又是黑漆漆无边的宇宙,她一个人,还真的会有点害怕。
不在餐厅、训练室、过渡舱……
沅沅凭感觉走到了昨天他带她前去的操作室。果不其然,人就在里面。
听到动静,赫德罕见地侧身微微挑眉。宇宙清冷的星辉与操作室暗淡的光线将他的身影勾勒地英挺逼人。沅沅心下微动,缓缓开口,“你,用过餐了?”
其实她是想问,他怎么在这里。
但想想,这么问的话会显得她太在意他,有些不妥。
“有一个信号,说已经取得了我们的飞船的坐标方位,”他望着她的眼里,似乎有沉沉如水的月光,“十分钟后,他们就会跳跃到我们飞船的周围。”
注视着他的神色,她试探性地想确认、希望不是内心那可怕的预测。
“他们……”
赫德嗤笑道,“是一支来暗杀我的宇宙雇佣军团。”
“怕了?”
☆、第十章
“选一个。”
赫德低声说。
程沅沅后知后觉地看向全息屏幕上的的三个宇宙坐标点。这是离他们飞船最近的四处适星坐标点。现在,他让她选择飞船短暂跃迁到哪个坐标点。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在她的手里。
现在,她真的难以抉择。
“跃迁后,就能摆脱他们吗?”
“不,他们已经获得了我们飞船的坐标,而不是我们所在的坐标点。”他微眯起黑眸,“瞬间跃迁至那颗适星后,要立即弃船。”
“然后我们,逃到那颗适星上。”
慎重起见,她还是问他,“这四个坐标点的适星有什么不同吗?”
“大同小异,而且有一点相同。”
是什么?
“它们全是系统筛选出来的繁衍生命概率最高的适星。”
“也就是说……”她反应过来,惊愕地睁大双眼。
“还可能是无生命的荒芜星球?”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而已。”后者只是轻描淡写道。
这太疯狂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这意味着他们弃船之后可能会到达一个没有空气的流浪星球。沅沅摇头,“我无法做这个决定。”太冒险了。
赫德无声地笑了笑,他转过头看她,又问。
“如果你是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会选择哪一个?”
程沅沅盯着那四个坐标点,一时间有点魔怔。究竟应该选择哪一个?意识到他又是在让她做决定,程沅沅还是摇摇头。
没成想,赫德只是善意地提醒,“五分钟后,我们是真的逃都逃不了了。”
时间宝贵。又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程沅沅在脑子里风暴了一下,她上高中的时候是怎么做数学题的来着。a、b、c、d怎么选择?不会做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c。
她按距离数了数,咬牙坚定道,“按距离,倒数第二个。”选c,就它了。
短距离跃迁引擎很快就预热。程沅沅只觉得一瞬间的头重脚轻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逆流,在面前的白光湮灭重现黑色的宇宙后,那种瞬间带来的不适感立即就消失了。
目标适星的坐标点就在不远处——是的,看似的不远处,她能看见黯淡的一点,悬浮在漆黑的宇宙巨幕下。它围绕着一颗类似太阳的恒星看似缓慢地公转。平静又温和的模样。
虽然还没有确认,但沅沅心下莫名地松了口气。
飞船的逃生太空梭内空间不大。原本的逃生太空梭都是为一个人设计的,她和赫德进入后,面对逼仄的空间,沅沅不得不妥协盘腿坐下。太空梭的高度大概一米九不到。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沅沅这样的小个子无疑是占优势的。
这样狭小的环境里,她能伸展自如。赫德则不是了,一米九都不到的高度,他都要弯着腰进,一不留神就容易磕到太空梭顶壁。太空梭内只有极为简单的安全设备和操作位。沅沅当然是不会驾驶太空梭的,只好乖乖地盘腿坐在地上。
太空梭内四壁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抓住的充当扶手的东西。毕竟到时候太空梭飞入星球的话,如果有大气层不免会受到强烈的颠簸震荡。看来看去,她也只能选择抓住唯一固定的驾驶座了。
但,想是一回事,实践起来就不那么理想了。显然这是行不通的。单人太空梭内只有一个驾驶位,她又不会驾驶太空梭,那个位置只能是赫德坐。这样一来,假如她没有固定的位置,等会儿太空梭飞入星球的时候,她不震个‘肝胆俱裂’才怪。
目光搜寻着这艘狭小的太空梭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为她所用的,视线里突然就出现了赫德的手。沅沅顺着手往上看,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眸子。乌沉的眸子静得如同外面的宇宙。
“手。”他言简意赅。
程沅沅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她反射性地把手给他。赫德见她双手都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有点像跟主人讨吃的猫咪,眸光不免柔和。他握住她的一只手,沅沅莫名地站起身。
又莫名地被他圈在怀里,她想挣扎,莫名地听见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说道,“别动。”
感觉到腰上好像被他用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沅沅不由低下头,“这是什么?”黑色的有伸缩力的带子束缚住了她,把她和赫德都绑在了一起。
“太空梭上备用的安全带。”
所以……?
赫德抱着她坐下,固定住安全带,两个人赫然就固定在了一起。
“我们身上的这根安全带只是固定你的。还不太够。”他顿了顿,“太空梭进入星球的时候,你要抱紧我。”
毕竟他的安全带是与驾驶座紧紧相连的。
这大概是唯一的方法了吧。沅沅简单地应了下,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坐姿,她侧坐在他的怀里,以便等会儿太空梭进入星球那时的震荡颠簸她可以随时抱住他。
“抱紧。”
她的头顶处传来赫德的声音。
沅沅稍稍犹豫了一下,双手伸出,像平时一样搂住了他的脖子。
赫德微哂,“让你抱住腰,不是搂住脖子。”
沅沅窘迫地去抱住他劲瘦的腰。她刚刚那个似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或许是最近一接近赫德,就会被他吻,导致她一接近他就会反射性地做出这个动作。
他的怀抱有点冷,沅沅突然想起来,希维族的体温似乎是比人类要低的。
思绪正飘移着,她的后脑勺突然被身上的男人扣住。沅沅抬不了头,不免有些紧张微微攥住了他的衣服,问,“怎么了?”
他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朝自己的胸口扣住,这样一低头就可以在她耳边说话,也能轻而易举地听到她的声音,亲吻也很方便。
“太空梭在进入行星近轨道后会减慢速度,很快就会俯冲,一头扎到星球中。”
沅沅听着点头。
“听好我的声音。”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快了。”
沅沅抱紧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贴着轨道平稳地滑行过后,他压低声音,“来了。”
她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太空梭向下速度极快地俯冲,冲过星球的层层叠叠,气流与各种力量交汇的颠簸甩荡令沅沅在瞬间心下一惊,她双手的力量根本就敌不过这种,她完全无法固定住自己,也快无法抱住赫德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坚定有力地抱紧了她。沅沅咬咬牙双手在慌乱中重新寻找到支点,她勾住他的肩膀,双手再度抱住他。巨大的冲击力一波又一波地令太空梭震颤无比。太空梭仿佛是在海啸的波浪中随着翻滚沉浮。
耳鸣声不断,她大口呼吸着,如同快要窒息的人。不敢睁开眼睛看太空梭外俯冲的景象,她紧紧攥住赫德的衣服,埋首在他的胸膛里。她只能感受到黑暗、那种可怕的冲击力与速度。
她的煎熬没持续多久,感官就被另一种感觉取代。是唇上的,柔软的触感,有点冰凉。他的舌尖探了进来。这次的亲吻不同于以往,赫德吻的很温柔,几乎是在抚慰她。唇齿温柔而缠绵,沅沅不知是慌张得颤抖还是因为这个吻而战栗。
她浑身发抖,双眼闭紧,极为狼狈。
吻的结束就是太空梭平稳地降落。赫德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分开的时候,沅沅的呼吸还有点乱,脸颊泛着淡红。她这时才羞赧地发现,在刚才的慌乱危险中,她双手双脚完全地抱住了他。
沅沅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下来,没想到安全带把她的努力瞬间烟消云散。赫德安静地低眸注视了她一会儿,才伸手解开了束缚他们的安全带。
……
一从太空梭上下来,沅沅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
这个星球,简直就是地球。
葱茏盎然的植物,参天的古木、巨大夸张的植物叶子遮天蔽日,充沛阳光与潮湿闷热的气候。有鸟虫的鸣声混杂其中。
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熟悉又陌生。
还没等她感叹完,就被身旁的赫德摁下趴伏在绿影重重中。
她立即看向他,赫德微眯着黑眸,面色微沉,“有‘人’。”
☆、第十一章
那确实,不是人。只是某种奇异的生物。
高大赤|裸,它们的肌肉可怕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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