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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门十三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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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我就知道,薛姐刚才跑来叫我不要出去浪,是有任务交待给我。这不,任务来了。小馋馋这小家伙,从薛姐刻意给它留的狗洞里钻了出来,对着我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你是不是想吃糖醋排骨了啊?”我问。

女孩子天性爱美,为了身材,吃的基本上都是素菜。跟着薛姐,小馋馋这个小悲剧,除了吃素,就是吃狗粮。糖醋排骨什么的,那得看年看月才能吃上一次。所以,每次回到我这里,它都会找我要糖醋排骨吃。

我跟一条小狗待了整整一天,晚上八点多,那辆熟悉的甲壳虫才开了回来。

薛姐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就傻了眼。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替我准备东西去了。搞了半天,这娘们居然是去逛商场,买衣服去了。

“你一整天都干这事去了啊?”我问。

“是啊!今晚陈凡可能会来,我叫你准备一下,你准备好了没?”薛姐问我。

“我根本就不懂,怎么准备啊?”我无语了。

“你好歹是个由人,头七应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燃香烧纸,备饭留门,屋里不留人,你最起码得像对待正常的死人那样待他吧?你把该做的做了,他若领了你的情,此事也就过去了。若不领你的情,那就再说。”

薛姐这娘们,她肯定是故意的,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什么都准备。

“我店子里只有药材,哪里有什么香烛纸钱啊?”我说。

“我那里有,不过你应该知道,这是你的心意,不是我的心意,所以香烛纸钱什么的,我不能送你,你只能在我那里买。姐姐从来都不占你便宜,你给我35460块就是了。”薛姐笑呵呵地向我伸出了手。

35460块?我用五行八卦,奇门术数算了一下,没弄明白这数字到底是几个意思,有什么说道,于是便问薛姐:“为什么是这个数啊?”

“这是我今天买衣服花掉的钱,我在商场逛了一天,这么累,你还好意思让姐姐自己出钱啊?”

我就说这数字奇怪,怎么算都算不出来头,原来搞了半天,是她买衣服花的钱。这娘们,还真是在把我当冤大头宰啊!

“卡就在我屁股兜里,有本事你自己摸。”我说。

“你以为姐姐我不敢。”薛姐拿出了她那霸道女总裁的样子,直接将我按在了甲壳虫的引擎盖上,伸手从我的屁股兜里摸出了银行卡。

拿到卡之后,她还狠狠地给了我屁股一巴掌。

“别以为你的屁股姐姐我摸不得,我不仅敢摸,还敢打。”

“你都摸了我的,我得摸回来,不然太吃亏了。”说着我就把手伸了过去。

“你敢!”薛姐凶巴巴地瞪着我,把我那本就有些颤颤巍巍,不敢上前的咸猪手,直接给瞪了回来。

第19章:万人钱

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我。

薛姐进她店里拿了些香烛纸钱出来,然后把银行卡还给了我,说钱我先欠着,以后再慢慢跟我算。

这娘们,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黑。

要说欠,上次我还欠了她28万,她不也没找我要吗?所以,这次的三万多,我估摸着,她应该是说着玩的,并不会真的找我要。

香烛纸钱都有了,现在就差饭菜了。

我一般是不开火的,都在外面吃。店子里还有一点儿糖醋排骨,是我给小馋馋打包回来,给它当宵夜的。头七这玩意儿,就是个意思,我也懒得再去弄别的吃的了。

糖醋排骨被我摆在了桌上,我在大门口那里摆了个烧纸的火盆,火盆前面是半块白萝卜,用来插香和烛的。

点了烛,上了香。我把门大开着,然后去了薛姐店里。

薛姐那店子的二楼有一扇小窗户,从那里能看到我店门口的情况。

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到了。

来了,穿着病号服的陈凡来了。

他双脚没有着地,漂浮在空中,离地差不多有十来公分。他飘到了药店门口,在那三炷香面前,慢慢地蹲了下去。

陈凡要是接了香,这事差不多也就过了。可是,他在蹲下去之后,并没有吸我上的那三炷香,而是一口气把它们全都吹灭了。

把香吹灭,那就是不受的意思。

陈凡进了药店的大门,桌上摆的那糖醋排骨,他看都没看一眼。

香都不接受,更何况是糖醋排骨?这个结果,虽然让我背脊有些发凉,但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横死的厉鬼不能惹,能躲就躲着吧!我这店子,是请高人布了风水局的,就算再厉害的鬼,也不敢到姐姐这里来找茬!”薛姐说。

“你的意思是,今晚我给你暖被窝?”我笑呵呵地问。

“没个正经!”薛姐拧了我胳膊一下,说:“陈凡就在外面,你还敢睡?你真以为,这店子布了风水局,就万无一失了吗?要不会利用,风水局仅仅只是一个死陷阱,稍微厉害一点的鬼,轻轻松松就能破了。”

薛姐毕竟是卖公墓的,在风水这一块,她懂得比我多。她拿了一个风水罗盘出来,跟我说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得完全听她的命令,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出来了,陈凡出来了。从药店出来之后,他直接向着薛姐这店子来了。

“下楼开门,将那根红色的小木凳放在大门正中。红红火火,红乃火之色,配之与木。以木生火,以火燃木。纵是再厉害的鬼,也得忌惮几分。”

薛姐这是要给陈凡一个下马威,意思就是我不怕你。你要识趣,就赶紧滚蛋;若还不知道深浅,就用这火海灭了你。

一根红色小木凳的震慑力自然没有这么大,薛姐这火海能造出来,是借了那大师所布之风水局的气场。

薛姐店子这大门的门框上镶有紫檀,紫檀又有青龙木之称,吸天地之灵气,数百年才能成材,能避邪开运。

俗话说红得发紫,就是红到一定程度,才能变成紫色。紫檀这纯天然的紫色,配上门中间摆的红色小木凳,以小火引大火,轻轻松松便能燃成连天的火海。

陈凡虽是横死,毕竟只有七日,是不可能成什么气候的。因此,大门口这火海,他绝对是趟不过来的。

“还不滚!”

薛姐下来了,她挡在了我的身前,发出了一声河东狮吼。

本来就已经被这火海给镇住的陈凡,让薛姐这么一吼,立马就给吓得转了身,走了。在走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从他那双木讷的白眼仁里,我看到了怨恨。

在救治他的时候,我已经尽力了,陈凡为什么要恨我?

“你是不是泡了他妹妹?”薛姐问我。

“泡他妹妹还不如泡你呢!”我以为薛姐是在跟我开玩笑,于是便还了一个回去。

“那他干吗用那种眼神看你?”薛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皱着眉头说:“厉鬼害人性命,往往是在一念之间。至于恨,那不是鬼应该有的感情。”

“陈凡的后事,是甄道长亲自操刀的。”我怀疑是甄道长做了手脚,随口提了一句。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那甄道长可不是善辈。总之,陈凡的性命,丢得有些蹊跷。本来这事跟你是没什么关系的,你的闯入,只是让陈凡多活了几天,赚了他家一些钱财,并没能改变他必须得死的命运。”

薛姐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分析了起来,她知道的事,自然比我要多得多,只是有些事,她不愿意跟我说。

“我一共出手救过两个人,一个是陈凡,另一个是白老太爷。陈凡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那白老太爷啊?”我问。

“白老太爷的命,只有天敢收。上次他那事,只是一个下马威,意思是叫他别瞎管闲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白老太爷活了这么大一把岁数,自然是知天命之人。再说他们白家,跟那些事本就没有瓜葛,又何必为了管闲事,来趟这浑水呢?”薛姐还是没有把话说透。

“到底是什么浑水,能给我说说吗?”我问。

“姐姐累了,得上去休息了,你自己就关了门,在这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薛姐扭着屁股走了,她那黑色的小睡裙,裙摆那么一晃一晃的,搞得我热血上涌,甚至还有了些急火攻心。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就在我伸出咸猪手,正准备在背后给她一个熊抱的时候。

“汪汪!”

该死的小馋馋,居然发出了两声狗叫。

“你这是要干吗呢?”薛姐冷冷地问我,就好像我干了什么坏事似的。

“不干吗,我就是走两步,活动一下筋骨。”我说。

“汪汪!汪汪!”

小馋馋叫得很厉害,就像我是在撒谎一样。不对,那小东西并没有对着我叫,它的小脑袋是朝着大门的。

狗的耳朵是很灵,它莫非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看来今晚不能消停了,先别开门,等姐姐我上去换身衣服。”薛姐上楼去了。

因为门外来了事,所以这次在走路的时候,薛姐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扭屁股诱惑我,而是拿出了女强人的风范,风风火火地就跑了上去。

下来的时候,那身睡裙没了,她换上了一身深黑色的运动装。

“我还以为你会去整身道袍什么的呢?搞了半天穿成了这样,你这到底是什么路数啊?”我问。

“姐姐我自成一路,爱怎么穿怎么穿,你管得着吗?”薛姐走了过来,狠狠地跺了我一脚,不过还好,她穿的不是高跟鞋,是运动鞋。因此,这一脚跺下去,并不是特别的痛。

“还不赶紧去开门!”

“开门?你确定要开门?咱们就这么把门关着,躲到天亮不行吗?”我问。

“用躲能解决,姐姐我还去换什么衣服?少废话,快把门给姐姐打开!”

霸道女总裁的话,我这个打杂的,必须得听啊!毕竟,在对付厉鬼这方面,她才是专业的。

我刚一把门拉开,便吓得直往后退,悲剧的是,我还给自己的脚后跟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口站着的,不是陈凡一个病号服,而是一大群病号服。他们有的老,有的少,有的断了胳膊少了腿,有的缺了眼睛少了嘴。反正,那些家伙,随便拧一个出来,都能吓死我!

“没出息,给姐姐丢人,滚一边去。”薛姐说了我一句,然后向前跨了几步,挡在了我的身前。

薛姐这身黑色运动装,有些紧身。从后面看上去,她那身材,简直太完美了。完美得让我流连忘返,都忘了门口还围着一大群前来索命的厉鬼了。

“把小柜子上那枚铜钱给我拿来。”

薛姐这是在喊我吗?我只顾着欣赏那惹人的身材了,她这话说完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此时,小馋馋已经跳上了小柜子,叼起了那枚铜钱,跑向了薛姐。

“还不如一只小狗。”薛姐有些生气。

“汪汪!”小馋馋很得意。

铜钱属金,金乃阳。薛姐这枚铜钱,看上去很光亮,不仅年代久远,应该还被不少人把持过。这种铜钱,俗称万人钱。

万人钱聚万人气,薛姐拿着那玩意儿,就等于是身边站了一万个人。眼前的这些厉鬼,数量虽然有些多,但跟万人之众比起来,那还是差得远的。

那些病号服应该是让薛姐手中的万人钱镇住了,反正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有动。不过,他们也没有散的意思。

围而不攻,这是要跟我们死耗吗?

不对,我想起来了。爷爷跟我提过,万人钱虽然能镇鬼,但那玩意儿跟鬼气多接触一分,上面的人气就会散掉十分。

门口的厉鬼这么多,以一敌十,万人钱上面纵然真的有万人之气,那也经不住散啊!

见门口的厉鬼没有动作,薛姐的脸上,略微泛出了一些愁色。难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薛姐手上那万人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第20章:金符

万人钱的光泽已经有些黯淡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有一个手臂特别长的病号服,跑到了墙那边去,顺着落水管,往上爬了起来。落水管离窗户很近,那家伙该不会是想爬上二楼,翻窗进屋吧?

薛姐正拿着万人钱跟门口这一大群病号服对峙,自然抽不开身。正在往楼上爬的那只鬼,看来得由我去对付了。

我刚准备上楼,薛姐便叫住了我,叫我别乱动,好好待在她身边。

万人钱上面的人气,得用真人的气息来引。我要是走了,她手中这万人钱的效果,立马就得减掉好几分。

那只鬼的爪子在碰到窗户玻璃的时候,像是碰到了电流一样,一下子就收了回来,还给烧焦了。

二楼那窗户玻璃上贴着一层膜,膜上有些奇怪的符号,跟道士画符的那些符号看上去差不多。

薛姐不让我上楼,看来是对窗户上贴着的那膜十分有信心。

那鬼也是不要命了,居然直接就用身子往那窗户玻璃上撞。

“咚!”窗户玻璃没事,不过那只鬼给弹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那里呻吟了几声,然后便化成了一股子黑烟,消散开了。

魂飞魄散,以前只是听爷爷说过,没想到今晚能亲眼看到。

见那只鬼死了,立马又有好几个病号服,排成队爬上了落水管。这些病号服,就像敢死队一样,根本就不怕魂飞魄散。每上去一个,都会撞一下窗户玻璃。

在连着魂飞魄散了十来只厉鬼之后,那窗户终于是承受不住了,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通道已经打开,有好几个病号服顺着窗户上那破洞钻了进去。

来了,那些从窗户钻进屋里的病号服,从二楼爬了下来,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现在,我和薛姐当真是腹背都有厉鬼,被前后夹击了。

“离姐姐近些,只要这万人钱还有一丝光泽,它们就不敢妄动。撑到天亮,太阳一出来,这些鬼东西自己都得滚蛋。”这是薛姐最后的底牌。

病号服的数量这么多,硬斗肯定是斗不赢的。薛姐说的这方法,虽然有些窝囊,但却是最靠谱的。

我向着薛姐靠了过去,为了离她更近一些,我伸出了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她的小肚子软软的,虽然隔着一层运动服,但摸上去,也还是能让人心脏乱跳,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有力气使不完啊?那就帮姐姐托这万人钱吧!”薛姐把我的手从她那小蛮腰上硬掰了下来,然后把手中的万人钱拿给了我。

我原先以为万人钱只是一枚铜钱,重量跟普通铜墙的重量差不多。可是,我在接过那玩意儿之后,发现它居然很重,少说也有十来斤。

万人钱聚万人气,一个人的气息很轻,可以忽略不计,但一万个人的气息,若是聚在一起,有个十来斤,那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我很好奇,万人钱这么重,小馋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把它叼过来?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薛姐,她说万人钱上的万人之气,并不是一直依附在这铜钱之上的,而是分散在了这屋子的各个角落。只有在默念口诀启用之后,那万人之气才会聚过来。

刚才她不让我来托这万人钱,是因为她得默念口诀启动它。

现在,万人钱已经启动完毕,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把它托着。这样的体力活,不能让一个女人来干,所以她才把如此重任交给了我。

我还以为薛姐是举了太久,手举软了,没力气了,才让我来托这万人钱的。想到她宁愿自己累着也不让我受累,我还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哪知道,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让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累觉无爱。

“想什么呢?把万人钱放于手心,手臂平举,与身体保持成九十度,手心向上。”薛姐在那里纠正起了我的姿势。

十来斤虽然不重,但像这么举着,那不比背个百来斤轻松啊!

我让薛姐坑了,不过看看眼前和身后的病号服,我忍了。

“你刚才可是占了姐姐便宜的,占姐姐便宜,那就得接受惩罚。”

薛姐冷不丁地拍了我屁股一下,然后问:“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

“啪啪啪!”薛姐又连着给了我好几下。

她这根本就不是打我,完全是在调戏我。给她这么一弄,原本就有些气血上涌的我,顿时就有了反应。

薛姐往我那地方看了一眼,说:“成了。”

“什么成了?”我问。

“来的厉鬼太多,他们身上的阴气对这万人钱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需要弄些阳气出来镇一镇。你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处男之身,所以姐姐我只能吃吃亏,亲手帮你调动一下情绪,把你体内的阳刚之气,激发一些出来。”

本来挺浪漫的调情,让薛姐这么一说,立马就变得索然无味了。我那刚有的反应,立马就没了。

“你什么意思?”薛姐见我那股子阳刚之气泄了,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又不能怪我。”我说。

“不怪你怪谁?”薛姐瞪了我一眼,然后凑过来,轻轻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无比娇柔地说:“姐姐刚才逗你玩呢,虽然你的阳刚之气确实能更好的激活这万人钱,但姐姐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的屁股都打啊!”

说完之后,薛姐又把手伸向了我的屁股,不过这次她没打,而是狠狠地捏了一把。

用捏的反应,绝对比用打要大。

我明显能看到,掌中托着的,那原本已经有些暗淡的万人钱,瞬间就明亮了不少。

围着我们的病号服们,大概也感觉到万人钱的变化,一个个的都往后退了起来。

“呀……呀……”

头顶传来了两声乌鸦叫,我刚准备抬头,便感觉手心处传来了一股暖流。屎,那该死的乌鸦居然拉了一炮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我手中的那枚万人钱上。

乌鸦可是致邪的东西,它一叫就没好事,没人喜欢这玩意儿。

万人钱让乌鸦拉的屎一污,立马就变成了黑色。

病号服们也不再忌惮了,直接就围了上来。

薛姐挡在了我身前,将那芊芊玉指化成了指剑,左挡右刺,勉强挡住了病号服的第一波进攻。

病号服实在是太多了,我又给不上力,薛姐看上去十分疲惫。

不好!那些该死的病号服又围了过来。

“指尖血至阳,一会儿姐姐若是撑不住了,你就把指尖血涂在这道符上,然后将符含在嘴里,冲出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薛姐从兜里摸了一道金灿灿的符出来,塞进了我的手里。

金符?这可是金符?金符只有宗师级的人物,花费数十年,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才可能画成一道。

薛姐能拿出金符,让我很意外。不过我很肯定,她手中只有这一道。金符分很多种类,这道应该是护身用的。

金符在口,邪魅全走。这是爷爷在喝了酒之后,跟我吹牛逼的时候念的顺口溜。薛姐竟然把唯一可以保命的金符给了我,我要接受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不行,要活咱俩一起活,要死我们一起死。”我说。

“你傻啊!姐姐我怎么可能死呢!死了之后,你的屁股岂不就得拿给别的野女人打了啊?我才不干呢!”薛姐一脸不正经的给了我屁股一下,不过这一次,她的手完全没有力道,软绵绵的。

“你把压箱底的金符都拿出来了,我要还猜不到你是个什么意思,那就真是个傻逼!”我把金符给薛姐塞了回去,说:“我们夏家,对付厉鬼什么的,确实没招。但是,救你这种被阴气入了体的人,那还是十分拿手的。”

我赶紧拿出了银针,飞快地在薛姐身上连着取了五穴。

“谢谢!”薛姐跟我客气了一句。

“居然跟我说谢谢,这也太拿我当外人了。我也得打你屁股,惩罚一下你。”

“你敢!”我刚伸出手,正准备开打,薛姐就瞪了我一眼,说。

每次想放肆的时候,让薛姐那么一吼,我就真的不敢了。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我硬把手伸过去,薛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我还是怕,我怕她伤心,怕她真的会生气。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薛姐吃我豆腐,我不会有她不尊重我的感觉,我要去吃她豆腐,就怕她会觉得我是在亵渎她。

毕竟,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名义上,薛姐不是我的女朋友。人家既然不是我女朋友,那我自然没有占她便宜的权利啊!所以,只要她不许,我便绝不乱来。

我的行针之术,虽然能保那些厉鬼身上的阴气、戾气不进入薛姐的身体,但人的体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厉鬼的数量这么多,薛姐这么硬抗,绝对抗不到天亮。

“要不咱们跑吧?”我提了个建议。

“跑哪儿去,在这屋子里,有风水局镇着,这些厉鬼的本事至少要削弱一大半,姐姐我勉强能扛一下。要跑出去,他们分分钟就得把我俩的小命收了。”

第21章:大师兄来了

“呀……呀……”

不好,飞来了一大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

那些该死的乌鸦,一扑到我们身上,就是一通乱啄。本就体力不支的薛姐,让那些乌鸦这么一闹,立马就有些乱了方寸。

有个病号服从身后抱住了我,另一个张开了嘴,对准了我的脖子。薛姐那边的情况也不太乐观,有好几个病号服控制住了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那些病号服,然后把他们全都丢了出去。

“都给我滚!”

中山装男人霸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把那些原本看上去十分凶残病号服全都给吓跑了。

“小婵,你没事吧?”那男人无比深情地关心起了薛姐。

“谢谢大师兄,我没事。”薛小婵在回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大师兄的年龄,约莫三十出头,他的脸算不上特别帅气,但有一股子成熟男人的味道,给人一种特踏实的感觉。

“这位是?”大师兄看了我一眼,问薛小婵。

“我表弟,叫夏五味。”薛姐这是个什么意思,居然跟她大师兄说我是她表弟。

“你好!”原本有些没把我放在眼里的大师兄,一听说我是薛姐的表弟,立马就向我伸出了热情的手,跟我握了握。

我明白了,这个大师兄,肯定喜欢薛姐。他是想讨好我这个表弟,去追眼前的这位表姐。

“大师兄,这天也不早了,我这里你是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卧室。一楼那沙发,得留给我表弟睡。”薛姐这娘们,那大师兄好歹是救了咱们的啊!她居然水都不给人家倒一杯,就要赶他走,这也太没良心了一点儿吧!

“我在市里的酒店订了个标间,有两张床,让你表弟睡沙发多不好。要不让他跟我一起去酒店住,正好可以传点防身的本事给他,免得以后再遇到这种危险,他还得靠你这表姐分心来保护。”这个大师兄看上去很老实,他应该是真的信了我是薛姐的表弟那鬼话。

“谢谢大师兄,不过师父说过,咱们学的本事不能随便乱传。要不然,我早就传本事给这小子了。”薛姐把她师父搬了出来,推掉了大师兄的好意。

“师命自然是不敢违的,我自创了一些本事,不是师父教的,就算拿来传给你表弟,师父知道了,应当也不会怪罪。”

一听到大师兄要传我本事,我顿时就激动得不行。技多不压身,再则刚才大师兄出场的时候,那威风八面的样子,当真是羡慕死我了。要我能像他那般厉害,薛姐还好意思不许我摸她屁股吗?

“要不我就去跟大师兄住吧?”为了帮薛姐圆谎,我征求起了她的意见。

“不许去!”薛姐瞪了我一眼,还凶巴巴的,就像是大姐姐在教训小弟弟一样。

“也不急在这一天,以后还有机会。听你表姐的话,我就先走了。”照说大师兄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但看上去,他好像有些怕薛姐。

大师兄走了,薛姐心事重重地进了屋。

“为什么说我是你表弟啊?”我问薛姐。

薛姐白了我一眼,没有解释,说她累了,便上楼休息去了。悲剧的我,则被她孤零零地丢在了冷冰冰的沙发上。

沙发上没有被子,到了下半夜,还是有些冷,我只能把外套搭在了身上,这样睡着会稍微暖和一些。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不那么冷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薛姐下来了,她正在给我盖被子。

“冷也不找姐姐要被子,真不让人省心。”薛姐埋怨了我一句。

“我看出来了,大师兄喜欢你,而你在刻意回避他。”我说。

“就你聪明。”薛姐痴痴地看着我,说:“大师兄人挺好的,哪儿都好,但我对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总不能因为他什么都好,我就嫁给他吧?可是,他一直那么照顾我,对我又好,我又怕伤他的心,于是只能躲着他。”

“那你对我有那方面的感觉吗?”我问。

“别胡思乱想了,姐姐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小弟弟而已,最多打你两下屁股,亲你一口,没别的。”薛姐这是在撒谎,她要说的是真的,脸干吗一下子就变红了啊?再则,有哪个姐姐没事打这么大的弟弟的屁股,有哪个姐姐会没事抱着已经成年的弟弟亲?

薛姐不愿意承认对我的感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大师兄那里。

“大师兄要教我本事,你怎么不让啊?”我问。

“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你欠。”说完这个,薛姐便若有所思地上楼了。

大师兄出现之前,薛姐是一个很开朗的女人。在那大师兄出现之后,她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就从王熙凤变成了林黛玉,一脸的多愁善感,搞得我也跟着发起了愁来。

那个大师兄,要他是个坏人还好,薛姐可以直接跟他一刀两断,但他偏偏是个好人。我虽然只跟他谋了一面,但也确实能感觉到,他不仅人好,还老实,好骗。

不想了,越想越纠结。可问题是,我现在真的已经喜欢上薛姐了,而且我还感觉得出来,她也喜欢我。所以这个问题,我虽然很不想再想,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天刚一亮,大师兄便来了,他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提着一大堆早餐,有豆浆油条,有小面米线,还有包子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点儿。”大师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暖男,这个大师兄绝对是暖男。不知道薛姐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这样的男人,还这么有本事,我要是个女人,绝对倒贴着嫁了。

“谢谢大师兄!”薛姐跟大师兄,总是那么的客气,客气得让人感觉到有一股子生疏。

“不用谢,我就顺路。那边还有点事,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大师兄肯定没事,他肯定是感觉到了薛姐的客气,觉得继续在这里待着会不自在。

“这么多好吃的,我就不客气了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的我,拿起包子就开始往嘴里塞。

“我想吃糍粑,去下面给姐姐买点吧!”薛姐这是几个意思啊?是见这一堆早餐里没有糍粑,所以非要吃糍粑吗?

“你以前不是不挑食吗?”我问。

“去不去,不去你也不许吃了。”薛姐气哼哼地说。

“有这么多不吃,非要让我去买,你这不是折腾人吗?”我无语了。

“你到底去不去?别人都是主动买了送来,叫你去你还不去,气死姐姐了。”薛姐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包子,扔在了地上,喂了小馋馋。

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我也不知道薛姐这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我也不傻,知道发疯的女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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