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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煞俏夫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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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那块石头隐隐发寒,没几秒,我整个人都冻得颤起来。

那焦尸已经面目全非,地上摊着的白布上零零碎碎掉了很多焦黑的碎块,嘴巴大张,鼻子耳朵嘴唇都已经没了,可能已经掉落在脑袋旁边。

我眼泪掉得厉害,这时,平白刮来一阵阴风,一袭白衣突然在我眼前飘荡。

我愣住,侧头去看,只见这个面如冠玉的鬼缓缓蹲下身子,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递到我下巴边,接了两滴泪水。

第三滴泪水迟迟没有落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头,那张俊脸突然就变成了满脸蛆虫!

我一屁股墩儿跌坐在地,下意识地往后直挪。

馨丫头,哎别怕,终究是你爷爷。村长以为我是被焦尸给吓到了,弯腰把我扶了起来。

我惊恐地看了看身边的三个男人,沈昊天正悲痛地盯着焦尸看,村支书在接电话,村长在安慰我。他们居然没人看到我面前的九风!这个恶心的蛆虫鬼!

眨眼之间,九风已经又换了一张脸,他微微勾起嘴角,迅速移到我眼前。我往后一躲,撞进了沈昊天的怀抱。

温馨?头顶响起他疑惑的声音。

九风突然就冷下脸来,那眼神好像要把沈昊天扒皮抽筋:温馨,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赶紧从沈昊天怀里挣出来,鼻子痒痒的,突然掉下来一坨清鼻涕。我赶紧躲开了视线,又尴尬又难受。我爷爷都死了,这鬼还跑出来恶心我!

九风嫌弃地撇了撇嘴,抬起手里的小瓶子晃了两下。我看到里面好像有一缕奶白色的东西在游移,他不满意地拧起眉头,古怪地睨了我一眼:你怎么不哭了?

神经病,他为什么收集我的眼泪?被他这么一闹,我怎么还哭得出来?

馨丫头啊,警察来了,警察肯定能查出来你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村支书说着就走出了院子,没一会儿,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便跟了进来。

我晚上再过来找你。九风丢下这句话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七上八下,瞪着空气突然生出一个怀疑:是不是他,杀死了爷爷?

这口井怎么封起来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警察指着爷爷家那口老井疑惑了一声。

我循声看过去,厚厚的水泥井盖周围沏了很多水泥。奇怪,我之前回来的时候,这井盖明明没封死。

村支书跟问话的警察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那警察若有所思地又看了那井盖一眼,没再继续追问。

伯伯,那口井是不是有问题?我走到村长旁边偷偷问了一声。

村长的脸色有点复杂,他看着井盖刚要张嘴,村支书赶紧跑了过来,压低声音跟我说:馨丫头,井水早就干了,你爷爷前几天才封死的,还是我让人帮的忙。你也知道,你爷爷有时候有点那个,我也不敢问原因,我估摸着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跟警察说什么了?村长黑着脸看了他一眼。

村支书干笑两声,睨了我两眼:只说这口井早就封了,顺便请他们吃个中午饭。

我隐隐觉得村长跟村支书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可一时又猜不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汪家村很多人都姓汪,多少都沾亲带故,按辈分,村长还要叫村支书一声小爹。当然,他们之间最多也就是个远亲,而且年龄相差无几。

警察很快就勘察完现场,入夜前村支书告诉我,结果出来了,大火是家里电线老化短路引起的,是场意外。

我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从今以后,我该怎么办?

馨丫头啊,这事哎,今天也来不及办丧事了,明天我会叫八音、请道士。你孩子家家的,不用担心钱,村大队来出丧葬费。村长看了村支书一眼,村支书连连点头说应该的。

我浑浑噩噩被沈昊天带回旅馆的时候,饿得胃痛。

先喝点水,我去买点粥回来,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哎。温馨,不要这样,我看了很心疼。他很温柔地要摸我的脸,我赶紧躲开。

他愣了一下,递了一瓶矿泉水给我,又叮嘱了几句,转身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很多。

第九章你爷爷没死

灯突然忽明忽暗地闪个不停,有什么东西在窗子上轻轻叩着,毫无规律,听得人心烦。

九风,你出来吧。一定又是那个浑身爬满蛆虫的恶心鬼,色鬼。我坐起身,心里直发毛。

灯继续闪着,突然有阵阴风吹进了我的脖子,我一个激灵,立马开始头皮发麻。我迟疑了一秒,迅速回过头去,什么也没有。

我刚舒了口气转过脸,一个嘴歪眼斜的脸突然贴了过来!

啊!我吓得赶紧往后退,突然就贴上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居然不是九风,这些鬼想做什么!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正犹豫要不要回头看,突然有几根触须一样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腰。我硬着头皮低头看,妈呀,几根像绳子一样的手臂就绕在我腰上,冰凉刺骨,越勒越紧。

再这么紧下去,我的内脏会不会被挤出嘴巴来。

就在我被勒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时,那几根柔弱无骨的手臂又倏地松了点。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它们却又开始继续勒我。

我动了动手臂,抓住那几根手臂就开始扯。又黏又滑,很恶心,我压根扯不开。

我突然想,爷爷奶奶都不在了,爸爸妈妈也走了,我还跟一个浑身是蛆的鬼结了冥婚,这双鬼眼还总是折磨我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放弃了挣扎,认命地闭上了眼。要杀就杀吧,也许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这时,腹部那几根恶心的手臂绳子突然悄无声息地没了,灯也不再忽明忽暗,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你怎么不哭?

我恨恨地睁开眼,把脖子一横:你要杀就杀吧,我好去阴曹地府找我家人。

他笑了一声,手里还捏着那个透明瓶子:你方才不怕?怎么不哭?

我看到他笑容里带着讽刺,顿时火冒三丈,站在床上趾高气扬地指着他: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哭!我家人都走了很好笑吗?你是不是心理变态,看到别人凄惨你就高兴?

温增华没死。他翻了个白眼,浮起来把瓶口压到了我左眼下,因为我气出了一滴眼泪。

我抬手就想把他的手臂拂开,却扑了个空:你有病啊!为什么要收集我的眼泪!

你爷爷没死。

我脑子跟死机了一样,重启半天才恢复正常:什么?爷爷没死?你没骗我?那那具焦尸是谁?

他眉心微蹙,不耐烦地收回了瓶子: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没死。我很紧张,无非是怕他耍我。

我为什么要让他死?他把孙女都嫁给我了,这份忠心我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缓缓从我脸上往下移去,然后便焦灼在我胸口不动弹了。

我低头一看,刚才跟那几根手臂绳子争斗的时候,T恤不知道何时被扯下去了,我胸口的衣服被拉下去一大截。

臭流氓!我赶紧抱住胸口,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色鬼!

他又笑了,尼玛,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扎眼,还好死不死地哼了一声:又不大,有什么好看的。

咚咚咚~沈昊天在外面喊我名字了,我看了九风一眼,他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令我毛骨悚然。

他是我朋友,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你不要害他,可以吗?无论如何,沈昊天是我大学四年里的唯一情感寄托,好歹算是我初恋,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哼,温馨,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生,是我的阳妻;死,是我的阴妻。我没解除这份婚约前,你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好看。他挑了下眉头,举起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里面的眼泪没有一丁点变化。

敲门声还在不断地响着,他不耐烦地瞄了一眼:温增华没死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别人说,不然他会有危险。

经过这番折腾,我就跟虚脱了一样,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只一眨眼的工夫,九风又消失不见了。

我整理了下T恤,赶紧去开门。

沈昊天很着急地打量了我一遍: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开门?我差点以为沈哥,没事,我刚才睡着了。我知道自己脸色很差,尽力整理了下,低头去看他手里拎的东西。

哦,没事就好。我去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现煮的,所以慢了点,你快吃吧。他进来把粥放在桌上后,回头看我。

沈哥,谢谢你,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不敢跟他太过靠近,万一九风伤害他怎么办。

他看了下手表:现在才7点,我陪陪你吧。

我突然想起手机里的那个视频,遂点了头。我有个疑问,这关系到沈昊天是不是可信。

喝粥的时候,我把手机掏了出来:沈哥,你帮我看看手机吧,早上摔了一下,好像有点失灵了。

他接过我的手机,奇怪地看了一眼空调:这里面怎么这么冷,你开过空调了吗?密码是什么?

哦,刚才有点热,我开了一会儿就关了。我很纳闷,他不是说爷爷让他帮我录视频的时候,把密码告诉过他吗?难道他忘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0707,是我生日。

哦他打开手机后,抬头看了我一眼,今天七月一号,温馨,快到你生日了呢,到时候我陪你过。

我眼睛痛了下,不知道他有可疑,还是真的是忘了。

我盯着他握手机的那只手看了看,手指很长,可一点也不柔美。我研究过视频里的那只手,手指纤长柔美,很显然是女性的手。

沈昊天之前明明说过,是他帮爷爷录的视频。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接近我难道是别有所图?可是图什么?他比我有钱,身边又美女如云,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目的。

温馨,这手机恐怕要送去修修了。这样,我明天帮你买个新手机,再把这个旧手机拿到修修沈哥,不用了,我受不起,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你看你这两天都在照顾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不会耽误了你的工作吧?要不你明天赶紧回去上班吧,有汪平和村长伯伯帮我,没事的。

他突然来抓我的手,我赶紧缩了回来。他好像有点尴尬,苦笑了一下:温馨,我知道现在说这种话很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我喜欢你。我在我爸的厂里上班,去不去都没关系的,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

喜欢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说真的,我到现在对他还很心动。他的长相是我喜欢的阳光型,头发只比板寸长一点,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温柔的时候像春风,认真的时候特别帅。

沈哥,其实我

温馨,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有私心,你不用过意不去。等你爷爷的丧事办完后,你再好好想想,我会等你的。他说完就给了我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其实一股阴风吹进了我的脖子,我彻底清醒过来。我差点想告诉他,其实爷爷没死,其实我跟鬼结了阴亲,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我又想起他对我撒过谎,这才按住小鹿乱撞的胸口,暗暗吐了一口气。

咦?你怎么挂了一颗石头?能给我看看吗?他顺着我的动作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黑石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往他脖子上看去。

第十章答应我一件事

沈哥,这是爷爷给我的,不能拿下来。

沈昊天愣了下,不在意地笑了:没关系,我爸爸平时也爱赌石,我跟着研究过一点。我看这块石头黑得发亮,觉得里面可能有宝贝。

沈哥,你之前不是戴了个菩萨像吗?怎么没了?那个菩萨像一看就不便宜,我还记得菩萨眉心有一点红,雕刻十分精致,所以印象深刻。

他皱眉摸了摸脖子:嗯?难道掉了吗?那根线可能不牢,以前也掉过,这回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算了。

会不会昨天去爷爷家的时候,掉爷爷家里了?我挺内疚的,那东西可能要好几万,我一个穷学生还真赔不起。

保险公司的赔款还没到账,好在我知道爸妈保险箱的密码。不过我也舍不得乱花钱,万一爷爷真的把他们救回来我想到这里,心里浮起一丝喜悦。

温馨,就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你别在意了。

我慢吞吞地把一碗粥喝完后,已经七点半了。我拿回手机,没有同意让他拿去修,也拒绝了他买新手机给我的好意:沈哥,你回去休息吧,我想洗个澡睡觉了。

也好,明天就要办丧事了,到时候有得累的,你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情就打内线电话,我的是313他十分认真地叮嘱了我一遍,又走到窗子边查看了下窗子。

要是没有九风,我一定接受沈昊天!尽管我不出色,可没准他就是喜欢我的踏实呢?

他离开后,我才忍不住失落。翻开手机里的视频又研究了一会儿,还打了下爷爷的手机,无人接听。

九风说爷爷没有死,可我如今不顾爷爷的叮嘱擅自跑回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带来什么危险。不过九风刚才那番话让我明白一件事,爷爷对他还有用处,他暂时肯定会护着爷爷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也放心了,拿着换洗衣服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九风正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看,顿时涨红了脸。特么的,这个死色鬼!这个旅馆很猥琐,浴室是玻璃的,连可遮挡的帘子都没有!九风的视线就是看向玻璃的!

我拔下脚上的一次性拖下就朝他砸去,可惜太轻,还没砸到他就掉地上了。

他突然挑了下眉头,勾起左边的嘴角笑了:反正是我的人了,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不如我们今晚洞房吧。

特么的神经病!我才不要跟你个鬼洞房!

可我不敢骂出来,我斗不过他,万一他强来,我能怎么办?

他看我不说话,就朝我勾了下手:过来。

我抱紧身子,声音都有些哆嗦了:我我还小,我才毕业的我我们过两年再洞房吧我家人才去世没多久,你不能这么没人情味。

人情味?他嗤笑了一声,又朝我勾了勾手。

我忘了,他是鬼,应该说鬼情味才对。

他看我不过去,一眨眼就站到了我面前,我赶紧后退了几步,贴在了浴室的玻璃上。

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脸轻轻嗅着。我都感觉到他冰凉的嘴唇在蹭我的脸了,我心想,完了,今晚真要失身给这只鬼了吗?他不是浑身都是蛆吗?做那事的时候,会不会有蛆爬进我身体里胸口有一股恶寒满眼至全身,我立马打了个寒噤。尼玛,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那块石头,很奇怪,它居然古怪地如此是时候?

我低眸去看,这才发现九风有只咸猪手已经摸到我胸口上了,正好覆盖住了那块石头!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我赶紧伸手去推他,这次居然推到实物了。

他骚包地甩了下长头发,冲我抖了下眉头:啧啧,很香,我很满意。你把那块石头给我的话,我今晚就放过你。

不行!爷爷说过,千万不能让石头离身。虽然我不知道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处,但我直觉这块石头绝对不简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脖子一眼,然后冲我抛了个媚眼: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我想,不管做什么,总比被他睡了要强。

他突然凑上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刚要骂他,一股阴冷突然窜进我裙子里,然后我腿上一疼,又被扎破了。

他不在意地挑了下眉头,把手指上沾着的血舔了个干净因为已经知道那具焦尸不是爷爷,所以我心里轻松了很多。九风说,不能将爷爷还活着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不然爷爷会有危险。

我怀疑,老家这场大火,根本就是人为。什么电线老化引起了短路?如果真是这样,被烧死的这个人不至于警觉性那么低。不过,这具焦尸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死在我爷爷家?

还有很多疑惑,没人给我解答,我就感觉自己被重重迷雾包裹,怎么也走不出去。不过,只要爷爷能平安回来,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馨丫头,节哀顺变啊。村支书拿了个大花圈来了村长家,汪平赶紧接了过去。

看到花圈上的挽联写着爷爷的名字,我很不是滋味儿。爷爷还活着,无端给他办一场丧事,会不会让他折寿?

姐啊,以后我家就是你家,姐夫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汪平看我一直不吭声,战战兢兢地跑到灵堂来安慰我。

也难为他了,一向胆小如鼠,现在居然能壮着胆进来。

你别姐夫姐夫地瞎叫,我跟沈哥只是校友,人家看不上我。

是你看不上我。沈昊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幽幽地冒了这么一句。

我尴尬地低下头去,只琢磨着沈昊天为什么要骗我。给爷爷录视频的明明是个女人,他为什么要说是他录的?

没再说话,只在棺材边安静地跪着。温家从太爷爷开始便一直是一脉单传,爸妈生下我后,爷爷看我是个孙女,一直鼓励爸妈再生个孙子,可惜,还没生他们就走了。

一整天,只有村里来了几户人吊唁,灵堂里冷清得很。村长说知道我不会哭丧,找敲锣打鼓的八音时,顺便请了两个大婶过来帮着哭丧。

我听她们哭得卖力,心情也越来越压抑。

沈昊天白天一直陪着我,我劝了几次,他没肯离开。不过吃完晚饭,他就没影了。

汪平看我一个人在灵堂,不放心我,就留下来陪了我一会儿。他脸上的肉吓得一抖一抖的,很滑稽。

姐,你要守一夜啊?我听我爸说明天小爷爷会赶回来奔丧。他贴着我跪下的时候,我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在颤抖。

小爷爷?小爷爷是是爷爷同母异父的弟弟,太爷爷死得早,太奶奶改嫁后又生了一儿一女,姑奶奶不与我们温家往来,小爷爷每年都会抽空来一趟,跟爷爷奶奶聚聚。

一阵风吹进灵堂,把丧幡吹得飘飘荡荡。我跟汪平跪在前面,看到长明灯快要被吹灭了,我感觉跑进去用手圈起火苗护住。汪平不跟跟过来,只在外面抖着声音喊我:姐,你好了没,出来吧。

平子,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一点都不怕。可能总是错觉地以为棺材里的人是爷爷吧,至亲之人,有什么好怕的。

当初奶奶他们的丧事哎,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想哭了。

姐,你真的不要我陪?汪平的声音抖得厉害。

不用,你回吧。

那那我走了啊我,我让我爸过来陪陪你。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客厅的门突然被风吹得响了两下,我看了两眼,突然有点不安。昨天夜里,九风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让我以后不要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不然容易招鬼。

刚才汪平在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现在一个人了,心里突然开始发毛。

呲~呲~我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移东西,而且就响在我耳边。

第十一章四具焦尸

我也不敢动,看了一眼长明灯,火光还在飘飘摇摇。

说是长明灯,其实就是一只小碗,碗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油,捻了根细长的棉线当灯芯点的。

反正棺材里的人不是爷爷,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管它灭不灭?

“呲~呲~”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响着,眼前突然有两块东西掉了下来。我低头一看,是两片烧焦的东西,正心惊胆战地要抬头看,赫然发现棺材盖子开了!

老家这边办丧事的时候,守灵三天是不合棺的,因为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需要瞻仰遗容,待到出殡那天才会把棺材盖封死。

但这具焦尸太过骇人,所以村长几个合计了下,就把棺材盖盖上了,准备到出殡那天再封死。

我吓得咽了下口水,起身往棺材里看去,里面哪里有焦尸,只有零零落落的碎块拼出一个人形来。

“诈尸了?”我赶紧转身想出去叫人,这一转身,差点把我吓得丢魂。

“啊!”那具焦尸,就站在我身后,正咧着嘴在笑。他没有嘴唇,两排发黄的牙齿就那样明晃晃地龇着。

特么的,真诈尸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自从那天半夜接到五通诡异的电话后,我的生活真是越来越混乱了。跪求百独!!閣他站着不动,身上时不时掉点东西下去。“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灵堂里特别刺耳。

我赶紧挪脚要跑,“嘭”地一声,门突然重重地关上了。我才不管,还是拔腿往大门跑去。

焦尸的身体压根穿不了寿衣,所以村长就把寿衣裹在了他身上,他的手臂也被裹在里面。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好像想伸手拦我,结果被寿衣一挡,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裂了。然后半截焦的断臂从寿衣下面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人也真够可怜的,好端端死在我爷爷家里,现在连尸都保不全。不过,谁知道他三更半夜跑我爷爷家去干什么的,说不定是去偷东西的。

我拉了半天,那门却压根打不开。

“平子!平子!伯伯!快救我!”身后一连串的碎屑落地声,听得我很恶心。我刚才从掉在地上的断臂里,看到一块像是熟肉的东西,我现在真想吐。

“你今天怎么不哭?”一抹白影出现窜入我的眼帘,是九风。

我转过身,那焦尸直愣愣地定在我身后一米远处,走过来的一路躺满了焦的碎渣。我再也忍不住,把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九风很嫌弃地退出老远,又问了我一句:“你为什么不哭?”

“你是不是有病啊!昨天你……死的又不是我爷爷,我哭什么哭!”真火大,神经病!昨天他让我答应这三天不准流泪,不然就要跟我洞房。

他还说,我答应过后,只要遵守诺言做就好,不准再把事情说出口。这个色鬼,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差点逼得我脱口而出。

白天我怕别人说闲话,就偷偷在眼睛下面抹了两道水痕。来的人少,也没人怀疑我哭没哭。

“哼,这就是你对待自己丈夫应有的态度吗?”他突然冷笑一声,眼里浮起一股阴鸷。灵堂的温度骤然下降,他生气了。

屁的丈夫,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成天问我怎么不哭!再说了,大哥你是鬼啊,我是活生生的人,谁要你做丈夫。

“怂包。”他突然笑了笑,倏地站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眼角,“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我扯了扯嘴角,被他骂怂包当然不舒服,可我心里浮起一丝怪异:“我的眼睛……”

“咚咚咚!温馨?温馨你在里面吗?”是晚饭后就消失了的沈昊天,我的背就贴在门板上,被他敲门震得生疼。

一晃神的工夫,九风已经消失,那具焦尸慢慢往后退着走到棺材边爬了进去。我赶紧找来扫帚,把地上的碎块扫起来倒进了棺材,又费力把棺材盖给盖上。

尼玛,估计这诈尸的事情是九风弄来吓唬我的。

开门时,沈昊天脸上满是焦急。汪平站在后面,吓得一声不吭,脸都白了。

“汪平说你刚才喊救命了?出了什么事情?”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戒备地把灵堂打量了一遍。

我刚才扫地扫得匆忙,地上还是有残渣。他看到之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平子,没事,我刚才打了个盹,做噩梦了,你回去吧。沈哥陪我就好了。”我把汪平打发走后,又进了灵堂。

“这地上是什么东西?”

“纸钱的灰烬飘出来了吧。”我也不打算跟他说说话,诈尸这样的事情,谁会信我啊。

他好像真的不相信我,看了我一会儿后,蹲到我旁边:“刚才我去你爷爷家了。”

“吃晚饭时,我无意中听到村长偷偷让人把村支书给灌醉,然后带了两个人,悄悄地走了。”沈昊天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温馨,下面的事情挺吓人的,你……要是怕就说出来,那样我就不再讲了。”

“我不怕,你说吧。”我连幽灵列车都上过了,还跟鬼结了阴亲,还能有什么比这些更吓人。

他犹豫了下:“我偷偷跟着他们去了你爷爷家,我看到他们把那口封死的井给起开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那口井真的有问题。村支书当初跟村长吵架,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口井?

沈昊天看我吃惊的样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猜你也不知道这事儿,就一直躲在暗处看……他们从井底下捞了东西出来,是跟你爷爷一样被烧焦的尸体,一共三具。”

我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回事?一共有四具焦尸?没有一具是我爷爷吗?九风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他在骗我?

“温馨?你是不是怕了?我……”

“我不怕,沈哥,然后呢?”

“算了,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可能我的脸色不好,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又不说了。

“沈哥,别等了,快说吧。你要是不说,我整夜都要想着这事儿,更要害怕了。”我侧头看了棺材一眼,棺材盖好端端地盖着,稍微安了点心。

“好,那我都说了吧。”他想握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鬼知道九风是不是在某个角落偷看呢,就算沈昊天骗过我,我也不想让九风害他。

沈昊天轻轻叹了口气:“尸体捞上来后,村长对着那三句尸体磕了三个头,嘴里一直说什么对不起,要怪就怪他,千万不要害汪平。”

“这么说,一共烧死了四个人?可村长他们不但知情不报,还藏了三具在井里?”我心惊肉跳地拍了拍胸口,摸到那块石头后,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应该是的,村支书不是跟村长起过争执吗?我看村长和村支书对这另外三具尸体的态度好像不同。村长他们把尸体捞上来后,又把井封死了。”

“那三具尸体呢?”难道,爷爷是被村支书他们害死的?爷爷你在哪啊,到底有没有出事?

“你爷爷家西边有一块坟地,我看到村长他们带着那三具尸体往坟地去了,还带着铁锹,估计是埋那一块了。我怕跟进去会迷路,就先回来了……一回来就撞到汪平,说要去找村长救你,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使劲敲了敲头,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村长真的参与害我爷爷了吗?我爷爷跟他们无冤无仇,还救过汪平,他们为什么要害他?

我鼻子一酸,差点想流泪。这时候,九风又飘到我眼前来了。我猜得没错,他果然是躲在角落里偷听。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个透明的小瓶子,若无其事地接在我眼睑下:“哭吧。”

“神经病!”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仰头把泪水憋了回去。

第十二章焦尸的身份

沈昊天奇怪地看了我几眼,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解释:“我是骂汪平,胆子也太小了,,不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吗?我要是真的遇到危险了,哪里还能等到他跑出去搬救兵呢,呵呵。”

汪平的妈妈去世得早,不然村长以前也不会跟那个寡妇不清不楚,也不知道他这么胆小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幸好我现在安然无恙,不然等着他找人过来,只怕我早就被鬼大卸八块了。

沈昊天听了我的解释后,勾唇轻笑了下。他的笑容很迷人,要不是九风就在身边,我差点儿又要沉溺在这个笑容里了。

九风脸色很不好地看了我一眼,收回手里那个小瓶子后就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他慢踱到沈昊天身边转悠了两圈,手指头还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就像高手要出招前的细微小动作。

我怕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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