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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来客-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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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这么一说,才发现黄鼠狼的脖子是还缠住根裤带子,居然是鲜艳的红布绕成的。在看两个弟弟,都提拉着裤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两个弟弟见我没事,也放下心来,其中一个手一松,裤子就掉了,里面居然空空如也。他一窘,赶紧拉起裤头躲进了被窝,我心中一凛,山里的孩子实在是太穷苦了,长年累月也就那么一两件衣服,大冬天的只穿着一层单薄的棉毛衫一类的衣服,在看那床下的鞋子,早就千疮百孔,四处漏风,不由的心酸起来。

小姐姐此时给我递来一碗热乎乎的米糊,我这才发现天已经放亮了,这算是她们的早饭吧。几个人围坐在火塘边,把那米糊喝完,早餐就算解决了!

“这黄鼠狼怎么办?”我问这三个鬼精灵。

小弟弟开口了:“剥了皮收好,上次姐姐套住了一只小的,也卖了十五块。这么大的一只,等收山货的人来,能卖一百多块呢?”

我转向小姐姐:“你会剥皮?”

另一个弟弟抢着说:“我姐姐可厉害了,会采草药、捡山菌,设陷阱抓野兔、野鸡还有黄鼠狼,剥皮也很厉害,收山货的叔叔也夸她不损皮毛呢!我和成虎的学费,都是姐姐卖这些卖来的,家里的米面也是姐姐拿山菌和草药跟村子里的伯伯们换来的。”

小家伙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敬佩的光芒,那一刻,连我都觉得小姐姐异常厉害,在弟弟们的心中就是英雄一样的存在。

我对他说:“你去把村子里的伯伯们都叫来,就说打死了吮指婆婆,要带他们去挖妖怪的窝子,里面有些值钱的宝贝。”

小男孩点点头就跑出去了,我和小姐姐就把黄鼠狼吊在了院外的小树上,这东西有半人多高,四十多斤重,这回是真的死掉了。

小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开始划开一道口子,倒出黄鼠狼的内脏。然后顺着的缝隙,一点一点将皮肉分割开来,手法真得很高明,一丝破损都没有就将整张皮子剥了下来,黄鼠狼也算真的遭了报应。

这边刚忙完,小男孩就带了七八个老头回来了,村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这些个人。

大家伙跟着我的指引,一路走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歪脖子松树下的巨石,用锄头勾开野蔷薇后果然发现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一帮人抡起锄头铁锹开始忙活起来,十几分钟后就挖开了黄鼠狼的窝子。

黄鼠狼爱干净,一米见方窝子里面一点不乱,铺着松软的茅草,并没有什么怪异。

我操起锄头扒拉掉了那堆茅草,这才看到内里的真容,一个篮球大小的小坑洞,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大家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根根金条和玉坠子,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珠子闪着诱人的光泽。

那些老人们欣喜地跳下窝子,将那些东西一捧捧地装到带来的篮子里。我低头一看,在那些黄白之物中间赫然隐藏着一根根森寒细小的指骨,泛出凄冷的光泽。

214村长请客

跟来的小姐姐拿着树枝拨弄着那一堆东西,在孩子的眼睛里这些珠宝只是些亮闪闪的玩意儿。

两个弟弟一人捡了几颗圆滚滚的墨绿色珠子,在山坡上兴奋的在地上玩起了弹珠子。我瞥了一眼,那应该是一大串成色上乘的翡翠珠串散落掉了的珠子,但却被当做玻璃弹珠在玩耍,如果现在来个古玉器的专家,估计要捶胸顿足了。

“成龙、成虎,你们不要跑远了!”

小姐姐喊着,这两个小家伙随着玻璃弹珠的滚动,往山下追去,两人打打闹闹非常开心。

一个老人家抬起头:“阮家老大,莫要惊慌,随他们去,就这一条路,都在我们眼下,跑不到哪去。”

小丫头现在已经完全依赖于我,冲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微笑着点头,她就放下心来,我转头一看,两个小男孩已经在山路边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上休息了。

我将那些指骨一根根挑出来,那些老人也已经把坑里的金银珠贝都取了出来,那黄鼠狼果然没有骗我,真的装了满满的一篮子,着实喜坏了一帮来人。

我就着黄鼠狼窝里的那个坑洞,将那些指骨重新埋好。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拎起装满金银珠宝的篮子,和那群人招呼了一声就和小姐姐下了山去。那些老人收拾了一下工具,也都紧紧地跟着下了山。

两个男孩子把珠子一起装进了兜里,吸了吸鼻涕,围着我一前一后地跑起来,十多里山路,走得也颇快。

前脚进了三姐弟的家,我立刻转身把那些个老人也都叫进来了。

按照规矩,这次他们来帮忙,见到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自然是要分一杯羹,我叫他们来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大家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老人们就抽起了土烟,我将篮子往众人面前一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经过我的观察,这来帮忙的几个老人,心肠都不坏,阮家的孩子一招呼就带着工具来了,显然也不是想着能得什么宝贝,而是出于关心。

一路上他们见到珠宝虽然欢喜,但眼神中并没有多少贪婪的意思,我十几里山路上故意一字不提这些珠宝金银,也没有人来问一句,可见他们也并没有觊觎之心。

我清了清喉咙:“各位长辈,今天多谢帮忙。这些个东西,也不是我的,都是那阮家老大打死的妖怪所藏,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些东西你们就拿去分了。”

那些老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把这些珍贵的东西分给他们,一下子都愣住了。

“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一位老人开口,其它的老人都看着他,应该平时就是德高望重的一位。

我拉过阮家的三个孩子:“这些东西也是因为阮家的三姐弟而来,他们还小,父母又不在身边,这些东西留在他们身边也是个祸害。你们只要能答应我好好照顾他们三个,这些珠宝你们随意拿一件,剩下的换成了钱物,供本村的孩子们上学所用如何?”

那老人沉吟了一下:“这个你放心,我是本村的村长,平时这几个孩子的吃食都在我那换的。她们的父母出门前也拜托我照顾他们,这几个月也不曾短她们的吃食。但是别的东西,我就帮不上了。这个村子谁家都不宽裕!”

我看了他们的装束,确实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心下坦然:“嗯!我明白,孩子还小,吃的要跟上。我相信你们,珠宝你们随便选吧,各安天命,剩下的就由村长保管,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城里换成钱,多置办些衣物,给全村的孩子发一发,大冬天的都还穿着单衣。”

那村长和几个老人商量了一下,随后说到:“我们几个老骨头也都商量过了,珠宝我们一件不动,尽数给孩子们留下,换成了钱,就全留给本村的孩子上学。我们都老了,也不图什么,就指望着孩子们个个吃饱穿暖,能有出息,将来走出这大山。”

我点点头,心想果然是没有看错人,于是让阮家老大找来个布袋子,将珠宝金条都装了进去,看见一个蝉形玉坠很漂亮,撩了出来挂在了阮含月的脖子上,随后将那包东西递给了村长。

阮含月欢喜地跑回了屋,村长则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拿点吗?”

我摇摇头:“钱财我多得是,这些东西就留给你们吧!”

那些老人都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村长更是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让我晚上去他家喝酒。那些老人也都很兴奋,相约着要杀口猪改善伙食,于是大家一拍即合,今晚在村长家开一个席,一定要我参加。

我本想在阮家胡乱吃了口午饭就启程,但见阮家两个男孩子都向往地tian着嘴唇,显然是对猪肉渴望已久,为了不扫他们的兴,索性应承了下来。

“啊!”

这时阮含月突然一声惊呼,我立即冲到了屋里,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含月,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指着桌子,满脸惶恐:“那黄鼠狼的皮子不见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冲出屋子来到之前掩埋黄鼠狼尸体的地方,那个坑洞果然已经被刨开,尸体不见了,湿哒哒的泥土上到处是杂乱的脚印,一直往后山延伸而去。

那村长见我神色不对,立刻问到:“会不会是有人来过,见那皮子质地上乘,就拿走了?”

我摇摇头:“皮子拿走是有可能,但为什么连我们埋的黄鼠狼尸体也掘出来带走了呢?而且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是人类的吗?”

村长蹲下来看了一下,脸上瞬间变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是狼的脚印。每一个都有手掌那么大,这狼得多大啊?岂不是要像小牛犊子一样?这回糟了。”

我一愣:“这么大的狼,为什么要偷走黄鼠狼的皮肉呢?”

村长沉吟:“我们这周围的一带,都是人迹罕至的大山,山里多得是野兽生灵,但闹得最凶的还是野狼。是绵延的山里怕是上百头野狼,我们上山砍柴采药经常会零零星星地碰见,但它们从不伤害我们。”

我知道他还有隐情,立刻追问:“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况?”

村长点点头:“只是一到大雪封山的时节,野狼们饿得慌了,也会蹿到村子里袭击猪羊,但从不伤人。”

我大讶:“为何它们不伤人呢?”

村长凑到我耳边低语:“传说这群狼之中有一头白毛狼王,体型是一般野狼的两三倍之巨。大家都说它有了灵性,不允许它的子孙伤害人类,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只是每次狼群进村,都能听见有个特别洪亮的声音在山顶上发出嚎叫,似乎是在指挥一般。据我估计,狼王的传说十有**是真的!”

我盯着地上的脚印,心中越来越凉,冷冷地说:“若真的有狼王,那偷走黄鼠狼皮肉的必然是它。”

村长脚下一软,惶恐地说:“这房子怕是不能住了,你和阮家的三个娃子今晚就到我家睡一宿。它偷走黄鼠狼的尸身,必然是因为和它是朋友,如果来给它报仇,事情就大了!”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反正这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大家赶紧走!”

村长有轻声说话:“村里一共也就剩下三十二口老人,十四个孩子。等下杀上两口猪,今晚索性我就在村祠堂里摆上流水席,请大家吃饭。祠堂是村里围墙最高最结实的房子,就一个大门进出。里头是一个大院子,大家可以聚在一块儿,真要出点事,大门一关就万无一失了。”

我看着延伸到后山的脚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苍凉的狼嚎,凄厉惨烈,似乎十分伤心。

转头发现村长也在凝神谛听,立刻知道这不是幻觉,两人交换了眼神,均知事情不妙,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村长对着那些老头喊到:“哥几个,大家赶紧回去把家里人都带到祠堂去,院子的门都锁好了,土枪猎刀也都带在身上,今晚可能要用!”

那几个老头也都是精明的人,立刻知道事情重大,其中一个开口说:“是不是打死了这妖怪惹祸了?”

村长眼睛一瞪:“怕什么,阮家三个娃子都能打死一个,我们这些人还比不过他们吗?怂货,赶紧回家,让你家里人煮些酒菜带着去祠堂,我回去就杀猪,大家吃流水席!”

村长一番话也激起了那些老人们的血性,一个个都豁出去了,嚷嚷着要回家杀鸡宰鸭,吃饱喝足和妖怪干一仗。村长一把拉住他们:“别瞎嚷嚷,什么和妖怪干一仗,你们没听见山里的狼嚎特别密集吗?今晚我担心狼群进村,你们回去可别乱说,就说村长请吃席,免得女人孩子慌乱,知道不?”

那些老人点点头,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和村长也不敢耽搁,一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就往村里走去,阮含月作为姐姐自然不会离开弟弟,撒开脚丫子跟在了我们身后。

215野狼进村

虽然心里慌成了一团,但村长的面孔上还是依旧保持着镇定,与沿途的各家打招呼时也只是淡淡地通知各家晚上去祠堂吃席,并简单地关照了一句,锁好院门,今夜狼群可能进村。

关于狼群进村,各家的反应也不是很大,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从来没伤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一路走,村长问起姓名,我多了个心眼,借了大哥的一个字,随口说道:“我叫李超!”

村长也多想,大家萍水相逢,这地方又是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让我惦记的。

一到村长家,才发现这村子真的穷到底了,连村长的房子也不过就是几件用比较齐整的山石垒出来的房舍,虽然是大了一点,也通上了电,但除了电灯和一部电话,其余的电器是一概没有。

看着电话,我突然有种想打给父母的冲动,但想来想去还是忍住了,风险太大,万一给这山村带来麻烦,我也不忍心。

村长家也就他一人,两个儿子结伴出去打工,两年没回家了,老头子很是不爽,煮了点米饭,把那些白菜、萝卜混在一起煮了一下,用辣酱蘸了一下,我和阮家的三个孩子也都吃得很香,看来她们也和我一样很久没像模像样地吃饭了。

吃完饭,村里留下的几十人都聚集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一声招呼,就架起了老大一堆柴火,支起了大锅,烧起水来。

村长从屋里拿出了尖刀和绳索,几个老人就一起走进了大屋后面的猪舍,凄厉的猪叫声响起,两头三四百斤的大黑猪被五花大绑地抬了出来。

“村长,这养了两年的猪真的就宰了?你不是说要等你两个儿子回来才杀的吗?”

“等个屁!那两个兔崽子每年都说回家过年,结果回回不见人影,今天就宰了,全村几十口人乐呵一下,免得被野狼拖了去!”

村长气呼呼地回答,其他老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齐心合力将大黑猪绑在了门板上,一起按住腿脚,村长走到黑猪身前,揪起耳朵,对着黑猪肥硕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刀,捅进了血管。

黑猪竭力挣扎起来,奈何早就被七八个人按住,只能徒劳地叫唤起来。

一个老人端来一个大盆,村长拔出尖刀,猪血喷薄而出,飙到了大盆之内不断满溢,村长抓过一袋子食盐撒在其中,不一会儿的功夫,热气腾腾的猪血就变成了豆腐一样的血块了。

放完血,猪也就不动了,村长这才顺着之前的刀口,将黑猪开膛平破肚,取出猪肚里的内脏器官装到了另一个大盆里。

猪全身都是宝,猪心、猪肺、猪肝、猪肚、猪腰、猪肠,拾掇好了都是一道道美味,那些候在一边的老妇都围聚过来,开始清理,杀猪是全村的大事,而且村长是请大家吃席,自然是全都要过来帮忙的。

想到等一会儿就能有美味的肉吃,不论是大人和小孩,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几个老人抬起门板上黑猪,将它丢到了巨大的锅里。里面的水已经翻滚了,一下子就把猪皮烫熟了,在一边添柴的几个老妇立刻拿出各种工具,围在锅边将黑猪身上的毛祛除干净。

分工明确,团结合作,当村长给第二头猪放血的时候,第一头猪就被清理干净了。

“爷们都跟我走,我们去给老祖宗拜拜,保佑咱大家伙都平平安安。”

村长一斧头砍下一个猪头,拎着猪耳朵就招呼着男人们走了,这里剩下的活计女人们干就行了。

我自然也跟着去了,一行人来到了村长口中的祠堂。

真是不可貌相,如此贫瘠的村落,祠堂居然修得如此欺骗气派,三米高的围墙涂得雪白,朱红的大门漆得鲜亮。

推开厚实的木门,跨过膝盖高的门槛,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院落,在进去就是一间高大的阁楼,敞开的楼门里可以看见供满了大大小小的牌位。

村长一声喊,里面出来一个老头,显然是看守祠堂的。案桌搬来,清香烧起,猪头供在了中间,村长带头跪了下去,大家伙跟着三叩九拜,就算是祭奠过了先人。

“各位,先回去操家伙,今晚就在这干了。速去速回!”

村长吩咐着起身,众人立刻散去,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到齐了,十几把土枪、鸟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是老旧了一些,但还都能使唤。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柴刀斧子,寒光闪闪也颇为锋利,没想到这穷山恶水还真有些货色。

村长手一挥,那十几个老汉就上了院墙。我这才发现,祠堂院墙的内里,居然都垒了一层内墙,人站在内墙上,正好能够到外墙的墙头。

“这样就成了一个堡垒,进可攻、退可守了!村长有见地。”我竖起了大拇指。

村长摆摆手:“以前这多土匪,村子里就这一间大屋,先人们想出的法子,用来防备土匪的。没想到今天还能用得上,真是先人庇佑啊!希望可以度过今晚的一关。”

我看着墙头那些神情兴奋的老汉,拍着村长的肩膀:“一定可以的!守好院门,狼进不来,我们就赢了!”

“希望如此吧!”村长看着天色,不禁叹了口气。

正说着,那些拾掇黑猪的女人们都来了,提着大大小小的篮子,里面装满了一块块干净的猪肉,那些脏器和猪血也都端来了,一篮子一篮子的排在了院子中间。

“女人们回家把桌子、板凳都搬来,烧菜的锅灶柴火、油盐酱醋都带齐了,就可以开始开锅了,今晚谁都不要留在自家屋里,全都来祠堂听见没?男人们再跟我做件事,回来后就开席!”

村长安排起了活计,女人们一哄而散,除了猪肉,各家的鸡鸭也是要宰杀几只带来的。至于男人们还要做什么,我倒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与对付狼群有关。

果然,大伙跟着村长来到了村边的一栋旧屋,村长打开门,众人就涌了进去。从角落里搬出了一堆叮当作响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我看不真切,只能问村长。

村长拂去灰尘:“是捕兽夹,以前村子里用来捕捉野猪的。后来不准伤害动物了,这些个东西就搁置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试试不就知道了?”一个老人笑着扳开了捕兽夹,巨大的铁齿锈迹斑斑,若是被夹住,骨头都要被夹碎。

他把捕兽夹平铺在地上,中间的机括就是一个小小的踏板。老人拿起一块石头,轻轻一丢过去,就见捕兽夹立刻弹起,铁齿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反应很是敏锐。

“行了!”村长一声招呼:“把那几十个家伙都带上,上几次狼群都是从后山过来的,我们就摆在它们进村的路上,好好地招呼一下它们。”

老人们都笑了:“村长,你这次是要真和那群狼干了?”

村长严肃地说:“这一次的情况不同,我怕它们这次是要伤人。大家不要磨蹭了,架好这些铁家伙就回祠堂吃肉。”

大家轰然应诺,扛起铁夹子就走,轻车熟路地将它们都安放在了路上,夹子都埋在雪下,草丛里,反正若没人指点,我是看不出的,只是不知道瞒不瞒得过野狼的鼻子。

做好了一切,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赶紧回村。

刚到村口就闻见了浓浓的香气,看来流水席已经准备好了,众人神情振奋之下,脚步又快了几分,急匆匆地赶到了祠堂。

祠堂里火烛通明,女人们见我们回来,立刻张罗着把各种吃食从蒸锅里端出来,摆满了桌面。

全村老少围坐在长长的流水席上,痛快地吃喝起来。孩子们最是开心,在这大山里,吃肉可不是常有的事儿,只见阮家的三个小娃嘴里圆鼓鼓地,手里还抓着肉块儿,显然是期盼已久,这次不吃到爽是不肯停了。

出了猪肉,各家女人都把自己家的鸡鸭宰了带过来,这一桌子菜可以说是非常的丰盛。那些猪下水和骨头一起熬成了浓浓的汤,撒上了山野里的各种香菇真菌,特别的美味,连我都忍不住多喝了两碗,这味道可是城里吃不到的原始滋味。

村长捧出一坛酒,给坐上的男女老少都倒了一小碗,酒清香甘冽,不知道什么什么办法酿出来的。大家边吃边喝,随着菜肴一只只地递上桌,大家的兴致也到了最**。

就在这时,后山上传来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嚎,吓得胆小的孩子把捧在手里的碗都打碎了。

我和村长相视一笑,终究还是来了!

“关门!”

村长大喊一声,立刻有两个人将巨大的木门关上,一根粗壮的门闩架在了木门之后,怕是要千斤之力才能撞断,我不禁安心了许多。

“狼来了而已,大家不用怕!这祠堂那么高,狼是进不来的,大家继续吃,管够!”

村长倒是颇有大将之风,继续招呼大家吃喝起来,狼嚎声越来越密、越来越近,但众人有高墙护卫,到还真不是特别的慌乱。

216咱们有枪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痛苦的狼嚎传入我的耳内。

“村长,野狼踩着我们的捕兽夹了!”我有些欣喜,那些捕兽夹的威力我是亲眼见过了,一夹之下,中招的野狼必然是废了条腿。

村长不解地问:“李兄弟,你怎么知道?”

我见露了马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胡诌到:“我从小耳朵就好使,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刚才我隐约听到了捕兽夹合拢的声响。”

阮家小姐姐立刻接口:“叔叔可厉害了,粗粗的木棍一捏就断!”

村长看了我一眼:“原来如此,那你就留心听,时刻注意狼群的动向!”

我点点头,仔细地听了起来,捕兽夹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但狼群的密集的足音还是越来越近,怕是远远地超过了村长的估计,何止上百头,最少是三四百之数。

村口用来阻挡狼群的几个联排的捕兽夹一起发出声响,我连忙大喊:“狼群进村了!”

村长立刻站起身来,提着土枪就和十几个男子上了院墙。

密集的狼嚎声吓得不少孩子都尿了裤子,守护祠堂的老人一声招呼,所有的孩子都躲进了屋里头,只有阮家的三个娃娃胆子大,依旧在院子里吃喝。

“你们三个怎么还不进去?”我见这三个小鬼头气定神闲地大嚼着肉块,不由气结。

弟弟开口:“那么多大人在前面呢,怕什么?就算是要被狼吃了,我也要先吃饱!”

“对!绝对不做饿死鬼!”另一个弟弟也开口。

阮家小姐姐笑着说:“叔叔,今天全村的老少都在这,要死也是大家一块儿死,躲进去和不躲进去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伯伯和爷爷们都在,我相信他们能够保护我们。”

小丫头说话不紧不慢,一下子就把一群老汉的士气提升起来了。大家群情激奋,老发聊发少年,一个个仿佛都年轻了二十岁。

我自然不着急,以我现在的本事,要跑谁也追不上,那些狼只是数量太多,否则我一人就能摆平。唯一让我有点顾忌的还是那头狼王,不光是我,村长他们都能听出它与众不同的嚎叫,在它的指挥下,狼群一刻没有停顿直直地往祠堂这边来了。

“这次果然是冲着人来的,各家院里的鸡鸭猪羊全给叼走了还不退,直冲着我们过来了。哎呦妈呀,这得多少狼啊?”

一个眼尖的老汉喊着,显然群狼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另一个老汉也是一声喊:“全是绿油油的眼睛,不少于两百头,咱附近的山头上哪里来那么多狼?”

村长见大家又有些慌乱,怒骂到:“怂货!不就是狼吗?几百头又怎么样?咱这祠堂围墙三米多高,咱守住墙头,它们就上不了了,我们鸟枪火铳却能打着它们,怕个鸟啊?”

众人掂量着手里的土枪,又把那些闪着寒光的柴刀摆在自己顺手的地方,脸上多了几分安定,战前动员算是结束了。

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狼群就到了祠堂外,“哼哧哼哧”地呼吸声响成一片,此时它们已经不再呼号了,但浓烈的腥臭味从它们身上传出,三个小家伙这才停住了吃喝,次溜溜地爬上了墙,好奇地盯着外边张望。

我怕她们有闪失,也跨上了内墙,这才看清了祠堂外的景象。

森冷的月光下,无数盏绿油油的小灯笼在闪耀,从进村的路上一直到祠堂前的空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狼影,或蹲或立,井然有序地占据了所有的空隙,不时有几只个头粗壮的狼来回穿梭,果然非常有纪律。

祠堂是一座独立的宅院,前前后后有三四十米长的围墙,好在围墙就连着祠堂大屋高高的后墙,我们只需守护三面,否则这些人还真忙活不过来。

我见狼群没有行动,问道:“狼在等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休息?”

村长摇摇头:“狼这种东西最狡猾,它们跑得不是最快,力气不是最大,但却是最成功的动物,就是因为它们聪明。你看它们虽然坐着不动,但后面来的狼却已经悄悄地迂回到了祠堂的两边,不断找寻着可以进出的通道,一旦寻到机会就会偷袭进来。而坐着的那些狼,就是让猎物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发生慌乱,一旦慌了神,就好对付多了。”

我不禁对着相貌平庸的老者肃然起敬,不要看不起村长,虽然可能是中国最小的官,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好村长的,眼前的这一位就是实例。从开始知道狼灾要来,村长一系列果决的表现,一下子改变了我对村长的印象。

“阮二狗,你和三狗、四狗、五狗拿着家伙去西墙,哪里七八米长,你们分开站好,远的就用枪打,近的柴刀招呼,别让狼上墙!”

村长一声吩咐,立刻有四个老汉领命而去,应该是四兄弟,互相照应不成问题。

“李学林、李学德、李学平,还有朱三宝,你们四个平时天天一起打麻将,现在也一起去守东墙!”

“好嘞!”

又是四个老头到了村长指定的位置,知人善任,了不起啊!

剩下的十多个老汉就聚集在大门两边的围墙上,这里比较长,足有三十米,最难防守的就是这地方了。

“孩子们,你们下去,躲屋子里不许出来。”村长拎住阮家两个男孩,将他们赶下围墙。

“我不,我也要打狼!”那两个倔小子又爬了上来。

我笑了笑:“那既然这样,你们就爬到祠堂的顶上,仔细给我们看着,哪里狼多,你们就大喊,做我们的小指挥好不好?”

“好!”

三个孩子一起跑回来屋子,蹭蹭蹭地爬上了祠堂十几米高的屋顶,一人占据了一个犄角,就冲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各位阮家寨的爷们,都给我惊醒点儿,别忘了咱手里有枪!”

村长一声吼,斗志达到了顶峰,没有一个人怵战,这场面我都热血沸腾了。

“各位爷们,我们老娘们也不是吃素的,孩子们都安顿好了,我们也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屋里有冲出来一群老娘们,手里拽着菜刀、扁担,人数也有十多个,果然是烧得了菜、打得了狼,人人皆兵。有了她们的加入,原本稀松的防线基本能做多一米就站一人,不至于出现空档了。

村长满意地点头,冲着屋顶上的阮家三姐弟喊道:“阮家娃子,一定给我盯紧了,别让狼崽子钻了空档!”

“是,村长!”

屋顶上的小家伙非常欢脱,我一瞥,又看见几个娃子上去了,多双眼睛也好。

村长把手里的土枪上好枪药,对着院门外狼群瞄了一下,扳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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