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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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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锁定了一小堆浮出水面的垃圾,将贵重的夜视仪狠狠的砸了过去,垃圾堆仍然无动于衷,蛮实诚的。宁疏影身形一动,“嗖”地蹿出管道,待我爬向管道口时,见他稳稳的落在垃圾堆,冲我招了招手,“你也给我跳下来。”
“跳你妹。”
我心想近三米高的池子,想必施工时有铁梯供人爬上爬下。我将脖子伸出,便看见了手扶的钩子,轻而易举的攀下垃圾池,与宁疏影汇合一处,他的脸色瞬间懵了,我心中偷笑这二货白俯视了一圈,唯独没往正下方看。
宁疏影左手拈起一柄寒铁飞刀,右手把手电筒抛给我,他的食指递向女尸所处的垃圾堆,淡淡的威胁道:“你,懂的。”
敢情报复来的这么快!
奈何人家武力值高,拼不过,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踩住垃圾堆,缓慢的向宁疏影发现的女尸靠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具女尸一点肉质的感觉都没有……等我来到近前,看见她的脸冲下埋入了水中。我隔着手套,轻轻地点了女尸的皮肤,“噗嗤!”漏气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立马蹦出二米远,只见女尸迅速的瘪了下去,化为一具皮囊。
“干!”
我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她的头部,正脸露出的那一刻,我想骂人的心都有,这哪儿是尸体?完全是一个仿真的充气女郎,塑胶材质的皮肤近乎损坏的程度,所以我戳了下,充气女郎便宣告报废。
“咯噔、咯噔。”
一道声音自耳中响起,我疑惑的转过头,宁疏影早已爬回了管道,他烦躁的道:“咱们瞎猜了半天,结果是个充气娃娃,我讨厌这种环境,一秒也不想在这待了。打算先去上边透透新鲜空气,你赶紧上来,过期不候。”
“给我几分钟。”
我意识到就这么一走了之,极有可能忽略掉重要的线索。想了想,我蹲下身,凝视着坏掉的充气女郎。如果她是凶手使用过的,上边应该留下些许的痕迹,但在垃圾池内泡了许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搜集到线索。
抓住了充气女郎的脖子,我手猛地一抖,给她全部拖拽而出,摆在垃圾堆中,重点瞄向了腿中间的拟人蜜洞和嘴巴,我把手电筒的光线调到最强,抠开蜜洞的缝隙……一根卷曲的黑毛沾在边缘处。
第三百一十三章:心阴
“绘制属于她的死亡讯息图?走!目标,心晴家。*”我二话不说,拉上宁疏影,发动好车子赶往天南二院,将真心晴愿宾馆的钥匙拿到手,匆匆的奔赴市中心,我停好车,便与宁疏影在宾馆中仔细的搜找,吧台、茶几、沙发……我竟然在垃圾桶中发现了一张撕碎的蜡笔画,心急火燎的将其拼好,发现只是一张随手涂鸦,显然不是它!
直奔顶楼,我们在心晴与于小愿的卧室中翻找,然而除了心晴书包内的一盒蜡笔和几张空白纸,没发现任何一张画。我狠狠地捶了次墙,拳头隐隐作痛,难道此行是一场空欢喜?
“凌宇,你别急,好好想想。”宁疏影单手有力的按住我肩膀,他问道:“她能存放画的地方,还有哪儿?”
“想……”我心念一动,若有所思的道:“幼儿园!那天我去接她时,她们班级似乎集体在绘画,心晴画好交给了老师,她才随我离开。”
宁疏影耸耸肩膀,当先走下楼道:“行动吧。”
心晴此时或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悬起的心,始终无法保持淡定。所以车子交给宁疏影驾驶,他行车速度飞快,简直是玩命!我总有种命悬一线的错觉。花了比正常情况缩水一半的时间,我们来到向日葵幼儿园,耳边飘来郎朗上口的童话故事,三个班级的小孩在随老师进行晨读。
敲了敲中班的教师门,女幼师挺眼熟我,她放下书本来到走廊,道:“你好,心晴两天没来上课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请求道:“能不能把前天下午心晴画的图给我,有用。”
女幼师得知我是警察,便没有多问,她领着我们走向办公室,在柜子里拿出一沓图画,她一边找一边笑道:“心晴蛮有绘画天赋的呢,小丫头就是有点贪玩,不过这是孩子好动的天性,她经常不小心打破花盆、踢翻水盆,惹得我们又爱又恨。”女幼师的手指夹住一张画纸的边角,抽出来连名字都没看,她接着说:“喏,给你,就这张。”
心晴的画,和其他小朋友的乱涂鸦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档次。
我接过她的画,与宁疏影仔细的观摩,纸的中间,是一个小女孩,仍然没有相貌,她的心脏处,画了红灿灿的太阳。心中的阳光……这不正是指心晴她自己?我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沉住气继续看。心晴站在街边,脚的旁边有一个清晰的井盖,然后画得是井盖下的下水道,她用灰色铺了一层,渲染了光线的模糊,底下有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只背了龟壳的乌龟人。
死亡讯息的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当晚遭遇绑架时便遇害?我手一抖,不小心把画仍在地上,这张纸翻转到背面,竟然还有一副图!
我蹲在地上,视线的焦点凝在画中:主角仍然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心脏处,飘了一朵落着雨滴的黑云。她的手臂和脚,已然改变了形状,看起来极为别扭,无助的趴在一张木板上,面前摆了一口留有缺口的大碗,碗中稀稀落落的放了数枚硬币。小女孩的位置,处于街道的中心,她眼睛泛泪,望来来往往的行人,手拉住一个妇人的裤脚,然而妇人牵的恶犬,凶巴巴的盯住小女孩,冲她龇出满口燎牙……
拳头攥紧,我使劲儿冲桌子腿轰了一拳,吓得女幼师往后退出老远。冷静下来时,我向女幼师道歉说:“对不起,有些失态。”
“没,没事。”她结结巴巴的道。
捡起了死亡讯息图,我问道:“这画,我可以带走吗?”
女幼师拍打小胸脯压惊道:“当然可以。”
离开了向日葵幼儿园,我和宁疏影沉默的坐在车内,他眼色怪异的道:“凌宇,你讲讲从图里读出的死亡讯息,我大概是懂了,但很多细节,看得一知半解的。”
“死亡讯息图分为两部分,一个是她失踪的情景,二人作案。”捏了捏眉心处,我将图翻到背面,叹气道:“你瞧,开始心中是晴朗的,然后晴转大雨,说明了她的绝望,接着从变形的手脚来看,她极有可能沦落到‘丐帮’手中,四肢被打断,强行按照某个模版的方向再生成畸形!她被丢到街中心乞讨要饭,最终的结局,是行乞过程中,给妇女的恶犬活活咬死!”
我气冲冲的指了指画,差点将其戳破,“心晴也不画的清楚点!这究竟是哪条街啊?”心中难免凄凉无比,漂亮可爱的小萝莉,所谓的“丐帮”怎么下得去手废掉她四肢!
“无论你怎么想,我个人认为,这没标注哪条街,反而是好事!”宁疏影接过画,他重新瞄了数眼,分析道:“如果事情真的衍变成图中所示的情形,哪怕我们当日及时赶去阻止恶犬,心晴的身心也遭遇了不可挽回的摧残。不标注地点,我们要引以为戒,在此之前,甚至落入‘丐帮’之手前,救回她!”
我拳头无力的松开,道:“心晴在路段监控中显示,她已经被交易给他人寻找买家了。”
“别自乱阵脚。”
宁疏影呵了口气,他难得的劝慰道:“事情未必和想象的一样遭,心晴很漂亮、可爱,她又健康。站在人贩子的角度,第一想法恐怕是想把心晴高价卖给想要女儿的人家。此时她的境遇,兴许还好,但如果中途没有我们的意外插手,她最终的归宿,走势应该遵照图中的死亡讯息进行,晚一天,她就多一分危机。我的建议,先是防患于未然,让五大分局出动,严打天南的‘丐帮’,全部覆灭以后,死亡讯息则发生变轨!”
“变轨了之后呢?再换一种未知的方式?”我发动了车子,愁眉不展的道:“最好派动一些人密切盯视大小丐帮的动向,顺便也能拯救出不少人。另外,摘星手那边打了保票,三天之内必有回复。”
宁疏影思索了数秒,赞同道:“行,同时调动五大分局的大量警力,有点困难,这事我们必须得和d。i。e省部的景思沙说,由她来发号施令。”
返回d。i。e,我第一时间拨通了省部的办公电话,找到景思沙后,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遍,但隐瞒了心晴的死亡讯息图,而是变通了一下,说根据线报,心晴极有可能被卖入‘丐帮’,请景思沙帮忙调兵。
她听到裴奚贞出了事,立即不淡定了,连问数遍老狐狸状况如何,紧接着同意了我的提议。
约过了一个小时,城西、城东、城南、城北、开发区分局的代表齐聚d。i。e,王远河、倪竹灵、李公良等分局的骨干人物,我们简单的规划了一下天南市大小丐帮的分部图,大概能有14个规模不等的帮派,人多的近百人,人少的寥寥六人。值得一提的是,分局有专队早已盯上了丐帮,数名警员都在较大的丐帮中当卧底,故而方案实施起来要顺利的多。
我把心晴的照片打印成五份,递给分局的人,重点是她,裴奚贞的女儿。这多少有点以公谋私的嫌疑,但我事先已说明,不管哪个丐帮有孩子被买来,都可以随时打掉那股势力,如此一来,拯救心晴成了击溃丐帮的顺带支线。
众人散去,我连灌了两杯冰水,感觉燥热的喉咙舒服了许多,我拨通了瘦猴摊主的电话,这老油条的门道也蛮广的,往往能提供意想不到的线索。
“嘟……嘟……啊呐哈塞油,莫西莫西。”瘦猴摊主阴阳怪气的道。
“老苟!”
我热情的叫了句,问道:“最近在哪混呢?”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瘦猴摊主拐了个弯,他半真半假的道:“我在医院躺着呢。”
“被人砍了?”
“没,有你罩着呢,谁敢砍我?”他反问道,听手机中的动静,似乎真的在医院,我耐心等着他的下文,约隔了数秒,他道:“那破病虽然不治而愈了,不过每次感冒就要死要活的,昨天在路上走,有个乞丐头子问我合作不,以我这卖相,不用经过后天培训,要饭的话,每天的钱拿出一成上交帮派。哎呦,不得了,这可是一个月薪两万的工作!”
我的胃口吊起,颇为好奇的道:“然后呢?”
“必须的拒绝了!”瘦猴摊主臭屁的道:“开什么玩笑,以老苟我的身份,起码每月预付保底三万走起!嘿嘿……旁的不扯了,凌小哥,我和八五开了个中介公司,收入好的不得了,我现已在城东按揭了一套百平米的大耗死!”
他的中国式英文实在不敢恭维,能步入正途,我挺替他高兴。
“老苟,能帮个忙不?”
“洗耳恭听!”瘦猴摊主大咧咧的道。
“你在江湖上滚打摸爬的资历,算是老江湖了,知道哪些丐帮利用手脚残缺的小孩来盈利吗?”我话锋一转,郁闷的道:“有个和我关系好的小女孩丢了,希望你能我帮一次忙……”
第三百一十四章:天南大学
“手脚残疾的?”瘦猴摊主愣了片刻,他思索道:“把小孩弄残疾的我倒是没怎么接触过,但专搞大人残疾的帮派,我知道两三个,专门割舍,喂神志不清的药,早晨天没亮丢入菜市场,晚上天黑载回帮派。*凌小哥,要不然这么着吧,我和八五打听打听,争取混进去。”
“行,谢谢你了,一旦有发现,立即通知我。”
挂了电话,我和宁疏影决定去趟和东路,查探一下hdz08下水道的监控。约过了四十分钟,我们来到和东路的一家肯德基,点了两份东西,宁疏影把手机递给我,“我不会弄,你自己搞。”
连好了wfif,信号还不错。我翻开通讯录,对着终端号码拨了出去,通了之后自动挂掉,然后屏幕弹出一个提示,“是否确定下载?”
“是!”
我触点了一下,选择了想要查探的时段,从昨天下午到现在的区间,占的内存很大,能有3个g,所幸宁疏影手机的内存卡是4g的,不然得卡爆了。我们在这耐心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下载完毕!我迫不及待的点开播放器,由于时间过长,我先是用了快进的方式,幽暗的空间内,犹如死一般的寂静,丁点动静也没有。
视频进度播放到昨天夜间九点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爬入“hdz08”的管道,来到这处下水道的净土,他穿着高筒胶靴,开启了台灯,视频中的光线瞬间亮了许多,我心头一跳,将视频进度调到了正常。这个男人似乎是人贩子之一,他从床底下翻出了塑料袋,里边是套脏兮兮的衣服,匆忙的换好以后,将台灯关掉,拎起金属棒球棍爬出了管道,不知前往哪处复合井盖底下埋伏去了。
令人郁闷的是,微型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太过于隐蔽,导致此人始终没能以正脸对向这边……
很快,另一个人贩子顺管道爬入净土,他比先前的同伙个头矮了一些,换好衣服后,在床底掏出一只蛇皮袋。他忽然顿住身形,或许灵觉较为敏锐,转过头狐疑的望了眼摄像头的角落,但并没发现端倪,匆匆的叠好蛇皮袋遍离开此地。
我按住暂停,问道:“宁公子,你手机怎么截图?”
“home键+开机键。”他喝了口果汁,随意的道。
按照他说的方法,我将第二人的相貌截图,发到了自己的邮箱。我给视频往后快进了近四十分钟,期间没再有其他人出现,心中不禁疑惑,莫非忍者神龟只有两个人?
直到午夜十二点时,这两个人贩子结伴爬入了“hdz08”;拎棒球棍的人一边脱着脏衣服一边道:“今天真晦气,人多的路段竟然没发现一个小孩经过井盖,唉!”
乙人贩子解下背上的蛇皮袋,塞入床底,他拿起毛巾擦拭掉脸色的脏泥点,道:“知足吧你,咱这个月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除去分成给老大的,你我总共能拿到八万块呢!”
“不知道小四那边情况如何。”甲人贩子手中掂量着手机,他嫉妒的道:“听说他这个月干了四票,嚷嚷着等六月份苹果4上市后,去美国买几部。”
“操,太嚣张了。”乙人贩子骂了句,拍了拍同伙的肩膀道:“加油嗯,你赶紧把今天上报完,我好等着去幽会。”
甲人贩子拨出了一串号码,不屑的道:“就你侩的那烂货,脱光了躺床上我都不稀罕干,哥也是有情人的男人!”
“怎么说话呢!”乙人贩子显然不乐意了,冷冷的道:“是,你情人好,让你避过几次难,不然你现在早在局子待着了。”
“得!”
甲人贩子懒得理他,将手机贴在耳边,他忐忑的道:“姐,今天没货。”紧接着挂断电话,乙人贩子待不下去了,他冲同伙道了句:“我先回家了,孩子等着喂奶粉,你去找情人缠绵吧,小心被捉奸在床哈。”他离开了这片净土,空间内仅剩下了甲人贩子。
这货竟然没急着离去,熄灭了台灯,打开电视和dvd,屏幕中播放着爱情肉搏大战,他兴致勃勃的观赏了半个小时,揉了揉分身,凌晨48分,甲人贩子关掉电视离去。之后的视频,一片黑暗,再无其他人出现。
我把手机还给宁疏影,叮嘱道:“你千万别把视频删了,等回去拷贝到电脑上再清掉。”宁疏影表示可以,我低下头,静静的思索视频所透露出的信息。第一:忍者神龟的分布点不止一处,另外的地方丢了四个小孩。第二,那晚捞走心情,是二人共同作案,一个抓,一个装。但在路段监控中,现身交易的与逃入巷子中的,竟然是两个人!
奈何夜间的路段监控模糊,当时无法辨清楚,此时想想,乙人贩子或许通过其他路径离开的下水道,而甲人贩子在重创裴奚贞后,或许发现他的身份是警察,他最终潜入了巷子……从乙人贩子的话来看,甲人贩子的情人让他避过难,难道他逃入那条巷子翻入聂家,并非偶然!?
宁疏影听完我的猜测,他嘴角噙笑的道:“聂均恐怕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只是模棱两可的猜测,可惜没有任何证据。”我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给吴力,让他帮忙查查凌晨48分往后和东路这个井盖的路段监控,是否有人爬出并潜入那日的巷子。
隔了十五分钟,吴力打回电话说没有,我心想甲人贩子心中似乎有忌惮,所以通过看片的方式解决,如果他情人真的是聂均妻子,这几日聂家办丧事,除非像那晚般形势所迫,否则他得禁一段时间*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林幕夏打来的,她语气透着疲惫,“凌宇,你们在干嘛?”
“刚查完下水道的监控,发现两个嫌疑人。”我顿了顿,道:“有个人的正脸我截图了,你登我邮箱看吧。”
“哦,好。”林幕夏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她累得不轻,有气无力的道:“指纹一共扫出来三组,有一个没记录,有一个是鱼晴悠的,最后这个很模糊,老张正在用技术处理,估计下午能出结果。此外,还有一组,完整度太低,无法辨识。”
“意思是,出现在这地方的人,共有四个?”我问道。
林幕夏娇喘了口气,她道:“理论上说,是。但谁也无法保证来的人一定开过台灯。好了,我先补回觉,人老了,熬一个通宵就像吸大麻似得。”
……
我和宁疏影离开了肯德基,决定先去聂均那瞧瞧情况。走入聂家的大门,花圈多了不少,有许多聂均的亲朋好友围坐在院子中吃饭,地上散落在放完鞭炮遗留的红纸皮。
聂均妻子皱起眉,她拿筷子指着我们:“诶?我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淫妇。”我走到她身边,小声的道。
聂均妻子脸色变了变,想破口大骂,碍于公公还未入土,便忍住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均,把他们赶出去!”
不明所以的聂均眼中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我究竟说了啥激怒了妻子。
我招了招手,给聂均叫到了大门外,提示道:“你最好多注意下你妻子的动向,虽然我手中没有证据,但有些迹象表明……我不想说的太直白,男人谁也不爱听这话,你懂。”
聂均登时不乐意了,老爸挂了,现在警方还怀疑妻子与他人有染,他不傻,自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那晚藏入棺材玷污聂父遗体的不法份子与妻子有关,正所谓祸不单行,恐怕指得便是此了。聂均沉默了半晌,他没再打理我,返身回到院子,关好大门给我们挡在门外。
我坐在门口,理清好思路,便与宁疏影驾车前往天南大学,目的是弄清楚鱼晴悠毕业前的举动反常的原因。
……
望着的大学校园内牵手走过的一对对情侣,宁疏影少见多怪的慨叹道:“大学不愧是恋爱的天堂啊!”
“鱼龙混杂,哪家大学不是如此?还是有一门心思扎在学习上的。”我指了指草坪上抱着书在读的学生道,走了过去,我询问道:“同学,打扰一下,中文系的导师办公室在哪?”
他合上书本,扶了扶眼镜道:“前走,68。5米,左转直行105米,右拐31。7米,五楼,右手边第四个门。”
“你牛!距离都精确到小数点一位!”我竖起大拇指,他没拽我,继续看书页上复杂的数学公式,此人的卖相,必然是学霸级的风云人物。
宁疏影不信邪,以为这人忽悠我们,结果按照对方指的路,真的找到了中文系导师办公室,彻底服了气。办公室内坐了六七个导师、教授等,我挑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教授问道:“你好,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个曾经就读于天大中文系的学生。”
“哪届的?”
“03年入学,07届毕业的,鱼晴悠,女。”我报出了她的资料,疑问道:“帮忙查查她当时的导师是谁?”
“哐!”
老教授手中的瓷杯没稳住,猛地打翻在地,他情绪稳住时,道:“这个女学生我知道,她的导师,当时就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第三百一十七章:肉猪养殖场
“麻六子?好的,我给你查查。【ogou;;oo搜||小說】”卜笺箪疑惑的挂掉电话,她都快赶上d。i。专属的情报员了。我伏在桌前歇一会儿,发现宁疏影翘着二郎腿,一手抱住磨刀石,一手攥住寒铁飞刀,“蹭、蹭!”地磨动,金属的摩擦声极为刺耳,从宁二货的神态上来看,他似乎动了真怒。
29个外地手机号码,十有**是鱼晴悠使用过的,卜笺箪只查到了大致的范围,和东路,由于时间的原因无法缩小,然而她拨打电话的地址均在城北的和东路,莫非她的常驻地址在这块区域?
想到晚上的行动,我给林慕夏打了个电话,她迷迷糊糊的问道:“真烦人呐,有何贵干?”我简单的给她一说辛茵的情况,引发了林慕夏的共鸣,她愤恨不已的道:“过会我跟蒋男神打声招呼,今夜你仨一道行动,打残为止,千万别弄出人命!”她打了个哈欠,音挂倦意的道:“姐再补会觉,张老提取的结果快出来了。”
“午安。”
我收好手机,合了半个小时眼,朦胧间听见门被重重的推动,睁开眼一瞧,老蒋拎了六份午餐,他憨憨的道:“凌宇,宁公子,多补充能量,我的手,已蠢蠢欲动了,好久没有尝到血的味道。”话音一落,老蒋拆开包装,每人分了两份午餐,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吃。
宁疏影磨完了最后一柄寒铁飞刀,他淡淡的笑道:“以畜生之血……祭我之弓。”拢起飞刀,他选了一份量少的午餐,边吃边道:“老蒋,我一盒饭够了,剩下的你来吧。”见此情形,我也分了老蒋一半,他买的饭份量太足,我的小胃会撑爆的。老蒋来者不拒,约过了十分钟,他一个人消灭四份午餐,打个饱嗝,又灌了三杯水道:“我稍微活动活动。”
“凭这食量,恐怕月薪五千都得挨饿。”我无奈的笑了笑。
宁疏影要走了车钥匙,象征性的请了一个小时假,打算回家去取复合弓。这时,我接到了城南分局倪竹灵的电话,她焦急的道:“凌宇,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啥?”我心底直打秃秃,她可别说又发现了乞讨的残疾女童。
倪竹灵叹了口气,心疼的道:“关于辛茵的。医院方面传来消息,说辛茵的脚掌伤口感染严重,开始恶化,很快在不久后大面积神坏死,已然危岌到整条腿的程度,即便清理创口也无济于事,建议切除左脚……”
“有这么严重?”我拧紧眉头道,心中不知不觉对麻六子的恨,重了三分。
倪竹灵急切的道:“所以我愿意贸然做决定,想问问你的意思。”
“辛茵的断臂处有隐患问题吗?”
“没有。”
“如果不切除她的左脚,有多大的几率能治疗好?”我紧张的道。
“二成的概率。”倪竹灵一字一顿的道,她话锋一转,“辛茵还小,她以后的日子还长,万一没治疗好,她失去的,将是整条腿!我们赌不起的!”
“倪姐,你把事情的严重性和概率,分析给辛茵听,命运交给她选择。”
我意味深长的道,辛茵仅失去半只脚掌,等彻底恢复时,她勉强能够像健全人一般行走,假如切除整只左脚,以后只能借助拐杖或轮椅!更糟糕的是,她还被切掉了右臂,人的生活方式中,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需要右手完成……辛茵失去的太多了,所以我不想替她做决定。一切,交给她自己选择,是想以防后患放弃左脚,还是愿意拼着伤势恶化截肢的危险,去博正常行走的权力?
大概过了十分钟,倪竹灵再次打来电话,她啜泣道:“茵儿……真的好坚强,她说想走路,拒绝切除左脚。我向院方说了,安排最好的专家和药物,治疗的费用全由我城南分局出。”
“为她加油!”
……
“嗡……!”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卜笺箪发来的,内容一目了然:“麻六子,男,现年45岁,未婚,情人2到3个,真名不详。手下控制的残疾乞丐活跃在城南各大街区,有的是合作分成关系,有的是迷晕殴打致残被迫乞讨,保守估计年入二百万。帮派地址,城南郊区熬水村废弃肉猪养殖场,每天夜间帮派成员将所负责的乞丐关押于此,麻六子并亲自把守。”
“收到!”我按动手指回复了一条。
宁疏影背着黑色的袋子迈入办公室,当着我和老蒋的面,他划开了拉锁,先前购买的复合弓展露无余,此外,还有一个箭筒,装了约有二十根金属箭矢。我好奇的拿起几根箭矢比较着,有的箭头是绿色的,有的则为淡蓝色、白色,感觉款式有些区别,便疑惑的道:“功能不一样?”
“绿色的箭头是淬毒的,能致人瘫倒失去行动力;蓝色箭头被婉婉弄过,附着了麻醉药;白色的箭头沾了磷和燃油,有燃烧的效果。”宁疏影一一介绍肩头的功能,他小心翼翼的收好,嘴角翘起道:“普通箭头的杀伤力没意思,今天先试用这三种,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让林大脚研究研究爆炸箭头。”
“你狠啊!”我惊讶的道。
蒋天赐苦着张脸道:“完了,以后干不过你了。”
宁疏影翻了个白眼,他忍不住吐槽道:“竟睁大了眼睛说瞎话,和你的狙击神技相比,我这弓的射杀范围,算小孩子过家家般。”
“麻六子的地址已查出,城南的熬水村,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内出发。”我宣布完时间,便来到装备库,填好子弹和备用弹夹,检查了电击剑的电量还算充足,心想有两大战将足够碾压麻六子的丐帮了。低头看了眼手机,将近下午四点,我喝了口水,来到院子,望见老蒋在给军用越野调试。
“轰……!”
我们仨全副武装的离开了d。i。,奔向城南的郊区。老蒋没从市中心绕,因为这个点很容易发生堵车,他选了条相对偏僻的路段斜插而上。花了半个小时,我们驶入了郊区的范围,熬水村的附近有条熬河,村名由此而来。望着近乎干涸的河道,我心想这河离死不远了。老蒋控制车子通过木桥,他拿望远镜看见了前方一百米处刻了“熬水村”字样的石碑,然后将军用越野藏在了一片小树林,并掩饰好。
春天正是村名播种的季节,地里不少男女老少在辛勤忙碌。我先让老蒋和宁疏影待在这等会,独自走到庄稼地前,遥摇冲撒种的老农问道:“老大爷,能和你打听一个地方吗?”
老农转过头,好奇的望了我两眼,丢下手中的簸箕,跑到田边,近距离的道:“小伙子,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讲一遍。”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养猪场啊?”我礼貌的道。
“养猪场?”老农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数秒,他豁然开朗的道:“是有一个,老早就倒闭了!现在被外地人租了去,不知道干些啥呢,每天就只看着面包车一趟又一趟的出入。”
掏出一根黄鹤楼递给老农,我故作疑惑的道:“面包车……大概在啥时候出现?”
“早上四点,晚上**点!”老农取出随身携带的洋火,点好烟享受的吸了口,“这牌子的烟,真好抽!内个废养猪场,在村尾外八十米外,出了村一打眼就能看的见,不过可千万别接近那啊,我隔壁的吴老二,有次晚上喝多了,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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