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之远东风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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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您也察觉到了这套服装的不凡了？属下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从机械神教里弄来的这套战斗服。”雅各布拿起了李面前的衣服，用力一抖，一件黑色的连体胶质服装便出现在了李的面前。“这是最新式的侦查员装备，还处于实验室阶段呢，服装上附有一个重力干涉装置，启动便可以扭曲周围的光线，配合特殊材料制成的披风，就能够进入到隐身的状态。配套一具小型能电池，满电状态下可以保证二十四小时的隐身状态。还有这件披风，不但可以防水保温，在进入到伪装状态时，还能如同变色龙的皮肤一样自行变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较为珍惜的装备，一片名为“伯爵眼镜”的多用途望远镜，不但能够远距离视物，还能切换成微光视物，红外视物等多种模式，可这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是贵族们常常使用的单片眼镜一般，金色的镜框之中是一片薄薄的透明镜片，镜框之外连接着一根金色的链子。镜片架在鼻梁上之后，眼镜脚自然而然的就和皮肤粘合在了一起，就算是进行剧烈的运动，也不会担心眼镜会掉落。

最后是一柄重型单兵爆矢狙击步枪，这把狙击枪的长度足足有1米，竖立起来的高度几乎和李的身高差不多。

穿上侦察兵服装，带上镜片，披上特质的黑色披风，跨上爆矢狙击步枪，一个新鲜的侦察兵就这么出炉了。

随即是相应的测试和微调，对于隐形功能的测试，对披风变色功能的测试，在一名机械神甫的帮助之下李身上的装备很快的就调试到了最佳的状态，接下来则是学习装备的日常保养方法和简单的维修。李的整整三天时间全部都耗在了试验场里，不过这对于李来说却是值得的，因为这是他重新走上战场的唯一机会了。

身材缩水的李仅仅只有一米七五，以他的这种身高是不可能穿着上星际战士们用于战斗的“动力铠甲”的，因为根本没有他的号码。星际战士之中，就算是最矮小的，身高也要过二米，所以找遍整个帝国也找不到适合李的“动力铠甲”，而且现如今李的力量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就算穿上了动力铠甲，他也很难回到战场的第一线像以前一样的去战斗了。

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给自己在战场上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新位置，那就是侦察兵。

在战斗之中，侦察兵可以当做狙击手使用，为战场提供精准的远程火力支援；而在战场之外，侦察兵同样还是整个团队的眼睛，为整个部队提供敌人详细的情报，在适当的时机还可以偷袭敌人重要的战略要点。

等到身上的基本装备完全确认之后，李同雅各布才离开试验场，一路步行回家。

虽然时间已经是深夜，但是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一路之上都在不断的讨论着关于圣殿骑士团的未来，从基本权利构架到基地的建设，从士兵的训练到战术的选择。华灯初上的都市里，两人就这么漫步在具有古典气息的大街小巷之中，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罗朗的家，现如今这里已经是圣殿骑士团驻地球办事处了。

打开大门，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李大人，您回来了？哦还有雅各布大人。”早有人等待在房间之中。

“是贝尔神甫吗？”李随手打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房间之中的人的样子，在普通人的审美观看来，房间里的人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有够奇怪，如果是初次见到，李一定会被他的样子给吓到。被称为贝尔神甫的人穿着绿色镶边的灰色的长袍，双手拢在长袖之中，他的背后有着四只如同章鱼触手一般的机械手臂，就像是一个现实版的“章鱼博士”。他有着一张冷峻的几乎要冻结的脸，脸上的一只眼睛是人类的正常眼睛，另一只眼睛则是如同望远镜一般的筒装机械眼。如果不是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械，贝尔神甫应该算是罕有的帅哥。

“正是在下，我在此等候，是为了向阁下递交报告的。”一边说着，贝尔神甫身后的机械手臂就扭动着的拿出了一份报告文件，放到了李的桌上，“详细的资料都在报告里，这次任务总算不负大人所托。”

李翻开了报告，随手翻了翻，随即合上了这份具有诸多数据以及海量专业词汇的文件，李随意的问道：“刚从火星回来，一路上还顺利吗？我们的战舰如何？”

贝尔神甫是来自机械神教的机械神甫，在前几日里作为后勤人员加入到李的骑士团之中，同贝尔神甫一同来的还有来自教会的牧师马丁路德，两人到来的第一件任务就是前往火星接收骑士团的战舰。

“很顺利，在火星上完成了战舰的交付工作，我们得到了一艘月级巡洋舰，我仔细的查看了，新战舰很完美，”说道了专业方面，即使是一直冰冷的贝尔，也不禁激动了起来，“月级巡洋舰设计简洁，经久耐用，月级巡洋舰纵然在火力，吨位，载重等各方面都不能和帝国的战列舰相比，但胜在简洁，在一般的蜂巢星球或者是制造世界就足够对月级巡洋舰提供维护和保养。如果在今后能够得到帝国海军的许可，我们甚至能够尝试着制造一艘月级巡洋舰。我只能说这是天才的设计。”

“可以自行维修，甚至是制造？”李楞了楞，他不敢相信，“你说的可是一艘能够在银河之中航行巡洋舰啊，这可能吗？”

“可以的，”贝尔肯定说道：“大人不要忘记，在远东有一个属于您的铸造世界。”

“可是那个制造世界仅仅只有一级而已。”就星球等级来说，一级是最低等级，对于帝国来说，这样的铸造世界算是才刚刚起步，对于庞大的帝国来说这种星球价值不大。

“没关系，月级巡洋舰德罗斯君王号可是在一个蛮荒世界完成建造的，当地的土著为帝国挖掘并熔炼金属，然后将它们供奉给由行星总督建造的‘空中神殿’作为祭品。一个完整的铸造世界可要比蛮荒世界好太多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战舰什么时候能够投入使用？”

“想要使用她，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贝尔解释说道：“月级巡洋舰本来是准备交给帝国海军使用的，注重的是战舰的火力，装甲还有巡航度，这样的设计并不适合我们圣殿骑士团，可以说无法使用。所以我已经将其送到火星船坞里去进行改造了。”这么说着，贝尔身后的机械手臂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卷轴，放在了桌上，灵巧的机械手臂流畅的将卷轴在两人面前展开，这是月级巡洋舰的舱室图，贝尔的手指着巡洋舰之上一个建筑说道：“这里是整个巡洋舰之中最好的位置，宽广，舒适，最先接受改造，即将改造为教堂。其实改造应该已经开始了，马丁牧师没有一同回来，就是为了留在火星亲自督见教堂的改造。”虽然仅仅只是看简易的示意图，但李也能想象这座教堂的规模了，虽然月级巡洋舰在海军舰船之中体型算的上是娇小的，但这艘战舰也是用来星际旅行的，其体型规模大的也远常人想象，前世的航空母舰和这一艘月级巡洋舰比起来就像是湖边的小划子一样。

如果仅仅只看占地和规模，那么这座教堂应该比得上德国的科隆教堂了吧，而且在细节的精致之上应该会远德国的那座教堂的。

当然，在一艘用于战斗的巡洋舰之上放置如此大的一个教堂，更别提还要花费那么多力气去雕琢精美的浮雕，寻找精致的彩绘玻璃，建造大型的管风琴；而且必须要说的是，懂得航空航海知识的人都明白，舰船之上的空间对于一艘用于航行的船只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了，某些时候，多一些空间，就能多装一点资源，或许就能多一些消灭敌人的炮弹，多一些延续自己性命的资源，多一些用于赚钱的货物。总之，现如今李在脑子里这么偷偷的问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奇怪了？

当然奇怪，事实上已经很难用奇怪这个词来形容了。战舰接受改造，最优先接受改造的不是武器设施，不是环境设施，也不是异空间动机，动力锅炉，舰船外部装甲这些东西，是的，这些对于一艘战舰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需要先放在一边，最优先，最重要的是教堂。这简直就是诡异了，要知道就算是二战时期的日本人也不会在他们的战舰之上搞一个神社的。

但李却只是点了点头，并且肯定的说道：“理当如此。”

是的，对此李必须赞同，还应该毫无保留的对这种诡异的行为表示赞同。因为在神圣的帝国之中，你必须时时刻刻表示出你对伟大神皇的衷心赞美和无限崇敬，而为神皇建立的宏伟教堂无疑是表达出这种心情的优秀方式。

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里，种花帝国的某个时代之中，人们照相合影会捧着红宝书，照结婚照会捧着红宝书，说话也会常常引用红宝书的语录一样，在那个时代，如果在话语之中表现出对领袖不敬就足以让你的生活变得危险起来。这样的行为在后来人看来很傻，很难以想象，但却是那个时代的风格，如果你身处在那个时代里，身边满是这种充满热情的狂热者，那么你最好也给自己带上一本红宝书，同时让自己也变得狂热起来，至少要伪装成那种样子。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确实很好，但很明显的将这一点表现出来的人会很容易惹人讨厌，而且多半都没什么好下场。布鲁诺坚持自己的理想而被活活烧死，但在有些人看来，这纯粹是脑子里一根筋的傻帽行为。犯得上吗？地球和太阳谁围着谁转悠对人类生活有什么影响？为这种与生活无关的事情而付出生命似乎有些不太值得。

当然，为了虚无缥缈的真理，或者是脑中的想法，而去付出生命的人毫无疑问是伟大的。可惜李并不是这种人。

所以李就算知道皇帝本人一直将他自己看作是一个人，他同时也很反感将自己神话的行为，他也知道耗费宝贵的空间与资源，仅仅是为了在战舰之上建立一个庞大的教堂的行为很愚蠢，他同样也打心底里反感那些狂热的信仰者的行为，但是他还是要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李补充说道：“火星上有优秀的建造管风琴的师傅吗？”

贝尔神甫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讥笑：“您不用担心，如果火星上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在宇宙之中的任何地方也别想完成。毕竟火星可是伟大的机械神教的总部，那里有着全银河系之中最优秀的工程师。”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教堂的样子了。让我们继续吧。”

“是的，阁下，教堂的改造工作完成之后就会马上着手手术室的改造，今后战士的手术与入团仪式大部分都能在战舰上完成了。战舰下层甲板的舰载炮将会卸除，从而增加四个空间舱射器。”星战团的战斗多半是生在星球的地表之上的，空中火力能够打击敌人，但想要真正的将敌人击溃，甚至是消灭，还是需要地面力量。空降仓就是星战团从星空之中进入到星球之中的方法。

“而且按照您的想法，我在火星的图书库中找到了一种古老武器，相信这种武器能够达到您的要求。”一册说明激光卫星武器，在有精确的定位引导的情况下这种武器能够做到火力控制以及精确打击。”

“火力控制和精确打击，恩，能做到什么程度？”

“从为您点燃一根香烟，到完全摧毁一座标准型的地下三层的工事。”

“很好，我需要四枚这样的的卫星，并且在巡洋舰上添加一个能够将这些卫星射回收的平台。”

贝尔的机械手以及将李的要求记述了下来，他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李大人，抱歉，我很想知道您要这种武器有什么用呢？论威力它远远不如战舰的直接炮击，作为空中支援似乎并不合适。”

“先，炮击并不精准，覆盖射击很不错，但很难做到准确打击，而且战舰也不可能随时处在良好的射击位置；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敌人很容易通过炮击轨道推测出战舰的位置，我们这可是巡洋舰，挨不住几下的。战团才刚刚组建，战舰可不能受伤。这种卫星制造并不困难，耗费也不多，就算被敌人现毁灭了也不算什么。”

“我明白了。那么最后接受改造的将会是生活休闲区，将会有三个健身房，一个会议室，舰船上还会预留下机库，以上，战舰整体改造完成时间预计为两个月。用于维护战舰正常运行的机械奴工也已全部到位，现已经参与到战舰改造之中去了。以上，关于战舰的问题汇报完毕。”

“很好，做的不错。”李点了点头，“关于我们的战舰，没什么事情了吧？”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大人，依照规则，战舰需要您来命名。”

“又是起名字啊，这种事情我可不太擅长呢，”李抓了抓头，“就叫银色飞翼吧，银色飞翼号。好了，战舰的事情算是完成了，罗朗最近如何？”

“身体检查已经完成，已经从基因库里找到了相匹配的基因，罗朗大人符合手术条件。在战舰完成改造之后罗朗大人的手术即可开始。”

“贝尔，你做的很好，”李点了点头，“现在你可以退下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贝尔也不客气，稍稍躬了躬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人事方面的事情了，”李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那些是帝国海军送来的人事名单，李需要从中挑选出一名值得他信任的船长。

这位船长将会是是新战舰“银色羽翼号”的主人，在星战团的高层之中，他的品级相对来比较低，一般情况下他并没有太多的言权，大部分会议都不需要他参加，需要船长做的逝去并不太多，接受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就好了。但是在他的船上，船长将会拥有绝对的权威，对于宇航员与机械奴工们来说，船长的声音就是皇帝的声音。而在可预见的将来，李的很多时间将会花费在星际之剑的旅行上，没有一个好船长可不成。

四十千年第三十八章罗朗的恐惧

必须要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出来，而仅仅依靠履历和书面文件想要完成这份工作并不简单。

李仔细的阅读着每一份履历，不放过每一个词语和字符，他试图通过这些纸面上的文字和小小的黑白相片去了解那些人。

读完了厚厚的履历，李从中选出了三个他认为合适的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当然不能算完，他必须找个时间亲自去拜访这三位船长。

就在这个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李抬起头，看到了罗朗正摇摇摆摆的走进大厅里，他的衣衫凌乱，金色的头像鸟巢一样乱糟糟的，还没有等罗朗靠近，李就闻到了一股迎面扑来的酒气。

李皱了皱眉头：“喝醉了？”

“没有，嗝……”罗朗打了个嗝，然后长长的吐一口气，这才缓过来说道：“喝醉？我那敢啊。”

“你就这么抛下你的团长，一个人去酒？”李对此很不满：“也不给我带点？”

“你不是要工作吗？就算给你了你也不能喝啊。”

“唉……”李叹了一口气，他很是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这段时间里事情太多，雅各布把时间表排的满满的，恨不得将一秒钟都掰开来使用，在这种情况下李根本没工夫喝酒享受。

前世里李爱好广泛，可作为一个种花帝国的民众，他最喜欢的还是“美酒和美食”，这一点生活在种花帝国之内的人很少能清晰的感觉得到，但当到了国外，这一点就能清晰的体现出来了。不客气的说，“种花帝国”的饮食文化领先那个世界的全球文化至少整整有一百年，吃惯了“种花菜”的人很难习惯其他的饮食。李便是如此，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后，他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东西，完全的做到了“饮食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则是为了皇帝”这一真理。

而且过多的专注于享乐会被看做是堕落的象征，李的身体毕竟被色孽这位掌管欢愉和堕落的神灵给诅咒过，审判庭也因此对自己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在这种时候李不得不小心一点。

希望离开帝国的中枢之后这种状况会好一些，至少有机会享受美食而不用担心因为享乐而被狂信徒抓起来烧死。李这么想着，随即又对面前的罗朗产生了一种深切的同情，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基因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李几乎是用一种悲切的口吻说道：“你的基因基本吻合，预计不会出现排斥反应，可以接受手术。”

“真的？”罗朗惊喜的跳了起来，随即激动的在李的面前走来走去，“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够这么顺利的通过，哈哈，我就知道我行的，这可真是太好了！”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毕竟星际战士之中很少有人曾经是公子哥的。”一般来说，星际战士的兵源来自于蛮荒世界，那里的野蛮人性格上更加单纯，由于长时间对抗残酷的自然环境，他们的体质也比一般人更加强大。“你能通过是一个奇迹，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说实话，我觉得成为星际战士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残酷了一点。”

“残酷？怎么会？”

“怎么会？你不会完全相信了帝国的宣传机构吧？在他们口中星际战士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帝国防卫军就是最为英勇的战士，我们的勇士永远都行进在金色的大道之上，一路之上我们仅仅只获得胜利和荣誉。这些全都是屁话，帝国防卫军是纯粹的炮灰军团，他们的战士在宇宙之中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而我们星际陆战队的成员，则全都不是人。”

“全，全都不是人？”

“在成为星际战士之前，你需要誓，誓言里你将会放弃所有作为‘人’的生活，誓言之后，你之后的生命之中的所有时间都将会为了保护全人类而战斗。你将会被变成一个完美的战士，当然你会变强，但有些方面却是他们故意忽略的，先，改造完成之后你不会再感到恐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事情是很可怕的，作为人的情感之一，你的恐惧将会被压制到一种极限，在你有生之年你都不会感受到那种东西了。而且肤色，色什么的也会被改变。”

“恐惧只会让人变得软弱，这种东西没了最好。而且肤色色这种东西，更加不是问题了。”

“笨蛋，人的每一种感情都是很重要的，算了，和你说不清，”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然后还有一点，改造完成之后你将不会再需要女人。”

“嗝！”罗朗打了一个嗝，随后楞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李，似乎想看清楚他的长官是否在说笑，好半天之后他才略有些惊慌的问道：“不，不会再需要女人？他们会把我……”他用手在自己的裆部上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放心吧，不会把你阉掉的。”李笑了笑：“不过对于那种事情，你会变得提不起兴趣。当然，想做还是可以，只不过没之前那么有意思了。”

“变成性冷淡？”

“虽然和性冷淡有些不太一样，但实际效果差不太多。”虽然明白这样做有些不人道，但李也明白，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怎样妥善的解决男性士兵的生理问题？”这个让人头痛的难题都是军官们需要去面对的。在古罗马，军官们提倡男性之间的爱情，这么一来士兵们就能互相帮助解决生理问题，战场之上还会因为和爱人并肩作战而提高战斗力。虽然很恶心，但这无疑是一个妙法。而在另一些地方，军官会为士兵召来军妓，或者干脆允许在战争之时强*奸平民。

当然，也可以依靠纪律去压抑，但就像是“种花帝国”的古代圣贤所说的，食色性也。食欲，还有男人对于女人所产生的生理上的**都是人类的本性而已，依靠纪律只能压抑一时，很难持久。

而对于驰骋于星际之间的星际战士们来说这种问题则变得更加复杂了，星际之间的旅行往往会很漫长，长时间处在逼仄的空间里对于人的精神也是一种重担，战前的紧张，精神上的负担，被压抑的本性，所有的这些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酵，往往会让人的失去理智，士兵们需要泄的渠道。但总不能带着女人到宇宙里去吧？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削弱这些战士对于女人的**，这么一来什么问题都没了。

“正常人类的享乐，生活，你必须统统抛弃，怎么样？能够接受吗？”

罗朗咬了咬牙，狠心点头说道：“我能！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成为星际陆战队的一员，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战斗。”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生活不去享受，竟然要抛弃安逸的生活去战斗，”李叹了口气，“总不会真的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吧？你可是贵族子弟啊。”

罗朗醉眼朦胧的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一样，然后凑到了李的耳朵边，悄声说道：“我害怕，我要离开这里，我很害怕。”

李皱了皱眉头将身子后仰，他不习惯一个男人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你在怕什么？”

“我很害怕，所以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没关系了，”罗朗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用害怕了，我要成为星战团的一员，星际战士无所畏惧，我要离开这地方，远远的离开。同各种生物战斗，畅快的说自己想说的话，最后畅快的死在战场之上，我要站直，不惧任何恐惧，我要变强！”

“是的，星际战士无所畏惧。”李点头说道：“不过，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所有的东西，这里的一切。”罗朗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之后便离开了李的身旁，他退了回去，整个人都倒在了沙之上，用咏叹调低声朗诵道：“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满了疑虑的因子，每一个看向你的眼光之中都有探究，大街小巷之中充满了电子眼睛，监视无处不在。就算是喝酒，我也不敢酒醉，因为没有人可以相信，告密者与背叛者充满了这个世界，仅仅只是为了那微薄的奖赏。那是一种无形的重压，他们如同幽灵，你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他们确实存在，他们就压在思想之上，几乎没人敢说真话。”

“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思想警察，教会的人，审判庭的人，修女会的人，这些人不仅仅统治者国家，还试图去统治人们思想。他们是思想上的警察，你知道电话线路会被窃听吗？思想警察究竟多么经常的，或者根据什么安排在接收某个人的线路，没人知道，只能猜测。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对每个人都是重头到尾一直在监视着的，反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高兴，他们就可以接上你的线路，你只能在这样的假定下生活——从已经成为本能的习惯出，你早已经这样生活了，早已经习惯了每一刻都被一双带有敌意的眼光盯着，每一句话都被记录下来以备后来的审查。”

李抓了抓头，这种事情，他在另一个世界听说过，但还没有见到过，“有这么夸张吗？”

“有这么夸张吗？哈，”罗朗坐了起来，认真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来自偏远星系的一个家伙，是个好小伙，家里很有钱，出手也大方，活力四射，就像是一团火一样。结果在一次醉酒的时候，他说错了话。”

“哦，他说了什么？”

罗朗抖了一下，用一种将恐怖故事的声音说道：“他说‘皇帝创造了宇宙，放什么狗屁，那些女人简直是疯了。’哈，他简直是疯了，竟然胆敢在公共场合这么说，你无法想象当时的场面，简直糟透了，火爆的喧嚣一瞬间全都停止了，大笑的人的笑声嘎然而止，悄声细语的人不再说话，唱着歌的朋友也停了下来，朋友都楞住了，甚至没有人敢动弹一下，仿佛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了一样，然后恐惧就在这凝滞的空间里扩散。之后大家就这么散了，从那次之后，我就一直不安，我害怕，但我也心存侥幸，我希望那些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真心希望我的朋友没事。”

罗朗呆呆的看着地板，似乎是在回忆曾经的那个朋友，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但他们知道了，三天之后，我的那个朋友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那儿，没人知道他怎样了，他就“嗖”的一声，不，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就这么蒸了。之后再也没人提起过他，朋友之间的聚会依然欢乐，大家都仿佛忘记了这个人，好像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他就这么没了，没有任何痕迹。”

“很明显，有人告密了，那些被称作是朋友的人，能够和我坦率的一边大笑一边喝酒的人，这些人之中有人背叛了，有人出卖了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是谁，每个人都有嫌疑，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告密者，或许告密者并非只是一个人，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告密者。或许告密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背叛，而是一种忠诚，对于帝国的忠诚，但是我的内心深处知道，这是背叛，无耻的背叛。有个无耻的，该死的人背上了叛徒的罪孽。”

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但罗朗没有结束，李的消息似乎给他提供了一种保护，压在他精神上的某些东西就这么消失了，他心潮澎湃，畅所欲言：“没有审判，没有法规，甚至都没有逮捕，什么都没有，他们不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也不告诉你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堵透明的墙一样，有一种不能明言的力量伫立在那里，你无法看到，无法摸到，但是却能够明确的感觉到，是的，所有人能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存在，那堵透明的墙不会阻止你，但是当你越过去的时候，那股力量就会无声无息的显现，你就会被人间蒸。”

那是散布在空气中的无形的恐怖，这恐惧也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那是一种无言的，隐藏的恐惧。李明白，对于这种事情他不需要语言，只需要聆听。

“可是，天杀的，我知道我的朋友说的是对的。他不仅仅是个有钱慷慨的公子哥，他同时也是优秀严谨的历史学家。知道吗？我最近总是梦到他，梦到他对我说着那些富有内涵，引人深思的话语，直到现在，仔细回味起来我才现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他从不说谎，他说的话语多半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就连酒醉之后，他也从不胡说。但就算他什么都不是，我们也知道那句话不是真的‘帝皇出，乃生寰宇。’什么玩意，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帝皇出，乃生寰宇。这是修女会常用的祷词，大致意思是，宇宙里先有了皇帝，然后才有了宇宙。如果没有皇帝，那么宇宙之中只是虚无，什么都没有。

当然，他的真实意义是，如果没有皇帝，这个宇宙对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有了皇帝之后，人类才拥有了这个宇宙。可许多地方的传教士更喜欢用其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很喜欢在信徒面前将皇帝描述成为无所不能的造物者，就连整个银河，也是皇帝创造的。

“就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不需要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